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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娇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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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连耐着性子问:“什么药?”
戴妃说:“其中一味是雪狐的心尖血,另一味是白虎的眼泪。”
秦连皱眉,没有说话。
戴妃见他皱眉,接着道:“臣妾知道这些药引稀奇罕见,若是找不来也无妨,反正臣妾的身体早已……”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秦连打断:“这有何难?无需担心,朕定当给你找来便是。”
戴妃面露喜色:“臣妾就知道,此等小事,定是难不倒皇上的……”
秦连不欲与她多作纠缠,说道:“你先回去,过几日朕将药寻来便给你送过去。”
戴妃还想说些什么,秦连却大步走开了。
戴妃站在原地,心里满是得意,她就知道,皇上定是不会不管她的。
原本她今日身体不适,在宫中静养,忽然听到皇上摆驾林樱宫的消息,瞬间坐不住了。
皇上向来不去妃子寝宫的,林樱宫更是从未去过,今日怎么就去了呢?
她二话不说,哪里顾的上身体的不适,急匆匆往林樱宫赶来,想要一探究竟。
谁知刚到门口,便见皇上扶着皇后缓缓出来,心中醋意更浓。
索性借着身体不适的由头,把皇后支开,独自与皇上待一会儿。
身体不适是真的,程太医为她换药也是真的,需要两味罕见的药引也是真的。
但是,这两味药引也没有那么的难找,她原本不想烦扰皇上的,可是在看到皇上小心翼翼地护着皇后的时候,她醋意横生,想让皇上也关心她一下,便开口求了皇上。
意料之中的,皇上答应为她寻药。
为什么说意料之中呢,毕竟上一次服用鬼蔓藤中毒以后,原本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但皇上不惜一切代价为她寻来名医,将她救回来。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认定,皇上心里还是有她的。
从林樱宫回来,秦连没有直接去找白秋,手里握着的安胎丸还没来得及给秋儿吃,他坐在御书房,心情烦躁到极点。
不知过了多久,秦连长长叹了口气,吩咐王公公,道:“把程太医叫来。”
王公公领了刚命下去,猗远急匆匆进来:“皇上,皇后娘娘她摔倒了!”
秦连瞳孔一缩,心下慌张不已:“在哪里?!”
猗远回:“皇后娘娘现在朱雀宫。”
话音刚落,秦连便箭步如飞跑了出去。

第25章 噩梦
一路来到朱雀宫,秦连进了寝宫,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的白秋,榻前围了一众宫女太监,程太医正在为她诊脉。
众人见皇上进来,纷纷行礼,秦连脸色阴沉,并不理会,来到榻前,紧紧抓住白秋的手,问:“伤到哪儿了?”
白秋腹部有些微疼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脸色苍白,虚弱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程太医为她诊过脉,无声地松了口气,说道:“皇后娘娘无大碍,只是受到惊吓,动了胎气,待微臣开些药调理调理,便可痊愈。”
此话一出,秦连瞬间松了口气,将她抱进怀里,朝程太医吩咐道:“快去备药。”
程太医一走,秦连低头看着白秋,心疼不已,问道:“怎么会摔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白秋头昏脑涨,腹部的疼痛放大了几十倍,一心想着腹中胎儿,紧紧拽着秦连,摸着小腹说:“臣妾这儿疼……”
秦连顺着她的手,刚刚碰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白秋便一把推开他:“不要碰他……”
秦连又无奈又心疼,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轻声安慰道:“好,朕不碰。”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搂的更紧。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被皇上抱着,心中那种害怕失去孩子的不安感有了缓解的迹象,紧张在慢慢消散。
白秋就在秦连的抚慰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确定白秋熟睡无大碍以后,秦连为她盖好被子,悄悄从屋里出来,脸上的温柔体贴瞬间变成阴冷暴戾。
“朕不是让你好好看着皇后么?”秦连冷声道。
猗远立即单膝下跪,低头道:“卑职失职,请皇上责罚。”
秦连背着双手,双眸微眯,道:“到底怎么回事?”
猗远回:“皇后娘娘上阶梯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一只猫,娘娘没站稳,便从阶梯上摔了下来。”
秦连听了,紧紧握着拳头,一字一句道:“那只猫现在何处?”
猗远回:“卑职已将它关起来了。”
秦连问:“查清楚哪里来的了么?”
