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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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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陛下赞誉。”姬以羡拱手。
燕帝将东西折上,搁在手边:“如今也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朕今儿去皇后那用,临渊也一同来吧。”
姬以羡又再次拱手:“臣遵命。”
虽然燕帝已经从广陵王和太子那知道了一些关于姜嬛的事,可真当他见着人的时候,燕帝还是觉得心中有几分惊异,不太明白姬临渊那小子,怎么就放下了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不娶,偏偏要……
燕帝的目光又在姬以羡的身上打了一圈转后,这才收了回去,淡淡道:“用膳吧。”
等着将人安排下去,燕帝在皇后的伺候下换了寝衣后,才道:“这次临渊的眼光可不怎么样?还不如嘉月那个孩子了。”
“其实臣妾觉得这位姑娘也不错,眼神清明,应该不是个有手段心机的,况且她也答应了给临渊娶平妻,如今臣妾觉得倒是有几分心疼。”皇后柔声说道,换了个位置,替他按住了脑袋上的穴位。
谁知燕帝却摇摇头:“你以为朕肤浅这般肤浅,只看见这姑娘的外表比不上嘉月吗?”
皇后听闻,倒是有几分新奇,忙不迭的又问:“那陛下是何意?”
“这一辈子,朕也遇见过不少人,这人如何,朕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丫头虽然不错,可若是真和临渊在一起,吃亏的不是她,是临渊那个死心眼的孩子。”燕帝叹气,“这丫头目光清明不错,可就是太清明了,你是没瞧见今儿两人看对方的眼神,临渊的眼神都温柔的快化了,可反观那丫头,还是清明如许。”
“你说朕,该不该担心?”燕帝叹气,接过皇后递来的温水,含了一口在嘴中,然后才吐了出来。
“其实臣妾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又何必去掺和了?万一,那姑娘也只是真的喜欢临渊,只是不太会表露,这也是没准的事。”皇后笑着握住了燕帝的手,“你瞧子高那孩子我们不也是没管,任由他自个胡来吗?”
燕帝道:“就是因为没管,才导致他现在还是个浪荡子。”
“选妃之事,还是尽早给他提上一提吧。”
皇后笑道:“臣妾明白了。”
因是在宫中小住,四周伺候的也都是她不太熟悉的宫人。
姜嬛恹恹的靠着大迎枕,倒在罗汉床上,姬以羡就坐在她的对面,处理着手中的事,那抱来的书信摞起来都有半个茶壶这般高。
容陵就守在姬以羡的身边,什么话都不说,直愣愣的站着。
姜嬛其实很想叫宫人进来伺候她沐浴的,可无奈姬以羡那人贼精的用一条绳子系在了她的手腕上,另一头则被姬以羡压在了腿下。
她动不得,也没什么事可做,自然也只能靠在那昏昏欲睡的。
一盏烛火在案上跳跃。
也不知对面那人看了多久的书信,直到月上中天后,这才掩了卷:“容陵你也去歇息吧,这儿不用你守着了。”
容陵从来都不会质疑姬以羡的话,听见他这般说,自然是应着,然后转身就除了寝殿,还细心地将门给掩上。
姬以羡又重新提起了笔,蘸了蘸墨,说道:“我原先幼时,便是在此处长大,因陛下怜我身子骨不太好,便将此处赐给了我,寝殿后有一件浴房,你若是要沐浴,便先去吧。”
听着这人十分平淡的提及浴房,姜嬛只觉得自个老脸一红,就连心脏都不由得颤了又颤的,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写完一行字,见着人还是没动,姬以羡又道:“你是想我抱着你去吗?”
