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太子请我攀高枝-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昨晚的事是我冒犯在先,不过你放心,我承誉不是没担当之人,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宁疏一听这话越发惶恐,“负什么责?什么都没发生,我不需要你负责。”
  “这都躺在一起了,就算我没欺负你,也有损你的清誉不是?”凝视着她的同时,承誉的眼尾荡着化不开的笑意,趁机再表心迹,
  “宁疏,看来往后你只能嫁给我。”


第58章 你得对我负责
  承誉此言着实吓到了宁疏; 她哪有胆子趁机去提什么条件; 更不屑以这样的方式威胁旁人; 十分体贴地为他开脱;
  “先前不也在一个屋里待过吗?特殊情况; 我可以理解; 绝不会逼你负责。”
  她一个姑娘家,发生了这样的事居然也不哭闹; 没吵着让他给一个说法; 如此深明大义反倒让他不知所措; 既然她不肯闹事; 那他就反其道而行之,找她麻烦,
  “之前都是分开睡,这次躺在一起; 意义大有不同,即便你不愿意让我负责; 那你也得对我负责啊!我可没跟姑娘家一起躺过; 你是头一个,反正我是赖定了你; 你休想推卸责任!”
  听着他的数落; 宁疏瞠目结舌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也不晓得是自个儿耳朵出了毛病还是眼神有问题,“你方才的模样活像个怨妇。”
  是吗?当初错的是她,既已看清自己的心; 决定与她在一起,那承誉也就不会再顾忌什么颜面,纵使有耍赖的嫌疑也要坚持到底,苦口婆心的与她掰扯,
  “负心人不分男女,我对你一往情深,又与你共榻同眠,你若还对我如此冷淡,那可真就是个薄情女了!”
  可怜宁疏脸皮薄,被他这么一控诉,竟然真有理亏之感,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眼神闪躲,顾左右而言他,“你不觉着你最近的话太多?”
  和她印象中的承誉完全不是一个人!
  “哦?是吗?”话少是因为没人值得他多言,话多则是因为,他的心门已为她敞开,自然什么都愿与她说,最温柔最隐秘的一面,全都愿意展现给她,不管她如何与他闹腾,他都有足够的耐心去哄她,直至她接受原谅,
  “那你喜欢话少的我,还是话多的我?”
  “我喜欢……”可怜她还真的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就是个坑啊!恼瞪他一眼,她当即改口,“我都不喜欢!”道罢气鼓鼓的转身欲离。
  这一回他没再拦她,只是在她身后扬声唤道:“宁疏!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昨日我已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你想了一夜还没决定吗?”
  停下步子,心虚的宁疏轻刮着自个儿小拇指的长指甲,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借口道:“你只说让我考虑,可没说考虑多久,我还没想好。”
  是真的没想好吗?这种托辞又怎能瞒得过承誉?“感情这种事,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其实你内心深处早就有答案,知道自己偏向哪一边,之所以说考虑,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真心的内心罢了!”
  说话间,承誉已来到她身前,尽管她连抬眸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他依旧凝望着她,期盼着她能明白他的情意,
  “咱们相处的时日不算很长,也不算太短,你的脆弱和坚强,谨慎和勇敢,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每看着你,就仿佛看到了我自己一般,你不愿向世俗妥协,勇敢的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选择留在自己认为对的人身边,你的勇气令我很佩服,可是现在,你怎么退缩了呢?
  宁疏,你在怕什么?我都敢直面自己的内心,正视我对你的感情,你却不敢面对我吗?”
  既然他执意要一个答案,那她不妨跟他说说心里话,鼓起勇气,宁疏努力的抬起眸子迫使自己面对着他,不再逃避,不再找借口,坦然的道出心中所想,
  “当初我毅然放弃陪伴弟弟的机会,回到安王府,是因为我对你极其信任,我以为你不会伤害我,可就在前日,我们之间的那份信任崩塌了,我不该挑战你的底线去找他说情,可你冲我发脾气时的那些冷言恶语也在我心底烙下了阴影。
  你待我以诚,我也不愿有所欺瞒,自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很难再像从前那般信任你,也不敢再放任自己去依靠你。”尽管她的私心里不愿去面对,却也不得不承认,
  “因为我觉得,其实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我们之间……或许真的隔了太多,也许你对我可能是有那么几分好感,但也仅仅只是好感,等你冷静下来之后,那份感觉就会慢慢消逝,冲动之下所做的决定往往都是不理智的,殿下还是将此事搁置吧!过段时日,你也就忘了!”
