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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赖上神医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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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赖上神医妃》作者:莺浅
内容介绍
前世,如履薄冰。
倾尽所有,换来一缕冤魂。
再次醒来。
天雷滚滚,身处义庄棺木内。
借着这具十二岁孩子的身体,凭着残留的记忆,挣扎着回到这一世的家中。
目及之处。
断瓦残垣,无蔽身之处,一双双充满无助、惊恐的眼眸望向自己。
。。。。。。。。。。
长辈欺,同辈辱,只因自己为不祥人。
母亲生死守护,年幼的弟弟、妹妹视自己为守护神。
。。。。。。。。。
既然上天怜她一世坎坷,让她重生于异世,定然不负苍天。
除家贼,展医术,挣银子,一步一个脚印,一家人生活有滋有味。
治瘟疫,查案情,如鱼得水。
***
从此,世间便多了一位神医,名振天下,轻纱遮面,声若天籁。
传言,神医丑若无颜;
传言,神医只好女色;
传言,神医美若天仙。
何为真,何为假?
。。。。。。。。。。。
一时间,皇族贵戚,商贾名流,蜂拥而至。。。。。。。。。。。。
【片段一】
医馆雅间内。
神医薄纱遮面,声若天赖。
“公子何病须前来就医?”
“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请恕在下无能为力。”
“数月前,得姑娘相救,却不辞而别,本王犯的可是相思病,现在就是来找药。”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神医一怔。
。。。。。。。。。。
【片段二】
浩月当空,牡丹花下。
凉亭里,男子轻拥面前的可人儿,陶醉在这芳香四溢的场景里。
“爱妃,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的场景吗?”某人深深款款。
“不记得。”
“爱妃,你看月亮里的嫦娥和吴刚有我们幸福吗?”某人仍不死心。
“不知道。”
衣角轻扯,某人不耐烦。
再扯,某人脸臭。
“父皇,你说错了,月亮里只有嫦娥和吴刚,又没有我。”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没看见我在哄你娘亲吗?”某人气急败坏。
小包子一脸无辜。
001 鬼啊
云奚国永兴元年,边垂重镇天桥镇义庄。
暗,无边的黑暗。
交织着雷鸣电闪袭向耳边,伴随着身体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叶如陌遽然醒了过来。
缓缓地睁开眼帘,身处在一个狭窄的空间内,四周冰冷,双手被人规规距距地放在身体两侧。
不是在医院吗?
这是在哪里?
怎么空间如此窄?
周围如此黑?
惊骇之下手脚乱舞,所触之处皆是硬邦邦的木板。“咚”地一声,额头撞到面前的木板上。
头晕目眩,身体晃了几下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咣当”,盖板掉落至地,叶如陌在这刺耳的声音中又悠悠地醒了过来。
借着横梁上昏暗的灯光,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身处一口棺材里,只是这口棺材太过寒酸。几块薄板勉强钉在一起,上面的盖板应该在刚才的撞击之下掉到地上去了。
幸好是这种薄皮棺材,不然又得出冤案了。
自已是死了吗?
虽然不知在这棺材里躺了多久,身体已经感到麻木。
叶如陌仍然使劲捏了捏大腿,一股痛疼感通过身体传了过来,忍不住唇角轻扯,捏得也太狠了吧。
这没死呀!
临死前,那负心人的话语仍如刀割般,清清楚楚地盘旋在耳边。相比之下,这身体的疼痛又算什么?
如烟伸出手来,攀住棺材边沿。
“啊!”,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惊飞了义庄内歇息的鸟雀,扑闪着翅膀仓皇向外逃去。
这是自己的手吗?
苍白、瘦弱、无力,皮包骨头,如同鬼爪的一只小手。
枯瘦如材的手臂上,衣袖褴褛,狂风乱舞,在这幽暗的光线中,更显诡异。
深夜,在这不知名的地方躺在一副棺材里,已经惊得三魂丢了七魄,陡然间又发现这具身体不属于自己。
是不是沉重的打击之下,自己已经神经错乱了?
