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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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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里酒菜做的甚好,甚合本少爷胃口。这样,下月初十是我家美人的生辰,本少爷提前给你说下一声,要将鼎盛酒楼整个包下来做流水席,这是定金。”

    虎子从怀中拿出一张五百两的即兑即提的银票来。

    酒楼掌柜还没见过如此豪放的少爷,为了给个姘头过生辰,竟然要包下鼎盛酒楼做流水席。

    接过了银票,掌柜连连道:“少爷放心,下月初十日是吧?到时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帖帖的。”

    “嗯,少爷也没别的要求,只一条,不必特意节省,别丢了少爷的脸就行了。”

    “嗳,您瞧好吧!”掌柜行礼,出门前特意不着痕迹的看了秦宜宁一眼,随即便了然的出去了。

    逄枭与秦宜宁回到陆家,继续照旧过“骄奢淫逸”的日子,只在期间嘱咐了鼎盛酒楼,适当的给他做宣传,欢迎全城人都来吃席,大家一起热热闹闹才好。

    鼎盛酒楼这样一宣传,满丹州城的人都知道了有个阔少家的小妾要过生辰,鼎盛酒楼十月初十那天可以免费吃喝。大家好奇者有之,鄙夷者有之,还有很多人都想着去吃这冤大头一顿的。

    此事自然瞒不过陆征。

    这些日陆征一直板着一张脸,似有满腹心事,陆喜自然是不敢多言,只安静的在一旁伺候着。

    “鼎盛酒楼?流水席?”陆征冷笑,“想不到那么个占小便宜上瘾的人,竟舍得在鼎盛酒楼做流水席,真是铁公鸡也会长毛拔了。”

    陆喜也道:“他就是在摆阔。要我说,宁娘子也真是算不开账,少爷送她价值连城的头面她不要,反过来在乎那草包的一天流水席,流水席能值多少。”

    陆征心里也是这样想,越想越心烦,偏陆喜还将话说了出来,就更戳他的心窝子了。

    陆征烦躁的起身进了屋。

    陆喜知道失言,也不敢在多说。待过了一会,陆征的脸色好看一些了。陆喜才敢问:“少爷,您下月初十要不要去?”

    “去哪?吃流水席?还是继续去上赶着讨好宁娘子?”

    陆喜不敢说话。

    “本少爷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偏她不识相,难道我就要贴上去?暂且罢了吧。只要和广通号的生意在,将来就不怕她没有被送到我跟前的一日。”

    陆喜颔首,知道少爷是打定了主意,此时不强要,更代表了以后他要人的决心。

    陆征抓了一把棋子在手中把玩,忽然道:“明日不是还有个要买官的?”

    “是。”

    “明儿咱们谈生意,你去叫上那个草包,让他带上宁娘子来。”

    陆喜一愣,随即就明白了,立即点头应下。欢欢喜喜的去给逄枭传话了。

    逄枭与秦宜宁听了陆喜回话,客气将人送走后,二人都有些疑惑。

    “陆大少谈生意要带上咱们?这是什么意思?”

    逄枭指头一下下点着桌面,沉思片刻,了然一笑。

    “他这是在我这个草包的跟前亮亮拳头。这也是生意人常用的手段,让人看看他们家这一类的生意有多好,也好自抬身价,方便以后行事。”看了看秦宜宁,逄枭又道:“或许还想给你瞧瞧他陆家的实力呢。”

    秦宜宁眨眨眼,好笑的道,“你又吃醋?”

    逄枭撇嘴,“孔雀开屏,翻来去都是腚!”

