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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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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背在身后的手却下意识的捏了捏。
——真细,好软,像大姑娘!!
“多,多谢姚女将。”云止赶紧道谢,被揽过的腰身仿佛着了火似的炙热,脸颊通红,像抹了胭脂的美玉般动人。
姚千枝:嘿嘿,嘿嘿,嘿嘿嘿!!
大美妞儿!!
——
有了姚千枝加入,段义很快就被劈成了好几个‘小朋友’,四脚朝天瞪了眼。至于泽州城内乱党们……不得不说,云止的战斗力虽然不怎么样,朝廷的军队还是挺强的,阵型整齐,威武霸气,奋战一天一夜,局势初步稳定。
诛灭反贼七千余,俘虏八千,剩余千把则四下逃散,不知去向了。
如今,整个泽州境,还流窜着万多的逃贼,不过那就是各州府官的责任,不归云止管了。
泽州城被乱党糟蹋的挺惨,百姓死伤无数,房倒屋塌,城外良田都被烧了不少,一朝平乱,云止便开始率军安民,又就近提拔了原泽州同知暂待府台之职,慢慢恢复民生。
不过,泽州城到底被乱党占了那么长时间,有名有姓的官员都死的差不多了,那同知还是素有民声,藏在百姓家土豆窖里才活下来的,一时间忙的团团乱转,云止无奈,只得向附近各州府借调了不少底层官吏,这才有时间喘口气。
终归,他是从燕京来平乱的,地方上的事儿,他哪怕能‘便宜’行事,依然不好插手太过,泽州城既然已经暂时恢复平静,他就该收拾收拾告辞了!!
当然,告辞之前,他还偷偷约了好友霍锦城见了一面。
并,碍于某些隐晦而不方便言说的原因,他特别避过了姚千枝。
作者有话要说: 姚千枝:嘿嘿,大美妞儿。
第四十七章
“锦城; 对此间事,你是怎么想的?”莫名其妙有些心虚脸烫; 云止垂下头; 避过好友的正脸; 低声问,“泽州还是旺城?”
打小儿一块长起来的; 他太了解霍锦城了; 上回见面; 好友一开口; 他便明白其中意味。
“泽州城多良田,出充州境; 并不归加庸关管,还是旺城吧!”霍锦城压下心头内疚; 连忙道。
“嗯; 充州牧是敬王叔,我少时见过; 多少有些交情,确实比泽州城好谋算些。”云止点头赞同了他的决定。脸上闪过丝犹豫; 他道:“你……就决定让姚姑娘站在前头?”
终归是女子,还是武将; 上升空间有限,哪怕好控制……
额!!云止皱眉,想起被砍成好几块的段义……他真不觉得姚千枝好控制啊!!!
就算现在好友喜爱姚姑娘,然; 男人嘛!!天生劣根性,万一哪天好友变心,不得让姚姑娘砍成肉酱啊!!
多吓人!!还是找个没有感情纠葛的人合作比较好吧!!
云止苦口婆心。
霍锦城欲哭无泪!!
话说,就凭他家主公威武霸道的英姿,他哪来的破天胆子敢招惹人家?明明是特别纯洁的上下级关系,为什么经云止嘴里一说,就觉得那么危险呢?