  说出这些话时,她看似云淡风轻,不甚在乎,实则一颗心早已被悲哀填满,涩到极致,只是不愿自己将来再受伤害,才强迫自己透过镜花水月摸清人心,早些领悟,及时放弃,免受痛楚。
  直至此刻,承誉才真正明白她担忧的究竟是什么,原来只是怕他一时冲动,听到她的真实想法后,承誉既觉痛心,又有些许欣慰,
  “我懂了,多谢你与我说实话,不管现在我与你承诺什么,或许你都不会相信,其实这世上很少有两个人天生就注定很契合,大都需要磨合,你我也不例外,但是宁疏,我想让你知道的是,我愿意用余生来与你磨合,脾气不好我可以改,你现在不敢再信任我也没关系,我可以用事实和光阴来证明,我爱你这件事,不是说说而已,不是一时冲动。”
  她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她以为自己说了那么狠的话,定然会戳伤他的自尊,他肯定就此放手,不再与她有任何纠葛。然而他的反应冷静得出乎她的意料,他非但没有放弃,反而在思索着解决的办法,面对这样坚持不懈的他,宁疏心底最柔软的部分猝不及防的被戳中,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回应,
  “殿下……”
  听着她的称呼,承誉只觉别扭,以往他从未与她提过,是因为两人之间的窗纸尚未捅破,而今既然已把话说开,那么他也不再有所保留,如实道出最真实的感受,
  “犹记得我去景颐宫找你之时,你很害怕,躲在我怀中唤着我的名字,你大约不知道,被你需要的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听你唤我名字的感觉更美好。但也仅仅只有那一次,过后你仍旧称我为殿下,难免有种疏离之感。”
  是吗?她曾唤过他的名字吗?当时宁疏太过恐惧,下意识的不愿再去回想那段往事,也就不记得这些细节,未料他竟会记在心里,但她觉着没毛病啊!
  “我是皇上赏给你的侍女,你是主子,理当这般称呼,以示恭敬。”
  这般妄自菲薄的观念他必须纠正,“你是我自个儿心甘情愿带回来的,并不是乾德帝赏给我的,我也从未将你当做侍女看待,昨日那么说,不过是想让你留下而已,往后你直呼我名即可,别再唤殿下。”
  听着他这前后矛盾的说辞,宁疏忍不住撇着小嘴小声抱怨道:“才刚还说没把我当侍女,这会子又要求我必须唤你的名字,还不是端的主子的架子。”
  嘿!这都学会顶嘴了!不过在承誉看来这可是好兆头,证明她对他的敌意在渐渐削弱,至少愿意与他斗嘴了,对于她的指控,承誉不予置否,
  “我是端架子没错,但端的是你男人的架子!”
  道罢,承誉勾唇一笑,在她羞恼的目光中气定神闲的走出亭子。
  她还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熬,后来才发现自个儿想多了,承誉并没有再为难她,吃饭时他自个儿用左手去夹,也不央着让她喂,眼瞅着他夹蟹黄豆腐时筷子直打滑,一直夹不稳,但他就是不开口让她帮忙,宁疏实在看不下去,就亲自去夹,而后喂给他,承誉心下欢喜,面上淡淡地道了句多谢。
  夜里入睡时,他也没再去榻上找她,宁疏还想着今晚总能睡个安稳觉,但半夜里却被一阵断断续续的低吟声吵醒,仔细一听,似乎是从帐中发出来的,难不成是承誉出了什么事?担忧的宁疏忙穿鞋下榻,问他到底怎么了。
  但见承誉侧躺在帐中,痛苦的哀呼着,说是腿抽了筋。
  看他痛成那样,宁疏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在旁坐下,隔着月色衣裤为他按捏小腿的筋,不断的上下捋动着,时轻时重,揉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舒缓过来。
  “还疼吗?”
