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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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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廖知秉如此难过,赵万金和赵一诺一左一右的扶着他,不由得开解道:“大哥,节哀吧。”
廖知秉摇头,难过的道:“当初我若是再多说她几句,拦着她宝藏的事,他也不会为此丢了性命了。”
“是啊大哥,当初宝藏的事到底是嫂子没听你的。如今人都已经不在了。您伤心也是无济于事。”
“而且咱们是彻底失去宝藏的下落了啊。”
秦宜宁心下狐疑,面上不动声色的听着三人的话。
若说廖知秉几人完全不知道宝藏下落,秦宜宁是不信的,但是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是在作假。
不过虽然疑惑,秦宜宁却也能看得开。为了宝藏,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没有必要再为了这笔身外之物再强迫自己付出什么了。
秦宜宁心里虽然不再放心的全心信任青天盟的人,可打量他们也不会泄露他们的行踪,青天盟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忠诚于大周的良民,早年在大燕就是边缘化的人,到了大周也没有户贴,成日里在鞑靼与大周边境上做生意挣银子,他们对大周的归属感基本等于没有,没有好处的情况下,他们应该是不会将他们的下落透露出去的。
只要能够短暂应付过去,便无碍了。
秦宜宁便将三人都留下来,安排他们住了一间营帐。但是并未将未来他们迁徙的路线说出来。
那边厢陆衡对两名护卫的态度却是非常热情,邀请他们加入阿尔汗大叔他们篝火旁闲聊的那一群族人,还将他们介绍给了弥诺部的族人们认识。
这段时间,秦宜宁很少能见到陆衡这般开怀,见他如此直白的表达出欢喜的情绪,秦宜宁想了想,便没有将到了嘴边的提醒说出口。
陆衡是聪明人,商场沉浮的经验比她要多,想来也用不到他的提醒,就知道防备的。
当夜秦宜宁还是和曹雨晴一同住一个帐篷。
而飞廉和飞鹰则与陆衡住在一处。
次日,众人又再度启程。
队伍里多了这些人,秦宜宁倒是不觉得什么,陆衡却是每天都过的很开心。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队伍逐渐开始与追兵相遇或者交错了。
行进的速度便的缓慢起来,带着那么多的辎重,又舍不得扔下,大家就只能硬着头皮与思勤的追兵死磕。
也幸亏有了青天盟三人和陆衡两名侍卫的加入,他们都是无语高强以一敌十的人,有他们在,倒比只有族人们拼命的情况好的多。
只是追兵之间也是相互有联系的,有一拨人发现他们,战场上又不可能保证真的一个敌军都没逃走,是以他们的情况越来越被动,也很容易刚刚逃出去没两天,就又碰上了闻讯而来的另一只追兵的队伍。
如此折腾了十来天,大家都已经身心俱疲。
短暂的摆脱追兵后,众人便搭建了简单的帐篷迅速的补眠。
秦宜宁和曹雨晴都没什么睡意,时常都要担心追兵什么时候追上来,他们的神经都很紧绷。
秦宜宁闭目养神之时,就听帐篷外有个低沉的声音,“盟主。”
秦宜宁猛然睁开眼,低声问:“是谁?”
“盟主。我是廖知秉。”廖知秉压低了声音,道:“我有事禀告。”
秦宜宁和曹雨晴对视了一眼,曹雨晴点点头,秦宜宁就道:“请进来说话。”
廖知秉道了句打扰,便掀开帘幕进来,非常有分寸的只在帐篷的门口蹲身。
“盟主,我刚才发现陆二爷逃走了。”
秦宜宁一愣,“逃走?你怎么知道的?看见了?”
今天青天盟三人的帐篷紧挨着她,而她的营帐是在族人们女眷这一边的。陆衡和两名侍卫则与哈尔巴拉和查干巴拉他们一起,是在队伍的另一边。
八百多的族人,加上他们还押送粮草,中间距离特别的远,若是想亲眼看见陆衡逃走,势必要穿过整个营地到另外一边去,廖知秉半夜不睡,跑去另外一边做什么了?
廖知秉见秦宜宁面色狐疑,便低声直言道:“实不相瞒,我曾在苗疆住过几年,会一些蛊术,刚来时我就不大信任姓陆的,就在他身上下了个追踪蛊。刚才我感应到他移动了。”
第五百一十九章 逃走?
秦宜宁对苗疆的蛊术有所耳闻,但还未曾得见,如今听廖知秉这么说,不禁惊讶的道:“你能感应到他移动?”