叶如陌面如土色,汗如雨下,狂乱地挥舞着这只小手,但它依旧没有脱离自己的身体。头痛欲裂,双手抱头,在极度的恐惧中,各种交叠的记忆片段闪了出来。
原来,强烈的执念支撑着自已的一缕冤魂,来到了异世,附身在这个有着同样境地的小女孩身上。
而这个所谓的国度,在一个历史上不曾留过支字片语。
——
深夜,义庄内,棺材陈列,鬼气森森。
叶如陌手扶自己来到异世的安身之处,这口薄皮棺材。
虽然内心的恨意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被眼前的场景惊得魂飞魄散,但四肢仍然止不住的颤抖。
风声鹤唳,只有一盏长明灯挂在横梁上,灯光昏暗,火苗摇曳不定,在这深夜安抚着死去的鬼魂。
透过千疮百孔的窗棂格,向外望去,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像是一团永远搅不散的墨汁。天际边一道道闪电伴着雷鸣,向着这破旧的义庄直扑而来。
本已遥遥欲坠的大门,咯吱直响,更衬出几分诡异。
守庄的老人,早早地在隔壁睡去。
除了满屋陈列的棺材和这雷鸣电闪,万赖俱静。
叶如陌惊得魂飞魄散,脚步踉跄,勉强支撑着孱弱的身子,双手用力推开义庄沉重的大门,跌跌撞撞向着这一世的家中而去。
义庄,在这世的记忆中,向来只是收敛一些客死他乡,或者是不祥之人的尸身。
常人路过义庄,必定远远地绕道而行,连同这守庄的老人,一同让世人避而远之,生怕沾染上一点晦气。
一般人的家中,就算是再贫寒。生,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这死了,也定会拉扯着葬入祖坟。这讲究的就是,死者为大,定要入土为安。
因此,在很多人的眼里,特别是这些半大孩子们的心里,义庄永远都是恐惧的代名词。平常相互之间,打骂用词,恨到极处都是些,老天总有一天会收你去义庄。
——
大雨倾盆而下,迷糊了双眼。
不知道将来,面对的会是什么?
至少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有那么一丝温暖残留心头。
无力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有一个女人连同旁边的几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衣衫打湿沾在身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单薄的身子,一路向前狂奔。
幸好,这里是夏季。
虽然衣着单薄,浑身湿透,却不至于受寒倒地,加上连路奔跑,身体倒显出几分热度来。
脑海深处,记忆愈加清晰。
这一世的自己,也叫叶如陌,今年十二岁,出生于天桥镇梅花村,离义庄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
父亲叶大河,排名老二,自六年前被征入部队后,一直杳无音讯,生死未卜。母亲一直带着自已和大妹、弟弟、小妹生活。
父亲早年读了几年私塾,家里人本想着靠他把一家人从这穷山沟里带出去,却不料去赶考时,从外面带回一个不清不楚的女子。
除了容貌好看以外,简直一无是处,不但什么不会做,而且弱不禁风,这哪像是会持家的。
自此,爷爷、奶奶便恨上了这一家,恨这不听话的儿子,恨这病秧子似的儿媳妇。
父亲离家后,母亲一直拉扯姐弟四人,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每月上交给爷爷奶奶的口粮也交不上了。
这样一来,在全家人的眼里,自已一家人更不受待见了。
原来还顾忌着二儿子在家,奶奶只会暗地里嘀咕几句。
后来整天只听见指桑骂槐的声音。实在受不了,在大伯的同意下,住进他原来靠近山脚的那座茅屋里。
虽说与村里其他人隔着远,却也落得清静。
每月得给五个铜板的租金,虽然少,但很多时候,自己家里还是交不出。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在爷爷、奶奶的眼里,甚至在整个桃花村的人眼里,自己根本就是一个不祥之人。
这就是为什么在自己死后被送去义庄的原因。
叶如陌陡地打了个寒颤,仰头望向漆黑如墨的天空,这倾盆大雨总算是停了。
——
思绪游离,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桃花村山脚下,寄住大伯叶大海茅草屋的门前。
深夜,本应寂静如常的茅草屋旁,此刻却是火光通明,亮如白昼。
门里门外,人头攒动。
门槛下,母亲伏地痛哭,不时向着面前的大伯哀求的什么。大妹带着弟弟与小妹也大声哭喊。
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这寂静的夜空。悲痛欲绝的场景,在这夏夜里显得格外的凄凉。
但是,并没有唤起围观人群,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旁边,奶奶正在一旁大声训斥。
“自从她生下来之后,桃花村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一出生,村口供奉了几百年的灵树就被雷电击毁了,她的父亲也被他克得不知所踪,或许早已客死他乡。”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喧嚣的人群。
叶如陌真的很无语。
不就是自己出生的时候,刚巧赶上雷电交加的夜晚吗?古树地处村口空旷处,树冠直入云霄,当然容易招惹雷电。父亲去向不明也得赖在自己头上。
“村里还不明不白地发过几个瘟疫。”又一个声音响起。
叶如陌扶额,不就是死了几只鸡鸭吗?
