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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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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锦彤泪眼迷蒙,说起话来都含糊,“你哥他……他要与我退婚!”
“啊?”文宁疏心下一惊,大哥才归来,这无端端的,怎会突然提退婚呢?
第63章 承誉的野心
对于文之尧的归来; 乔锦彤也是盼了许久的; 她还在想着; 不管文家是何境况; 她都不会嫌弃; 定要履行婚约;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才是被嫌弃的那一个!难以接受的她再无颜面待下去; 匆忙离开此地。
“哎………彤姐姐!”宁疏本想去追她; 可转念一想; 追上又能说什么呢?她根本就不晓得此事的来龙去脉; 无从劝解,还是先进去面见大哥,问清楚再说吧!
怀着疑惑踏入堂内,但见一英气勃发的靛衣青年正坐在堂下; 浓黑整齐的峰眉深蹙着,似是在考量着什么; 听闻脚步声; 他才抬起眸光,望向门口。
深邃的眸眼依旧是往昔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 原本白净的他变成了麦色肌肤; 越显沉稳内敛。
看着阔别许久的兄长,近月来发生之事尽数涌来,涩得宁疏鼻翼顿酸; 泪花上涌,哽咽难成言。
文之尧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拥住自家妹妹,疼惜又愧疚,“宁儿,这段日子当真是委屈你了,家中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我却没能在你们身边,护你们周全,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失职。”
抬起迷蒙的泪眼,宁疏好言安慰道:“大哥你千万别这么说,你上战场保家卫国,同样义不容辞。此事来得突然,谁也料不到,我倒没什么,足够幸运,得安王收留,爹娘他们才是吃尽了苦头,我这做女儿的却无能为力,最是不孝!”
方才文之尧已听乔顷澜说起这些事,大致已有了解,“你是女儿家,势单力薄,面对这样的剧变根本无力应对,能护好你自己和之仪即可。”
说到此,他又向候在一旁的承誉拱手道谢,“多谢安王照顾舍妹,之尧感激不尽!”
虚扶了一把,承誉轻笑道:“之尧你太客气,无需与我见外。”
乔顷澜招呼大伙儿坐下说话,万莫拘谨。丫鬟上茶的档口,宁疏想起方才见到锦彤的情形,忍不住向兄长打听因由,
“大哥你才回来,为何要退婚呢?”
妹妹问起此事,文之尧深感无奈,攥着拳哀声叹道:“方才我入宫面圣,请求皇上饶父亲一命,皇上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娶镇国公的女儿,与闵家联姻,要么……去黔南镇压叛乱。”
闵家?据文宁疏所知,闵家只有闵霏霜这一位姑娘,难不成皇上是让她大哥娶闵霏霜?虽说闵霏霜是个好姑娘,可锦彤与他有婚约在先啊!
“难道你决定娶闵姑娘,所以才要与彤姐姐退婚?”
乔顷澜既是锦彤的兄长,又是之尧的挚友,他必须站在公正的立场,不能偏帮另一方,“若然能救文世伯,即便是退婚,我们家也可以接受,之尧你且放心,锦彤那边由我去劝。”
然而文之尧却道:“我没说要娶闵家千金,我选了第二条路。”
第一条是捷径,这第二条嘛!却是祸福难料,承誉一向关注战事,对此再了解不过,“黔南多瘴气,叛乱两年一直未能平定,先后已牺牲三位将领,之尧你真的确定要去?”