    秦宜宁一愣,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逄枭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自己也笑起来。

    有了陆征想要“开屏”的一番心思,逄枭自然而然的带着秦宜宁躲在屏风后头看了几场陆家的交易。

    到此时他们才真正的意识到,陆家卖官鬻爵的生意做的有多多,多大。

    在谈判之中,陆家始终都是站在主导位上,他们的要求提出后就绝不会让步,妥协的只会是来求买官的人。

    秦宜宁与逄枭见的多了,私下出去游玩时便会帮陆家算一笔账。就如同从前他们所想,陆家左右朝廷用人,不但赚下了银子,还赚下了人脉。

    要知道官场混迹,朝中同僚、同科同榜、座师同窗、翁婿连襟,官员之间相互沾了其中任何一样关系,都会是一笔人脉上的财富。

 第八百六十九章 捞一笔
 
    陆家提拔起来官员,即便现在还有异心,将来也会慢慢成为陆家的拥趸。

    也不知以此法,陆家在朝中究竟安插了多少人,赚到了多少银子。

    眨眼之间便是十月初十,秋飞珊告知逄枭秋家要与陆家谈生意的正日子。也是鼎盛酒楼办流水席的日子。

    因早早就宣扬开今日不论什么人都可以来吃酒菜,一大早刚开张,鼎盛酒楼外头就聚集了许多的人。

    待到酒楼往里头放人,丹州城许多老百姓就像是潮水一样往酒楼里涌了进来,人人口中都在说着“恭喜、万福,生辰大吉!”

    逄枭带着秦宜宁就站在一层的大堂里,紧挨着柜台站着。

    逄枭穿了一身宝相花锦绣箭袖长衫,如此花哨的颜色,配上他故意勾着腰精神不济的站姿,将个为美人一掷千金的冤大头形象表演的入木三分。

    他就像是在家里办流水席似的,咧嘴得意的笑,还不住的拱手说着“同喜同喜,多谢多谢!”

    许多人好奇的打量他,也有人上前来攀谈。

    逄枭全不在意,大大方方的与人聊着,还时常炫耀炫耀身边美妾的美貌。

    秦宜宁在乐得在一旁看戏,还时常搂着逄枭的手臂,妖媚邀宠毫不掩饰,让今日来吃流水席的很多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临近午时,门前一对主仆吸引了逄枭的注意。

    做主子的年过不惑,身着对襟锦缎员外服,身材敦实,面色和气。他的身后跟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小厮。

    若只如此并不稀奇,只是逄枭敏锐的观察到,他们在进门时,本该是主子的却在询问身后小厮的意见,小厮气质出众,难掩倨傲。

    逄枭与秦宜宁对视了一眼,二人不约而同绕过面前圆桌往二人跟前走近了两步。

    对方一进门就注意到逄枭与秦宜宁,着实是这两人的容貌太过出众,让人无法忽视。

    两人走到近前来,敦实的中年人拱了拱手,笑着道:“听说是府上美妾生辰?鄙人来讨一杯酒水,公子不会介意吧。”

    逄枭听出此人有些剑川城的口音,就确定了来人的确是秋家的人,笑着道:“欢迎之至,只是只有酒水怎能够?”凑近此人,低声问道:“可是广通号来做买卖的?”

    对方一愣,拱手笑道:“恕我眼拙,您是?”

    逄枭笑着,低声道:“在下陆少爷身边之人。”又扬声道:“楼上还有空位,您楼上请。”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左右看看,谨慎的确认无碍才上了楼。一则是见陌生人,怕不可信,二则也是怕被有心人注意到,毕竟买官不是小事,这种买卖,当然是捂着做,谁又会张扬出来?

    看陆家来“接头”的人如此谨慎,知道今日要谈生意,特地制造出如此热闹又混乱的大场面以掩人耳目,主仆二人行事就越发的小心了。

    目送二人上楼,秦宜宁凑近逄枭身旁,攀着他的肩膀凑近他耳畔,仿佛在与逄枭说笑,实则问道:“他们会相信你吗?”

