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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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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好的事。”沈梨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问出了口,“你对卫隅怎么看?”

    听她提及这人,沽酒也难得的沉默起来,似在思考该如何回答一般,沈梨也不催促他,她兀自闭眼,靠在了椅背上,颇有些昏昏欲睡。

    “不是个好人。”琢磨片刻,沽酒这才开口。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沽酒,卫隅身处在这个位置,怎么可能是好人?若他是好人,又如何能守住他储君的位置,再言,难不成你觉得我是好人?”

    “我虽不是坏事做尽,但也绝称不上好人。”沈梨笑着摇头,“罢了,这个问题着实是有些为难你了,你下去替我送信吧。”

    沽酒应声而下,没多久庭凛便翻窗而进。

    沈梨已经懒得连眼都不想睁,等着庭凛约莫快要近身的时候,她方才开口:“何事?”

    大概是她冷不丁的出声叫庭凛给吓了一跳,沈梨睁眼的时候,庭凛已经是一蹦三尺远,与她隔着好长的距离。

    大约是想着不太好的事,她如今的眉眼看起来有些沉冷,庭凛伸手捂在心口的位置:“主子,你别这样瞧我,我心虚着了。”

    沈梨收敛了眼神,于是语气依旧冷冰冰的:“何事?”

    庭凛走近,双手撑在书案上:“主子,那日你同四公子在林中遇害,我去追查了下,可我什么都没查出来,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他们是死士,而且绝对是那种勋贵之家才培养的死士,不过主子你才刚醒,消息都还没传出去,怎么就被人盯上了?”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是跟着四公子,但我总觉得这其间说不通,若他们的目标是四公子那下手的机会很多,何必要选在林中,将你们两个给引过去了?”

    沈梨吸了一口气:“这事你不用查,是谁的人我心中有数。”

    “是谁的?”庭凛好奇的问道。

    “能知道我行踪,还能在我沈家安插人,除了傅燕然还有谁呀,只是没想到,他助我离开长安,却还是想要我死。”沈梨说着,觉得有些可笑的耸了耸肩,“亏我还以为,他转性了,却原来是留了后手等着我了。”

    “那可要属下……”

    沈梨果断的摇头:“这次一击未中,近几个月他是不会再出手了的,傅家那里照常盯着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做。”

    庭凛虽是不太明白沈梨这般做的原因,可还是恭谨的应下。

    “还有——”沈梨的手按在自己的后颈,活动了下才说道,“沈轻你们都不准动,我回金陵后,要瞧见的可是一个安好无虞的沈良娣,明白吗?”

    庭凛一听,当即便反驳出声:“为什么?她害你这般惨?难不成就不给一些教训吗?”

    “庭凛,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不成只学会了意气用事?”沈梨挑眉看向他,“而且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也要动一动南宵引才算合适?”

    庭凛聪明,要不然也不会跟在沈梨身边这么多年,况且这话里话外的暗示,庭凛大抵也算能摸个清楚,不过让他惊讶的是,南宵引竟然同沈轻搅和到了一起!

    这两人明明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

    他低头:“是,庭凛明白,不过主子就这般放过他们?”

    “南宵引背后是整个南家和大楚,你要我如何动?倾我沈家之力,和他鱼死网破吗?”沈梨冷声反问,“南宵引可以不在意南家,可我却不能不在乎沈家,我与他之间这桩事,迟早也会算个明白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至于沈轻,她用处大着了,犯不着为了我这点小事,就将给弄死了。”沈梨冷冷淡淡的说道,甚至是还不忘重复一遍,“记得给他们传信回去,不准动沈轻。”

    庭凛领命而出,与沽酒正好撞着。

    他拉着走到院子中,心有戚戚的摸着自己的双臂:“沽酒,你觉不觉得主子真的是越来越冷情理智了?”

    “沈轻害她如斯,她竟然想着的不是报复,而是利用她,你说主子真的就咽的下这口子恶气?”

    沽酒漫不经心的抬眼:“你跟在主子身边,难不成还不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庭凛眨眼,眼巴巴的等着沽酒的答案。

    沽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睚眦必报。”

    如今是越来越凉了。

    沈梨坐在屋里的罗汉床上,身上早就裹了一件大氅。

    如今她正坐在那发呆,整个人一瞧就在神游九天。沈然走近她的身畔,她却依旧没有分毫的察觉,这可是少见的事。

    沈然站在她的身边沉默了片刻,便从他的身边绕过去,屈指扣了扣她面前的桌子,终是将不知沉思什么的少女给拉回了些。

    “四哥哥。”她小脸微微仰着,喊人也全凭下意识,语气也是有娇软的厉害,就像个初涉世事的小姑娘一般。

    直到沈然默不作声的坐在她的对面的时候,少女神游的思绪这才一点一点的回来。语气自然也恢复了寻常的冷淡:“四哥哥怎么会想着过来?”

