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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娇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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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低头看着秦连,脑海里却想着前世。
上一世的皇帝,到底是什么样的?
以安王妃的身份赴皇家家宴,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几次朝皇帝看了几眼,皇帝好像也在看她吧。
又或许不是看她,而是看她身旁的安王。
正想着,秦连的声音传来:“可还舒服?”
白秋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轻轻将脚趾蜷缩了两下,说道:“舒服……”
这两个字刚说出去,她便不自觉地脸红起来,坐在龙床上对皇上说“舒服”,真的太微妙了。
秦连似乎并没有察觉不对劲,依旧埋头轻轻柔柔地为她洗脚。
替她擦干脚上的水后,秦连就着有些凉了的水,随意洗了自己的脚,便叫人将水端出去。
回过身,白秋仰头看着他,水润的眸子带着一丝倦意,秦连现在满脑子只想着和她睡觉,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结果,刚一坐回龙床,白秋便捧着茶给他:“喝口茶。”
秦连默默舔了舔嘴唇,之前吃了些咸菜,确实有些口渴。
他没作多想,便接过来喝了。
喝过茶,两人便双双入睡。
白秋睡在里面,规规矩矩,安安分分。
秦连睡在外面,不敢乱动,只是悄无声息地朝白秋蹭了蹭。
本想着等白秋睡着以后,要找机会抱着她睡。
没想到刚睡下去,困意便像洪水般袭来,不过片刻,便昏昏沉沉不知东南西北了。
见秦连已经熟睡,呼吸逐渐平缓,白秋小心翼翼地起来。
回到自己的床榻上,将早已准备好的宫女衣服穿在身上,又从秦连的龙袍里拿了自由出入令牌。
走到门口时,白秋深呼一口气,推开门,走出去。
果然看见王公公守在外面,白秋提心吊胆且装作淡定从容地走出去。
刚把门关上,王公公的声音便传来,极力压低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皇上睡了吗?”
白秋低着头,余光瞥到麒麟宫中忘记吹灭的灯,暗自懊悔。
就在这犹豫间,王公公朝她走进一步:“怎么不回话?”
白秋尖着嗓音说:“回公公,皇上还未睡下,皇上让奴婢出来拿些宵夜……”
王公公:“去吧。”
“是。”白秋欠身,转身离的那一刻松了口气。
走到无人处,白秋翻出皇宫地图,开始对照着寻找天牢所在。
路上遇到好几波巡逻的侍卫,还好有秦连的令牌,方才躲过搜寻。
一路磕磕碰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一片暗淡昏黄的夜色中,看到了“天牢”二字。
大概是半夜的原因,守卫并不严苛,白秋出示了令牌,便有侍卫带她到关押白林海的地方。
白林海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有些身份,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里。
白秋走过去,昏暗的牢房里什么都看不清。
白秋很激动,心尖的一点战栗传遍全身。
真的是她父亲啊,那个上一世在她十九岁便永远离开她的父亲,那个上一世她梦过无数次的父亲,那个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父亲……
一步步走近,指尖碰到牢门,积淀多年的那些意难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爹……”白秋轻声叫出那个称呼。

第16章 探视父亲
牢房中静悄悄没有半点动静,守卫将牢门打开,白秋一步步走进去。
看着角落里最暗的地方,那个就是她父亲。
“只有半个时辰,抓紧时间。”守卫提醒道。
“嗯,谢谢守卫大哥。”白秋说。
守卫走后,蜷缩在角落里的那团黑影动了动。
白秋站在门口,心里有很多话想对父亲说,可到了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是谁?”角落的黑影发出声音。
是了,这便是父亲的声音。
曾经在梦中回忆了无数次的声音,穿越时空,再次重逢。
白秋激动的无以复加,嘴唇蠕动着,带着颤音,终于叫出声:“爹……”
“秋儿?”那团黑影终于有了些动静,从黑暗中站起来,缓缓朝她靠近。
“爹……” 白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压抑了两辈子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不顾一切地钻到父亲的怀里,带着无数委屈,一遍又一遍地唤着父亲。
白林海的手脚都戴着镣铐,他一动,铁链便发出冰冷的声音。
白秋却管不了这么多,扑在父亲怀里,宣泄着压抑了两辈子的委屈。
“秋儿,你怎么来了?”白林海一边安抚着她,一边问道。
白秋埋在父亲的肩膀上,泪水浸湿了破烂不堪的衣服,她说:“我想您了……好想您……”
白林海话里带着笑:“傻孩子,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白秋闭着眼睛,想把上一世父亲惨死的画面甩出脑海。
等情绪稍微缓和一点,白秋从父亲怀里出来,这才借着牢房里昏暗的灯火,仔细看清父亲的模样。
父亲一身囚服,半白的头发乱糟糟,手脚带着镣铐,憔悴虚弱到极点。
一看父亲这般模样,白秋心底又是一阵心酸:“爹,您受委屈了。”
白林海笑道:“爹没事,别哭,告诉爹爹,你这么晚来做什么?”