“没。”姜嬛一听,立马火急火燎的跳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腕上还系着绳子,就朝内室跑去,望着她的身影,姬以羡笑着摇摇头,伸手将自己的衣领微微拉开了些。
也不知何故,如今一旦和她独处,他便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总想……姬以羡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禽兽。
等着姜嬛换好衣裳出来,已经是个半个时辰后。
她将长发全都挽在了脑后,用一只简简单单的玉簪挽住,穿着轻薄的寝衣,一打滚就上了床。听见声音后,姬以羡低头瞧着自己面前的一叠书信,想了半日,最终还是将它们一推,也朝浴房走了去。
没一会儿,睡在里面的姜嬛就感觉有人从后面贴了上来,她身子一僵,立马转身用被褥紧紧地掩着自己的身子:“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没。”姬以羡隔着被子又再度用她入怀,“好了,我什么都不做,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姜嬛不为所动:“那你说。”
姬以羡觉得有些挫败,他叹气,揉着她的头:“你今儿和陶嘉月在说什么?我记得你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才是。”
“谁说没有呀。”姜嬛笑,“我觉得嘉月挺好的,也就是娇气了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以前在府中被爹娘娇惯着的时候,比嘉月还任性。”
姬以羡不想听这些,他将人抱着,头抵在她的肩窝那:“其实,你也可以和我任性的。”
她只是笑着,却没有说话。
打更的声音从殿外零零碎碎的传来,飘荡不定。
许是姜嬛太好说话,皇后觉得也没有非要将人留在跟前教导的必要,第二日的时候,便找了一个理由让她出宫了。
回了府邸之后,涟漪立马便伺候她换了身比较轻便的衣裳,有家冰盆给她端上来,搁在脚边,供她纳凉。
姜嬛支着头看着槅扇外的庭院,一株梨花正紧紧地挨在池塘边上,如今正是梨花开的时节,而她百花之中,也独爱梨。
许是她母亲爱梨,她名讳中也带了梨的缘故。
她撑着面前的小几起身,半挽着衣袖,就跑到庭院中,垫着脚小心翼翼的折了几枝梨花下来,涟漪便在身后接着,又唤人去找了一个花瓶来,灌上水,在将姜嬛折的梨花小心翼翼的插在里面。
梨花素白,其实瞧着远不如海棠牡丹来的夺目。
涟漪捧着花瓶问道:“世子妃,您准备将这花瓶摆在哪?”
姜嬛歪着头想了想,突然就记起了姬以羡的书房在哪,她将花瓶从涟漪的手中接过,抱着就去了姬以羡的书房。
其实书房外是有暗卫守着的,可想着他们世子紧张世子妃的样,也都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抱着花瓶进了书房。
涟漪在外面急的打转。
书房她是没资格进去的,但也知里面养了一只什么玩意,可姜嬛走的太快,她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她紧张的抬头看着潜伏在四周的暗卫,希望他们能进去拦拦,万一世子妃真的撞上那吃人的大家伙,她都不知等着世子回来,她该如何交代?
可梁上的暗卫见了,却一个个的全都撇开了头,权当不见。
其实在进书房的时候,姜嬛便感觉到书房中有一只活物存在。
不过她没有太过注意,她朝着姬以羡的书案走去,接着便将插着梨花的花瓶摆在书案上,还顺手在散落的书信稍作了几分整理。
梁上暗卫瞧着,突然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便又换了另一个,可手却摸上了腰间的佩刀,准备随时将人给救下。
虽然他也不怎么看好这位世子妃,可到底也是他们世子看重的人,他自然是不会让人出事的,只是想着吓唬一下而已。
就在暗卫的手按上刀鞘的时候,在书房的屏风后,一只高大雪白满身皮毛的狼,慢吞吞的从屏风后探出了一个头来,目光对着的,便是姜嬛背对着的它,露出的一截纤细的脖颈。
它的前爪往前面一探,整个身子一下子就躬了起来。
蓄势待发。
010守株待兔
清风自半开半合的窗扇徐徐吹来。
她刚将案上的书信整理好,枝头便有一瓣梨花悄然而落,恰巧覆于她的指尖之上,她笑着将花瓣拈起来。
身后那只白狼,已经在摩擦着利爪,随时准备进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姜嬛骤然回身,腰间一抹流光而现,等着暗卫瞧清楚的时候,只见那只白狼,已经被用一根鞭子给缠了起来,卧倒在了地面上。
暗卫惊讶的看了他们娇娇弱弱的世子妃一眼,觉得不可思议的抬手,揉了揉眼,不等他瞧个清楚,就见世子妃走了上去,蹲在白狼的面前,用手将它的嘴捏了起来。
它恼怒的想要嘶吼,却发现自己根本嘶吼不出来。
“狼。”姜嬛喃喃自语的将它的嘴放开,就去摸了摸它的耳朵,“你是阿瑾养的。”
“这般颜色的漂亮的狼,我可是从未见过,阿瑾是从哪将你给找出来的?”姜嬛盘腿在它的面前坐下,已经将手从它的耳朵上转移到了头上去,就像是在顺毛一眼,摸着它。
暗卫皱着眉苦思了一番后,还是将刀给收了回去,搁在了身边,他决定自己还是静观其变为上策。
毕竟这只狼,只认世子一人为主,别说他们就连容陵有时候也奈何不了这头狼。
你们世子妃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不怕这么凶猛嗜杀的猛禽了?
