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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赖上神医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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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辰逸的手臂似是紧了紧,仿佛想把自己蹂躏在他的怀里,叶如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荷尔蒙气息,让自己深深地陶醉在这里面,这一刻,不问来时,不问去处,只有两个相爱的人。

    “陌儿。”

    “嗯。”

    “在想什么呢?”

    幽暗的光线里,叶如陌抬眸望向奚辰逸,没由来地蹦出了一句,“我们逃吧,好吗?”

    奚辰逸似是一怔,半晌,叹道,“陌儿,逃去哪里?”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彷徨。

    见识过他的雅痞,见识过他的决断,见识过他的深情,但是这样的他,是自己不曾见过的。云奚国的瑾王爷,皇上唯一的亲弟弟,多大的光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会有他做不到的事?

    “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感觉危险悄悄逼近,这一切都因我而起,阿逸,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叶如陌靠在奚辰逸的胸前,芊芊玉指轻轻地划拉着,心却“砰砰”直跳。

    奚辰逸轻轻挑起叶如陌俏丽的下巴,眸光灼灼,“陌儿,你记得,你永远都是你自己。”

    诶,又是这句话,可不可以换句新鲜的说辞。

    当下只得转移话题,“阿逸,天狼谷这几日怎么没动静了?是不是他们放弃了?”

    “要天狼谷放弃,几乎不可能,暂时的沉默或许只是酝酿更大的动作。”

    叶如陌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想起沙漠里一闪而过的黑影,“那小青姑娘怎么办?岂不是很危险?”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已经加派了人手。”

    车轱辘滚滚向前而去,路过闵府时,依然是人声鼎沸,迎来送往。叶如陌心底叹道,闵老夫人有这样一个儿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不像自己,带着全家东躲西藏,娘亲跟着自己受了不少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以天狼谷的实力,发现娘亲她们是迟早的事,如果不早点解决他们,又怎安心寻父?

    车外风声赫赫,车厢里温暖如夏,两人相拥着坐在木椅上,任由思绪神游,没过多久,便到了家门口。

    小弟、小妹和狗蛋正在门槛上候着,一个个嘟着嘴。

    今晚没有带他们去,估计这会儿正生着气呢。

    叶如陌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包糖果,一包肉包子,门槛上马上响起小弟和小妹欢笑声,和“汪汪”地狗吠声。

    “大姐,你真是太好了。”

    “嘿嘿,没吃的还这么说吗?”小弟嘿嘿地干笑着。

    小妹凑了过来,眨巴着眼睛,手已经迫不及待的伸进了纸袋里,“哥不会,我会。”奶声奶气地声音,伴着咀嚼声,让人忍俊不禁。

    小弟轻拍了下她的手背,“就知道拍大姐的马屁,刚才谁在这里哭来着,以后不和大姐玩了。”

    小妹嘿嘿地干笑了几声,抓了一把糖就跑了。

    只有狗蛋在门槛下老老实实待着,享受着叶如陌给它带回来的肉包子,狗嘴里不断发出低吠声,像是高兴之极。

    “娘亲呢?”

    叶如陌站起身,四处搜寻着娘亲的身影,突然见着吴婶从灶房里走了出来,兴奋地唤道,“吴婶。”

    “陌儿,你回来了?”

    “嗯。”

    “阿柴和芊儿他们呢?”做娘的总是记挂着自己的孩子。

    叶如陌淡淡笑道,“今晚月色喜人,他们想多看看,我们就先回来了”

    “哦。”

    都进来这么久,怎么不见娘亲出来?这不像她的风格呀。

    “吴婶,娘亲呢。”叶如陌轻声问道。

    吴婶手往围裙上抹了抹,又向四周望了望,疑道,“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一会就不见了呢,兴许回房或者上茅房了,我去找找。”说罢,便往茅房方向而去。

    叶如陌应了一声,两人找了条方凳在庭院里坐了下来,月光姣姣,凉风习习。

    两人是坐马车回来的,其他人还在后头散着步,路程不远,马车也不快,估计这会快到了。

    这时期的茅房,都在房子的后头,连着后院,后院平常还可以晾晒衣物什么的。

    转了一大圈,吴婶又返了回来,身后空无一人。

    脸上满是疑惑,嘴里嘀咕不停,“刚才还在这里的,说是要去后院收拾今早晒着的衣物,怎么这会就不见了。”

    叶如陌心底一颤,天狼谷来过?

