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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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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野杂种,死短命鬼,老天爷怎么不下大雷劈死你!!”她压低声线骂着,面目扭曲而狰狞。
打砸的声响在整个慈安宫上空回荡,早早被打发到抱夏里的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瑟瑟发抖,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娘娘和首辅大人秘谈,把他们打发出来——这已经算是惯例,慈安宫一众早便习惯。父女感情并不似外界所传般深厚,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有数,像前段日子,不知为何父女俩就闹的挺僵,首辅大人一直沉着脸……但像这一回,太后娘娘气成这样儿,搬石头砸天的架势……
他们该怎么办啊?
不管?那是太后娘娘,但凡出一星半点的事儿,砸东西伤了手,气坏了心肝肺,他们做下人的都吃不消,怕被问罪。至于管?怎么管?进门跪劝‘太后娘娘,求您息怒吗?’
会被跺成肉酱吧!
毫无疑问的当炮灰撒气筒啊!!
慈安宫的太监和宫女们蹲在抱夏里,如同死了亲娘老子般,一个个哭丧着脸,好半晌儿,有个怯怯的女声,“总管,?动静越来越大了……”声音越响,砸的越狠,万一太后娘娘动作太大闪了腰怎么办?
那是当朝太后啊,哪怕最近被人骂的狗血淋头,都不是他们这些宫人能轻慢的!
“是啊,是大了!”慈安宫总管夏太监咧着嘴,他抱膀坐在地上,眯眯着眼睛往人群里看,似乎想找出刚才是谁出的声儿,然而,许是年纪大了,眼神不济,半晌都没结果,只能无奈叹了声,“谁去?”他问。
抱夏内一众刹时无声,缩成鹌鹑样儿,就差把脑袋埋进裤裆里了。
夏总管满脸一言难尽,“都别装哑巴了,有主意赶紧提,要不然,我就要点名了……闭眼睛指,点谁谁认倒霉。”他扫视一周。
“……总,总管,要不,咱们上芳菲阁找找公子们,看看能骗,咳咳,请哪位前来……他们惯会说话儿,说不定见着他们,太后娘娘就欢喜了呢。”角落里,还是刚才那个怯怯女声。
芳菲阁——宫中教司坊,似绯玉、皎月等韩太后喜爱的小宠儿,全住在那里。
“我就说这动静儿耳熟,感情是你。”这回,夏总管一眼就叨中了说话那人,边摇头边叹,“紫阁,还是你坏……聪明啊,这主意不错,我问问,哪个愿意去请人?”
“总管,奴愿前往。”
“大人,小的腿脚快……”
“奴路熟,以往还给公子们送个膳呢。”
抱夏里一众人争抢起来。
见情况如此,紫阁顾不得装怯,赶紧站起身,“些许小事,就不劳动旁人,主意是婢子出来,还是婢子去吧。”说罢,眼巴巴的盯着夏总管。
不管能不能骗来人,离了慈安宫总是安全的。
夏总管沉吟半片,看着紫阁白皙漂亮的脸蛋儿,“成,你快去快回。”
“谢谢总管。”紫阁大喜过望,忙不颠儿的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抱夏众人——包括夏总管在内,都难免有些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 姚千枝:哎,那边那个,说你呢,作者,我都看见你头发了,你过来,来来来来,我问问你,我呢?我呢??我是女主吧,我呢??
燕子:额,明天,明天就有你……
第八十八章
深宫; 偏僻西边角儿,有座宫殿; 名唤‘芳菲阁’; 乃是宫中教司坊一众所居的地方。
里面戏子、艺妓、舞姬、歌伎、什样杂耍儿……甚至连讲笑话的侏儒都有。
早先; 其实就是先帝时期,教司坊并不在宫里; 哪怕想玩乐儿; 不过挑几个最好的养在粗使住的永巷里; 随时招唤伺候罢了。且; 那些被养在永巷的,还都得女子; 若相中哪个男倌儿,得先住了阉了才能进内宫来。
哪像如今; 教司坊里百多人; 其中小半都是美貌男子,一个个长身玉立; ‘本钱雄厚’……要是让先帝看见,估摸都得气活了!