前路凶险,他早有预料,当乾德帝让他做选择时,他便毫不犹豫的选择去领兵打仗。
乔顷澜最在乎的还是挚友的安危,总觉得黔南那地方太危险,生怕他出什么意外,“那还不如选第一条路,特殊情况,我们不会怪你。”
虎口撑着下巴的承誉沉吟道:“之尧的选择是对的,乾德帝不会无端让他选择,这是在考验他,看他究竟是贪生怕死之辈,还是不畏艰险的将才。”
原来还有这层含义吗?宁疏不懂帝王的心机,她在乎的是锦彤的感受,“既然大哥没选闵姑娘,那就没退婚的必要。”
因为他是男人,必须考量全局,“乾德帝命我三日后出发,此去凶险,生死未知,即便大难不死,也有可能落下一身的病根儿,我实在不愿耽误锦彤。”
若然是为救文世伯,乔顷澜无话可说,但若只是为这个,那乔顷澜也不会同意退婚,“咱们两家可是世交,你觉得我们会在乎这些吗?锦彤她不会因此而退缩。”
乔家人重情重义,文之尧感激不尽,但他深知自己不该自私自利,“正因为是世交,我才不想连累你们。姑娘家的婚事关乎一辈子的幸福,倘若我不能给她安稳,那便不该再用婚约将她束缚。”
两方皆有理,一时难有定论,沉默许久的承誉发了话,“兴许之尧有幸摆平这战事呢?到时候也算是双喜临门。是以本王认为婚约一事无需着急做决定,等你回来再说也不迟。”
这安王都发话了,文之尧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听从安王的意思,宁疏总算安了心,朝着承誉欣慰一笑,而后去往后院找乔锦彤,将真相告知于她。
得知文之尧其实是为她着想,乔锦彤这才稍稍安慰,擦了擦眼泪,洗了把脸。
三日后文之尧便又要出发,相聚的时光太过短暂,众人也就没拘泥于规矩,晌午聚在一起用午宴,文之尧与乔锦彤本就是两情相悦,席间对她自是照顾有加,宁疏亦有安王亲手给她布菜,独余乔顷澜孤家寡人,故作怅然地感叹着,
“唉!我就不该出现在这儿,多余啊!”
为了安抚兄长,乔锦彤赶忙为他夹了块鱼肉,还提醒他多用菜,少说话。
安王对自家妹子关怀体贴,文之尧本该高兴才对,可一想到文家的境况,他又隐隐生忧,饭桌上不好多问,便也没提,淡笑以应。
待午宴过后,宁疏随着乔锦彤回屋歇着,说是午歇,其实这俩姑娘凑一块儿哪有睡意,精神奕奕的聆听着各自的心事,怀揣着对将来的不安和一丝希冀。
这边厢,几个男子坐在一起喝茶,闲谈之际,乔顷澜说起自己的那首诗,原来他当日是故意为之,选不上便罢,若然选上,他便可借机面见圣上,为父求情,
“原本都被奕王选上了,却不知为何又被剔除,没了见乾德帝的机会,着实可惜!”
承誉一直认为他是文人不羁,才会肆意挥写,不顾忌后果,今日始知他早有预谋,胸腔内的火焰莫名升腾,
“你以为皇上看到那首诗就会宣你入宫当面质问吗?那首诗上带着他的字,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有可能直接将你处斩,你连辩解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乔顷澜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在冒险,但他也是无奈之举,“只要有机会,我总得试一试,难不成就这样看着我父亲含冤入狱,坐视不理?”
他随手一试,可苦了旁人,“你可知就因为你那首破诗,害得我与宁疏想尽千方百计替你遮掩,没让乾德帝瞧见,你才免去一劫!”
原来这背后动手脚之人竟是安王!得知真相后,乔顷澜非但不感激,反倒心生怨怪,
“殿下怎可私自为我做主?但凡我能见到乾德帝,就一定有办法说服他!”
“你太不了解赵易泽了!”正因为承誉领教过,才不会轻举妄动,“若非宁疏相求,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闲事,天下有冤屈的人不止你一个,我父皇都是被他逼死的,我还不是苟且偷生委曲求全的活着!
你的焦急我能理解,但身为乔家独子,你怎可冒险做这种事?若你出什么意外,你可有想过你母亲和妹妹又该如何是好?
乔顷澜,你实不该意气用事,唯有活着,用心筹谋,步步为营,才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堂堂安王,居然会与他说这些,着实出乎乔顷澜的预料,在此之前,他以为人只要怀着一腔孤勇,无所畏惧,剑走偏锋便有可能实现愿望,今日被安王痛斥一番,他才终于明白自己是有多天真!