    两人站起身,向着后院奔去,月色里,长长的竹竿上衣物飘飘,周围寂静无声。一条素绫挂在竹竿上,上面似有字迹,显得突兀。

    叶如陌走了过去,将素绫扯了下来。

    “要想你娘活着,请叶如陌今夜子时,带红鸾姑娘前来清风岭一会,过期不候。天狼谷。”

    叶如陌美眸圆瞪,手攥素绫指甲嵌入掌心,染红了素绫而不自知,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天狼谷,我操你姥姥的,老子不灭你,誓不为人。”

    一旁的吴婶怔在原地,夫人失踪了,陌儿成这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想带着儿子出来过点好日子,确实,生活是好了,可是这事情一件接一件地,都不见消停过。

    眼眸怯怯地,想问上几句,又不敢开口,生怕扰了陌儿,这时的她,六神无主。

    叶如陌身子软软地靠在奚辰逸的身上,心里叹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天狼谷定要纠缠自已不放,自己没得罪他们啦。

    难道是救了小青姑娘,不至于吧?如果这样怎么不去找天天和小青姑娘腻在一起的林韩若,或是奚辰逸,偏偏是自己?

    是不是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这辈子缠着自己不放。

    欲哭无泪间,冷月已经放好马车进来了,望向奚辰逸,眸子沉了沉,奚辰逸没有出声,轻拥着叶如陌,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云鹤和林韩若他们也回来了。

    吴婶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哭着上前,扶住了阿柴的身子,哭诉道,“阿柴,叶夫人被坏人抓走了。”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受惊过度,腿都软了。

    大妹急步上前,拼命地摇晃着叶如陌,喉咙哽咽,“大姐,吴婶说的是真的吗?”

    在地下陵墓时,奚辰逸中了尸毒,一个人扛了过来,都没有现在这么彷徨无助,脑子里只觉得空落落地,思路混乱。

    林韩若已经拿起叶如陌手中的素绫,半晌,眼眸失了色,望向一旁的小青,低声唤道,“小青。”

    小青冷笑一声,拿起素绫往空中扔去,白色的素绫迎风摇曳,点点血迹触目惊心,缓缓落下。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既然躲不过,就让一切早点结束吧。”

    叶如陌木然的身子似是有了一丝回应,望向面前的小青姑娘,一身粉色衣裙悄然而立,俏脸的容颜现出几分冷然决绝,这些日子,小青宛若成家不久的妇人,小鸟依人,一切以林韩若为中心。

    更多的时候,见到的是两人在忙着秀恩爱,没想到她心里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日,所以才会如此凌然,心底有了一丝愧意。

    “小青。”林韩若低唤,声音里透着极度不舍。

    小青浅笑,“韩若,别伤心,就算去了也不见得会怎样,不是还有叶姑娘?她那么机灵,定会有法子,还有大家都会保护我们的。”说罢,眼眸望向面如死灰的叶如陌,神情淡然,好像两人只是去那里吹吹风,赏赏月而已。

    明朗的笑容如同一缕清风,吹散了叶如陌心底的乌云,她离开了奚辰逸温暖的胸膛,站直了身子,淡淡说道,“小青姑娘说的对,我们就去会会这帮兔崽子,顺便把我娘亲接回来。”

    积极的心态鼓舞了后院里的每一个人,笼罩在头顶的乌云似是散去了不少。

    娘亲不在家,叶如陌只得安排大妹带着小弟和小妹先去休息,小弟和小妹还小,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知半解,只知道娘亲不见了,一直嚷着要娘亲,大妹好不容易将他们哄走了。吴婶和阿财也回房去休息了,毕竟他们留下来,没有什么用。

    清风岭位于徐州郊外,就算从城门出去坐上马车,来回得一个多时辰。

    更何况,城门现在已经关上,要想出城,只得另想办法。

    如果像都冷月他们一样,这高高地城墙应该是难不倒他们的,只是现在多了自己、小青姑娘和林韩若就不一样了,三人都不会武功,总不至于拿根绳索在城墙上吊来吊去,这样动静更大。

    想到冷月,突然想到了无极门,出个城门他们都搞不定吗?可是,人呢?不知什么时候冷月又消失了。

    院外,又是一阵敲更声响起,已经到了戌时了,离子时只有两个时辰了。

    叶如陌心急如焚,如果真想不到办法,只得要奚辰逸出面叫县令将城门打开了,管他顾忌些什么。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今日,闵府门前不是迎来送往,热闹的紧,说不定去了那里会有机会。”

    大家齐声附和,确实,目前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妥当,最有效的。

    接着,大家又坐下来商议了许久,最后决定,目标不宜太大,自己、林韩若和小青姑娘去那里碰运气,云鹤和奚辰逸带着狗蛋另外想办法。

    “狗蛋也要去?”云鹤的面庞顿时沉了下来,真爬城墙时,还要背着它?