    逄枭捏了一把秦宜宁的脸颊,笑的非常荡漾。

    “怕什么,这不已经对上话了?他们来做这样的买卖,自然是希望越保密越好,我们这么做,正好顺了他们心中猜测,他们应该已经信了我们的身份。”

    秦宜宁不由噗嗤一笑,“做成了买卖赶紧让他们离开便是了。免得夜长梦多,再漏了馅儿。”

    “知道,我有分寸。”

    说话之间两人就到了二楼,见那两人已经坐在了角落处的一桌。正吃着茶水等菜,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层的几桌来吃席的客人都是逄枭的手下。

    逄枭带着秦宜宁走过去,拱手笑道:“您肯赏脸,真是小子的荣幸,在下与尊驾一见如故,还未请教?”

    “在下姓秋,是广通号的掌柜。”秋掌柜声音压的很低,圆脸上露出个和善的微笑,“这位公子请坐。”

    逄枭便颔首,大大方方的落了座。

    秦宜宁身为女流之辈,自然不好参与男人之间说话,很知趣儿的退开了。

    逄枭笑了笑,低声道:“在下陆大少身边的人,姓万。说来也巧,倒是与你们广通号的东家连宗。说不定一百年前还是本家。”

    逄枭笑眯眯的看向秋掌柜身后那小厮,“你说是不是?”

    秋掌柜一惊,回头忐忑又迟疑的看了那小厮一眼。

    小厮略一思索,便坦然一笑,负手站着,颔首道:“果真是如此,便是缘分了。”

    逄枭便能肯定这个小厮是这次秋家派来谈判之人,而坐下的这个才是随从。

    逄枭笑问:“万公子何不坐下说话?”

    万公子依旧站着,笑道:“这样说话便可。”

    逄枭知道对方谨慎,也不强求,直接道:“既如此,未免节外生枝,我就长话短说了,这个数,十日内送到我指定的地点,你们提供人选,便可以回去等好消息了。”逄枭伸出一只巴掌比了比。

    万公子与秋掌柜都有些傻眼。

    “这个数?五百万两白银?”秋掌柜试探着问。

    逄枭眨了眨眼。

    这么多?

    他原本只想要五十万两的。

    “是。”逄枭淡定颔首,神色自然。

    万公子与秋掌柜再度对视,一时沉默,暗自腹诽:陆家百年望族,也不过如此,五百万两银子就能打发了?

    他们来前还以为与陆家买官需要付出多少的代价呢,发现实却是如此优待。若是能一次性用五百万两银子结算清楚,今后各自丢开手,反倒是一件大好事。

    逄枭凝眉道:“怎么?你们嫌多?”

    秋掌柜刚要开口,万少爷已经道:“的确有些多,一时间却是不凑手的,不知可否宽限一些时间,亦或者我们先预付一部分的定金,待到我们选定的人成了旧都的钦差,我们便可付另一部分银子。“

    逄枭想起当天他与陆征说话时对方的态度,当即就将陆征说话的表情学了个十成,“预付一部分?对不住,我们陆家没见过有人这么付银子的。”

    逄枭眼含睥睨之色,无所谓的道,“还是你们担心我陆家办不成事,白贪你们的银子?”

    万公子有些被戳中想法的尴尬。

    五百万两银子,若是原来的秋家自然是九牛一毛。毕竟底蕴摆在那里,家当多的是,加上在近些年四通号经营风生水起,秋家几时缺过银子?

    不过现在,秋家分成了几派,四通号随着秋飞珊自立门户,带走的可不是一半金银那么简单。

    秋源清饱受争议,家中之人也有许多反对之声。秋源清手里的银子着实没有从前宽裕了。

    万公子心思白转,“哪里能,陆家家大业大,不会贪这么一点银子。只是……”

    “不打紧的。你若是觉得担忧,这笔买卖作罢便是了。”逄枭面带微笑,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耐烦,“实不相瞒,我手头还有好几个生要做,既不成,我还要去与下一个主顾见面。”

    逄枭站起了身。

    万公子惊讶无比,怎么对方完全不在意事情能不能谈成!

