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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赖上神医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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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摇了摇头,真是愈发看不懂王爷了,说他用情至深吧,几次都让叶姑娘从自己身边溜走,说他淡漠吧,连晚上睡个觉,也要守着。
到底是什么逻辑?真想不明白。
怔愣间,奚辰逸屏气凝神,脚尖一点,向着树冠而去,身形飘逸,如同一只大鸟瞬间飞入丛林,不见一丝声响。
“还不上去?”身边传来冷月淡淡地声音。
说罢,几条身影已向着树冠跃去。
云鹤嘴里骂骂咧咧,都是些瞧热闹的,要是王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半晌,见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望向四周死寂一般,身子一颤,跺了跺地,沿着树干利落地爬了上去,瞬间,整个丛林寂静了。
—
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早上醒来时,柴火仍在燃烧,火苗摇曳,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用木叉子叉着几只野味,香气袭人。
自己身子软软地,靠在乌孙殷身侧,他的表情似是很奇怪,像是享受其中,又像是很难受,侧眸望去,双眸布满了红血丝,原来他是一夜未眠,身子一动不动,怎能不僵硬?
“醒了?”
“嗯。”叶如陌面上有一点不自在,望向四周,原来这是一个石洞,横竖约两米,里面在这种沙漠地带的峡谷里,算是少见的。
“昨晚睡的怎样?”
“还行。”
……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化解着刚醒时的尴尬,毕竟靠着人家睡了一晚上。
乌孙殷熟练地拿起火堆上烤熟的野鸡递了过来,叶如陌也不矫情,拿起就吃,没吃饱怎么有力气办事。
真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恨不得连沾着鸡油的手指一块吃下去,仔细想想,自从被闵天成掳了去之后,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跳舞要节食,再好吃都是些清淡的食材,后来便是一路逃忙,哪有吃到什么,好几天油荤都没见着。
顾不上斯文,狼吞虎咽。洞口前,只闻自己吃鸡腿的砸巴声,半晌,觉得不对劲,望向四周,偌大的洞口,只有两人在这里,红衣姑娘呢?闵谷主呢?其他人呢?
难怪吃得这么畅快,是没有人打扰,要是红衣姑娘在这里,指不定已经把手上的鸡腿抢了过去。有的时候,真想不同,刚见红衣姑娘时,是那么地温婉可人,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难道一个女人妒火烧红了眼,真连当妈的都不认识了?
怔愣间,手中动作缓了下来。
“红衣姑娘和其他人呢?”叶如陌淡淡问道。红衣姑娘嚣张跋扈,也能安然无恙地在天狼谷活下来,应该不止这一个身份。
乌孙殷微微一怔,“她和其他人去洞里面寻水了。”
“哦。”
难怪,昨晚坐在洞口凉风阵阵,里面似是比外面更凉,应该是洞里有阴河,不可能样样补给带足一个月,有些东西,比如水,遇到干净的饮用水,还得及时补上。谁知道,后面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有可能几日下来,都遇不到一口干净水。
“我去看看。”说罢,叶如陌便坐了起来。
再坐下去,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还不如到处走走。
乌孙殷也起了身,一前一后向着洞内走去,洞身大小变化不大,越往里去,洞壁越湿润,走了一刻钟,隐约可见里面的嬉笑声。
“红衣,等寻宝藏结束了,回去给你物色个好郎君。”闵天成调笑道。
“还是算了吧。”红衣姑娘幽幽地声音传了过来,“这辈子,我都不想嫁了。”
“那怎么行?只要你一回去,门槛定会被媒人踏破。”
红衣姑娘轻笑身传来,“踏破又如何?没有等到心中的那个人,就算踏破一万条门槛,结果都是一样。”笑声里带着一丝无奈,回荡在幽深的洞穴里,久久不散。
身后,乌孙殷脚步缓了下来,像是不想再往前去,见叶如陌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得抬脚跟了上去。
声音像是越来越近,再往前走了些许,视线遽然开阔起来,里面是一个狭长的空间,最里面是一条宽约一丈的阴河,流水潺潺,岩石嶙峋,不时从上面滴下水珠,叮咚作响。
隐约可见,河水清幽,应该是干净水。
红衣姑娘正在岸边用水袋百般无聊的拨弄河水,溅起阵阵水珠,看着情形,不单单是给水袋装水这么简单,虽然有时不讲理,至少是聪明的,洞口处,乌孙殷对叶如陌百般呵护,她不愿见到,便只能躲到一旁。
这时的她,像是一只褪去外壳的蜗牛,没有了平日的嚣张跋扈,远远望去,单瘦的身影有着一丝寂寥,像个付出全部却得不到爱的孩子,躲在角落里,舔着自己的伤口。
闵天成一边和她说着话,一边望向四周,凉风阵阵,耳际边划过丝丝凉意,衣襟轻拂,好一个避暑胜地。
木狼则和护卫们在阴河另一处,整理东西,将空置的水袋一个个地装满,一些需要清洗的东西清洗干净,这里没有侍女,这些事只能由他们来做。
见乌孙殷和叶如陌走了进来,闵天成轻咳了两声,“爷,里面有点凉,你们怎么进来了?”
