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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皇-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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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那地方……唉,虽是她的家乡,然,对她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所在,自出嫁至杨家,她在未回去过,对那里的印象,除了拘束的被教养嬷嬷打小腿、四四方方的天空、以及天天‘规矩礼教’,恨她不成钢的爹娘外,在无其它。
衣锦还乡回徐州——孟央还真没那么想过,毕竟,那里着实没人值得她‘炫耀’,有那时间,她多做事,陪陪祖父孩子不好吗?不过,主公既叫她回乡做官……且,衡量片刻,她发现自个儿确实还挺合适,自然就不会拒绝。
孟央多聪明啊,主公交代的‘出差任务’,身做属下,哪里能讨价还价?既然高兴得去,不高兴还得去,那就干脆痛快点儿,莫要多言什么艰辛困难,反正,自家主公是个‘好上司’,她这边都没行动呢,人家的‘奖励’就给到位了。
从二品大员,外带女儿的五品爵,她本就是胸中有抱负,想要开展事业的人,傻了才会拒绝?
哪怕徐州并不是理想中,能让她施展一身才华的地方,然而,时事怎会尽如人意?孟央很明白,就是那地方不合适,主公才会让她去,而她——自会慢慢的,让那里变的合适起来。
“尽你所能,令那里成为适合我们生存的地方,普学知教,从军光荣。”姚千枝就笑了笑,伸手拍拍孟央的肩膀,“宛州水域广流,四通八达,水运很方便,豫州矿产丰厚,地大物博,我觉得很适合建纺织、矿厂、畜牧厂之类……”
而除却矿厂、纺织厂和畜牧厂,都很合适女工做业。
“主公,我明白了。”孟央点点头。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社会,当家族收来源并不仅限男性和土地的时候,女性的话语权自然就会提高,而她要做的,就是把那些女人从家里拉出来,为她主公的领域增加一倍劳动力和创收者,并且,让她们信奉主公,展现价值,从而影响她们周边的人……
当整个大晋,从上到下,各各领域都有杰出而优秀的女子出现时,她家主公这位‘女皇帝’,就不会显得突兀且孤单,而,她们的野望、事业、奋斗和理想,亦都能顺利的传承下去。
“三州风气很是保守,又被我一通大棒打的满脑袋包,哪怕你姓孟,但是,他们依然还是会对官府有排斥情绪,你此去的任务并不容易,得有心理准备。”姚千枝温声叮嘱。
孟央频频点头。
自家主公在三州行事,她当然早就知道,心里很明白未来要面对的困难是什么?甚至,她还知道,主公已经将最艰难的部分一肩担过,否则,她要面对的,就不是谨慎排斥的百姓,而是随时会民变,意图推翻她们政权的乱民了。
“财政这边,大姐姐多支持她些,初时几年,许是要往里填补的。”姚千枝转头,含笑瞧向姚千蔓。
不管是建厂,还是抚民,这都是需要花银子的,三州方经战乱,百姓们的家底儿都被掏的差不多了,她有意免赋两年,收不上税,还要往里搭钱,这事儿,自然要通过‘财政部长’的允许。
“我晓得了,如今内库还算丰裕,不碍的。”这是正事,姚千蔓肯定不会拒绝,非常痛快的就答应了,不过,依然笑着调侃,“你从三州那边运回来的那批银子,我还没捂热呼呢,就都搭出去了,你好歹让我美两天,别这么风驰电掣的花钱……”
三州那批银子——自然就是豫亲王府和孟家的库存。
真心不少。
绝对够孟央‘挥霍’的。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姚千枝觉得这算是天道好轮回,合该那批银子的最佳归处。
“横财留不住,散了求安稳。”颇带着几分洒脱之意,她捏着下巴笑。
反正那些银子进了姚千蔓的手,她想往外扣都难,到不如散出去,好歹听个响儿……
“你这人真是的。”姚千蔓就横了她两眼,随后,忍不住失笑。
孟央同样抿着嘴儿,眉眼弯弯的。
三人坐在马车里,说说笑笑,期间,姚千枝还把她处置孟家的手段一一讲给孟央听,尤其是教迂了孟余的孟逢释,如孟余般,先毁眼后斩头,算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你爹那边,我已然派人给迁坟,好生安葬了。至于你娘……”微微顿了顿,姚千枝叹了口气,“她在孟家受了不少搓磨,还被勒逼自。尽,虽然让唐家救了下来,但,她那性子,她那身份,唐家不过是利用罢了,就给了她口饭吃,未曾照料的多精心……”
“如今,她身体到还可以,就是精神有点恍惚,不大认得人了。”说白了,就是有点痴呆。
“啊……”孟央听着,表情有些默然,“那,她现在在哪儿呢?”