    或者在对方眼里,他们秋家这点生意根本不值一提?

    如此一想,万公子当即心惊,抢出一步焦急道:“且慢!”

    逄枭挑眉看去。

    万公子想了想,到底不能白来一趟,点头道:“也好,咱们须得立个文书,我们给了银子,你们也要写个收条……”

    “这种事用不上文书,口头约定便是。收条更是不必,容许在下再说一次,我们陆家做生意做的多了,你若担心抵赖,着实是不必。”

    万公子立即明白对方是怕落下罪证。

    “只是,又没有文书,又没有收条,只有口头约定,万一事情出现纰漏,我们都不知去找谁去。”

    逄枭低笑,“这种事,真出问题你还能去官府告状?”

    万公子一噎,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罢了,买卖全凭自愿,你若觉得不妥,咱们便再会吧。”逄枭笑着拱手,便要离开。

    万公子和秋掌柜这下都有些急了,看来陆家真正是完全不将这一桩买卖放在眼里的。

    “且慢。”万公子沉声道,“我答应了。”

    “公子果真是痛快人。”逄枭勾起唇角,“这样,你们将银票送至广清县新开的一家名为广清的粮行,那里的赵大掌柜是我们的人。待我得到赵大掌柜的消息,便立即开始为你们办事,你们就只管听消息吧。”

    这个广清县距离旧都不远。

    陆家的产业遍布全国,倒也不稀奇。

    万公子颔首,凑近逄枭耳畔低语了几句,“……便是这个人,如此,便静候佳音了。”

    “好说。”逄枭听了对方所说的人有些茫然,这人他完全没有印象,只是个不起眼的六品官。

    逄枭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做成了一笔大买卖的兴奋,转身下了楼。

    秋掌柜这才长吁一口气,低声感慨道:“果真是财大气粗啊。”

    “是啊。”谈判过程一直被压制,万公子恼怒又无奈,“如今是咱们求人办事,罢了,只要能成事即可。咱们即刻出城,回去筹备银两,早日送去,早日成事。”

    秋掌柜有些迟疑,“这情况,着实有些没底,完全没有凭证,白送了银子去,万一他们抵赖呢?”

    “刀把握在别人手里,咱们除了听从摆布,还有其他办法?陆家这么大家业,倒是不至于的。”

 
第八百七十章 故人
 
    万公子与秋掌柜到了一楼时,大堂中人声鼎沸,宾客们推杯换盏,一眼扫去已不见方才与他们谈生意之人,可见陆家行事之谨慎。

    两人便也赶忙离开,赶着回去预备银子。

    酒楼外,虎子伸着脖子看人走远了,便转回楼中,去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爷,他们走了。”

    “嗯。”逄枭抓了一把花生米,一粒一粒扔着嚼,“他们的说法与我胡诌的差不离儿,我便以当日陆大少的说法搪塞。最后定了五百万两白银,我让他们送去广清粮行给赵大掌柜了。”

    秦宜宁端着茶碗正吃茶,闻言动作微顿,“广清县?”

    “是,头先青天盟不是告诉你他们在广清县开了粮行么?粮行新开,根基尚浅,我思来想去,若选个位置接手这笔银子,只能牺牲一处,这次恐怕要劳烦他们重新再选址开张了。”

    秋家将银子送去,事后必然会发现钦差人选不对,到时怕是会找过去。

    秦宜宁想了想道:“既如此,我会与他们说明的,只是我身边没带着惊蛰他们,这样,我写一封信,你着可信之人送去。”

    逄枭便点点头,“那银子你可以处置。”

    秦宜宁一愣,随即就明白,逄枭是怕她随意就让盟众好容易开起来的粮行做好关门大吉的准备,着实太过霸道了一些,恐怕不能服众,是以让她随意支配音量来补偿粮行损失。

    “补偿他们是应当的。不过不必从这里面出。这笔银子庞大,你好生存起来,可做军饷使用。养活兵马,人吃马嚼,大事小情哪里不用银子?若是能寻到大燕的那笔宝藏……”