“是,若是近距离的话感应并不明显,但他走的太远了,我自然就感应到了。”
秦宜宁的心里是相信陆衡的,这么多日子的共患难,让秦宜宁早就看清了陆衡的人品。他是个绝对值得信任的盟友。
“或许他只是有事要办?”秦宜宁不由得替陆衡想理由。
廖知秉道:“盟主,我能感应到他正在往东南方向而去,且速度很快。”
连方向都感应得到?难怪要叫追踪蛊了!
秦宜宁不免陷入沉思。
曹雨晴犹豫着道:“东南方向,那不是大周边关的方向吗?会不会这些天被追兵追捕,生死一线,实在是太过紧张了,所以陆二爷打算自己回大周?”
“若只是单纯的回大周倒也罢了,就怕他会出卖我们。”廖知秉沉声道,“如果他将我们的方位暴露给追兵,让追兵来围攻我们,借以转移追兵的注意力,让自己可以轻松一些回到大周,那我们的情况可就真的危险了。”
秦宜宁闻言,眉头皱的就更紧了。
“我还是不相信陆二爷会背叛我们。不过他这会子如此离开,着实也有些可疑。”秦宜宁看向廖知秉,“你说的追踪蛊,能够追踪到他的位置吗?距离多远之后会感应不到?”
廖知秉道:“距离越近,母蛊感应子蛊的位置就越明确,距离远了就只有个大概方向了。至于距离,”廖知秉自信一笑,横跨半个大周朝的距离不成问题。”
秦宜宁不由得赞叹:“真是个不错的能力。”
沉思片刻,就道:“这样,咱们先不要将此事声张,叫上赵家两位兄弟,咱们几个发现去他的营帐看看情况,确定人真不见了,咱们便追上去看看。”
廖知秉点头:“这样也好。”
秦宜宁就迅速穿戴整齐,穿着厚厚的棉袄,带着棉帽子,将半张脸都埋在围巾之中,就与曹雨晴和青天盟的三人神色自然的穿过营地,去了另一边陆衡的帐篷。
刚到帐篷前,刚要掀起门帘,却见隔壁的帐篷里探出个脑袋。
阿尔汗大叔道:“你们怎么来了?”
为了躲避追兵,大家都很警醒,阿尔汗大叔和哈尔巴拉、查干巴拉兄弟住在一个小帐篷,三人轮流守夜,阿尔汗大叔才打了个盹醒来,就听见了脚步声,急忙询问。
秦宜宁在唇边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他们在门口说话,陆衡的帐篷却没有反应,可见人果真不在了。
秦宜宁一把掀开了帐篷,里头空空如也,莫说是陆衡,他的侍卫飞廉和飞鹰也不见了,最要紧的是他们的包袱也不见了!
廖知秉压低声音道:“果然是逃走了。”
阿尔汗大叔已经穿戴妥当,抄着手过来探头往帐篷里一瞧,也变了脸色,“人呢?族长哪里去了?”
秦宜宁凝眉问道:“你没有听见隔壁的动静?”
“没有,我刚才虽然打了盹,但是一直十分警觉,还能听见人的呼噜声呢,的确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这样说,就证明陆衡走时至少没有发生过肢体上的冲撞,否则隔壁的人一定会听见的。
廖知秉道:“必定是人趁着大家休息,就悄悄地离开了。这些日我们被追兵紧追不放,陆二爷可能是希望能回大周吧。”
秦宜宁摇头,很是严肃的道:“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在没有确实的证据能够证明他是逃走的时候,也请廖先生不要在这么说,以免在族人们面前造成不好的影响。况且如今我们的情况的确不容乐观,就算陆二爷真的回自己的家里去,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无论去留他都有自行决定的自由。”
廖知秉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与秦宜宁争辩,只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若是依盟主的意思,他离开也是他的自由,我们不理会便也是了。”
秦宜宁深深的看了廖知秉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不赞同,直将廖知秉看的低下了头,才道:“不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离开,我们都该追上去询问清楚,就算他是想回国,以他的性格,也不会不告而别的。我们要先确定他的安全才是。”
阿尔汗大叔道:“王妃说的有道理。我们所有的族人都把王妃和陆二爷当做我们的族长,这个时候就请王妃吩咐吧,要我们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阿尔汗大叔神色热切,眼神真诚,看的秦宜宁心里很是感动,“阿尔汗大叔,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先不要惊动族人,我身边的兄弟能够感应到陆二爷的方向,我们先追出去看看情况,而营地这边,不如就留哈尔巴拉和查干巴拉两位兄弟带队,您跟着我们一同去看看,如何?”