“我买了个小院子,招娣雇了人照顾着,静养呢。”姚千枝温声。
孟央就垂下头,不说话了。
她从小是父母膝下养起来的,直至出嫁到杨城前,父母都陪伴着她,观念不合,感情淡薄,甚至还有生死之仇,但是……
终归骨肉血亲。
孟余死的那么凄惨,尤其,他还是被孟央下令放回豫州,几乎等同她把亲爹送上不归路……这,算是她心里一个解不开的结了。
彼此不理会,老死不相往来,跟直接把亲爹一脚踢进鬼门关,这感觉,完全天差地别。
否则,如孟央这般性格的人,风流归风流,哪会一个不谨慎就‘中了标’,还不是那阵子心神恍惚,太过颠狂了吗?
“那,就这样吧,她晚年有人伺候,挺好的。”好半晌儿,孟央恹恹的说了一句,随后,勉强勾唇,满面感激瞧向姚千枝,“主公,多谢你。”做了我不能做的事。
从小到大就想这么干了……真特么痛快!
“行了,别露骨露相的,初至三州,你还得靠着孟家‘遗泽’收拢民心呢。”姚千枝点指她额角,嗔笑说她。
“哈哈哈哈……”孟央佯做无谓的耸耸肩,大笑道:“主公放心,此事我尽知,不过在你们面前痛快痛快罢了。”
“孟圣是好的,遗脉曾多辉煌,然而,如今的孟家,早就不是孟圣的孟家,腐败至此,该归尽尘埃了。”孟家私财……早已富可敌国,若说这里面没有民脂民膏,没有百般血泪,莫说孟央了,连孟阔都不会信……“此一回,我用他们一把,借孟圣‘遗名’开启三州民智,算是尽了他们最后的作用吧。”
“好歹镇守徐州那么多年,多多少少,得给徐州百姓留下点什么。”嘴里笑着说,如此洒脱且爽利,然而,别过头,孟央眼角还是有泪。
“唉,人生在世,谁都不容易啊。”姚千枝看着她,沉声叹了口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姚千蔓侧头望向窗外,‘无视’她的狼狈模样,全了她的脸面。
孟央就抽泣了两声,随后,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泪水,露出个难看的笑脸。
——
车轮滚滚,一路进得燕京来,姚千枝自然先回了摄政王府,见过祖父祖母,听了亲娘姜氏几句念叨,便回院洗漱安歇了。
外出打仗足足一年,哪怕天赋禀赋如姚千枝,都是会累的。
在府里‘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狠狠歇了几天,随后,不好好过日子,见天招猫逗狗的姚千枝让亲娘撵了出来……
心中愤愤——不在家的时候,想她是小宝贝,天天念,日日盼。怎么刚一回来了,没稀罕两天就成了臭狗屎,连呼吸都是错的?
把被孟央带进摄政王府的孟阔逗的哇哇大哭,然后怎么哄都哄不好,搭肩踮脚想跑,结果被姜氏堵个正着的姚千枝,默默的如是想。
逗孩子逗失败了,惹哭就跑……姚千枝重新回归了‘岗位’,首先自然是招集燕京姚家军高层,开了几个会,后又通晓治下州府,宣布未来政。策,忙活了几天,事情渐渐上了正轨,她便进宫面圣了。
讨伐豫亲王——此乃皇令,做为摄政王,姚千枝既然‘成功’了,自然要到小皇帝面前‘复命’的。
呃……当然,小皇帝如今还昏迷着没醒,但是,这不耽误姚千枝‘面’他!