“既然说凉,为什么在里面待着不出去?”说罢,眼角瞟向阴河边佯作装水的红衣姑娘。
红衣姑娘舀水的身子似是一怔,仍然没有起身。
终归是个小姑娘,有什么好计较的?早点办完正事才是最主要的。想到这里,叶如陌便向着红衣姑娘走了过去,河水幽幽,皮质的水袋在阴河划拉着,溅起阵阵涟漪。
“红衣姑娘。”与她相处了一些日子,顶着这具身躯随着小燕她们叫红衣姐,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想再回到当初的心境,真是不可能了。
这声姐,真是叫不出口。
尽管这样,红衣姑娘表情还是有一点错愕,划拉河水的手停了下来,望向叶如陌的眼眸里有着一丝不解,毕竟这是下峡谷来,叶如陌第一次和她说话,主动叫她。
木狼他们已经将手里的东西清理好了,站起身,正想往外走。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丝淡淡地腥味,水底涌动,原本平静如镜的河面上泛起阵阵涟漪,红衣姑娘也站了起来,望向河面,眸光似是含着一丝不解。
木狼错愕地回过头,望了过去。
涟漪徒转密集,河面像是突然沸腾的开水,向外翻腾着。红衣姑娘完全怔住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见过,就算执行任务不过是杀个人,哪像这里,处处透着怪异。
“腾”地一声,水珠四溅,幽深的河面上突然露出一个巨大的怪物,状如蛇,首如虎,长约数丈,声如牛鸣。面目狰狞,獠牙凸目,向着岸上的红衣姑娘直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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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入口?
妈呀,叶如陌吓着腿都软了。
强撑着,冲上前,一把拽住吓傻了的红衣姑娘往回拖,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可能是出于一种大夫保护生命的本能,也可能是对受了情伤的女子,有着一种天生的怜悯心。
腥风袭来,怪物的头重重地砸在岸边,离红衣姑娘的脚只有零点零一公分,扑腾一声,手中水袋掉入河里,不亏是天狼谷久经训练的杀手,立马反应过来,一跃而起,拎起叶如陌向外跑去。
与此同时,乌孙殷、闵天成和护卫们拿起手中石块,提起内力,对准怪物眼睛扔了过去。
“好姐们。”叶如陌暗暗给了她一个赞,懂得知恩图报。
怪物吃痛,身子顿时膨胀了好几倍,长颈伸长,双眸暴突,石块击起的血迹还在,触目惊心。
乌孙殷一阵低喝,“快跑。”身子却返了回来,护着叶如陌和红衣姑娘向洞口而去。
闷着头不要命往前冲,一直到了火堆旁,怪物才没有追过来。众人长吁了口气,停了下来,暗自庆幸,那怪物应该是不能离水吧。
直到这时,叶如陌才知道自己还被红衣姑娘揽着。两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红衣姑娘将叶如陌放了下来。
“谢谢。”叶如陌低声说道。
“不用谢。”红衣姑娘声若蚊蝇,神情透着一丝清冷,但是看的出来对叶如陌的成见已经去了不少。
叶如陌微微一笑,这与自己有何干?救她,并不是要她谢谢,毕竟天狼谷和梅山族这么大的仇摆在面前。
身后,闵天成摇了摇头,这孩子,嘴犟得很,明明人家先救了她,谢谢都没有一句。
护卫们忙着收拾好东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出洞口,大家仍心有余悸,护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悄声议论着。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木狼撇了撇嘴,“谁知道,老子打娘胎出来都没见过。”
“是呀,说它像龙吧,头却像虎,说它像虎吧,又长着龙身。”
“那一身的鳞片比先前的蛇王还厉害,谁知道会不会跟上来,…。”
……
越说声音越低了下去,神情里透着一丝仓皇,不知道下一处又会遇到什么怪物,说不定死无全尸。身子徒然一颤,望向前面稳步走着的乌孙殷,止住了声。
作为杀手,并不畏惧死亡,只是死无全尸,恐怕下辈子都不会安生。
微风徐徐,叶如陌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家无需害怕,刚才那只怪物是蛟龙,多居于溪潭石穴下,只要不靠近水边,便不会有事。”
“蛟龙?”