    从前秦宜宁对宝藏虽也有想法,却并不执着,只是觉得不能让宝藏到了李启天的手里。可经历过这么多,看到了李启天对他们的态度,秦宜宁早就不对平凡度日抱有希望,宝藏当然还是攥在自己的手里才最安全。

    逄枭也有片刻的沉默。想起当初结义志向相同的兄弟,如今竟然落到这般情境,心下怆然是寻常人无法理解的。不过眨眼之间重重负面的情绪便被他压下。面对秦宜宁时只留了展颜。

    “好了,我们的事情办的顺利,接下来等消息便是了。”

    秦宜宁含笑颔首,命人取来纸笔,书就一封密信,又用了青天盟书信来往时特有的折纸方式和印章,最后将之交给逄枭。

    逄枭立即让虎子安排妥帖之人去送信。

    “在外这么久,咱们也该回去了。”

    逄枭搂着秦宜宁的肩,拥着她出门上了马车,回到陆家客院。

    才刚坐下稍歇片刻,陆喜便来了。

    “万少爷回来了,才刚小的来了一趟,您却不在。”

    “哦,今儿个是我家美人儿生辰,本少爷大手笔在鼎盛酒楼办了流水席。诶,怎的没见你去吃席?”

    他会在乎一顿饭?

    陆喜嘴角抽了抽,打千道:“多谢万少爷美意,小人还要在我家大少爷身边伺候,着实走不开。”想起大少爷对这位宁娘子的心思,又补充道,“小人恭祝宁娘子福寿安康。”

    “多谢。”秦宜宁宛然一笑,端的是唇红齿白,明眸善睐。

    陆喜不由暗想,这模样若是被大少爷瞧见,说不定刚刚平息一些的心思又要再燃起来。

    “万少爷,我家少爷稍后要在前厅待客,预邀您二位同往。”

    又来?

    逄枭与秦宜宁这些日去旁听了不少陆家的生意,陆少爷有时将他们当做随从的朋友,有时只让他们待屏风后旁听。

    反正不论让不让 他们露面,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彰显陆家的生意之大,对广通号这一笔生意他们真的是可有可无。

    原以为显摆了这么些天已经足够了,想不到还要继续?

    陆喜见“万少爷”这幅表情,心里也有些无奈。

    依他说,一切事情都点到即止最好。少爷原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宁娘子的生辰,万少爷居然如此招摇,不过是包了个流水席就这般狂妄,让人觉得这些天的敲打都白费了。

    大少爷就是想让宁娘子看看他的实力,让这个草包万少爷看看他们之间的差距,可是这样的刺打,非但这草包没看出来,宁娘子也依旧无动于衷,完全没有如预期那般主动投怀送抱。

    她越是如此,大少爷对她的心思便越重。

    陆喜笑道:“万少爷,宁娘子,请吧。”

    秦宜宁故作不悦的道:“今日忙碌了大半天,我这会子甚为疲累,着实不想去了。再说生意上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懂得……”

    “大少爷说了,请的是您二位。”陆喜急急忙忙的抢着道。

    开玩笑,少爷就是几天没见没人,又想了。就是万少爷不去,宁娘子也不能不去啊。

    逄枭嗤笑了一声,陆征那点小心思他心知肚明,只是现在计划进行到紧要关头,陆征又等闲做不到什么,他才能忍耐下去,否则早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眼珠子挖出来了!

