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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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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衡也欢喜的点着头,“是啊是啊。有劳各位,你们谁去看看情况,要是我表妹与郡王的婚事真的成了,我也好预备一份嫁妆啊!”

    嫁妆?

    士兵们不由得伸长了脖子去看远处的那些辎重。

    这么多他们缺少的种子和粮食,谁不想要?

    说不定办好了差事,他们还有希望能得到一些赏赐呢!

    为首的将军立即派了一个小兵去打听。

    不多时那小兵就回来了,笑嘻嘻的道:“哎呀,真的是一件大喜事,郡王今天中午要与逄姑娘大婚,广场那边都热闹起来了。”

    陆衡藏在袖中的手一下子就握紧了,手心被他给掐出血来都不觉得疼。

    真的是这样。秦宜宁到底还是为了弥诺部的族人牺牲自己了。

    一旦确定这一点,就连秦宜宁是怎么安排的,陆衡也都能猜到几分。

    ——那个傻姑娘,可能活不过今晚了。

    陆衡一瞬间犹如万箭穿心。

    这时他真恨不能自己有绝世武功,就这么冲出重围去将秦宜宁劫走,带着她逃走!

    可是这里四周是沙漠。进去了也辨不清回大周的方向。而老天爷也不会大发慈悲给他一身好武艺。

    他们这一行人,注定是要客死他乡。

    而秦宜宁却选择这么一个最惨烈决绝的办法来牺牲自己,保全族人。

    陆衡只觉得心口剧烈的疼痛,喉咙里又咸又甜,一阵猛烈的咳意涌了上来,他克制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当场便呕出了一口鲜血。

    “哎呀!公子这是怎么了?”

    弥诺部的族人们也冲了上来扶着陆衡。

    哈尔巴拉用鞑靼语焦急的问:“你怎么了?我们快找那个王太医吧!”

    陆衡却是摆摆手,惨白的脸上一片平静,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帕子,淡定的擦掉了唇边的血迹对着那将军一笑,道:“没事的,老毛病了。”

    将军狐疑的看着陆衡,不过从陆衡脸上的神色却分辨不出其他来,虽然不敢惹怒未来王妃的表哥,却也不敢放松警惕,就也不在与陆衡搭话。

    陆衡看着广场的方向,神色已经是一片死寂。

    ——

    秦宜宁被侍女们簇拥着走出大敞的宫门,一步步踏上广场时,围观的夕月族人们爆发出一阵海潮一般的欢呼。

    “神女!王妃!神女!王妃!”

    站在高台上穿了一身红衣的夕月郡王周猛头戴金冠,意气风发的道:“我们夕月受上天庇护,得神女青睐,本王又是上天选中的王!加之我们的人民淳朴善良,百年来诚心祈祷,神女终于带着粮食来到了夕月的土地,如今也要成为本王的正妃!”

    “好!好!”

    百姓们激动的大声叫好。

    还有许多前排的百姓看着被侍女搀扶着蒙着红盖头的女子低声议论:

    “你们见过神女吗?我见过神女!”

    “真的特别的美丽!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比圣书里说的还要美丽!”

    ……

    周猛的欢喜已经抑制不住,笑着转身看向秦宜宁。

    夕月的官员们也都分列两旁,含笑看着一步步走向高台的秦宜宁。

    这时,百姓们的欢呼声已经高到了一个极限。

    秦宜宁的耳膜被这样强烈的欢呼声震动着,心里却是一片平静和冰冷。

    她嫁给逄枭时,十里红妆,隆重非常,如今却要再嫁他人吗?

    不,她不会容许自己侍奉两个男人。

    嫣红的唇不由得紧紧抿了起来。

    秦宜宁的眼前被红盖头遮挡,是一片明亮的红,所以听觉格外的敏锐,她忽然在巨大的欢呼声中,忽然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那声音来的突然,似乎越来越近。

    是幻觉吧?