姜嬛也明白自己回房也无聊,便将这头狼用她的鞭子绑着,抱在怀中一直替它顺着毛,初时这头狼还想咬她,但很快就被她用绳子将嘴给拴住,全身根本动弹不得。
姬以羡回来的时候,就瞧见涟漪站在他书房口哭着,却不敢进去半步。
他大步走过去,没有理会人,推门而进,就瞧见那人逆着光影而坐,那头被他饲养的狼,正乖巧的窝在她的身边,任由她上下其手。
当然是被绑着的。
姬以羡觉得自己一颗被提起来心在瞬间落地,他走过去,从后面将人搂住:“你怎么进来了?”
“我想着你书房单调,便折了几枝梨花插在瓶中给你送来。谁知道,竟然遇见这么个小东西。”姜嬛用手戳了戳白狼的头顶,“它长得可真好看,我以前也想过养一只狼的,但都是灰的,后面我便没有这个打算。”
姬以羡笑道:“这是我小的时候,从极北之地给救回来的,我见着它的时候,还是一只幼崽,半死不活的,我就顺手带回来的,后面就赶不走了。”
说完,姬以羡便伸手上前去将它身上缠着的鞭子和绳子一一解开。
刚松开,那只狼便朝着他扑了过来,挂在他的身上,当真是乖巧得要命。
姜嬛看得心痒难耐的,她蹭过去也伸了手:“我在府中快无聊死了,不如你将这只狼给我养吧,我一定将它给养的白白胖胖的。”
许是已经磨合了一下午,这狼对她虽然算不得亲近,但也不会排斥她的接近,是以姜嬛很轻易的就将狼给抱了过来,她揉着它的耳朵,问道:“有名字吗?”
“大白。”姬以羡说道,“当浮人生一大白。”
姜嬛颔首:“应景。”
“你若是喜欢,日后便喂着它便是,不过它性情还是有些急躁,你得看着点。”姬以羡叮嘱道,“别让它伤了你。”
“放心吧,它还伤不了我,若是伤了,只有苦头教它吃。”姜嬛笑弯了眉眼,“你这般早回来,许是还未用膳吧,不若去用膳吧。”
姬以羡将人拉了起来,大白就围在他们两个身边打转,似乎有种想要跟着他们一同出去的意思,姜嬛低头瞧了眼,又弯腰摸了摸它的头:“这可是狼,你成天将它闷在书房中,恐怕不太好吧。”
“就算是狼,也是头懒狼,无碍的,走吧。”姬以羡携了姜嬛一同离开,又将大白独自关在了书房中。
趴在梁上的暗卫陡然间就松了一口气。
若非今儿无意瞧见,估摸着他也要被世子妃那副有些唯诺的模样给骗了。
两人一同用了晚膳,准备就寝的时候,宫中却又突然降下了一道急旨,将姬以羡给叫走。
此刻,庭院外已然黑沉下来,就连月光也被那层层的云翳给遮了一个干净,她趴在窗框上瞧着,半阙抱着剑就守在门外,很轻易的就瞧见了姜嬛趴在那发呆的样子。
他唤了涟漪过来,指了指姜嬛,小声道:“夜寒风大,别让她着凉了,免得世子回来,又是一阵乱担心。”
涟漪叹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世子临走时说过,不让我进去打扰世子妃的。”
两人说话间,就瞧着姜嬛已经自发的关了窗,又将烛火给挑了,顿时屋内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涟漪松了一口气:“看来,世子妃是打算就寝了,这样也好。”
“不过这般晚了,陛下还找世子爷进宫做什么?”