他的后宫里啊; 除了韩太后之外,还不少活着的呢!
感觉头很重; 脖子很累——帽子戴的有点多。
芳菲阁不太大,前后约莫有三进的面积,右边是个空院子,有戏台楼阁; 平素戏子、舞姬这类需要场地的,就在这里练习,练练功,喊嗓子什么的。左边则分两院,前院住的是‘艺’,后院住的就是……
咳咳!!
十多间屋子,住着约莫三十来个美貌男子,其中如绯夜、皎月这般得势的,自个儿独占大屋不说,身边伺候的太监还得有间小的,而那等一月半月见不着太后圣颜的,就三人一间,两人一室的挤了。
没得办法,就这条件,外头还有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奔呢。
芳菲阁左院正屋并左右厢房,是整个阁里最宽敞,最精致玲珑的,这地介儿,原是琴师绯夜公子所居,他最是得贵人宠爱,隔三差五就能面见太后娘娘,阁里人对他都极是恭敬巴结,众星捧月般。然而,近来,阁里来了个名唤皎月的舞伎,腰若柳枝,随风而摆,胡旋舞跳得如飞仙般,太后娘娘爱得不行,虽未说把绯夜公子抛在脑后,终归……不敌还是不敌了。
教司坊的人嘛——活的艰难,在现实不过,绯夜微微露了点儿‘凉’态,班主就把他从左院三间正屋里‘轰’出来了……
替代他的,是皎月公子。
这个他认识,他熟悉,他了解……他一直想杀,但一直没杀得了的存在。
绯夜心都凉了!!
然而,不知为何,哪怕占了他的位置,得了太后娘娘宠爱,皎月公子仿佛没有要报仇的心思,就是全心合意伺候在太后娘娘面前,平素专心练舞,到让绯夜暗自庆幸,觉得许是他会错了意,皎月对梨姑娘的心思,根本没那么深刻。
两相尴尬而平静的相处着,偶尔迎头碰见,不说打招呼吧,亦会互相点头,绯夜心里虚,态度下意识放低,而他这模样,竟让芳菲阁众人——包括左院一众‘公子’们越发谨慎,把皎月捧的更高了。
毕竟,整整两年独占鳌头的绯夜都这模样,他们算什么,哪敢甩脸子?
因错阳差的,皎月公子能在芳菲阁站稳脚根的根本,竟然是绯夜……想想还真让人有点哭笑不得了。
人缘好,谁都爱巴结凑趣儿,于是,理所当然,紫阁前来芳菲阁,言‘太后娘娘唤人伺候’的时候,就有人狗不颠儿似的来给皎月公子报信儿。
很明显的讨好卖人情儿,让他早得消息,别让‘旁人’抢着好差。
“到是要多谢你。”左院正屋里,皎月公子对着来人微笑,“紫阁姑娘在哪儿呢?”他问。
“就在宫门口儿,正着公子您呢。”来人哈着腰奉承。
芳菲阁里多男子,一般情况下,哪怕有太后娘娘这位‘先例’,宫女们都会避着走。
“劳你带路。”随手递过块碎银,皎月公子轻笑。
“不敢不敢,小的应该的。”来人赶紧推辞,根本不接银子,皎月公子亦没强迫,随着他出门,一眼看见紫阁,两相见了礼,紫阁瞧着他欲言又止,往阁里张望张望,见没旁人出来,终归没说什么,带着他一路急行,来到慈安宫。
此刻,韩太后许是砸累了,正在中场休息,宫里寂静一片,鸦雀无声。
“唉哎,我的哥哥哟,可算把您盼来了。”一眼叨见皎月公子出现在宫门口,夏总管跟看见救命菩萨似的,三两步窜过来,一张老脸笑的菊花盛开般,巴巴拽着皎月的袖子,他一个劲儿的把人往院里拽,口中说着,“哥哥哟,太后娘娘里头等着您呢,好半天了,快进去吧。”
“哦!?”皎月公子有些怔懵,虽然碍着太后娘娘的宠,慈安宫一众对他都非常客气,但夏总管是四品太监,在宫内地位仅次首领大太监任九方,一惯不大看得上他们这样的人儿,怎么今儿……
“紫阁,还不快给公子回禀一声儿。”夏总管仿佛没看见他的疑问,连声催促。
“诺。”紫阁垂着头儿,“公子请随奴婢来。”说罢,沿着青砖道儿往回廊方向走。
“哦。”皎月公子疑惑着,依然不敢怠慢,缓缓跟上。
两人走到回廊中,转眼消失在屋里,瞧着他俩不见了,慈安宫一众,包括夏总管在内都瞪圆了眼睛,支愣起耳朵,好半晌儿,“没动静吧?”有人低声。
“嗯,没在砸。”
“太后娘娘……是不是没喊‘来人,拖出去’?”