秦宜宁这么决定也有她的考量。如果她不带上弥诺部的族人,弄个不好万一真被怀疑她也要逃走,那就得不偿失了。她跟弥诺部的人相处了这么久,对这个部族的真诚、热情和强悍都很是敬佩,就算真的有一天想离开,她也绝不会不告而别。她没有这个心思,自然要避免发生误会。
阿尔汗大叔没想那么多,只道:“那我再叫上两个嘴巴严信得过的兄弟,咱们悄悄地骑着马出去,就说去探路,让哈尔巴拉兄弟留下来调度营地。咱们尽快赶回来也就是了。”
“大叔说的没错,就按着你说的办吧。”秦宜宁微笑,赞同的点头。
阿尔汗大叔去做了安排,又叫了两个弥诺部的族人,秦宜宁、曹雨晴和青天盟的三人也一起,每人骑着一匹马,就按着廖知秉所说的方向追了过去。
——
陆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正像个大包袱一样,被人扛在肩上。那人肩膀上的骨头将他肚子硌的生疼,尤其跑动时起来时,大头朝下的角度差点害的他吐出来。
“你们……”陆衡咳嗽了两声,猛然间清醒过来,“飞廉,飞鹰!你们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二爷,您醒了。”扛着他的飞廉跑的气喘吁吁,沉重的呼吸将面前喷出一团白雾。
一旁的飞鹰先前已经扛了陆衡一段路,这时才缓过劲儿来,道:“二爷别惊慌,咱们只是带您回家而已。您留在那群蛮夷身边有什么好的?还是回家当爷舒坦不是?”
陆衡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咬牙斥道:“你们给我的水里下了药?”
“二爷您别生气,我们这不也是为了您好么。您看看您现在过的日子,这茹毛饮血的闹的逃难一样,您在家里多好啊,吃香的,喝辣的,出门身后一群人的摆场,现在被人追杀的孙子似的,我们这都是为了您好。”
陆衡咬了咬牙,混沌的头脑竟然也一瞬分析出了现在的情况和这二人的来路。
“你们现在跟着我二叔了?”
飞鹰和飞廉神色都是一顿,半晌飞鹰才道:“二爷您别这么说,不论跟着谁,咱们不都是陆家的人吗,跟您或者是跟二老爷,为的也都是陆家。”
“好一个为了陆家。”陆衡胸口气闷,险些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来。
他是如此的信任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全心的将他们二人当成自己的弟兄一般。他原本还想着,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他们还能历尽千辛万苦的找到他身边来,着实是讲义气,重感情,谁知他们为的只是要将他带走交给二叔!
是了,陆家如今的家主之位成了二叔的,飞廉和飞鹰这样外人看来长房的死忠,若还想在陆家继续生存下去,就要拿出诚意来,否则主子又凭什么信任他们不会背叛?
将他交给二叔,然后二叔就可以将所有一切对陆家不利的罪名都推到他头上,有了他顶罪,二叔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坐稳家主的位置,甚至还可以与圣上拉好关系,成为圣上的嫡系。
真是打的一手好盘算!
可惜他意气用事,竟然错信了人!
陆衡此时真是悔不该当初,为何就这般付出信任了!
他如今被悄无声息的带走了。这俩人为了不惊动族人,甚至马都没敢牵走,就全靠步行。
若是秦宜宁和族人们认为他是惧怕了追兵,自己逃命去了,那该如何是好?
他陆衡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人,飞鹰和飞廉这是为了一己之私出卖旧主,甚至将他的名声和信誉也都踩在了脚下践踏!
陆衡被大头朝下扛着,又是气又是急,一时间竟眼冒金星,呼吸困难,费力的捶打飞廉的背脊,一旁的飞鹰见陆衡的神色不对,急忙道:“快,先放二爷下来喘口气,可别给闷死了。到时候咱们弟兄没办法交差。”
“好嘞!”飞廉停下脚步,在一片小树林旁边停下脚步,将陆衡一袋大米似的放在了一棵树下,让他背靠着大树坐着,随即摸了一把满脑袋的热汗,叉着腰喘气:“真是累死老子了!”
第五百二十章 追上
飞鹰也跑的气喘吁吁,低头去看坐在树下闭着眼喘气的陆衡。
“二爷,您没事吧?”