    “瞧瞧你。”沈然言简意赅的说道,“不太放心。”

    沈梨一愣,显然没有想起会是这么一个答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近来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不太愿意出去罢了。”

    “不太愿意出去,想来你还不知道云故他们折腾出的幺蛾子吧。”沈然说着,一下子就笑了。

    沈梨愣住,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啊,他们还没走没吗?”

    “没了,沈重成日同他们胡闹,还有唐子末也在,估摸着那一伙人正乐不思蜀了。”沈然说起几人倒是笑了起来。

    沈梨沉思了片刻,侧头问道:“难道他们不打算归京吗?”

    “旁的我不知道,可那唐子末想来是很有打算的。”说完,沈然的目光便在沈梨的身上流连了一番,到底是何目的,不言而喻。

    沈梨低头抿了口面前的茶,茶水此刻已经凉的彻底,含在喉咙中就像冰渣子似的,十分难受,她努力咽下去,顿然便感觉腹中带上了几分凉意,这种感觉不太舒服。

    她道:“金陵我迟早要回去,总不可能在这儿躲上一辈子。”

    “既如此,届时一起便是,好歹途中还有个可以说话的。”沈梨倒是没对他们一同回金陵生出多大的排斥来,反而神色温和的应下。

    沈然的目光在沈梨的脸上转了一圈后,这才又道:“我听庭凛说,你不打算找沈轻的麻烦?”

    “没必要。”沈梨淡淡道,“沈轻的用处大着了,这点小事先放她一马,又有何不可。”

    沈然大概明白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笑了下:“沈轻可没有那么听话,小心被反咬一口。”

    “如今,她能依赖的,除了我这个长姐和身后的侯府之外,还能有什么?难不成想凭自己在东宫站稳脚跟?”沈梨冷笑,“她不会这么傻的,有外力都不知道借。”

    “况且我如今对她已经没有威胁了,唐子玉才是她最大的敌人。”沈梨说道,目光却转向了另一处。

    窗扇外,庭院景致依旧,那一架秋千依旧在大树的浓阴之下,如今随风轻轻摇晃。

    “对了。”沈梨笑道,“你先前说阿故他们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听她提及,沈然这才想起了正事,刚同她插诨打科的竟然将正经事给忘了。

    他说:“云故他们想给你弄一个什么宴会,说是给你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沈梨噗嗤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还真是他会弄出来的玩意,等我一会儿去找他吧,这些花架子弄来做什么。”

    沈然道:“不弄也正好,反正等你回了金陵,你觉得依照舅母的性子,会让你寻一个清静吗?”

    “对了,最近小叔被祖父从祖祠中放出来了,听说是小叔认错诚恳,再加上祖母一直在祖父耳边絮叨,祖父受不住便提前放了人。”沈然见着她一副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忍不住出声提醒。

    听见沈祁的消息,沈梨倒是略微回了神,她可没忘记那人是被自己给坑进去的。

    沈梨眼皮子懒洋洋的一抬,还不待她说话,门口就倏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她转头看去,多日不见的沈祁正怒气冲冲的站在那,身后的光影重重叠叠,将他的影子拉的悠长。

    沈然可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竟然成了真,他从床榻上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小叔。”

    沈祁见着两人在一起喝茶,心头怒火那是成倍增长,他在祖祠受苦,这丫头竟然在这儿享福,他双眼一瞪,对着沈然喝道:“下去。”

    长辈之命不可违,沈然暗中瞧了沈梨一眼,见着她颔首之后,这才恭顺的离开,可到了门槛的时候,沈然还是忍不住回身,说道:“小叔,暖暖身上的伤还未好,请您手下留情。”

 011受伤癫狂

    屋内,是难得的沉闷。

    半响之后,沈祁这才将心中的郁气给消除了些,手指扣着桌案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沈梨不太愿意说,可在沈祁那冷冰冰的目光中,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前些日子同四哥哥外出,被人算计了,恰逢唐子末经过,将我们顺手给救了。”

    “敢在沂州算计你?怕是不想活命了?是谁。”沈祁厉声道。

    沈梨倒是显得漫不经心的,她将身子挪腾好,换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后,这才缓声说道:“小叔,你这才从祖祠出来,戾气还是收敛些好,免得又被祖父扭送进去,到时候你可没地哭去。”

    沈祁可不会信她的这套说辞,他生来聪慧,又在玉家那么个地历练学些年,早就练就出了一肚子的本事来,他将此事前后连贯一想,顿时就眯起了眼:“下手的是傅家,对不对?”