白秋这才想起正事,深呼一口气,稳定情绪,说道:“此次前来,是有些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白林海和上一世一样,无论历经什么大悲大喜之事,都是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
白秋说:“关于陆群的事。”
白林海:“陆群他怎么了?”
白秋将她跳水后失忆的事情说了,又问父亲:“陆群他到底是谁?”
白林海看着她,叹了口气:“傻孩子,委屈你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吧?”
白秋顺手摸着肚子,点点头说:“孩子他很好,一直盼望着外公赶紧出来抱他呢。”
白林海眼底隐隐有泪水,说:“陆群是我的学生,你和他从小便认识,这次出事,原本他也是牵扯其中的,好在他及时脱了身。”
白秋握着父亲的手,心底有些疑惑,她记得上一世,父亲根本没有叫陆群的学生,她的人生里也从未有过陆群这个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林海又说:“陆群这小子也是,既然脱了身,为何还要回来?”
白秋说:“他也是记挂您的安危……”
白林海无奈地笑道:“我没事,赵党余孽有一个处死一个,唯独我还活的好好的,这其中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白秋突然想到刚刚重生回来那天,皇上对她说的,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他就会放了她父亲。
白林海看着她,带着干涸血迹粗糙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缓缓说道:“你在宫里,可还好?”
白秋在他手掌里蹭了蹭,眼眶发热,笑着点头:“我很好,只是时时挂念您。”
白林海说:“照顾好自己,我和你娘,不用你担心。”
白秋顿了一下,急促地问道:“我娘呢?”
白林海也愣了一下,随即说道:“看来你真的是忘了很多事情。”
白秋借着昏暗的光线,隐藏住心底的一丝心虚,说:“小时候的很多事都还记着,只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忘了许多。”
白林海叹了口气,说:“忘了也好,自入京以来,难过的事比欢喜的事多太多,忘了也是好事。”
“我娘她……在哪里?”白秋迫不及待地问道。
在白秋的记忆里,她爹娘是给她欢乐最多的人,未上京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白林海说:“你娘现在福宝寺。”
“福宝寺?”白秋问:“为什么会在福宝寺?”
白林海说:“这还要感谢皇上网开一面,免了你娘她跟着我受这些皮肉之苦。”
白秋没再追问,大抵知道了怎么回事。
白林海接着说:“你出去告诉陆群那小子,不要再想着救我,让他谋自己的生活去吧,我会没事。”
白秋点点头:“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白林海无奈笑道:“不用想办法,你只要好好的,哪怕我在牢里待一辈子也无妨。”
这时,守卫走了过来,催促道:“时间到了,赶紧出来。”
“嗯,知道了。”白秋应了一声,又对父亲说:“我会再来看你。”
白林海点点头,说:“照顾好自己。”
看着自己的女儿离开,白林海无声地叹了口气,他端着傲骨活了一世,到头来却要仰仗自己的女儿嫁给别人,以此保全自己。
起初他是几百个不愿意的,奈何当时他已经被关押在天牢里,事情的发展由不得他左右。
只有秋儿与皇上成亲那天,他带着镣铐远远看了一眼。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越发不可收拾,秋儿怀上了皇上的孩子。
若是没怀上,事情还有些回转的余地,可是如今秋儿怀了龙种,这便意味着秋儿的这辈子,注定要跟着皇上了。
白秋从天牢出来,夜色又深了几分。
回麒麟宫时,门口除了守夜的宫女,再无其他人。
她想了想,索性转身回朱雀宫。
一夜无话。
早晨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身龙袍的秦连。
白秋皱了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秦连带着宠溺笑道:“朕还没问你为何会在朱雀宫,你倒先问起朕来了?”
白秋心虚地说:“臣妾半夜睡不着,便回来了。”
秦连:“朕的龙床到底是比不了皇后的凤榻啊。”
白秋忽略他这句话,朝窗外看了看,道:“你还不去上朝吗?”
