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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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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君晕乎乎的抓住秦槐远的手,“蒙哥儿,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咱们家宜姐儿,这是要做娘娘了?”

    还不等秦槐远开口,二夫人已经道:“这真是一件好事。”

    虽然是好事,但是大家欢喜之情却不似从前那般热烈。

    宫里出一位娘娘,对家族的好处有很多,而女眷们最常想到的便是对家里姐妹们婚事上的帮衬。可如今家中还活着的女孩子,只有三房的庶女八小姐,剩下一个秦慧宁连秦家的女儿都算不上。

    是以,虽然惊喜,但是心情沉淀下来之后,大家难免难过。

    二夫人更是遗憾,六小姐和七小姐虽然都是庶出,可还要叫她一声母亲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就那么没了,他们的命也着实太苦了。如若不然,现在家里有了一位娘娘,她们未来的前途不是不可限量?

    众人各怀心思。

    唯有秦槐远和孙氏是真心为了秦宜宁的安危担忧的。

    “老爷,宫里那地方复杂的很,莫说宜姐儿小姑娘了,就是我去了都觉得晕头转向,生怕行差就错一星半点的就会惹祸上身,宜姐儿还小呢,她还伤着,我瞧她脸色也不好,这样去哪能叫人放心啊。”

    秦槐远何尝能够放心?只是有些事,他们当事人知道也就罢了,说出来反而让全家都跟着忧愁。

    是以秦槐远也只略安慰了孙氏几句,就送老太君等女眷都先回慈孝园——现在秦府尚未修缮,秦宜宁、八小姐和秦慧宁三个未出阁的女孩住在硕人斋,其余人依旧是住在慈孝园的。

    待到安抚好老太君,秦槐远便吩咐人去请穆静湖来。

    其实穆静湖方才一直在犹豫,自己这个保护着是不是要跟着秦宜宁进宫去。可是对方居然不许秦宜宁带人,婢女都不许,何况是他一个大男人了。正在纠结是否要夜探皇宫,秦槐远就吩咐人来请他了。

    “伯父。”穆静湖见了秦槐远,态度依旧如从前那般,没有因为秦槐远官复原职而变的更恭敬,亲近又礼貌的照旧称呼,又行了家中晚辈见长辈的礼。

    秦槐远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发现穆静湖并不是个心思复杂的人,从前他还怀疑穆静湖为何会与他这么亲近,现在却是明白了,穆静湖根本就是个实在过了头,有些不谙世事的傻孩子,想来他与逄之曦那小子关系不错,穆静湖才会将他当成逄之曦的岳父来尊重。

    是以秦槐远与穆静湖说话,也收起了惯常那种话留一半的方式,直截了当的道:“穆公子,实不相瞒,皇上看上了宜姐儿,想娶宜姐儿做皇后。我们做臣子的无法抗旨,才刚宫里来人,我也只能咬牙看着他们将宜姐儿带走。你也知道,宜姐儿伤势未愈,又失了那么多的血,正是虚弱的时候……”

    “秦小姐要是成了皇后,那只狐狸的老婆岂不是没了!”穆静湖急了,眼睛瞪的溜圆。

    秦槐远被他的说话方式惹得愣了一下,“如今我是没办法了,这会子京都城要出去容易,要进城难,我的身份又敏感,如今我官复原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是不敢擅自派人去奚华城的,是以我想问问穆公子,可有法子联络到逄小王爷,将此事告知?”

    穆静湖道:“我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去送个信儿在容易不过了。只是伯父不希望秦小姐做皇后吗?做皇后,可要比做王妃官儿大多了。”

    秦槐远又愣了一下,笑道:“并不是这样算的。就如同才刚被处死的妖后,她的‘官儿’也大,可是日子过的也未必就见得踏实。”

    穆静湖想了想,叹息道:“我也知道,罢了,伯父放心,我会想办法将事情告知的。”

    “那就多谢你了。”

    “不用客气。”穆静湖笑着道,“就是来回的干粮还要劳烦伯父。”

    “是,这些你都不必担心,我会准备妥当的。”

