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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赖上神医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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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顶步摇轻晃,礼服凌乱,越挣扎身子越是紧紧地被奚辰逸的拥在怀里,霸道、疯狂,要将她吞噬的劲儿,汲取着她的一切。

    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像是回到那些充满暧昧的夜晚,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沉迷、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时间停滞,空气凝结,只有彼此的心跳声,缠绵地呢喃声。

    噗通…。

    噗通…。

    心脏狂乱地跳着,叶如陌挣扎着狠狠推他,却又被他重重地吻了回来。

    强力的压制,霸道的啃噬。

    只觉得喘不过气了,叶如陌闭了闭眼,把心一横,张嘴就咬了过去。

    奚辰宇吃痛,放开她的唇,一动不动,气势冷冽地盯着她。

    许久,奚辰宇未曾擦去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泛红的眼眶微弯,低低地笑着,“陌儿,你今日好美。”语气软了些许,“陌儿,跟我回去,好吗?”

    叶如陌撅着嘴,冷笑,“如果这样,先前在大殿上不说?”

    她知道,作为王爷,当今皇上亲弟弟,当着百官和诸国朝臣之面,他是不可能在大殿上做出那等荒唐之事。

    奚辰宇微微一怔,“陌儿,你真的这样想?”

    如果他这样做了,有朝一日,云奚国亡了,她便是千古罪人。留下一世骂名,与妲己等妖女齐名,所以他不能,但是他也不能说。

    微风掠过,三米开外的树荫下,扬起一抹明黄色的衣角。

    叶如陌嘴角微勾,扬起一抹笑意,声线上扬了些许,“瑾王爷,我当然是和你开玩笑的,要知道现在我可是后宫之主,皇后。跟着你,能有什么,最多当个王妃。你觉得我会一辈子心甘情愿地跟着你?”

    奚辰逸面如死色,轻扯着叶如陌衣襟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咬牙切齿,牙缝里蹦出几个字,“陌儿,竟然你这么说,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叶如陌弹了弹奚辰逸拽过的衣襟处,冷冷说道,“王爷如此说道自然最好,请记得我是你的皇嫂,这样拉拉扯扯地,被人瞧见,影响不好。”说罢,掠过奚辰逸的身子径直向前而去。

    留下怔在原地的奚辰逸,攥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狠狠砸上旁侧的树干。

    T

 153 他身子弱?

    大殿里,依旧喧嚣不止。

    叶如陌缓缓走了进来,静静地坐在木椅上,身旁,奚辰宇正在和面前的诸国朝臣们碰杯,耳边充斥着杯盏交错声。

    好一会儿,奚辰宇才趁着空闲时,身子微微斜了过来,伸出银筷给叶如陌夹了块鸡腿,语气里是满满地宠溺,“月儿,瞧你身子骨瘦的,将这块鸡腿吃了。”

    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暖暖的语气,看不出丝毫的恼意,叶如陌骇然,难道刚才自己看错了?

    心里狐疑着,将鸡腿接了过来。

    眼角扫向正前方的奚辰逸,只见他手持酒杯,脸上洋溢着笑容,面对热情举杯的百官们,不知道推词为何物,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直到醉意沉沉,瘫软在桌上。

    可能是眼不见心不烦吧,直到云鹤前来将奚辰逸扶了起来。

    临行前,回眸瞥向叶如陌的那一眼,包含着伤心、绝望。和奚辰逸在一起这么久,无论什么样的场合,奚辰逸从未如此失态。

    多少年后,回想到这一幕,叶如陌仍然心碎了一地。

    宴席在宾客们心满意足的情况下,圆满落幕。

    诸国前来敬酒,奚辰宇自然不能推挡,或多或少地陪着喝了些酒,此时早已脸颊微醺,望向叶如陌的眼眸里多了一份炙热,叶如陌心底直发毛。

    李三迎向前来,轻声问道,“皇上,我扶您去歇息吧。”

    奚辰宇眸光烁烁,望着叶如陌,眼皮也没抬,“不用,孤现在有皇后了,有她陪着就好。”说罢,站起身来,脚步踉跄着,手伸向叶如陌,“月儿,走,我们回房去。”