猗远顿了顿,回:“是戴妃娘娘宫中的猫。”
秦连的脸色又冷了几分,道:“把戴妃带到御书房,朕要亲自审她。”
“是。”猗远领了命下去。
秦连返回屋里时,白秋还在熟睡,只是睡的不太踏实,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额头出了汗,呼吸有些急促,眉头紧蹙,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
秦连坐在榻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握着她的手,轻轻柔柔地安抚着。
然而,白秋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难受,嘴里不是冒出几句梦呓。
秦连低头去听,模糊地听到她不断地在重复两个音:“小容……小容……”
其实白秋叫的是“小榕”,全名秦榕,是她上一世的孩子。
因为刚刚摔了一跤,她一直担心肚子里的孩子,结果一睡着,便梦到了她上一世的孩子。
秦连不解,皱眉看着白秋,不知道她睡梦中在叫着的“小容”是谁。
一股醋意正要上涌,秦连突然想到什么,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怀里的皇后。
秦连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小容,小容,小榕?!
莫非是……
正想着,程太医端着药进来。
秦连说:“放着吧,等皇后醒来再喝。”
程太医却说:“娘娘刚刚受到惊吓,胎儿不稳,应当及时喝药调理为妥。”
秦连点点头,看着怀里还在做噩梦的白秋,不知怎么,心情有些复杂。
他低头附在白秋耳边,轻声唤道:“秋儿,秋儿,醒醒……”声音压的很低,有些沙哑,顺着白秋的耳廓,一路酥酥麻麻传到心尖。
睡梦中的白秋皱了皱眉头,缓缓脱离无休止的可怕梦境,慢慢睁开眼睛。
看见秦连的那一刻,白秋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她刚刚做了一个很绝望的梦,梦到安王拿剑指着她,当剑快要刺向她心脏时,小榕突然出现,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住了安王的那一剑。
锋利的剑刺进小榕的心脏,鲜血瞬间染红了小榕的衣衫,目之所及,全是一片红色,她害怕,恐惧,怨恨,抱着渐渐失去温度的小榕绝望地呐喊……
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叫她,声音温柔如水,那个声音似乎有种魔力,能安抚她的绝望无助,突然视线模糊起来……
再次睁开眼时,便看见了秦连。
秦连拿温热的毛巾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滴,一边说道:“是不是做噩梦了?嗯?”
白秋还没从梦境中缓过来,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秦连,脑子里一片空白。
秦连见她呆呆的模样,有些可爱,忍不住碰了碰她的鼻尖,接过程太医手中的药,对白秋说道:“该喝药了。”
意识一点点聚拢,涣散的目光慢慢集中,反应迟钝地看着送到眼前的药,说了一句:“我是在做梦吗?”
秦连端药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做梦做糊涂了?你咬朕一下,看朕疼不疼?”说着,真把手伸到她面前。
白秋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疼得皱起眉头。
秦连见她皱眉,才知道她咬了自己,哭笑不得地捏着她的下巴:“咬自己做什么?朕会心疼的……”
白秋没说话,梦里的记忆正在快速遗忘,现实的意识一点点收拢,她逐渐想起来自己的处境。
“来,先喝药。”秦连舀了一勺汤药,送到她嘴边,说:“虽然程太医说你的身子并无大碍,但药还是得按时喝,知道吗?”
白秋张嘴喝了一口药,真的好苦,不由自主皱了皱眉。
有些感觉是永远无法适应的,比如疼痛,比如苦味。
上一世白秋不知喝过多少比这还苦的药,原以为已经习惯了苦,但再次喝到时,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心的战栗。
秦连见她如此反应,心疼道:“朕知道这药苦,但为了你的身子,还有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喝,朕给你备了些甜果,你喝了药,朕就拿给你吃,好不好?”
语气里尽是宠溺,像是哄孩子一样,白秋听他这般语气,有些想笑,但不知怎么,眼眶有些湿润。
喝过药,白秋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刚刚做梦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秦连见她要下床,也不阻止她,只唤了程太医问:“皇后可以下床了吗?”
程太医回道:“回皇上,娘娘方才动了胎气,应当卧床静养调息一两日,不可乱动。”
听了这话,秦连把她按回床上,俯身与她额头相抵,说:“你看,不是朕不给你出去,程太医说了,你该卧床休息,就当是我们的孩子着想,好不好?嗯?”
