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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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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看了看那一坨蓝色的“烂泥”,一看那颜色就不大对,“这东西不会把人毒死吧?”
“放心,不会,就是会让他说实话。你别多喂,不接着给第二顿一两个时辰药效就过了,人还是正常人,保准儿问啥说啥,还一个伤口都不留。”
天机子说的这般认真笃定,虎子简直跃跃欲试,询问的看向了逄枭。
逄枭看了看天机子那笑的一脸真诚的模样,笑道:“就听仙姑的。”
“是。”虎子捧着石臼,大步就朝着山洞里头走去。
随着他身后随从的火把光亮,秦宜宁才看到山洞深处有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洞口,他们走进了其中一个。
待到看不见火光,山洞里又是一片黯淡。隐约之间,能听见里头又说话声,但是听不真切到底说了什么。
秦宜宁就拉了拉逄枭的袖子,这会子正事可不能忘了做。
逄枭恍然,笑着去问穆静湖:“木头,你一直在这儿,没回家去呢?”
穆静湖回过神,满脸的不愉快,“没有,我得保护师伯。”
秦宜宁见穆静湖这般模样,就知道他是钻了牛角尖,给逄枭使了个眼色,就拽了一下穆静湖的袖口,示意他跟自己出来说话。
穆静湖本不想去,可是逄枭已经去与天机子说话了,秦宜宁又在不远处等着自己,他不好驳了秦宜宁的面子,只好走了过去。
两人走到了一处僻静无人之地,秦宜宁才道:“你不回家去,难道就不担心秋老板的情况?她如今月份大了,最近身子一直都不舒服,我怕她辛苦,身边又没有个女性长辈能帮她,前些日一直留她一起住在秦府。可她听说你回来了的消息,急忙的就赶回家去迎接你了。
“她等你一整天,王爷都回家了,可你不回去,你让她怎么想?她还为你怀着身孕呢,若是她在家里伤心,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穆静湖抿着唇,神色之中已有动摇了。可是转念一想,他被绑了,秋飞珊竟然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死活,心里就涌出无限的委屈来。
“她哪里会为了我伤心?当初是我的不对,不该强迫她嫁给我,如今她八成巴不得我早些死了,她就能重获自由了。”
秦宜宁被穆静湖这说法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虽然武艺超群,可是对自己媳妇并不设防,她若想早点让你死,还不如背地里给你下毒毒死你,你又不防备她,还不一害一个准?”
穆静湖一愣,一时间有些语塞。
秦宜宁又道:“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她自小就被她祖父当做男孩一般养大,没经过女儿家那些顺风顺水的日子,性格自然强势一些,她强势,可又不是不讲道理,不过是不会表达感情罢了 ,她心里有没有你,你自己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
“何况,你这里委屈着,你怎知她没有委屈?难道你们当初绑架了她,逼着她,以秋家的未来威胁她让她嫁给你,那手段就光明了?你还能怪她委屈?一个女儿家被人威胁着嫁了,她不怨恨你,还肯为了你辛辛苦苦的孕育子嗣,难道还不能说明对你的感情?”
穆静湖听的整个人呆愣原地,怕呆呆傻傻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想踹一脚。
秦宜宁又道:“你嫌弃她不关心你,你自己也不是一个能言善道的人,焉知平日是不是有没照顾到的地方?你别只顾着想自己不舒坦,你也想想她现在怀着身孕,还要忙着生意上的事,该有多辛苦。”
“我,我,你这么说,好像的确是我不对。”穆静湖有些后悔了,他是男人,就该大度一些,有什么话当面问清楚说明白,也不该人后这般啊。
就在这时,里头传来一阵嘈杂声。
秦宜宁与穆静湖对视了一眼,都赶忙回了山洞里。
正看到虎子单手提包袱似的将柳掌柜给拎了出来。
柳掌柜身上衣衫褴褛,鞭伤错杂,可见先前审讯时就已经被狠狠的招待过了,那么严重的伤势他都没有开口,可现在他却将自己缩成一团,在地上满地打滚,哀哀乞求:“我说,我什么都说,我说!”
逄枭看这人如此凄惨,不由得看了一眼天机子。
天机子笑道:“无量天尊,这都是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根本没人想夸她好么!
逄枭轻哼一声,随即问道:“说吧,你是谁,又是谁派你来跟踪本王,你跟踪本王有什么目的!”
