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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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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此女心不在令州身上,那她也就没资格再留宫侍奉,而赵易泽之所以还让她去一趟景颐宫,正是为了今日与承誉讲条件,
  “你当真如此钟意那位姑娘?”
  承誉若不在意,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跑来要人?有些情绪,他习惯于深藏心底,并不愿宣之于口,偏偏乾德帝一再追问,承誉唯有道出肺腑之言,
  “臣的女人,自当倾力相护,不让她颠沛流离被人欺。”
  赵易泽要的就是他的决心,得逞的他顺势起身,行至身后的柜架中,取出一方盒子,搁于桌面,趁机跟承誉做起了交易,
  “打开它,朕便允你所求。”
  凝神细看之下,承誉只觉那方盒子上雕刻的并蒂莲好生熟悉,他似乎曾在那儿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这是……”
  “你父亲之物,你可知开锁之法?”
  上前几步,承誉掂起那方紫檀木盒,但见盒面上有四转齿轮,每一转对应的东西各不相同,一层天干,二层地支,三四层则是数字,看来必得四层皆转到指定的位置方能打开。
  摇了摇头,承誉只道不知情,“父皇没教过我,虽说锁难开,但这檀木盒也不是很坚固,皇上为何不找人直接撬开或是砸开?”
  赵易泽又何曾没想过?碍于这方盒子对他的意义非同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将其损毁,这才想让承誉来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更吆,早九点,晚九点各一更。


第35章 赵令州不肯再放走宁疏
  凝着那方盒子; 赵易泽的记忆飘飞至孩童时代; “因为这是朕送给他的生辰贺礼。此乃西域使臣进贡的宝盒; 精美灵巧; 独一无二; 当年先帝把这盒子赏给了朕; 但朕知道他很喜欢,就在他生辰之际又送给了他。
  后来这盒子又被他转送给你母妃; 辗转几人手; 每个主人都可以为它设不同的锁; 以致于朕也不晓得这锁该如何解。”
  提及旧事; 赵易泽面露苦笑,“想不到吧?我和他此仇不共戴天,谁曾想我们当年也是情谊深厚的好兄弟!”
  从他口中听到“兄弟”二字,承誉只觉无比讽刺; 但凡赵易泽念及一丁点儿兄弟之情,即便夺了皇位; 也没必要逼他父皇自尽; 更不该胁迫他母妃亲自动手!
  如此残忍的举动,足以证明他根本不曾念过一丝旧情; 如今也不必在世人面前装无辜!
  装腔作势的模样如星火点点; 轻易就燃起承誉那封藏在内心的愤怒!他多想为自己的父亲说一句公道话; 但此刻文宁疏还在他们手上,他又怎能在此时与乾德帝起冲突?
  紧咬的牙关使他的下颌一再绷紧,承誉那承载着怒火的眸光锋利无比; 未免被乾德帝察觉他的不满,承誉终是半阖着眼皮,模棱两可地回了句,
  “人心总是会变的。”
  是啊!人心易变,赵易泽又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若然两个人都变了,其实也没什么,怕就怕,一个人早已变心,另一个却还等在原地……”
  他这是在暗指他自己吗?难不成现在的赵易泽还未对他母妃忘情?可按照裴公公的说法,他父皇与母妃才是真心相爱的一对,赵易泽不过是个旁观者而已,心存妄念,始终不肯面对现实,这样的人可恨又可悲!
  其实赵易泽也不晓得自己为何会突然跟承誉说起这些,他明知道承誉对他只有恨,不可能理解他的感受,又何必多此一举?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赵易泽敛了哀戚之色,将目光投向那方盒子。
  他很想看看这里头究竟装了什么,才借着这个机会向承誉打探,只可惜承誉也不知情,但承誉表示愿意尝试,毕竟要救文宁疏,任何微小的希望他都不能放弃!