白秋双手护着腹部,微微点头。
秦连本想将她带回麒麟宫的,又怕来回折腾伤了她身子,便只好作罢。
怕她在宫中烦闷,秦连命人送了金丝雀和鹦鹉给她解闷,又命人去宫外请了说书先生进宫,给她说书。
一切安排妥当,已是深夜,看着白秋睡着了,秦连才从朱雀宫出来。
一出来便去了御书房,戴妃已在那里跪了一下午。
秦连阴沉着脸看向戴妃,故意忽视戴妃装出来的柔弱不堪,命猗远将那只猫放在她面前,冷声问道:“这只猫可是你的?”
戴妃点头:“是臣妾的。”
“那你可知,你的这只猫今日做了什么?”秦连冷声问。
戴妃等着无辜的大眼睛,摇摇头道:“臣妾不知。”
她确实不知道,从林樱宫出来,刚回到自己寝宫,就被侍卫带到御书房,一直跪到现在,整个下午宫中发生的事,她一概不知。
秦连冷笑一声:“不知?那朕告诉你,这畜生今日在朱雀宫绊倒了皇后,令皇后差点小产,你说,朕是直接杀了它?还是处置它的主人?”
戴妃一听到“杀”字,什么娇软柔弱都不装了,慌张地跪地认错:“臣妾知罪,请……请皇上开恩……”
秦连听了,有些好笑:“开恩?你倒是说说要朕如何开恩?若不是程太医及时赶到,只怕朕的孩子都留不住了,现在你倒叫朕开恩?”
戴妃急得带着哭腔:“皇上想怎么惩罚臣妾都可以,但是臣妾恳求皇上不要伤害小猫!”
那只猫跟了她很多年,她早把它当自己孩子看待,一点也舍不得伤害他它。
秦连挑挑眉:“畜生之过,也许是无心,但其主人,到底是何居心?戴妃,不如你来告诉朕?”
戴妃摇头:“臣妾不是故意的,猫儿平时喜欢乱跑,臣妾也不知它怎么就跑到朱雀宫去了,就是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伤害皇后娘娘,那猫儿又不是提线玩偶,臣妾让它怎么它就怎么,它只是有些贪玩……”
眼见皇上脸色又阴沉几分,戴妃连忙道:“而且,倘若臣妾真有伤害皇后娘娘的心思,何必用自己的猫儿落人口实?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绝无要害皇后娘娘之心。”
秦连眯眼看着她,良久,道:“倘若你真是无心,那罪责便在猫身上,不罚你可以,但这只猫……”
秦连想了想,道:“赶出宫中,永不得回来。”
秦连原本是想连人带猫一起处置的,但细细想了一回,又觉不妥。
处罚戴妃倒是容易,只是回头向太后交代起来,有些麻烦,只怕到时候太后又去找皇后的麻烦,此是其一。
其二,杀一只猫也很容易,但枉杀生灵有损阴德。秋儿怀着孩子,他要为秋儿还有他们的孩子积福,不可胡乱杀生。
想及此二处,秦连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最终还是罢了。
只罚了戴妃禁足抄书,便再无其他。
戴妃走后,秦连又叫猗远:“好好查一查戴妃,她在宫中已经待的够久了。”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猗远领了命,便着手开始查。

第26章 前世
从御书房出来,秦连没回麒麟宫,而是直接去了朱雀宫。
白秋早已熟睡,殿内很安静,秦连坐于榻前,看着白秋的睡颜,心底有股暖流不停地流淌。
白秋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是做了个好梦。
秦连看着她,突然想起今天的事来。
秋儿做梦时,唤了“小容”的名字。
这个“小容”到底是谁?是不是他认为的“小榕”?还是另有其人?
若是他认为的那位“小榕”,那秋儿岂不是也……
这也不是没可能的。
当时那位道人便与他说过,重生之术讲究机缘,无规律可循,凡有大冤大屈阴德福厚之人,都有可能死后重生的。
是的,秦连是重生回来的。
前世,在得知秋儿死讯的那一刻,他怒急攻心,一病不起,在无尽的煎熬与懊悔中死去。
他没有大冤大屈,没有阴德厚福,只有对秋儿的执念。
他原本是不信鬼神乱力的,争夺太子之位的那些年,他手段毒辣,暴戾冷漠,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人的鲜血。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他只相信自己,那些年他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用心手段自己争取来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命中注定、相信因果报应、相信鬼神的呢?
