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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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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比从前未出阁时虚弱多了。”

    不论对方是什么目的,至少这一句是真切的关心。他们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

    第一次见天机子,就是外祖母带她去的。

    秦宜宁想起远在南方的外祖母一家,也不知道他们一家子女流之辈过的怎么样了。

    秦宜宁很想回大周,但是完全没有办法。

    阿娜日见秦宜宁与天机子相谈甚欢,不由得满心里堆着酸醋道,“看样子,天机子大事与她倒是很熟。”

    天机子莞尔道:“是有过几面之缘,她的命格好,也是贵不可言的命格。说起来,倒是与可汗有些像呢。”

 第四百八十七章 谗言

    秦宜宁觉得天机子这样说话的语气很不对。

    她不知道天机子是否知道她与阿娜日之间的不和,可在鞑靼的可汗面前说他们二人的命格相似,这会让阿娜日怎么想?

    阿娜日的心思细,又对思勤紧张的很,将丈夫看的特别严,秦宜宁对思勤毫无感情,从未亲近,阿娜日都能揣测出各种秦宜宁勾引她丈夫的桥段,若加上天机子的话呢?

    天机子替人批命,那可是除了名的准。

    秦宜宁凝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天机子。不其然对上穆静湖的视线,穆静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笑了笑。

    而阿娜日果真如秦宜宁所想的,面沉似水阴阳怪气的道:“能遇上个与本汗命格相似的,也着实不容易。本汗出身高贵,自幼就知道将来要做的是什么,不知道忠顺亲王妃是不是也是如此?”

    秦宜宁回了她一个不慎欢喜的微笑,道:“我与可汗自然是比不得的,这世上真龙天子的命格又能有几个。”

    天机子笑眯眯的看着秦宜宁,又看了看阿娜日审视之意十分明显的道:“贫道是不会看错的。二位都是相同的命格,虽然少年有坎坷,但也是厚积薄发的贵极之命,且命中姻缘都是文治武功颇有才能的铁血男儿。”

    阿娜日的眼神闪了闪,看向身旁的思勤,心里又多了几分猜度。

    天机子这么说,是不是说明秦宜宁很有可能也能与思勤发展起来?

    她担心的一直都是这个。

    阿娜日自知论容貌她是比不上秦宜宁的,也知道男人都爱美人。且自从思勤带着秦宜宁出现在她的视线起,思勤就再没有对她如从前那般温柔小意过,他们二人是自小长大的情分,可看起来她还不如秦宜宁在思勤心里的地位。

    她原本想着,是不是思勤看上了说秦宜宁的容貌。

    可是现在转头再看,更有可能的却是因为他们两人相近的命格!

    若是秦宜宁要争抢她的驸马,再抢夺她的地位呢?

    阿娜日这么一想,甚至将自己惊出了满身的冷汗来。对上天机子似乎了然一切的视线,再看到天机子眼神中掩藏的悲悯,阿娜日瞳孔一缩,越发的担忧害怕起来。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就这么等着被秦宜宁抢走一切。

    秦宜宁看着阿娜日的脸色,就知道她已经彻底想歪了。

    从前在大燕朝,她与天机子算得上是相识,且天机子与逄枭之间兴许还有什么主从关系,可是现在,天机子竟然在陷害她?

    秦宜宁想不到自己到底几时开罪过天机子。也想不出她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而且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天机子要说什么,秦宜宁根本就无法控制。

    她只能庆幸,幸好这一切是在她的眼前发生,让她还能提早做个防范,不必真的闹出什么突发状况了再打她个措手不及。

    天机子却是端起茶碗,慢条斯理的啜饮了一口,那张一看便很圆滑的笑脸将眼睛都挤的眯了起来,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

    阿娜日道:“来人,送忠顺亲王妃回去休息。她累了。”

    “是。”身边的侍女立即应是,扶着秦宜宁的手臂强硬的将她搀扶起来。

    穆静湖一看秦宜宁被强行带走,便有些担心的往前追了一步,却在天机子的一个眼神之下停下了脚步。

    秦宜宁眼角余光瞥见穆静湖的动作,心下稍安。

    至少穆静湖的心里还是关心着她的安全的,那就说明穆静湖与逄枭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僵化,将来或许还能求他帮忙。

    秦宜宁被带走之后,阿娜日便笑着对天机子道:“大师这会儿可得闲,陪本汗走走?”