以往这个时间,早朝都上一半了。
秦连说:“朕担心你,你醒了,朕便走了。”
白秋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秦连出了朱雀宫,猗远便跟了过来。
秦连冷声问道:“如何?”
猗远答:“卑职去天牢查过,昨晚确实有宫女拿着出入令牌去看白大人。”
秦连皱眉叹息:“可曾看清是何人?”
猗远答:“守卫只说是个宫女,具体长相没看清。”
“嗯,知道了。”秦连点点头,握紧手中的令牌。
这枚本该在他身上的令牌,今早却出现在朱雀宫中。
再联想到昨晚皇后的异常,答案呼之欲出。
“昨晚朕喝的茶,拿给程太医验了吗?”秦连问。
“交给程太医了,结果还没出来。”猗远答道。
秦连点点头,说:“猗远,你觉得,宫女浮尸一案和陆群的身份,有没有什么关系?”
猗远答道:“恕卑职愚笨,想不出这两件事有何关联。”
开玩笑,就算是有关联也不能说啊,若是说有,那不就是间接地说明宫女浮尸一案和皇后有关联吗?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秦连没再说话,直接去了太和殿上早朝。
到了太和殿门口,秦连又对猗远说:“派个暗卫跟着皇后,不能让皇后发现。”
“是。”
下朝时,程太医的验查结果出来。
“茶里有重量剂的助眠药物,平时吃点对身体无害,若是过量,便有催眠的效果。”程太医说。
秦连又想起昨晚皇后的异常行为,明明那么明显,他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皇后到底要做什么?
都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都已经是整个后宫独得恩宠的皇后了,难道还要逃吗?
就那么忘不掉安王吗?
也许是时候,带他的皇后去安王府拜访一下了。
秦连活到现在,做了无数决定,可在他眼里最正确的决定,就是上一次家宴时,将舞姬曾给安王。
据王公公所说,其中有个舞姬,名叫苏曼。
这个苏曼,把安王迷的七荤八素,如今整个京城谁人不知,安王把苏曼宠上天,楚王妃嫣儿天天吵着要和离。
和离不和离的倒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安王终于不再觊觎他的皇后了。
若是让秋儿知道,她曾经的心上人如今已经移情别恋,会不会回过头多看看他的好?
这么想着,人已经来到朱雀宫门口。
此时的朱雀宫却格外热闹,宫女们进进出出的,忙做一团。
秦连随意抓了个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宫女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在找令牌?”
秦连愣了一下,随即释然笑道:“令牌?可是这块?”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
宫女看了一眼,大喜道:“正是这块!”
秦连挑挑眉,没说什么,径直进了朱雀宫。
白秋也在翻箱倒柜地到处找。
秦连走过去,故作正经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是在找这个?”一边说,一边将令牌摊到她面前。

第17章 再去博采楼
白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秦连挑眉:“这本该是朕的东西,如何又到你那儿去了?”
白秋淡定地说:“臣妾正要向您请罪……”
“何罪?”秦连背手问道。
白秋说:“私自到天牢探望父亲。”
秦连说:“为何要私自去?你若想去,朕定会陪你一同去的。”
白秋说:“臣妾昨晚夜不能寐,不敢打扰你休息,便私自拿了你的令牌去了……”
秦连直直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丝破绽,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秦连叹了口气:“你若想去,随时都可以去,你是朕的皇后,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说着,将令牌交到她手中。
白秋受宠若惊,接过令牌,道:“多谢皇上。”
秦连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说:“你我之间不必说谢,只要你对朕真诚一点就好。”
白秋低头将令牌收进袖中,没再说什么。
从父亲那里回来后,白秋便一心想着见她娘亲,正愁着不知该如何对皇上说她想去福宝寺,如今有了令牌倒也方便许多。
皇上走后,白秋便琢磨着去福宝寺的事,顺便去一趟博采楼。
这天晚上,睡觉前。
秦连将奏折搬到麒麟宫中批阅。
白秋独坐于一角,捧着话本子读的津津有味,不时朝秦连那边看了看。
夜已深,秦连还在批阅奏折,白秋已经哈欠连天。
在她打完不知道第几个哈欠时,秦连终于放下手中的笔,朝她这边看来。
因为隔着屏风,看得并不真切。
秦连索性起身,走到她这边,说:“夜深了,该睡了。”
白秋合起书,抬头看他,说:“你忙完了?”
秦连顿了一下,心想,秋儿到现在还没睡,难道是在等他?这么想着,心底有些微甜意。
白秋又说:“臣妾有事要与你说。”
当真是在等他,秦连心底有些雀跃,面上却是淡定如水:“何事?”