真是墙倒众人推,有点听下去了。
“这等不祥之人,一定要烧了她。”
“对,巫医说的,只有烧了她,莫离才会醒过来。”
神棍误人,千古不变的真理呀。
人群激愤,声讨的声音此起彼伏。
……。
耳边蓦地静了下来。
莫离,莫离怎么了?
叶如陌的心底莫名地被撕扯了一下,顾不上虚弱的身子,脚步踉跄,向前快了几步。
——
突然,喧嚣的人群静了下来。
人们神情惊悚,面如土色,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前小道上。
夏日的午后,沉闷异常,直到下了这场大雨。
门外,天空漆黑如常,地上泥泞不堪。
依着山林的山脚下,空气里流动着一丝青草的清香,闷热也消散了。
但此时,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蔓延上每个人的心头,没有感受到这雨后的清新,倒是一种恐惧感扑面而来。
众人摒住呼吸,向着暮色里望去。
门内哭泣的妇人,惊觉异状,声音也弱了下来。
孩子们也停住哭声,神色彷徨,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
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向着茅草屋慢慢地走了过来,在火光的映照下,面部的轮廓也日渐清晰起来。
雨后的小道上,烂泥淤积。一身破烂的麻衣,湿答答地贴在枯瘦如柴的身子上,头发凌乱不堪搭在小脸上,只露出两只大眼,黯淡无神。
脚步踉跄,身子摇摇晃晃像是支撑不住,又像是冤鬼索魂,在这里风雨骤停的深夜里,更显出几分怪异来。
人人脸上写满了惊恐,但双脚无力,似乎已经长在了地上,根本迈不开步子。
只得无奈地望着,叶如陌一步一步地走向前来。
温暖的夏日里,腿脚却如同打摆子,瑟瑟发抖,嘴里发出不成文的呜咽声。脸别过一边去,不去看面前这个传说中面目狰狞的孩子。
心里在祈祷,万能的神啊,快把面前这个怪物收走吧。
“鬼啊!”站在最前面看热闹的村民尖叫一声,身体便直直地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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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新的一年,新的开始!莺莺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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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故事纯属虚构,求的是内容精彩,不求过分考据,请各位看文的亲,不必太较真,如有意见或建议,请委婉提出。
本文背景架空,均为网上搜罗的资料,夸张和不足之处甚多,如遇行……
002 她是邪灵附身的魔鬼!
门内的女人不顾双腿麻木,挣扎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外,一把扶住同样脚步踉跄的叶如陌,“陌儿,陌儿,真的是你吗?他们好狠心呀,把你放在义庄不管,现在还说要烧了你。”
声音凄厉,充满彷徨无助的神情,一边向着叶如陌哭诉,一边望向旁边早已吓呆了的众人。
看的旁边一干人等眼皮直跳,冷汗直流。
这,这瘟神真的是回来报仇的吗?
头脑一片空白,腿脚不受控制,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
人群中原来声音最尖利的那个高个子此刻面如土色,早已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刚才怎么就那么傻,逞什么能呀。
幸亏这老天下了场及时雨,要不然地上早已是尿渍斑斑。
奶奶何氏魂飞魄散,腿脚发软,如果不是大婶林月婶搀着,只怕是吓得滚到哪个角落去了。刚才指手划脚的神气劲早已没了,浑身无力,瑟瑟发抖。
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明明死了的人,竟然活生生的回家来了。
这,还是人吗?