    秦槐远对穆静湖吝啬节俭的性格也有所了解,禁不住笑,反而觉得他这样是真性情,挺好。

    ——

    秦宜宁并不知道,秦槐远将消息告诉逄枭的办法,竟然是派穆静湖去报讯。

    此时的她已经来到宫中,直接乘车到了玉翠宫门前。

    詹嬷嬷扶着她下了车,迎面就看到了另外两辆蓝幄华盖车缓缓停了下来,各自有嬷嬷和宫人上前撩起车帘,走下两位穿着华贵、盛装打扮的妙龄少女。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另类选秀(三)

    前头一人身材窈窕,面容秀丽,穿了一身水粉色交领纳纱袄,下着鹅黄色马面裙,长发高挽,正中一根金镶玉挑心,两侧垂下纯金流苏,随着她缓步行走,金珠子流苏也在阳光下摆动出耀眼的光芒,更加显得少女端庄雍容。

    这人秦宜宁有过一面之缘,当日随妖后去常春山时曾经见过,她便是安国公的幺女李妍妍。

    后头一人身量娇柔,行走时弱柳扶风,生的粉面桃腮,神色楚楚,看人时美眸中先露出三分羞怯,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一般惹人怜惜,加之她身上穿了洋红色素面妆花褙子,更显得她玉颈修长雪白,长发乌黑油亮,就连头上的白玉头面都要被她瓷白的肌肤夺去光彩。

    秦宜宁没见过她,但是也不得不暗赞一声,这才是江南水淘出的玉人儿呢。与她一比,秦宜宁觉得自己像个糙汉子!

    而秦宜宁并不知道,李妍妍和顾嫦看到她云鬓松挽,只穿家常衣裳却难掩容色时,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

    李妍妍到了近前先给秦宜宁行礼:“秦妹妹,好久不见了。”

    “李姐姐。”秦宜宁与她还礼。

    李妍妍叹息的道:“秦妹妹家中之事我已知道了,妹妹还请节哀。”

    “多谢姐姐。”秦宜宁只微笑与她客套。

    李妍妍为她介绍道:“这位是顾家的大小姐,闺名一个嫦字,她的祖父是帝师顾老大人。”

    “原来是顾小姐,真真失礼了。”秦宜宁再度客气的行礼。

    顾嫦受宠若惊的道:“姐姐莫要折煞嫦儿了。”

    眼睛落在秦宜宁怀中抱着那巴掌大小的小白兔身上,“姐姐天生丽质,即便不装扮也有倾城之貌,瞧见姐姐抱着一只小玉兔,妹妹真觉得自己愧对‘嫦’这个闺名了。”

    秦宜宁觉得有些腻味,“顾小姐谬赞了。名讳承载着长辈的期待和祝福,顾小姐貌若天仙,哪里会愧对这个嫦字?”

    李妍妍闻言便笑。

    她与顾嫦从前见过几次,虽知道彼此,但是不相熟,因为她觉得顾嫦外表楚楚可怜,内里却极为矫情,她不喜与这种性子的人结交。如今看秦宜宁当面就将顾嫦的酸话顶了回去,李妍妍心里不免一阵暗爽。

    三人正说话,玉翠宫中便鱼贯走出三位嬷嬷并一众宫人来。

    为首的嬷嬷四十出头年纪,生的白白胖胖,像个画着笑脸的大白馒头,她身后的两位嬷嬷看穿着便比她低了一等。

    詹嬷嬷这厢便趁着扶秦宜宁的功夫,在她耳边低声道:“为首的那位是皇上的乳母焦嬷嬷,另外两位是宫中教导规矩的教引嬷嬷。”

    秦宜宁闻言,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待人到近前,秦宜宁便强打精神笑着行礼,“小女子见过几位嬷嬷。”

    李妍妍和顾嫦也都行了礼。

    谁知秦宜宁的礼还没等行下去,就被白胖胖的焦嬷嬷搀扶住了,“可不敢受姑娘的礼。”

    焦嬷嬷反给秦宜宁行了大礼:“奴婢焦氏,奉皇上旨意来伺候姑娘。”