    思勤简装也不多言,只起身道:“可汗好生歇息散心,正巧我也有别的事要做,就先退下了。”

    阿娜日笑着点头,却也不放心让思勤一人出去,还给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神。

    待看到那随从尾随着思勤出去,这才直接问天机子。

    “大师,你才刚的话本汗听懂了,你说姓秦的与我是一样的命格,这个可当真?”

    “自然是当真。”天机子笑着道:“贫道给这么多人看过命相,还从未有过失误,可汗难道信不过贫道?”

    “自然是相信的。”阿娜日连忙否定,道,“当初大师给李启天、季泽宇和逄枭三人的批算都很准确,就连驸马的批算也很准确,本汗又怎会怀疑大师?只是事关本汗一生的幸福,本汗不得不小心一些。”

    天机子闻言,温和的笑着,就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辈。

    “可汗的心思我贫道都懂得。你与驸马伉俪情深,不希望有外力融入。”

    阿娜日闻言,连连点头,道:“大师你说的很是准确。本汗与驸马是自小的情分,相互扶持着走到了今天,真的不想我们之间会出现任何隔阂,本汗也不希望他的眼睛里除了看到我还看得到别人。”

    天机子闻言笑了笑,却是道:“可是人的命运早有天定,可汗虽然出身富贵,却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命格,有时两个人的命格太过相近,若是分开来还好,可若是见了面,到底是谁会抢走谁的气运,那可就是说不准的事了。

    “在贫道看来,可汗与忠顺亲王妃虽然出身不同,也不同国家,年龄更是不同,可你们二人的命格与驸马之间的纠葛,却是极为相似的。”

    “所以,姓秦的很有可能抢走驸马?”

    阿娜日瞠目,咬牙切齿的道:“驸马对本汗素来一心一意,我们的感情岂能是外人插足的,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也是姓秦的勾引驸马!”

    天机子笑着摇摇头道:“可汗想岔了,那秦氏并不是这样轻佻狐媚的性格。”

    “你在帮他说话?”

    “并不是,可汗,贫道只是说实话。不过秦氏虽然不是狐媚性格,不会主动勾人,但她生的那样的容貌就已经是原罪。她不主动,自由人会主动靠近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驸马会看上她?”

    阿娜日猛然站起身,惊疑不定的看着天机子。

    天机子却只是笑而不语。

 第四百八十八章 证道

    阿娜日站在原地,似乎再美丽的景色也入不得她的眼了,满心里都是方才天机子所说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回放着。

    相同命格的人相遇之后,就不确定是谁夺走谁的气运了?

    难怪近日她与思勤之间的关系总是这样紧张。她都已经能够感觉到她与思勤之间在渐行渐远。

    可她是何人?她的身份又怎能是秦宜宁相比的?

    气运?

    她就不信,死人也有气运!

    天机子在一旁微笑看着阿娜日,过了许久才笑着道:“可汗?”

    阿娜日回过神来,笑了笑道:“今日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天机子郑重的给阿娜日行了礼,温和道:“可汗不必道谢,贫道着实惶恐。可汗是天命之子,气运不凡,将来也是要有大作为的。现在的一切不过都是您去往成功路上的一个小岔路,您只要迈过去便是了。可汗并非池中物,也不必要因不相干的人和事阻碍了您的脚步。”

    阿娜日听的心里暖呼呼的,动容的道:“多谢大师。本汗知道,自己是鞑靼无可取代的王,本汗肩负的是鞑靼一国的安全。一个小石头,踢开就是了。”

    “可汗心怀大志,着实让贫道佩服。”天机子笑着。

    二人便一面闲逛,一面说一些有的没的,不过片刻,阿娜日便说还有国事要处置,先告辞了。

    待到阿娜日走开,周围再无旁人,穆静湖才拧着眉毛看着天机子,道:“师伯,您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您还这么说,会害可汗恨上秦氏的!”

    天机子闻言打了个呵欠,用指头抹去眼角因呵欠而涌出的一点湿意,懒洋洋道:“我知道,你与逄之曦关系好,你也曾经帮过他的忙,保护过他媳妇儿,但是你那帮忙也不是出于人情,而是因你欠了他那一次,帮忙之后你便已经再不欠他们什么了,这会子你的任务是保护我,多余的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难不成你心软,想帮秦氏逃走?”