    沈梨仰头瞪他。

    只听沈祁冷笑道:“你平安归来的消息,知道的人可不多,好巧不巧傅燕然便是其中之一,我知道你离开长安,是有傅燕然的帮忙,要不然你溜走的当晚就被姬临渊给捉回去了。”

    “不过他也好玩,明知道在长安动手才能一击毙命,偏生要放你回沂州,甚至不惜冒着暴露棋子的风险,也要将你给杀了,他还真是令人难以捉摸啊!还有你——”沈祁毫无畏惧的迎着她的眸子,“你这得是多招人很,竟然让他对你念念不忘、”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沈梨提醒,甚至软绵绵的倚在大迎枕上闭了眼,“小叔,我要回金陵了。”

    沈祁一愣,显然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快的提及此事,便道:“作甚这般快?在沂州呆着不好吗?”

    “就是太好了,这才要回去。”沈梨心知祖父不会同沈祁说那些事,她懒洋洋的转了身,支使藏在暗处沽酒去将她搁在书案上的一个木匣子抱来,摆在了沈祁的面前,“何况,我若是不回去,你觉得唐子末是继续找借口暂居沈府,还是外出另寻宅院?”

    “为何这般说?”沈祁的手按在木匣子上,一边开着一边问道。

    沈梨说道:“他与卫隅传的信,我全都瞧见了,我若不回金陵,他也不会回去,我可不愿唐家人在我们府上住着。”

    一听,沈祁顿然失笑:“小孩子心性。”

    正巧,手中的木匣子开了,沈祁也没了在理会沈梨的心思,低头将信封拆开,一字一字的看了过去,笑容也随之凝固在了脸上。

    看完,沈祁忍着想要将这信捏成一团,砸在沈梨脸上的冲动,耐着性子问道:“这玩意是只传了云家一家,还是除了我们沈家都有,父亲可又知道此事?”

    “自然是除了我们沈家都有,至于祖父,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沈梨懒洋洋的说道,“不过,我拿着信去找他,倒是被他给说教了一通,这事你要与祖父提,可别扯着我。”

    沈祁冷冷一笑:“瞧你那模样,我猜都能猜到你给父亲说了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傻了,与其背离大秦,不如直接重新扶持一个新帝上位。”

    沈梨眯着眼瞧了沈祁好一会儿,倏然发笑:“没想到,你也是个黑心肝的。”

    “承蒙侄女儿夸赞。”沈祁这厮并无任何的不适,反而还有种得意洋洋的感觉,心情极是愉悦的笑弯了眉眼。

    沈梨一时之间别了头,似不太想和这等没脸没皮的人说话。

    沈祁可是一点都不在意沈梨的冷待,他倚在大迎枕上,使唤着阑珊将吃食全都给他端了上来。沈梨打着呵欠,睡意朦胧的瞧着沈祁在那折腾,但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沈祁在沈梨这儿直到呆着用完了晚膳后,这才一拍屁股准备走时,闻末却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脸平静的将朱砂和南偿的传回的消息递了上去。

    沈祁一瞧也不走了,凑上前跟在沈梨身边,支着头一同看去。沈梨见着,也不阻止,甚至还担心他瞧不清的,将手中的信往他那边凑了些。

    信的开头也不过是寻常的问话罢了,也没什么值得瞧得,沈梨是看得兴致缺缺,便随意说道:“长安那边近来可有发生什么事,你说说便是。”

    “广陵王退位,临渊世子袭承王位,如今已经是大燕的广陵王。”

    听见自己心中的那个名字,沈梨的神色不由得一亮,连带着神色都愉悦了几分,她笑着弯了眼,眸中更如那夜空之中的璀璨星辰一般,极是明亮,沈祁在一旁瞧着,心头极不是滋味,甚至隐隐后悔,当年没有早些将这丫头带走,偏要一意孤行,若非如此又岂会造成今儿这般局面。

    “然后了?”听见了自己臆想中的事,连带着语气沈梨都不由得温柔了几分。

    闻末小心翼翼的瞧了坐在沈梨身边的沈祁一眼,又道:“就在前些日子的时候,临渊世子消失了几日,等着他在有消息传来的时候……时候……”

    沈梨从信上抬头,不悦的皱眉:“闻末,你什么时候连句子都说不清楚了?”

