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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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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公主在如何同将军同心,那也是天家的公主,陛下的同胞妹妹。”
022你我终将成亲
长乐苑的灯火一亮便是一宿,却也衬得天幕之上半点星子也无。
直到天将明,屋内的火光才稍稍散去。
沽酒低头从里面沉默的走出来,因一夜未眠的缘故,阑珊大老远的瞧着他,便看见了他眼底的下浮出了淡淡青黑。
她几步上前,走到了沽酒的身侧轻声问道:“可要奴婢去泡壶浓茶来解解瞌睡。”
晨曦从天边踊跃出来,刺得沽酒一阵晃神。
阑珊担忧的又了问一遍后,才见面前的男子挥挥手,说道:“嗯,泡一壶给姑娘送过去,她近来身子不太舒爽,你们伺候的时候,仔细些。”
阑珊应着,便转头去看身后跟着的侍女:“去给郡主泡壶浓茶来,还有吃食,记得提醒小厨房,弄清淡些,郡主一夜未眠,胃口不怎么好的。”
听着阑珊说得这般周到,沽酒极满意的点点头之后,便重新敛着眉眼走了。
阑珊扣门进去的时候,沈梨正拢着一件素色的披风坐在罗汉床上,背挺得笔直,发髻也是梳的一丝不苟的,面色也不见半分的倦怠,哪里像是一夜未眠的人。
“郡主。”阑珊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沈梨眉眼间带着些许的冷淡,听见动静后,耳尖稍稍一动,这才侧目看来。阑珊从未见过自家郡主眉眼间全是毫不留情的杀意还有想要不顾一切毁灭一切的戾气。
阑珊被她身上毫不收敛的气势压得往后退了几步,面色惨白的半跪而下:“郡主。”
瞧着阑珊被自己吓成这般模样,她心中倒也有几分过意不去,不过是先前想起了些不太好的事,就像梦魇似的,将她给缠住了,是以一时竟然没有辨清这是哪。
“起来吧。”沈梨道,“先前我想起了些不太好的事,是不是吓着你了?”
说话间,她神色和语气已然恢复成了往常清清淡淡的样子,再也没有先前骇人的一面。
阑珊胆战心惊的点点头,随即便退到了一旁站着,生怕自己又做了什么将人惹了。
见着她的动作,沈梨倒也没有阻止,兀自转头,又看向了空空如也的庭院。
今儿长乐苑的气氛不太对,从天刚破晓开始,便被一股子的沉闷笼罩着,在院中的侍奉的下人,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身,除了必要的事务外,都不太敢在院子中走动。
唯一不受影响的,也就只有沈梨身边的庭凛和闻末两人。
闻末从外回来,将被露水沾湿的衣裳脱下来,塞到了阑珊的手中后,便往沈梨身旁去了:“主子。”
“情况如何?”沈梨如今也没有心思同他们兜圈子,见着人过来很直接的就问出了声。
闻末双手一拱便道:“情况不太好,据宫中传来的消息是,下早朝之后,将军和南王便被陛下单独叫去了御书房,就连太子,也在拦在外面候着。”
“里面是什么情况,你们都不知道吗?”沈梨又问。
闻末带着几分惭愧的摇头:“属下们愚钝,实在是没有打探出来。”
“你们也不愚钝了,毕竟那可是御书房,能从里面探听出消息的,能有几人呀。”沈梨咬咬牙,一下子便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她一只手还扶在小几的边角上,许是坐得有些久了,刚跳下来的时候,根本就站不稳,身子一歪便朝着一旁的地磕去,就算闻末眼疾手快的将她捞住,手背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红痕,还破了些皮。
闻末顿时紧张不已,正要替她上药时,沈梨便冷淡的将手从他的手中给抽了出来:“小伤罢了,不必上药了。”
“主子这是要去哪?”闻末见着沈梨将丢在一旁的披风捡了起来,随手拢在身上后,便朝着庭院走去,他忙不迭的跟上。
沈梨道:“去找父亲。”
“可将军如今还未回府!”闻末提着衣袍,急急地在她身后跑着。
“那就等!”沈梨脚步不停,掷地有声的说道。
这一等,一日便又过去。
昏黄的光晕将日头笼罩,大片大片的云层也变得昏暗,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渐渐地,黄昏落去,星子逐一浮上了苍穹。
沈安这才仓促而归,身后还跟着卫砚。沈梨见着他的时候,他正小心翼翼的走在沈安的身后,似乎怕沈安摔着。
沈梨走近之后,这才闻见了沈安身上若有似无的酒味。
“父亲同谁喝酒了?”沈梨问道。
卫砚道:“父皇。”
“他们今儿兴致来了,怎么拉也拉不住。”卫砚步子稍一停顿之后,便低声同沈梨说。
沈梨了然的点头:“父亲没在陛下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舅舅的酒品还是很好的。”卫砚笑着,将沈梨上下打量一遍,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促狭,“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喝醉了就逮着人唤阿瑾。”
被说中的沈梨颇为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背转了身子:“你听谁说的?”