半阙摇头:“世子爷的事,哪里是我们能过问的,好好守夜便是。”
屋内,熄了烛后。
姜嬛也不曾睡去,而是换了身轻便的衣衫,从后面一扇窗扇翻了出去。
这些日子,她虽然在长安不怎么走动,可长安的地形如何,她却是全然清楚明白的,再加上又有陶嘉月那么一个好骗的小丫头,虽然她不会说话,但她会写了,那日与她叙叙感情后,陶嘉月便当场将长安的几条她想去的路线都一一给画了出来。
所以她过去,倒也算是熟门熟路的。
如今差不多已是月上中天,商铺都关了门。
她将黑袍一笼,便过去敲了一家药铺的门,里面的伙计很快出来,将门打开,温声道:“姑娘,咱们铺子已经打烊了,若姑娘若有什么想要的,不妨明儿再来。”
姜嬛伸手扣在门框边上,低声道:“你说金陵来客,问你们家掌柜,见还是不见。”
伙计愣了愣,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突然将门拉开,低着头小声道:“还请姑娘快进来,外面风大仔细着凉了。”
姜嬛依言进去,那伙计探头探脑的好一阵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掩上了门。
刚进来,一股浓重的药材味便扑面而来,她抬眼看去,别的没瞧见,倒是瞧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长身玉立墙壁上,虽说长相平淡,可却有种清风晓月的风流感。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此时见着玉祁,一时之间倒是进退两难的。
那人靠在墙面上,嗤笑一声:“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
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走上了前:“小叔,你怎么在这儿?”
“守株待兔呀。”玉祁笑着慢慢的靠近她,“你说,你是在这儿与我说,还是上楼去?”
姜嬛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上面:“楼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伙计手脚的伶俐的立马就泡了一壶茶送了上去。
楼上窗边,两人相对而坐。
沉寂的气氛在两人的身边涌动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玉祁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是不是,我今儿没有揪到你,你就打算瞒我一辈子?”
“哪有一辈子这么严重。”姜嬛没忍住,小声的辩解道。
“既然没有一辈子这么严重,那不妨你现在与我说说,你现在是在打算做什么?瞒着我?随着姬临渊进出广陵王府甚至是皇宫,你有没有想到,一旦他们查到你的身份,你将如何自处?沈家又将如何立于大秦?”玉祁厉声质问道,“你还是你觉得,在沈家和姬临渊之间,你觉得姬临渊要比你的父母兄长族人更加重要?”
姜嬛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玉祁冷笑。
姜嬛低着头:“我前些日子不记得事,这不一记起来,便过来了吗?”
对于姜嬛的说辞,玉祁虽然很想相信,但他同时也比任何的都要清楚,这丫头口中的可没几句老实话。
“你真的是,最近才记起来吗?”
姜嬛平静的点点头:“我的确是最近才记起来,我想起来,将我退下悬崖的人是谁了。”
听闻此事,玉祁倒是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是谁?”
姜嬛低头喝了一口热茶,半响才轻声道:“沈轻。”
玉祁的眉头死死地拧住:“你是说,你那个庶妹,沈轻?”
“是她。”姜嬛疲倦的揉了揉眉间,“那日我去寺庙为爹爹他们祈祷,求平安玉,她也悄悄跟了过来,她在马车上时候,递了一杯茶给我,想必那里面便下了药。”
“理由了?”玉祁依旧不太明白。
姜嬛耸耸肩,神色淡漠得紧:“我又不是她,又怎么会知道了。”
“此事,我知道了,等着我们回了金陵,我会帮你……”不等玉祁说完,就被姜嬛打断:“我的事,不用你帮我处置,我们沈家留在这儿的暗探,在哪?”
“你想如何?”
“给爹爹和娘亲写信报个平安,免得他们日夜牵挂着,娘亲近年来身子也不太好,不宜忧思过重。”姜嬛说道,撑着面前的木桌起了身。
玉祁将身子往后一靠:“你若真的担心,便立马收拾东西随我回金陵,这比你写信管用的多。”
“现在还不是时候。”
011若是我介意了?
见过玉祁之后,姜嬛也没再多耽误,便回了府。
当她顺着原路返回的时候,恰巧就撞上正站在窗棂前赏月的姬以羡。她撑着窗台的手一顿,想了想最后还是都没做,乖乖的束手就擒,站在了窗棂外。
一扇窗,分隔开两个天地。
她悄悄抬眼打量着他,只见他面色清淡,似极了她们第一次见着的样子,可两人相处这么多日下来,姜嬛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在生气。
至于是为了什么生气——
姜嬛觉得自己大约能猜出一二来。
她叹气:“阿瑾,你在生气吗?”
姬以羡挑眉,盯着她,语气也是冷淡的厉害:“难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
“应该的。”姜嬛点头,很自觉地反省道,“我知道我不该半夜三更出去,还迟迟不归家。”
姬以羡颔首:“还有了?”