    因为想起逄枭,所以不自禁就想到了逄枭的军队。

    秦宜宁苦笑着,在侍女的搀扶下刚要踏上台阶。

    正在此时,异变突生!

    秦宜宁忽然听见一阵百姓的惊呼和大叫,尚且来不及反应,一只纤细的手臂就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丢了出去。

    秦宜宁身体悬空,就像是被人丢包袱一样扔在了空中,红盖头飘落,红色的衣裙飞扬着,她的眼睛没有立即适应明亮刺眼的阳光,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正端坐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向她张开双臂。

    秦宜宁有些恍惚,身体坠落的时间变的格外漫长,好像一下子就要坠落进深渊。

    然而她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怀抱结实有力,呼吸间都是她熟悉的清爽气息。

    “宜姐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额头,随即她便被结实的手臂环住腰身,紧紧圈在怀里。

    “你……”秦宜宁侧坐在逄枭身前,一手抓着他的上臂,抬头看着他。

    他瘦了很多,五官显得更加立体深刻,飞扬的剑眉下一双凤眼中布满血丝,下巴上也都是胡茬,显然非常疲惫。

    但是他的眼神特别明亮,漆黑的瞳仁中映着她的身影。

    四目相对,秦宜宁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真的是他!

    他竟然找到沙漠中来了!

    曹雨晴刚才潜伏在人群里,抢了秦宜宁出来便丢给了逄枭,此时已抽出软剑,带着廖知秉和精虎卫们朝着周猛以及他的大臣挥鞭策马冲了过去。

    周猛在夕月的土地上出生,有生以来都没经历过什么苦难和战争,哪里见过如此彪悍的骑兵,这些人每个都像是下山猛虎,挥舞着刀锋呼啸而来,就像是一个个择人而噬的猛兽。

    周猛顿时吓的肝胆欲裂,慌乱的退后,一下就从台上跌了下来。

    幸而台下还有不少他的卫兵,急忙伸手接住了他,拖着他慌乱往敞开的宫门方向后退。

    “保护郡王,保护郡王!”

    从来没有经历过实战的卫兵拉着周猛以及大臣们落荒而逃。

    围观的夕月百姓们也作鸟兽散,呼啦一下子便跑了个没影儿,有许多人摔倒,被踩踏,还有许多人的鞋子都跑丢了……

    曹雨晴端坐马上,看着慌乱之下紧闭的宫门,再看鸟兽散的夕月人,不由得冷笑一声收起了软剑。

    “还当是什么英雄要强娶我家宜姐儿,真是个废物!”

    “就是!想打王妃的主意,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曹雨晴身旁的一个青年一把拉下蒙面的黑色头巾,抖了抖上面的沙尘,赫然是虎子。

    秦宜宁侧坐在逄枭身前,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逄枭来救她了?

    他穿越无人区的沙漠来救她了?

    逄枭一手搂着她,珍惜的在她的额头又落下一个吻,胡茬蹭的她额头上的肌肤一阵刺痒。

    “宜姐儿,我来了。”

    秦宜宁这才渐渐回过神,疲惫的靠在他的肩头,就像是疲惫的旅人终于回到了家人的怀抱,又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小动物找到了主人。

    秦宜宁缓缓抬起手,抓住了逄枭肩头的衣服,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终于呜咽着哭了出来。

    逄枭紧紧抱着她,听着她像是小兽一样宣泄的哭声,眼眶也跟着泛红,忙将脸埋在她的肩头,大手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弄丢了,别哭了,你看你瘦了这么多,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苦,都是我不好……”

    在没有人可以依靠时,秦宜宁可以比谁都坚强,甚至面对死亡都不会有丝毫退缩。

    因为她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所以到了该走哪一步的时候,即便是走向深渊她也会理智的做出抉择,走向自己该走的路。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来到她的面前,她又有了亲人,有了依靠,她再也不用独自一人撑着、扛着一切,秦宜宁觉得紧绷的那根心弦忽然放松,浑身的疲惫都像春日里冒土出芽儿一般,让她一下子便脱了力,就只能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将自己埋在他怀里大哭着宣泄自己的委屈。