陆衡闭着眼不肯开口,眉头紧紧的皱着,将眉间挤出一道川字。紧抿着的嘴唇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胸口却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足可见心中已是气急了。
飞廉与飞鹰对视了一眼,眼中飞快的闪过歉意,但是更多的却是坚决。
既然已经决定投靠二老爷,他们总要拿出一些诚意来。否则如何能够取信于人?虽然这么做有些对不住陆衡,也不知将陆衡交给二老爷后会怎么处置他,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二人便在陆衡身边一左一右也坐下了暂作休息。
飞鹰喝了一口水,抹掉嘴上的水渍,道:“二爷,您也别生气。发现如今就是这么个情况,就算是您气出个好歹来,您也是要回家的不是?我们也不会为难您,您只要好生听话,路上别生出什么枝节来,平平安安的咱们到了家,一切不都好说了吗。”
“是啊二爷,您不用担心,二老爷虽然当了家主,可也不一定就会对您怎么样的。您怎么说也是陆家的嫡子,名声在外的不是?就算圣上为了杀害可汗的事要将您如何,相信二老爷念着亲情,也不会将您交出来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陆衡依旧闭着眼,紧握的双拳都开始指关节发白。
“你们可以闭嘴了。”
“嘿!”飞鹰哈哈大笑:“二爷这话说的,难道我们说的这些实话,二爷不乐意听了?不过也对,您是高高在上的二爷,最得老太爷宠的,下一任家主都要越过老爷们直接传给您,您当然不常听这些大实话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二爷您回去后弄个不好就是做阶下囚的料了,还有什么可挑剔计较的?到了大牢,戴枷锁,上镣铐,皮鞭沾凉水招呼一顿,就什么不平都歇了。”
“飞廉!”飞鹰见飞廉说的不像话,低声斥责道:“咱们之带人回去,其余的事情难道你小子有命去管闲事?不可对二爷无礼!”
飞廉闻言轻哼了一声,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多言,免得将人气出个好歹来,路上他们还要费心去照顾。
陆衡原本暴涨的怒气,这时也渐渐的平息了,心经平静之后,他便开始在心中分析如今的情况。
他已经可以预见,一旦回到陆家,那便是被推来定罪的料了。二房正愁不能与李启天拉上关系,如此好的一个机会,他们又如何会放过?
陆衡不是怕死,而是不愿意这么窝窝囊囊的去死。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必须面对死亡,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死的轰轰烈烈,死的有意义,而不是这样被两个下人欺骗了绑架回去,再被李启天像交贡品一样交给鞑靼。
可是现在的情况,他除了先假装心平气和的跟着二人回去,再路上寻找机会逃走,根本就想不出第二个稳妥的办法。
幸而陆衡对这两人的性子还算比较熟悉,让他们放松警惕也并不是多困难的事。
见陆衡不言语,只闭着眼睛沉默,二人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好。
飞鹰道:“咱们在往前赶一段路吧。这次换我来背。”
飞廉凝眉道:“又要背着扛着?二爷又不是个小孩。”
飞鹰却在心里暗斥飞廉的愚蠢。陆衡的身体素质再好,在不情愿的时候也不可能真的卖力去赶路。难道他们这一路上还要被陆衡的脚步耽误?那还不如他们自己轮流背来的省事呢。等到了大周,雇一辆马车将人往车里一绑,那就完事都齐活儿了。
飞鹰心里美滋滋的,弯腰强迫陆衡起身,然后就背过身回去在飞廉的帮助之下强迫的将陆衡背起来,二人就带着陆衡继续前行。
谁知就在二人心情闲适之时,背后竟忽然袭来一阵劲风。
飞鹰一回头,便看见一个人影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还没等到回过味来,背上的重量便是一轻。
“啊!”飞鹰怒道:“你做什么!”
待到看清来人,飞鹰是的面色一下子就变的难看起来。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曹雨晴。
飞鹰和飞廉二人的印象之中,还觉得曹雨晴是个对待秦宜宁一心一意当做老妈子一般的存在。
是谁知这个弱女子身手如此了得,竟然能趁着他们呼吸之间的功夫就将人夺走。也难怪人家能独自一个找到秦宜宁,已如此手段其余的根本就不用犯愁。
这时,不远处树林外传来一阵错杂的马蹄声音。随即就看到秦宜宁、阿尔汗大叔、青天盟的三人还有两个弥诺部的族人从官道上策马而来,靠近他们时缓缓放慢速度。
飞廉和飞鹰这一次是真的震惊了。
他们如何能想得到,秦宜宁竟然会带着人追上来?
