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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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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家带来的人都围在凌迟发现场,没有注意四周的动静。
那三十多刺客听见了被凌迟之人的惨叫声,都有些急了。
老大一声令下,众人便冲了出来,冲上前去便砍杀起来。
这三十人早已养精蓄锐,且武功都不弱,一时间那势头当真宛如猛虎下山。
而秦宜宁这厢已经与父亲和两位叔叔以及两位哥哥聚在了一处,有护院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老大冷笑道:“秦四,你还不出来受死?当日若是你肯出来就死,你们家也不会死这么多人,怎么,今儿你还继续贪生怕死?你也不怕你家里那些人到了地底下不满,来抓你!”
秦宜宁丝毫不惧,“今日谁死谁活,还未可知!”
她话音方落,山上摆放的三十余口棺材的盖子忽然都被掀开,从里头一下子跳出三十多个身着黑衣带银色面具的人。
为首之人身量不高,一身黑色劲装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手中的利刃一挥,她身后之人便训练有素的冲杀而上,虽一声不吭,但气势凛然,杀意弥漫。
与此同时,山顶四周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将山顶的这一块空地圈了起来。一时间,黑烟直窜上了天空,所有人都被困在了一圈的大火之中。
那三十多名刺客大惊失色,且不说他们与银面暗探武艺和人数上都是不相上下,对方还有其他部署的人没有上前呢。
他们只能且战且退。可是退后到一定的程度,背后却是一片火海。
护在人群之中的秦宜宁嘲讽的笑了。
“怎么样?后有追兵,前有火海的滋味如何?”
刺客们如今的处境,可不正如同当日秦家人的处境一般么。
“你这个骚娘们!老子今日就是死,也要先拉你这个垫背!”
老大愤怒的挥舞着大刀,谁知还没动手,就被一颗石子击中了太阳穴,当即吐出了一口鲜血,人已翻着白眼倒下去。
这一手,当真将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站在秦槐远身侧,戴着银色面具的曹雨晴。
秦宜宁也惊讶的看向穆静湖。
穆静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秦宜宁解释道:“他骂你,这不好。”朋友的媳妇儿被人骂,他心里很不舒服。他想若是那只狐狸在这儿,那个人恐怕会死的更惨,所以他就没犹豫的动了手。
秦宜宁回过神来,对穆静湖感激的一笑。
而被穆静湖这一手震住的刺客,在银面暗探强横的压迫之下也终于渐渐落了败,退无可退之下,一个个被生擒。
恰在这时,火势却一下子弱了。
刺客们这才发现,山顶四周早就挖好了一圈的隔离带。那大火只是为了困住他们,却不会引起山火。可恨他们刚才上山来,竟然没有发现周围的异常。
银面暗探将这些刺客的下巴都卸了。便交给了秦槐远的人。
秦槐远命人将这些人,连带着那三个一开始打算凌迟的人都捆了起来。
曹雨晴件事情已经了结,就无声的对秦槐远拱了拱手。
秦槐远感激的对她微微一笑,也拱手还礼。
曹雨晴见状,脸上一热,连忙低头避开他的笑脸,转而带着手下之人列队站在了一边。
三老爷看着那被栓成粽子的刺客们,忽然又哭又笑:“痛快!真是痛快!”
秦槐远见三老爷如此,一手搂住了他的肩膀拍了拍,低声在他耳畔道:“三弟,别急,他们活不了。”
“是。大哥,我信你。”三老爷抹了一把脸。
虽然恨不得立即就将这些人杀了,可是他们也要以大局为重,不能破坏了计划。
一行人便前后押送着刺客们,浩浩荡荡的下了山,往城里赶。
秦槐远吩咐启泰:“让咱们的人做好准备,待会咱们就带着这群人去游街。”
“是!”启泰点着头,快马加鞭的去做准备。
他就不信,早已经被激起怒气的百姓,以及宁苑之中受了秦宜宁莫大恩惠的灾民,在知道素来忠诚为民的秦家差点被灭门,而那些制造灭门的刺客已经被抓获的消息后,百姓们不会沸腾。
百姓们被灭国的阴影笼罩了太久,在和谈成功,而周帝单方面撕毁和谈之后,百姓们对周帝的忿恨已经上升到新的台阶。
如今,这些破坏和平的刽子手被拉去游街,后果为何已经可想而知。
皇帝不许凌迟,好,他们没有凌迟。
可是群情激奋之下,这群刺客被百姓弄死了,皇帝总不会降罪于秦家吧?