  可他试了母妃的生辰,又试了自己的生辰,还试了一些他认为比较重要的日子,皆没能打开。
  心焦的他只能求助于母亲,遂与乾德帝商议,“臣可以去找母妃试试。”
  实则赵易泽已经去找过,沈悠然却说这盒子早已被永宁帝拿走,现在她也不会开。赵易泽总觉得她在撒谎,兴许承誉亲自去,她就愿意开呢?
  如此想着,他也就允准了。
  但里面的东西他必须头一个看到,于是赵易泽派遣身边最信任的近卫和太监一起跟随承誉去琼华宫,嘱咐他一旦打开,不要再合上,直接带回来。
  承誉是想着,母妃能打开最好,若然连她也打不开,那就直接摔了这盒子,管它会不会损害,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不管文宁疏。
  琼华宫地势偏僻,自正明殿到此得将近半个时辰才能走到,当他到得琼华宫时,李公公将盒子递上,而后守在门口,并未再跟近。
  沈悠然还想着得到六月初才能见到儿子,未料这个月底竟能再团聚,欣然招呼他坐下后,她才询问是何缘故,
  “他怎会同意你一个月来两回?”
  “他抓走文姑娘,又以盒子相迫……”承誉一五一十地将救回文宁疏,以及他与赵令州的恩怨讲明,沈悠然听罢不得不感慨天意弄人,
  “他们两兄弟争执了一生,如今你们又为一个姑娘而闹腾,这恩怨究竟何时才能真正了结?”
  挑事之人从来都不是他,承誉问心无愧,
  “儿臣从未想过要和赵令州争什么,是他不自量力,一再闹事,企图从我这儿抢走文宁疏,若然宁疏心中真的有他,那儿臣绝不拦阻,偏偏她不愿留在他身边,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掉进火坑,赔上自己的一生!”
  沈悠然本不想管此事,虽然她也不知道永宁帝究竟在那盒中放了什么,但她总觉得旧事和秘密都该被埋葬,一旦揭开,恐有灾祸!
  令她意外的是,为了文宁疏,承誉这么倔强的孩子居然还是妥协答应了赵易泽的条件,她若不闻不问,岂不是令儿子失望?若然今日不将这盒子打开,以承誉的性子,他肯定还会继续想法子,万一惹急了他,他再莽撞的和赵令州起冲突,得不偿失啊!
  犹豫再三,沈悠然试探着问了句,“你当真……如此钟爱那位姑娘?”
  对于自己的母亲,承誉不愿撒谎,如实道:“倒也算不得深爱的地步,毕竟我们相识不到两个月,但儿臣对她印象极好,与她相处时感觉闲适自在,上回赵令州威胁她留下时,我以为她会为了家人而留下,没想到她最终竟选择回到我身边……”
  文宁疏的归来对承誉而言十分震撼,也就是从那天起,他开始对她格外重视,“她对我如此信任,我又岂能不管不顾?”
  儿子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沈悠然深感欣慰,斟酌再三,她决定试一试,直至试到第三次时,那盒子居然真的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
  尚未来得及翻看,守在门口的李公公已然进得殿内,遵照皇帝的嘱咐,将盒子收起,没敢合上,而是用红绸包好,准备带回去给皇帝翻阅。
  在旁看着的承誉莫名其妙,小声问他母妃,“正月二十五,这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实则沈悠然也只是随手一试,她也没想到永宁帝居然会用这个日子设锁,也是,这个日子只有她知道,赵易泽根本不可能知情!
  涩涩一笑,沈悠然眼神闪躲,不愿解释太多,勉笑道:“没什么,往后得空再说,先去救那位姑娘要紧。”
  “嗯,好。”点了点头,承誉就此告辞,跟随李公公一道离开。
  他并不关心那盒子里究竟装了什么,赵易泽也不可能让他看,他也就没多问,只是趁机提起文宁疏,
  “而今盒子已然打开,还请皇上成全臣的心愿。”
  君无戏言,赵易泽自不会反悔,遂交代李信随承誉一道去往景颐宫。现下他最在乎的是这本册子,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哥哥究竟在这本子上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折腾许久才得一句允准,承誉心下憋屈,但为了文宁疏,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他前往景颐宫的路上,那边厢,文宁疏已然醒来,她明知自己浑身无力抱恙在身,却始终不愿喝药,不论是赵令州还是宫女来喂,她都犟着不肯喝。
  无奈的赵令州只得将药碗搁置一旁,“那凉会儿再喝吧!”