    “走吧。”

    逄枭搂过秦宜宁,“美人儿累了,待会儿去那边坐会儿也一样能歇,陆大少爷一片好心,咱们不能拂了他的美意。”

    秦宜宁嘟着嘴,娇声道:“好吧。就听爷的。”

    逄枭被她那娇软的一声惹得筋骨都酥了,搂着她的手都紧了几分。

    一路来到前厅,逄枭熟门熟路的直接进门,拱拱手笑道:“陆大少当真是好客啊。”

    陆征坐在首位品茶,一听见逄枭的声音就觉得心烦,原本满口生香的茶都没了滋味,只余下苦味。

    “万少爷乃是寒舍贵客,在下自当尽地主之谊。”站起身,陆征望着秦宜宁,笑道,“听说今日是宁娘子的生辰?在下预备一份薄礼,还望宁娘子能够收下。”

    说着话,便有婢女将那精巧的锦盒捧了上来,正是秦宜宁拒绝过的那套翡翠头面。

    陆征只盯着面前之人,先前送她,她说无功不受禄。他后来想想,平白没由头的,她也的确不好随便手下他的东西。今日正好有了由头,哪里有美人会不爱珠宝的?

    逄枭面上带笑,眼神却似带寒霜。

    秦宜宁见逄枭隐有爆发怒气的架势,忙先一步道:“多谢陆少爷了。只是奴婢着实不缺少这些,万少爷赠与奴婢许多,况且首饰,奴只想戴自家男人送的。”

    逄枭垂眸,已握成拳的手缓缓放松。

    陆征却是恼怒不已。

    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当众如此直言拒绝。如若不是尚存理智,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闹的更难看,他都想直接质问她,自己到底比那草包差在哪里。

    陆征摆摆手,婢女小心翼翼的捧着锦盒,低着头落荒而逃。

    “既如此说,倒是陆某人考虑不周了。”陆征僵硬的转移话题道,“今日要谈一桩生意,我想着你们闲着也是无趣,不如来听听。稍后你们便在梢间屏风后吃茶吧。”

    逄枭见陆征脸都要绿了,心情大好,哈哈大笑着道:“好,再上量两碟点心。”话毕抓了秦宜宁的手就往侧间走去。

    这是拿他当下人来指使了?

    陆征沉着脸,眼看约好的时辰到了,着实不好在此时与那二愣子计较,只能憋着一口气对着陆喜挥了下手。

    陆喜立即去吩咐小厨房上点心。

    茶点端上来之前,陆征就一直坐在正厅之中,再不肯与逄枭多言半句,足可见人被气的狠了。

    不多时,婢女端来茶点。

    陆喜同时道:“大少爷,客到了。”

    陆征“嗯。”了一声。

    陆喜便出去将人请了进来。

    秦宜宁与逄枭坐在木质的屏风后,这屏风上雕刻着一株枝干遒劲的梅树,却无半点镂空,他们根本看不见外头,就只能静听。

    只听外面来人与陆征寒暄,言语之中颇为客气。

    陆征却是素来的冷淡,直接切入主题,询问对方要买什么官。

    来人声音沙哑,听着就像是被砂纸摩过。

    “在下想买的是京城以北辉川县知县。”

    陆征挑眉:“辉川知县?你可知那辉川是什么地方?”

    “自然知晓。”来人笑着,笑声带着喉间的气音。

    陆征便点了点头,“你既选定了位置,那我也不多言。这个数。看到银子我便着手帮你去办事,你等消息便可。”

    来人痛快应下来。

    买卖既然做成,那人便与陆征又闲聊起来,言语中都是捧着陆家,奉承陆征,直将陆征夸的天上有地下无。

    屏风这一侧,秦宜宁却陷入了沉默。

    逄枭见秦宜宁的脸色不大对,有些担忧的隔着小几握住了她的手,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陆征给端来的茶点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秦宜宁回过神,对逄枭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没事。

    外头买官之人已经告辞。

    秦宜宁等人走远,便与逄枭道:“少爷,奴甚为疲倦,不如咱们就回去歇着吧?”

    逄枭知道她是有事,立即点头道:“心肝儿,看你脸都白了,是少爷的不是。走,咱们回去了。”

    逄枭就搂着秦宜宁的肩膀,到了前头与陆征说了一声,随即便大喇喇的直接带着人走了,将陆征看的咬牙切齿。

    回到客院,秦宜宁立即低声问逄枭:“你仔细看看,咱们现在说话方便不方便?”