白秋说:“臣妾明日想去见一见母亲。”
秦连这一次留了个心眼,虽然不知道白秋到底想做什么,但事情的发展还在他的掌控当中。
秦连说:“好,明日朕陪你一同去。”
白秋立即道:“不用,臣妾自己去就行。”
秦连说:“不行,你一个人去,朕不放心。”
白秋低着头,没再说话。
要只是去看母亲倒也罢了,皇上想怎么跟都行。但是她还要去博采楼,还要单独见魏呈,万不能让皇上跟着的。
如果拒绝的太明显,皇上也是会起疑心的。只能等明天出宫以后再想办法。
第二日,帝后出宫,浩浩荡荡好大的阵仗。
一路上,白秋不断地说服自己不能表现的太激动,但是在见到娘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
“娘……”白秋看着对面削去头发,一身素衣,戴着佛珠的娘亲,心里酸酸涩涩,恍若隔世。
娘亲一见她,放下合十的双手,轻声唤道:“秋儿……”
正要上前时,余光看见白秋身旁一身龙袍的皇上,又顿住脚步,淡然行礼。
白秋却不管这些,上前一把抱住娘亲,左一声右一声地唤着“娘亲”。
秦连见她们母子这般情形,不好打扰,只得退出房间,坐在另外的客房休息。
“皇上他,可曾为难过你?”娘亲一边摩挲着她的手,一边问道。
白秋不自主地摸着腹部,回想着自重生回来后的点点滴滴,摇摇头说:“没有,皇上他对女儿很好。”
娘亲看着她,说:“听书你怀了他的孩子……”
白秋点点头:“嗯,已经四个多月了。”
娘亲又说:“是我和你爹连累你了,安王他……”
白秋打断道:“过去的就不要提了,女儿现在嫁给皇上也很好。”
确实如此,比起心易变的安王,皇上简直要好太多。
娘亲叹了口气:“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就是陆群那孩子,哎。”
突然提到陆群,白秋有些惊讶,问道:“陆群他怎么了?”
娘亲说:“前几日他还来看我,不知道现在跑哪儿去了,毕竟现在京城不安全,他还为了你爹的事到处跑……”
白秋问:“陆群前几日来过?那他现在在哪儿?”
娘亲摇摇头:“他没和我说,大概是离开京城了吧。”
白秋若有所思,和娘亲又说了许多。
吃过午饭后,他们便从福宝寺离开。
坐在回宫的马车里,秦连坐在她身旁假寐,白秋正在想办法如何去博采楼。
眼看着就要进宫了,白秋深呼一口气,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经意,说道:“臣妾想去博采楼坐坐。”
秦连睁开眼睛,似乎早已想到白秋会如此说。
他没看白秋,轻轻叹了口气,说:“也好,你想去便去吧,朕刚好去安王府一趟,你好好待在博采楼,等朕来接你。”
白秋面露惊喜,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支开皇上,单独见魏呈,没想到皇上居然主动要和她分开。
不等她有什么回应,秦连又补充道:“不过你要万事小心,朕让猗远跟着你。”
猗远是皇上的贴身侍卫,几乎从未离开过皇上半步。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难有对手。
白秋没说什么,应答下来。
应付皇上有些难,但应付一个侍卫,对于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皇上走后,猗远跟着她和小桃栀一同来到博采楼。
博采楼热闹依旧,属于自己的位置一直给她留着。
白秋坐进去时,说书先生正在讲汉皇斩白蛇的故事。
底下有喝彩声,嗑瓜子的声音,小孩玩笑打闹的声音。
白秋却无心听故事,一直在找魏呈的身影。
小二端着茶点上来时,她抓着小二问:“你家老板呢?”
小二说:“魏老板今日有事出去了,姑娘找我们老板什么事?”
白秋愣了一下,说:“没事。”
怎么会会出去了?去哪儿了?她好不容易躲开皇上出来一次,魏呈却不在。
心不在焉地做了一会儿,白秋又拉住路过的小二问道:“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小二回道:“不知道,老板没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白秋叹了口气,杵着下巴又坐了一会儿。
直到秦连来,都没有看到魏呈。
秦连一进来,便坐到她身边,给她喂了安胎丸,问道:“今日讲的是什么戏?”