“嗯,一种普通的生物,只是不常见而已。”叶如陌淡淡说道,尽量弱化蛟龙在他们心里形成的恐惧感,以免危险再次来临时,人人都顾着逃生,扔下自己怎么办?
“原来是这样。”木狼回应道。
护卫们紧张的神情算是缓了下来,望向叶如陌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崇拜,换成现代语言来说,面前何止是个天仙般的姑娘,简直就是一本百科全书,只要翻开,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叶如陌嘿嘿笑着,别过头,这群猪头,平时只顾着杀人越货,但凡一点超出常理的东西,就神神叨叨地,以为撞鬼似的。
身后,乌孙殷眼眸深了深,望向叶如陌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
—
面前怪石嶙峋,各色灌木林立,错落有致,比起先前丛林光线好了许多。从阴暗的洞穴逃生出来,听着旁边鸟鸣雀跃,闻着花香,心情好了许多。
风景迷人,红衣姑娘偶尔露出笑脸,不再像个定时炸弹,一时间,大家绷紧的心弦缓了下来,有了叶如陌的解说,先前两段恐怖经历带来的阴暗心理也去了不少,不亏是久经沙场的杀手,自我释压能力极强。
总之,这段路程,大家步伐轻快了许多,偶尔也能说上几句笑话。
护卫们都是从荒漠里出来的,何曾见过热带雨林这么美的风景,物种丰富,树木林立,就算是执行任务,也只是混迹在一些城镇。
峡谷峡长,一眼望不到尽头,灌木横生,怪石嶙峋,不是木狼在前面开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太阳正头顶时,终于到了一处平地,草皮郁郁葱葱,离水流近。大家眼眸放光,巴望着乌孙殷,眼神里充满里期望。
乌孙殷环视了下周边,嘴角微勾带出一抹笑意,淡淡说道,“午膳就在这里吧。”
众人欢呼雀跃,叶如陌还没有反应过来,小手已经被红衣姑娘拉着跑了过去,两人坐在软软地草地上,凉风习习,青丝凌乱,日光下,红衣姑娘薄唇微勾带起一丝浅笑,凤眸细长弯弯,娇媚十足,白皙的面容上泛起阵阵红光。
微风吹来,凉爽宜人,叶如陌身子靠在石头上,望向面前的红衣姑娘,浅笑,“红衣姑娘,你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
红衣姑娘低下头,羞涩一笑,“姑娘说笑了。其实姑娘才是人中之凤。”
“我?身子都没发育全。”叶如陌撇了撇嘴,指了指胸前干瘪瘪的飞机坪,瞬间,两人之间所有的芥蒂都烟消云散,本来只是小姑娘之间的干醋,现在叶如陌如此自黑,还有什么好说的?
红衣姑娘微微一怔,想不到叶如陌如此坦诚,更想不到她会如此调侃自己,忍不住相继放声大笑,银铃般的笑声落入在场人的耳里,久久不散。
闵天成狐疑地转过身,望着笑得前俯后仰的两位姑娘,眉头轻拧,先前两人还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现在关系好的可以像亲姐妹了。直接表示,姑娘们的世界,俺不懂。
木狼望了望天,这天还是好好地,怎么感觉要变天了。是不是这两位气场太足,影响了大家的感官。
柴火摇曳,乌孙殷静静地坐在火堆旁,翻烤着早上狩猎时留下来的野味,偶尔望向叶如陌的眼眸里深了深,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她真的可以忘记灭族之仇?可能吗?
微风徐徐,阵阵香味迎风送了过来,火堆旁,人头攒动,都是专心翻烤着手中野味,人人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气氛异常和谐,这是传说中杀人如麻,小孩听到晚上都会吓哭的天狼谷人?
有那么一瞬,叶如陌心底涌出一丝念头,这些人不是当初的刽子手多好?