递牌子进宫至养心阁——小皇帝安居之处,看着平躺龙床,整个人‘肿’了无数倍,像发面馒头一样的小皇帝,“他怎么胖成这样了?”姚千枝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
话说,如同植物人般,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还不像现代有营养针,只能喝流质食品的小皇帝,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养的如此膘肥体壮的?
那么大的龙床,都快辅不开他了?
上下打量着,这,这……足足得有四百斤往上了吧?
怎么喂的啊?姚千枝简直无法理解。
“回王爷的话,万岁爷一惯是德妃娘娘亲手照料,日常饮食,都是德妃娘娘服侍。”一旁,有侍人跪地恭敬的回。
那神态模样,既怯又恐,连头都没敢抬。
话说,未曾出事前,小皇帝的体型就颇有几分壮硕,但却还在正常范围内,然,如今……给他翻身,四个太监都搬不动,想想都很绝望……
做为御前——有文化、有知识的太监,侍人很明白太过肥硕对身体并不好,万岁爷十七岁的年纪,四百冒头奔五百的体重,见天躺床上没猝死,都已经算保养的好了,他有心觐言让德妃娘娘少喂点吧,然而,他算个什么啊?
区区个御前太监,连品级都没混上,就是太医院做过几年小药童,才被调到养心阁伺候,人家娘娘怎么照顾万岁爷?哪里有他置疑的余地,连太后娘娘都不管呢,他是老几啊?
满心急迫不敢言说——侍人是怕哪天小皇帝猝死被陪葬——如今,摄政王爷问起了,他就觉得心肝胆肺无一处不颤儿。
“哦?是暖儿啊,到是挺有手喂食儿的本事。”不过,出乎小太监意料,摄政王爷根本没对小皇帝的体重产生任何不满,反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表情仿佛沉思般。
“娘,娘娘是关,关心万岁爷。”小心翼翼的说了这么一句,小太监谨慎窥视视着摄政王爷的表情。
不过,姚千枝瞧都没瞧他,就伸手照着小皇帝的脸捏了两下——满手的肉——鼻子嘴巴都快挤没了,“是啊,她是关心。”——关心他怎么还不猝死!
说来,相识许多年了,她怎么从来没发现,唐暖儿那孩子如此有意思,这是知道一时半会儿弄不死小皇帝,所以准备喂死他?
垂头瞧了眼平躺龙床,呼吸都费劲儿的万圣之尊,姚千枝叹了口气,转头问侍人,“德妃娘娘呢?不是说她照顾万岁……怎地不在?”
“回王爷话,奴奴听闻,娘娘正在慈安宫。”那侍人垂首,心脏‘呯呯’乱跳。
瞧摄政王爷的神色表情,对万岁爷未有丝毫敬意,又是捏脸又是嗤笑……嚯,看来外界所言果然不假,她老人家的确另有心思,若是这样,嘶……看来,他日后得对德妃娘娘更加恭敬些才行了。
毕竟,北伯候府的姚姑娘,他听德妃娘娘管人家叫‘姨姨’呢。