    白皙的脸上红晕阵阵,因为兴奋,眼眸里精光乍现。

    如果不是知道奚辰宇做的那些事,真会被他体贴温柔的一面给欺骗了,叶如陌怔怔地坐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怕孤吃了你吗?”奚辰宇低头,语气一如往常的轻柔。

    叶如陌伸出手,掌心传来一阵暖意,身子稳稳地被奚辰宇拽了起来,脚步踉跄,跌向他的怀里,耳际边传来阴沉地声音,透着一丝戾气,“听话。”

    叶如陌心底一颤,这才是他,才是真正的他。

    抬眸,迎向那双冷眸,淡淡说道,“皇上,您没醉吧?我想回房休息了。”

    手腕处力道传来,奚辰宇浅笑,“皇后,今日陪孤就寝如何?”

    叶如陌冷笑,“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找个泄欲的对象也没有?皇上先前不是说了,一个月后,我们便完婚,难道这点时间也不给?”

    手腕倏地松开了,奚辰宇笑道,“好,孤这么多年等过来了,怎会在乎这区区一个月。”

    叶如陌绷紧的心弦遽然松了下来,向着奚辰宇淡淡一笑,“皇上说话算数,我自会遵守诺言。有件事,我想请求皇上。”

    “说。”

    “我爹他年事已高,地牢里阴暗潮湿,长此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骨,也会垮了。”

    奚辰宇轻挑起叶如陌的下巴,浅笑,“皇后,只要你好好听孤的话,什么样的要求,孤都会满足你。以后他便是孤的岳丈了,自然荣华富贵少不了他。”

    叶如陌心底骂道,是满足你变态的要求吧。面上却不动声色,嘴角轻扯,带起一抹笑意,“谢谢皇上。”

    奚辰宇满意地笑了笑,“好,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要去,我会叫刘嬷嬷教你宫中礼仪,一个月后,我们大婚。”说罢,向着李三喝道,“听到没有?”

    李三战战兢兢,低垂着头,语气极其恭敬,“是,皇上,奴才即刻去安排。”

    一个月后大婚?叶如陌心底忍不住轻颤了下。

    —

    虽然与奚辰宇同住一座宫殿,好在他说话算数,一连几日,奚辰宇遵守诺言,没有出现在叶如陌的厢房里。

    每日清晨,刘嬷嬷便会带着不同的宫女前来教叶如陌宫中礼仪,经过上次事情,刘嬷嬷对叶如陌更加礼遇,她知道,这小姑娘在皇上的心里珍贵的紧。

    厢房里,每日传出来的便是。

    “皇后娘娘,仔细脚下。”

    “皇后娘娘,请您将手放下来一点点。”

    “对,对,就是这样。”

    “诶,像皇后娘娘这样冰雪聪明的女子,奴婢活这么大岁数,真是没见着呀。”

    ……

    第五日,叶如陌终于忍不住了。

    新来的宫女给她扎头发时更是不小心弄“疼”了她,当即“嗯”了一声,像极了头皮被拽疼的模样,眉头微蹙,小嘴紧抿。

    刘嬷嬷面色一沉,忙走了出来,低声呵斥着,将给叶如陌绾发的宫女打发去了一侧,嘴里连声说道,“皇后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个宫女,叶如陌见过几次了,做事一般却能天天过来,自然与刘嬷嬷关系不一般,说不定沾着亲带着故。

    叶如陌冷声问道,“嬷嬷,这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怎么毛手毛脚的?”