大概是当他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秋儿时,秋儿却连他的名字都没有记住,眼里心里只有安王的时候。
眼睁睁地看着秋儿嫁给安王,那个时候,他开始相信命运,相信鬼神佛道。
那个时候,他想不明白,他是九五之尊,是天子,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可是为什么,秋儿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他嫉妒安王,嫉妒的要发狂。无数次家宴上,他看着安王与秋儿琴瑟和鸣的样子,恨不得把安王杀了,把秋儿抢过来占为己有。
但他不敢那么做,他太爱秋儿了,他想看着她笑,他舍不得看她受半点委屈,即是那个让她开心的人不是他,也没有关系。
他无时无刻不在煎熬,想见秋儿时,他便设家宴,命安王带着安王妃赴宴,可看到秋儿与安王那般亲密的样子,他又痛苦难耐。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多年,他以为他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看着秋儿与别的男人举案齐眉,自己在暗处时时护着她,只要秋儿快乐安康,他可以就这样护她一辈子。
后来,外面有传闻,说安王变心,对秋儿母子不好。
他便派猗远探查,猗远回给他的是:“安王与王妃恩爱不移,并无变心。”一听这话,他放了心,同时又有些失落。
后来几次家宴,见秋儿与安王还是那副琴瑟和鸣的样子,他便不再相信外面的传闻。
直到某次,安王赴宴带的不是秋儿,而是另一个陌生女子时,他怒了。
他质问安王为何不带安王妃来,安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秋儿身体不适,安王旁边的女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那样的神情,深深刺痛了他。
安王怎么可以那样对秋儿?!那是他要用一辈子去疼去爱的秋儿啊。
“看来是朕平时太惯着你了,把你惯的不知礼义廉耻了!”秦连脸色阴沉,浑身充满暴戾之气,摔了一桌菜肴,指着安王骂道:“这是朕的家宴,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参加的,安王妃身体抱恙,你不好好照顾她,反而带这么个卑贱之人来参加朕的家宴,安王,你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么?到底是何居心?”
安王被他这般呵斥,显得有些无措。毕竟这些年以来,他一直是皇上面前最受宠的臣子,官职虽不及丞相,但权势却是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步。
安王本就理亏,低着头只是认罪,却无多话。
那天,秦连削了他的官职,收回他的权力。
不过两三个时辰,京城所有官员都知道他失宠了。
安王搂着新欢,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人嘲讽。但他心底却十分明了,皇上如此对他,不过是为了他那位好王妃罢了。
是什么时候发现白秋与皇上有着不清不楚藕断丝连的关系呢?
大概是某次皇家家宴,白秋喜吐,借故离席,他与太后多说了两句话,待出去找白秋时,便看见白秋与皇上站在一处,拉拉扯扯不知羞耻。
宴会散去,回家的路上,他问白秋:“宴会上离席,你去了哪里?让本王好找。”
白秋却满不在意地笑说:“只是在园子里吹吹风透透气,是你找的不仔细。”
安王看着他的王妃坦然自若的样子,心里有些醋意,还有对白秋的失望。
后来又无意撞见过几次,安王对白秋便彻底失望了。
他好几次试探地问白秋,对皇上有什么感觉,白秋都坦然自若地答:“能有什么感觉?臣妾又不懂政事,只想做好你的妃子。”
安王心下冷笑,没说什么。
自那以后,他对白秋就冷了。
自那以后,他就明白,皇上给他的一切,不过是看在秋儿的份上。
他以为他能够毫无愧疚感地接受皇上给他的一切,毕竟至高无上的权力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可是,慢慢的,他受够了,受够了官员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毫无建树却官居要职,说他碌碌无为仗势欺人。
所以,那次皇家宴会,他故意冷落白秋,带着新欢去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当皇上看到他带着新欢出现,会是什么反应?
降职削权,意料之中。
他已经走到了他这辈子最高的位置,他已经无所求了,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就想知道,皇上为了白秋,能做到哪种地步?
所以他一作再作,接新欢进王府,和新欢成亲,他等着皇上来处置他。
可他万万没想到,新欢娶进门不过几天,白秋便死了,死在了新欢手中。
那一刻,他慌了。
白秋的死讯很快传遍京城,除了他的儿子秦榕,似乎没有人来指责他。
原本他以为皇上会气势汹汹跑来质问他,可是没有,等来的,只有皇上急病卧床的的消息。
再之后,便是皇上驾崩的消息。
皇上临死前拟了道遗诏,把皇位传给了安王,同时还要求安王立秦榕为太子。
安王接过那份遗诏,看着龙榻前静静躺着的皇上,他笑了,笑的肝肠寸断,心口像是被撕碎了一般,空了一大块,呼呼漏着风。
那一刻,他知道,他输了。
秦连原本是可以不死的,得知秋儿死讯时,他确实急火攻心,卧病不起,但远远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
秋儿嫁给安王以后,秦连开始有些迷信神佛鬼道,某日偶遇一道人,自称玄雾,说他已飞升得道,能看破天机,知人改命。
秦连便将这位道人接到宫中,希望这位道人能为他解惑,告诉他为什么那么努力,还是得不到秋儿,若是能逆天改命,让秋儿爱上他,那就再好不过了。
玄雾说过,想要改命,只能重生。
秦连问他如何重生。
玄雾说:“凡有大冤大屈之人,且阴德福厚,便有可能重生。”
秦连问:“那朕可以吗?”