  摇了摇头,承誉面色有些苍白,可见方才抽筋被折磨得不轻,但依旧勉强冲她笑笑,“好多了。”
  看他嘴唇干裂,宁疏起了身去净手,而后帮他倒了杯茶,好让他润润嗓。
  承誉刚准备坐起来去接茶时,小腿竟又抽筋了,骤然的剧痛虽不致命,却也难捱,宁疏忙将茶盏放下,又去帮他按捏了好一会儿,而后用被子捂好,好意提醒道:
  “方才我过来时,你只将被子搭在腹部,腿都没盖,定是半夜着凉才会这般。”
  此乃他的习惯,“入睡那会儿盖着腿热,睡着后也就忘了,以往也没什么毛病,哪晓得今日会突然抽筋。”虽说很遭罪,但能看到她这般紧张他,他感觉很值当,即便她说不敢再信任他,但她对他的关怀却是发自内心,无法轻易掩饰的。
  宁疏不由感慨,人总是这样,不轮到自己身上永远不会当回事,“毛病都是日积月累养出来的,尤其是膝盖关节,必须盖好,这会子年轻没感觉,往后年纪大了落下病根,后悔晚矣!”
  他才十七啊!压根儿没想过往后的身子状况,不过宁疏对他这般体贴,他倒是欣慰之至,“你好像懂得很多。”
  “因为我爹时常腿疼,每每他难受的时候,都是我娘帮他按捏。”
  怪不得,她有恩爱的父母,时常提点教导,自是更细心些,而他的父母因为各种矛盾从未和睦过,是以承誉的内心其实很渴望自己将来能与两情相悦之人过一生,而不是随便找个女人来将就,尤其在听到宁疏说起她的父母时,承誉不禁开始想象着他二人老去时的日子,
  “那以后我老了若是有毛病,你不会嫌弃我不管我吧?”
  “当然不会!”随口回了句之后,宁疏忽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这么回答似乎默认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承大忽悠上线!顺便跟大家说下,我的新文《奈何质子要娶我》已经开文几天了,两本同时连载,都有存稿,所以不会断更的,点开作者专栏就能看到,期待小可爱们收藏呀!
  承誉这本估算了一下,应该是在九月中旬左右完结,到时候存稿若是提前写好就会加更的。


第59章 定情信物
  对上他那似有预谋的得逞笑容; 宁疏懊丧着小脸儿; 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我的意思是; 我乐于助人; 不管谁有困难我都会鼎力相助。”
  狡辩的意思他不爱听; 他只遵从自个儿的理解; “我怎么觉着你这话的含义是,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若我半夜抽筋; 你还会帮我按捏; 白头到老; 互相扶持。”
  “并没有这个含义,殿下想多了。”
  辩不过他,宁疏岔开话头交代道:“盖好被子,莫再贪凉; 我去睡了。”
  然而他却拽住她手腕,定要她躺在他身侧; “你且等等; 万一等会儿我又抽筋呢?”
  “抽筋你再唤我便是。”反正都在一个屋子里,她又不是听不到。
  可他却坚持不许她走; “来回跑着岂不麻烦?你先等等; 过会子我若没事你再走不迟。”
  后来宁疏也在琢磨; 自个儿当时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躺下了,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再喊疼,最后她竟困得睡着了!
