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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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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朕看你心里明镜似的!朕问你,朕在寻找大燕宝藏的事,你知不知道!”
“老臣知道。”
“那你还让你的孙儿带着朕的藏宝图逃走了!”
“啊?”
陆阁老惊愕不已的抬起头,又发现自己这样直视天颜的行为着实不妥,急忙又低下了头,连连摇头道:“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老臣的孙儿若真的得到宝藏,必定先呈给圣上啊,他怎么会……”
“你的意思是朕诬陷你家陆衡?”
“老臣不敢!”陆阁老忙叩头道:“圣上,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误会?朕才得到藏宝图的下落,命人去寻,就见你那宝贝孙儿带着藏宝图由人护送着快马加鞭的离开京城了!”
“这,这这……老臣不知道啊,这件事衡哥儿根本就没有上报,那个小兔崽子!他竟敢这么做!叫老臣知道了他跑哪去了绝对不饶了他!”
“爱卿的意思是,他所做的一切你老都不知情?”
“当真是不知情啊!”陆阁老急的老泪纵横,“那个混蛋臭小子,竟敢如此行事!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陆阁老哭着哭着,就开始呼吸困难,抖着手歪倒在地上。
厉观文急忙上去搀扶:“陆阁老,您没事吧?”询问的看向李启天,这时候若不想酿成大祸,应该传太医才是啊。
李启天咬牙切齿的瞪着这个老东西,真想让他干脆在这里死了算了。
但陆门世家的掌舵人若是在御书房里出了事,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造成的后果也是极为严重的。
思及此,李启天只能沉声关切的问:“陆老,你没事吧?快传太医!”
“老臣,老臣,没,没事,老臣真是,那不孝子,真是气死老臣了!”
李启天看着他那痛苦之中还不忘了咒骂不肖子孙的忠臣嘴脸,差点吐出一口血来。索性转过身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太医很快赶到了御书房,给陆阁老进行了诊治。
“回圣上,陆阁老上了春秋,又受了刺激和惊吓,急怒攻心,情绪上过于激动,导致他虚火旺盛,这才会晕厥了片刻,臣开一副方子先让陆阁老服用便好了,还要陆阁老时常注意控制情绪,切不可太过激动才是。”
太医十个忠厚老实的人,又不敢直视圣上天颜,是以根本没看到他每说一句,李启天就难看几分的脸色。
厉观文已经缩着肩膀,竭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圣上的怒火所波及。
李启天抿着唇,沉默的看着陆阁老。
陆阁老背脊上发凉,忙端正的跪直了身子,行礼道:“圣上恕罪,老臣这就命人去将那个不孝子捉回来,听凭圣上的处置!”
他会舍得将他最喜欢的孙子交出来?
这分明是表面功夫,要将他一军的!
若是李启天表发现的太过刻薄,便会让世家彻底防备起来。
只防备还是次要。
若是陆门世家心生惧怕,联合其余的几个大世家反叛起来,李启天自认为还没有这个灭火的能力。
所以,他即便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也只能窝囊的咽下这口气。
“罢了,这事原也不是陆老的错,方才是朕盛怒之下没控制好情绪。”
“圣上,老臣惶恐,老臣惭愧啊。”陆阁老趴在地上,再度老泪纵横。
李启天见他如此,真真是烦不胜烦,又不能怎么样他,就只得好言安抚。
最后的结果就是,李启天兴师问罪不成,还要安抚老臣情绪,还吩咐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亲自送老臣回府,还赏赐了一堆进补的药材和补品。
李启天坐在御书房生闷气,谁也不肯见。
陆阁老回到家中,客气的与厉观文道了谢,还送了一个上等的封红。
待到厉观文告辞离开,陆阁老才回到后宅上院。
一进屋门,就见在李启天口中应该离开京城的陆衡,正坐在临窗的炕上捧着书边看边吃点心。
“祖父,您回来了。”陆衡要下地行礼。
陆阁老摆摆手,在陆衡对面坐下了,也抓了点心吃。
“祖父,圣上有没有为难你?”
陆阁老笑道:“他倒是想,但他有那个胆子吗?”
陆衡莞尔一笑,“祖父这话要是让那位听见,还不起的炸了肺。”
“你是没见他才刚那样,他担心我死在他的御书房不好交代,我何尝不担心他气出个好歹来。”陆阁老神清气爽的笑起来,半晌方道:“明日准备妥当了你再出门吧。出门在外,一切都以安全为重,咱们家不差银子,那个宝藏找得到还是找不到的都不打紧,你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就是咱们找不到,也不能让那位找到啊。不过祖父放心,我只当出门游玩了。会注意自个儿的安全的。”陆衡微笑。
看着矜贵清俊的孙子,陆阁老正色道:“衡哥儿,你也老大不小了,续弦的事……”
“祖父。孙儿现在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第四百零七章 严阵以待
“莫非你心中还惦念着秦家那个丫头?”陆阁老收起了笑容,面色凝重的看向陆衡。
陆阁老还清晰的记得,那天陆衡一身油污的自太后宫中回来,将自己关在房里足足一整日。他们这些做长辈的看了焦急,问了多次他都不肯说出缘由。
还是次日他情绪恢复正常,才将事情与他们说了。
然而为时已晚,圣上赐婚忠顺亲王的消息已经传开,陆家除非去抢婚才能满足陆衡的念想。
可是,为了个女子与皇权正面杠上,又怎么可能?