在旁聆听的文之尧也认为承誉之言有理,劝他稍安勿躁,冷静处理。
待他平静下来,主动向承誉认错之际,承誉才道:“乔大人的案子,本王暗中查探过,在他入狱前半个月,他曾私会过永定侯,可有与你提过?”
摇了摇头,乔顷澜只道不曾,“永定侯府与文家曾有婚约,但我爹与永定侯并不相熟,来往甚少,却不知他怎会去见侯爷呢?”
这一点的确蹊跷,承誉将之当成线索,打算顺藤摸瓜,“至于他两人说了些什么,乔大人入狱是否与永定侯有关,本王会想法子继续查证,这贪墨一案牵连甚广,你千万不可再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未料安王竟会帮他探查此案,有安王相助,相信此案应该有翻转的机会,乔顷澜感激不尽,郑重起身,拱手相谢。
实则承誉之所以大费周章的帮他,并不是善心大发,而是看中乔顷澜的傲骨和才华,要复仇必须拉拢可用之才,而乔顷澜正是承誉欣赏之人,但如他这般骄傲的文人一般不会对谁忠心,唯有施以恩惠,解他困境,才让令他心服口服。
因着文宅被封,文之尧只能暂居在乔家,宁疏不舍兄长,但也不能久留此地,以免给承誉添麻烦。
送妹妹出去时,文之尧刻意放慢脚步,为的就是跟妹妹单独说几句。这一别多日,妹妹所经历之事,他略有耳闻,却不知具体,有很多话想问,但又不知从何问起,生怕哪句说得不对,伤了宁疏的自尊,犹豫半晌,他才试探着问了句,
“你和承誉……”
宁疏也不晓得该怎么形容她和承誉的关系,出于女儿家的羞涩,她没敢多言,略略回了句,“他待我恩重如山,我无以为报……”
不放心的文之尧又问,“只是恩情,还是掺杂着其他?”
听得出兄长的意思,宁疏低眉咬唇,算是默认,“日久生情……”
“所以你决定跟着他?可我今日见他,听他说话的语气,总感觉他并不是认命之人,他很有可能在伺机而动,预备夺回江山。若他真有这个打算,你跟着他只怕难有安稳的日子。”
第64章 条件是亲吻
说话间已到得大门处; 承誉候在马车边; 顺道儿与乔顷澜闲聊着; 文之尧适时止住话头;
“我的话你放在心上; 仔细考虑清楚; 头一回定亲是父母的主意,你没得选择; 这一次; 我希望你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抉择; 但人生路需谨慎; 切莫因为一时冲动,错把恩情当感情,搭上自己的一生。”
兄长之言,宁疏从未仔细思索过; 今日骤闻,才觉自己将来要面对的问题似乎比她想象得更严峻。
宁疏一时无言; 默了片刻; 只道自个儿会慎重考虑。
依依惜别后,她才搭着承誉的手踏上马车。
打从她进来后; 这面色就笼罩着一层愁云; 承誉等了半晌也不见她发话; 她就这般静坐着,小手捋扯着腰间垂着的水蓝宫绦,出神发呆。
牵起她的手; 承誉问她何故不悦。
现下她已经习惯他的牵手,不会再挣扎,任由他的拇指闲捏着她的掌心,勉笑道:
“没什么,每次相聚之后的别离都会让人伤感,大哥只回来三日就要走,父亲的命运背负在他身上,他定然压力倍增。”
“至少他还有机会赌一把,而我……连机会都没有……”
身边人的音色明显裹杂着怅然,宁疏抬眸,就见他笑意渐敛,眸里掩藏着化不开的浓雾。
大约是想到了他的父皇吧?当晚她并未在宫里,但也听人说过,永宁帝是被乾德帝逼至自尽,而承誉就在一旁,当时的他一定很绝望,那种亲眼目睹至亲离世而无能为力的感觉可能会将人逼疯!