“没听谁说,我亲眼瞧见的。”卫砚笑,“那日,南宵引来寻你,找你喝酒,你将一坛酒都灌了进去,然后就在屋顶上,抱着人南宵引唤着阿瑾的名字,你是没瞧见,当时南宵引的脸色有差,我觉得他都想将你直接从屋檐上给扔下去得了。”
对于卫砚的打趣,沈梨并未有什么兴趣应,她让人将沈安抬进屋后,这才转身看向卫砚。
也不知是不是月色太柔和的缘故,竟然将他眉眼间的冷冽化开了许些,也随之多了几分温度。
“时辰还早,表哥要不要去我那落个脚,歇一歇?”
卫砚道:“那能讨一杯茶吃吗?”
卫砚随着沈梨回了长乐苑。
本以为以这个丫头的性子,是不屑给他什么下马威的,谁知道真当他进去坐着的时候,才发现被说什么和颜悦色了,就连一杯解渴的茶水都没有。
还真是个冷情的性子。
卫砚挽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敲了敲:“你让我这般晚过来是做什么?暖暖,你该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这般夜深的时候,若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的名声要不要,王爷不是一早便知道的吗?”沈梨直视着他,面色变冷,“今儿白日,陛下让你和父亲去御书房做什么?”
“竟然就连太子,也不能进?”
卫砚淡淡道:“你原是为了这事,想必你先前在舅舅的门口候着,便也是因为这事吧。”
沈梨供认不讳。
卫砚顿时便一脸冷漠,不过瞧着沈梨与他是同样的脸色之后,他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放缓了些:“你真想知道?”
“自然。”沈梨立马接上去,没有半分的犹豫。
卫砚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此事与你有关,只是我答应舅舅,不告诉你的,可我想这事你应该知道。”
“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直言便是。”今儿一早,听着沈安进宫时,她心中便一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心慌的厉害,她好不容易挨了过去,又见着沈安平安无事的回来,本以为可就此安放的时候,却又被卫砚这番话给弄得七上八下的。
卫砚心下一沉,拈着重要的地儿便开了口:“你也知如今父皇瞧不惯沈家了,原先是因为大秦与大燕开战,能直面大燕的,除了你们沈家别无其他将领,而如今大燕大秦和谈了,你觉得你们沈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沈家军权太盛,也不怪父皇起了防备之心。”
“这些老生常谈的话,说来有什么意思。”沈梨讥讽的一笑,“表哥,你知道我想听见的是什么?想要知道的,又是什么!”
卫砚转动着玉扳指:“今儿父皇与舅舅对弈的时候,提到了沈阑,说他受了伤,如今在唐将军的营帐中养伤。”
听此,沈梨的心突突一跳,恍然之间是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朝她袭卷过来。
她低垂下了眼,纤长的睫毛扑簌的眨了眨:“还有了?”
“说了沈阑之后,便说了你。”卫砚瞧着沈梨冷冷淡淡的样子,心头一时之间也颇不似滋味,不过他还是狠下心说了下去,“父皇的意思是,用你换沈阑。”
“你是沈家的姑娘,注定了只能嫁到天家来,父皇想用你来挟持沈家。”
见着沈梨没说话,卫砚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如今皇兄已经成亲,你与他再无可能,那接下来的你的夫君,只能在我头另外几位表兄之间选一个。”
“所以今儿在御书房的时候,我毛遂自荐,向父皇求娶了你。”
“明儿,圣旨便会下来了。”卫砚说道,“暖暖,我说过的,你我终将是会成亲的。”
本以为沈梨回气得抄起手边的东西,便朝着他砸来,又或许会发泄一通,谁知道等他说完,她也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原是如此。”
卫砚一时竟然有些琢磨不透沈梨的意思,便又道:“你不气吗?”