    好像连日来所有经历的苦难,为的只是等到这么一个能让她放心大哭的怀抱。

    精虎卫的五十多个汉子都是满身尘沙,嘴皮干裂,但此时他们都端坐在饿瘦了许多的马上,眉目含笑的看着他们敬重的王爷紧紧搂着大哭的王妃。

    虎子眼里都泛起了泪意,忙用袖子蹭掉了。

    曹雨晴也十分欣慰,轻笑着对身边的廖知秉道:“廖兄,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有你的追踪蛊,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廖知秉笑着摆摆手,道:“能帮上盟主的忙就好。不过此处不宜久留,城楼上那些人都在看着咱们,咱们是不是该找个能够驻扎的地方?”

 第五百四十五章 打跑

    逄枭闻言颔首,一手环着秦宜宁的肩头,抬头看向泥土建造的宫墙。

    此时周猛与几位臣子正好在墙头探身往下看,乍然对上逄枭鹰隼一般的视线,吓的齐齐一缩脖子。

    逄枭冷笑了一声,“一群鼠辈!”

    墙头上的周猛也觉得自己这动作太过跌面子,当即便又端正了神色,负手立在宫墙边沿,沉声道:“尔等何人!为何贸然来到本王的领土,还抓走本王的未婚妻!”

    与秦宜宁重逢的喜悦尚未淡去,周猛一席话正激的逄枭怒火翻涌!

    夺妻之恨,谁能忍耐?

    逄枭懒得与周猛废话,随手弯弓搭箭便射向周猛。

    他的动作太快,谁都没反应过来。

    只听的破空声“嗖”的在耳边炸响,周猛吓的面无人色急忙墩身躲避。

    那一箭正穿过周猛头顶的金冠,带的周猛蹬蹬倒退跌坐在地,尖锐的箭尖深深扎进周猛背后的土墙上,将他整个人都钉在原地。

    “郡王,郡王您没事吧!”身边的臣子都吓傻了,急忙冲过去拔箭的拔箭,搀扶的搀扶。

    周猛到这时脑子里还是蒙的,伸手摸了摸头顶,他的发冠被射穿,头顶的发丝断了不少,如今发髻散乱,还有许多断发掉了下来,一抓一大把……

    周猛一想到刚才那男人就像要吃人的野兽一样锋利的眼神,还有那刚猛而来的一箭,再一想若不是自己躲闪的快,恐怕自己就会被一箭爆头,森森寒意泛上了背脊,周猛双腿发抖,只觉得裤裆里一阵湿热,竟是尿了出来。

    逄枭此时懒得去理周猛,不杀他也不过是暂时还不想贸然打破这个平衡,以免激发此处百姓的恨意罢了。

    他低头又毫不避讳的亲了下秦宜宁额头,笑着道:“宜姐儿,此处可有咱们能暂且修整的地方?”

    秦宜宁这时已经不再掉眼泪,不过哭的多了有点头疼,被逄枭这么当众亲吻,脸都红透了,咳嗽了一声才掩饰住羞涩和尴尬。

    “与我同来的弥诺部就在东南方向的偏僻处。只不过夕月郡王为了控制住弥诺部族人,外面围用了兵,我听夕月郡王的意思,似乎用了约莫四五百人。”

    逄枭大手揉了一下她的长发,笑道:“不怕,这种水准的,我的精虎卫各个都能以一敌百,怕他们作甚。何况这里也算是个世外桃源,他们那模样就像许久都没见过外人,也没打过仗,狠狠收拾一顿他们就怕了。”

    秦宜宁便点点头,四处寻找一番,看都了阿尔汗大叔、苏日娜和乌兰。

    “王爷,那位是阿尔汗大叔,他是弥诺部中大周话说的最好的,这段时间多亏了他们照顾我,我在沙漠里病倒昏迷,也是他们没有放弃我,将我带到这里来医治的。”

    逄枭闻言,心疼的无以复加。

    再看阿尔汗大叔等人时已经是充满感激。他拍了拍秦宜宁肩头,随即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阿尔汉大叔面前拱手弯腰,深深行了一礼:“阿尔汗大叔,多谢你对内子搭救之恩!”