  芸豆识趣退下,“奴婢去瞧瞧粥熬好了没。”
  人走后,赵令州担心她排斥,没再坐床畔,而是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凝望着朝思暮想的容颜,他暗自感激上苍的安排,平心静气的好言劝道:
  “文姑娘,我想这大约是天意,你我缘分未尽,老天爷才又将我送到我这儿来。”
  “你所认为的天意,于我而言是折磨。”看着这陌生的房间,文宁疏只觉无比压抑,一想到今后都要待在这儿,她顿觉人生无望,若然老天爷执意要她留在宫中,那又何必让她辗转至听月楼,继而遇见承誉?
  当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安身立命之所时,命运又伸出无形的手,将其强行扯拽开来,这一路坎坷,颠簸得她身心疲惫,她甚至都不晓得自己的明天会在何处,绝望的闭了闭眼,文宁疏忍悲含怨地控诉着,
  “这景颐宫是你的家,可在我看来,它只是冰冷的牢笼!”
  “为何待在安王府你就愿意,待在景颐宫你却如此痛苦?我何曾苛待过你?即使在听月楼中也守礼克己,对你十分敬重,把你当做知己,从不曾冒犯过你,怎的你偏就认为我是个坏人呢?”赵令州真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令她如此嫌恶,
  “难道就因为越峰吗?先前他的确行为有失,我也与你解释过,那不是我的意思,拿你弟弟威胁,算是我一时糊涂,至于这回的事,越峰和我都没参与,这是外人在捣鬼,你这样无端的怨怪我真的理智吗?”
  她无法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但验证的法子还是有的,“既然不是你的安排,那你放我出宫!”
  “这……”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赵令州甚觉为难,并未一口应下,这样的态度更令文宁疏生疑,
  “你不是说此事是意外吗?既然你没有这个打算,为何不能放我走?”
  他不是不想做好人,只是当前的局势点燃了他那几近湮灭的希望,“我已经放过你一次,可老天又将你送至我身边,这就证明你我才是真正的有缘人,承誉他没办法护你周全,那我当然不能再将你交给他!”


第36章 宁疏,我来迟了!
  宁疏并不是不讲理之人; 这完全是她自己惹的祸; 她不可能将责任推到承誉身上; “这不怪他; 当时他根本不在府中; 这是个意外!”
  “你还看不明白吗?如今的他什么都给不了你; 只有我才能保护你!”她越是为他说话,他内心那嫉妒的小火苗就燃得越烈; 赵令州只盼着她能明白他的好; 原本他也不擅长说情话; 但当他发自内心的想安抚一个人时; 那些个肺腑之言再不藏躲,一股脑儿的全都冒了出来,
  “文姑娘,我是真的喜欢你; 他能为你做的,我同样可以; 甚至能比他做得更多; 你就别再念着他,安心待在这儿; 今后我定会护你宠你; 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然而这番剖白并不能打动文宁疏; 再看向他时,她的眸间只有质疑和不屑,都到了这个时候; 有些话即使难听她也得戳穿,
  “大殿下,别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觉得承誉那日从闵越峰手中抢人,令你们兄弟二人失了颜面,你认为从承誉手中把我抢走便能向他示威,让他难堪,这仅仅只是你的意气之争,并非真正在乎我!”
  被指责的赵令州心中微涩,喉间发堵,只觉满腔情意付流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不然呢?”她实在想不出,如她这样一个罪臣之女,还流落烟花之地,有什么值得他钟意的,
  “你与我统共才见过三四面而已,相处的时辰加起来都不到一整日,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不过是自尊心在作祟罢了!”