柳掌柜已经被那药折磨的五脏六腑都像是在有蚂蚁乱爬,从脏腑渗透到皮肉的痛痒钻心刺骨,他已经被折磨的神志不清了。
“我说,我是,是四通号的,柳掌柜,我,我听东家吩咐,跟踪王爷,看王爷能否布置成事,若王爷,王爷不能成功救出姑爷,我,我就要去秋家,将王爷的布置告发,东家说,要全力,尽全力保障姑爷,保障姑爷的人身安全……”
断断续续的说到此处,柳掌柜已经快晕过去了。
穆静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秦宜宁与逄枭正在分析事情真价值及,二人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嗖”的刮过,再一看,穆静湖已经像是一支利箭,眨眼就不见人影了。
第八百四十九章 关起来
秦宜宁和逄枭对视了一眼,面色都非常复杂。
他们又仔细询问过柳掌柜,确定秋飞珊真的做了两手准备,将逄枭骗去泊安道,又预备着逄枭一旦失力就卖了他,二人一时间都有些无语
他们本来还要劝和人家小夫妻,逄枭也因秋飞珊不关心穆静湖而埋怨过,现在看看,人家夫妻好的很,他们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逄枭无奈的道:“罢了,先将他暂时关押起来。”
“是。”
虎子行礼应下,提着人就往山洞深处走去。柳掌柜痛苦的喘气声音越来越远。
天机子眨巴着眼睛:“王爷便打算如此轻易放过此人?”
逄枭看到天机子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便心生警惕,轻咳了一声道:“这就不劳仙姑费心了。”
天机子便也不再纠结此事,而是笑着看向秦宜宁,“我与王妃已许久不见了。此番再见,也是物是人非,有几言想与王妃说,不知王妃是否肯赏面一闻?”
秦宜宁对天机子已经完全没有好印象,这会子想与她说话,八成是要说一些她不爱听的。
不等秦宜宁回答,逄枭已先道:“仙姑若有什么事,但讲无妨。”
意思便让天机子有什么话就当面说。
仰头看了看逄枭那张不善的脸,天机子笑了笑道:“王爷若想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还是看王妃的意思吧。”
秦宜宁垂眸想了想,转而劝说逄枭:“我们就在外头说话,不会走远。”
逄枭是非常不放心的。天机子这人,做糖不甜,做醋必酸,他真怕天机子会胡乱搅合他们夫妻的感情。
但是他也尊重秦宜宁的决定。反正这是在平南军大营中,他就在不远处看着,就不信天机子还能怎么对秦宜宁不利。
“便去我指定的位置谈吧。”逄枭拉着秦宜宁的手,先一步向外走去。
天机子错愕的看着逄枭高大的背影,目光最后落在二人相牵的手上,抿唇跟了上去。
秋日的夜晚,处在郊外的军营风已很冷。逄枭将外袍脱下来披在秦宜宁的肩头,才指着校场边上的一块石台道:“你们便在这里谈吧。”
又对秦宜宁道:“有事叫我。”
秦宜宁紧了紧外袍的衣领,笑着点点头。
天机子也不多言,与秦宜宁快步去了石台边。
秦宜宁道:“仙姑有什么话,请讲吧。”
天机子回头看了看一直瞪眼盯着此处的逄枭,轻笑了一声:“看来王爷对王妃一往情深并非传闻,能够如此小心仔细,可见王爷将你放在心上。”
秦宜宁宛然一笑,坦然道:“你说的是。仙姑不会是转成来与我讨论王爷对我的好的吧?”
“还真的是。”天机子叹息道,“看到他这般对你,我真是又欣慰又担忧。你也知道,我早年推算的那些事,后来咱们之间发生的一些事,相信你也一直记在心上。你应该也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你的存在便是个最大的变数吧?”
天机子趁着她身怀有孕时来刺杀她,她怎么可能忘记?
秦宜宁笑了一下:“仙姑提起往事,是为了什么?”
天机子咧嘴嘿嘿的笑了,“当年你给我银票让我冒充天机子坑了妖后时,我就已经将你看透了。不过我虽看透你的性子,却算不透你的命数,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算不透的人,也是王爷霸业上最大的一个变数。”
说到此处,天机子的面容渐渐严肃,道:“曾经我一时鬼迷心窍,曾想杀掉你,对此,我深感歉意。”说这便向秦宜宁行了一礼。
秦宜宁侧身避开不受她的礼。
天机子感慨又赞叹的道:“不愧是智潘安教导出的千金小姐,竟然如此宽宏,已不计较过去了吗?”