这便是秦宜宁和秦槐远最开始要达到的目的。
队伍浩浩荡荡的回程。
秦宜宁撩起窗帘看着后头被催赶着犹如牲畜一般的刺客,当即觉得心里一阵畅快,好像压在心口几天的大石头被人挪走了。
一家人都是如此,三老爷和二老爷同乘一车,一路低声商议着真正的出殡下葬要如何办。
秦宇想起了媳妇,则是低垂着手哭了一路,秦寒就在一旁默默地安慰着。
就在一行人来到城门处时,却发现城门前人头攒动,一片混乱,其中有兵士,也有百姓,他们的队伍根本就过不去。
秦槐远觉得奇怪,连忙吩咐人去查问。
结果这一问不要紧,得知消息的众人都被惊呆了。
“你说什么?宁王带着一万人进城了!”
“回侯爷,正是!宁王一得了兵符,当即就叫上了神机营一千火铳兵、三千营的骑兵,以及五军营的六千人,足凑了一万人马横冲直撞的进了城,将皇宫团团围住,他自己则是带着人,直闯进皇宫里去,称妖后乱国,此番必须要清君侧!”
秦槐远呆愣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怎么都想不到,宁王拿到兵权的第一件事,竟是反了!
一旁的曹雨晴和银面暗探闻言,再也顾不上此处,纷纷赶往皇宫的方向。
而秦槐远带回来的栓成一串的刺客们,则吸引了周围百姓的注意。
秦宜宁低声吩咐了寄云,寄云立即带头,捡了一块石头扔向刺客,大叫道:“这就是周朝的刺客!打死他们!”
百姓们闻言,群情激奋,纷纷将石头,木头,烂菜叶等等手边拿得到的东西狠狠砸向了刺客们。
秦宜宁则是与秦槐远、两位叔叔和两位堂兄带着手下退到了一旁,就那么静静的欣赏着刺客们被百姓活活打死的惨状。
秦宜宁道:“这下子,皇上应该顾不上降罪了。”
“是啊,真是痛快!”秦寒忍不住,露胳膊挽袖子冲了出去,也学着百姓的样子捡了一根木棍往刺客身上使劲的招呼。
秦宇也有样学样,红着眼睛冲了上去。
秦槐远眉头紧锁,可见想的还是宁王那边的事。
“父亲不放心宫里?”秦宜宁抬头看向秦槐远,幽幽道,“我若是父亲,这会子就会急火攻心晕倒在地,然后暗中命人去追杀曹家人。”
一旁的秦槐远、二老爷和三老爷都倏然看向秦宜宁。
秦宜宁冷笑道:“宁王清君侧,杀妖后,曹家同时被愤怒的百姓冲破,这不是很正常么。”
秦槐远点了点头,忽然眼睛一闭就倒在了二老爷身上,低声道:“好吧,我已经晕倒了。快送我回家。”
二老爷和三老爷对视了一眼,当即唱作俱佳的将秦槐远抬上车,挤着往城里去。
而穆静湖早已经被秦宜宁震的目瞪口呆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母狐狸……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第二百二十章 报信儿
城中如此大乱,有不怕事的出来瞧热闹,自然更多的人是怕自己被波及,纷纷关起门来,全家人聚在一起提心吊胆,生怕城中会发生更乱的事。
秦宜宁由穆静湖和寄云保护着,冷眼旁观着那些刺客们被老百姓胡乱殴打,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又被无情的踩踏。
秦宇和秦寒抡圆了棍棒将地上的人往死里揍,只要想到惨死的家人,他们就有使不完的力气,累的背上的袍子都被汗水洇湿了也不肯停下来,恨不能将那群刺客捶成肉泥。
秦宜宁见此处已没什么可担忧的,便道:“这里没咱们什么事了,走,咱们得快些去一趟钟大掌柜那里。”
“是。”寄云并不多问,扶着秦宜宁上了马车,自己跟着坐了上去。
穆静湖坐在外头的车辕上,车夫赶车时,他就好奇的打量城中的景象。
要知道,清君侧这种大事,可不是谁有生之年都赶得上的。
车夫拣僻静的路,绕了一些远才到了钟家。
钟大掌柜见秦宜宁亲自来了,十分惊讶。
“东家,今日您不是去山上了吗?”引着秦宜宁进屋来,吩咐人上茶,又道,“看您的脸色还是不大好,身子可好些了吗?”
“我没什么大碍了。剩下的只是将养着。今日山上出了点事,幸而已经解决了。城里乱起来大掌柜可看到了?”