白秋懒懒地说:“一个皇帝斩白蛇的故事。”
兴致缺缺地回到宫中,白秋还在想魏呈的事。
这样过了几天,白秋依旧没找着机会出宫,但宫女浮尸一案,似乎有了进展。
御书房内,猗远正在向秦连汇报案件进展。
“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杀死宫女长晏的,正是陆群。”猗远如是说。
秦连挑挑眉,没有半分诧异,似乎早就想到是这样。
秦连问:“陆群现在何处?”
猗远说:“在丞相府。”
“哦?”秦连说:“他在丞相府做什么?”
猗远说:“陆群是丞相的门客。”
秦连皱眉:“他不是白林海的学生吗?怎么又成了丞相的门客?”
猗远说:“以前是白大人的学生,不过后来投靠了楚丞相。”
秦连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说:“这个陆群,不太简单。”想了想,又说:“赵党倒台的事,他可有参与?”
猗远说:“陆群一直在给楚丞相传递消息,或多或少都有参与吧。”
秦连说:“一边为楚丞相做事,一边又来招惹朕的皇后,这个陆群到底要做什么?”
猗远回:“卑职猜测,他是想通过皇后娘娘的关系,打倒楚丞相……”
秦连冷笑两声:“他是想自己当丞相?还是要篡权?”
猗远垂首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秦连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好好看住皇后,不许让她和陆群有任何接触。”
“是。”
白秋在宫里待不住,一心想忘宫外跑,期间和秦连说过好几次,秦连都以公务繁忙为由,不许她单独出去。
她也自己揣着出入令牌打算自己溜出去过,但是,偌大的皇宫无数道门,每一道门的守门侍卫都说:“皇上有命,不许皇后私自出宫。”
不是没想过翻墙,但是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她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在皇宫里待了一个多月,肚子越来越明显,秦连也将她看得越来越紧。
这天,早朝下的早,秦连一下朝就过来找她,心情看上去也是极好。
“想出宫吗?”秦连见到她就问。
白秋有些惊喜,说:“想。”
“想去哪?”秦连问她。
她想都没想便说:“想去听书。”
“好。”秦连笑道:“那就去听书,不过朕有个要求。”
白秋立即警惕起来:“什么?”
“出宫以后,你我二人便扮作普通夫妻,你叫我夫君,我唤你娘子,一刻也不许离开我。”秦连说。
白秋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答应下来,只要能出去就好,其他的事,到了宫外再说吧。
帝后两人扮作普通富商夫妻,双双出了宫。
白秋一路盼着早点到博采楼,却不知道,这马车带她去的并不是博采楼。
京城繁华盛极,能听书的地方不止博采楼一处。
秦连带她去的,是与东市博采楼遥遥相对的西市,一个没什么生意的小茶楼。
白秋却不知,秦连此次带她出来,不止是听个书那么简单。

第18章 好戏
帝后二人悄无声息地进了茶楼,一路贴身跟着的,只有猗远一人。
一公里以外,皇帝的禁卫军正严阵以待。
茶楼里冷冷清清,三三两两的听客随意坐着,说书先生说书的调子软绵绵的,只感觉下一秒就要睡着了一般。
白秋问:“怎么来这里?”
秦连坐在她对面:“朕听说,这里一会儿有场大戏,特意带你过来看看。”
“什么大戏?”白秋疑惑地问。
秦连只笑不答,从袖中拿出安胎丸,示意她吃下。
吃了药,秦连露出满意的淡笑,转头看着讲台上的说书先生,不再说话。
白秋陪他坐着,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好不容易挨到说书结束,零零星星的鼓掌声想起,众人逐渐散去。
秦连回头看她,始终噙着淡笑,余光瞥见她面前的茶早已凉透,只淡淡挑眉。
“故事可还喜欢?”秦连将她面前的凉茶倒掉,重新换了热茶。
白秋根本没有听进去,只应付着说了一句:“喜欢。”
秦连见她心不在焉,笑道:“这只是道开胃菜,精彩的还在后面。”
白秋眼里带着迷茫,从秦连眼中看到一丝危险:“什么?”
秦连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端起茶杯,送到她嘴边:“先喝口茶,待会儿慢慢看。”
白秋僵硬地接过茶杯,轻抿一口。
这时,猗远走了进来,附在秦连耳边说了句什么。
待猗远走后,秦连笑了笑,起身站在她面前,将右手递给她,说:“走吧,好戏要上场了。”
白秋将手放在他手心,秦连立刻紧紧握住她,牵着她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排排房间,秦连牵着她进了其中一间。
白秋问:“到底要做什么?”