  用时日长短来衡量感情深浅本就是不明智的行为,“感情这种事没有道理可言,更不该以相处时日来判定,有些人相处很多年也不一定会喜欢,但有些人却能令你一见钟情!你和承誉相处的时日很久吗?你又喜欢他什么?因为他救过你,所以你才对他心生感激对不对?”
  她对承誉究竟是感激还是其他,她从来没敢去多想,宁疏只觉如今的自己谈感情都是奢望,
  “我不确定,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强求只会令人反感。我只知道待在安王府的日子我很自在,但你这景颐宫令我感到窒息绝望!你在皇上面前替我求情我很感谢,但我真的不想留在宫中,还请殿下放我离开!”
  偏偏这一回,他不愿放手,也不敢去看她祈求的目光,生怕自己会心软,赵令州倔强的别过脸去,故作冷然之态,不肯向她妥协,
  “自己喜欢的,怎么甘心拱手相让?才住一日你不习惯也正常,待住上十天半个月,自会习惯。”
  说着他又将药端了过来,失望的文宁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病情,更不愿接受他的施舍,“你不肯放我走,那我也不喝药,就这样耗着,死了倒清气!”
  “你……”这般赌气的话着实伤人,赵令州还想再劝,却忽闻门外有人禀报,
  “启禀殿下,惠贵妃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母妃突然找他,却不知所为何事,不好违抗母命,他只得起身,但又怕她犟着不喝药,耽误病情,于是临走前与她讲起了条件,
  “只要你乖乖的把药喝下,下午我便派人将你弟弟接进宫来陪你。”
  又拿她弟弟说事儿,她无法拒绝,可即便妥协,她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对他并无感激,只有怨憎。
  说好了不威胁她,可为了能让她喝药,他不得不这般,只要她能尽快好起来,哪怕她会怨他,他也再所不惜!
  站起身来,赵令州理了理衣衫,看着她满腹怨愤的端起药碗尽数饮下汤药,他才稍稍放心,柔声嘱咐道:“喝罢药你且好好歇息,我先去给母妃请安,忙完再来陪你。”
  她倒希望他一直忙,永远不要得空过来。端起一旁的清水碗漱了漱口,与他争执许久的文宁疏只觉头昏脑涨,整颗脑袋像是被什么紧箍着一般,时紧时松,懵懵的嗡鸣着,四肢乏力的她刚想躺下来,忽闻门口又传来动静。
  似乎不止一个人,投在门上的影子发髻各不相同,看样子应该是女人。文宁疏还未来得及细想她们的身份,就见房门已被打开,为首的是一位中年嬷嬷,刚进门就板着一张脸,轻蔑地盯着她冷哼,
  “你就是文宁疏?”
  宁疏暗暗观察着,那会子来给她送药的宫女芸豆也进来了,却被挤在最后方,个头矮小的她焦急的向内张望着,却被另外几个宫女挡住,根本不许她靠前,由此可见,这些人应该不是景颐宫之人,且各个凶神恶煞,怕是来者不善,警惕的文宁疏勉强自己挺直脊背,紧盯着她们,
  “不知嬷嬷有何贵干?”
  那嬷嬷也不回话,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着,出口的言辞更是恶毒,“一个风尘女子,居然妄想攀龙附凤!先勾引安王,再迷惑我们大皇子,当真是妖女!我倒要来检查检查,看你是否还是清白之身,若然早已不是黄花,那你便连给大皇子暖床的机会都没有!”
  一旁的陌生宫女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嘛!若是再给殿下染上什么病那就糟了!”
  芸豆见状惊吓不已,拽着那位姐姐苦求道:“殿下此刻不在宫中,你们不能冒犯文姑娘,若是让殿下晓得,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就是要趁着他不在才好检查,若然是干净的,倒可暂时留下她,若然不是,即刻赶出宫去!”