“还有?”姜嬛愕然的看向了姬以羡,她目光游移不定的,“应该没了吧,我也没做其他什么事了呀。”
姬以羡冷笑,手撑在窗框上,倾身过去,与她挨得极近:“姜嬛,你确定没有其他事吗?你若是想不起来,你今晚也不用回房睡了。”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离窗扇不远处的一繁茂的树冠,“不若,睡在那儿。”
姜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闪烁了下,十分为难的说道:“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姜嬛!”姬以羡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她委屈的鼓了鼓腮帮子,原先她跟着父兄在外行军打仗的时候,还有在肃州被广陵王丢去训练的时候,她又不是没有在树上睡过。
姬以羡忍着怒气,身子朝里侧了侧:“滚进来。”
姜嬛迟疑了下,瞧着姬以羡那张已然带了几分愠怒的脸,最终还是将“她睡在树上就好”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在姬以羡催促的目光下,姜嬛身手极其利落的从外面跳了进来,刚落地就被姬以羡给揪了一个正着,随即她身子软绵绵的任由姬以羡将她揪扯进了内室。
内室中,烛火尚暖。
姜嬛裹着被褥赖在床面上不肯撒手,姬以羡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去浴房。”
姜嬛诚惶诚恐的摇头,不说话。
他嫌弃的俯身下来:“难道你想一身药味跟我同床而眠?”
“我说,你去这些地方都不知道处理一下身上的味道吗?这么浓烈的药材味,除了药堂和药铺还有哪里有。”姬以羡伸手撑在她的两边,“玉祁是在长安城中某个药房铺子吧。”
姜嬛不说话,眨巴着眼睛瞧他,那双眼中似有春水万千。他越瞧着,越觉得十分心中的悸动十分明显。
他闭眼忍耐了会儿,便伸手钳制住了她的下颌:“你猜,我明儿能不能将玉祁给找出来?”
“长安城大大小小的药铺不计其数,你就算一个一个的翻出来,恐怕也要好几日吧。”姜嬛静默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
姬以羡笑着抚过她的眉眼:“小丫头,你别以为我真的会傻到一个一个的去翻吗?”
姜嬛警惕的瞧着他。
那人低头,轻吻这她的鬓角:“你初来长安,哪里知道长安什么铺子在哪,什么铺子又在哪?势必是有人同你指路的吧。而且这个指路的人,绝不可能是涟漪或者太子,既如此和你还有交集的便只有一个了。”
“暖暖,我这个人通畅耐心不怎么好。”他的呼吸移到了她的耳边,“所以别再去见玉祁,也别惹我生气,明白吗?”
“我与玉祁怎么也算是生死之交,我去见见他,也不过是出于朋友之谊罢了,你又何必学着那些深宫妇人成日拈酸吃醋的。”姜嬛笑着回应了一句,却也主动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你如今忙,就别在心神分在这些小事上了。”
姬以羡低笑:“这哪里算什么小事了,不过暖暖,若非我明白你俩真的是清清白白的,你以为我还会在这儿和你温言细语的说话吗?”
姜嬛笑得脸都有几分僵了,就在她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的时候,只感觉自己面前灼人的气息,倏然消失不见,就连那重重阴影,也随之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抬眼看去,就见那人衣冠整齐的站在床边上,言语清淡:“你去沐浴吧。”
姜嬛撑着床面起身,还未完全坐起来,就又听见他的声音,徐徐的从一侧传进了耳中:“记得洗干净些,我不喜欢你身上带着玉祁的味道。”
闻言,她顿时低头,一顿猛嗅:“哪有什么味道?”
翌日,姬以羡难得在府中休息,是以一早,便让人出去置办了画舫,准备带她去游湖。
如今正值夏日,池塘中莲荷亭亭玉立,极是动人。
然湖山水色,也是极好的风景。
其实姜嬛是不怎么愿意出去的,这长安城遍地都是姬以羡的熟人,或者说这长安城谁不识得广陵王府的临渊世子,如今又是游湖的好时节,就算不用想也知道,这出去一趟势必会遇见许多故人。
她虽是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可若是这个看法牵扯到姬以羡……姜嬛捂着心口的位置,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当姬以羡换好衣裳过来牵住她的手,准备将她带出去的时候,姜嬛反手就拉住了他的袖子,姬以羡脚步一顿,不解的看着她。
姜嬛开口:“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去吧,呆在府中,我瞧你写写字也挺好。”
“难道你就不想看看长安城是个什么样子吗?”姬以羡眉眼间有几分愉悦的上前,将人揽进了怀中,“暖暖,在回长安的那日我便与你说过,等我有时间,必定带你看看长安城是何种模样的,我想,你若是见了,必定也会喜欢上这里。”
姜嬛仰头瞅着他。
姬以羡将头低下来,与她相靠着:“暖暖,长安的山水虽然及不上金陵,可长安就没有一个能让你为之停留的人吗?”