“慈安宫啊……看来德妃和太后娘娘关系不错?”姚千枝扬了扬眉,嘴角挂出抹笑。
“德娘娘侍奉太后娘娘甚勤……”侍人微怔,虽不明白摄政王爷做何问这些,但还是认真回答,“太后娘娘多次赞过德娘娘‘纯善至孝’,言将其当做女儿看待,确实相处极好的。”
“哦,这样啊!”姚千枝似笑非笑,心里颇有几分惊喜。
当初应霍锦城相求,助了唐暖儿一把,看来这步走的还真挺有效,不止暗算小皇帝,助她得了摄政王位,如今,她有心更近一步的时候,或者……
唐暖儿还能做回说客呢。
弯起嘴角,她挥了挥手,示意侍人退下。
那侍人自然不敢拒绝,恭敬的跪退离开。
姚千枝便坐在养心阁里龙床边儿,瞧着小皇帝那张五观都快挤没了脸,又摸了摸他的骨骼脉博,好半晌儿,足有半个时辰的功夫,才起身出了屋,往慈安宫方向去了。
她是靠韩太后起家,人家对她有知遇之恩,既回来了,当然要见见。
宫女领路,没多大会儿来到慈安宫,韩太后和唐暖儿都在,几人见面,自是一番请安见礼。
不得不说,哪怕有一年没见,韩太后对姚千枝依然挺热情,吩咐宫人端茶搬椅,很是仔细垂问了不少,又邀她用了早膳,期间,唐暖儿出言要去‘伺候’小皇帝,韩太后自没不允的道理,便放她走了。
不过,在唐暖儿离开前,姚千枝给她使了个眼色,凑近前私语了几句。
唐暖儿心领神会,出宫门前伸手虚晃,指了指御花园的方向,这才离开。
单留下姚千枝和韩太后,彼此面面相觑。
许是知心体意,能帮衬她的‘儿媳妇’走了,韩太后神色有几分恹恹,却还不得不强打精神,姚千枝仔细打量了她两眼,就见她面容憔悴,身形微拘,好像平空老了十岁般,就很是关切的问了几句,不过,到不曾真正过心……
毕竟,人家怎么会如此苍老疲惫?姚千枝心里很明白。
小皇帝都那个德行了,朝廷如今这局面……身为亲娘,韩太后还有心笑脸迎她,姚千枝都觉得这位确实‘心胸广阔’,且……非常‘识趣儿’。
露了面儿,给了脸儿,明白人家不是真心想见她,姚千枝就很自觉的告辞,果然,韩太后并没留她的意思,只是亲自起身,将她送至慈安宫大门,目送着她离开。
说真的,一国太后如此顺从谨慎的对待,都送到宫门口儿了……这待遇,连小皇帝都未曾享受过。
毕竟,人家是亲儿子,还是有区别的。
出了慈安宫,姚千枝慢悠悠的御花园里逛着,沿着宫道往前走,半晌,果然就见不远处凉亭里,唐暖儿正支肘儿坐在那儿。
一眼瞧见姚千枝,她连忙站起身迎上前,便要跪地请安。
姚千枝赶紧扶住她,“自家孩子,莫要这般见外。”她含笑说,“一旁坐下吧。”
唐暖儿不依,终归还是福身行过礼,才恭敬回身,引着姚千枝进了亭子,两人坐了下来。
不过,唐暖儿的言行依然十分谨慎有礼,她心里明白,那是主公,是未来跟万岁爷一样的人,姚千枝可以‘礼贤’,她却不能失了分寸,礼不可废,尊卑上下,这还是得讲究的。
两人坐定,简单说了两句,姚千枝便单刀直入,“据我所观,韩太后如今颇有几分信重你?”要不然,不能让你把小皇帝喂成那样?