“没生气?”
“哄好了?”
“哎呦,皎月公子果然厉害,不凡啊不凡!!”
一众人瞬间齐齐松了口了气,切切私语的庆幸起来。
只有夏总管,捂着心脏,愁的满面皱纹,感觉有点尴尬!
太后娘娘没生气,没迁怒,没把皎月公子怎么着,反而被他哄好了……所以,他该怎么做?才能让皎月公子忘了他哄他顶雷的事儿,不在太后娘娘面前歪嘴儿,给他小鞋儿穿呢?
虽然他是太后娘娘近臣,昼夜伺候,宫里太监顶点,然而,‘枕边风’这种东西,他依然有点招架不住啊!
真是的,太后娘娘怎么不多砸一会儿,要不是怕她猝死在里头,他们做奴儿的担待不起,以他的性子,根本不会急着出面的。
太坑人了!!
夏太监满心悲愤,懊悔不已。
——
夏太监没卖出来的人情儿,有人正经全卖出来了,两人迈进正殿的一刹时,紫阁脚步瞬间停顿片刻,跟皎月公子站了个齐平,她低垂着眸子,嘴唇微动,“公子,太后娘娘和首辅大人起了大争执,这会儿正气的不行,您多少注意些。”说罢,连头都没回,她就动作起来。
皎月公子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面上不动声色,眼帘垂下暗自思忖。
迈进正殿,也没什么山水大屏风——全让韩太后砸碎了——踩着一地的‘不知名碎片’,紫阁在前,皎月在后,“娘娘,皎月公子来给您请安了。”都没说‘奴婢叩见……’云云,紫阁‘卟嗵’跪地,低声禀告。
面色平静,声音和缓,仿佛她膝盖下头的那些不是尖利碎瓷,而是柔软地毯一样。
“奴奴皎月叩见太后娘娘。”皎月公子同样跪地,不过动作轻了不少,软塌塌的。
肉是自个儿的,他怕疼……
“呼,呼……”两人进来的时候,韩太后正闭目坐在殿内唯一残破的贵妃塌上休息——太沉了、举不动——耳边听见声音,眉毛自然扬起,面现怒色,睁眼就要发火,却听得紫阁说皎月来了,不由略微缓合,“起吧。”
“谢太后娘娘。”皎月公子谢恩起身。
紫阁跪着退到角落,不显眼儿的地方。
“这时节,你来干什么?”韩太后开口,声音冷冰,丝毫不见往日温情。
心里的悬儿紧紧绷着,面上到不动声色,唇边挂着抹温和,不带丝毫攻击性的笑,皎月公子步履轻盈的上前,含笑站在韩太后面前,端是笑靥如花,眉目含情。
出不出的好看!
“太后娘娘……”他柔声,抬手轻轻按住韩太后肩膀,“您万圣金躯,不拘何事,哪值得您这般生气?”
韩太后心中依然愤愤,满腔发不出的火儿,然而,被心爱宠儿这般劝着,抬眼就是如花容颜,在盛的怒气都不舍冲他发散,“万圣金躯,呵呵,谁在乎?瞧着好像挺厉害,那群人还是想骂就骂,毫无顾忌?韩载道……”想起方才韩首辅的模样,她不由咬牙切齿,恨的眼珠子发红,“混帐东西,挨千刀的下生鬼……”
嘟嘟囊囊,她声音并不高,但是皎月离她离的近,还是听了个正着,心里咯噔一下——在生气,谁家闺女这么骂亲爹——皎月脸色僵硬,好在他站的高,韩太后坐着,到没瞧他的脸儿。赶紧调整面部表情,他做出副茫然表情,“娘娘说的是什么?您是什么身份,这普天下哪个敢骂您?在说了,就算有人骂又如何,难道还能骂去您的地位不成?”