两人呼吸相近,姜嬛睁眼看着他,只觉得心中恍若一停顿,接着涌上来的,便是密密麻麻的钝痛。
她慌乱的收回了眼神,将人往外推来了几步:“你不是还要带我出府游湖吗?不去了吗?”
姬以羡掩住眼中的沉重,一言不发的牵住了她的手,可刚到影壁那,姬以羡的眉头却一下子就拧巴了起来。
她寻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就见在府门外,正有一清秀的男子骑在高大的骏马之上,瞧见他们身影的时候,笑意微微。
竟是——玉祁。
姬以羡抓着姜嬛的手不自觉的便用了力:“他怎么来了?”
姜嬛摇头,玉祁要来,她如何能知道?游画舫也是他临时决定的,她也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可没什么机会给玉祁通风报信。
姬以羡紧紧地抿着嘴角,神色冷峻的厉害,他牵着姜嬛的手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涟漪便撑着伞,替他们遮着明晃晃的日光。
出了府,姬以羡抬眼直视着玉祁:“玉祁公子,可真是好巧呀。”
“不巧。”玉祁摇头,笑眯眯的,“我是专程来等你们的。”
姬以羡语气冷淡:“那还真是辛苦玉公子了,竟然能替姬某府中的下人看守着王府的大门,还真是辛苦玉公子了。”
听着这埋汰的话,姜嬛倒是有几分讶异的往姬以羡那瞧了瞧。
她倒是不知道,这人竟然也有这般伶俐的口齿。
玉祁浑不在意的一笑:“您是世子,自然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过比起世子爷刚才的那个说辞,玉某倒是觉得自己同暖暖心有灵犀,知道她今儿出府,便特地过来见见她。”
“我想世子爷这般大气,应当不会介意,我同暖暖单独说几句话吧。”
姬以羡牵着姜嬛的手,微微用力:“若是本世子介意了?”
玉祁笑的如春风拂面:“那就只能委屈世子爷了。”
言罢,玉祁便朝着姜嬛一笑:“暖暖,过来。”
“不准去。”姬以羡的声音紧跟在玉祁话后响起,虽是冷淡依旧,可姜嬛还是敏锐的察觉出几分少见的紧张。
她侧脸仰头看着姬以羡已经拧起来的眉尖,似在等着他的默许一般。
“不许去。”姬以羡重复道,似乎觉得不够,又补了句,“不准跟他去。”
姜嬛颔首,便像没有瞧见玉祁这个人一般,微微垂下了头。
玉祁嗤笑出声:“既然世子爷不愿暖暖单独与我说上几句话,那玉祁今儿少不得要死皮赖脸的跟着世子了。”
姬以羡道:“玉公子的脸皮堪比城墙。”
玉祁笑着拱手:“承认承认。”
于是,姬以羡原先计划好的游湖,便在这般情况下增添了一位不速之客,可这位不速之客却好似没有半分眼色,我行我素的,俨然将这儿当成了自个的画舫。
瞧着自家世子爷脸都要气绿了,半阙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容陵的手臂:“这位玉公子是谁?怎么好像和世子妃瓜葛挺深的?你说,他是不是世子爷的情敌呀?”
容陵从未见过自家世子爷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当即也来了几分心思,转头与他掰扯:“情敌说不上,不过世子爷不喜欢这人是一定的。”
012小气的男人
对于两人的话,玉祁自然是听见了的,他自小耳力便不错,更别说还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要更胜常人一筹。
他们一说完,玉祁顿时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算不上情敌?”
姬以羡同姜嬛说话的动作一顿,也转头跟着玉祁看向了容陵和半阙:“你们再说什么?”
玉祁的身子往后一靠,十分悠闲地笑着:“他们在说,我同你算不上情敌,不过你不喜欢我却是一定的。”
“我就说呀,我怎么算不上你的情敌了?”末了,玉祁那温柔的泛滥的眼神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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