霍锦城脸都绿了,想解释还不敢。毕竟,姚千枝需要云止这般误会,来隐藏她的存在感!!“千,千枝很好,我们很好。”他呐呐着,心里滴着血。
见好友如此模样,云止不愿做恶人,压下心头些微的莫名别扭,他自去谋划起来。
——
姚千枝是武将,她所谓掌旺城一地,自然便是要做提督了。
大武将——掌一城兵马,武力镇压那种。
至于那更名正言顺的府台大人……呵呵,那位已经被砍成肉酱,灰飞烟灭了。
文官——地方官员是没有资格插手,只能得朝廷指派,旺城这地介儿,哪怕商贸繁华,依然还是充州境,胡人,土匪比比皆是,近来还出了反贼,杀了好些官儿。朝廷想找这个要官不要命的倒霉鬼,并不是特别容易的事儿,尤其有韩首辅在,想必党争更加厉害,会越发艰难。
哪怕争斗结果出了,官员派下来,从燕京到旺城,溜溜儿三,四个月,身体弱点的都能死半道上,若这么长时间,姚千枝都不能彻底掌握旺城,她就可以死一死了。
在充州这等临近关边的战乱地区,时不时打一仗,偶尔还要剿匪,武将的死亡率是相当高的。临战不得无将,等朝廷派来不及,似充州牧或加庸关姜企,都是可以临阵任命四品以下武官,待战后在向朝廷禀报的。
加庸关的姜企,云止跟他没什么交情,见都没见过,然,在段义口中得知这位曾贿赂过他,捏着个把柄,又有燕京贵胄身份,不过要个区区旺城提督,姜企不会不答应。
毕竟,旺城和泽州之乱,按理应该他来平,拿大受贿熬时间惹来云止,姜企还挺提心吊胆的。
只是被架在上头,实在没办法了!!
如今,云止冲他要官儿,还是给个小女娃娃要,姜企以已渡人,觉得这位是想安排露水情人,总归不要他的兵,不要他的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至于敬郡王,做为皇族一堂几千里的远亲,他这充州牧不过是皇家眼睛,没甚实权,还天高路远的,都没有人惜的拉拢他,云止来找他,客客气气,把他当长辈尊敬,敬郡王是明白人,哪会给脸不要脸?
云止是谁?万圣长公主的独子!!
万圣长公主是谁?宗室的大拿!!
他敬郡王又是谁?晋成帝——小皇帝祖爷爷的庶子的庶子的庶子,一堂都出三千里了,要不是他们这一脉子嗣艰难,他哪有郡王位可袭?
早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卖草鞋去了。
姜企很机敏,敬郡王很识趣儿,云止在带着兵返回燕京之前,把旺城提督的大印郑重交给了霍锦城。
霍锦城转手就献给了自家主公。
把云止给气的呀,真真恨铁不成钢,手里不握着点儿东西,就不怕姚姑娘劈了你!!!
“锦城,姚姑娘,咱们有缘在见。”抱了抱拳,带着无限的忧虑和莫名火热的腰身,云止离开了。
“告辞。”送别云止,转身望着旺城的大门,姚千枝一步一步的迈进去,伸手摸着城墙,她环顾四望,“这算是我的驻地了吧。”她笑着感慨,眸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
站在她身侧,霍锦城望着她,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止不住的发颤,情绪高胀,伸手摸了摸脸颊,触手是一片滚烫。
云止走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徒扔下了提督大印……和六,七千的俘虏!!
平乱嘛!!回燕京领功亦只需匪首便可,带走那么多俘虏做什么?耗时耗力管理不说,还得给他们吃的。
那是足足六,七千人呐,三,四个月的路途,得吃多少东西??
云止自个儿带的军粮都不够用呢,哪有闲食儿喂他们?
一口气通通甩给姚千枝,他心怀愧疚的走了。
“给我!!我要!!越多越好!!”到是姚千枝,接收接的那叫个眉开眼笑,战争地区,大晋又眼看要乱,这个时节,手里的人当然是越多越好,“不拘这些俘虏,我记得泽州境内,还有流窜着万把人呢吧!”
“虽然泽州按理不该归咱们管,可既然已经当官了,就要急百姓之急,忧百姓之忧,不如,咱们派人在泽州境内平平乱,收收人吧!!”
“还有晋山,终归咱们是在那发家的,不能忘本,还有不少兄弟当着土匪,硬啃窝窝头呢!我相信,他们都是好人家的汉子,做匪肯定是被逼无奈,所以,咱们要解救他们,把他们拉来当兵啊!!”