    穆静湖抿着唇站在天机子身侧,嘴唇翕动着,许久方道:“师伯的吩咐,我从未违背过。只是我与逄之曦是朋友,我先前帮他的忙,虽起因是因为欠了他一次,却也并非单独因为欠了他就还给他,那样就不是朋友帮忙而是交易了。”

    天机子斜睨穆静湖,缓缓道:“我只当你是个听话的木头,就连逄之曦都叫你木头,想不到你竟还很重感情?”

    穆静湖抿紧了嘴唇,低垂着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天机子缓步走到穆静湖跟前,忽而冷声道:“你记着,你称呼我什么,你是师门中人,你的所作所为若是违拗我的意思,那便是对师门的背叛。”

    穆静湖低头看着天机子,缓缓点头。

    天机子又道:“我算过你的命相,你老老实实的跟在我的身边,可保证你的平安。我让你留在我这里,也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于公于私,你都要听话才是。知道吗?”

    穆静湖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天机子严肃的又问,“我的话你记住了吗?”

    好半晌,穆静湖才点点头,“师伯,您的话我记得,只是秦氏那里……”

    “你怕她死了,逄之曦会受不住?”

    穆静湖没有说话。

    天机子负手踱步,掐了个指诀,又掐算了片刻,这才微微一笑,道:“你希不希望看到天下一统,万民安乐,盛世繁华的模样?到那个时候,百姓们安居乐业,再没有战争,也再不必挨饿受冻,到时天下不用在分什么你国、我国,因为不论是鞑靼、大周还是南燕,君主都是同一人。那种盛世,你期待吗?”

    似乎是被天机子描摹出的蓝图吸引,穆静湖目光憧憬的道:“我自然是希望这样的世界到来,天下百姓一定都希望如此。可是师伯,您作这些,与您说的这个盛世有什么关联?”

    “自然是有关联。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拨乱反正,七杀登顶,紫微帝星屈居人下,天道不证,乱世永远不会结束。我一直在做的,就是要重发现盛世,至少要保百年太平。”

    “师伯,你是说大周朝……您说要帮什么紫微帝星拨乱反正,可是我只看到您在四处搅风搅雨,唯恐天下不乱,挑拨的国朝动荡。”

    “你每天跟着我,都不明白我在做什么,何况这天下人呢。”天机子负手而立,笑叹息着道:“在实发现这个盛世的路上,所有的尸山尸海都只是铺路的基石,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否则人活一世,岂不是毫无意义了?”

    看着天机子的背影,穆静湖许多疑问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即便问了,天机子也不会回答。

    穆静湖素来敬重师门,对天机子唯命是从,可心里又惦念着与逄枭的情分,没道理眼看着他媳妇落难至此,他完全无动于衷的。

    穆静湖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而秦宜宁回到殿中,则是被忽然多出来的又两个老嬷嬷严加看管起来。除了可汗的传召,其余时间都不许出去,更不许见人。

    秦宜宁有做阶下囚的自知之明,是以不让出去,她也就不出去。

    可是陆衡来看她几次,也都被卫兵强硬的阻挡在外面,他就越发的不安和担忧起来,看不到人,他根本不知道秦宜宁的情况如何。万一是受了欺负,或者受了伤,生了病,以阿娜日的脾气,那秦宜宁可能就死定了。

    不许他进门,陆衡就在门口隔着一层门说道:“王妃你可还安好?在下陆衡,特意来看看你。”

    秦宜宁在里屋,其实早就听过好几次陆衡的声音。只是陆衡每次都是说鞑靼语,语速快的让她明白他是在与人吵架,她想插嘴都说不上话。

    这一次陆衡用她熟悉的语言,秦宜宁立即起身绕过屏风,回道:“我一切都好,多谢陆二爷关心。”

    听着她的声音有几分虚弱之意,陆衡叹息道:“你且坚持坚持,我想办法救你出去,解你的禁足。”

    话音刚落,却听见背后传来阿娜日阴阳怪气的声音:“不错啊,都关起来了,还有本事勾人呢。”

 第四百八十九章 杀机(一)

    陆衡闻言猛然回头,正看到穿了一身大红窄袖长袍,头戴雪白皮帽,妆容明艳的阿娜日负手而来。她走的趾高气昂,胸前的叠在一处的珠挂随着她的行走而摆动。她手中拿了一根鞭子,鞭梢上的大红流苏和手腕上的铃铛都在晃动,铃铛发出悦耳的叮铃之声。

    陆衡压着火气,拱手为礼:“可汗。”

    “想不到本汗关了那贱人两天,她竟还有本事将你给勾引来。你难道不知道她只是个徒有其表的残花败柳?如此她一勾你就来了,你就不觉得掉价?难道你只看重她的容貌?”