——
感受到手心实实在在的温暖,母亲霍氏双手颤微微地抚上叶如陌的额头,轻抚她发际边凌乱的头发,“陌儿,你真的回来了吗?”
突然,安静的人群里,冲出一个瘦弱的女人,直奔霍氏而去,“陌儿她娘,你别太伤心了。陌儿都已经去了,这只不过是幻觉。”
“她,她不要命了吗?”
“莫离不是还没醒吗?”
人群里议论之声此起彼伏,人人目瞪口呆。
“陌儿,你去安心地去吧。生死有命,富贵由天。莫离在生,就与你要好,真要是死了,你们俩刚好有个伴。婶子不该一时糊涂,听了谗言,也跟了过来。”莫婶泪如雨下,愧意连连。
得多大的冤屈呀,竟能让一个已经死了的人重新回来。
面前仿若出现如陌那甜甜地笑容,“莫婶,您今日又上山采菜呀。我告诉您,后山的野菜,种类多,个大又嫩,可好吃了。”“莫婶,莫离哥去哪里了,我想和他一起去山上采野菜。”
莫婶泣不成声,拼命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都怪自己一时糊涂,明明知道后山危险,也让他们两个孩子去。
如果当日自己拦着,就不会发生今日的一切。
莫离一直昏迷,而如陌则死了。
邻村的巫医说了,这是邪灵附身。现在邪灵正附在如陌的尸身上,邪灵不走,莫离便不会醒。只有烧了她的尸身,莫离才会醒过来。
——
雨后的夏日,凉风徐徐。
叶如陌的小手被母亲紧紧地攥在手里,神情迷离,仿若意识未清。
真好,有亲人的感觉真好,如果可以,真想一辈子这样。
只可惜,前世亲人已死,所谓青梅竹马的亲夫和自己在一起,也不过是窥伺自家的财产,将自己和父亲沦为鱼肉而不自知,最后落得意外身亡的下场。
见情况并未像传说中的尸变,六亲不认,血河成河。
作为一家之主,大伯叶大海也麻着胆子走上前来,暗自庆幸,上个月的租金,家里的死婆娘说要来催,自己给拦着,五个铜板抵什么用,够不上半斤肉。
看来,这以后租金不但不能再收,就算这破茅草屋都不敢再要回来,幸亏当初把这屋子里的物件早已搬了一空,只留下两张没有床脚的烂床和这到处透风的破房子。
强忍住心头的颤栗,站在一米之外,“陌儿,你真的没死?”质疑的眼神围着叶如陌上下左右打量,语气轻柔。
乍一听,都会产生一种错觉。
这位慈祥的长辈,是刚才屋内那位义正辞严、口口声声说,一定要把自己亲侄女烧死的人吗?
——
“娘,我回来了。”苍白的嘴唇里发出一丝声音,嘶哑无力。
顶着这具孱弱的身子,饿了好几天,大半夜的长途跋涉。我容易吗?
虽然在前世精神上的摧残让人痛不欲生,但物质上倒是应有尽有,出门都是以车代步,专职司机随时候命。
生活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佣人随叫随到。衣服、包包、鞋子,只需一个电话,各大国际品牌专卖店直接派专人将时下最新款式送上门来。
入夜,繁华的都市里,高楼大厦,霓虹灯下,车水马龙。
而现在,目及之处。
茅草屋顶下,残砖断墙,满地泥泞。
原来各人手里的火把,刚才惊吓之下,都已掉在地上,熄了。
只剩下门前破洞里的两个火把,孤零零的在这深夜里。
火苗摇曳,面容依稀难辨。
门前,几张小脸彷徨无助的望着自己,衣不蔽体,几双大大的眼睛在这无尽的黑夜里闪烁。
“陌儿,娘就知道,你不会死,不会扔下娘的。来,回家去,把这衣服换了,娘给你做好吃的。”霍氏喜极而泣,双手狂乱地抚摸着叶如陌的全身,感受着她身体温暖的同时,拉着她直往屋里去。
莫婶强摁住心头的震撼,急忙跟了进去。
如陌明明死了,却活了过来。那莫离只是昏迷而已,肯定也会没事。
这折腾了几天,滴水未尽,这会肯定饿极了。以她娘现在的情况,怎么有精力给她做好吃的,只有自己帮忙了。
等如陌恢复过来,也好问问莫离的事。
一旁的大伯叶大海,也跟了进去。
此时的他比谁都想弄清楚这件事,巫医毕竟是他提议莫家请来的。更不能背着这害侄女的名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还没嫁娶,这影响可大了。
况且,这方圆百十里内,就属这巫医的名气大。
人群哗然,自发让出一条道来。
这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除了腿脚无力以外,确实没有其他症状呀!