    阿尔汗大叔早在方才秦宜宁埋头在逄枭怀里大哭时,心下就在叹气了。

    ——看来秦宜宁的夫婿找来,陆公子彻底无望了。

    但是他也十分感慨。

    他对逄枭的身份有所了解。一个大周的王爷,能够离开周朝都城的富贵乡,来到鞑靼的土地,并且冒着风险来穿越整个无人区沙漠并且找到夕月,为的却只是寻找自己的妻子。

    这样不怕危险的行为,让阿尔汗大叔不得不敬佩的赞他是个汉子。

    “大周的王爷,你太客气了。王妃和陆公子帮助我们杀掉了阿娜日那个魔女,为我们弥诺部报了仇,他们二人就是我们弥诺部的族长,而且她对我们弥诺部不但有大恩,还对我们不离不弃,我们为族长做的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就算鞑靼与大周一直有摩擦,可弥诺部如今都已经是被乌特金汗列为叛徒行列了,鞑靼人害的他们家破人亡,可大周人却保护他们的族人不被伤害,跟着他们一同赴汤蹈火,阿尔汉大叔现在已经不在乎什么国别了。

    秦宜宁这时也下了马,挽着曹雨晴的手臂,笑着看了看廖知秉,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曹姨也太聪明了。竟然能够想到用追踪蛊?”

    曹雨晴无奈的推了一下秦宜宁的额头,“你这个丫头,倔强起来简直让人没办法,你执意要留下来,我又能怎么办?只好与廖先生商议了一番,他正好在陆公子身上种过追踪蛊,你肯定是要和陆公子同行的,你们进了无人区的沙漠,也只有廖先生能找到你们走了什么方向。

    “我便想着先去京城找你父亲求救。不过也是巧了,我们才刚进了大周的国境,就迎面遇上王爷带着精虎卫来找你,所以我们就准备一番,快马加鞭的进了沙漠。”

    秦宜宁点点头,心里对廖知秉格外感激,对于廖太太被思勤丢进沙漠的事,心里其实多少也有些愧疚。

    “廖先生,多谢了。”秦宜宁郑重的对廖知秉道谢。

    廖知秉忙侧身避开,不受秦宜宁的礼,“盟主切勿如此客气。”

    阿尔汗大叔是个豪爽汉子,逄枭也是惯在军中打滚,与这些汉子相交格外有法子的。这时已经相互欣赏。

    阿尔汉大叔便道:“走,咱们先杀进营地里去。”

    逄枭笑着点头道:“甚好!正好走了一路的沙漠,筋骨都有些松了。兄弟们也恰好去活动活动!”

    “是!”精虎卫们气势惊人,当即便振声高呼。

    逄枭翻身跃上马背,笑着冲秦宜宁伸出手。

    秦宜宁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将手递给他。

    逄枭微一用力,秦宜宁便借力跳上了马背,侧坐在他身前。

    众人一并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所过之处带起满地烟尘,震的人心里发颤,弥诺部那些百姓们都躲在家里瑟瑟发抖,从窗缝、门缝往外看,见这一行黑衣人各个都骑着马,人人都那么彪悍,心里都十分惧怕,没一个人敢出来的。

    弥诺部的营地中,陆衡面色苍白如纸的披着一件棉氅站在辎重的马车旁。已经暗中吩咐查干巴拉和哈尔巴拉去告诉族人们注意警戒,准备迎战了。

    因为方才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前去广场看郡王大婚的百姓们居然又呼啦啦的跑了回来,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跑回家关上门,分明是被吓坏了的模样。