    刘嬷嬷面色一白,赶紧拉着同样吓得面色惨白的小宫女过来,“回皇后娘娘,奴婢青玲。皇后娘娘,刚才是不是扯疼你了?实在——对—不住呀。”话至尾声,已经不成句子了。

    刘嬷嬷赶紧接过话来,声音颤道,“皇后娘娘,这丫头是奴婢家的远房亲戚,瞧着这丫头心眼不坏,便让她跟在身边给皇后娘娘帮点小忙,没想到,竟然会这样。求皇后娘娘饶她一回。”

    虽然与叶如陌相处了好几天,但是这姑娘的性子她却没有摸准,时而消沉,时而清冷,…。站在面前就像是隔着个千年寒冰窖。但是感觉心眼却不坏,不然,这层亲戚关系,她也不敢冒昧地说出来。

    叶如陌心底一动,宫女们进宫后为了好记便会重新取名,一起进来的自然会有统一的姓,当即盈盈一笑,“嬷嬷,你说的是哪里话?年纪小,做事出点错,在所难免。只是上次那次给我绾头发的小姑娘,倒是绾的挺好的,只是这些日子怎么就没来了呢?”顿了顿,像是想了起来,“好像是叫青花吧。”

    果然是小孩子,青玲闻言跳了起来,高兴道,“皇后娘娘,我知道青花,她是和我一起进来的,我们一起学习绾发的时候,就她绾的好,只不过现在在洗衣房。”

    在刘嬷嬷挤眉弄眼的暗示下,青玲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乖乖地闭上了嘴。

    叶如陌轻阖着眼,这些小把戏她如何不知?

    耳边传来刘嬷嬷低低地声音,“回皇后娘娘,先前按照皇后娘娘的想法,奴婢去请了青花,谁知道这丫头说这几日身子不适,怕做得不好惊了皇后娘娘,奴婢就没再劝了。”

    刘嬷嬷低垂着头,望着铜镜里的叶如陌,心底如同悬着只鼓,七上八下的。宫里最忌讳的是,奴才们在主子面前耍心眼,自己也不是没存着一丝私心,主要是为了青玲这不成器的孩子,见叶如陌在皇上心里着实不一般,便想带着青玲在她面前多露几次面。

    因此青花说身子不适的时候,自己也就没有深究了。

    叶如陌挥了挥手,淡淡说道,“下次不要这样了。”

    厢房里除了刘嬷嬷,还杵着几位宫女,这句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刘嬷嬷只觉得额角冷汗涔涔,心底的事情像被叶如陌窥视一空般,再也不想在她面前玩什么小把戏了。

    忙拉着青玲过来,“青玲,还不快谢谢皇后娘娘。”

    青玲正手忙脚乱地跪了下来,门外传来李三的声音,“皇后娘娘,您看看谁来了?”

    叶如陌不由地眉头皱了皱,李三鸭公似的声音引起了她的反感,第一次见到他时印象还挺好的,见了几次面之后,便发现他和奚辰宇般,永远是一副面孔,低眉顺眼,态度极其恭敬。

    哪怕见到毒打后的叶如陌她爹也一样,充当奚辰宇羽翼这么多年,真不知道,真正的他究竟是什么样的?

    “陌儿。”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叶如陌赶紧走了出去,“爹?是你?”语气里隐着一丝惊喜。

    叶大河身着太医院官服,脸上笑意浓浓走了进来,眸底掩饰不住心底的狐疑,“陌儿,听说你现在是皇后娘娘了?”

    原本李三对他说时,心里还存着一丝狐疑,现在瞧着叶如陌住在皇上宫殿里,身边又有这么多宫女伺候着,不由得不信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子,怎么能够想到自己的女儿有朝一日能够飞向枝头变凤凰?

    叶如陌迎了上去,笑道,“爹,您的伤还没好吧?先坐会,有些事容我慢慢给你说。”

    说罢,转过身望向刘嬷嬷,“嬷嬷,辛苦你了,你瞧,我爹来了,要不下午就歇息算了。明日我们再开始?至于青玲,就带她走吧,明日换个给我绾发的,别罚她了,明日接着来。”

    刘嬷嬷喜极而泣,连带着青玲一起磕头不止,连声说道,“谢谢,谢谢皇后娘娘。”

    说罢,拉起青玲连同其她几个宫女退下。

    叶大河一头雾水,疑道,“陌儿,你这是?”庄稼汉子天生淳厚,见叶如陌如此惩罚宫女,心底隐隐有了一丝不悦。

    叶如陌扶着叶大河在木几旁坐了下来,笑道,“爹,刚才有个小姑娘将女儿的头皮扯得生疼,女儿没有责怪她,自己倒是吓得半死。”说罢,望向怔愣在门口的李三,“李公公,要不要进来坐会?”