    “阿瑾,怎么了?”

    闻末咬了自己的舌尖一口,迫使自己在瞬间清醒过来,他飞快的跪下,头埋得极低,只差没有抵在地砖上:“临渊世子,受了重伤,如今仍旧在昏迷之中。”

    “重伤?昏迷?”沈梨不可置信的低喃了一遍,神色倏然癫狂。

    她什么话都不说,也来不及想,豁然便床榻上翻身而起,鞋履也顾不得穿,闷头便朝外跑去。

    如今她只知道,她的阿瑾受伤了,她要赶回长安去。旁的,便再也顾不了。

    沈祁反应极快,或者说在他听见姬以羡受伤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全神贯注的盯着沈梨,只要等她所有动作,他便立马一跃而起,将人拦下。

    只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沈祁扑了一个空后,恼恨的瞪了闻末一眼,不太明白他们这些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明知道这丫头心中眷念着那人,竟然还将这些事大大咧咧的往沈梨的面前捅。

    还真是不怕天都被那丫头给捅破吗?

    闻末也知这事是自个没有考虑周全,拔腿就朝着两人追去,可他虽是亲卫之一,但擅长的却是医术,而非武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化为一道黑影,从自个眼前逐渐消失。

    他懊恼的停下,折身认命的去找了沽酒和庭凛。

    他想,若是一会儿主子和沈祁打起来,最起码这两人还可以过去帮帮忙,免得因为沈祁一时心疼,将人给放走了。

    可当沽酒和庭凛闻言赶过去的时候,沈梨已经和沈祁交上了手。若是放在往日,这两人定是不分伯仲,可因前些日子沈梨受了些伤,如今还未好全,导致她有时候出手慢上许多,倒是让沈祁钻了一个空子,趁机用剑将她伤了下。

    沈梨单膝跪在地面,后背的伤不说全然裂开,可到底那血色已经透过衣衫,还有她的腿肚子上,也被他趁机给刺了一剑。

    血从她的衣衫上蜿蜒而下。

    痛意此刻正一点点的扩散,可是心中对那人的牵挂,却好像将一切都麻痹了,她咬牙撑着身子重新起身,转身想要夺一匹马飞驰而走,却被沈祁猜中,他再次出手,还不留情的直接打在了她如今已经裂开的伤口上。

    沈梨不备,整个人一下子就被他打翻在地。

    沽酒和庭凛站在一旁,虽是心疼却也不敢上前半步相帮。

    因为这个后果,他们实在是承受不住。

    沈祁拿剑站在原地,如今简直已经是怒火攻心,他以剑指着她的眉心:“沈梨,你是不是非要我将你的双腿打断,你才懂得什么叫知难而退。”

    她不答,似乎还想撑着身子站起来。

    沈祁双眸一暗,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将她手中的鞭子抢过来,对着她的背部直接抽下。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沽酒不忍的将目光转开,未置一词,庭凛更是直接转了身子,背对着他们。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竟然发现有些滚烫。

    巨大的痛意如潮水般涌来,沈梨神色清明,不叫也不哼,默默的承受着沈祁的怒火。

    沈祁虽然被她气急,但也控制着力道,不敢让自己用尽全力去抽她,他想要也不过是让她长一个教训罢了。

    十鞭。

    沈祁住了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沈梨,我告诉你就算是今儿闻末他们说,姬临渊死了,那也与你无关。”

    “你要记着,你是我沈家的姑娘,是大秦的郡主,可不是那个出身乡野的哑女姜嬛!由得你这般肆意胡来。”

    教训完,沈祁将鞭子往她的旁边一扔:“看来你如今是清醒了,沽酒将你们家姑娘带回去,让阑珊给她上药,三日后我亲自送你回金陵。”

    沈梨豁然抬头,一双眸子满是水汽的瞧着他。

    可怜又委屈。

    沈祁受不住,他转了身大步离开。

    沽酒过来俯身将人从地面上抱起来,她双手耷拉着,双眼无神,似乎已经知道自己毫无希望。

    庭凛跟在身后默默地将鞭子也捡了起来,揣进怀中,小声安抚道:“主子,您别担心,临渊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再言您不是让朱砂和南偿守在哪儿吗?”