“当兵多好,管吃管住还给发田,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姚千枝异常兴奋。
周围人默默无声的看着她,表情是说不出的难受。
“我明白你的意思,手下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但是千枝,你不能拍拍脑袋就做决定,要考虑实际情况啊!!”到底姚千蔓是自家人,还掌着经济大权,说话没那么多顾忌,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儿,她叹息道。
“什么实际情况?”姚千枝一愣。
“你出门征战这段日子,我和二伯他们一直在招人,加上你拿下的七千来俘虏,你知道咱们寨子现在有多少人了吗?”姚千蔓没好眼的看着她,用手拍桌案,“两万,足足两万!!”
“那不是很好吗?”姚千枝大喜过望。
她原以为有个一万四,五千人就不错了,除去老弱,能择出八,九千人好好训练亦是一股力量。但……两万人,哪怕只挑出一半能打的呢,也是除加庸关外,充州境内最强最多的一股战斗力啦!!
“好个屁!!”见堂妹喜的眉开眼笑的脸,姚千蔓忍不住‘啐’了她一口,立起眼珠子,她霍的起身大声咆哮,“两万人!!你知道他们一顿要吃多少东西吗?你知道他们多少天就得换身衣裳吗?你知道为了给他们配上兵器,我把晋山北坡的树枝都撸干净了吗?”
“盐湖的水位下降了足有一人高!!!那么深,那么大的湖呀!!都快让我晒没啦!!两万人,我养活不起了!”她崩溃似的放声大喊。
姚千枝领兵打仗,还带走了霍锦城,大刀寨里里外外总管的就是姚千蔓,几千口人的吃喝穿戴,日常训练全靠她,偶尔还得给领兵在外的姚千枝提供后勤服务……
大刀寨的存银本来就在极速扩展中用尽,没挨饿全靠溶洞盐湖撑着,那东西不是取不尽用不竭的,就像姚千蔓说的,水位都退了好几米……
这乌泱泱又填进六,七千张嘴,姚千枝还要在招人,“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喂不饱啦!!”姚千蔓满心悲苦,眼泪汪汪。
近来晋江的兔子都快让她打绝种了!!!
“主公,姚大姑娘所言甚是,哪怕扩张,亦要注意规模才是。”霍锦城尊尊细语。
难道加庸关就只能招兵十万人吗?各州府经过流民之乱后,就没想过增兵吗?为何不做……无非就是养活不起罢了。
以晋江城为例,多山多水多土匪,荒地遍山野,良田却有限,十亩瘦地种不出南方一亩的产量,粮食不多就养活不起那么多的人。且,当兵是要脱产的,壮劳力都让带走了,谁种地?谁干活?
“是啊,大当家的,人太多了咱糊弄不过来!”王狗子缩着脖子呐呐。近来他被大姑娘指派着打野物,啃兔头啃的眼睛都快红了。
走路还一跳一跳的。
“千枝,凡事不能太急,总要一步步行事的。”姚敬荣语重心常的说。
他没流放前就是在户部当职,太明白银子的重要性了,因此有感而发。
“嗯……不能发展人手,就是因为缺银子?”听了好半晌儿,一直没摸到头脑的姚千枝总算明白了,伸手揪了揪头发,她歪着脑袋,几乎哑然失笑,“我说,你们知道我们脚下是什么地方吗?”
她问,没等人回答,便快速道:“这里是旺城!!是商城!!是连接南北的通道,是胡晋商人的驻地,是四通八达的海贸,是海贼出货的码头,这里!!你们觉得会缺银子??”她怎么觉得那么好笑呢?
“就算这些我们得不着,旺城的税收要送到燕京给朝廷,但,你们忘了我们是靠什么起家的吗?”
“盐呐!!白花花的盐!!晋山里区区一个盐湖就能养得起大刀寨……而旺城,可是靠着黄海的!!”姚千枝推开窗户,指着远处码头的方向,“那里全是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圈一片海滩,日夜不停的晒,要多少银子没有啊!!”还用的着担心钱?