他摇头失笑,“背后言人不过嫉妒罢了,您生而富贵,得蒙帝宠,万岁爷还孝顺……这般令人眼红的人生,莫说旁人了,就连奴奴偶尔想起,都觉得羡慕的不成,暗恨老天爷不公呢?您何苦跟‘苦命人’计较,让他们背后说两句,哪怕当面儿抱怨呢,一笑而过,就当您积福了。”
“毕竟,他们嘴里那么说,心里啊,不定多难受呢。”他夸张的叹息,小脸儿皱成一团儿,那模样到引得韩太后有些想笑,“您生而就是享福的命,跟他们生气,不是如了他们的意,那多不值得啊。”
“……你这嘴儿,到是真会哄人。”被美人柔声轻哄,关键砸了这么多东西,真的挺累,韩太后长长嘘出口气,眉眼缓合起来,侧目瞧了见跪在角落,就快缩成一个团儿的紫阁,她斥骂,“滚吧。”
“诺。”紫阁头都没敢抬,跪退着出了殿门。
地毯上全是碎瓷片,木头渣子,划的她腿上满是血迹。
屋里两人,就好像没看见,韩太后笑着点指皎月,“还是你会疼人,确实说的不错,那老棺材瓢子在怎么厉害……乖儿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他难道还能给塞回去喽?哼,不知死的东西,如今跟我张狂,待我乖儿长大了,看怎么割他下作肠子,舌头都勾了!!”
实在太过气愤,她在顾不得装什么大家闺秀,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骂。
皎月公子听的心惊胆颤。他虽是胡奴倌儿出身,然,日常总见大家公子,豪门淑媛,便是在无法无天的,都有格调……不说出口成章,起码基本素养摆着,在没像韩太后这样的……
什么‘老棺材瓢子’‘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这些话,不说大家闺秀,等闲小家碧玉都骂不出口啊!!
而且,很明显,她骂的那个‘不知死的东西’——就是韩首辅。
她亲爹。
皎月公子越听心越凉,控制不住的想起姚总兵所言——眼前这位的来历,他进宫前,乔蒙所言还历历在耳,喉节微微动了动,他艰难的说:“太后娘娘……”求您闭嘴吧,我害怕啊!!
可惜,韩太后没听见他的心声,依然唠叨着,“坑我?害我?看不起我?没有我,他算个甚?乖儿是我的娃,他就听我的,嫉妒吗?没用!!有能耐他自个儿捧出来一个,别用我们母子啊,他家那个女孩儿,臭不要脸……”
根本不顾忌皎月,他在韩太后眼里,不过是个靠她吃饭,连宫门都出不去的玩意儿,听到能如何?他还敢说出去?
说出去谁信啊?
肆无忌惮,韩太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皎月颤兢兢听着,慢慢亦明白了她的想法,面上装做懵懂,心里反复盘算,无数思量,趁着韩太后休息喝茶的功夫,他斟酌着开口,“娘娘,天下事在无万全,便是玉皇大帝都经历了孙猴儿那一闹,万岁爷的年纪着实小了些,在是真龙天子都艰难,且得有人护着才成。”
“你说的简单,先帝爷没的早,撇下我们孤儿寡母,谁护着我们啊?”韩太后仿佛被勾起伤心事,眼角还有些湿了。
“首辅大人高才……”皎月小心试探。
“呸!”韩太后飞起眉头斥,“你别提他,没他我不至于这么难!!”
“……然而终归是男子,怕是不能明白您的心思……”被骂的心里直哆嗦,皎月赶紧把话往回转,“天分阴阳,人论男女,细看差不多,仔细端详那是天差地别,韩大人不懂您的难处,真不奇怪,说到底,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啊。”
幽幽一叹,他颇为遗憾的说:“可惜了,这满堂文武都是男子,哪有谁懂您呢?”