“我生气有什么用。”沈梨此刻依旧显得十分冷静,“难不成陛下就不会让我嫁给你们了吗?”
“不过,我倒是应该谢谢你的。”
023心上人
谢他?
谢他什么?
谢他不折手断的将她弄到了自己的身边吗?
烛火下,卫砚瞧着沈梨那张艳若桃李的脸,竟然生出了许些恍惚的心思来,倒是又想起了幼时的一些事。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大概都是不会想起来的。
这一生,有三个人女子在他的心尖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其一是他母亲,她给予他生养之恩,并且多次维护过他,于她,他是充满了感激和敬意;其二便是沈轻,那是他年少时求而不得的姑娘,他曾经发誓要一辈子爱她,护她,宠她,可到如今两人终究是形同陌路;最后一个便是沈梨,于她他不知自己该如何形容自己对她的心思,若说自己没有对她动过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在父皇旨意没下之前,他心头便只有她这么一个,直到后来,她被赐婚给兄长,他将自己的心思如数收整好,后便遇上了他的沈轻,所以对着沈梨,用一个笼统的词,那大概便是血脉亲情。
再说一句酸一些的,沈梨是他心口的朱砂痣,稍稍一想便牵连心脉疼得厉害,而沈轻便是他床前的白月光,是他这辈子都求而不得的姑娘。
卫砚神色稍显低落,沈梨便明白这人到底又想到哪里去了。
她叹气,将卫砚游荡的神思给勾了回来:“我是同你说认真的。”
卫砚道:“我也是同你说认真的。”
一听这话,沈梨就低头笑了起来,她笑声清凌凌的,宛若苍穹之上一颗最璀璨的明珠:“若非你同陛下说了你要迎娶我,少不得我还要去面对其他无关紧要的人,这么一说起来,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好生谢谢你。”
“按照你这般说法,的确该是如此,可……”卫砚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的脸色,“他们是打算用你来要挟沈家,好让他们乖乖听话,你真的没有半分怒火吗?”
沈梨面色未改,只是那双眸子却染上了几分寒色:“难不成表哥忘记先前所言了吗?还是表哥觉得,这一辈子你都只能仰仗他人鼻息而活。”
“小丫头,你日后说话,还是稍稍温柔些,别太尖酸刻薄了。”卫砚面容本就生得冷峻,当他故意一拧眉头的时候,就更令人心惊胆战。
沈梨似乎也常常可见他这般,倒也没有生出什么胆怯的心思来:“今儿在御书房,你们所言的便只有这事吗?”
瞧着沈梨一脸的不信,卫砚无可奈何的摇头:“小丫头,你成婚一事,可是头等的大事,难不成还不值得父皇严阵以待吗?”
“到底是头等的大事,竟然能被当作一场交易。”沈梨嗤笑,手指没轻没重的在手腕上一勾,腕间一串穿着玉石的链子,便应声而断。
珠子如数散落在地面上,也有一两个滚到了他的手指边上,他稍稍一拢,便将珠子拢入温热的掌心中。
珠子上似乎还带着她的温度和甜香,风一来,那甜软的香味便灌入鼻中。
这串手链,是她十三岁生辰时,他特地寻来给她的。
却不承想,有朝一日这串珠子竟然会用这般决绝的姿态,断裂在他的面前。
卫砚心头,颇不是滋味。
“我若是应允,阿澜什么时候能回来。”就在珠子被卫砚摩挲的有几分温热的时候,就听见坐在他对面的姑娘,笑吟吟的又问了句。
卫砚听闻后,神色不明的感叹了句:“你对沈澜倒是上心。”
次日一早。
沈安便派人传话过来,说是让她去书房一趟。
沽酒听后,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他转头看向了正在用膳的沈梨:“姑娘。”
沈梨正好将勺子搁在了碗中,勺子同那白瓷一碰,便发出清脆的声响来,在沈梨身后伺候的阑珊,听见这个声音,顿时不由得又打了一个激灵,忙不迭的弯腰跪下:“郡主。”
“去一趟就好了。”沈梨则显得漫不经心,“阑珊,替我换身衣裳吧,庄重些的。”
阑珊不明所以的抬头悄悄地打量着沈梨,见着她面无表情的起身后,便急忙跟上。她家郡主,向来是喜欢素雅些的衣裳,怎么今儿一反常态。
倒是沽酒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颌,想起了昨儿卫砚同沈梨叙话到半夜的事,想必也是同今儿有关吧。
“老大。”庭凛刚一凑上来,就被沽酒手肘一拐,随即往后退了几步。
昨儿他并不在府中,是以并不清楚这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在听见庭凛的声音后,他便动手将人逼退,一直退到了门槛上后,这才转头看他:“昨儿,姑娘同王爷可是说了什么要紧的事?”