陆衡见到秦宜宁,方才深受打击的颓丧面庞上绽开了一个坚强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秦宜宁眨了眨长睫,倒是没将廖知秉给他下了追踪蛊的事说出来,只是道:“我身边的人看到有人影离开,你的帐篷里又没有人,这才特地追了过来。陆二爷你还好吧?”
陆衡笑着摇摇头道:“还好。”
他的笑容着实勉强,秦宜宁也没有当真,更没有强求,转而走向了飞鹰和飞廉。
曹雨晴和廖知秉则是一左一右跟在她的旁边,防备的看着飞鹰和飞廉。
仰头看着靠的越来越近的秦宜宁,对上她犹如野兽一般闪着寒光的眼睛,飞鹰和飞廉无心欣赏美人,只想着如何能安全脱身。
秦宜宁负手在二人面前不远处站定,低头问道:“你们是奉谁的命令而来?是你们府上的二老爷、三老爷?还是你们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抓了陆二爷回去讨赏赐?”
陆衡闻言,浑身都气的颤抖起来。
飞鹰和飞廉的脸色也很难看。
飞廉道:“说的别好似你多光明正大,什么讨赏赐?我们是为了圣上做事,将来圣上的赏赐多了去,我们会放在心上?当初在鞑靼,若不是我家公子帮你,你还能清清白白的活到现在?这会子又来跟我耀武扬威什么。”
第五百二十一章 灭口
秦宜宁简直要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气笑了。
“你家公子?这会子你又成了忠心护主的好奴才了?可你不顾你家公子的意愿就将人强行绑了出来,要用他来换你们的前程,这会子你又有什么脸来说这样的话?
“说什么自己是坦坦荡荡的为了圣上?当谁是傻子不成,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罢了,还真好意思给自己脸上贴金!”
秦宜宁在二人跟前缓缓踱步,目光不错的看着他们,“若是论脸皮的厚度,你们若是认第二,怕没人能认第一了,真是叫小女子刮目相看!佩服,佩服!”
飞廉和飞鹰被秦宜宁气的面红耳赤,想不到看起来柔柔弱弱一个人,嘲讽起人来竟如锥子扎人一样,扎的人血肉模糊都不肯罢休。
飞廉脾气急躁,怒骂道:“你一个女人家,不安分守己在家中,整日就知道在外头惹是生非!如今你们都已经被鞑靼的追兵包围了,若再不想出路,恐怕人都要扔在这异国他乡!你是大周人,就该想法回大周去!我劝你现在将陆二爷交给我们带回去,兴许我们家二老爷还能看在你立了功的份上,帮你美言几句,你以后就能在大周安稳生活了!你毕竟是个女子,难道圣上还能与你个女子计较不成?”
飞鹰话说的虽然难听,但道理却是分明的。
弥诺部跟着阿尔汗大叔来的两个族人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可阿尔汗大叔却听得懂啊!
现在的情况,的确如飞鹰所说的,弥诺部因为抢劫粮草而触怒了乌特金汗,如今带着大量的辎重被追兵追的到处逃窜。
他们的窘境他们避无可避,因为这里是鞑靼的徒弟,他们到底还是鞑靼的子民。
可秦宜宁和陆衡却不是!他们其实真的可以现在就离开的!
然而在最困难的时候,陆衡和秦宜宁没有人有退缩之意,都与弥诺部的族人们共存亡。
阿尔汗大叔心里动容非常,就连脸色都因为激动而涨红了。
秦宜宁却没注意阿尔汗大叔的心思,只觉得这两人背叛旧主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着实可恶的很,当即便道:“将他们拿下。”
飞鹰和飞廉急忙后退,飞廉还不忘了威胁道:“姓秦的,我劝你还是识时务一些,多想想你家里的人吧!你现在若放了我们,我们当真可以为你美言几句!难道你如今与弥诺部的人混在一起,往后就一辈子不用回大周了不成?”
秦宜宁凝眉,懒得与他们啰嗦,只沉着脸不回答。
曹雨晴当即便施展开拳脚,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们打翻在地,又接过赵一诺递来的绳子,将他们的双臂反剪在身后,紧紧的捆了起来。
陆衡惊讶的看了看曹雨晴。
他们从经前可都是他身边的护卫,如今竟然被人两三下就制服了,且还轻易地就像抓了两只鸡崽似的,不由得对自己曾经身边护卫的能力怀疑起来。
廖知秉看了看面色沉痛的陆衡,又看了看这两人,问道:“接下来怎么办?这二人要如何处置?”