    逄枭点头:“放心,怎么了?”

    秦宜宁蹙眉,低声道:“方才那个买官之人的声音,我认得。”

    “那是你认得的人?”

    秦宜宁点头:“你可还记得,当初廖太太和两名盟众与我一同被思勤抓了去,最后因他们不肯说出宝藏下落,思勤将他们三人弃于沙漠中的事?”

 第八百七十一章 回程
 
    “自是记得的。”

    提起此事,逄枭直过了这么久还会觉得后怕。秦宜宁与他讲过,当日在沙漠之中水不足了,思勤舍不得他的手下去死,自然是要丢弃其余不相干的人,若不是他们有幸赶上了阿娜日可汗赶来,下一个被丢掉的就该是秦宜宁了。

    “你的意思是……”

    “若是其他人,我怕是分辨不出,可这人的声音太特别了,他便是当日被丢弃于沙漠之中的人之一。

    “当时思勤将廖太太和她的两个亲信丢进了沙漠,因询问他们宝藏所在,他们就已经略受刑罚,若不是当时身处沙漠之中,思勤和他的手下为了节省力气,是断乎不会那般轻易放过他们的。

    “他们被撵走时,已是又缺水,又受伤,且沙漠之中不辨方向,不光是思勤,所有人都料定他们必定走不出沙漠的。可现在这人竟活下来了。”

    秦宜宁一面沉思,一面低声喃喃:“不知当日他们离开沙漠的人有多少。是都活下来了,还是只活下他一个?还有,当日宝藏的讯息廖太太知道,她手下之人应该也是知道的。那么这人要买辉川县的知县……”

    说到此处,秦宜宁缓缓抬起头,清亮的双眸不可思议的看向逄枭。

    逄枭也是同样的表情,“你是说,宝藏有可能是在……”

    秦宜宁重重的点头,“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到他还有其他的理由使重金去买辉川县的县官来做。圣上在辉川县修剪陵寝,大兴土木,那里可绝不是个能够安生做官的地方,我不在朝堂都知道,那里一年下来至少砍了两任知县了。”

    “正是。圣上践祚之初,便使人选定了风水宝地修建陵寝,选定的就是辉川县,只是战乱不断,先是南方大燕朝之事,又是北方鞑靼犯边,又发生了地龙翻身的事,加之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圣上内帑的银子都快用干净了,这陵寝自然是今儿个停工,明日又复修。

    “况且正如你说的,历朝历代修皇陵的大官都没什么好下场,上一任总理辉川发现皇陵督办就是因为工程不利被罢官,当地知县也因贪墨修剪皇陵的金银被砍了头。自上一任知县被砍头至今,辉川县还没有信任的县令。”

    逄枭将辉川县之事告诉秦宜宁,越是说,自己也越发笃定了秦宜宁的猜测。

    “宝藏就算不在辉川县,也可能与辉川县有关。否则谁也不会傻到自己往刀口上撞。”

    “我也是这样想。”

    如此一分析,二人神色之中都有了几分难掩的兴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为了宝藏,多少人费尽心思也得不到一点线索,偏偏他们出了一趟门,竟能得到这样的线索。

    逄枭将秦宜宁一把抱起,像是抱孩子一样让他坐在自己强健的手臂上。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秦宜宁一声轻呼,赶忙搂住逄枭的脖颈,笑眯了眼道:“这还没有头绪呢,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知道。先前咱们两眼一抹黑,如今寻到一丝线索,便是重大突破了。”逄枭抱着秦宜宁在屋内踱步,一点也不觉疲累,“你说,这是谁能这么有本事,当初截获了宝藏,竟然大老远的绕过大周京城,神不知鬼不觉直接给送北方去了。”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秦宜宁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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