    陆衡面容冷肃,道:“我们大周有一句话,‘心中有花,满目皆花’可汗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说了几句话,就觉得对方是在行不当苟且之事,以最恶毒、最肮脏的角度去揣测,到底是为何故?”

    “你!”阿娜日气的眯起眼,沉声道:“你这是在说本汗的内心肮脏恶毒?”

    陆衡却不回答,只是冷冷的一挑唇角。

    即便他不回答,嘲讽之意也已经十分明显。

    阿娜日被气的脸色涨红,刚要怒骂,却刚被陆衡再一次抢了先。

    陆衡的声音缓慢温和,却字字如刀:“可汗,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今鞑靼百姓需要的是什么。难道可汗登上这个位置,为的不是给百姓谋福利,而只为了自己逞威风吗?”

    “大胆!你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与本汗这样说话!”阿娜日怒急,“我鞑靼百姓需要什么,本汗说了算!你的意思是,言语上开罪了你,鞑靼百姓就没好日子过吗?姓陆的你也不要太狂妄了!”

    身旁的护卫也都抽出刀来对着陆衡。

    陆衡虽说会一些拳脚功夫,可也只限于强身健体,若说真刀真枪的与人拼命,却也只有送命的份儿,何况以他的身份,身边常年跟着护卫,哪里有如今这样被动的时候?

    鞑靼的汉子生的牛高马大,眼睛瞪的铜铃一般,一副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模样。

    陆衡被人明晃晃的刀子指着,且对方那般气势汹汹,心里不发紧是假的。

    可是他丝毫没有退让,反而上前了一步,将胸口顶在了最前那侍卫的刀尖上,若在向前一寸,或那侍卫的手抖动一下,都很有可能刺破他的胸口。

    侍卫对上陆衡的双眼,愣是没敢动作。

    陆衡沉声对阿娜日道:“若不怕坏了驸马的事,可汗就只管动手。不过我还是有句话想奉劝可汗,集权虽然掌握在拿着刀柄的人手中,但人心可并非如此。可汗如果总是这般蛮横,动不动就拔刀相向,我着实很难想象鞑靼的未来会在可汗手中变成什么样。”

    眼睛一眯,又道:“可汗何不多学一学驸马?驸马不但允文允武,还宅心仁厚,对百姓的生计也都放在心上,从不会如可汗这般随着性子去做事。您看看现在的自己,再想想驸马的做所作所为,比较下来,您就不怕失去民心?”

    阿娜日听的面色越发紫涨,心绪烦乱之下,连此行的目的都忘了。

    思勤的呼声在民间真的高于她吗?

    她这个王位得来的不容易,阿娜日还想保住自己拥有的一切,可是在陆衡方才的一番话中,怎么也可以理解成驸马随时都能够将她取而代之呢?

    不不不,不会的!

    思勤并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多年的情分不是旁人一句话就能够抹消的,陆衡是大周人,他分明是看不得他们的好,才会这么说!目的就是为了挑拨她与驸马的关系!

    阿娜日深呼吸几次,渐渐将心中的恐惧压下去。

    可是陆衡刚才的话到底还是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本汗是一国之主。本汗要怎样治理这个国家,都是自己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小小的世家子弟来指教于我!”

    陆衡善于察言观色。看阿娜日那神色,便已经猜出个大概,莞尔一笑,道:“可汗自是一国之主。没人能否定这个事实,不过一国之主也请多多在意自己的颜面才是。切莫因妒恨而失了尊重。”

    陆衡随手拨开指着自己胸口的刀尖。

    卫兵们见阿娜日已没了方才的愤怒,便也顺势都收起兵刃。

    陆衡便靠近阿娜日面前,拱手,恭敬的道:“方才我的话,可汗还请多想想,对您有好处。”

    说罢了,陆衡便举步离开。似对此处毫不关心,毫不留恋。

    阿娜日看着陆衡的背影,握着鞭子的手紧了又紧,最后终于是耐不住脾气,一脚踹在关押秦宜宁侧殿殿门上。

    “给本汗开门!”