“都是男子吗?”韩太后喃喃,一脸若有所思。
皎月公子看着她,微微松了口气。
太后有异,他确实该给自个儿找条退路,乔蒙肯定靠不住……且,猫儿还在姚总兵那边儿,日后他们爷俩说不得要靠人家,卖个好儿,哪怕冒点险,都是值得的。
姚总兵啊,他能做的都做了,位置砸不砸的实,就看您的运气了。
——
燕京,长条儿胡同。
带着胡雪儿和姚青椒走在路上,姚千枝觉得,她最近运气不怎么好。
朝廷要嫁公主,朝臣要骂太后,韩首辅添油加醋,宣平候府隔岸观火,连云止都因晋国衰败,主嫁贼从而抑郁……
早先,她几次出手,在朝堂上左右周旋,想谋总兵位的时候,还有人出面或阻止、或鄙夷、或嘲笑……这回到好,闹事一出,根本没人搭理她啦!!
黑红也是红,她这是要从浪尖儿上退下来了吗?
姚千枝有些郁闷。
风口浪尖是不好呆,然而,无人理会更是麻烦……嫁公主不是小事,等闲准备个三、五月都正常,那她不就凉了吗?
不趁热打铁……她这总兵还有戏没戏啊?
拖的时间太长啦!!
心里焦急,然而毫无办法,毕竟,横不能阻止黄升休养生息,竖不能不让公主出嫁,她只两眼圆瞪干看着……
跟霍锦城相顾无言,姚千枝觉得不能在熬,就干脆琢磨着把手边的事了一了,霍锦城那已逝大姐姐的孩子还没安排好,到底唐家高门大院,不是等闲人家,霍锦城身份还那么敏感,想打听就不容易了,见面什么的,几乎妄想。
但是,根据花银子偶尔打听出来的口风,那孩子过的确实不大好,霍大姐死后,韩倪继娶的那位豫亲王庶女给他生了两儿一女,自此,在燕京地界儿,五城兵马司府的唐大姑娘就跟隐了形似的,基本不见踪影。
唐大姑娘都十三了,算是半大姑娘,正是要开始准备订亲人选,合该出门交际的年纪,唐家把她‘神隐’了!!
要不是收卖的唐家下人说大姑娘还健健康康的活着,偶尔能看见她在花园里溜弯儿,霍锦城都快认为唐家把他外甥女给杀了……
碍着身份无法登门相问,手里还总有事儿,霍锦城一直没空出时间来‘处理’唐大姑娘,此一回得了闲功夫,姚千枝干脆放了他‘大假’,让他‘便宜行事’。
是想见面儿?是送银子?是留人手……或者旁个,均随他行事。
把霍锦城打发了,姚千枝本想逛逛燕京,到底古城国都,结果,身边姚青椒提醒她:义母还让看看干姥姥呢……
干姥姥?什么人?
姚青椒话一出口,姚千枝根本没反应过来,怔愣了半分钟……
哦!是她娘姜青梅的亲妈——古代小妞儿的外祖母!
姜青梅家世不显,父母都是燕京坐地户,姜父有几分人才,三十来岁考中举人,自知到了头儿,便做了教书先生,乃是姚天达的授业恩师,他半在姜家长起来的,和姜青梅是青梅竹马,自然结成夫妻。
自幼父母娇宠,嫁了心头爱人,膝下儿女双全,哪怕流放了都很快起势,姜青梅这半辈子过的算是很从容,独一样不大顺随,便是——她父母就她一个女儿,膝下无子。
当然,在姜家三口儿眼里,这都不算事儿,没儿子就没有,照样过。但时世不随人意而转移,风俗民法,除非养女招赘,否则没儿子就没继承权,姜青梅一出嫁,他父母就过继了个族里的男娃。
不过十岁年纪,没爹没娘,近亲里只剩下个老姨,还远嫁了。
不大不小的年纪,没有亲近人嚼舌根子,姜父姜母满以为能把孩子养熟,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孩子过继没一年半的功夫,一场风寒,就把姜父葬送了。
家里只余姜母和那被起名做姜正的孩子。
姜母是典型的古代妇人,嫁人后就相夫教子,善良而软弱,丈夫死了,对她来说就是天塌了,哪还有时间教养嗣子,姜正野生野长,关键是他那远嫁老姨还让夫家休回来了,私下找到姜正,一来二去,等姜母发现嗣子被教出外心的时候,姜正都十七了。
亲都订了!!