    显然焦嬷嬷的客套,将旁边的人都震到了,在场之人无一不是人精,哪里会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皇上派自己的乳母来,亲自伺候一个入宫参选的秀女,即便是他们国家现在情况不比寻常,选秀的步骤已经严重缩减,可选秀就是选秀,皇上此举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

    李妍妍目光便有些复杂。

    顾嫦则是垂眸咬了咬下唇。

    另外两位嬷嬷也去给李妍妍和顾嫦行礼,便各自带着各自临时的主子往玉翠宫里去安置。

    詹嬷嬷只负责陪同接人,如今也只得行礼退了下去。

    也不知皇上到底怎么想的,他特地吩咐,将秦宜宁安排在玉翠宫正殿,另外两位则是在东西配殿。

    到了殿中,焦嬷嬷带着两名宫女、两名内侍来给秦宜宁郑重的行礼。

    “奴婢们给姑娘请安。”

    秦宜宁抱着小兔子,端坐在首位之上受了她们的礼,便亲自去扶起了焦嬷嬷。

    “嬷嬷切勿如此客套。”

    “姑娘可千万别这样,奴婢来时,皇上都与奴婢说了。让奴婢一定要好生的服侍姑娘,奴婢可没见皇上去安排别人,更没见皇上对哪一个女子这样上心,就是淑妃娘娘都不曾呢。是以奴婢便知道了,咱们皇上心里啊,只有您,那两位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做封个妃位就罢了,您可是未来的皇后啊。”

    说到此处,焦嬷嬷笑吟吟的行礼:“奴婢就在此处恭贺姑娘了。”

    四个宫人也都行礼:“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我无才无德,哪里担得起,嬷嬷切勿如此说了。”秦宜宁吩咐他们都起身。

    焦嬷嬷指着那两个宫女道:“这是杏雨、拂雪,从前是在养心殿伺候茶水的,皇上特地指派来伺候姑娘。”

    两个年轻宫女连忙给秦宜宁磕头。

    焦嬷嬷又指着那两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内侍道,“这是小扬子和小宁子,这两位都是陆公公的徒弟,也是皇上特别指派来服侍姑娘的。”

    “奴婢给姑娘请安。”杏雨、拂雪、小杨子和小宁子齐齐再度给秦宜宁行礼。

    “罢了,你们都起来吧。”

    秦宜宁每听焦嬷嬷解释一句,头就疼一分,也不知是因心情烦躁和抵触引起的,还是她发热的症状又严重了,此时只觉得十分不耐烦,却又不好为难这些只能听人摆布的人,便只道,“我有些累了。想歇一会儿。”

    “是,寝室已经收拾妥当了,才刚陆公公已经去请太医了,稍后就可以为姑娘诊治。”

    杏雨和拂雪一左一右的扶着秦宜宁进屋。

    焦嬷嬷则是指挥者小杨子和小宁子去做事。

    杏雨原本要伺候秦宜宁宽衣,但秦宜宁想了想,这里并不是自己家里,难免会有应酬,穿的太舒服了反而落得无礼,便只好拒绝,就合衣躺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将乖巧的二白放在了肚皮上,没受伤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摸着二白的头。

    拂雪拿了个薄毯来给她盖上,也不知是虚弱还是真的累了,秦宜宁的动作慢慢缓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到有野兽正盯着自己!

    秦宜宁常年在山里练出的本能是丢不掉的,她立即惊醒的睁开眼,谁知入目的竟是一张放大的脸。

    秦宜宁吓了一跳,忙一把将人推开,却不想她惯于用右手,却忘了自己右肩还有伤,如此将一个大男人推的跌坐在地,她肩头的伤口也崩开了,疼的她当即“嘶”了一声,睡意全无,肩头淡青色的衣料也渐渐有血渗了出来。

    陆公公扶起摔倒的皇帝陛下。

    后头的侍卫则是高声呵斥:“大胆!”

    尉迟燕有些狼狈,但看到秦宜宁肩头的血迹,当即唬的白了脸,回头怒道:“你们才大胆!