玄雾摇摇头,说:“你满身杀气,阴德耗尽,不可重生。”
秦连笑了笑,这种答案,也是意料之中的,他又问:“那秋儿呢?”
玄雾说:“白秋姑娘阴德福厚,是有重生之资,但老朽不敢保证她一定能重生。。”
秦连问:“为何?”
玄雾:“重生本就是逆天改命,讲究机缘,无规律可循……”
秦连说:“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只要能得到秋儿,让她快乐,想让朕做什么都可以。”
玄雾沉默良久,说:“老朽试试。”
玄雾本身就对重生之术有浓厚的兴趣,如今又得了天子的支持,他更是上心研究,他想参破重生的天机,若同时能帮助一朝天子,也是功德一件。
白秋死后,秦连卧病在床,他吊着最后一口气问玄雾:“可有办法?”
玄雾说:“有,但老朽只有三成的把握。”
秦连说:“无妨,若是失败,朕死了便是,若是成了,朕便能和秋儿在一起了。”
秦连态度很坚定,纵然玄雾百般犹豫,也还是尝试了。
秦连死了,死在了那个没有秋儿的世界。
秦连重生了,重生在秋儿还没嫁给安王的时候。
那时,他还是太子,醒过来看着自己青涩懵懂的模样,秦连激动的无以复加。
他成功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爱秋儿了!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秋儿。
“太子,您要去哪儿?”猗远跟在他身后问。
秦连看着还是少年的猗远,心情十分愉悦,笑着拍了拍猗远削瘦的肩膀,说:“我要出宫。”
猗远看着有些反常的太子,眨了眨眼,说:“可今日有围猎,皇上特意嘱咐,太子一定要到场。”
秦连哪里想参加什么围猎,心里只想着早点见到秋儿,他说:“你便与父皇说,我受了伤,不便参加围猎。”
“可是……”猗远还想说什么。
秦连打断道:“好了,我要出去了,你不用跟,帮我应付好父皇就行。”说完便走了。
秦连寻着上一世的记忆,把秋儿常去的几个地方都去了一遍,没有看到秋儿的身影,最终他决定敲白府的门。
一问才知,秋儿今日与六皇子相约,去参加龙山的围猎了。六皇子便是后来的安王,秦盛。
龙山的围猎?那不就是父皇嘱咐他必须要参加的围猎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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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错过
秦连匆匆赶到猎场,围猎已经接近尾声,世家子弟个个身穿戎装,聚在一处,面前堆着自己打来的猎物,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秦连扫视一圈,并没有看见秦盛的身影,正要走,一转身便撞到猗远。
“太子殿下您……”猗远有些惊讶。
秦连顾不得那么多,抓着他便问:“秦盛呢?怎么没在猎场?”
猗远回:“太子您找六皇子做什么?”
秦连不耐烦,冷冷问道:“他在哪?”
猗远回:“围猎的时候,白姑娘受了伤,六皇子带她先走了。”
秦连一听便知,白姑娘便是白秋,于是他忙问道:“走了多久?去哪儿了?”
猗远回:“围猎结束便走了,这会儿应该下山了。”
秦连皱眉,若是早就下山了,为何他上山时没有遇到?
没作多想,他直接骑上马,掉头对猗远说:“秦盛去了哪里?带我去找他。”
猗远领命,随手牵了匹马,便领头下了山。
山脚不远处有一医馆,秦连进了医馆,一眼便看见秦盛和秋儿。
两人说说笑笑,举止亲密,秦连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太子殿下……”猗远在后面小声提醒道。
“什么?”秦连阴着脸。
猗远顶着太子压抑的气场,说:“您挡路了……”
秦连正好站在医馆的门口,强壮修长的身材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秦连回头看着站在门外零零散散几个人,不自在地往门外退了两步。
门口的动静引起六皇子的注意,他侧头看过来,一眼便看见太子,于是笑着迎上前:“二哥,你怎么来了?我听猗远说,你身体不适,可曾好些了?”