    望着巧笑嫣然的叶如陌,李三由衷地赞叹,凭叶姑娘的能力,就算没有立刻封后,这后位也非她莫属。

    “皇后娘娘,你们先忙着,皇上那里我还得去复命。”

    叶如陌浅笑,“那就不留公公了。”

    转过身,迎向一脸懵懂的叶大河,浅笑,“爹,您身上的伤好了没?”上次她记得刚见到爹身上的烫伤时,面积大,伤口深,如果处理不当,造成感染就麻烦了。

    望着忙碌不停的叶如陌,叶大河眸底多了几分生疏,多年前离家,隐约记得当时叶如陌只有六岁左右,虽说女大十八变,但是也不可能变化如此之大。

    “陌儿,你真的是陌儿吗?”

    叶如陌盈盈一笑,握住叶大河略显粗糙的大手,“爹,谢谢您和娘亲这么多年的照顾,现在想起来都是满满地感动。”

    叶大河一惊,手抽了回来,“陌儿,是谁告诉你的?”顿了顿,满脸狐疑地望着叶如陌,“是不是你爹娘找上门了?这些都是他们给你的?”

    当初遇到霍氏时,她手里正抱着个女婴,当时可能受了伤和刺激,含含糊糊地说不清楚,不得已只得一并带了回来。这么多年来,从未对外透露一个字,正因为如此,霍氏这么多年来才被她奶奶瞧不起。

    “爹,我是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身世,他们已经去世多年。爹娘养了女儿这么多年,养育之恩无以为报。”

    叶大河叹了口气,“陌儿,你这么说,爹真的是惭愧不已,这些年来,让你和你娘亲她们受苦了。”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用膳时间,吃完饭又坐了会,叶大河才离去。

    心里藏着事,时间慢了许多,好不容易捱到下午随便吃了两口,早早地上床休息了。

    —

    同一时间,瑾王府里,奚辰逸坐在书房里,胡子拉渣,眸光凌厉。

    “说。”

    云鹤低垂着头,正色道,“王爷,据属下得到的消息,密使大人不久前从漠北带回一名神医,进宫后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前几日突然出现在宫里,还成了太医院的院士。更玄乎的消息是,这名神医叫叶大河,来自天桥镇。据先前得到的消息,他很有可能是叶姑娘的爹。”

    眼角余光扫向奚辰逸愈见铁青的脸色,喃喃说道,“属下想叶姑娘是被某个人要挟的,先前听宫里人说叶院士刚入职时,身子不好,还调养了几日。”

    奚辰逸眸光冷冽,斜睨向云鹤,如同一道剑气闪过,“方子呢?”

    云鹤忙不迭地从身上掏出一张宣纸,递了过去,讨好地说道,“王爷,为了这张方子,属下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

    奚辰逸眸光一凌,“是不是想讨赏呀。”

    云鹤轻笑一声,身子向后退去,只要奚辰逸不用这种吞噬一切的眼神看着自己就行了。早点将叶姑娘带回来,王爷心情好了,自己没事还可以和叶姑娘斗斗嘴。更主要的是,小梅不用整日关在房里不出来了。

    半晌,奚辰逸抬眸,紧攥方子,眸中精光隐现,“陌儿是被逼的。”

    云鹤蹙眉,疑道,“王爷说的有道理,仔细想想叶姑娘倒像是进了一个圈套,一个专门为她而设的圈套,从一开始得知他爹的消息,到后来的进军营,总有人抢先一步,最后在宫里守株待兔,等着她自投罗网。属下瞧着那人身子不好,不像是这么能折腾的人。况且叶姑娘作为梅山族唯一的传人,当年也是先皇指给那人为太子妃,怎么今日不当场将她的身份说出来,宁肯力排众议将她推上凤位。真是奇了怪了。”

    奚辰逸冷冷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今日朝堂上,百官们都在,诸国朝臣也在,要是陌儿的身份当场揭开,沉寂许久的梅山族宝藏便会再次进入世人眼中,到时候,不但陌儿永无宁日,诸国窥视宝藏,云奚国定不能将这批宝藏占为己有。你说,他会说吗?”