  这嬷嬷的语气极为猖狂,看样子背后有人撑腰,她们趁赵令州不在才来检查,而他方才是被他母妃叫走的,难不成,这是惠贵妃的意思?故意调走赵令州,再派人来整治她?思及此,文宁疏气得浑身发颤,虽说她清清白白,可惠贵妃派嬷嬷来检验,于女人而言可是奇耻大辱!
  “我也没想着要伺候你家主子,你们凭什么来验身?”
  这种装可怜的女人她可见得多了,嬷嬷才不会顾及她的感受,拧眉嗤笑道:“少在这儿装单纯,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今儿个验定了!”说着她就招呼其他的宫女过来帮手,将此女按住!
  文宁疏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猛然被人掀被,她自是不肯,拼命拽住被角想护住自个儿,奈何她本就抱恙在身,根本没什么力道,哪里抵得过这三人的强行拉扯,很快被子就被她们拽至地面,紧跟着那宫女又来按住她手腕,力气极大,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放开我,不许碰我,我不想伺候大皇子,你们现在就把我送出宫去!”
  她越是挣扎,嬷嬷越觉得有鬼,“若然真是清白你怕什么?”
  她不是怕,只是觉得这群女人的作为卑鄙可耻,“再清白的人也不愿被人这般拽扯□□!姑娘家的身子只能由自己的夫君触碰,其他人碰不得,你们这样不顾我的意愿上下其手,是对我的侮辱!”
  芸豆也觉得她们这样很过分,紧拽着那嬷嬷的胳膊祈求她住手,“钱嬷嬷,求你们不要欺负文姑娘,你们这样殿下会生气的!”
  然而话未说完,她就被人一把推倒在地,恶狠狠地警示道:“少管闲事!这可是主子的命令,凭你也敢拦阻?”
  几名宫女粗暴的合力按住她手腕和双腿,钱嬷嬷则去解她腰带,文宁疏绝望嘶吼,拼力挣扎,“放开我!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惠贵妃不喜欢我便罢,我也没想待在宫里,你们直接放我出去岂不更好?”
  “你这是在挑拨他们母子关系!”钱嬷嬷见状甚是烦躁,“又没杀你,何必叫得这么凄惨!配合着点儿,你也不必吃苦,若再挣扎,万一我手抖,那你可就什么都没了!”
  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另一个宫女耐着性子好言劝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主子就是担心你不干净,配不上我们殿下,若然还是个清白的姑娘,没被人玷污,那你照样可以留在这儿伺候殿下。我等皆是奉命行事,你也别为难我们,乖乖躺好,开始检查!”
  折腾半晌才终于解开她裙间的腰带,钱嬷嬷正准备掀裙子,关着的门骤然被踢开,钱嬷嬷尚未来得及防备,就被冲进来的人揪住后领一把拽开,而后狠踹一脚,正好揣在她腰间,痛得她几乎无法站立!
  紧跟着其他宫女亦被踹开,手腕得以自由的文宁疏羞愤难当,紧捂着自己的衣裙,无法承受这屈辱,埋头痛哭!
  那人迅速上前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走开!都走开!”
  “宁疏莫怕,是我,我是承誉!”
  听到那熟悉的名字和声音,文宁疏难以置信,还以为自个儿出现了幻听,但当她鼓起勇气抬起眸子,看到那梦中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蓄了满眸的泪再也绷不住,顷刻溢出眼眶,声颤心悲,
  “承誉……真的是你吗?你还愿意来见我?”