“当然不是。”秦宜宁挑起一边唇角,“若受你的礼,岂不是要被你误会成原谅你了?你曾要杀我,并且你现在依旧没有灭了这心思,我不会原谅你的。”
天机子一时竟无言以对,半晌方道:“王妃是个实在人。”
秦宜宁笑道:“还好。阴谋阳谋也不是不可以用,只是有可为有可不为吧。对于你,我只能说是看在穆公子的面上吧。”
话未说全,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若不是看在穆静湖的面子上,秦宜宁怕早就想办法要了她的命了。
“所以家师曾经说过,这小子将来能保我的命啊。”天机子也不生气,笑着道,“罢了,这些暂且不说。但是王妃,如今天下的局势你应当比我看的清楚吧?
“圣上对王爷的忌惮,相信你在京城时已经深有体会,如今王爷又与南燕交好,往后还不知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王妃是聪明本人,对于这些局面应该比我还要了解。
“但是我想说,其实王爷的命格便是紫微帝星转世,应统一世之人保天下人永享太平的。我早前就说过,若不是当初的那件事,王爷应当是在逄中正的教导之下,直接从少帅做起,接过大旗直接推翻北冀国的暴政,顺理成章的坐上那个位置。
“可当初因为你母亲有了你,因为其中种种事,你父亲用了那个离间计,都成了最后害死逄中正的推手,导致王爷的经历完全偏离了命运既定的轨道。
“我一直在仕途导正命运,事实上后来王爷的情况也早已好转多了,可自从你出现,一切又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前些日,我夜观星象,推算出近期因为你,王爷会有一劫。”
说到此处,天机子成功的看到秦宜宁紧张起来。
“王妃,我如今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除掉你这个变数了。我也不想彻底与王爷闹翻,所以我也不会再动心思杀你。”天机子真诚的道,“但是你留在他身边,对他的影响太大,只会让他更加偏离命运的轨道。”
“我不是让你们和离。我的意思是,你若肯离开他身边一段时间,给他三五年时间,那之后你们便可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守,到时你便是母仪天下之命,那样有什么不好?总好过你这样耽误着他,让你们未来的日子一直都颠沛流离,危险甚至都要波及到你们的儿子?”
秦宜宁其实不太相信什么推算什么命格,她相信的是人定胜天。可是事情落在她自己的身上时她可以不在意,但是天机子推算出的,却是是管逄枭和两个孩子,她便不能不多考虑了。
她不知道当年为什么因为母亲怀了她,导致推动了父亲去用离间计陷害逄中正。她也知道问天机子也得不到答案。
她更不知道她留在逄枭身边,是不是真的会对他的安全有影响,可是天机子的推算天下人都知道那是最准的,她说逄枭有一劫,又说他们的孩子会被牵连……
秦宜宁垂下头,不由自主的去猜想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李启天有了什么动作。
逄枭远远地看着二人说话,见天机子恭敬的给秦宜宁行礼时,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会子眼瞧着他媳妇低着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逄枭哪里还能旁观?
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人拉倒了身边,看也不看天机子一眼,直接问秦宜宁:“你怎么了?”
秦宜宁摇摇头,“没什么事。”
逄枭沉下了脸,“有什么事你要与我说才是。到底怎么了?”
秦宜宁抬眸看他,随即便不由自主的又低了头想了片刻。
这件事,她最想知道的是逄枭的看法,如果逄枭也笃信命数,那她去夕月陪伴父亲一阵也没什么不好。
秦宜宁抬眸看着逄枭,道:“也没什么,是仙姑算出你最近有一劫因我在你身边而成,且我在你身边会影响你,会害死你,甚至还会害死咱们的孩子……”
“哦。”不等秦宜宁说完,逄枭已先应了一声,回头对不远处的几个精虎卫招了下手。
精虎卫们立即大步跑了过来。
天机子眼睛一转,觉得事情不妙,转身就往方才的屋子走去,掩口打呵欠,道:“哎,也不知那蠢小子今天回来不,我这都困了。”
逄枭冷笑:“正好,你们将里头最坚固的那间牢房打扫干净,请仙姑住进去,天色不早了,仙姑也好休息。”
天机子猛然转头,呵欠打了一半,滑稽的半张着嘴瞪着逄枭。
“王爷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本王要把你关起来。”逄枭沉着脸摆了摆手。
精虎卫立即一左一右的架住天机子的手臂就往牢房去。
天机子生的矮胖敦实,精虎卫高大威武,被他们架住手臂,几乎是双脚离地的抬走,她哪里能舒坦?当即就大叫起来。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是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你!”