    云鹤连声啧啧,“王爷,看来我的偶像得换个人了,没想到皇上比您城府还深。”顿了顿,蹙眉说道,“皇上身子骨弱的,这么复杂的问题能想得来?不然怎会将手中权力交给宣王?”

    奚辰逸陷入了沉思,他身子弱?

    T

 154 当年事!

    奚辰逸陷入了沉思,他身子弱?

    半晌,抬眸,说道,“那块素绫上提到福星必死,查得怎么样了?”

    云鹤闻言,精神萎靡,“王爷,属下暗自地查了许久,一点眉目都没有。”

    “下去吧。”

    云鹤欲言又止,站在原地。

    “还有什么事?”

    “王爷,先前辰河决堤的事情,查到一点眉目了。确实是有人暗中破坏,头一年固好的大堤被人从中间挖了道口子,当晚护堤人发现有人在堤上鬼鬼祟祟,因为事情闹大了,这事就没敢上报了。”

    “查到了是谁干的?”

    “暂时还没有。”

    “下去吧。”

    “是。”

    —

    翌日清晨,叶如陌在庭院外鸟鸣雀跃中醒了过来,穿衣起床。

    门外已经传来一阵声响,刘嬷嬷带着一些宫女们准时来报到了,见叶如陌起的这么早,微微一怔,“皇后娘娘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前几日,都是自己到了门前敲门,叶如陌才会起床的。

    叶如陌坐在铜镜前,淡淡一笑,“昨日父亲来了,有点高兴。”

    刘嬷嬷会心一笑,“皇后娘娘真是好福分,爹爹就在太医院里当差,以后可以天天见着了。”常年待在宫里,哪能不想亲人?

    说罢,对着身后喊道,“青花,过来,给皇后娘娘梳头发。”

    话音刚落,青玲已经将青花从人群里拉了过来,边走边说,“青花,你真是运气太好了,皇后娘娘最好了,最喜欢你梳头了,昨日我给皇后娘娘梳头时,差点扯掉她的头发,她都没有骂我呢。”

    喋喋不休的话语像是个标准的八婆,却起到了润滑剂的作用,青花看似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望着叶如陌脆生生的叫了声,“皇后娘娘。”

    叶如陌浅笑,“青花,身子好些了没有?”

    青花声若蚊蝇,“好些了。谢谢皇后娘娘关心。”

    “听说你在洗衣房里待着?”

    “嗯。”

    “这么一双巧手在那种地方待着,干些粗活不是可惜了?”

    “谢皇后娘娘,奴婢在洗衣房待着,做些粗活没觉得不好。”话至尾声,声音明显颤了颤。

    “想不想换个地方当差?”

    青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皇——后—娘—娘,奴婢在洗衣房待着挺好,不想去其他地方,请皇后娘娘开恩。”

    刘嬷嬷瞠目结舌,这么好的差事,到了青花这里就像是上刑场一样。

    难不成,这丫头天生贱命,洗衣、洗被子什么的,上瘾了?

    青玲怔在原地,忘了出声。

    叶如陌朱唇微启,手抚桃木梳,淡淡说道,“竟然青花不想换地方,那就在洗衣房待着吧。要是有时间来帮我绾个头发,好好教教青玲,下次别再扯我头皮了。”

    刘嬷嬷恍了过来,拉着青玲忙向地上跪去,嘴里一个劲地说道,“谢谢皇后娘娘提携,谢谢皇后娘娘提携——。”

    青花望向跪在一旁,满脸感激之情的青玲,眸底隐过一丝忧色。

    叶如陌天资聪慧,平常人等需学二十余日的规矩礼仪,她十日下来便已学的妥妥地,等着大婚,平日没什么事可做,一扫冷冽清冷的常态,每日便是带着青玲在皇宫里瞎晃悠。说到底,她只是个不到十六的小姑娘。

    没过两日,宫里都传遍了,这位皇后还没长大,是个爱玩的主。宫女、太监们在路上遇见这位皇后娘娘,也习以为常了。

    离大婚之日,只有十五日了。

    这日清晨,叶如陌闷闷不乐地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的青花,“青玲,你最近绾发水平大有长进呀。”

    青玲眼眸眯成了缝,“皇后娘娘,你说的是真的?”