——
“慢着。”一声断喝划破这喧嚣的人群。
本已活跃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人们面面相觑,齐齐望向屋内。
正欲进屋的四人,断喝之下,脚步不禁停了下来,纷纷望了过去。
怎么,刚才把这巫医给忘了,不是他极力主张要烧了这孩子的吗?否则,不光是莫家小子,连同梅花村所有的人都得遭殃。
借着昏暗的火光,循着声音望去,屋内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手执纸符,面色凝重,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
看着面生,应该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巫医。
“她是邪灵附身的魔鬼,不是人。”巫医面色惊悚,手脚发抖,指向叶如陌,从嘴里一字一句蹦出几个字。如同平地一声炸雷,投向本已平静下来的人群里。
003 假死?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神情本已恢复如常的人们陡转仓皇,纷纷向后退去。
“大家不必惊慌,在下有办法治这邪灵。”巫医的神情已经恢复过来,手抚下巴,神情自若,示意大家静下来。
今日如果不把这里的人安抚下来,传了出去,以后只有夹着包袱走人了。
巫医面色严峻,望向人群,“在下从医数十年,从未见过这等奇事,已经死了的人竟然会活过来。”
“是呀!”
“确实没听说过。”
人群议论不止。
“这等荒诞之事根本不可能发生,今日拂晓我明明检查了她的尸身,脉象全无。只有那些被邪灵附了体的尸身,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巫医见人群附和自己,更是自信满满。
人们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这活人复活的事,是没有听说过,但这妖魔鬼怪借着人的身体作怪的传说到是听说不少。
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在哪里听说的。
可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唬弄小孩子,又或许是从说书的那里听来的,总而言之,人人内心深处或多或少,都会残留着这种记忆。
以讹传讹,越传越真,不信不行。
“哪要怎么办?”
人们纷纷仰向巫医。
火光的映照下,巫医的脸晦暗未明,闪着一种神秘的色彩。此刻,在他们心目中,巫医就是神。
“烧,必须要烧了她。”巫医语气清冷,不带有一丝感情。
他做出来的决定,岂能容人轻易推翻。如果这样,以后给人看病,不就是一片质疑之声了吗?
人人倒吸了一股凉气。
这看起来活生生的人,一定要烧了吗?
巫医看出大家的疑惑,轻声说道,“你们以为她还活着?不,她早已死了,这具身躯现在已经被邪灵占据着。”
站在一旁的大伯叶大海闻言,面色惊悚,不等巫医发话,赶紧跃向一旁,生怕这巫医口中所说的邪灵对自己造成伤害。
霍氏双臂紧紧护住叶如陌,嚎哭不止,“她是活的,我女儿是活的。不信,你们摸摸,这心还跳着,手还热乎着呢。”一边哭诉,一边向着人群移去。
大妹携着弟弟和小妹抱着两人的腿脚,浑身泥巴,声音已经哭得嘶哑,望向众人,眼神内充满了求助。
人人面色惶恐,惟恐避之不急。
莫氏站在一旁,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变,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她的内心却很平静,这孩子绝对不会是巫医口中所说的恶魔。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环绕心头,这孩子确实哪里变了。
都是当妈的,霍氏的心情感同身受。
只是这种情形,她也不知怎么办?
“你说,我死了?可有证据?”怀中孱弱的孩子微微地仰起头颅,面向巫医,语气轻柔,却掷地有声。
不知何时,有人捡起地上的火把,重新点了起来。
火光里,叶如陌原本苍白脸色,不知道是激动,还在娘亲的怀里捂了一阵,竟泛起一丝红晕。
小小年纪,听闻有人要烧她,竟未生出一丝惧意。
众人不免质疑,这还是叶大河家那个唯唯喏喏的孩子吗?