钟大掌柜似乎还心有余悸,“还说呢,我瞧着宁王带着兵马进城,那气势就不大对,唬的我急忙将咱们的店都关了门。这会子我也是刚到家。”
下人上了茶,钟大掌柜接过来亲自端给了秦宜宁,就打发人远远地走开,不准在外头走动。
秦宜宁接过茶笑着道了谢,吃了几口,润了润干涩的喉咙,随即简明扼要的将今日翠云山上的事说了一遍。
钟大掌柜听的目瞪口呆,喃喃道:“东家这可是将那些刺客都抓了?”
“都抓了,方才进城时,百姓们知道了那群人是大周来的刺客,已经激动的将他们都围了起来,怕是要殴打致死的。我父亲奉旨,不准杀刺客,眼瞧着百姓们这般作为还没别的办法,又听说了宁王带领兵马围了皇宫,又急又怒又怕之下,就一下子昏过去了。我二叔和三叔急忙送人回家去了,我才得了闲来你这里。”
话是这么说,可钟大掌柜这般聪明人,哪里会听不出来其中的含义?若真是秦槐远有事,秦宜宁哪里还会有闲心到他这来。
钟大掌柜面带笑意,心里为秦宜宁和秦槐远此番的计谋暗赞了数声,将不准他们秦家人杀掉刺客报仇的皇帝也鄙视了一番,可说出的话却是很“正义”的。
“也怪不得侯爷焦急的晕过去,莫说侯爷,就是我这等平民百姓,得知宁王带兵闯了进来,也着实吓的魂都要飞了。宁王行事素来没有章法,万一皇上……哎!那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还担忧的摇摇头。
秦宜宁莞尔,钟大掌柜倒真是个妙人。
“皇上那里如何,倒也不是咱们能够担忧的事了。我虽有救驾之心,奈何没有那个本事,也只能在心里祈祷皇上福泽深厚了。”秦宜宁说着,双手合十对着天空拜了拜。
钟大掌柜见了也笑着有样学样。
只是二人看了看彼此,都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近日来,这是秦宜宁心里最痛快的一天。
她想了想,就低声在钟大掌柜耳畔道:“如今还有一事。宁王带着兵马清君侧,恐怕曹家也没好处,许会带人逃走。我外祖母他们如今必定不在城中,许还不知道这里的事,你想法子去给他们送个信儿。”秦宜宁说到此处压低了声音,道,“就说,总算是创造了这个机会,请他们把握时机。”
钟大掌其实早就知道青天盟的盟主是定国公夫人,可是青天盟到底是反贼,这种事他若是胡乱说出来,对秦宜宁是大大不利,或许还会引来杀身之祸的,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宣扬。
那天青天盟的人闯进安平侯府去救人,实质上就是定国公夫人的安排。这些日因为安平侯府出了这样的大事,定国公夫人不放心,一直都留在外城郊区没走,钟大掌柜也知道他们在何处。
“好,事不宜迟,我立即亲自过去送信。”钟大掌柜说着,竟有些摩拳擦掌之感,总有一种即将改天换地的期盼。
秦宜又嘱咐道:“你要小心一些,宁王带兵清君侧并不是小事,城里今日太乱,家里的门户也要看紧了,总会有那些趁火打劫的人趁乱胡来,如今乱世,不得不防范。”
钟大掌柜闻言一凛,忙点头道:“多谢东家提醒,我这一激动,倒将门户的事给忘了。我待会儿就去安排。
“那就好。你见了我外祖母,就告诉她多留心曹家附近的出口,我猜想曹家那般的人家,为防范万一,必定是会留一些逃生的密道的。但凡密道之类,出口必定是在不会引人怀疑,但是距离又不会太远的地方。不过我外祖母足智多谋,不用我提醒她也想得到的。另外,钟大掌柜还要告诉我外祖母,报完仇,迅速撤离,不要大仇得报就放松戒备。”
“是,东家放心吧,我一定将话都带到。”
秦宜宁将该交代的事做好,想了想再无遗漏,便起身告辞。
离开钟家,穆静湖问:“咱们要去看热闹吗?”