  熟睡后的宁疏并不知道; 此刻承誉尚未入眠,一双被柔情浸染的墨瞳正凝视着她,眸眼间流转着浓烈的爱意。
  担心她着凉,他将薄被覆于她身,而后抬指撩起她散于枕畔的一缕青丝,缠绕在指尖,发丝间隐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流窜在他胸腔之内,扰得他意乱神迷,再望向她那白瓷般皙嫩的娇颜时,承誉心念大动,不自觉的缓缓抬身,想一亲芳泽。
  将将接近时,他又总觉得这样趁人之危的行径似乎不太君子,哪怕在她清醒之际亲她,被她推开他都甘愿,但趁人睡着去亲,怎么想都不妥当。
  但她此刻的睡颜如此动人,闭合的睫毛似摊开的羽扇,琼鼻粉唇,让人瞧着渐生怜爱之意。
  犹豫再三,他终是没有印下这一吻,而是将指腹放在唇间,沾染了自己的温热气息后又反手印在她唇间,轻柔的按了一下,也算间接的亲吻。
  回身平躺的承誉笑吟吟的望着她,看着佳人近在身侧,心满意足的入了梦。
  当她自梦中清醒时,只有天光映进来,屋里并没有承誉的身影,眼瞧着自己正躺在床上,宁疏懊恼不已,锤了锤自己的脑瓜子,暗恨自个儿怎的总是对他不设防,办些糊涂事,看这情形,昨晚两人应该又躺在一起。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的她反倒没有太惊讶,只默默起了身,待她梳妆过后到得外屋,丫鬟已摆好早膳,她正犹疑着该如何跟承誉解释昨晚之事,生怕他会借机笑话她,然而他并未提昨晚之事,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面色如常地招呼她坐下,
  “今日我可以入宫见母妃,你可有什么东西想带给你母亲?我帮你转交。”
  宁疏这才想起,今儿个已是月初了啊!先前她的确给母亲准备了一些东西,就盼着他哪日入宫时帮她捎带,欣喜的她准备自个儿回朗清轩去拿,可承誉却道早膳已备好,凉了不好吃,让丫鬟去拿即可。
  拗不过他的意,宁疏便请梨枝帮她走一趟,“东西就放在妆台右边的第三格,你跟小昙说一声,她会拿给你的。”
  梨枝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将盒子呈给文姑娘,“姑娘瞧瞧可是这些?”
  宁疏打开盒子的同时,承誉也瞄了一眼,还以为她备了什么宝贝,没想到只是一些寻常的小物件,
  “巾帕?只送这些东西会不会太寒酸了些?”
  “这可是我自个儿绣的帕子,我身为女儿,未能时常侍奉在娘亲身边,实属不孝,夏日里帕子不离身,娘亲带着这帕子,便如同我陪在她身边一般。宫里银票不方便,银锭子也不方便,还是给她备些碎银好一些。”
  听她这么一讲解,承誉这才明白,这些东西虽是最寻常,却也最实用。做女儿的哪有不惦记母亲的?宁疏嘴上不说,心里定然十分想念,他了解她的心情,也愿意为她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只不过瞧着这帕子,他不由心生感慨,“说来我还不曾收过姑娘家送的绣品呢!当真是可怜啊!”
  他故意感慨这么一句,就是想让宁疏有所表示,奈何她只顾喝粥,根本没吭声,好似没听到一般,大约是装聋作哑吧!