“王爷政权稳固,而万岁爷……眼见是好不得了,宫里人不说都捧高踩低吧,总难免趋吉避凶,娘娘那边奉承的人少了,她还不待见韩贵妃,自然寂寞的很,且,姚姨姨的身份摆在那儿,她亲近我,对我格外不同,太后娘娘便是瞧在北伯候府的面儿上,总会捧我两分的。”唐暖儿如是说。
那一副平淡模样,跟姚千枝初识她时,真真天壤之别。
且,不得不说,她如今这样子,到比‘毁天灭地’,恨不得万物沉沦要强得多,亦更让人放心。
最起码,姚千枝就觉得,此时的她,跟那会儿什么都不问,就一心一意就想报复,哪管死后洪水滔天的样子相比,确实让人安心不少。
“如此,你且等我消息,我有件事安排你做,到不是多难的,不过推波助澜一番,等过段日子,朝中会……到时候……你就在韩太后面前……”低声细语,她温声叮嘱着。
唐暖儿眼色闪烁,时而蹙眉,时而咬唇,最终,狠狠点了点头。
——
宫中内跟唐暖儿一别,姚千枝自然行动起来。
想登基做主当女皇帝,哪怕心里没想着‘武力上位’,亦已经有些打算,然而,那终归不是轻松的事儿,且得她四处奔波,废寝忘食呢。
毕竟,要上位的是她嘛。
上朝理事,内阁断政,‘夜夜笙歌’的,姚千枝开始跟那些个自认怠慢过她的朝臣们‘联络’感情。并礼贤下士,于少数对她依然不太‘好友’的权贵们……或示好、或拉拢、或干脆令其卷包走人,忙忙碌碌了许久,这一日,天气晴和,万里无云,姚千枝下得朝来,步进内阁,一眼瞧见霍锦城,突然笑了。
“锦城,你且过来。”她轻声,对霍锦城招了招手,“我有事交给你。”
霍锦城自然起身迎上前,“王爷有何吩咐?”他问。
姚千枝就笑笑,“哎,我看最近天儿挺好,百姓们安居乐业,哪哪都没闹灾的,想来是天公作美,四海平定,所以,你写封信,把云止叫来吧。”她说着,很是随意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先登基,在成亲,打个黄升好过年~~
第一百七十章
云止……说真的挺倒霉。
自从被他娘——万圣长公主一杆子支出燕京; 从此就算踏上了‘不归路’。
姚千枝在北地的时候,他是寸步不离的随在身边; 姚千枝离开进燕京; 不管是谋取摄政王位; 还是三州打仗,云止都只能留居充州默默等待; 身边总跟着安全部的人; 等闲跨不出北地范围。
幸而; 他本人性格温和; 跟姚家军高层关系相处的都很不错,这‘质子’当的还算悠闲; 哪怕不能踏出北地,但; 四、五个州的地盘任他游走; 那么大的地儿,其实想想算可以了。
毕竟; 想当年,当质子当的‘张狂’如楚敏; 不还是等闲不能出燕京吗?
云止能在北地范围内活动,算算还挺‘自由’的。
对此; 霍锦城都说不出什么来。
着实是没办法,谁让万圣长公主握着宗室不撒手,态度还那么暧昩不明呢。
云止做为她的独子,一脚云家遗脉; 连着皇陵军和君家铁骑。一脚楚氏外系,多多少少搭点宗室,且,他身份还那么‘微妙’……姚千枝允诺的‘皇后’或‘亲王’之位,姚家军高层都知道啦。
这是未来的‘主母’啊!!
就连云止本人都收到过万圣长公主的信,并且迷茫了足足大半年的功夫……据说那段时间,他就黑天白夜把自个儿‘锁’院里,等闲连门都不出,就坐窗边抬头望天,一脸的无措和‘幽怨’,吓的乔氏等人给他找过好几回大夫,生怕他把自个儿憋出点毛病来。
毕竟,他本就是个内向忧郁的性子,还摊上那么个默认把他‘嫁出去’的娘,心里难受什么的,很容易理解。
不过,不知他是怎么想的,默默‘自我圈禁’了半年多,竟然慢慢的还缓过来了,并且像抛下了什么包袱似的,彻底放开了想要‘奋斗’的心,在不过问北地的任何军。政要事,反而对研究所起了兴趣,甚至开始刻苦钻研幕三两等人带回来的外洋书籍,据说,目前成果很是惊人,都学会好几门‘外语’了。
天天扎进研究所,跟特郎姆那些个‘外来学者’们相处甚欢,云止那气质,越发脱离了‘小将’范围,开始渐渐往学者方向过渡……
“王爷,您让缓之过来,是不是准备……”要行动了?