一直生活在周围人的猜忌指责当中,已经让她变得十分自卑,走路向来都是低着头,说话小心谨慎,就算是嘴里说出几个字,也都是怯生生的。以至于长到这么大,很多人还没看清过她的容貌。
这一次,大家算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她的容颜。
一身麻衣,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白皙的面容,眉眸传神充满灵气,虽然还只是个孩子,但看得出来,这就是个美人胚子。
语气虽轻柔,却生生地印在每个人的心头,却让人无力反驳。
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个颜控们的世界。
本已后退的人群,见着此时的叶如陌,顿时心生怜爱之心。
不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嘛。
人群涌动,有人竟朝着叶如陌这边走了过来,摸了摸霍氏递过来的小手,面露惊喜之色,“确实是热乎乎的。”
同住一个村,又没有天大的仇恨,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干吗要烧了她?难道不怕遭报应。
虽然自她出生起,一直被冠上不祥人的名号。但除了出生之夜,村口的灵树被毁,好像也没出过其它什么大事。这一次的事,又有谁能保证不是意外。
更多的人望向巫医,看着他如何处置。
毕竟这位巫医在整个天桥镇来说,都算是比较出名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地处偏远,大夫本来就少,能找个看病断生死的巫医过来,就已经不错了。
“姑娘,你刚从哪里而来?”
“义庄。”
“那是什么地方?”
“摆放死人的地方。”
“竟然你已经死了,怎么还要回来?”巫医原本轻柔的声音越来越大,话至尾声,竟如法师作坛一样。
一声历喝传来,人人心头一颤。
这巫医不愧是名扬百里,看这神态,真有几把刷子。
叶如陌一声冷哼,什么逻辑,看我小,就想绕晕我吗?
“敢问巫医,我是什么时候被送去义庄的?”
“今日拂晓。”
“你可在身边?”
“在。”
“你怎知,我被送去之时,就已经死了?”
“在下摸了姑娘脉象时,已经感受不出姑娘脉搏跳动。”强忍心头的战栗,巫医语气低了起来。面前明明就是个半大的孩子,神情中却透着一股常人所没有的气势,让人不敢轻视。
额头上已经渗出细汗,还好,在夜里看不出来。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现象,叫假死?人在深度晕迷时会进入假死状态,呼吸、心跳、脉搏都会十分微弱,一般方法根本查不出。这种情况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检验出来,那就是放血。如果血液不停的滴,证明这个人还活着。”
一片哗然之声响起,天下竟有这等奇事,自已从未听说过,简直是匪夷所思。
“所幸,用来装殓我尸身的是一口薄皮棺材,可以自由呼吸。加上你们沿途颠簸,只是在义庄棺材内昏睡了一日,便醒了过来。而现在,我正站在你们面前。”
004 谁来了?
众人神情茫然,似懂非懂。
叶如陌无奈地叹了口气,本姑娘已经很努力地用最通俗的语言在讲解了,难道还听不懂?
一旁巫医早已是面色惨白,冷汗涔涔。
从医多年,怎能听不出来?
上个月,天桥镇自家一个远房亲戚娶的新媳妇难产,也请了自己去。把脉之后,当时便断定母子已死,由于天气炎热,匆忙下葬。
送殡之时,那沿途渗出的血迹触目惊心,那惊人的一幕至今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如今听面前姑娘一说,怕是当日两条人命都已葬送在自己手里。
都说庸医误人是常事,可这是自家远房亲戚,家境贫寒年龄又大,好不容易娶上一房老婆,在自己手里便成了一尸两命。
这传了出去,如何得了?
“怎么,不说话了?”叶如陌扬起小脸,轻声问道。
越想越害怕,巫医扬起衣袖,擦试着额头上的冷汗,背起药箱拔腿就走。
身后,大伯叶大海连声唤道,“怎么,怎么就走了,莫家那小子怎么办?”
一旁的莫婶洞若观火,轻声说道,“算了,都这样了,他怎么还会留下来给莫离看病。”
虽然不知道如陌刚才说的这些东西从哪里学来的,自己倒是觉得,与其请刚才那个巫医去看,倒不如请如陌去看下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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