    “墨迹什么?狗蛋比你还顶事。”叶如陌白了他一眼。狗蛋在一旁配合得低吠了几声。

    云鹤无奈地低下头,表示宝宝很受伤。

    商议完毕,一行人按照方案各自行动。

 107 谁?

    戌时已过,闵府围墙外,摊贩撤去了不少,偌大的街市上,空落落地。此时的叶如陌、小青和林韩若都乔装打扮了下,换成了不起眼的小厮模样,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见闵府门前冷冷清清,不免闪过一丝失望,心里琢磨着,这下该怎么办?

    突然,闵府围墙侧门传来“哒哒”地马蹄声,正朝着街市上而来,定睛一看,原来装潲水的马车,三人对视了一眼,便从后面跟了上去。

    “哇”,太臭了,还没靠近,一股浓烈的馊味扑面而来,漠北地带延续了沙漠里的天气,早晚温差大,残羹剩饭放上一天难免发馊。难怪这么晚也是运走,叶如陌捏着鼻子,屏住呼吸跟了上去。

    闵府果然宾客如云,看装潲水的马车规模就知道,浩浩荡荡地,三大马车。有了这样一个车队护航,几个人穿着小厮的衣裳,跟在后头,没有人敢质疑。

    车队前,是一个身材粗壮的年轻男子,脸色黝黑,一身蓝布褂子,雄赳赳气昂昂,仿若身后跟着的不是装着潲水的车队,而是千军万马。

    离开闵府没多久,叶如陌见左右没人便凑了上去,“这位大哥,您这潲水要运到哪里去呀。”

    年轻男子哼着歌,挥着马鞭,沉醉在自己的遐想里,冷不丁跟前凑过来个人,吓了一大跳,眯着小眼打量一番,半晌,闷声闷气地回道,“你小子打听这个做什么?”冷哼了一声,“不懂规矩的小子。”说罢,脸又往天上瞄去了。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人脉,怎能轻易地告诉别人,要是被他抢了生意怎么办?

    正自我感觉良好时,叶如陌已经从身上掏出五两碎银,“大哥,您这潲水我买了。这是给您预付的定金,怎样?以后初一十五您就给我往城门外运去,出了城门,往西走十里,我就在那等着您。”

    年轻男子两眼泛光,一把抢过银子攥在手里,暗自嘀咕,自己半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银子了,早想着买一辆马车,不用再花冤枉钱去租。一直没钱所以拖着,租一次十个铜板,每次给铜板时,心里那个疼啦,现在天上掉下个财神爷,怎会不好好接着?

    半晌,眉头微蹙,迟疑道,“小哥,这大半夜的,可不可以明日再送。”古时,晚上照明就靠烛火,寻常百姓家哪舍得花这个冤枉钱,天黑没多久,便早早地熄灯上床睡觉了。

    这时候,街上确实冷清了,城门也早已关了。

    “那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们家的猪都饿死了。”

    年轻男子面露难色,“这…。,大半夜的城门不好出哪。”

    叶如陌翻了个白眼,这货是阿米巴虫,单细胞动物?要是城门可以随随便便出进,怎会找上他?当银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呀。

    手挠了挠头皮,低声说道,“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大哥这么为难,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另想其他办法吧…。”说罢,手伸了过来,想把银子拿回去。

    “别介…。”年轻男子一惊,身子往后退去,手拽着银子死死地,“大哥,有话好说,你不是说了吗?有钱能使鬼推磨,想想办法就行。”

    什么时候,自己成大哥了?