    殿门外上了锁,这一脚下去,锁链丁零当啷,加上木门的撞击生,着实将殿内的秦宜宁和随同的两个老嬷嬷唬了一跳。

    外头有人开了门。

    两个老嬷嬷立即迎上前去,弯腰抚胸给阿娜日行礼。

    “可汗。”

    阿娜日怒气冲冲的看着秦宜宁,红唇渐渐的抿成一条线,多余的目光也没给秦宜宁,便随意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众人不敢违拗,自然行礼告退。

    秦宜宁凝眉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阿娜日,身后的双手便渐渐的握紧了。

    “可汗有何吩咐?直言便是。”

    “你倒是好胆量。”那日上下打量秦宜宁,想不到将她关起来,竟没将她的锋芒磨去,反而还让她瘦出了几分弱柳扶风之感。

    阿娜日冷笑走到近前,用鞭子挑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她,双眼灼灼的瞪着她。

    “秦氏,你勾引男人倒真是一把好手。要不你也教一教本汗?”

    秦宜宁早已腻烦了阿娜日总是这幅怨妇作态,“可汗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于我,无非是因为自己没自信抓住自己男人的心。你心里也清楚,我与贵国可汗根本就没有什么。若是有疑心,你也该用在思勤身上!同为女人,我劝你一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汗却正好做的颠倒了!”

    这些话说的一针见血,极为戳心。阿娜日被气的柳眉倒竖,扬手照着秦宜宁身上就是一鞭子,“最看不惯的便是你这种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勾引过了还理直气壮的说没有勾引!你这种女子,简直是天下女子之耻!”

 第四百九十章 杀机(二)

    秦宜宁哪里会站着让她打?一把便握住了阿娜日挥来的鞭子,尽管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好像是抓到了鞭子上的倒刺,可她依旧面不改色的紧紧将之握住。

    秦宜宁的力气很大,阿娜日愤然拽了好几下,竟都没将鞭子夺回来。反而因争夺鞭子,二人又靠近了一些。

    “你放手!”阿娜日咬牙切齿。

    秦宜宁美眸直视着阿娜日,低声道:“可汗,做女人,为爱情付出,吃醋,这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可汗不是平凡女人,你还是鞑靼的主宰。你登上这个位置,那么你的一切便都要以这个国家为重。不能再整日都儿女情长。

    “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驸马很有问题。他对我并无兴趣,却一直做出这番样子来引你误解,驸马在鞑靼民间的呼声,也要比你这个可汗要高。你的驸马要做什么难道还需要我继续给你掰开了揉碎了一句句的告诉你吗?”

    阿娜日瞳孔骤缩,颤抖声音道:“你信口雌黄!”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可汗心里清楚。可汗之所以会被我这句话戳中了心,正是因为你自己也有这种感觉!”

    秦宜宁说的是实话。但她绝非忘记了阿娜日与大周站在对立面上大发善心才告诉她这些。

    事实上,秦宜宁对阿娜日是有怜悯的。这个女人的脑筋太直,根本就不是思勤的对手。她在鞑靼这段日子,看透了思勤的目的,联系他们二人的过去,当真是觉得可悲可怜,可阿娜日却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一心就只在吃醋,忽略了思勤背后的那些小动作。

    现在她提醒了阿娜日,若阿娜日防范的了思勤,那么将来逄枭的敌人就会弱上几分。对他们全无坏处,还能给这女人帮个忙,这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若是阿娜日执迷不悟,依旧重用思勤。那便也没有什么好说了。

    阿娜日嘴唇颤抖,死死地瞪着秦宜宁,目眦欲裂道:“你休想挑拨我与驸马!你以为这样你就能得到他,取代本汗的位置了吗?你做梦!鞑靼是本汗的,驸马也是!你又算是哪根葱!”

    话音方落,阿娜日便丢开鞭子,一把掐住了秦宜宁的脖子。

    秦宜宁被她掐的猝不及防,也顾不得鞭子了,急忙去抠开她的手。

    方才鞭子上的倒刺划破了她柔嫩的手心,此时她的右手才一握上阿娜日的手,便留下一大片温热滑腻的血。

    阿娜日被那忽然而来的触感吓了一跳,手上便有一瞬的迟疑。

    秦宜宁看准这个机会,急忙一脚将阿娜日踢开!

    阿娜日被踹中了腹部,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蹬蹬退后几步跌坐在地。

    秦宜宁则是咳嗽个不停,手上流的血也染红了领子、袖口,就连衣襟和裙摆上也有点点血迹。

    阿娜日怒火炙然,大叫了一声就再度冲了上去,还是要掐秦宜宁的脖子。

    秦宜宁急忙伸手去拦。

    正在此时,虚掩的殿门被人一把推开,思勤快步而来,看到阿娜日竟与秦宜宁扭打在一起,且二人的手上和身上都有血迹,着实将思勤吓了一跳。

    “可汗!你冷静一点!”思勤快步上前,从背后将阿娜日抱了起来。

    阿娜日疯了一般伸长了手要去抓秦宜宁的脸:“贱人!贱人!”