    陆衡便猜想,事情或许有变化。

    带着兵马守在弥诺部营地外的将军这时已经是面色凝重,严阵以待的盯着是营地中人,但是士兵们都是夕月土生土长的年轻人,他们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父母家人如何了,人人都不时的回头探看,面色焦虑。

    被包围的人一个个气势凛凛。

    反而是行包围之事的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众人听见了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急速而来。

    将军心里一惊,连忙命众人注意背后。

    陆衡也凝眉眺向远处。

    只见一对黑衣人骑着马,就像是一团乌云一样席卷而来,他们手中都握着亮闪闪的兵器,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惨白慑人的寒光。

    待到看清为首一人正是逄枭,而逄枭身前还搂着秦宜宁时,陆衡不由得笑了起来。

    “好,甚好!”

    陆衡回头用鞑靼语吩咐身后的族人们,“准备迎战,黑色衣服的是我们的援军!”

    哈尔巴拉和查干巴拉领命,立即就带着族人们往夕月士兵的方向迎了过去。

    逄枭这里已经带人冲到近前,高声呵斥道:“你们郡王已经抛弃你们,躲起来了!我劝你们还是保留性命,回家去看看自家父母亲人可还安好吧!不至于在此处为了一个缩头乌龟丢了性命!”

    陆衡听到逄枭的话,立即明白过来,也改变了策略,高声用鞑靼语道:“不要伤害人性命,威慑即可!”

    “是!”族人们都高声应是。

    两面短兵相接,夕月的士兵被包了饺子,精虎卫虽然疲惫,但他们各个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筛选而来的精英,每个人在巅峰状态都能以一敌百,如今虽然不能杀人,但三拳两脚动起来依旧战力惊人。

    弥诺部这边的人多,大家又齐心,且还有援兵相助,气势自然也是不同寻常。

    只有夕月这些土生土长的士兵,虽然年轻,但是一直在此处做井底之蛙,武艺不精不说,还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早就已经吓呆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是以场面如今成了一边倒的局势,很快那带队的将军就带着兵落荒而逃了。还有几个伤势比较重的,倒在地上直哼唧,逄枭也懒得理会,就带着精虎卫来到了营地跟前,整齐的下了马。

    阿尔汗大叔、乌兰和苏日娜先到了跟前,欢喜的与族人聚在一起。

    秦宜宁则是走向陆衡,眼角眉梢的欢喜如何都掩藏不住:“大家都没事吧?”

    陆衡信中的酸涩和欢喜交织,难以言语。

    他很高兴秦宜宁不用嫁给周猛那样一个人,但是看到秦宜宁又回到了逄枭的怀抱,心里多少也有一些酸楚。

 第五百四十六章 诉情

    可是陆衡还是为逄枭能来找秦宜宁感到欣慰。

    因为她并没有所托非人。

    逄枭是个真正的汉子,对秦宜宁用情至深。

    寻常人可能不知道朝中的那些内情,可陆衡常年在陆门世家里经营游走,最是清楚这些勋贵与朝堂之间复杂的关系。

    想必逄枭这次能够来到鞑靼穿过无人区找到秦宜宁,必定是经历了许多的困苦,扛着极大的压力,说不定还主动交出了什么把柄,至少他离开了京城,家人就已经暴露在危险中了。

    更何况带着几十个弟兄离开国境,进入鞑靼这个遍布敌人地方,又豁出性命进入沙漠来寻找秦宜宁。

    要知道无人区沙漠中的地貌瞬息万变,且常有沙暴,可以说是危机四伏,很有可能人还没找到,自己就已经交代在路上了。

    逄枭能够排除万难,在危急关头将秦宜宁救回来,就足以证明他对秦宜宁的用情至深。

    能得一个人这样真心实意的对待,陆衡为秦宜宁开心。

    但是一想到万一逄枭不能赶来,秦宜宁恐怕今天就要香消玉殒了,陆衡又觉得一阵后怕。

    “你为何答应夕月郡王那般无礼的要求?”

    陆衡没有回答秦宜宁的问题,而是道:“如果这一次忠顺亲王没有及时赶来,你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嫁给那个夕月郡王?”