    叶如陌暗笑一声,手放了下来,弹了弹衣襟,“那就麻烦大哥了,我们主子说了,养的猪太多,怕不怀好意的人盯上,所以,…。”

    “明白,明白…。”年轻男子低头哈腰,只差没管叶如陌叫爹爹了。

    说罢,叫原本赶着车的几个小厮赶紧回去,将林韩若和小青换了上来。心里想着,该挣的挣了,该省的也省了,这样的主顾上哪去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会的功夫,几两银子就到了手,别说是送潲水,就算干点什么违法的事,自己也愿意。

    身后,林韩若和小青嘴角微扯,笑意连连,原本绷紧的心弦被叶如陌这么一闹,缓了不少,倒真成了外出旅游观光一样。

    身后,奚辰逸倚在黑暗里,神情晦暗未明,眼眸沉沉望着面前一切,半晌,隐入夜色里。

    一行人随着马车队,不紧不慢地走着。城门口,只有两个值夜的小卒杵在那里,哈欠连天,年轻男子上前低头哈腰,“两位官爷好。”

    两位小卒斜睨了一眼年轻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两位官爷辛苦了,今日闵府大办宴席,潲水都得来回运几趟,这城里暂时没地方运了,我在城外寻了个主顾,想赶着送过去,希望两位官爷行点方便。”

    听到闵府两个字,两位小卒总算头低了一点,往年轻男子身后斜睨去,一溜烟地潲水马车前,站着几个小厮,随口问道,“大傻,今日你这趟生意真不错呀。”说罢,拿刀的手晃了晃。

    大傻忙一副我懂、我懂的神情凑了过去,从身上掏出十几个铜板递了过去,“多谢官爷了。”

    铜板一到手,两位小卒精神便来了,睁开睡意惺忪的睡眼,例行公事,打开潲水桶捅上几刀,城门随即开了,一行人便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城门又关上了。

    城外,星光璀璨,雾气拂面而来,打湿了众人的脸颊,四周寂静无声。

    出了城门,大傻仿若回过神来了,原来被银子壮的胆子一下子焉了,望向叶如陌,声音颤道,“小…。小公子,还得去哪儿呀。”低头瞥了一眼三辆自己租来的马车,暗道,今夜不会遇上劫道的吧?搞不好,马车和命都得扔在城外了。

    按说,送点潲水这么好的价钱,自打娘胎出来还是头一次见到,怎么就没长点心眼呢?暗地里呸呸了两声,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叶如陌轻拍了下大傻肩膀,“傻哥,愣着干什么?去清风岭呀。”

    大傻皱眉,“公子,刚才不是说只要出了城门十里地吗?怎么这会成了清风岭了?那里都是些无主孤坟,这大半夜的,去哪里…恐怕不好吧。”话至尾声,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

    瞧着几位都是小胳膊,小腿的,也没想着往其他方面想,怎么这会要去清风岭了。清风岭,在徐州城可是大名鼎鼎,是徐州唯一一座石头山,怪石嶙峋,常有贼人出没,官府也管不着,到后来索性不管了。

    刚才在城里,几位要是说去清风岭,自己打死都不会来。

    突然,腰间刺痛传来,心底一颤,回眸望去,叶如陌手执匕首顶在自己背上,眸色寒意深深,“别啰嗦,快去。”叽叽歪歪,叽叽歪歪,再这样下去,天都快亮了。

    果然,大傻一见来真的了,腿打着颤,嘴也哆嗦了,“小…。公子,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叶如陌手中匕首力道重了几分,“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保证你一根汗毛都不会掉,不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记得没?”

    大傻如同鸡琢米,连声应道,“好的,好的。”

    有了大傻的配合,事情便顺利了很多,选了其中一辆看起来马儿彪悍些的,将马车上的潲水桶卸了下来,三人坐了上去,大傻驾着马车,一路狂奔而去。

    马车没有车厢,风声赫赫,呼啸而过,除了快上些许,与平常的牛车也没什么区别,漠北六月的深夜还是有一丝凉意的,寒风袭来,叶如陌不由地拢了拢衣襟。

    对面,林韩若和小青紧拥在一起,林韩若眼眸里满是离别的伤感,小青神情漠然,倒像是去赴一场约会。

    人就是这样,如果面对的是一场避免不了的战争,不如早点来临,有时内心的煎熬不见得比赴一场死亡之约轻松。

    一直到现在,心里也没有底,虽说大家来之前,做了详细的计划,但是无极门的实力究竟怎样?自己不知道,有的只是坊间传闻。

    如果真的实力强悍,以奚辰逸缜密的心思,娘亲又怎会轻易地被掳走。

    脑海里百转千回,太多思虑浮上心头,所有的一切,只有见了天狼谷门人才能有圆满的答案。

    耳边,虫鸣蛙叫,风声赫赫,偌大的夯土路上只有这一辆马车呼啸而去,远远地,便瞧见了一条山岭横在前头,在这一坦平洋的沙漠地带显得特别突兀。

    “小公子,清风岭就在前头。”大傻“吁”地一声,勒住了缰绳,马儿停了下来,“马车只能到这里,上不去。”走了这么的远的路程,见叶如陌等人没有再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悬着的一颗心便松了下来。