住满了大老爷们的军营中,大晚上的,有个女声这么喊……
逄枭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斥道:“闭嘴,再说话,我缝了你的嘴。”
天机子立马痛快的闭嘴了。因为她知道,逄枭这人说一不二,他说能缝了她的嘴就肯定做得出来,她还想留着嘴喝水吃饭呢!
秦宜宁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人鹌鹑似的被抬走,迟疑道:“那个,这样怕是不好吧?”
第八百五十章 说开
“没什么不好。”逄枭沉声道,“她该庆幸,我如今脾气好多了。”
秦宜宁闻言都有些替天机子捏把汗,“她到底是穆公子的师伯,不看别的,就算看穆公子面上了。更何况我看天机子也已经表明了意思,给你递了投名状了。”
逄枭自然明白秦宜宁的意思。
天机子其实完全可以不多事,只做客就罢了,可她刚才配置了那种奇怪的药,帮助逄枭审出了柳掌柜的实话。
先不说穆静湖知道这事后处境是否尴尬,就只说帮忙配药这件事,就的确是表明了立场。
“我知道,这事你别放在心上,也不用听她胡说八道,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做自己该做的事便是,若是什么事都要听她批算再去做,难不成天下人行事还要都依着她的心意?她又不是神仙!”
秦宜宁笑着点了点头。
对于天机子说的那些话,她其实还是有些在意的,他们面前的苦难太多,她真的很怕逄枭和儿子会出事。
但是逄枭对这件事的态度是完全偏向于她,她心里又格外的愉快。
秦宜宁留在军中并不合适,逄枭就将军营之事又交代了一番,顺便嘱咐虎子留下来盯着天机子。
“如果她有一星半点异动,就立即将她堵着嘴捆起来丢角落里去。”
虎子摩拳擦掌:“嗳!知道了!”
逄枭便带着秦宜宁回了秦府,度过了美好又疲惫的一夜。
次日清早逄枭是在两个小家伙儿的注视中醒来的。
逄枭隐约察觉有人,警觉睁眼,就看到昭哥儿和晗哥儿正站在床边,两人都捧着小脸将下巴隔在床沿上往里看。
这两个孩子生的漂亮,大眼睛又特别像秦宜宁,逄枭喜欢的不行,面色缓和,伸出手来摸了摸孩子们的头。
“爹爹,晗哥儿想飞飞。”晗哥儿一看逄枭醒了,小雀儿似的叽叽喳喳起来,“乳母说爹娘还没起身,不叫晗哥儿吵,晗哥儿可没吵,是爹爹自己醒来的。”
孩子们的声音,将秦宜宁的吵醒了,“怎么了?”
“娘亲!”昭哥儿朝着秦宜宁伸手。
逄枭怕秦宜宁累,赶忙将两个孩子都抱上了拔步床。
晗哥儿像个小粘糕似的骑着逄枭的肚皮,两手搂着他脖子:“爹爹,晗哥儿想飞飞高,锅锅也想飞飞高。”
昭哥儿被秦宜宁搂在怀里,闻言点头:“飞飞。”
逄枭一时间没回过味来。
秦宜宁笑道:“你忘了你昨儿怎么陪他们玩的了?”
逄枭恍然大悟,这两个小家伙实在太可爱了,这种要求怎么能拒绝?
逄枭笑着道,“来,爹给你们飞飞。一个一个的来,昭哥儿和晗哥儿谁先来?”
昭哥儿:“弟弟。”
晗哥儿眼睛亮晶晶的,还是摇着头,言不由衷的道:“锅锅先飞,晗哥儿后飞。”
“长幼有序。”逄枭笑道,“那就昭哥儿先飞十次,再带晗哥儿飞十次,好不好?”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
逄枭随便穿上外袍,抱起昭哥儿让他骑着自己的脖子,两手举过头顶抓着昭哥儿的手腕,就在屋里闪转腾挪起来,甚至轻巧的一跃跳上承尘,将孩子逗的又是尖叫又是大笑。
晗哥儿仰着脖子看着逄枭,巴掌都拍红了,“爹爹腻害,爹爹最腻害!”