最终他挺了过来,接受了乾德帝的册封,做了个闲散王爷,可他的心从未闲着,一直都在关注着时政,看待问题总是一针见血。
起初宁疏并未想太多,以为这是他的本能,今日听到兄长的忠告,她才恍然大悟,往深远处略一思量,她难免心悸。但这是男人的事,她一个女人似乎不该多管,只温声安抚道:
“逝者无可挽,好好孝顺你母妃,争取不再留下遗憾。”
除此之外,他也别无选择,抚着他的小手紧握在掌心,承誉一扫阴霾,低眉望向她,温笑道:
“是该珍惜眼前人。”
宁疏心下感动,但笑容里又有一丝苦涩,回握着他的手,始终无言。
才刚在府中她可不是这样,承誉总觉得她有心事,不由起了疑心,
“之尧与你说了什么?怎的你一出来就闷闷不乐?”
上回两人争执误会过后就互相保证过,往后不再欺瞒彼此,有事务必明言,以免再生误会,原本她不想主动提及,这会子承誉问起,她这心里藏不住话,也就顺口说了出来,
“我哥说,你身份尊贵,又有雄心壮志,担心我配不上你。”
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承誉打趣笑道:“是否配得上是我说了算,容貌家世配得上我的大有人在,可这心灵能与我契合的,独你一个。”
信誓旦旦的情话总是格外悦耳动听,宁疏感动之余又忽生悲凉,生怕好梦易碎,捧得太高,摔得太惨。
今日的她总是神情恍惚,应声极慢,承誉问她可是不舒坦,她不愿将那些胡思乱想之事说出来,以免惹他也不痛快,便借口说头疼。
“那就闭着眼歇会儿,到家我再唤你。”说着承誉搂住她肩膀,将她揽至怀中,让她倚在他肩头小憩片刻。
他的怀抱令她那混乱的心暂得片刻安宁,将来的事皆有变数,谁也说不准,与其为那些未知的事忧虑,倒不如珍惜这相聚的日子,一切随缘,不做强求,这心才能轻松安宁。
如此安慰着自己,她才好受一些,不再乱想,乖乖的倚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打从文之尧出宫后,乾德帝就派人留意他的行踪,傍晚便有探子来汇报,说是今日安王带着文姑娘去乔家与文之尧见面。
此事在赵易泽意料之中,那两兄妹见一面倒也没什么不妥,只是承誉对文之尧又是什么心态呢?
文之尧做出这样的选择,的确是条真汉子,若他能想法子将赣南之乱摆平,那赵易泽也愿意重用他,如若熬不过这一劫,只能怪他命不好。
在赵易泽看来,承誉坚持留下文宁疏,应该不止是爱美色那么简单,兴许就是想借机拉拢文之尧,是以赵易泽下了令,在文之尧出征期间,密切注意他的书信往来,看他是否与承誉交往过密。
安排好此事后,赵易泽继续批阅奏折,殿外有人来报,说是惠贵妃求见。
他从不愿主动去凤仪宫,无奈的叶照香只好借着送羹汤的由头来看望他。
进得殿内,惠贵妃亲自为他盛了碗用冬虫夏草炖的水鸭汤,赵易泽始终容色淡淡,并未多言,只在她询问他的近况时敷衍两句。
晓得他不愿与她说废话,叶照香干脆直言,“皇上,您看令州也不小了,妾身寻思着他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妾身已命人寻了几位家世不错,年纪相当的好姑娘,不若皇上帮我参谋一番,看看哪位姑娘适合他。”
尚未等她道出钟意的姑娘人选,赵易泽已然将其打断,“先前安南王助朕一臂之力,当时朕已与他说好,要与安南联姻,安南王膝下有娇女,年方十五,他打算待秋后带女儿过来,令州与她倒也般配,朕打算让令州娶安南国的公主,秋后再论,你不必再操持。”
“娶一个外邦的姑娘?这……这不太合适吧?”叶照香是想着,娶权臣之女,还能扶持令州,使得他在朝堂之中站稳脚跟,万未料到皇帝竟然打算让令州娶安南国的公主!