庭凛一脸懵逼的摇头,他昨儿也不在府中,就算是在那也只有守门的份,怎么可能听见主子同南王说什么。
见着自己问不出来,沽酒便干脆将头重新扭转回来,静候着沈梨出来。
书房。
沈梨敛眉半跪在了冰棱的地面上,面前沈安正坐在书案后翻动着一本小册子,宁静檀香悠悠然的在绕梁而来,清风则被窗扇扣在了屋外。
此时,整个书房一片静谧。
大抵是在香燃了半截之后,沈安这才将手中的小册子放下,抬眼看向了跪在地面的人儿:“地上凉,你先起来。”
沈梨从善如流的起身,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又听见沈安开口:“昨儿你与卫砚见过了吧。”
“是。”沈梨应承。
沈安听后,微微的扯着嘴角笑了起来:“那孩子自幼便与你亲,只要你开口,他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想必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沈梨听着沈安这般温煦的声音,也跟着微微抿唇一笑:“暖暖知道。”
“知道就好。”也不知是不是松了口气的缘故,沈安的语气倒是要比先前轻快些,“那孩子也算是我同你娘亲瞧着长大的,对于他我们倒是都挺信得过的,而且先前你娘亲为你相看人家的时候,最先看中的便是卫砚那孩子,只是原先想给你们指亲的时候,被太子殿下给捷足先登,好在绕了一圈,你们总算是能在一起,如此也算是了了我同你娘亲心头上的一桩事。”
“如何?”沈安轻声问着,甚至是带了些许的试探,“你可愿嫁?”
原先沈梨是垂着头,敛着眉眼站着的,如今听见这话,却是倏然抬首,直视着沈安眼底泛红的一块,不知何时记忆中威风凛凛的父亲,鬓角边如今竟然生出了华发,面容也有了几分苍老之态。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着,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两相无言凝视。
半饷之后,就在沈安正要开口放弃时,沈梨却先一步,在他的面前跪下,额头抵地:“女儿愿意。”
“你若不愿……”听见这话,虽是在意料之中,可沈安到底是于心不忍,这是他一手宠大的女儿,何时受过这般的委屈。
不等沈安说完,就被沈梨冷声打断:“父亲,女儿今儿既然是在这儿跪着,那女儿便做好了打算,表哥待我不薄,我若是嫁过去,于女儿自身而言,于沈家而言,也只有好处。”
“那你的心意了?”
“卫砚可是你的心上人?”
沈梨愣怔,片刻之后,低低的女声似从喉咙间溢了出来:“从今往后,暖暖的心上人只会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
沈安扭头看向紧闭的窗扇,张张嘴:“走吧,想必宫中已经来人了。”
烛火微暖。
酒香自烛火边袅袅的而上,沈梨低头望着小几上的圣旨,撇了撇嘴,又看向对面的青年:“你来做什么?”
卫砚指了指圣旨:“不管如何,我如今也是你的未婚夫,我来瞧瞧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沈梨一垂眼,便直接将手边的圣旨往旁边扫去:“我近来不太愿意见你,你以为你知道的。”
“你愿不愿见我,我的确不知道,可我知道,我母妃想要见你,而且东宫的那位,对你也是虎视眈眈的。”卫砚倒也没有指责她任性,而是弯腰便将圣旨重新捡起来,搁在了沈梨碰不到的地方,“最迟后日母后便会召你入宫,你好生准备下,我现在不要求你同我扮演什么蹀躞情深,可面上到底是要过得去的。”
沈梨却答非所问的笑盈盈的看他:“估摸着沈轻气得将风荷殿给砸了吧。”
卫砚面色不改:“我如何会知道东宫中的事。”
“东宫中的事,你的确插手不了多少,可是沈轻的事,我可不信你一点都不知情,你能放任她一人在那个如狼似虎的东宫之中沉浮。”沈梨缓缓一笑,“好几次,沈轻差点遭人毒手,是你的人将她救下的吧。”
卫砚声调冷邦邦的又说道:“此次,父皇还给我纳了一个侧妃,是林家的姑娘。”
沈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娶了人家,还不是一个祸害吗?”