姚千枝真真万般不解,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就连王狗子都有市井精明气,她不相信,这群人会想不到这一点。
疑惑的目光扫射,在场众人俱都无声沉默着,气氛莫名变得紧张。
好半晌,还是姚千蔓先开口,“……千枝,你要在旺城晒盐?”她问,声音透着股子犹豫和不安。
“怎么?不行吗?”有哪里不对?姚千枝摊手。
姚千蔓抿唇没有回答,在场众人继续沉默,就连王狗子都呲牙抓头,一脸为难。
“到底怎么了?”被‘沉默’的抓狂,姚千枝急声追问。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最终,姚敬荣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千枝,你跟我过来。”他招了招手,转身进了里室。
姚千枝满头雾水,紧步跟了上去。
见她走了,在场众人全体松了口气,姚千蔓无奈的摇摇头,“行了,祖父会跟她说个分明,大伙先都散了吧,此事日后在谈。”
“哎。”众人齐声应,随后各自散去。
旺城刚刚收复,还好多事儿呢。
——
旺城提督府,七进的大院子,百十来间房,自从云止手里接过大印,这地介儿就归了姚千枝。
大刀寨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哪怕平素长驻晋山的。提督府内,都会单留出一间屋儿。
姚家人,年轻一辈的小子——姚千枝的堂哥们岁数小,身体强,大刀寨那边还缺人镇着,就都留在了晋山,似姚敬荣和季老夫人等有年纪的人,旺城的生活环境好,姚千枝便做主,把他们接了过来。
跟着姚敬荣进了里室,姚千枝见他表情严肃,背手站在案前,“祖父?”她低声唤,不太明白姚敬荣为何单独‘审’她。
“千枝,如今这屋里就你我二人,你实话与祖父说一句,你……究竟想做什么?”姚敬荣沉吟片刻,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苍老的眼眸中,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激动?恐惧?兴奋?不知所措?
“祖父?您这什么意思啊?”姚千枝目光微闪,就笑了笑。
“你是姚家女,姚家跟你同气连枝,你得道,姚家随你鸡犬升天,你落魄,姚家跟你猪狗不如。就如昔日户部霍言,他之兴,振霍氏一族,他之亡,诛霍氏三代。”姚敬荣就道:“千枝,所谓一荣既荣,一损一损,如今,姚家振兴眼见在你,你要做什么?总要让家人知道的。”
没拿长辈架子,姚敬荣说的很诚恳,见他这般,姚千枝也正色起来,十指交叉放在身前,她眉眼微垂,唇带笑意,似乎是在思索,亦似乎早就胸有成竹。
“祖父。您觉得……”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股说不出的意味,“大晋还有救吗?”
这一句话,问的姚敬荣寒毛倒竖,脸色煞时惨白,僵硬道:“大夏将倾,许有人力缆狂澜……”
“亦许,有人改朝换代。”姚千枝笑着拦话。
把个姚敬荣吓的,手都哆嗦了。
“千枝,你,你……”竟有这等‘志向’?
想破了胆,亦只敢猜孙女许是想‘雄据一方’,做个听调不听宣的‘豪杰’,在没想过她竟能……“一人之下?”姚敬荣尤不甘心的问。
“万万人之上。”姚千枝摆摆手指,彻底打消了他的奢望。
姚敬荣刹时觉得浑身发麻,血都凉了!!
沉默了好半天,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就像静止一般。
做好姚敬荣会向她发难、质问、惊恐……的准备,姚千枝欣欣然踱步坐到太师椅中,展眼望向窗外的风景。
大晋——如此的好风光,锦绣如画,万万里江山,她有幸来此一遭,又不知是福是祸的遇到此乱世,不争上一争,哪能甘心?
早说过,她生平最能‘适应环境’……
所以,乱世嘛,就是狼烟四起,群雄争斗的局面,而她……呵呵,肯定要下场,融入进去啦!!
这才叫真正的‘适应环境’。
含笑抬起头,看向脸色铁青的姚敬荣,姚千枝刚想说话,突然便被他打断,“千枝……”
姚敬荣深叹口气,脸色奇迹般的缓合,徐徐开口,声音居然还挺镇定,“你既有此大志,祖父就要提醒你,这盐,你如今晒不得啊!”