    叶如陌跃下了马车,回眸望向大傻,“傻哥,我们要上清风岭救人,要是你怕的话,就回去吧。”

    大傻嘴角扯了扯,“小公子,你们就去吧,我在这里寻个地方等你们。”只因憨厚,从小到大被人奚落,不论男女老少都是“大傻,大傻”唤着,原来的名字都不曾记得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唤自己傻哥。

    月夜里,叶如陌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大傻还留在原地,挠着头发“嘿嘿”地干笑着。

    —

    估摸着子时将近了,三人才向着清风岭走去。

    子夜的清风岭,“飕飕”地刮着冷风,月光如泻,怪石嶙峋,耳边不时传来寒风拂过石头的呜咽声,让人毛发倒竖,心里想着,时辰到了,奚辰逸这厮怎么就不见人呢。

    三人都没有武功,如果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

    心里七上八下地,脚踩着碎石子,紧裹着衣襟,身体踉跄着向山上爬去。

    高高地石块下,“嗖”地窜出一条黑影,将叶如陌拉了进去,紧拥在怀里。

    “陌儿。”夜色里,奚辰逸一身黑色的暗金织锦长袍让他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气度风华。一旁是苦着脸的云鹤,脸上隐约可见少许的白狗毛,狗蛋在他的脚下麻溜地转悠着,见着叶如陌过来了,蹭蹭地到了跟前。

    云鹤脸更沉了,望向屁颠屁颠的狗蛋,暗自骂道,果然是狗眼看人低,刚从自己身上下来没多久,见到主人来了,蹭蹭地就过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胸前暖意袭来,叶如陌绷紧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柔柔地低唤,“阿逸。”

    “别怕,我陪你上去。”奚辰逸附在耳边,吐气如兰。

    “阿逸。”低沉地语气里多了一丝担忧。

    天狼谷指明自己和小青姑娘前去,多个人不是多份危险吗?

    “韩若不懂武功,我陪你们去。”

    一旁的林韩若闻言,腾地站了出来,攥着小青的手力道重了几分,仿若这一刻就是两人的生死离别一样,语气里透着决绝,“不行,就算我不懂武功,在旁边看着也安心。”说罢,眸光灼灼,望向奚辰逸。

    就算奚辰逸是他的主子,就算他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他好,但是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小青。如果自己没去,那他还配与她携手一生吗?就算她活着回来,自己也无颜面对她。

    沉吟半晌,奚辰逸低叹了声,允了,“等下,如果情形不对,你要记得及时逃生。”

    林韩若欣喜若狂,“谢谢爷。”

    说罢,四人便向着清风岭山顶走去,云鹤在后面带着狗蛋见机行事。

    叶如陌真心为奚辰逸捏了把汗,四人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懂武功,山路又崎岖,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路程不熟,小青姑娘娇弱的身子接连几次都差点滚入山沟里,好在她自始至终一声不吭,叶如陌不由地暗自佩服,瘦小的身躯里蕴藏的能量如此惊人,不难想像她在天狼谷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风声赫赫,几个人都闷声不吭,除了轻微的脚步,万籁俱静。

    奚辰逸走在前面,脚步稳健,不时地帮扶下叶如陌。

    叶如陌抹了抹额角的汗,望向清风岭上,暗自叹道,终于快到了。

    突然,山顶传来一声男子朗笑声,“果然很准时,送到这里便可以了,公子请留步,两位姑娘上来就行了。”一个黑影现了出来,体型微胖,蒙着面,看不清模样,双手置于身后,神情自负,仿若胜券在握。

    奚辰逸一声冷哼,拂袖而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哦,大名鼎鼎的瑾王来了,我们竟然没有看茶,真是失礼了。不过,这茶嘛,还得回去喝,您看这荒山野岭的,只能吹风……。”说罢,腰身微弯,做了一个恕不远送的动作。

    林韩若,“你…。”正想开口训斥,山顶上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身上绑着绳索,脚步踉跄,声音凄厉,“陌儿,陌儿,是你吗?”