    说完,他就感觉自己小腿一疼,接着便是身边人冷冰冰的呵斥声:“闭嘴。”

 012看你准备装病到什么时候

    日光错落而下。

    沈梨无助的闭了眼,将头抵在了沽酒的胸膛上。

    他们走之后,沈慕这才从暗处站了出来,他身边还跟着沈然,两兄弟对望一眼后,沈然终究忍不住问了句:“暖暖和大秦的临渊世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慕紧紧地抿着嘴,半响之后,才冷声道:“你要是想知道,便去问问暖暖吧。”语毕,沈慕正要离开,就被沈然给扯住了衣角。

    他冷着脸回身,沈然的神色也好不了多少:“你是不是知道一些?”

    “暖暖的事,我不愿多言,你也别多问,祖父若是听见会不高兴的,到时候暖暖又得受皮肉之苦了。”沈慕道。

    沈然眉头一拧,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些事来:“暖暖不会同那个临渊世子有了夫妻之实吧?”

    沈慕欲要往前走的脚步一顿,接着面部充血,从耳根处红了上去。

    他斥道:“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竹帘被卷上。

    外头的日光如数铺陈在了临窗的罗汉床上,光晕柔和,可照在身上却为感到半分凉意。

    沈梨俯身趴在那,瞌着眼,看那模样似乎是不愿再搭理任何人。

    沈然将云故那边安顿好之后,这才去找了沈梨,瞧着她那模样,顿时就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他从来都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这个冷情的妹妹会为情所困。

    毕竟当年卫隅先后有了几位侍妾,也不曾她半分伤心难过。

    所以他也一直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世间没有一个男子能在她的心中留下半分痕迹,除了亲人。

    沽酒庭凛三人齐刷刷的看向沈然,期望他能将人给哄好。

    沈然也见到了沈祁下手,虽说下手着实有些狠了,可对付这丫头,不狠一些怎么能让她长一些记性。

    他朝着三人挥挥手后,便撩着袍子坐在床榻边,像小时候那般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暖暖。”

    她闭着眼,依旧是谁也不愿搭理。

    “我是四哥哥,你同小叔生气,连我都不愿理了吗?”沈然温声哄着,也知她背后有伤,并不敢碰,别更说像小时候那般将人抱起来,搂在怀中宽慰。

    听见沈然的声音,沈梨心中不是没有触动,只是她实在是累极了,累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说话了。

    见着沈梨依旧不理,沈然顿时就察觉了不对劲。

    这丫头自幼和他就极为亲近,别说今儿招惹她的不是他,就算是他,他温声一哄,这丫头什么气都该消了的。

    怎么今儿……沈然探过了半个身子,将手搁上了她的额头。

    手心中顿然就带了些许灼热。

    他立马缩手,朝着外间喊道:“闻末,你给我滚进来。”

    话音刚落,果真看见闻末蜷成团滚了进来,神色委屈又可怜的,沽酒和庭凛跟在后面瞧着,也没说什么,瞧得沈然直接被他们给气笑:“你这是在做什么?”

    闻末仰头看他:“不是您让我滚进来的吗?”

    沈然压抑着自己想要一脚踹过去的心情,俯身将人给揪了起来:“暖暖在发热,你们都没发现吗?”

    “主子发热了?”闻末吃了一惊,也顾不得耍宝,利索的翻身站了起来,坐在了床榻边上。

    快入夜,发热这才渐渐地退了些。

    沈然坐在桌边一动不动的,闻末和阑珊还在里面守着人。

    听见情况的沈祁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暖暖的情况如何?”

    沈然摇摇头,沈祁脸色一凝,正要拔腿进去,就听见沈然的声音自他身后淡淡响起:“小叔,我们俩谈一谈吧。”

    他们之间能谈什么事?两人尽皆心知肚明。

    沈祁将迈出去的脚,一点点的收回,然后绕过沈然走到了另一边坐下:“什么事,说吧。”

    这场病是来去匆匆。

    两三日后便有了起色,同时沈梨也准备启程回金陵。

    与她一道回金陵的除了云故他们几人外,还有沈然和沈祁。

    沈梨软绵绵的坐在床榻上,身子根本不敢往后倾,靠着什么东西,她抬脸看向已经准备妥当的沈祁,拧起了眉尖:“你如今不是还在进学吗?若是随我回去,你学业怎么办?”