嗯?!姚千枝一愣。
说来,他们不是在研究造。反的事咩?怎么好端端的又拐回来啦??
“你这晒盐法,在晋山使得,是因那处地势险要,寻常难入,不容易让人发现,退一万步说,哪怕有人瞧见了,亦不过山贼匪流,是晋山里头的事儿,不会传出去。然旺城就不同了!!”
“不错,旺城是海运城,码头修的好,城内就有海,但若想晒出足够养活数万人的盐,需要多少地方?多少人手?那地方,你能找到偏僻避人,鸟畜不进的吗?那人手,你能寻到绝对可信的吗?”
“万一露出半点风声,你个刚刚任职的提督,不过区区五品武将,就握着这样聚宝盆似的法子?是想要做什么?”
“本来,我是想着你若有心进一步,便想个法子,巧妙些把晒盐法献给朝廷,你的官职说不得能提一提,或许姚家……”都能解了这个大逆罪,但是,“你既有,咳咳……的心,晒盐法,你就要好生藏着,在未有一番势力之前,绝不能示与人前。”
“此时,大晋的现状,乱归乱,总归韩首辅当政,他还确实有些能耐,等闲三,五年内,朝廷中不会出大乱子,至于内乱嘛……南边出了个黄升,已占一州之地,说是要自立为王,边关胡人前儿又攻了加庸关,让姜企给打出去……有这两个大乱子在,只要你不闹出事来,朝廷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注意到旺城……”
“如今,你手上不过一城之地,万把人手,连一方势力都算不上,不过偏居一隅,还是要慢慢发展才是,晒盐法,是聚宝的盆,亦是招祸的根,千枝,你要谨慎啊!”姚敬荣语重心长。
祖父!您想的还挺多!姚千枝挑了挑眉,伸手捏下巴,带着两分为难,“不晒盐,哪来得银子?没银子,我拿什么招兵?”没兵,她还打个屁的天下?
“你问我?”姚敬荣摊手而笑,又不是他想改朝换代!问的着他吗?
连个稳定的进银法都没有,谈什么争天下?历史证明,光有拳头是不够的,嘴填不满,拳头在硬都是枉然!!
“嗯……地方占的小,人手需要少,还得个偏僻所在,最好有一定技术含量,哪怕让人瞧见了,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又要能赚进大笔银钱……”这种法子,有吗?
姚千枝眉头紧紧拧着。
烧玻璃?不行,大晋已经有玻璃了,技术虽然不是最好,胜在普遍,一般人家还都用得起。手工制皂呢?不行,那东西是胜过皂荚许多,但价格实在太亲民了,想用这东西养活军队,得有完美的商业琏和足够的人手……
且,香皂需动物油和碱熬制……碱就不说了,她上哪儿弄那么多动物油脂啊?
寨子里连猪肉都吃不起!!
手工制皂没什么技术含量,看两遍就会了,资金回笼还慢,方子保不住……姚千枝为难的不成,觉得头痛欲裂!!
怎么办呢?还能有什么……啊!!!!她想到了!!
猛然瞪大眼睛,她止不住弯起嘴角,目中盈满欣喜和笑意,“祖父,我有个主意,值千万银……”
——
是夜,月上中天。
大刀寨一众头目得了姚千枝的话,继续招兵,只是规模变小,不在无条件收人,并随时监视泽州府各城情况,出兵剿灭流匪……
众人心中不解,然,碍着姚千枝在寨中威望,又得她保证会解决资金问题,便都呐呐答应下来,不敢反驳。
至于姚千蔓,在姚敬荣聚集了一众姚家人,有选择的公布了姚千枝的‘志向’后,整个人就已经震惊到麻木了!!