屋里这般折腾,婢女们也都知道主子们起身了,忙进了屋里来。
秦宜宁一边洗漱梳妆,一边看着逄枭像个大猴子似的带着两个孩子玩闹。若不是她拦着,逄枭甚至差点把孩子往咯吱窝一夹,就从窗子翻出去飞檐走壁飞高高去了。
“你别这么闹,你不在家时我怎么带他们出去飞飞高?若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你别开这个头。”
逄枭被说的挠头,“那我教导孩子轻身功夫。”
“要教可以,你也好好计划一番,孩子现在还不到两岁,你不觉得现在教有点早?”
逄枭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孩子们却不领情,一听逄枭要教他们,立马抱住逄枭的大腿,两张小脸仰着头期待的看着逄枭。
“爹,学!”
“爹爹,晗哥儿要学功夫,嘿嘿吼吼!”
逄枭心软的发颤,但还是立场坚定的咳嗽了一声,道:“你们娘说了算,现在你们太小了,不能学。”
不过在秦宜宁背过身去时,逄枭飞快的冲着两个孩子眨了眨眼。
晗哥儿张大了嘴,“啊”了一声。
昭哥儿却鬼机灵的捂着晗哥儿的小嘴不让弟弟说话。
秦宜宁没看到爷仨的小动作,继续对镜梳妆。
逄枭不能继续夹着孩子出去玩,就只能在家里开发各种新的玩法,心甘情愿的“当牛做马”。
冰糖将一根白玉簪子别在秦宜宁发间,低声道:“若是别人给我说,堂堂忠顺亲王竟然也有满地乱爬的时候,我一定不会信的。”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寄云在憋笑,“天下的父亲爱孩子,八成都是如此。”
连小粥诚恳的道:“不过王爷学马叫学的真像。”
“那当然,王爷整日里都在军营,军马不知见过多少,每天都在练兵,都在与马儿打交道,学的能不像么。”纤云偷笑。
秦宜宁佯怒,瞪了镜子里的几人一眼。
几个婢女都捂着嘴笑起来。
一家四口热热闹闹的一起吃了早饭,逄枭就笑着道:“我先回军营,晚上回来,你在家也别累着,孩子还有乳娘还有丫头们呢,也别事事都亲力亲为的。”
秦宜宁笑着点头,“你只管去忙你的,我们……”
话音未落,外头小丫头便来禀告,“回王爷,王妃,穆公子与穆太太求见。”
秦宜宁和逄枭对视了一眼。
想来他们必定是为了昨日之事了。
逄枭想了想道:“请进来吧。”
秦宜宁让乳母先看着两个孩子,随后与逄枭一起去了前头待客用的花厅。
秦宜宁与逄枭刚赶到,就看到穆静湖与秋飞珊手牵着手在婢女的引路之下走进来。
秋飞珊粉面俏丽,穆静湖满面红光,时常视线交汇时都能看出几分缠绵来。
看来他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秦宜宁略感欣慰,看秋飞珊的眼神又禁不住复杂起来。
秋飞珊做的这两手准备,不可谓不毒辣。说白了,她为了救自己丈夫的命,就骗了别人的丈夫出门去卖命。这样的行为着实是让人不喜的。
可是设身处地去想,若是逄枭出了事,她一定也会不计代价的去救逄枭,宁可做无耻之人也要逄枭活着,她对秋飞珊的行为又有了一份理解。
更何况穆静湖对她们有屡次帮助之情,对秦宜宁有救命之恩,还是逄枭靠得住的朋友。
如此复杂的关系之下,秦宜宁倒是不好责骂秋飞珊了。
许是知道秦宜宁所想,穆静湖与秋飞珊刚刚走近,就一起对着秦宜宁与逄枭结结实实的行了一礼。
秦宜宁和逄枭都被吓了一跳。
逄枭伸手搀扶:“你这是做什么,木头,快起来。”
穆静湖道:“这一礼是我应该行的,此番珊珊是迫不得已,为了救我却算计了你。我知道你昨儿还想去劝我回家,就怕我因为心里那点小心思与珊珊生分了……你如此仁义对我,我们却……”
“算了,这件事往后就不要再提了。”逄枭大力的将穆静湖扶了起来。
秦宜宁也扶着秋飞珊去一旁坐下了,“你身子重,可不要学他们男人那么折腾。”
秋飞珊脸上通红,呐呐道:“是我的不是,当日我不该欺骗你们……”
秦宜宁笑道:“王爷不是说了,这事往后不要再提,一切都过去了,幸而大家都没事。”
秋飞珊心下歉然:“这些日多亏了你招抚我,我却做了这等恩将仇报之事,每每回想起心里也当真过意不去。”
“是啊。”穆静湖也道,“到底是我太过大意,被人拿了去,这件事珊珊也是实在没办法,我已经说过她了,若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一定让她开诚布公的将话说开,大家来商量。”
秋飞珊腼腆的笑着。
秦宜宁和逄枭却知道,穆静湖与逄枭的交情深厚,自然彼此信任,他们是经过了多少事情考验过的深情厚谊。而秋飞珊现在和逄枭,却只是合作关系。逄枭不能完全信任秋飞珊,秋飞珊自然也不能完全信任逄枭。