秦连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别着急,很快你就知道了。”
他们俩刚进去,外面楼道里便传来脚步声。
秦连二话没说,一把拽住她,将她带到房间的衣柜前,下一刻,两人双双躲进了衣柜。
衣柜门关上的同时,房间门被打开。
白秋要挣扎,秦连一手将她揽到怀里,令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覆在她唇上,示意她不许出声。
同时,房间里响起一个厚重的陌生的中年男子的声音:“这么着急,叫我来到底什么事?”
另一人回道:“大人,晚生找到证据了。”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白秋细细回想了一下,很容易就想起来,这个声音正是陆群。
陆群怎么会在这儿?
白秋抬头看了一眼秦连,衣柜里漆黑无比,只迷迷糊糊看得出他的轮廓,看不出他的表情。
中年男子说道:“哦?什么证据?”
陆群:“皇后娘娘私通赵党余孽的证据。”
此话一出,白秋大脑一片空白,僵在秦连怀里,一动不动。
中年男子说:“证据在哪儿?”
陆群说:“人证晚生派人盯着,至于物证,就在晚生身上。”
中年男子哼笑一声:“是吗?拿来我看看。”
陆群说:“若是大人答应晚生的请求,这些证据,晚生自然双手奉上。”
中年男子沉声道:“我若办得到,便答应你就是了。”
陆群:“晚生的请求,大人一定办得到。”
中年男子:“什么?”
陆群说:“大人想废后,想让您的女儿当皇后,而晚生想要的,是白秋。”
此话一出,不仅白秋当场傻了眼,就连抱着她的秦连,也是手下一紧,将她抱的更紧。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原来你小子,竟是喜欢皇后?”
陆群说:“大人您错了,晚生喜欢的,不是皇后,只是白秋罢了。”
中年男子爽快地笑道:“不愧是白大人的学生,有胆识。”
陆群:“大人过奖,那晚生的请求……”
中年男人顿了一下,正色道:“陆群,我问你,历朝历代,可有将废后逐出宫的先例?”
陆群沉默许久,道:“没有。”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白秋是你老师的孩子,你想救她,无可厚非,但你可曾想过,她已经怀了皇上的孩子,或许她已经不是你想要的那个白秋了。”
陆群立即道:“不,她是,她一直都是我爱的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
中年男子:“为了一个连贞洁都没有都女人,值得吗?”中年男子语气里带着不屑。
陆群被这句话激怒了,语气不复方才的温和:“若是大人不答应,那些证据,你也别想拿到。”
中年男子笑了笑:“是吗?这京城里,除了皇宫,还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陆群:“你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笑道:“从一个死人身上找点东西,应该不算太难吧?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秦连附在白秋耳边,低声说了句:“朕的皇后,这出戏,好看吗?”
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衣柜外面两人的注意。
中年男子朝着衣柜喝到:“谁在里面?!出来!”
秦连深深叹了口气,俯身对白秋说:“一会儿跟在朕身后,不许乱动,知道吗?”
白秋点点头,此刻选择相信眼前的男人。
毕竟从重生到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从未曾害过她,甚至还一直迁就着她,保护着她,宠着她。
见白秋点头,秦连这才满意,然后转身,收敛笑意,推开衣柜门。
衣柜外,不知何时进来四个黑衣卫,正拿剑指着衣柜,气氛紧张到极点。
“呵呵,朕与皇后玩点小情趣罢了,怎么,打扰到楚大人了?”秦连牵着白秋,从衣柜出来,浑身散发着王者霸气,凛冽逼人。
白秋这才看清那中年男子的样子,两鬓染霜,但气度不凡,在看到秦连的那一刻,脸上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
但这位楚大人不愧是在官场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即便是自己的阴谋诡计被当众揭穿,慌乱的神色只有一瞬,随后便是镇定泰然。
楚大人示意暗卫退下,上前行礼:“老臣参加皇上、皇后娘娘。”
秦连没理他,只牵着白秋的手,将她带至桌前坐下,然后低声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那般关心的模样,只生怕她累着。
白秋摇摇头,朝陆群看去,陆群也正在看她。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白秋将目光移开,内心复杂至极。
秦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丝笑。
“说来也巧,皇后今日跟朕说,想听书,朕便陪她来了,没想到这故事原来这般精彩,你说对不对啊?朕的好丞相。”秦连一字一句说的随意,却让旁人不寒而栗。
白秋抬头又看了眼那位大人,原来他就是楚丞相吗?
那个上一世害死她的楚嫣儿的父亲吗?
他女儿这一世不是已经嫁给安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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