当然,姚敬荣并没有直接说:孙女想造。反,自立为主。只道她有心争上游,做个听调不听宣的‘土皇帝’,就已彻底把姚家人吓住了。
都是土生土长的晋民,君权就是他们心中不能违背的‘神命’。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哪还想过,自家能出姚千枝这等‘反骨’。
不过,做为大家长,姚敬荣没斥责发怒,如今姚家的一切还都是姚千枝所挣,他们便不好反对,只是背地里,难免担忧不安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的话,没意外就是云大美妞儿了,不过我这本纯女主争霸文,男主,就抓过来消消食,出场机率不会太高。
姚千枝:男欢女爱,怎能比万万人之上?
第四十八章
大房两口子本份老实; 心头惶惶,好在有姚千蔓在到还绷的住。毕竟; 如今大刀寨的资金流动都握在这位手里; 跑都跑不了。三房夫妻做为‘反骨’的亲爹娘; 那是逃也没得逃。四房精明,知道上了‘贼船’就没得下的道理; 至于二房; 姚天礼那叫个兴致勃勃!!
他本就是姚家最叛逆的人; 年轻时被父母压着读书; 临老临老还能‘疯狂’一把,心里那股冲劲儿就别提了。
小辈们——男子都在寨里; 根本还不晓得,女孩们儿; 姚千蔓早深入其中; 退亦没得亦,姚千蕊前次得了父母的令; 如今正在‘扫盲班’帮季老夫人教学,性子开朗不少; 她年纪小,其实不大明白‘自立为王’的意思; 只觉得三堂姐威风厉害,想做什么都肯定能做到。
姚千朵本身脾气厉害,亲爹姚天礼那么个性格,又深恨朝廷无辜流放他们; 害得亲娘合离,弃她而去,姚千枝想‘争上游’,她真真是举双手双脚赞成,恨不得直接反了!!
于是,几个姐妹中,真正心中惶惶,觉得天都要塌了的,只有二房姚千叶一人。
做为姚家唯一的庶女,早年还养在嫡母郑淑媛屋里,姚千叶性格温和柔婉,说白了就是没脾气,甚至有些软弱。三堂妹的决定,祖父赞同,家里没人反对,哪怕她恐惧的想死,都没敢说出一个‘不’字来。
回到二房,她自个儿的房间,父亲被叫到正院谈事去了,哥哥在山里,自嫡母走后,妹妹经常跟祖母一块住儿,并不在院里。姚千叶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提裙摆去了西侧间——白姨娘的住所。
提督府里,二房独占了个小院子,约莫五,六间房。正屋自然归姚天礼,而白姨娘,就算郑淑媛合离大归,她还是守本随份,自挑了侧间住。
一步迈进侧间门儿,白姨娘正坐在灯下补衣衫,见女儿进来忙站起身,“千叶,你这是怎地了?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坦?”迎上前,她上下打量女儿,关切的问。
“没,没什么。”姚千叶摇摇头,紧紧抿着唇。
“手这么凉,还说没事。”白姨娘蹙了蹙眉,握着女儿的手,瞧她的神色,了然一笑道:“是因为今日老太爷说的是事吧?”
“你是害怕了?”她低声,虽是疑问,但听那语气,竟似著定般。
“姨娘,你难道不害怕吗?千枝是个女孩子,她做官本就不对,还藐视皇权,她,她……”姚千叶磕磕巴巴,眼底俱是恐惧。
“你这孩子真是……三小姐哪里不对了?女孩子做官又如何?这是充州的规矩,朝廷允许的。北边这么乱,胡人时时犯境,男子被征兵上战场杀敌,女子留乡中织布种地,为了养家,活活累死的有多少?都是保家为国,凭什么男子能名留青史,女子就是应当应份?”