    对此,沈然倒是不担心:“金陵城中也有书院,我已经托老师写了一封信给金陵书院的夫子,届时我去那即可。”

    沈梨叹气:“你这般又是何必,我并非那些娇弱的小姑娘,一碰就碎了。”

    沈然道:“你从长安回来至今,你要不要算算你在床上躺了多久?”

    沈梨一时哑然无言,过了半响之后,这才小声的反驳:“这些都不赖我呀。”

    如今的临渊世子已经是广陵王,按理来说住处应当换上一换的,可由于姬以羡的坚持,他的住处依旧是在远处没有移动半分。

    大白自从被沈梨从书房中放出来后,性子早就野了,如今说什么都不肯再回书房,反而挨着人睡,当然它也并非什么人都愿意挨着。

    傅燕然瞧着拦在门槛前的白狼,叹气,看向了炽夜:“能将它移开些吗?”

    炽夜叹气:“这畜生不听我的话,若是傅三公子想要进来,还是去请示下主子吧。”

    听此,傅燕然眉头皱得更厉害:“他还在装病?”

    炽夜无奈的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傅燕然的这句话。

    “他这是有多无聊的,那丫头走了又如何会在回来?难不成他还不知道吗?”傅燕然冷声说道,骤然之间就瞧见炽夜脸色巨变。

    接着,内室便传来了姬以羡冷冷淡淡的声音:“进来。”

    大白慢吞吞的从地面上起来,退到了一旁去。

    傅燕然趁机赶忙溜了进去。

    只见称病昏迷的那个人,容光焕发的临窗而坐,身子慵懒的倚在大迎枕上,屋内还有些女子的东西,不用旁人提醒,傅燕然也知这些全是沈梨留下的。

    姬以羡将手中的书扔在了面前的小几上,声音纵然清淡,可他还是瞧出了些不耐烦来:“你来做什么?”

    “看你是不是死了。”傅燕然出口也没一个好话。

    姬以羡懒得理会他,闭了眼开始假寐。

    傅燕然寻了一个地坐着,见着他在装睡,便伸脚去踢他:“我说你,装病就装病,为什么要将你受伤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我来的时候,还瞧见陶嘉月在你王府前徘徊,她说是你不让她进?”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进来做什么?”显然,姬以羡并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

    “你这是装傻了,还是真傻啊?”傅燕然冷嘲,“先不说陶嘉月是个姑娘家,就冲着她是你表妹,你就该留些面子,你这般将她拦在府外,算什么回事?”

    姬以羡则不屑一顾:“我装傻还是真傻有区别吗?她自个听不懂话,不愿要脸面,本王成全便是。”

    “为了一个沈梨,值得吗?”傅燕然不悦的想要将人打醒,可掂量了一下自己同他之间的悬殊,还是将那股冲动按压下来,准备以理服人,“她是琅邪沈家的姑娘,更是大秦的郡主,你觉得她会为了你背弃整个家族吗?”

    “更别说,她血脉中还留着大秦皇室的血,就如同你血脉中留着大燕皇室的血一样!你若是真的不顾所有人的意愿反对,将她给娶了,那才是害了她。”

    “沈家不会容许,陛下也不会允许你这般任性的。”

    “况且,你受伤的消息纵然传去沈家,那又如何?她好不容易回去了,你觉得沈家人会在放她出来吗?姬临渊,你别天真了,自打沈梨离开长安的那一刻,姜嬛便死了,你也该从梦中走出来了。”

    他说的这些,他如何会不知。他只是在打赌,他的暖暖会派人过来,届时只要他找到人,就能知道她如今的情况如何。

    毕竟不论是沈家和景阳候府,他的人都不容易安排进去,更遑论是和她接触到。

    姬以羡不虞的沉着一张脸。

    但表面上对于傅燕然的话,他却是全然嗤之以鼻的:“看来你还忘了一点。”

    傅燕然眯着眼:“什么?”

    “和亲。”姬以羡将愉悦的翘着腿,“大秦和大燕并非没有和亲的先例,宗室女嫁给我这么一个没什么实权的王爷,也算绰绰有余。”

    “没什么实权?你广陵王府的荣宠放眼天下,谁比得过?况且你们二府都握有兵权,只怕沈梨真的嫁给你,嘉宁帝觉都睡不了吧。”

    姬以羡嗤笑:“那与我何关?”

    傅燕然真的很想将身边的东西直接摔在姬以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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