  心塞的他再不多言,识趣闭嘴。
  用罢早膳,承誉便入宫去了,宁疏闲来无事,回了一趟朗清轩,方才她没应答,但还是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这才回去将绣篮取来,打算悄悄的绣个东西送给他,权当是对他捎带东西的感谢。
  承誉这一入宫,晌午肯定是要待在宫中陪他母亲用午膳的,就剩宁疏一个人,她可不想劳烦后厨再摆一桌子菜,事先让人交代了,只做碗油泼面即可。
  用罢午膳后,她本想做着针线活儿,顺道儿等着承誉回来,好问一问关于她母亲之事,直等到未时将过也不见人,困顿的她将篮子收了起来,歪在榻上小憩片刻。
  这屋内燃着的迦南香如蜜似果,淡香四溢,宁疏沉浮其中,加之午后蝉鸣悠扬,很快便梦周公去了。
  待她醒来之际,屋内十分昏暗,宁疏还以为自个儿一觉睡到天黑,瞧了瞧漏刻,才发现不过申时而已。
  舒展着筋骨,坐起身来,听着外头狂风四起,宁疏推窗望去,就见原本晴朗的天幕已被阴云遮蔽,院中的榆树枝叶迎风起舞,向东倒去,一如虔诚的信徒,在向上苍磕头,祈求风调雨顺。
  狂风大作,暴雨将至,承誉仍未归来,宁疏生怕再晚会子他会淋雨,暗暗祈祷着他快些归来。
  难得入宫一趟,承誉是想着该多陪母亲一会儿,察觉变天时他已匆匆出宫往回赶,然而半路就开始下雨,即便马车中备有纸伞,却也难抵倾盆暴雨,下马车回府之际,湍急的雨势如小石子般密密麻麻的砸在人身上,他的衣袖和袍摆鞋子皆已淋湿。
  宁疏担心他着凉,早已让后厨熬了姜汤备着,就等他回来赶紧服下,也好暖暖身子驱寒。
  梨枝赶忙备水,为主子沐浴更衣。这身子洗着容易,可衣袖肩膀湿了一半,伤口也浸了水,必须换药。陈序打算去请大夫过来,宁疏却觉没必要折腾,
  “外头的雨还大着呢!来回跑着费事,殿下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换药。”
  难得她主动接近,承誉心下暗喜,自不会拒绝,反正伤势也不重,随她怎么包扎都好,重要的是她对他的心意。
  先前她为他更衣,都是只脱到只剩中衣便停手,此刻才沐浴过后的承誉只穿着月白的中衣,大大方方的立在她身前,丝毫不露怯,
  “来吧!脱衣换药!”
  眼瞧着她似是有些犹豫,承誉故意将她,“你若是不会就甭逞强,让陈序去请大夫得了!”
  宁疏瞥他一眼,也不理他,而是动手将他宽敞的袖子直接往上捋,打算只将他胳膊露出来,只可惜这袖子看着够宽,但一捋到肘部上方就明显再难向上,只因承誉常年练武,胳膊自然比常人更健实,加之上头缠了纱布,坚持往上捋会扯到他的伤口,惹得承誉哀呼连连,
  “你莫不是公报私仇?这是换药还是要命啊!就不能直接解开衣衫?”
  预想和现实难免有偏差,真等上了手,宁疏才发觉好难办,窘声抱怨着,“那多难为情啊!”
  他也没想故意为难她,“是你主动要为我换药,湿着的纱布裹在身上真的很难受,你若不愿意,趁早找大夫过来。”
  理亏的宁疏尴尬一笑,试着与他商议道:“要不……让陈序进来给你换药?”
  “那个浑小子的手没轻没重,万一把我勒得太紧可不利于伤口恢复。”
  “那就梨枝呗!姑娘家手轻。”
  “她晕血!”不管宁疏说谁,承誉都能轻松反驳回去,说到后来他不悦哼嗤,“你既不乐意帮我换药,又何必逞英雄自个儿包揽,瞎折腾!我还是让人找大夫吧!”
  这话都说出口了,她又怎能轻易认怂?无奈的宁疏只得亲自动手,纤长的指节勾起侧边打着结的衣带,来回轻扯着,三两下就将他的中衣给解开了。
  随着衣襟滑落至两侧,映入她眼帘的,是他那线条流畅,迸发着力量的肌理,呼吸之间,腹部隐隐被分割成六块,精瘦健实的腰线看得她面颊发烫,心跳得极快,几乎上涌至喉间,窘迫的她赶忙移开视线,颤抖着手指将他的中衣自肩头褪下。
  察觉到她耳廓红得似泛血一般,承誉忍不住打趣,“念在你为我换药的份儿上,我吃个亏,让你多瞧两眼。”
  “谁稀罕瞧你!”宁疏回怼了一句,再不愿理他,也不再胡思乱想,拿起剪刀将湿透了的纱布剪开,小心翼翼的一层层绕开,她还以为会见到很深的伤口,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几近愈合,正在结痂的细浅伤痕。
  见状,宁疏摇头嗤笑,“就这点儿伤,至于吊起手臂?这就叫瞧见骨头了?却不知那人是庸医,还是某些人在夸大其词!”