 第二百三十二章 皇帝的心意

    “宜儿,你没事吧?”尉迟燕侧身坐在了秦宜宁身旁,担忧的看着她苍白的脸,“是朕不好,吓着你了。”

    听他这么称呼自己,秦宜宁鸡皮疙瘩都要掉满地,她凝眉下地,避开尉迟燕,跪下行礼叩拜:“臣女参见皇上。”

    美人面色煞白,肩头染血,原本还算丰润的鹅蛋脸,如今都快消瘦成瓜子脸了,她本就清瘦,如今更有纤柔病弱之美,令尉迟燕看的心都酥了,还哪里舍得让她跪?

    “快起来,在朕面前便不要这般多礼了,你还伤着呢。”皇帝坐在美人榻上,俯身伸长双臂去搀扶秦宜宁的手臂。

    秦宜宁却机灵的跪着退后,依旧忍着肩头的疼行了礼:“礼不可废,皇上万岁金安!”

    美人榻不高,尉迟燕弯腰伸手都没捞着她,索性起身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眸中满是柔情的道:“都说了不必如此多礼。你快去躺下。”扶着她往千工床去。

    秦宜宁眉头紧锁的避开他的手,停步叫了一声:“二白,过来。”

    蹲在美人榻边的雪白一小团,蹬着小短腿扭着小屁股,一下下的蹦到了秦宜宁脚边,竟还蹲坐着,两只小爪抓住她的裙摆。

    “这是你的宠物?”尉迟燕弯腰将巴掌大的小兔子捧了起来,只见这小东西浑身雪白,只有左眼有一圈的黑眼圈,两只小耳朵垂着,脸颊胖乎乎,身上也胖乎乎,脖子上还挂着红色的梅花络子,很是可爱。

    “真是什么样的人儿养什么样的宠物,你如此精致,你的小兔子也是。”一手抱着二白,一手扶着秦宜宁的左手,“你快躺下。”

    秦宜宁再度抽挥手,到床畔坐下,从尉迟燕手中接过二白放在铺着翠绿锦缎床褥的千工床上。

    尉迟燕也不生气,就那么微笑伫立在一旁,垂眸含笑望着她,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心仪已久终于得到的艺术品。

    一旁的焦嬷嬷、杏雨、拂雪和小内侍们急忙退到了外殿。

    秦小姐不冷不热,皇上却依旧巴巴的贴上去,那模样可真是……他们都没眼看了。

    太上皇从前对被点“人油蜡”的那位不就是如现在这样么。难道皇上会子承父业?大燕又会重新来一位厉害的皇后?

    尉迟燕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心悦秦宜宁已久,那时秦宜宁奉旨去参与和谈,他火急火燎的追上去表白心迹,却被秦宜宁一把拍开了手,还斥他不懂规矩当众轻薄。他当时伤心非常,还与宁王大吵了一架。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秦宜宁那时候是为何拒绝他。

    她当时的身份,根本是无可奈何。她若敢表发现出与他亲近,父皇恐怕会多想。

    他当时就想,若有一日自己站在权力的巅峰,就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及了。

    如今他终于做到了。天下的女子有千千万万个愿意委身于他,他最想要的却只有面前之人。

    尉迟燕意气风发,对秦宜宁也越发的温柔小意。

    “宜儿,你快躺下歇着,待会儿太医就来了,朕已吩咐了焦嬷嬷,这些日子一定要好生给你调理身子,将亏空都补回来。”

    秦宜宁这会子已是头晕目眩,强打精神了,听着尉迟燕的话音,耳朵里都嗡嗡作响。

    想让我休息,你倒是出去啊!

    秦宜宁真恨不能将人赶出去,可对方又是皇上,她不好做的太过落人口实。

    “皇上还请去忙正事吧。不要将时间耽搁在此处。”

    “正事是忙不完的,这会子你就是朕的正经事了。”

    尉迟燕竟挨着秦宜宁坐下了,还用食指轻轻滑过她因发烧而变的粉红的脸颊。

    “瞧你,你不要害羞,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尉迟燕觉得她粉面桃腮的模样,定是因为羞赧。

    秦宜宁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险些直接气晕过去。

    她忍无可忍的拨开尉迟燕的手,“皇上,请你自重!”