霍锦城专注看着姚千枝,微微扯动嘴角,神态表情很是微妙。
他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既将荣登他‘主母’之位,这个感觉真是……呵呵,小时候做梦都没想过。
“不错。”姚千枝就点头,垂了垂眼帘,“三州刚刚平定,哪怕咱们伤亡不算惨重,总得休息一阵儿,既然暂时不能把黄升收拾了,一统江山,那就干点别的吧。”她轻声说着。
霍锦城紧抿嘴角,“主公,您说的‘干点别的’,是准备成个亲啊,还是……”登个基啊?
“搂草打兔子,一起呗。”姚千枝耸耸肩,态度非常轻松。
霍锦城就拧眉,“您的意思是……想要和平上位?”不打了?他疑声。
“嗯。”姚千枝点点头。
“那您,打算怎么做?”霍锦城便问,复又喃喃,“北地是咱们的根基,三州同样收归,南边暂不用理会,黄升和土人就纠缠不清了,燕京这边,您若从摄政王位径直登基,恐怕会有议论,君谭和皇陵军……”
“君家和皇陵军到不用管。”姚千枝插嘴,“他们食我之禄,没我养着就得饿死了,且,当初我做摄政王的时候,他们既然没跳出来,如今,就也不会了。”
“凡事,总是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的。”
“更别说,还有云止呢,我做甚要他过来?”不就是为了平稳过度吗?
有个多多少少沾着前朝血脉的‘皇后’,不管是朝臣,还是宗室,对她的反抗力度,都会无限缩小的。
“那您是准备让万圣长公主出面吗?”霍锦城问着,“似乎有些单薄吧。”
宗室大拿归宗室大拿,终归她是出了嫁的公主。
姚千枝就笑,“不止她,还有太后娘娘呢。”
“太后?”霍锦城皱眉,有些怀疑,“她会愿意吗?”毕竟,龙椅上那个是她亲生儿子啊。
“呵呵,愿不愿意的,她有选择吗?”姚千枝冷笑,“就小皇帝那样儿,龙椅他能坐多少?就那么一直昏着,莫说我了,便是旁人都容不下他。”
大晋这局面,要不是有她在,一个一睡好几年不醒的君主,早就‘崩’了,哪还能留到如今?
“不管是万圣,还是韩太后,她们都应该明白,让小皇帝让位给我,这才是最大程度,能保持她们原有地位的方式,否则,真让我动手抢,就没那么和气了。”她悠悠说。
“她两人……嗯,一个宗室长公主,一个当今万岁生母,如今小皇帝昏迷,宗室无人,由她二人出面让位给您,到是合适,不过……”霍锦城沉吟,“长公主到好说,您做摄政王时,她就妥协了,那会儿应该已有心理准备,但是韩太后……”
那人着实不像个能看透大局的,不过些市井小聪明,她能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吗?
霍锦城表示怀疑。
“没事,她不懂,就让人告诉她。”姚千枝笑笑,“你那外甥女……暖儿小姑娘不是跟她相处挺好的吗?觐言劝劝,没什么不好吧。”她眨了眨眼。
“呃……”霍锦城就抽了抽嘴角,“暖儿啊……”他那个说不上可怜,还是不可怜的外甥女,现在一提起来,他脑仁子都疼!!