  只顾沉浸在这爱昧气氛当中的承誉浑忘了自个儿的伤势有假,直至宁疏戳穿,他才恍然反应过来,然而悔之晚矣,他已被她瞧了个真切,再无欺瞒的余地,心虚的承誉摸了摸鼻子,沉吟道:
  “呃……原本我也觉得无甚大碍,可大夫说这样有利于伤口复原,我以为他只是小题大做,没想到还真的复原得挺快,你看都结痂了呢!”
  睁眼说瞎话,也只有他好意思,难为她还小心翼翼的伺候他几日,给他夹菜喂饭,原来都是装腔作势!怪只怪自个儿心太软,他说什么她都信,又能怨得了谁?
  心下憋屈的宁疏连抱怨都懒得,忿忿然拿出瓷瓶,给他上了药之后再胡乱拿纱布缠上两道,动作极快,毫无温柔可言,而后便不再管他,径直走出屋子。
  被拆穿的承誉也不敢再央她帮他穿衣,老老实实的自个儿动手,左右是在家中,不必太讲究,只着了一件天青色的长衫,连腰带都没系,他便往院中走去。
  走动间,风吹衣衫显腰线,修长的身形被青衫的边缘勾勒得一览无余,此时雨势渐小,疏狂的雨声渐渐变得清泠悦耳,宁疏就这般倚坐在檐下的美人靠上,尽管偶有雨丝被风吹斜,飘落在她衣袖或面颊,她也不当回事,静看雨灌花枝洗铅华,遥听风旋叶落葬泥沙。
  她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在与他置气,承誉心虚,干脆不提这事儿,说起了旁的,
  “今日我入宫之际,见到了你母亲,也将东西捎给了她。”
  果不其然,一提家人,宁疏再不好与他摆脸子,起身询问关于她母亲的状况,
  “娘亲她身子如何?可是又瘦了?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可有给我回信?”
  接连听了那么多问题,承誉竟不知该从何说起,“问题有点多,且容我慢慢说,一一答复。
  伯母在净房那种地方,难免受苦受累,我晓得你一直记挂担忧她,便自作主张,请我母妃帮忙,由她下令,将伯母调到琼华宫去,恰巧母妃宫里冷清人不多,伯母过去后,也有人陪她说说话。”
  承誉的安排着实出乎宁疏的意料,原本她想着只要他能帮她捎带些东西便可,哪料他竟直接将母亲换了个地儿,母亲再不必受累,宁疏自是欣慰,但对承誉的举动着实有些不大理解,
  “咱们还有矛盾呢!昨日我与你说了那么一番狠话,你居然也不计较,还帮我安置我娘?”
  承誉可不是小气之人,不会将两者混为一谈,“话虽扎人心,但我并没有因此而颓然难过,反倒觉得你愿意与我说出心里话,这很难得,至于矛盾嘛!哪家人不闹矛盾?慢慢解决呗!大事上不可含糊,你是我的人,我当然要帮你排忧解难。
  没有事先知会你,是因为我也不确定此事能否办成,便想着等成事后再与你说,免得令你失望。”
  事成之后再说,确实是惊喜,与他的大度相比,宁疏忽然觉得自个儿有些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他都已经道歉了,她却仍在揪扯着那些琐事,给自个儿添堵的同时,也轻贱了旁人的诚意,心间的阴暗在那一瞬豁然开朗,宁疏再不执拗于那些无意的伤害,鼓起勇气抬眸望向他,目光满是真挚,
  “承誉,多谢你帮我娘脱离困境。”
  那柔婉的声音,流转着情意的眸光使得承誉欣喜不已,“才刚你唤我什么?”