  坐于床畔的承誉凝视着她那被泪水弥漫的眸子,越发自责,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昨儿个一夜他都没能安寝,生怕她出什么意外,直至此刻实实在在的抱住她,感受到她的温度,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暂时安宁,宽大的手掌抚着她的后背轻拍着安抚道:
  “怪我不好,来晚了,才害你被人欺负,不过你别怕,现在没事了,有我在这儿,无人敢动你。”
  小手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衫,受到惊吓的宁疏瑟缩在他怀中止不住的啜泣着,整个人仍在不自觉的发颤,他那宽广的肩膀令她紧揪着的心稍稍放松,终于生出一丝踏实。
  诚如他所言,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便仿佛了有了依靠,悬了许久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可她又隐隐生忧,不由自主的紧紧地回拥着他,好怕这只是一场梦,怕梦醒后承誉就消失了。
  被踹的钱嬷嬷定睛一看才发觉来人竟是安王!实在不明白他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地,“安王殿下,这可是景颐宫,您怎可乱闯?”
  区区一个老妈子居然也敢过问他的事?承誉本就心下窝火,一听质问更是怒火中烧,锋利的眸光如刀般剜向趴在地上的妇人,
  “谁给你们的熊心豹胆,居然敢对本王的女人动手?”
  若非宁疏需要安抚,承誉真想亲自上前再甩那嬷嬷几耳光,气极的他一咬牙,顺势将搁置在小桌上的药碗甩向钱嬷嬷,坚硬的碗口快准狠地砸至她额头,猛烈的撞击疼得她一个趔趄,向后倒去,钱嬷嬷惨叫一声,顿觉脑壳嗡鸣作响,似有黏稠流出……


第37章 赵令州怀疑自己的身世
  尽管痛彻心扉; 她也不敢抬手去擦; 只一个劲儿的伏在地上求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毕竟是位王爷; 嬷嬷不敢得罪他; 便将责任都推给自家主子,
  “殿下怕是不晓得; 皇上已将这位姑娘赐给大皇子; 我等是奉惠贵妃的令; 来……来侍奉这位姑娘的。”
  “强行扯人衣衫便算是侍奉?”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倒真是一流!承誉只觉这些老油条们格外可憎; 但眼下宁疏受惊,当务之急是该安抚她才对,强压下怒火,承誉没再理会这几个宫人; 转头帮她系好腰带,看她面色苍白; 泪流满面; 便打算抱她出去。
  嬷嬷一见这阵仗,忙去拦阻; “哎………殿下您不能带她走!她现在可是景颐宫的人!”
  懒得与她们废话; 承誉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 抱起文宁疏径直离开。
  他的突然到来出乎文宁疏的意料,她虽欣慰,却也为他而担忧; “你这样闯进宫带我走会不会惹麻烦?不行,还是放我下来吧!我不想连累你。”
  她会为他着想,他很欣慰,但承誉性子谨慎,不会打无准备之仗,行至门口的他轻笑一声,柔声安抚道:“我像是鲁莽之人吗?你且放心,我早已做好安排,不会有事。”
  生怕没法儿向主子交差,嬷嬷赶紧忍痛跟上前想去拦阻,却被门口的李公公给挡住了去路,
  “皇上已同意让安王将人带走,你们凭何阻拦?”
  昨儿个才赐的宫女,今日皇上就变卦了吗?嬷嬷们面面相觑,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呢!“此话当真?”
  “洒家没工夫与你们玩笑!”李公公道罢,斜了她一眼,一挥拂尘,就此离去。
  嬷嬷心想这可是皇上身边之人,他的话定然不会有假,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她们也不敢再多管,还是赶回去复命吧!