    秦宜宁有些窘迫的道:“我当然不会嫁给他,其实我已经做好杀了他的准备了。”

    “杀了他,然后你再被他的侍卫杀掉?你那样做对得起你的家人和朋友吗?”陆衡眉头紧锁,禁不住训斥道:“我早就说过,你要为自己着想,不论你做什么我们都可以理解。你却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做法,你以为你果真牺牲了自己,弥诺部的族人们活下去能够安心吗?”

    秦宜宁被训斥的有些无措,但是对上陆衡惨白的脸色,还有阿尔汗大叔此时几乎落泪的模样,她还是叹息着道:“抱歉,我当时只是想让更多的族人活下去。并没有考虑那么多。”

    “因为你觉得,今生都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了,所以你才豁出去了,觉得即便死了也无所谓,是不是?”陆衡的问题极为尖锐,态度咄咄逼人。

    这话着实戳中了秦宜宁心中所想,不过被当着逄枭和他手下的面问出来,秦宜宁觉得很是窘迫。

    她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永远不会将情情爱爱这些字眼挂在嘴边,更不可能直接与逄枭表白什么新意。

    如今被逄枭听到她是觉得不可能回到大周而决定一死了之,她觉得很尴尬。

    可是逄枭却只觉得心里又甜又酸,像是被沾了蜜糖的小羽毛轻轻撩过,想到秦宜宁在外受的那些苦,简直心疼的无以复加,恨不能让时光倒流,他就可以将人牢牢地绑在身边,再也不让她出去冒险,不让她经受半点委屈。

    逄枭叹息着搂过秦宜宁的肩膀,见她难得孩子似的被训的话都说不出来,不由得帮她打圆场。

    “陆兄,好久不见。”

    陆衡训也训过了,到底不好在逄枭面前表发现的太过,便警觉的收敛了情绪,拱手与逄枭行礼。

    “王爷。着实抱歉,这一路上我与王妃同甘共苦,已经是很好的朋友,见她如此冒险,我着实克制不住。”

    逄枭何等聪明,其实在他带着秦宜宁来到营地外时,他便已远远地看清了陆衡的神色。

    从前的传言,加上一直以来的观察,已经能让逄枭确定陆衡对秦宜宁恐怕用情至深。

    若说不吃醋,那是假的。

    可是陆衡如此克制,看样子并未逾越,秦宜宁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且秦宜宁对他的忠贞他也从来都没有怀疑。爷们家的也没必要为了这等事就揪着不放,否定一个人的人品。

    陆衡喜欢上秦宜宁,但是他克制着自己,理智的行事,这样的人反而值得敬佩。

    逄枭的心念转动只是一瞬,他郑重的与陆衡还礼,道:“陆兄不必多言,我都能明白。此番内子能平安无事,全赖陆兄全力帮衬护持,大恩大德,将来必定报答!”

    精虎卫们见逄枭如此郑重的与陆衡行礼,也都齐齐行礼,声震云霄的道:“多谢陆二爷!”

    如此阵仗,既让人震撼,又让人震慑。

    陆衡虽然心里酸楚,但既然已经看开,他就要强迫自己看淡适应这一切。

    陆衡客气的与逄枭道:“王爷不必如此客气。从前与王爷相交不深,如今看来,王爷是豁达通透之人,陆某深感敬佩。我所做之事也算不得什么,都是大周人,在外头遇上危险,相互扶持也是应该的。”

    逄枭不由暗暗点头,在那么多精虎卫的面前,陆衡将一切都推说成“大周人相互扶持”,便是在为秦宜宁的妇德闺誉考虑,如此用心,着实令人感佩。

    “陆兄才令我敬佩。大恩不言谢,还是那一句话,他日在下必定报答!”