所以秋飞珊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们并不十分意外,也谈不上多失望。因为自始自终,秦宜宁和逄枭寄托在秋飞珊身上就没多少感情和信任。
是但是能将话当面说开,到底好过于各自将疙瘩藏在心里。
穆静湖起身对秦宜宁行了一礼:“珊珊都告诉我了,这些天多亏了你照顾她,她身边没有女性长辈,又没有什么经验,多亏了有你在。”
秦宜宁赶紧蹦起来避开,“穆公子这是做什么,咱们都是自己人,若真要道谢,当日你多次救命之恩,难道我不该叩头谢你?”
“可这次到底是我对不住你。当日咱们将计策商议的好好的,我却临时被师伯叫去,害你陷入危险之中……”穆静湖再度行礼,“我对不住你,差点害了你。”
第八百五十一章 大买卖
“可千万不要这样说。”秦宜宁忙伸手去扶,“都是自己人,我知道你的为难,何况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穆静湖本就是逄枭请来帮忙的,又不是欠了她,何况事出有因,她怎能因此怪罪他?
“好了,好了,你们继续这样客气下去这茶可就凉了。”逄枭笑着,亲手为穆静湖倒了杯茶。
秦宜宁也将蜜水端给了秋飞珊。
两厢落座,秋飞珊这才看了看左右,笑着问:“师伯没跟着回府来吗?”
天机子是穆静湖的长辈,秋飞珊即便对天机子当初的威胁和算计有心结,出于礼貌也要问一句。
秦宜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边与穆静湖刚刚解除了尴尬,眨眼就告诉他天机子被关起来了,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大好让人接受吧?
倒是逄枭坦然的很,直白的对穆静湖道:“令师伯在军中妖言惑众,扰乱军心,被我关了起来。”
穆静湖一愣,挠了挠后脑勺,半晌道,“这倒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你将她关在大牢了?”
“看你的面上也不会如此啊,我只是将她关在一间屋子里,不允许她随意走动胡乱说话。”
“哦,那没事,关起来就关起来吧,有吃有住就好。”
秦宜宁一时无言以对,端起茶碗灌了一大口蜜水。
看来天机子的人缘儿不怎么样啊。
穆静湖看了看左右,确定并无外人,这才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逄狐狸,其实我还有一件事告知你。”
逄枭太了解穆静湖了。若不是大事,他也不会露出这般尴尬的神色。他便知道他必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回来的一路上都瞒着自己。
“是什么事?”逄枭平静的问。
穆静湖叹息道:“其实是这么回事。当初在泊安镇时,秋家别院那件事并不是我说的那么简单。当时不是我悄悄地潜出来点了一把火,而是我与师伯潜出来后,给那宅子里的主子下了药。”
逄枭挑眉,“其实我猜到了。”
穆静湖惊讶的道:“你怎么……”
“若真是被火烧死的,那一宅子的人不可能死的悄无声息,也不可能死的那么干净。这些人没有一个生还者,必定是被火烧之前就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或者中毒,或者被杀了然后被焚尸。”
穆静湖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能猜到这些,逄枭还没有问他,完全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和尊重。转念一想,其实逄枭的聪明,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欺瞒他的。
逄枭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每个人都有保持隐私的权力。”
“我知道你的为人,”穆静湖点点头续道,“这件事我也不是故意隐瞒你,实在是因为我在秋家宅院里发现的事有蹊跷,我自己也不能确定,才一直没说。当日我师伯让我给主子们都用了药,这些人供出了好些有的没的,其中有个人名叫秋飞璟,自称是秋源清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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