“看热闹?”秦宜宁笑道,“我身份特殊,虽想去看看热闹,但这种场合却是要避开的。”
穆静湖很是遗憾的皱着眉:“可惜了,清君侧这种难得一见的场面,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秦宜宁被他如此孩子气的话逗的忍俊不禁,很难想象逄枭那样性子的人,竟会有这样一个性子单纯又有些呆的朋友。
因要保护秦宜宁,穆静湖自然无法独自去看热闹,便护送着她回了侯府。
而此时的皇宫之中,皇后浑身颤抖的坐在皇帝怀中,眼泪已哭湿了皇帝的肩头。
“皇上,臣妾留在这里,您快走!宁王这样做,分明是不怀好意觊觎皇位,臣妾留下应付他,您快些想办法,藏起来吧!”
“说的什么话,朕怎么能丢下你自己先走?”皇帝搂着皇后,二人脸颊贴着脸颊。
正当这时,殿外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宁王粗狂的嗓音大吼道:“皇兄,交出那个骚娘们,臣弟绝不会动您分毫,臣弟今日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第二百二十一章 舍弃
皇帝如何想得到,平台日对他恭顺有加的宁王竟会得了兵权就反了?
皇帝真真杀了宁王的心都有!
只可惜,皇城之中的侍卫和禁卫军人数有限,且这些人大多是各大臣家的子弟,为了挂职而来的,若比拼战斗力,不可能是正规兵马的对手,何况宁王或许别的不成,打仗却当真是一把好手。
皇帝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人逼迫到如此境地。
他愤然起身,按着皇后的双肩让她坐在圈椅上,认真的道:“你今儿就坐在这里,朕在此处护着你,朕是真龙天子,难道会护不住你一个小女子?朕倒是要看看,有朕在,谁敢动你分毫!”
皇后泪水哭花了妆容,恐惧之下双手都在颤抖,她也知道,如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皇帝,若宁王对皇帝还有敬重之情,或许自己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以当日她和宁王之间针锋相对的经历,皇后想不出宁王有什么理由会放过自己。
“皇上,臣妾不怕,只要皇上还肯要臣妾,臣妾就愿意永远和您在一起。”
皇后楚楚可怜的望着皇帝,那含泪的眼和温柔的话语,当真前所未有的激发了皇帝的保护欲。
正当此时,殿门被一把推开。
宁王倒提着宝剑缓步进来,他的身后是守城的士兵。他们一个个目光狠厉,身上染血,一副恨不能将皇后直接扒皮拆骨的狠厉模样。
皇帝凝眉,张开双臂护在皇后的身前,道:“宁王,你要做什么!”
“皇兄。”宁王提着剑拱了拱手,剑尖上鲜红的血低落下来,在正红色的地毡上留下了褐色的痕迹。
皇帝养尊处优多年,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宁王以及身后的将士们都满身的血腥气,各个横眉怒目要吃人一般,且看宁王那认真的眼神,皇帝当即心里一突,唬的差点尿出来!
“皇兄从前勤勤恳恳,爱民如子,您当年的英明,天下臣民都铭记在心上,您也是臣弟心里最为敬服的帝王。您原本亲贤臣远小人,明明可以开创一代盛世,谁知自从皇兄得了这个贱人,您就变了!”
“是朕变了,还是你想要坐上这个位置了?”皇帝虽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他的权威怎能容许人这般践踏?
“朕看,这些年来,你是心越来越大了!”
宁王挑眉看着皇帝,眼神之中闪过受伤。
“皇兄忌惮我手中的兵权,我就交了兵权,皇兄不喜我参与朝政,我就做个闲散王爷。臣弟对皇兄的忠诚,天地可鉴!皇兄自己想必也很清楚臣弟对您的一片赤诚,否则皇兄怎会容臣弟到今日?”
“朕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容你到今日!”皇帝愤怒的掀翻了方几,茶碗茶盘跌了满地碎瓷。
“罢了!”宁王长叹一声,收起与皇帝讲道理的心思,目光转为坚定,冷声道:“既然皇兄这样想臣弟,臣弟也别无他法!我既然这么做了,那就不后悔。实话告诉皇兄,今儿臣弟带来了一万兄弟,已经将皇宫团团围住,您可知道,来的路上皇宫的侍卫们听说臣弟是来杀那贱货的,大家都怎么说吗?”
宁王缓缓走向皇后。
皇后站起身,躲在了皇帝身后,皇帝就护着皇后一路往后退。
宁王嘲讽的笑了:“一听说臣弟是来杀她的,大家都拍手叫好,大多数人都痛快的让路了,要不臣弟哪能这么快就打进来?哈哈!”
皇后被宁王那低沉爽朗的笑声吓的浑身颤抖,尖叫着道:“你这个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
“无所谓。”宁王大笑出声,“本王投身帝王家的那天,就知道自己肯定不会寿终正寝,不论是死于夺位还是死于算计,都无所谓。不过你这个骚娘们是一定不得好死就是了!因为,本王不会让你好过!”