  这姓李的也是宫中的老人了,他见惯了太多兴衰起伏,自是晓得风水轮流转的道理,是以不似那些个目光短浅的下人,拜高踩低,即使如今安王失势,他也没有为难安王,而是主动帮他寻了辆马车,
  “这位姑娘似是身子虚弱得厉害,走出宫怕是没那个力气,还是坐马车稳妥些。”
  辉煌之际的奉承不值一提,落魄时的一点小恩小惠都容易令人铭记,承誉倒是走得惯,只是宁疏她有恙在身,若有马车,她也不至于太辛苦,李信的提议无疑于雪中送炭,承誉感念于心,客气颔首,
  “有劳李公公。”
  待车马找来,他抱着文宁疏上去。车内尚算宽敞,坐进马车的宁疏斜倚在后方,浑身疲软,承誉见状,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车板太硬,途中难免颠簸,你这样靠着很容易磕到头。”
  才刚被他抱出景颐宫时她就觉得很不习惯,奈何当时无力走路,只能劳烦他,这会子已在马车上,她实在不愿让他再受累,认为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心里难以接受,便挣扎着小声抗议,
  “没关系的,我会小心些。”说话间她抬起了小脑袋,尚未坐直,就被一只大掌按住了颈部和脸颊,温柔的将她禁锢在他肩膀上,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触到他手掌的温度,常年练剑之人,拇指大都粗粝,在她面颊滑动时,惹得她心间微麻,那种异样的感觉令她很不自在,下意识的想闪躲,然而前方是他的胸膛,后方是他的手掌,她能躲到哪儿去?
  她大约不晓得自己这样无意的扭动,使得耳朵蹭在他颈间,同样惹得他心颤神驰,再这么下去折磨的是自己,但承誉又不愿露怯,便与她商议,
  “你若是不想让我一直按着你,那就乖一些。”
  不得不承认,他的肩膀的确比车板舒坦些,依偎在他身畔的感觉无比心安,加之才喝过药,那药有安眠的成分,此刻她困倦得厉害,实在无力再犟,干脆就这般倚在他怀中,喃喃地道着,
  “多谢……殿下……”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道罢却没听她应声,仔细一听,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想来困乏得厉害,已然熟睡,他也就没再打扰她,轻抚着她后背的长发,心下感慨万千。
  纵然这一趟来回折返好几个宫殿,与乾德帝周旋,身累心疲,可最终他还是如愿的将她带回身畔,那么先前的一切辛劳都变得微不足道。
  原本这皇宫的马车到了宫门口就得下车换王府的马车,可她好不容易才熟睡,若是再换车定会惊醒她,于是承誉没换车,只掀帘摆了摆手,示意王府的马车拐道儿回府,而他们则乘坐皇宫的马车,直奔安王府而去。
  一路无话,待回府后,承誉没去她所居住的朗清轩,而是直接将其带回他的明心院中。
  昏昏沉沉的文宁疏并不知情,隐约觉得自己落在软绵绵的棉花上,身子终于得以舒展,她心渐安,再次沉睡过去。
  此时的赵令州才从凤仪宫内出来,他还庆幸母妃这次终于没再说文宁疏的坏话,同意让她在留在景颐宫中,他无需再费神,回宫的路上,赵令州还在交代小太监,命他待会儿派人出宫去凉风苑将文之仪接进宫。
  一旦她们姐弟团聚,她的心情应该会好起来吧?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回宫后他头一个找的就是文宁疏,可到地儿后却发现房间里乱做一团,连被子都被扔在地面,目睹这混乱的景象,他顿生不祥预感,
  “宁疏,宁疏!”
  到门外连唤了几声也没见到她的身影,只有芸豆慌慌张张的别处跑出来,手上正缠着纱布。
  指着那屋子,赵令州满腹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宁疏她人呢?”
  生怕被怪罪,芸豆顾左右而言他,“奴婢没有偷懒,是手上有伤口,怕血沾染到被子上,这才想着包扎好伤口再去收拾屋子。”
  “没问你是否偷懒,我问的是文宁疏何在?她尚在病中,不在屋里去了何处?”
  “她……她……”
  眼看着芸豆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焦急的赵令州浑没了耐心,“到底怎么回事?恕你无罪,快说!”
  反正这也不是她的错,将心一横,芸豆跪在地上如实答道:“殿下你前脚刚走,就来了几位嬷嬷,说是要查验文姑娘是否还是清白身,还强行揭开被子,文姑娘不堪受辱,拼死抵抗,孰料安王突然到访……”
  此时的赵令州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为何母妃会突然唤他去凤仪宫,原是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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