天堂与地狱之间,真的只是一念之差。
放下屠刀,他们就是人见人爱的普通百姓,拿起屠刀,他们就是杀人如麻的凶手,恶魔。所以说,最复杂的是人心,最纯洁的是人心,最狠毒的还是人心。
神游天外间,面前传来一阵香味,原来是乌孙殷给两人拿来了两只烤兔过来,望向叶如陌时,眼眸烁烁,“叶姑娘,尝一尝,烤兔是否比烤鸡好吃些?”
叶如陌眸子暗了暗,“只要是烤的,都好吃。”
一旁的红衣姑娘传来一声轻哼,乌孙殷俊朗的面容顿了顿,赶紧将手中的另一只烤兔递了过去,“小妹,给。”
红衣姑娘撇着嘴接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小妹?
叶如陌低头望去,先前芥蒂已去,两人之间确实存在一种默契。红衣姑娘明明比自己大上几岁,在乌孙殷的面前俨然成了一个使性子的小姑娘,这在古代完全是不合常理的,就算是自己这么大的年纪都可能早已成亲了。何况是红衣姑娘?昨日两人还是剑拔弩张的状态,这会儿又可以毫无顾忌的缠着他。
乌孙殷嘴角微勾,划过一丝笑意,“嗯。十年前,我随父亲清理战场时,遇到了她,便将她带了回来。”
红衣姑娘面露一丝不悦,嘀咕道,“都说了,不要叫小妹。”望向乌孙殷眼眸里满是不可抹去的眷恋,那是一种超出兄妹情感的眼神,炙热,让人过目不望。
原来乌孙殷在战场上救了红衣姑娘,她芳心暗许,一直苦恋着他,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香味袭来,叶如陌望向手中烤兔,怔然。
曾几何时,自己也和她一样。
“怎么?不好吃?”乌孙殷笑着坐了下来,星眸沉沉望向已然发呆的叶如陌。今日清晨,吃烤鸡时大快朵颐的神情仿若还在面前,嘴角都是油,俏鼻上都是细细地汗,让人心生怜意。
感情就是这样,强求不来。有些人,经常在一起并不见得可以碰出火花,有些人,哪怕只见过一面,这辈子都不会忘。
叶如陌微微一怔,恍了过来,浅笑,“没有,很好吃。”手中烤兔未曾动过一口,思绪仍在无名岛上没有抽回来,神情里透着一丝伤感。
“好吧,叶姑娘慢慢吃,我先过去了。”说罢,微微一笑,起身往火堆走去。
留下怔愣的红衣姑娘,半晌,说道,“怎么,就走了?这么大一只烤兔,我怎么吃的完?”
峡谷狭长,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得再往前走,很快,那边传来闵天成的呼喊,“红叶,叶姑娘,吃完了没有?可以出发了。”
叶如陌望向手中吃了几口的野兔,扔向一旁,起身说道,“走吧。”
红衣姑娘面露狐疑之色,瞥了一眼地上的烤兔,平时不是挺能吃的吗?扔了多可惜,前方不一定会有野味吃呢。
休息了一会,大家精神好了很多,沿着溪水边向前而去,前方视野开阔了起来,护卫们不时离开队伍,往两边去探测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相比丛林的阴暗,这里如同广袤的草原,人走在里面,神清气爽,舒畅无比。
乌孙殷和闵天成偶尔蹙眉深思,护卫们忙碌不已,叶如陌像是来度假的,眼神悠悠地四处张望,低声叹道,自家祖宗可真是会选地方,这种地方谁会进来,也不知他们当初是怎么选的这个地方,难道就没想着自己要进来?
暮色渐起,凉风习习,残阳如血,叶如陌这会儿忙着欣赏天边的云彩,顾不上周边的情形,说实话,寻不寻得到宝藏,关自己何事?更主要的是,万一宝藏到手了,这些人狼性爆发,将自己给灭了怎么办?
神游天外间,木狼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向着身后的闵天成急忙说道,“谷主,水豹不见了。”
闵天成眉头微蹙,望了一眼薄雾渐起的灌木,冷声说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回谷主,一个时辰前,水豹去前方探测宝藏疑踪,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属下派人去找了,没找到。”说罢,望了一眼周围,都是灌木,杂夹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视线幽暗,看不清是些什么花草。
“他往哪个方向去的?”
木狼手指右前方,“就是那里。”
众人循声望去,右前方,视线开阔,仿若一个谷中谷,里面花草摇曳,一派生机盎然之色,不禁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好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空消失了?
闵天成望向乌孙殷,“爷,您说现在怎么办?”