先时太软弱,任谁都能欺负,令他担心不已。如今太执着,怎么劝都不听,让他心烦意乱,“您若能用上她,就尽管吩咐吧。”反正他是说不听了,未来会怎么样,他也猜不透,到不如在主公面前多立些功,挣下些脸面来的实在。
“不过,暖儿觐言,总得有些由头吧,若平白无故的,韩太后未必会听。”霍锦城锁眉。
姚千枝就笑笑,眼睛眯了起来,“没事,我来给她找个由头。”
——
跟霍锦城通了气儿,得了‘允许’能用人家外甥女,姚千枝自然便行动起来。
先是递信回北地,让云止即刻进京,当然,是借着霍锦城这个好友的名义,点了点云止,给他个心理准备,既后,姚千枝就亲自找上了南寅。
做为远征相江的大功臣,自三州大战结束之后,南寅就扔下了出海远航的活计,任职姚家水师都督之职,在燕京活的如鱼得水。
毕竟,终于脱离了四海飘泊的商业生涯,不用见人陪笑脸儿,并时不时殴。打窥视他美丽皮囊和肉。。体的女人和……男人们,南寅心情很是愉快。
就连跟韩载道同朝做官,都不能磨灭他的好兴致。
当然,这大概也是因为他的日常是练军、上朝、怼韩家,并且,每每把不明所已,还想着跟新进权臣搞好关系的韩载道坑一愣一愣的有关。
不过,做为水军都督,并姚家军‘商业人才’,南寅在不能出海的情况下,还得分心‘培养’下一代,帮姚千军把出航水手练出来,平素到是忙的很,很有少有时间跟韩载道扯皮,日常就当个‘消遣’,忙里偷生怼上一怼,舒畅番心情罢了。
其实,初时他选择投靠姚千枝,不过是被擒后无可奈何,并且赌那万分之一的报复可能罢了,做梦都没想到真的能够成功,一步一步看着自家主公,从一介五品提督晋至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而他,亦从小小海盗做到了一品水师提督,跟昔日毁他全家,让他觉得生无可恋的韩载道平起平坐……
日渐落魄的承恩公,冉冉升起的水军提督……到如今这般地步,南寅知道,他已经可以报仇了,不过,这么多年飘泊广阔海洋,见识了无数宗国风景,他的心胸亦是开阔不少。
到不是说他不想报复了,那是他亲爹亲娘,灭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他他愿意顾全大局,他知晓自家主公还未曾登基做主,承恩公韩府对他主公还有用,所以,他不着急,他可以慢慢等,直到他家主公真正坐稳江山,而那些人彻底没用了……
那时候,他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南寅默默等待着,自觉‘无私奉献’,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日,天气晴和,万里无云,他刚刚下朝,正准备往水师营去,就被自家主公给叫走了。
“主公,您有何吩咐?”瞧着站宫墙角对他招手的姚千枝,南寅迈开大长腿上前,皱眉问她。
姚千枝拍拍他肩膀,“来,跟我走,有事跟你说。”随后,转身就走。
南寅满面疑惑的跟着。
两人坐车回了摄政王府。
进得书房,姚千枝邀南寅入坐,还未等他问呢,就扔下个炸雷,“你一会儿找青椒,让她跟胡雪要点人,你把韩家灭了吧。”
“啊?”南寅一怔,惊的都从椅子里‘蹦’起来了,“谁?您让我灭谁?”
“韩家啊。”姚千枝一脸理所当然,“当初你归顺的时候,我答应过替你报复的,如今差不多该兑现承诺了。”
“兑现承诺?呃……”南寅几乎不敢相信,“现在?”
“对啊。”姚千枝点头。
南寅拧眉,“韩家?是韩载道?”不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
“嗯。”姚千枝承认。
“他家满门?”南寅疑问。
“嗯?你要是愿意的话,都可以啊。”姚千枝不可置否,“不过只能暗杀,不好明面立罪的。”
终归,人家还是小皇帝外祖,韩太后‘亲爹’,有承恩公的爵位在,没点真凭实罪,就想光明正大干掉……还是不太容易的。
就算不在乎名声,姚千枝多少还得要点儿脸。
所以,暗杀就行了——简单方便还快捷。
关键旁人说不出什么来。
“呃,王爷,韩家怎么死……是明是暗我到不在乎,不过,如今局势少了他们,好吗?”不会给您造成什么不便?人家好歹是承恩公啊,小皇帝昏迷归昏迷,还喘着气呢?
南寅万般不解。
“无妨。”姚千枝摇摇头,笑着道:“不止韩家,我还能让你跟韩太后……你那嫂子当面对质,不过,跟韩载道不同,你恐怕动不得她的性命了。”
昔日,南寅所言仇人有二——韩载道,姚千枝能任他自由处置,但是韩太后就……
“她……”听到‘你那嫂子’四个字,南寅表情复杂,随着眼见越长,见识越广,尤其是在姚家军这个‘娘子营’里混了这么长时间,他对韩太后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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