    尉迟燕一愣,对上秦宜宁那双因发烧而显得更加水润的杏眼,又是不解,又是委屈的道:“宜儿,你马上就是朕的皇后了,怎么还……”

    “皇上是读书人,并不是山匪路霸要强抢压寨夫人回来,我对皇上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对您只有才学上的敬佩而已,您何苦还要强人所难?”

    尉迟燕愣住了。

    秦宜宁起身跪在床榻前,郑重其事的道:“皇上,臣女敬您的地位,佩服您的才学,但是臣女对您并无感情。”

    带着四位太医赶回来的陆公公刚进了外殿就听见这么一句,当即吓的魂儿都飞了,连忙停下了脚步。

    那四个太医彼此对视,也都唬的面无人色,悄无声息的机智退后。

    开玩笑,九五之尊被一个小女子拒绝,这种场面要是被他们这些不该看到的人看到,往后他们还要不要命了!

    尉迟燕低头望着秦宜宁,眸中情绪翻涌,从震惊变作了然,又从了然化作愤怒,俯身一把擒住了秦宜宁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怒吼道:

    “你不喜欢朕?那你告诉朕,你喜欢什么人?嗯?你喜欢姓逄的?”

    二人的面孔距离极近,近的秦宜宁都闻得到尉迟燕身上的龙涎香,能看到他眸中燃烧着两团火。

    她知道,自己不能与帝王谈感情。

    可是这个时候,若是不与他谈感情,她就更没有资格说“拒绝”的话了。因为若不谈男女之情,她的拒绝就完全是抗旨。

    “皇上,不论我心悦何人,我对您都没有心动。”

    尉迟燕气的收紧了手,指头掐着她滑腻的肌肤,竟觉得香软非常,恨不能当即就将人吞吃入腹!

    尉迟燕感到自己被一把点燃了,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总之现在他只想将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好生抓过来惩罚一番!

    他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她苍白的唇,目光渐沉,俯首便狠狠的吻去。

    秦宜宁唬的魂飞魄散,急忙偏头躲避,人也跌在地上,尉迟燕却来势不减,直扑在了她的身上,唇虽没落在她的唇上,却擦着她的脸颊,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尉迟燕呼吸着她身上带着淡淡茉莉香的体香,其中还掺杂着腥甜的血腥味儿,着实激的他热血沸腾,只觉得她身上的气息就像是勾魂的毒药,让他心甘情愿的沉迷。

【第二卷 情路漫漫】

 第二百三十三章 弑君

    尉迟燕浑身的血液都要被点燃了。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平日也不是沉溺于女色不能自拔之人。可今日却前所未有的兴奋,只想将这个人占为己有,让她臣服于自己面前,让她从今往后,眼里只能看到他,心里只能想到他。

    尉迟燕紧紧的搂着她,紧密的贴着她柔软的娇躯,将一个个湿热的吻落在她的唇边、腮畔和颈间,喉中溢出粗噶的喘息,低声呢喃:

    “宜儿,你是朕的,你只能是朕的,姓逄的不过是个粗鲁的莽夫,他有什么好?你若想着他,那就是叛国!你可知道叛国是什么罪?宜儿,你现在回心转意,朕必定既往不咎,朕还会……”

    话没说完,尉迟燕忽然感觉到脖子上冰凉。

    他双臂撑着地面直起身,惊愕的望着躺在地上的人,她柔顺黑亮的长发散了满地,刚才她挽发用的那根银钗,此时正被她紧紧握在手中,尖锐冰凉的一端正抵在他的喉间。

    尉迟燕的欲火一瞬被吓灭,随之而来的是无法克制的暴怒,咬牙切齿的低呵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还想弑君不成!”

    秦宜宁左臂被尉迟燕压着,此时只能用受伤的右臂握着银钗,这一活动,肩头的伤口裂开更严重,鲜血也迅速的浸透了衣料。

    然而如此疼痛,也没让她放下拿着银钗的手。

    她喘着气,一字一顿的道:“你若是再强迫我,我便杀了你,然后再自杀!”