除了能使两国暂时安定之外,似乎对令州没多大好处,叶照香只觉不妥,故意拿令州做借口,
“这孩子性子倔,怕是不会同意。”
孩子的意见并不重要,赵易泽才不会考虑这些,“身为皇室子女就该有这个觉悟,婚事怎可随心所欲?正妃必须由朕来定,至于侧妃,大可随他之意。”
“可是……”叶照香还想再说,却被赵易泽冷然打断,“朕意已决,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且先回宫去,朕还有事要忙。”
话已至此,叶照香也不敢逆他之意,只得遵命告退,心道赵易泽还是对令州不上心,若然真的看重令州,断不会让他娶外族公主为妃,于赵易泽而言,令州不过就是个安抚安南国的棋子罢了!
思及此,她越发焦虑,很想再要一个孩子,只可惜赵易泽根本就不去她那儿,勉强去了也只是用膳过后便离开,未再留宿,如此下去,她如何能怀上?得想个法子,为将来筹谋才是。
皇帝之令莫敢违抗,他的一句话便能决定一个人甚至许多人的命运,为了父亲的一线生机,文之尧唯有奔赴赣南,不成功便成仁!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三日后,文之尧整装待发,卫观云归来后就被乾德帝指责,说是有人弹劾他在军中铺张浪费,生活奢靡,以此为借口,将他降为武安侯未再让他带兵出征。
文之尧肩负父亲的命运,他已将生死抛诸脑后,此役对他而言,没有退路,他只能全力以赴!
宁疏虽心疼兄长,担心他的安危,但她也深知,这是唯一的机会,他没有第二条路走,且兄长之意已决,她再劝也是徒劳,干脆也就遂了他的心愿。
出征那日,宁疏特地早起去送他,今日天阴有风,恰巧赶上送行,那簌簌的风声将离别之境渲染得更加悲切,忍着心中的伤感,宁疏将一瓶药丸给了他,
“这是承誉寻来的,说是将这个放在肚脐中可预防瘴气侵体,大哥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爹爹他肯定也不忍看你为了他而牺牲自己,若然实在攻不下,那就及时撤兵,万莫逞强!”
未免妹妹记挂,文之仪点头应得干脆,此次回京,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见到弟弟,文之尧晓得之仪在大皇子那儿,也隐约听闻大皇子与安王有矛盾,他不希望妹妹为难,并未提出要见之仪的要求,只想着应该凭自己的实力,拯救家人。但愿下次再归京,就是他们一家人团聚之期。
临行前,文之尧并未多言,只叮嘱妹妹照顾好自己,得空去见见之仪。而后他再未逗留,毅然翻身上马,奔向祸福未知的前路。
大哥来去匆匆,宁疏这心里难免又要空落,承誉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打算带她出去走走,游山玩水,免得她一个人在家落寞,胡思乱想。
六月半乃是梅子成熟的季节,这一大清早,薄雾缭绕,不算热燥,承誉打算带宁疏去山上采摘梅子。
前两日她还想摘些梅子做蜜饯,承誉的提议正中她下怀,用罢早膳,两人便乘坐马车去往青云山。
半山腰有座寺庙,宁疏想去求签,便央着承誉一道去了。料想她是要问吉凶,在她跪着虔诚求签之际,承誉已然悄声嘱咐陈序去跟解签的老者说一声,待会儿不管她求的是什么签,都要往好处去说。
然而宁疏抽的居然是下下签,老者拿到签文时,不由冷汗直冒,心道这样的签怎的往好处说啊!
宁疏心下忐忑,只因这下下签一看就是凶兆,但仍旧抱有一丝希望,颤声询问,“老先生,我家有人出远门,我想问吉凶,您看这签文,可是不大妙?”