秦宜宁便回头去看陆衡。
却见陆衡面色沉重,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两难,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陆衡抿着唇,道:“放他们走吧。”
这两个人摆明了是出卖了陆衡。在这个时候陆衡还能心慈手软,这倒让秦宜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狠毒了。
听他这么说,阿尔汗大叔不赞同的道:“放了他们离开,他们转头就去追兵那告一状,将咱们的行踪泄露出来。到时咱们又该如何是好?”
廖知秉和赵一诺弟兄也都点头。
飞廉和飞鹰这下子慌了,剧烈的挣扎起来,就像是两条蠕动的虫,好容易站了起来,却又不慎跌倒在地。
曹雨晴盘着手冷笑道:“好了,陆二爷心善,想饶了你们,可你们自己不知好歹,不但被背叛旧主,还连脸都不要了,我看你们这种人真是没必要活在世上。”
飞廉和飞鹰吓得面无人色,恳求的望着陆衡:“二爷!念在我们兄弟曾经给您卖命,为您出生入死的份上,您好歹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陆衡望着他们那狼狈的模样,想起家主之位易主之后,他身边的人都会落得什么下场不由得有些犹豫。
人非草木,而且他到底也不是狠心的人。
廖知秉见陆衡似乎又心软了,抢先一步道:“你们也说了,是卖命,既然是卖便是交易,就算你们殒命了,陆二爷也会好生抚恤你们的家属,给足你们的卖命银子,你们之间的交易早就结束了。而你们呢?非但于陆二爷无功,反而还为了私欲想背叛旧主,将二爷送出去换前程,这时你们还好意思腆着脸用这等事来求情,也真是汉子,让我们这些人都长见识了!”
廖知秉的讽刺太过戳心,两人的脸色都已经红中透紫了。
陆衡越发的犹豫了。
理智上,他知道不该放他们离开,可是感情上,他又忍不下心对曾经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下杀手。
大家见陆衡如此两难,心里都有些无奈。
曹雨晴轻笑了一声,声音娇柔清脆婉转动听:“这样的败类若放了,那不是老天都要惩罚我们?”
“二爷,求二爷饶过我们!我们都知错了!二爷!”
飞鹰和飞廉眼瞧着小命不保,急忙的便给陆衡磕起头来,他们双手被绑着,只有双腿惠东自如,因为太过急切,额头两三下就都磕出了血,那模样即便是在夜色中借着月光和雪光来看,也很是凄惨可怜。
到底是曾经跟在自己身边那么久的人,就算是养只猫儿狗儿都会有感情,何况是大活人?
这一刻,感情战胜了理智,陆衡轻声道:“你们走吧。”
陆衡现在只觉得绝望,家族中已经决定牺牲他了,他从前信得过的部下又来背叛他,这让陆衡觉得前途无比的迷茫,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支持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但见陆衡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模样,一时就也都没开口。
飞鹰和飞廉面上一喜,急忙蹦起来就往林子外头跑。就连绑着他们手臂的绳子都顾不上理会了。
陆衡则是转身走向拴马的位置。
“咱们回去吧。”
秦宜宁看着陆衡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便也与阿尔汗大叔几人跟上。
曹雨晴挑眉,与廖知秉对视了一眼。廖知秉点了下头,就与曹雨晴悄然退后两步,随即闪电一般反施展轻身功夫离开了。
不过片刻,二人又施展轻功回来,跟在所有人的最后若无其事的上了马。
秦宜宁与曹雨晴同乘一骑,将自己来时的马让给了陆衡。
一行人除了失魂落魄的陆衡,谁都发现刚才廖知秉和曹雨晴离开了一会,尤其是秦宜宁,她素来五感敏锐,这两人就算是施展轻身功夫离开的,在他们跑出去之前她也察觉到不对。
秦宜宁不去想飞廉和飞鹰的结果,因为这种事不用细致去想,总归曹雨晴和廖知秉都不会允许有任何暴露行踪的可能。
众人飞快的赶回了营地,途中也十分心焦,生怕在他们出去的这一段时间,营地之中再发生什么意外。
结果到了营地外围,果真看到了雪地上有马蹄的印记,并不杂乱,倒像是斥候探路留下的。
一行人回到营地之中,直接去了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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