    “你不敢。”尉迟燕冷声陈述。

    “小女子命贱,已被人轻贱到这种地步,难道还想苟活吗?”

    “你就不怕带累母族!”

    秦宜宁望着尉迟燕的眼神,从愤怒变成绝望,从绝望又化作了嘲讽。

    “看来,是我高估了皇上。”她眼前又开始发黑,脑子里像是硬塞进去一个戏班子,嗡嗡锵锵的乱响个不停,握“凶器”的手也终于使不上力垂落下来。

    尉迟燕眼看着她原本还迸射出愤怒和恨意的晶亮眸子,目光竟一点点涣散,长睫毛颤抖着,双眼就那样缓缓合上,当即将他唬的魂飞魄散!

    顾不得殿内的狼藉场面,尉迟燕颤抖的去探她的鼻息,确定人还有气,立即一把将人抱在怀中,焦急的大叫:“宜儿,你醒醒!来人啊!太医,太医!”

    守在带外的人听见尉迟燕的惊慌失措的声音,急忙冲了进来,见皇帝抱着长发散乱的秦宜宁委坐在地,惨白着脸不住的叫她的名字,众人也被吓得够呛。

    “皇上,请将病人放下让微臣诊治。”

    四位太医上前来行礼。

    尉迟燕立即将秦宜宁抱到了千工床上。

    焦嬷嬷、杏雨和拂雪便到了榻前去帮忙。

    眼瞧着这么多人将床榻前围住,尉迟燕急的来回踱步。

    不多时太医到了皇帝跟前。

    “怎么回事,快说!”皇帝不等他行完礼,就催促道,“她到底是怎么了?怎会昏过去?”

    “皇上,秦小姐的刀伤很深,曾伤及血管,原本就失血过多失于调养,加之夏季天气炎热,伤口发炎,愈合缓慢,秦小姐还发着高烧。又不留神,伤口好容易愈合之处再度裂开,微臣看还要重新将伤口上的腐肉刮去缝合才是。秦小姐身体本就柔弱,伤势复发,加上高热、失血,这才会昏迷的。”

    老太医其实话并未说尽。除了以上理由,最大的原因是急怒攻心,气的。

    但是太医有几个脑袋也不敢在皇帝面前这么说啊。

    尉迟燕咬着唇,顿时觉得心疼起来。

    若不是他孟浪,她又怎会伤势发作?又怎会失血?

    才刚他看着她粉面桃腮的模样,还只当是因为羞怯而脸红。

    如今想来,她唇色苍白毫无血色,只有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不是发烧是什么?

    可恨他竟然没有发现!还差点强要了她!

    尉迟燕恨不能狠狠的打自己两下。

    “你们务必要治好他,否则腔子上的脑袋也别要了!若是用什么药材,只管去回了小陆子去取,人参肉桂,只要用得上的就不要吝啬。”

    “是。”太医惶恐的行礼应是。

    一旁的陆公公便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您还有政务要处理,这里交给太医去诊治吧。”

    尉迟燕挠了挠头,最后终于烦躁的拂袖道:“回养心殿。”

    “是。皇上起驾!”

    陆公公便扶着尉迟燕离开了玉翠宫。

    住在东西配殿的李妍妍和顾嫦二人,也只来得及到院中给皇帝行了个礼。

    尉迟燕因心理惦着秦宜宁的伤势,竟看也没看两人一眼,只随意摆摆手便大步流星离开。

    李妍妍面色如常,起身要回东配殿。

    顾嫦则是冷哼了一声,低声道:“不知那个姓秦的闹出什么名堂来,竟将咱们皇上迷成了这样,她不是与大周朝的忠顺亲王私交甚笃么,怎么这会子竟还好意思这般做作,还真是下贱!”