    头顶一阵刺痛传来,叶如陌痛的龇牙咧嘴,额角冒汗,叹道,“看来,还是不能表扬呀。”

    青玲咧了咧嘴,吐了下舌头,“皇后娘娘,你不知道,这些日子青花根本没过来教我。”

    叶如陌轻嗯了一声,“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青玲夸张地回应道,“可不呢,皇后娘娘。这丫头就是欠揍。”过来待了几天,知道叶如陌心底善良,不会就这些小事小题大做,便和她一起开开玩笑了。

    叶如陌沉吟,“揍还是别揍了,我们找机会整整她吧。”

    青玲眼眸发亮,连忙凑了过来,“怎么整?”

    一阵耳语之后,便行动了起来。

    用了午膳,出门时,俨然成了两个小宫女,手里抱着一些脏衣服。叶如陌的脸上多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容貌看起来普通了许多。临出门时,特意摸了摸袖中应急包上的缝衣针,几次历险后,缝衣针已成了她的独门暗器。

    一路向着洗衣房走去,沿路上青玲忙着向小太监、小宫女们打招呼,心情似是好得不得了。

    众人心里存着疑,忍不住问道,“青玲,怎么今日皇后娘娘没和你一起了?”

    青玲一一笑着回复,“皇后娘娘今日在房里练习走路呢,我去洗衣房给她把衣服送过去。”

    ……

    穿过无数的庭院、回廊、拱桥,两人终于来到了皇宫后方,洗衣房。

    这里便是青花工作的地方,叶如陌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今日没有青玲的帮忙,她根本找不到,就算找到了,整个皇宫都知道皇后娘娘来了洗衣房。

    所以说,有时借力使力效果更好。

    按照青玲的说法,宫中人多,洗衣房的事情永远做不完,双手长时间浸泡在水里,一到冬天手上便长满了冻疮,再浸水便苦不堪言。

    一般来说,一些被主子处罚的宫女便会罚到这里来洗衣,最多一个月的时间便会回去了。

    毕竟这里都是些年长宫女们待的地方,年纪轻,手脚麻利,口齿伶俐的小姑娘都会安排去伺候主子。瞧着宫里面宫女多,经年累月下来,年轻的宫女们并不多。

    而像青花这种手艺好,罚到洗衣房干粗活,却干上瘾的并不多,其中一定有猫腻。

    洗衣房的庭院里,有几口大的井,三三两两的宫女们正围在一旁洗衣,不时传来几声笑话。

    叶如陌一眼瞧见青花正在不远处一口井旁低头洗衣,瞧她卖力劲儿,看来在洗衣房里日子过得并不给劲。叶如陌疑心更重,明明在这里过得不如意,怎么拼了命不想离开呢?

    在叶如陌的暗示下,两人来到青花不远处的井边,青玲将手里脏衣服扔了过来,作势吆喝道,“皇后娘娘说了,今日要将这些衣服洗了,不洗干净不许回去,知道没?”

    叶如陌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声若蚊蝇,“是的,青玲姑娘。”

    洗衣房里,水流潺潺,人声鼎沸,宫女们走来走去,没人顾得上看新来了谁。反正到这种地方来的,最多也就是个得宠的宫女,主子们从不会踏进这里半步。

    自然,也没人仔细瞧叶如陌。

    旁侧,青花身边衣物堆的老高,眼皮顾不上抬,埋头洗着手中衣物,“砰”地一声,一个年长的宫女又扔了几件衣裳,“青花,这是刘美人的衣物,今日一定要洗完。”

    青花脸色怯弱,连声应道,“是的,姑姑。”

    叶如陌心急如焚,等她洗完这些衣物要等到什么时候?