“皇上!您看他啊,他根本就是有犯上之心!”皇后抱着皇帝的腰,脸埋在皇帝的胸口,哭的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宁王闻言也不恼,只笑着道:“皇兄,皇位和这个女人,二选其一,皇兄做个选择吧!”
皇后惊愕的看向宁王。他竟然真的只是为了杀她而来?
皇帝也很是惊讶,他与皇后不愧是夫妻多年,与皇后的想法都是一样的,方才看到宁王气势汹汹而来,皇帝早已经对未来不抱期望了,他面上虽然强硬,心里却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保住一条命。
谁料想,宁王会让他在皇位与皇后之间做选择。
皇帝低头,凝望着皇后。
皇后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藕臂紧紧唤着皇帝的腰:“皇上,臣妾不要离开您!臣妾不要离开您!”
宁王见皇后到了这个时候竟还如此狐媚,冷笑道:“现在已经轮不到你说要不要。皇兄,你怎么说?”
皇帝吞了一口口水,“若朕不选呢?”
“不选?看来皇兄还是不明白现在的处境啊。”宁王在皇帝面前来回踱步,“这么与您说吧,要么交出这个娘们,皇兄继续做皇上,要么您就与她一起升天,臣弟很愿意送你们这一对儿鸳鸯一程。”
“你!”皇帝抖着手指着宁王,“你休想唬朕!你会让朕继续做皇帝?难道就不怕朕事后清算吗?”
宁王挑眉,仿佛挑衅,又仿佛自信:“若是皇兄能舍了她,那么您自然就有清算臣弟的机会了。怎么样?这机会皇兄要不要?”
皇后连连摇头,甩落了串串泪珠:“皇上,臣妾不要,臣妾不能死,臣妾要一直陪伴着皇上,何况臣妾的母家于朝廷有功啊皇上!您不能……”
“雨柔。”皇帝爱怜的摸了摸皇后的头,另一只手却将皇后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掰了开。
“雨柔,朕知道你对朕是一片真心,那么你更加不想看到大燕大乱,江山别落,对不对?”
皇后瞠目,一下子心都凉了。泪水无声的沿着脸颊滑落下来,“皇上,您不要臣妾了吗?”
“朕会记得你的好的。”皇帝心有不忍,眼圈也红了,“只是朕身为帝王,朕虽爱你,却也要护着这个朝廷。朕只能这么做。”
“不不不,皇上,您明明对臣妾很好的!您说臣妾是您心里的女神,您是将臣妾当做心肝儿肉一般的疼爱,如今您明明可以留下臣妾,为何您不争取呢?”
皇帝看向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宁王,苦笑道:“雨柔,不必再多说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人油蜡
皇后见皇帝这样说,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绝望的跌坐在地上,双眼直直的盯着前方,眼泪都忘了流。
“骗子,骗子,说我是贵急之命,这算什么批断!骗子!”皇后愤怒的大吼,随即便嚎哭起来,起身就要往柱子上撞。
宁王却早就防范她这一招,一把将人拎回来,先是利落的卸掉了她的下巴,又“咔咔”几声,拧断了她的四肢,将她随手丢给了身后之人。
皇后疼的大叫,涕泪横流,因嘴巴合不上,涎水都拖延到了衣襟上。
宁王笑着对皇帝道:“皇兄,时候不早了。您要不要随着臣弟一同去外头看看百姓们都在做什么?”
皇帝根本不敢与宁王对视,此时是又怕又气,瞧着皇后那等模样,又不知道宁王会如何处置她,皇帝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宁王见他不言语,只当这个皇兄不存在,回身便道:“带下去,将她浑身所有的窟窿里都塞上油布,用麻绳将她身上密实的缠上两层,然后泡进油缸里。宣告全城,本王今儿个给大家看个热闹的,戌时在午门前‘倒点人油蜡’,大家伙儿一定乐意看!哈哈!”
说到最后,宁王已是哈哈大笑,随口又吩咐:“去告诉那几家被这个骚货迫害的最狠的人家,今儿本王要拿妖后点人油蜡,在前排给他们留空地儿,让他们赶早来,过时不候!”
“是!”士兵们早就恨妖后乱国,是以如此酷刑他们也并不觉得不妥,反而非常期待。
而妖后,早在听到“倒点人油蜡”这一句时,就吓的昏过去了。
皇帝一把抓住了宁王,“宁王!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若是还记着咱们之间的情分,就给她一个痛快吧!她只不过是个弱女子啊!”