    李妍妍淡淡的看了顾嫦一眼,笑道:“顾小姐知道的倒是不少,只是诗书传家,口中好歹也要留德才是,不要跌了你顾家的名声。”

    顾嫦皮笑肉不笑的道:“是么。”本以为能拉个同盟一起来对付姓秦的,等秦氏倒下了她们再别苗头也不迟,谁知道这个姓李的根本就不肯买账。

    顾嫦气的冷笑了一声,回西配殿去了。

    ——

    乌云闭月,倾盆大雨落在寂静的军营之中,将值守的虎贲军身上黑亮的铠甲冲刷的干干净净。

    逄枭听说穆静湖到了军中拜访,立即亲自迎接,将人带进了帅帐,身边只留了虎子,命其余精虎卫仔细守好四周,不准任何人靠近探听。

    “木头,你怎么回来了?可是京城里出了事?”

    穆静湖直言道:“你媳妇被人抢走了。”

    “什么?”

    “你媳妇要当皇后了。”穆静湖认真的又说了一遍。

    逄枭面容平静,雨水从他黑亮的铠甲上滑落,滴在地上湿润成数个小水坑。

    “你仔细说,是怎么回事?”

    “你媳妇失血过多伤了根基,这几天又操心报仇的事,如今算计的大仇得报,本就劳心费神的很,他们国家的大事你也知道,昏君禅位,新帝登基,先是过继了宁王的孙子做儿子,又一心一意要你媳妇给他当皇后,今日新帝派了人来秦家,不顾伯父的阻拦,强行将你媳妇接走了。伯父就叫我来给你传个信儿。狐狸,你到底怎么想?这个媳妇你还要不要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自卑的某人

    “呵,你再说一次,尉迟清宴要让宜姐儿给他做皇后?”逄枭眯起凤眼。

    虎子警觉的退后了几步,生怕被波及。

    穆静湖却不怕死的点头。

    “是啊,皇宫那地方,我不方便跟着去,容易露了行踪,不然我还想跟去保护呢。你都不知道,新帝接人的时候,连贴身服侍的婢女都不她许带,一开始甚至不让带换洗的衣裳,你媳妇受着伤,甚至连药都不许带呢。你说新帝这是要干啥?分明就是想趁机孤立了你媳妇,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虎子又退几步,穆公子我求你了!咱能不火上浇油吗!

    逄枭冷笑了数声,话音牙缝里挤出来:“尉迟家家学渊源,这是要子承父业了!”

    穆静湖寻了个杌子坐下,自己倒水喝。

    逄枭则是指节泛白的握着佩剑的剑柄,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弭愤怒。

    她一个弱女子,还受着伤,如何能敌得过皇权的压迫?

    一旦她在宫里真的出了什么事……

    偏偏他现在身为一军主帅,且宁王那老匹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们斗的不可开交,他更不能擅自离开军营了。逄枭此时真真是抓心挠肝,想去保护心爱的女子都不能。

    “主子,您消消气,咱现在首要的是先想想办法。”虎子劝说。

    “想办法?”穆静湖放下陶碗,认真的道,“其实我倒是觉得,你媳妇那个人做皇后也够资格了。”

    逄枭冷冷的瞪着穆静湖。

    穆静湖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有何不妥,扒拉着手指认真的给逄枭分析。

    “你看,她家世不差,容貌才华也不差,还那么聪明,她爹也是个很好的人,做了他的姑爷肯定受益匪浅。

    “而且啊,她要是做皇后,怎么也是个国母啊,若是跟着你却只能做个王妃。

    “当皇后,可就没人会踩在她头上欺负她了,但是做你的王妃,到了你们周国,还要跟你同甘苦呢。

    “你的身份地位如今也尴尬,不知有多少人要算计你,她自然受带累。所以我倒是觉得,若只站在她的角度上,做皇后也没啥不好。”

    虎子默默捂脸,悄然退到了帐子的角落。

    他刚站稳,帐子中间的方桌就被逄枭一巴掌拍碎了。上头的茶壶和陶碗都摔在地上,茶水溅了穆静湖满鞋。

    “唉!你这是做什么!可惜了这么好的桌子,还有这茶壶陶碗,加起来好歹值两串钱,你也太败家了。”

    穆静湖心疼的捡起摔成两半的茶碗还试图拼凑。

    账外巡逻之人听见动静赶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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