  明明是他说希望她换个称谓,她倒是愿意换了,他竟又大惊小怪,“你若是觉着冒犯了,那我再唤你殿下便是。”
  看来他没听错,她真的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从她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承誉只觉异常温柔,早已在心间回味了好几遍,且还满怀期待,
  “不冒犯,我喜欢,你再唤一声。”
  顺势喊出来的而已,真让她刻意去喊,她还真觉着难为情,嗔他一眼,宁疏嗤了句“无聊”,扭身不肯再理他。
  知她脸皮薄,承誉也没再强求,而是将一方盒子拿到她面前,缓缓打开。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只通身满绿的翡翠镯子,宁疏不解其意,“这是……”
  “今日我与母妃提起了你,说你是我心仪之人,但碍于我仍在守孝期,不可定亲成亲,可你毕竟是姑娘家,遭受那么多坎坷,没有安全感,我想给你一个许诺,至少能让你的心安定下来,母妃便将她的翡翠镯子给了我,说这是传家宝,只传儿媳。
  宁疏,我想将它赠与你当做定情信物,只盼着你能放下过往的芥蒂,与我携手余生。”


第60章 你想给我生儿子?
  承誉的举动着实打破了宁疏的认知; 她还以为他所谓的感情很浅淡; 未料他竟已经打算与她定终身!眼前的这个男子甚少承诺; 总是在背后默默的为她做着许多事; 除却那次他为了赵令州失控发脾气之外; 宁疏真的挑不出他的错处; 他都能做到这个份儿,她还在计较什么呢?
  实则她不是在计较过往的对错; 只是感动之余; 她又生自卑; 毕竟现状摆在这儿; 容不得她忽视,
  “若然文家不曾遭这变故,兴许我还能高攀于你,但如今; 我爹入狱,我成了罪臣之女; 以婢女的身份被皇上派遣至安王府中; 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 这镯子; 实该寻一个门当户对的主人; 才不算辱没了它。”
  她所摆明的一切在承誉眼中根本都算不得问题,“假如我仍旧是太子,没有感受过变故和落差; 也许我也会听从父母之命,由他们选择门当户对的太子妃,
  可我攀过云霄,也跌过尘埃,经历过大起大落,富贵在我眼里,不是赖以生存,光芒万丈的烈阳,而是漂浮易散的薄云,与难能可贵的两情相悦相比,所谓门户,真的无足轻重。
  若真的在乎家世,我也不会来招惹你,既然向你表明心迹,就证明我是诚心想娶你,只不过得等两年多之后才能举行大婚之仪,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收下这镯子,也算是对我的认可,好让我安心,不然我怕你反悔。”
  他故意放低姿态,为的就是让她心里舒坦些,少一些压力,可宁疏总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她难以接受,
  “姻缘大事乃是父母之命……”
  “恰好伯母也在场,我已禀明伯母,伯母无甚意见,说你钟意就好。”说着还将文夫人的亲笔信拿给她。
  宁疏打开一看,果见母亲提起此事,还说已将放置傅家婚书的位置告知承誉,他可以想法子拿出婚书,在永定侯面前撕毁,从此两家再无任何纠葛。
  “家族蒙难,累吾儿受苦,皆因父母眼拙,错将浪子当良配,险些毁吾儿一生,母心甚愧,惟盼宁儿余生安稳,安王稳重心善,为娘并无异议……”
  呃……母亲居然点头了,她才头一回见承誉啊!不至于如此草率吧?奈何她并不在场,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狐疑的望向承誉,宁疏总觉得他有所隐瞒,
  “你究竟跟我娘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承誉笑眯眯道:“就说你我二人两情相悦,只不过没有父母之命,你才不敢接受我,伯母看我如此诚心,就发话了呗!”
  饶是雨天凉爽,宁疏也被他的话臊得红透了脸蛋儿,轻嗤了句,“谁与你两情相悦?”
  尽管言辞上否认,可她眸眼间流转的波光分明噙着一丝嗔怪之意,承誉又岂会不明白,那不是真正的埋怨,不过是羞涩罢了!
  “那就当我一厢情愿。”说着承誉拉住她左手,打算将她腕间的镯子换下来,出于羞涩,宁疏挣扎着不许他取,
  “我这镯子带了好些年,取不掉的,若能取掉,早被那些官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