    秦宜宁闭了闭眼,似笑非笑嘲讽的看着惺惺作态的思勤。

    这个满腹算计的男人,竟还有脸继续扮深情不悔。这样的人居然能与逄枭和季泽宇齐名,简直是对逄枭与季泽宇的侮辱!

    “还请思勤驸马好生照顾好可汗。”秦宜宁染血的指头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冷笑道:“她这里,似乎有问题。还是找你们这里最好的大夫瞧瞧吧。”

    “你!你到了此时此地居然还敢挑衅本汗!思勤,你帮我杀了她!”阿娜日暴跳如雷,尖叫着推搡思勤。

    那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膜生疼,阿娜日癫狂的神色,也着实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阿娜日那被人一煽动就起的怒火,刺激一句就要翻脸的脾气,真的合适做可汗吗?

    她这样,岂不是要一辈子被牵着鼻子走?

    秦宜宁用看透一切的目光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她甚至怀疑一个正常的人不会如此暴躁的,说不定是思勤又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能让阿娜日变成这副模样。

    思勤将阿娜日按在怀里,检查过她双手,见她无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并未看到秦宜宁的目光,而是低声对阿娜日道:“可汗,您要注意身份啊。这叫身边的人瞧见了,一传十十传百,可汗的名声可怎么办?”

    阿娜日本就生气,这一听越发的愤怒了,沉声道:“要想本汗好过一点,你立即将她杀了!”

    “可汗,上次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这个女人现在还不能杀呢。”

    “你护着她?”

    “可汗,我没有护着她,你冷静一些。”

    阿娜日控制不住脾气的尖叫:“你果然是看上她了,你上次对我说那些话都是假的!”

    “可汗!”

    ……

    秦宜宁听不懂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可争吵的内容左不过又都是那些,猜也猜得到。

    最后还是阿娜日被气的跑了出去,带走了门口的一众卫兵。

    思勤这才看向秦宜宁,见她的手滴着血,回头吩咐了看守的嬷嬷:“去叫大夫来。”

    嬷嬷本来是阿娜日派来的。可刚才看到了驸马与可汗的相处,此时对思勤是唯命是从,立即听命去叫大夫。

    思勤也不说话,就抱臂在一旁等着,直盯大夫给秦宜宁的手清理止血上药包扎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他自始自终没有与秦宜宁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眼神交汇,秦宜宁看的出来,思勤根本就不关心她的死活。

    可是阿娜日那边,必定是立即就听闻思勤为秦宜宁请大夫的消息。

    大门在再度被锁上。

    秦宜宁坐在火堆旁,围着毯子陷入了沉思。

    再这么下去,她的性命堪忧。思勤这是有意激怒阿娜日,要将她往绝路上推啊!

    果真不出所料。

    到了夜半三更,秦宜宁刚刚睡着,殿门忽然就被推开。

    一众卫兵将秦宜宁抓了起来,先是用破布塞着她的嘴,随即将她绑成了一个粽子,轻轻松松就拎了出去。

    阿娜日就站在殿门前,冷笑了一声道:“将这个狐媚子给本汗带走!”

 第四百九十一章 杀机(三)

    秦宜宁心脏狂跳,被人当做牲畜一般提在手里的感觉并不好。最要紧的是,她就算听不懂阿娜日都吩咐了什么,可现在这个情况也明摆着是事情不妙。

    挣扎之间,不期然对上阿娜日的眼神,秦宜宁挣扎的动作便不由得停下了。

    那是看待死人的眼神。

    看来今夜,她应该难逃一死了。

    按日本来就恨毒了她,思勤在阿娜日的面前造成了她吸引了思勤的假象,阿娜日不光是吃醋,还有身为可汗却被人抢了驸马的屈辱。

    而今天天机子见了她就说她与阿娜日的命格相似,在她走后还不知与阿娜日说了什么,可能便是造成现在这个情况的根本原因了。

    天机子想要她死?

    为什么?

    她不是逄枭的人吗?为何她不帮她的忙,反而还要害她?

    现在天机子能害她,那逄枭不知道天机子的真性情,对她盲目信任的话,是不是也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害的人?

    秦宜宁现在又气又急,想挣扎争不过,想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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