这老者已收了银子,唯有按照那人的意思,胡编乱造也要往吉兆上扯,“幽林生魑魅,浓雾隐邪祟,月升夜渐寂,障目怎堪归。
此签乃破釜沉舟之势,看似是凶兆,实则暗藏生机,穷凶极恶之境,会有贵人相助,就看他是否能把握住那个契机。”
老者之言模棱两可,却又暗藏希望,倒令宁疏的心稍稍安稳,承誉顺势安慰道:
“打仗皆有危险,但你哥不是头一回行军,他有经验,加之先前已有几位将领失败的先例,料想他定能从中总结出经验,趋利避害,化险为夷。”
他的言辞温和有力,轻易就抚平她那颗不安的心,加之老者之言带给她希望,宁疏也就暂放忧虑,开始期盼着兄长凯旋归来的日子。
求罢签之后,她才随着承誉一道上山去摘梅子。山路之上绿荫成片,风吹枝叶哗然作响,偶有日光漏下也不觉热燥,一路走来凉爽惬意。
到得一片梅子林,陈序并未上前,而是守在远处,不打扰主子与文姑娘独处。
林中硕果累累,色泽青翠的梅果挂满枝头,因着要做蜜饯,需要的梅子较多,两人一起摘了半篓子才停手,而后承誉让她到一旁的大树下歇着,而他则又摘了些野果到河边去洗。
这些事他不想假手于人,只想亲自体验,为自己心仪之人,不管做什么事似乎都是一种乐趣。
背靠着大树席草地而坐的宁疏正好歇歇脚,上山虽累,但能和承誉一道,她心甘情愿,毕竟这是属于两人的美好回忆,辛劳过后的时刻格外充实。
等他归来的档口,宁疏顺手在草地上捡起一片叶子,又自发间取下一根簪子,在叶子上写写画画。
才写了一半儿,手中的叶子忽然被人抢了去,受到惊吓的宁疏回首一看,原是承誉悄然归来,顺手偷走了她的叶子。
不愿让他瞧见那些字,宁疏慌忙去抢,“还给我!”
她越是紧张,承誉越是好奇,将手高高举起,偏不给她,宁疏的个头在姑娘中不算矮,但一站在承誉面前,还是低他一头,够不着的她只好努力的踮着脚尖,试图从他扬起的手中抢回树叶。
眼瞧着可人儿离他那么近,红润的双唇近在眼前,恍了他的神,心中的悸动难以压制,承誉顺势在她唇间轻啄一口。
骤然被亲,宁疏小脸儿顿红,反手捂着唇,嗔他一眼,“你……你怎么欺负人呀?”
就喜欢看她这般撒娇嗔怪的俏模样,坏笑着的承誉趁机讲起了条件,“想要?亲我一口便还与你。”
若是被他瞧见那些字,指不定又会笑她,权衡利弊后,宁疏决定按他的要求来做,仰起小脸,飞快的在他面颊印下一吻,而后朝他伸出手,
“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
岂料承誉居然耍赖,“可以给你,但要等我看完。”
亲都亲了,他居然变卦?气得宁疏娇哼轻嗤,“你这人怎的说话不算话?”
懒得与他理论,宁疏着急去抢树叶,承誉一再后仰,两人疯疯闹闹,没留神他向后倒去,宁疏一不小心就趴在了他身上,刚要起身就被他一把搂住后背,如此近距离的凝视和接触,惹得宁疏心跳莫名,闪躲的眼神中流动着异样的光彩。
笑凝着她,承誉好言与她商议道:
“才刚开玩笑,这回认真的,亲脸不算,亲一下唇,我就给你。”
第65章 我可没说过喜欢你
东西在他手上; 宁疏没得选择; 只好顺着他的意; 但又提前警示道:“这可是最后一次; 不许再耍赖; 不然我会生气的。”
承誉信誓旦旦的点头应着; “不蒙你,尽管放心。”
半信半疑的宁疏准备一试; 但又害羞; 不愿被他盯着瞧; 于是抬起小手捂住了他的眼; 而后鼓起勇气凑近他。
高挺的鼻梁下,那两片唇瓣薄润水嫩,这样爱昧的姿态本就让人脸红,再细看之下; 宁疏竟觉心头悸动,砰砰直跳; 正犹豫之际; 就见他唇瓣微张,极为不满;
“蒙着我的眼偷看我?你打算看到几时?”