卫砚沉默着抿着嘴角,过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我需要一个子嗣。”
“等林氏生下子嗣后,我便会将他抱在你膝下养着。”
024为何非她不可
烛烟无言的从两人身侧穿插而过。
半响之后,沈梨才听见了卫砚声调冷邦邦的响起:“此次,父皇还给我纳了一个侧妃,是林家的姑娘。”
林家的姑娘?沈梨托腮好生将金陵城中适嫁的女子粗略的又过了一遍之后,这才想起了林家的姑娘说得是谁。
林家也是将门之后,只是听说现如今林家掌权那位,是个宠妾灭妻的主,就是不知道嫁到南王府的是他那可怜巴巴的嫡女,还是张扬跋扈的庶女。
“陛下对你可真算好的。”沈梨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不过你娶的这位侧妃,到底是谁呀?林家可是有两位姑娘了。”
“林弦。”卫砚好生想了一番后,这才想起了林家那位姑娘的名字。
“她?”沈梨琢磨着,同他道,“林弦是林家嫡出的姑娘,可惜不怎么受宠,你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空了。”
“林家与沈家都算是将门,我既有了沈家,有没有林家的支持,倒也不怎么重要。”卫砚说着,“而且我也打听过了,林家那位庶女,思慕的人是皇兄,我若是真将她娶了回来,还指不定要被枕边人算计了。”
沈梨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卫砚:“你能这般想倒是好的,不过让你娶人家姑娘,岂不是祸害了人家。”
卫砚似乎没有想到沈梨竟然会问出这般天真的事,他愣了片刻之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暖暖,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通情达理了呀?”
这话完全就是在讽刺她,沈梨自然也能听懂卫砚话中的意思,她想了片刻之后,也忍不住笑了:“虽然我很想说我一直都是这般通情达理,可到底不过是被人改变了些,这话就当我不曾说过吧。”
听她说完,卫砚也正了脸色:“既如此,我回答你也无妨。”
“我需要一个子嗣。”卫砚如是说道。
这个答案是意料之中的。
沈梨缓缓点头:“其实你现在也不用急的,等日后你登上那个位置,六宫美人,想要什么样的子嗣没有,又何必急于一时,况且你如今所做之事,若是有了子嗣,那等于将自己的把柄软肋递到了敌人的面前。”
“皇兄如今也有子嗣。”卫砚意有所指的提醒道。
“你与他不同。”沈梨不假思索的便将卫砚的想法给打断,他狐疑的瞧着她,不太明白她口中所言的不同到底是什么。沈梨低头笑了下,便说道,“你若是有了子嗣,必定会多方爱护,可卫隅却不会,如今太子妃和沈良娣都有了身孕,你觉得卫隅会将她们哪一个生的子嗣,放在心上?”
卫砚立马茅塞顿开的摇头,不管是沈轻腹中的孩子,又或是唐子玉的,卫隅都不会在乎,不会在乎也就罢了,说不准必要的时候,他还可以在一旁给他们递个刀子。
可随之,卫砚也立马想起了另一件事来,他急匆匆的朝着沈梨脱口而出:“阿轻你不能动!她腹中的孩儿你也不能动。”
瞬间,沈梨心头的怒火便在顷刻间将心头袭卷,不过她向来最能克制自己的脾气,纵然眼中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可面色却平和依旧,就连说话的声调,也被遮掩的极好:“我与沈轻之间的恩怨,不用你来管,但我也还没卑鄙到对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动手,不过我不动手,不代表有人看得惯她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给生出来。”
这话无意是说到卫砚的心坎上去了,他嘴角紧紧地抿着,十个手指头也是向里屈着,不知在想什么,手背上青筋也是一根一根的冒了出来,分外狰狞。
沈梨只当自己眼瞎,瞧不见。
“暖暖。”沉默了一阵之后,卫砚突然开口,神色中带上了几分乞求。
沈梨漫不经心的应着,多余的话却是一句都不曾说出口。
见着她这般样子,卫砚便知自己开口求情的机会渺茫,他眉头紧锁的靠在那,过来半日之后,这才缓缓地说了句,“我知你和阿轻之间的孽缘难解,我也不奢求你能保护她,只是在她临产之日,你别添乱就行。”
“你大可放心好了,如今沈家自身难保,我还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沈轻的身上。”沈梨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得到了沈梨的保障,卫砚也不在多留,起身便与她告辞。