    怔愣间,耳边已经响起青玲清脆的声音,“青花姐,你在这里呀,刚才我还找你呢。”语气里含着一丝怜惜,“青花姐,你要洗这么多衣服呀,诶,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皇后娘娘人可好了,想要你去那里当差,你却说什么也不去。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干粗活,早知道把你那么好的绾发技术给我就好了。”

    青花停住的手中动作,抬眸,望向弯着腰使劲洗着衣服的叶如陌,冷冷笑道,“你说?皇后娘娘好?那是什么呀?”

    青玲知道,青花的意思是皇后娘娘还没有正式封后,出现才几日,便能把人罚到这里来了,以后还不得变得法子折磨她们。

    青玲嘿嘿干笑了两声,她能告诉青花,被罚来的那个人其实就是皇后娘娘吗?当然不能。

    索性转移了话题,抓起青花红彤彤的手指,“青花,现在还没有下雪,要是过些日子下雪了,每日还得洗这么多衣裳,你这手……”

    青花闷着头,继续用力搓着,“没事,这些姑姑们不也是这样过来了?”

    青玲叹了口气,蹲了下来,拨了几件脏衣服过来,“谁叫我们是好姐妹呢?今日刚好皇后娘娘放我一日假,我帮你一起洗吧。”

    叶如陌嘴角隐过一丝笑意,这小丫头,真看不出,其实挺机灵的。

    青花不再客气,两人一起洗了起来,不时说上几句话。

    慢慢地,井边的宫女们陆陆续续走了,日头隐入云层,独留一抹血红的光晕,映在洗衣房庭院里大大小小晾衣杆上的锦被和衣物上,添了些许红晕。

    终于,青玲站起身,拍了拍,“终于洗的差不多了,要是今日我没来给你帮忙,是不是你得洗到深夜呀。”

    青花没有反驳,手脚麻利地将手中衣物晾上了晾衣杆,幽幽地叹了口气,“月亮已经出来了,今夜不会下雨,就在这里晾着吧,不然明日哪位主子来了,没拿到衣裳又得受罚了。”

    “青花姐,要不我先回去了。说不定皇后娘娘还在等我呢。”

    青玲笑道,“早就听说了,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她呀,离不了你。”说罢,话锋一转,望向一旁还在使劲搓洗衣物的叶如陌,“那她呢?”

    青玲笑道,“皇后娘娘说了,今日这些衣裳必须她自己洗了,因为都是她弄脏的。”说罢,蹦蹦跳跳地跑出洗衣房了。

    青花愕然,“……”同情地眼神瞥了一眼埋头苦干的叶如陌,转身向洗衣房后院走去。

    天际边那抹血红隐入云层,残月当空,孤星点缀,月夜朦胧。

    洗衣房的庭院里,稀稀拉拉地留着一些没有干透的锦被、衣裳,宛若重重帷幔,隐去了两人的身影。就算是有人瞧见,也只是以为可怜的宫女摊上狠毒的主子,大晚上的,还在这里晾晒衣物。

    青花一扫先前在叶如陌面前的唯唯诺诺,身子灵活向着后院窜去,看这情形便知道,她这是轻车熟路了。

    洗衣房宫女的舍房就在洗衣房里面,不在里面好好待着。大半夜的,一个女子在宫里窜来窜去干什么?就算没有遇上歹徒之类的,就算是遇上巡逻守卫也够她受的了。

    洗衣房后,有一处坍塌的土墙,刚好容得下一人穿行而过,青花左右打量一下,躬身穿过,叶如陌踮着脚尖紧跟而上。

    围墙外,凉风习习,这是一片茂密丛林,青花猫着腰熟练地穿过各种灌木,最后在一处夯土壁前停了下来。土壁上长着各式各样的灌木,参差不齐,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夯土墙本来的面目。

    青花在一处土壁前停驻了下,用手拨开面前的灌木,身子一钻,整个人竟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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