乌孙殷沉吟半晌,手一挥,“去找。”如果真有什么古怪,定然是和此行目的有关,又怎会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
在闵天成的指挥下,护卫们再次往谷中谷走去,面色凝重,从刚才栎王爷的神情来看,这里面定有蹊跷,好好的活人就这么平空消失了,怎么不让人惊悚。
峡谷狭长,宽不过数十丈,谷中谷距离刚才的位置也不是很远,一行人走不久便到了谷外,天色日渐阴暗,里面景物模糊不清,护卫们小心翼翼地踩着石头前见,先前的蛇王大家是见识过了,生怕冷不丁地再冒出一条,一口吞了下去,人便消失了。
叶如陌不懂武功,走在队伍的最后,乌孙殷仍旧在自己的后头,闵天成断后。
前方,护卫们小心翼翼,捕捉着空气里,每一份细微的差别,已断定危险来源。
微风徐徐,花草摇曳,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高个子护卫,突然在石头上跳起舞来,嘴里念念有词,东倒西歪,像是醉汉,又像是鬼附体。后面的护卫“腾”地向后跑去,“妈呀,有鬼。”原本井然有序的队伍一下子散了,碍于乌孙殷在场,大家强忍着战栗的心停了下来,不再往前去。
身后,传来闵天成低低地声音,带着一丝怒意,“你们不是到这里搜寻吗?怎么有这样的情况竟然不知道?”
木狼哭丧着脸,“谷主,先前来的时候,光线明朗,见这处都是些及膝的花草,就没有过来了。”惊魂间,刚才还在石头上手舞足蹈的护卫,来了个倒栽葱,一头往花草里倒去。
只闻闷声传来,四周归于平静。
“人呢?”红衣姑娘忍不住出声,虽然光线暗沉,但花草只有那么深,这么大的人跌了进去,怎会影子都不见了,这么邪门?作为杀手自然对于死亡有一定的承受能力,但是总得知道对手是谁吧?
“爷——”闵天成强忍着心头的战栗,向乌孙殷望了过来,这个峡谷太多诡异的事,以至于自己都快失去判断力了。
闵天成望了望已消失于天际边的晚霞,低头沉吟半响,“今晚就不进去了,暂时在旁边歇着。”
“是,爷。”闵天成回应地很快,这个决定也是他所想的。
旁边的护卫们似是松了口气,神情缓了下来,这种时候再进来去,显然就是死路一条。
开始了各种忙碌,只有忙碌才能缓解失去两位挚爱战友的悲痛心情,他们都是出生入死的人,知道生命于自己而言,不知什么时候会失去,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里准备。
因此,就算是消失了两个人,晚上休憩地扔井然有序的被打理了出来。就在谷外一处大的石头下面,三面都是石壁,睡在里面,安全又暖和,外面生着一堆火防止野兽进来。
晚上的山谷寒冷异常,好在这些石壁围着,大家蜷缩在一起,不至于太冷。
乌孙殷软软靠在石壁口,望向浩瀚的星空,眸色沉沉,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周身凉意涔涔。
已经是第二日晚,别说宝藏,连个宝藏影子都没有见着,护卫们都接二连三的失踪死亡,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入夜,月凉如水。
石壁里,一条瘦瘦身影从石壁洞穴里闪了出去,眨眼间的功夫就到了谷中谷,只见她手抄起衣襟捂住口鼻,向谷中谷里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后面,一个黑影从另一侧紧跟了上来。
前方,正是黄昏时,护卫跌落去的地方,微风徐徐,空气里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香味,近了,再近了。眼帘里出现一些大红的花朵,丛丛而立,月色里,只见花朵不见茎叶,“真的是它?”
“是什么?”
身后,一阵熟悉低沉略带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叶如陌心蓦然漏掉了一拍。
返过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面前,月光如泻,照在他妖魅似的容颜上,相比以往憔悴了些许,眸色里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情绪,望向叶如陌的眼眸里,情深意浓。
情意浓浓?
叶如陌突然觉得好笑,这样的表情出现在他望着自己的眼眸里。
大半夜,出现在自家宝藏所在地,难道真是来告白的?这也太滑稽了,是人都会想到,他一举歼灭天狼谷后,并没有作罢,而是跟在后面追寻天狼谷的踪影,好知道梅山族人的宝藏。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被天狼谷掳走了的?
现在还在这里装出一副恶心吧吧的样子,是嫌自己不够恶心?
抬眸冷笑,“瑾王爷,山水有相逢,真不知道在这种地方都能碰到您,看来我俩缘分不浅哪,是不是京师的月亮不够圆,您也这里赏月?”