就是他那老姨钟氏的闺女——钟夏满。
这关系,有点微妙了!
姜母满心不愿意,然而聘礼都给了,反悔不得,只能硬着头皮把人们——儿媳妇和儿媳妇的老娘——迎进来。
没办法,人家孩子孝顺,出嫁自带老娘,姜正还拼命的求,儿子媳妇一块儿进言——以后得靠着人家过活呢,姜母有什么办法——当然是答应他们了。
一家人活的挺乱,没说撕破脸皮吧,日常总有吵闹,好在那会儿姜氏还在,嫁的官家门。有出嫁女儿给撑腰,姜母是稳坐钓鱼台,谁都不好惹她,然,姚家流放,撑腰杆的女儿一走好几年……
日常穿用自是没问题,养老肯定能保证,毕竟姜母同样有娘家,姜家还有族人在,但,日常生活嘛,不是吃饱穿暖就能顺遂的。
在充州,姜青梅很担心她亲娘,有闲功夫就念叨起来,不过姚千枝忙,基本不回总兵府,并不知晓。到是姚青椒日常陪伴在她身边儿,每每听她提起,便记下了。
时此,走在长条儿胡同,往姜府去的路上,姚青椒轻声细语的把内情细说起来。
“……还挺复杂啊。”听了这般‘婉转’的家事,姚千枝满脸纠结。
生平最烦这些家长里短,两面有理的纠葛,一旁胡雪儿就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户有大户的恩怨,小户有小户的麻烦,谁免得了呢。”
“嘿。”姚千枝就咧了咧嘴,左右张望了两下,她突然道:“这地介儿,是不是离唐府不远?”
“唐府?大人说的五城兵马司家吗?”胡雪儿问,见姚千枝点头,便指了指东边儿,“我听霍大人说起过,就隔着两条胡同儿。”
“哦?那到是巧。”姚千枝笑了笑。没在说话,一路往前走,很快来到姜府门前。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看有人说节奏拖了,但是,我觉得我这本应该还算可以,没有注水啊,这边情节是得交代的,关系着以后发展,燕京的事不解决,吱吱真的没法回来,北方这边在乱,八百里加急都没有今天递出来,明天就收到的……隔着好几千里呢!
配角们,因为吱吱目前不在泽州,想继续剧情,就得用他们,我也没有办法qaq
……我会在想办法加快的
第八十九章
姜府在燕京西南方向; 算是平民区,房子面积不大; 小小一间四合院; 住着一家六口——姜母、姜正夫妻和他们膝下俩孩子; 并钟老姨奶。
姜正在科举上头无甚天赋,读了几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遂便放弃; 如今做点小生意; 开了个书舍; 托姜父遗泽,生意还挺不错。
不说大富大贵; 起码衣食无无忧。
一家人磕磕绊绊,日子还算顺遂。
无甚欺压、冻饿云云; 不过姜母软性; 嘴角不如钟老姨奶灵利,口舌上总会吃亏儿; 且,终归这家是她的; 姜正不过继子,弄个血缘姨母住进来; 还娶了正经表妹……人家一家亲亲美美,到把她这正经主人撇在脑后,心里难免不舒坦。
偏偏,纠葛几十年; 她没一次胜过钟老姨奶,那滋味……
别提多憋屈了。
不过,除了心理问题外,姜正对嗣母是真真正正不错的,挺孝顺,要什么给什么,他老婆钟氏是个爽快人,日常伺候在身边儿,把老太太打理的干干净净,白白胖胖,一对孙女孙子活泼可爱。但凡姜母能想得开儿,生活不会差的。
让胡雪儿跟邻居四里的打听,得了情况,姚千枝琢磨琢磨,没发现有甚不对,便不准备多做什么动作,直接登门拜访。
总归,姜正的做为,确实不大地道,到底说不上错,过继归过继,血缘归血缘,从来两难全的事儿,非让断的一干二净……
断不开啊!