    “娘。”叶如陌鼻子一酸,泪水止不住地掉了下来,来到异世这么久了,娘亲已经成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次午夜梦回时,想着这么可爱的一家人,心里都是暖暖地。

    更何况,娘亲也是因自己而遭罪。

    “陌儿,你别管娘,你走吧,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回去照顾好弟弟妹妹们…。”霍氏声音凄惶,响彻山顶。

    男子“啪”地一个耳光扇了过来,霍氏赢弱的身子倒栽葱似地,往一边直直倒了下去。

    嘴里骂骂咧咧,“想死,没那么简单。”

    叶如陌暴躁如雷,疾声厉色,“你要是再打我娘亲一下,我就跳下去。”说罢,身子向路边靠去,再往前,便是深不可测的山谷。

    心里断定,男子绝对不会冒这个险,这些日子,天狼谷一改低调的作风,一直追着自己不放,肯定不是想要一具尸首这么简单。

    一旁的奚辰逸手心攥出了汗,生怕叶如陌一不留神摔了下去,脚步微移,伸出了双手拖住她的腰身,以备无患。子夜里,光线幽暗,山顶上俯瞰而下,并未觉出异样。

    果然,蒙面男子沉吟半晌,“行,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便不会伤她半毫。”

    叶如陌身子退了回来,一声不吭地向上走去,小青跟在后头。

    夜风送来奚辰逸的低唤声,“陌儿。”

    “别跟来。”声音里满是无奈。

    —

    山顶上,风声凌冽,不大的地方站满了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男子,娘亲正被一名黑衣男子死死攥在身前,黑暗里,耷拉着头,低涰声不断,看来,刚才这一巴掌扇的不轻。

    “娘。”叶如陌脚步迈上山顶,便急急地跑了过去,双手扶住娘亲的肩膀,给她解捆在身上的绳索,也没人阻止,可能见到上来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小青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纵使有充足的思想准备,看到这些“活阎王”们一个个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胆战心惊。回眸,余光斜睨站在山腰处的奚辰逸和林韩若,两人真在原地来回徘徊,神情里像是着急不已。

    越急越乱,绳索愈是解不开。

    “啪—啪—啪”地几下掌声传来,为首男子朗声笑道,“好一个母女情深呀,可惜的是…。”

    听到掌声,心里腾地冒出一团火,站起来身来,厉声道,“好一个天狼谷,说是名声在外,实则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也会使出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有本事,就放了我娘和红鸾姑娘,有什么事冲我来。”

    掌声更甚,“叶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不愧为福星,危险当前竟然毫不畏惧,不过,我倒是好奇的紧,你现在自投罗网,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叶如陌迎风悄然而立,青丝飞扬,一身男装英气逼人,冷哼一声,“有没有资格,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不然,你们就算抓住了我,得到的不过是一具尸身,岂不是废了你们多日来的苦心?”

    男子一怔,半晌,连声啧啧,“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就这嘴子,这气度,怎能让人相信是从梅花村山沟里走出来的。”说罢,拂袖而道,“放了她。”

    攥住霍氏的黑衣男子忙不迭地将她身上的绳索割开,霍氏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叶如陌一把抱住,哽咽道,“娘,让你受苦了。”

    月色如泻,霍氏面色更显苍白,抬起虚弱的手臂拂上叶如陌的青丝,声若蚊蝇,“陌儿,娘没事,不是不让你上来吗?”

    “娘,我怎么能丢下您不顾?”叶如陌低声嗔道。

    身边响起为首男子冷冷地声音,“将叶姑娘和小青姑娘带走。”先前笑容遽然褪去,冷冽的声音如同十八层地狱里传出的索魂声。

    小青身子一颤,跌坐了下去。

    “慢。”叶如陌将霍氏放了下来,站起身面向为首蒙面男子,神情淡然,轻声说道,“我一人留下即可。”

    “果然是个情深义重的姑娘,既然如此,不如告诉你一点事情的真相,你今日舍命相救的娘亲,只不过是你娘亲的贴身丫鬟,当年你娘亲全家被天狼谷追杀,你娘亲也不幸死于乱战当中,或许是天意难违,这个丫头带着你这个福星逃过一劫。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可惜的是…。,这个贱人竟然带你藏到了小山村里。如若不是阳通县瘟疫,我们怎会知晓?”

    霍氏低唤,“陌儿。”声音里是满满地歉意。

    这是默认了吗?

    一瞬间,叶如陌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好地,天怎么就变了?

    这多年来,相亲相爱的娘亲怎么瞬间就成了别人家的娘,而自己居然成了孤儿?这是老天给自己开的玩笑吗?

    叶如陌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疼出了眼泪。

    这是真的。

    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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