随着他的唇瓣开合; 轻吐言辞; 她甚至能看到他的舌与贝齿来回碰撞,此景此景,极为惑人; 不敢再细看,宁疏将心一横,低眸印上自己的唇……
在她的想象中,蜻蜓点水的一触便可结束,但他似乎并不满意,猜到她很快会抬身,趁她尚未来得及直起身子,直接抬手将她拥紧,迅速翻身将她翻转至绿油油的草地上。
这一切来得太迅猛,宁疏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推不动他,只能呜咽着以示反抗,然而抗议无效,得逞的承誉唇角微弯,紧跟着将柔舌长驱直探,攻陷她的檀口,汲取那醉人的香津。
奇妙的感觉渐渐令她沉醉,苏麻发软的她甚至忘了去反抗,就这般任由他浓情深吻,这一吻,天地无挂碍,惟余风声鸟鸣,以及远处那似有若无的潺潺水声,流淌在心间,弯弯绕绕,记不起起点,也不愿有终点……
原本这一切都十分美好,直至她隐约感觉到他某地儿似乎有了变化,羞窘的她这才清醒过来,急忙推开了他。
才刚她一直温顺配合,他也就没再太用力,以致于骤然被推,他没有防备,顺势歪在一旁,笑吟吟地望向她,
“怎的?喘不过气儿?那你休息会子,咱们再继续。”
“你少来,不许再耍赖!”宁疏让他将那片叶子归还,他却不肯给,一边攥住她手腕,不许她来抢,一边偷瞄上面的字,
“承君之恩温如水,
毁誉参半流语飞,”
看着叶面纹路上留下的字句,承誉心间微动,轻笑道:“原是我的藏字诗,为何不许我看?我又不是不晓得你喜欢我。”
这人可真没羞,不愿如他之意,宁疏反驳道:“我可没说过喜欢你。”
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没听她说过,当日告白的是他,她并未明确表明过她的态度,承誉顿觉不满,“那你现在说也不晚。”
字都被他看完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再不愿被他威胁,小脑袋一别,娇哼拒绝,“不说,没心情,你说话不作数。”
不说也无妨,他有的是法子让她心甘情愿的说出来。承誉兀自笑笑,拿起一旁的枯枝,在那两句诗后面又续写了两句。
宁疏一直在旁打量,但又不愿近前,假装漠不关心的模样,待他写好之后,本以为他会主动递过来,哪料他竟道:“想知道我写了什么吗?说你喜欢我,我就让你瞧。”
果然是有条件的,宁疏才不上当,忍着好奇扭身不理他,扯下一旁的狗尾草捏在指尖闲闲的转悠着,心似猫抓,嘴上却逞强道:“没兴致。”
承誉还想再诱哄,忽闻陈序来报,“殿下,何檐回来了。”
闻听此讯,承誉再不嬉闹,命人先将那筐青梅背下山去,又牵着宁疏的手,向半山腰走去。
她一向识趣,从不多问他的事,除非他主动提及。承誉并未将她当外人,否则也不会让陈序当着她的面儿汇报。路上他已与她大概说了何檐的情况,原来此人对机关颇有研究,承誉正是看中他这个技能,才想去拜访。
先前他已来过一次,却被何檐拒绝,后来何檐便离家出游,一月未归,但承誉并未死心,听闻他已归来,这才打算再去一趟,以示诚意。
宁疏默默听着,并未表态,不由想起兄长的话,看来承誉真的在暗中谋划些什么,但她并未多问,只装作不知情。
绕过一片竹林后,两间竹子搭建的屋子映入眼帘,屋前的石径弯曲如河,将地面分为两半,左边种花,右边种菜,既能赏景,又能果腹,这样的环境惬意自在,看得宁疏心驰神往。
承誉将那片树叶给了她,留她在院中相候,而他独自进去。
宁疏接过树叶,淡笑以应,她当然明白男人谈正事时,女人不该在场的道理,自然不会怪罪。
待他转身后,她才将树叶翻转过来,果见下面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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