临到卫砚走到门槛边上的时候,沈梨却突然又开了口:“其实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同沈轻搅和到一起的?我明明记得你之前很不喜欢她的。”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卫砚眉梢处难得的带出了几分柔情来,“救过我。”
言罢,卫砚便大步离开。
余下沈梨坐在榻上,若有所思的摸着下颌一笑:“这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吗?”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沈轻竟然也有了这般的好心肠,还学会救人于危难了。”沈梨抬手便窗扇推开,偏头看着出现在窗扇边的沽酒,“去查查,没准儿这其中的内情,能叫人大开眼界了。”
“是。”
是夜。
烛台上火光璀璨,与苍穹之上的星子遥相辉映。
唐子玉随意的披了件厚实的披风便赤脚走在了毛毯之上,瑶华刚端水进来,瞧见唐子玉的情况后,便立马飞奔上前,将手中的水盆放下,扶着唐子玉走了回去坐下。
身子挨着软绵绵的东西时,她伸手拍了下瑶华:“不必这般紧张的,我只是坐久了,想要起来走一走。”
“如今娘娘不过才三月不到,正是最危险的时候,可要当心些才是。”瑶华笑容软和的盯着唐子玉的小腹,“如今时辰已经不早了,娘娘还是赶快歇息吧。”
谁知唐子玉却摇了摇头,担忧的紧紧地盯着安静的门庭:“殿下今儿不来吗?”
“殿下那边已经传了话,说是今儿有急事要处理,便不来陪娘娘了。”瑶华回道。
唐子玉却是不信,她伸手狠狠地掐住了瑶华的手,紧张道:“你确定真的是在书房处理公务,而不是去风荷殿陪那个贱蹄子?”
“奴婢确定。”虽是被唐子玉掐得厉害,瑶华还是忍痛笑着安抚情绪已经开始暴动的唐子玉,“那边殿下已经有一个多月不曾涉足了,如今的风荷殿与冷宫无异。”
唐子玉惶恐的摇头:“不,我还是不太放心,那个贱蹄子的花招这般多,万一要是又作出什么下作的手段来,难保殿下不会就犯。”
一边说着,唐子玉一边捂着小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阴狠:“你去找人打听下,那贱蹄子的临产还有多久,不管是她生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不准她生出来,我一定要以绝后患。”
瑶华依旧是软和的应承:“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办,不过时辰不早了,娘娘还是早些歇息吧,免得影响了您的腹中的皇长孙。”
听见皇长孙这个字眼,唐子玉的神色一下子就平和下来,顺从的随着瑶华的动作坐了下来:“瑶华,只要你将这事办妥,本宫是不会亏待你的。”
瑶华感激的朝唐子玉看了眼:“多谢娘娘厚爱,瑶华这条命是娘娘的,只要娘娘高兴,瑶华便高兴。”
“你这张小嘴呀,还是那么的甜。”唐子玉满意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便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瑶华弯着腰卑躬的从寝殿内退了出去。
庭院中夜风如水,凉透肌肤。
她立于檐角之下,呆呆地仰头瞧着布满了璀璨星光的苍穹。
似乎有些事自打她入东宫的那一刻,便有了结论。而她注定了这一辈子都要被围困在这四四方方的红墙之中。
墙外的悲欢喜乐,便与她再无任何的关系。
而今她唯一所愿,也不过是她的孩子,能平安到老。
次日一早,唐子玉刚从梦中醒来,瑶华便为她带来了好消息。
说是昨儿沈轻在殿中大发肝火,动了胎气,如今情况有些危急。
唐子玉一边梳妆,一边好奇地问道:“本宫记得上次大发雷霆,还是因为本宫有喜,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她这个脾气呀!”唐子玉望着铜镜中花容月貌的自己,勾着嘴角明艳一笑,“还真是被沈家给惯坏了,明明就只是个庶出的姑娘,竟然比嫡女还要张扬。”
瑶华道:“据说是因为陛下给南王和宜姜郡主赐了亲。”
唐子玉一听,先是愣了片刻,随即便伏在妆台上笑得直不起腰来,一边笑着,一边用手背去拭眼角快要溢出的泪珠子:“她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呀!她费尽心思从沈梨那个丫头手中将太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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