    逄枭的眼神真诚,又行一礼。

    他与陆衡都是聪明人,彼此不用多说什么,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陆衡此时不由得再次感慨逄枭的为人,在面对他这个情敌时,他竟也能理智思考,不因为他对秦宜宁动了心就将他所做的一切全部抹杀,如此豁达,又对人真诚,也难怪虎贲军十万将士每一个都认他为主,忠诚追随!

    二人说话之时,秦宜宁已经去与阿尔汗大叔商量,让族人们帮忙打水,先让精虎卫们一行吃喝整顿,烧水擦洗。

    阿尔汗大叔点头,赶忙交代下去,很快营地里就热火朝天的忙碌了起来。

    一行人都分别被安排下去洗漱修整,弥诺部的族人们则是将营地紧紧的守护起来。

    逄枭与陆衡暂且道别,便与秦宜宁去了给她准备的营帐。

    陆衡看着二人进了同一间帐篷,轻叹一声,转而去张罗族人们生火煮饭。

    帐篷内,已经有族人端来了一大盆热水和一大桶冷水。

    逄枭不管不顾,先牛饮了一番,这才将木勺一扔,笑着对秦宜宁道:“宜姐儿,你待会儿帮我洗洗头,我觉得头皮上都是沙子。”

    秦宜宁点头,笑着到近前帮他解去外衣,“天太冷了,你不要感冒了风寒,简单擦洗一番,洗了头便是了,你先洗头,我帮……”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逄枭弯腰搂在怀里擒住了双唇,将一切言语都堵在了喉中。

    灵活的舌辗转吸允,秦宜宁的双手紧握着他的衣襟。

    熟悉的亲吻,熟悉的气息,让她禁不住流泪,仰着头在他强健的臂弯里任凭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鬓发和耳廓。

    “别哭,好了,不哭。”深吻转为缱绻的轻啄,逄枭也红了眼眶,一下下珍惜的吻去她的泪。

    “宜姐儿,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探宝藏的位置……你不见了,我简直觉得天都塌了,我后悔的要死了,我不在乎什么银子,我也不在乎什么权位,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那时候我都已经恨不能杀了李启天……”

    秦宜宁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逄枭一下又一下的吻她的发顶,“幸好你还活着,幸好你活着!我带着人马出来,在边关遇上曹护卫时,听她说你还活着,简直快把我乐疯了!曹护卫身边正好带着青天盟那位会用追踪蛊的弟兄,我们就跟着他进了沙漠。这一路上我的心一直都悬着,我真怕啊,怕你在沙漠里出了事!

    “当时让你探查之后顺带回京,你身子就还没有好利索,被人捉去鞑靼之后又是颠沛流离,受尽苦楚,我怕你生病,害怕人欺负了你……宜姐儿,以后我再也不放你离开了,生死不论,咱们都要在一起,好歹生死都要在一起……”

    逄枭就像是抱住了浮木的溺水者,口中不住的唠叨着,倾诉着这段时间的彷徨和思念。

    秦宜宁则是伸出双臂紧紧的搂着逄枭健瘦的腰,用力的点着头,“我也是,我也是。这次我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那个夕月郡王片说我是什么夕月教圣书上记录的神女,说圣书上的传说,神女就要成为他的王妃。

    “我观察了一番,发现夕月这块绿洲虽然又内湖滋养,徒弟也还算肥沃,但是植物的种类有限。他们大约是北冀国时期,百年前逃到这里来的,当时也没有带着足够的种子,吃的主食是豆子,所以他们对我们带来的粮草极为看重,他逼迫我嫁给他,又安排了兵马在弥诺部的营地,我怕弥诺部的族人会因为我而枉死,才会咬着牙答应了。”

    秦宜宁仰头看着逄枭,道:“我并没想真的嫁给他,我原本是想趁着他放松之时杀了他的。”

    逄枭亲了亲她的眼睛,道:“你不必解释,我都懂的。当时恐怕已经是刀子架着脖子,你若是不答应,不论是你还是弥诺部的族人都要一起被杀掉。”

    秦宜宁点了点头,拉着逄枭去帮他洗头,擦身。

    这一脱内衫,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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