秦连想躲已经躲不掉了,只得硬着头皮进去,表现不太自然,道:“没什么大碍,你怎么在这?”
秦盛笑道:“围猎时,白姑娘腿受了伤,我带她过来看看。”
秦连点点头,余光瞥到一身鹅黄色长裙的白秋,心里扑通扑通跳的不停,耳根的微红逐渐蔓延。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还有自己“见不得人”的心思,他只好匆匆告别,落荒而逃,狼狈至极。
从医馆出来,猗远看着反常的太子,有些纳闷,平日那个暴戾阴冷、谋略过人的太子怎么变得这般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呢?
不等猗远想出个所以然来,太子便冷冷说道:“今日之事,不可说出去,听到了么?”
“是。”虽然猗远不清楚太子指的是哪件事,毕竟刚刚那些,在他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算是说出去了,也没人在意的。
回到宫中,秦连才开始有些懊恼,刚刚在医馆,他在别扭什么啊。
这一世的秋儿还没有嫁人,还不属于任何人,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表现出自己对她的爱慕啊,为什么要跑呢?
大概是前世压抑太久了,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不敢靠近秋儿的习惯,这种可怕的陪伴了他无数年的习惯,在遇见秋儿时的第一反应,就是逃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一世他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欢秋儿的,他可以不用逃开,可以不用担心因为他的靠近,而给秋儿带来麻烦。
想明白这一点时,秦连有些激动,还有些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地想再次见到秋儿,他恨不得下一刻就告诉所有人,他喜欢秋儿。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得慢慢来,慢慢地靠近秋儿,慢慢地让秋儿认识他,记住他,接受他。
可是,事与愿违,许多事都可以慢慢来,但让秋儿接受他这件事,并没有给他慢慢来的机会。
龙山围猎结束以后,赵楚党派之争初显端倪,朝中政事繁杂,父皇身体抱恙,朝堂之上的许多事,都压在他身上。
每天除了听太傅讲课,便是在议政厅跟着父皇和朝臣商议国事,他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见秋儿。
年节一过,便是中元佳节。
秦连忙里偷闲,中元节那天晚上,硬是躲开繁杂的政务,费尽心思地等着和秋儿“巧遇”。
和前世一样,秋儿将他认错,拉着他走了一路。
那一刻,秦连想,要是一辈子都这么走下去,该多好。
当秋儿松开他的手,对他道歉,说认错人的时候,他的心就和前世一样,失落而空洞。
但他没有像前世那样,就那么看着秋儿松开他,跑向安王。
他反手抓着秋儿,将她带到汹涌的人潮中,略带霸道地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让她逃不掉。
那天晚上,是他重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秋儿的手很软,很小,身上带着淡香,腰间佩着碎铃,可爱而迷人。
自那晚之后,朝局大变,秦连越发忙了起来。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有一件事,比让秋儿接受他更重要。
根据前世的经历,赵楚党派之争结束后,白家牵连其中,几乎满门抄斩,安王凭一己之力,力保白秋,当时他也在幕后干涉,这才将秋儿保下来。
经历过上一世的党派之争,秦连对这场斗争已然了如指掌,尽管楚氏一党大势已成,无法逆转,但是,想要在这场斗争中,将白家保住,也不是什么难事。
上一世,赵楚之争斗得最激烈之时,父皇突然撒手人寰,丢下这么一盘乱局给他收拾。
那时的秦连,不过二十而立的年纪,处理事情难免有些不妥当,他一面与赵楚两派周旋,一面还要在众臣面前立威,有太多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做。
等局势逐渐稳定下来时,秋儿与安王将要成亲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
秦连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只是独坐在龙椅上,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伴着青灯黄烛,扯出一丝疲惫的笑意,心底带着酸涩,淡淡祝福着秋儿,仅此而已。
这一世,他不仅要保住秋儿,更要保住整个白家。
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还是得费些心思。
毕竟父皇还在,最终的决策者不是他,他没有把握说服父皇听他的,这是其一。
其二,白林海在这场斗争中扮演的角色,他再清楚不过,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足够的理由来说服白林海照他说的去做。
毕竟,照当时的局势来看,牵涉其中的每一个人,所做的事,所走的路,都是最恰到好处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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