“劝外祖母想开点吧,就听那位钟姨奶的行事,外祖母玩不过人家。”嗣子都娶了人家闺女,孩子生俩了,还犟什么?除了自个儿心里难受,能碍着人家什么一星半点儿的吗?
姚千枝叹道:“那么大岁数了,难得糊涂吧。”
“大人,您是血亲骨肉,还得您劝着呢。”胡雪儿便回。
姚青椒也搭话,“老太太见了您,许什么都好了。”
“我还有这功效?”姚千枝摇头笑,三人来到姜府门前,姚青椒上前敲门,抬起门环‘叩叩叩’,院里响起个稚嫩的女声,“谁啊?”
“是巧儿姑娘吗?”姚青椒问,“我们是姚府人,来见老太太的。”
“姚府?大姑家吗?”那女声惊诧,急促脚步声响起,门‘吱’的声打开,一个梳着双环髻,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出现,瞪圆了眼睛外往看,一眼瞧见姚千枝,“哎啊!奶,奶!你快出来,千枝姐回来了~~~大姑家好像没事了!!”
她大声喊着,转身往院里跑,“奶,奶!!”
“巧儿,你说谁?你,你大姑?是青,青梅吗?”主屋里,听见动静,姜母扔了拐棍,三步并做两步的出来,“千枝啊?”眯起眼睛,看见刚正迈院门的姚千枝等人,她急慌慌的往前跑,“你娘呢?你爹呢?小郎呢?你爷奶呢?你怎么回来了?姚家没事儿了……”一叠连声,无数的问题迎面扑来,最后汇总成一个,“你娘怎么没来?”
看着老太太颤微微的,仿佛随时会摔,姚千枝赶紧伸手扶她,“您别急,慢慢来,家里都挺好的,已经没事了……”沉声安慰几句,其间,姜家一众都听见动静赶了出来。
姜正、钟氏、姜巧、姜湖并钟老姨奶。
瞧见姚千枝,一时都怔住了,还是钟老姨奶反应快,“哎哟,枝儿来了,家里这是没事了?真真的满天神佛保佑,过两天赶紧庙里还愿……夏满,夏满,快给枝儿做点饭,可怜孩子受了苦,瞧这瘦的……湖儿,上胡同口儿你王大娘那买两只酱鸭子回来,我记得你枝姐儿爱吃这个……”
“哎。”钟氏回过神来,赶紧应了一声,冲着姚千枝笑笑,她转身进厨房,姜湖拿着钟老姨奶给的银子,游鱼儿般溜出门,“枝姐儿,我一会儿回来……”
色色安排妥帖,钟老姨奶笑笑,上前拉住姜母的手,“老嫂子,你先别哭了,枝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路风尘的不容易,咱先进屋,让枝儿喝口热水,坐着说,咱坐着说。”
安慰罢了,她拉姚千枝,“好孩子,快快快,进屋歇歇,咱不急啊。”
哄着姜母,把她们祖孙俩推进屋里,安排妥帖,她又吩咐女婿,“你赶紧的让巧儿把打春儿新做的被褥翻出来,晚上枝儿好辅盖……哎呦,夏满动作怎么这么慢,都这会儿了连杯热茶都没有,这饭菜得没得啊……”嘴里念叨着,她歉意的对姜母和姚千枝笑笑,“老嫂子,枝儿,你们慢慢说,我先催菜去。”说罢,没等她们回应,拽着姜正就走了!
走出屋子,她还体贴的把门给关上了。
看着如同旋风般来回,色色安排妥协的钟老姨奶,在回头望望拽着她袖子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姜母,姚千枝忍不住长叹一声。
——我的亲姥姥,放弃吧,你这辈子都斗不过人家!
盘腿坐在炕上,跟姜母脸儿对脸儿,胡雪儿体贴退下,姚青椒留下伺候,姚千枝摸了摸下巴,有选择性的把这些年的经历对姜母说了说,结果……
“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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