衣襟扔捂着口鼻,俊俏的面容掩在衣襟里,看不到叶如陌的表情,不乏调笑,一如当日两人的嬉笑怒骂,语气森冷无比,让人感觉到身处千年寒冰里。
“陌儿。”奚辰逸低声唤道。
“别这样,行不行?”叶如陌斜睨瞟了一眼不远处,仍睡得死气沉沉地天狼谷人,冷笑,“果然是云奚国瑾王爷棋高一着,想必这一路上,您费了不少心思吧。”
黑暗里,云鹤急的直跺脚,心思?是不是指王爷每天晚上都不睡觉,也要死死盯着。
是不是识破她的心思,宁肯提早暴露打破所有的计划,也要出来阻止她孤身行动。
冷月在一旁冷冷看着,以为瑾王转性子了,没想到还是这么鲁莽,如果不是自己提早准备后招,这会人都打起来了。
黑暗里,奚辰逸悄然而立,一如往日的宠溺,“随便陌儿怎么说,只要陌儿不生气就好。”
叶如陌未应反问,“瑾王既然能够跟来,想必已经知道天狼谷为何而来?为何要挟持我来?”
奚辰逸,“…。”
有时,沉默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山谷里,凉风习习,灌木沙沙作响,两人就这样无声地站着,任月色流淌,映在两人身上,奚辰逸一身暗红色的锦衣长袍悄然而立,望向叶如陌神情里晦暗未明。
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释的,因为越描越黑,就像现在。
旁侧,突然掌声起,一条黑影从石壁前闪了出来,冷冷说道,“不知云奚国瑾王爷大驾光临,没有远迎,真是不好意思。”顿了顿,“这么远赶了过来,不单单是与叶姑娘在这叙旧吧。”
奚辰逸冷冷回道,“本王干什么,无须他人干涉。”
“那也得问问当事人同不同意。”
……
趁着两人不注意,叶如陌翻身一跃,向着下午护卫失踪的地方跳去。
“扑通”地一声,人已掉入洞里,眼前一黑,仅有的月光都没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T
115 又是它?
眼前漆黑一片。
身子压着团软绵绵地东西,触感传来,叶如陌知道,这是中毒掉下来昏迷不醒的护卫。
抬眸,夯土沟上方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月光如水,透过一旁的空隙泻了进来。视线慢慢适应了面前的场景,这是一条高约两米的夯土沟,地上隐约可见两具尸身,应该是先前消失的两名护卫。
怎么这里,会无缘无故出现一条有人工凿痕的夯土沟?必有蹊跷。
土沟狭长,一眼望不到边,叶如陌爬了起来,向前走去,视线愈见昏暗,心里自我安慰,怎么说,这都是自家设的,说了必须要自己来才能打开,这说明一个事实,不管里面是否危险,至少对自己来说危险不大。
脚底尚算平整,严严实实的夯土层。
峡谷地处沙漠,雨水不是很多,坑内没有积水,两侧夯土墙凉如冰,丝丝凉意入侵,叶如陌微微拢了拢衣襟,脚步踉跄着,向前走去。
思绪万千,自家老祖宗真够聪明的,从入峡谷开始,就有无数天然陷阱等着进来寻宝之人,先是蛇窝,再是瘴气,山洞里的蛟龙,现在,又是谷内曼陀罗花。
时值夏天,虽然瘴气少,但曼陀罗花却正当时。
所有的陷阱不是很复杂,没有人工痕迹,对付这些古人完全够了。只要遇上了,任谁都会认为这是被邪灵诅咒的土地。
可惜这些借用大自然的陷阱,对于一个来自现代,接受过十多年系统教育的医学高材生叶如陌来说,戳破它只需要一秒钟,就像是下午自己亲眼见到曼陀罗花中毒的护卫,当时,天色昏暗,微风袭来,护卫吸入了曼陀罗花的粉尘,才会出现这种近似癫痫的状态。
昏暗的光线下,谷内花草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它的那种香味是过目不忘的。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温度愈见下降,叶如陌使劲揉搓着,身子抖瑟着,希望能增加一些温度,嘴里念叨着,老祖宗保佑之类的话。
折腾了好一会,身子才暖和了些许,继续向前跑去。心里想着外面的两人,脚步快了许多。
—
夯土坑外,奚辰逸望向突然消失的叶如陌,似是一怔,转身,想也没想,直接扑了过来,“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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