“弱女子?她将活人蒸煮、下油锅的时候,可没见她柔弱过,也没见她同情过谁。皇兄,依臣弟看,您还是好生想想以后如何清算臣弟,给您的皇后报仇吧。”
宁王说罢,随意的拱拱手,转身拂袖而去。
皇帝气的心口剧痛,点指着宁王哆嗦了半晌,终究忍耐不住,扑通一声昏倒在地。
宁王这厢出了宫门,吩咐人将皇后绑好了浸泡进油缸,命令三千人在午门前层层把手,就带着余下的近七千人冲向了曹府。
宁王赶到时,曹家正是一片混乱,下人们拎着包袱逃命的,还有抱着主子家花瓶和纸钱物件的,整个曹家乱成了一锅粥。
宁王带着人提着宝剑冲进来,并不多问,见了只要是曹家的人,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见人就杀,一时间,整个曹家都陷入了一片血海。
也有人说自己没做过坏事,自己只是曹家一个下人。
宁王冷笑着一剑扎进那人的胸膛:“曹炳中家没一个好东西,你们平日仗势欺人的事做的还少?本王今日替天行道,必定要收拾了你们这群败类!”回头吆喝着来人,“给本王杀,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跟来的兵将都杀红了眼,期间有人见了值钱的物件往怀里揣,宁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理会。
如此一来,将士们杀的就更加积极了,整个曹家都被洗劫了一番。
这一次,足杀了主子和下人共计六百人。
宁王仔细的检查尸首,将曹国丈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等等,但凡姓曹的都补了好几剑。
然而唯一遗憾的,是曹国丈竟然不在家!
宁王便吩咐人仔细调查曹家所有的房间。
最后在内院的书房书架后,发现了一扇暗门。
打开暗门,宁王便带着人举着火把追了进去,再见天日时,已是在外城的一座庄园后院的柴房里。
宁王和随行的亲兵从地道里出来,左右看了看,又从进了庄园。
“王爷,这里两个时辰之前曾经有过打斗。地上有脚印和血迹,但是并未见其他人。”
宁王冷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道:“那个老不死的,恐怕他是得知了消息就立即带着银子从地道逃走了,竟然连自己家里人都不顾着了,真真是可笑!”
将士们也十分鄙视曹国丈这样的做法,几人议论了一番,便有为首之人问:“王爷,咱们现在如何?”
“回去。”宁王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出去找马匹,赶回去还能看到热闹呢。”
众人闻言,兴奋的齐声应是。
——
戌时。
天色已经暗淡,最后一片晚霞也即将隐没在山峦之后。
午门外已搭好了高台,上头架着一个十字形的木架子。
有人从台下的一口大缸里,捞出一个嘴巴堵着,披头散发,浑身搀着麻绳浸慢了油的女子。
宁王手扶着腰间的佩剑,站在高台上,面对着面前黑压压的人群,朗声道:“今日,我尉迟金明带领兵马捕获了乱国妖后,灭了妖后母家满门。从今往后,皇上身边再无乱国的妖人!”
“好,好,好!”
台下的士兵训练有素的高声叫好。
百姓们也都跟着欢呼了起来。
说话时,已有人将满身搀着油麻绳的皇后头下脚上的倒着绑在了木架子上。
宁王接过一旁一名亲兵递来的火把,缓步走向了皇后。
皇后都快被自己身上的油味儿熏死了,现在头顶着地,绝望的看着宁王的学子一步步走近,被塞着破布的嘴里发出“呜呜”的求饶声。
宁王冷声道:“妖后祸国殃民,残害忠良,不但吹枕头风魅惑皇上,还迫害唐太医一家,害唐太医家满门被杀,又害皇上听信谗言,至定国公府孙家灭门,为除掉异己,还将淑妃和香嫔两位娘娘以活人之躯烹煮油炸后食用……妖后罪状,罄竹难书,本王便不一一说明了。今日大家都看看,这种妖人的下场!”
利落的说完,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他便将火把凑近了皇后搀着油麻绳的双脚。
浸透了油的麻绳“呼”的一下燃烧起来,从远处看去,倒真的像是在点蜡。
皇后疼的“啊”的一声惨叫,不停的扭动挣扎,可是她浑身都被捆着,挣扎根本无用,只能忍受着脚上传来的火烧剧痛和绝望。
很快,她就疼晕过去。
宁王会善解人意的泼一瓢水让她清醒过来。
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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