“若胡人占领中原,祸害的难道只是男子?女子就能逃脱?都付出了代价,承受了风险,怎么女子就不能做官?”灯光下,白姨娘的表情温婉,眸光却闪闪发亮。
她是南方人,长的小巧玲珑,站在姚千叶身边,才将将到她的肩膀,仰着脸儿,她紧紧握着女儿的手,“千叶,姚家是厚道人家,疼爱女孩,所以你不明白这世间女子的苦……”
“为人莫为女儿身,百年苦乐由他人。在家从父,出门从夫,夫死从子。这一辈子,女人从来做不得自己的主,世道要你如何,你就要如何,姨娘身受其间苦楚,实在太明白了!”白姨娘说着,嘴唇微微颤抖,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姨娘,你,你和爹爹……”
姚千叶是在嫡母房里长大的,姚天礼和白姨娘那点破事儿——郑淑媛虽然没明面提过,但她身边的嬷嬷丫鬟,有意无意的,都在姚千叶耳边唠叨过,她知道的还都挺清楚。
长辈的事儿,她身为女儿不好评说,确实阴差阳错,好在爹爹和姨娘感情一惯好,姨娘对嫡母还尊重,守规从份。在燕京时,姚千叶往日出门交际,听见旁人家中妻妾斗法,嫡庶不合的时候,还曾经暗自庆幸自家合顺,哪怕后来嫡母合离大归,都没人——包括嫡妹指责姨娘,无非便是往日她真的做到了份儿。
但,今日听姨娘话中意思,“你,你当初是不愿意……”嫁给爹爹吗?姚千叶眼中含泪。
白姨娘眸光微闪,没有说话。
当初?说什么当初!!那会儿她爹刚死,尸骨未寒的时节,她哪有闲心想未来终身?满脑子都是好好练武,继承爹爹的镖局,跟着姚天礼来燕京,亦不是为了享福,而是族里人借口她家无子,要收走爹爹留下的土地房产,她实在没有办法,才跟到燕京来求救。
谁知,事情还没开始办呢,就出了那么件恶心的意外,郑淑媛怪她破坏了她的婚姻,那她呢,她该怪谁啊??
本来不都说的好好的,她认倒霉当没发生过,只算被狗咬了一口,收了赔偿就走人。要不是姚家和郑淑媛驭下不严,让那丫鬟漏了口风,白家本族人找上门,说她败坏门风,要浸她猪笼,当她愿意做妾,进门矮人一头吗?生下子女都跟着从了‘庶’?
要么嫁人,要么死,她有别的选择吗?又不是她做错了事,凭什么让她付出代价?
“姨娘,你,你恨爹爹吗?”小心窥着白姨娘的脸色,姚千叶怯怯的问。
恨吗?怎么能不恨呢?最初的时候,她看见姚天礼都想宰了他,但妾杀夫是重罪,姚家人在和善,她若杀了姚天礼,人家都不能容她。哪怕遇上恶心事儿,哪怕当了妾,她都不想死。不止不想死,她还要活的比谁都好。
妾的规矩,她守!那会儿没选择自尽而是进门,就是认下了这个身份,她不会反驳,但其余的……
“这世道啊,女人天生就比男人矮三分,活都只能活在个框框里,姨娘没本事,砸不开这个框框,但,千叶啊!!你现在有这个机会了!!”白姨娘紧紧咬着唇,把女儿的手握的生疼,“你别怕,你跟着三小姐,好好的看,好好的瞧,看看她能不能砸开这个框框,争出一番新天地。”
“或许,你现在还不能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或许,争出来了,你发现其实也没多好。但是,最起码在来日,你闭眼的时候,不会觉得那么悔,不会觉得这辈子随波逐流,都活在别人画下的圈圈里,没自己走一步!!”
活到最不堪的境地,白姨娘没选择从容的死,反而跟姚天礼温馨和谐,半辈子没红过脸,还生了两个孩子,她不后悔,因为她目标明确——不想死,要过的好。
是,她现在过的挺好,儿女双全,家庭幸福。可,这不代表那是对的。
她只是毫无选择,没有第三条路可走罢了。
但是如今,她的女儿有了开辟第三条路,甚至更多的路的机会,哪怕是推,是逼,是打,她都要女儿去走一遭。
——
姚千叶和白姨娘这番对话,家里没人知道,就算后半夜的时候,姚天礼从正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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