陆衡也只能遗憾的认了。
陆衡垂眸,平静的道:“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若是她对我又一点心意,我也会竭力争取的。她如今也要成婚了。如此一个聪慧美丽的女子,却要嫁给一个莽夫!这一切都是那位的私心造成的!为了他自己权利的巩固,不惜将一个好姑娘捆绑在一个野兽的身边!”
“衡哥儿!”
陆阁老见陆衡又为这个女子而情绪失控,即便他已亡故的原配在时,也只见小夫妻相敬如宾罢了。
没想到,他的孙儿并不是冷情,而是从前还没有遇上一个真正能够让他动心的人。
“祖父,您不用担心。”陆衡吼了那一声,便又收敛了情绪,已经又是平日里那般稳重温文的模样了。
可他越是会这样,陆阁老才越是担心。
“衡哥儿,那个秦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就能叫你这样上心?你们有过交往?进行到哪一步了?”
陆衡抬眸看向陆阁老,苦笑道:“祖父,若她心系于我,或者我们真的能够进行到哪一步了,您当孙儿还会将她拱手让人吗?”
“这么说,你们并无交集?”
“只有过几面之缘。但是每一次都让孙儿怦然心动。她容色倾国,才智过人,与她斗智,着实是一件愉快的事。孙儿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子身上找到这种棋逢对手的快意。”
陆衡将陆夫人被送走的真相告诉了陆阁老。
陆阁老也不免为秦宜宁的聪慧惊讶。
不过他还是悄悄地松了口气,没有交集,陆衡所受的伤害就不会太深。
但他立即又开始为自己的孙儿不值起来,那个有眼无珠的女子,他的孙儿如此优秀,她竟然不动心!
“她没有看上你,是她的损失。衡哥儿,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如此优秀,喜欢你的世家女子到处都是。早晚你会遇上个比那个秦家丫头还要好的女子。”
望着陆阁老关切的眼神,陆衡心下也着实不忍再让年迈的祖父再为了自己操心,便只能点头,“祖父放心。我此番出门寻找宝藏的同时,也可以散一散心。待到回京之事,相信我已经能够调整好情绪了。”
“也好。江南山清水秀,不过大燕旧国却正在闹旱灾,虽然比照去年已经好了一些,你也要多留神才是。久旱之后必有大涝,圣上最近正在愁的就是此事,生怕会有大涝。你出门在外,也要多留神。”
“是,祖父放心,孙儿一定会多注意的。”
陆衡对陆阁老笑了笑。
当晚他就歇在了陆阁老这里,待到次日凌晨,趁着天色还暗,陆衡便带着人离开了陆家,在初开城门时,化妆成普通的农户,推着独轮车跟随一群百姓混出了京城。
而这一切,除了陆阁老和陆衡的随行侍卫,其余人一概不知。
秦家外院的书房之中,秦宜宁刚和秦槐远一起吃过早饭。
昨晚秦槐远和暗探们被释放归来,时间太晚,秦宜宁便什么都没有问,只准备了热水让他们盥洗,吃过饭后就歇下了。
是以一叙别后之事便搁在清晨安静之时。
“父亲,这些日过的如何?”秦宜宁问的很轻松,因为秦槐远的气色很好,看起来不像是被囚禁过的样子。
秦槐远端起茶碗吃了一口,笑道:“在宫里好吃好住,不过是被拘起来罢了,问我宝藏的事,我哪里知道呢,估计是圣上看我是真的不知情,后来便也不问了。
“倒是那些暗探们被问了许多次,可是因你的计划,圣上对他们又不敢下重手,生怕惊了在外头的那几个。
“后来我便听伺候我的小内侍说,顾老大人和陆阁老被圣上先后宣召进宫,我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
秦槐远放下茶碗,盖碗的底座与茶几碰触轻轻的一声响。
秦槐远故作严肃的道:“宜姐儿,说吧,这次你怎么做的?”
秦宜宁无辜的眨眨眼:“怎么父亲就认定了是女儿做了什么呢?”
“你这丫头想什么做什么,能逃过为父的眼睛?看你那模样,就像是偷到了蜜糖的小老鼠。”
秦槐远说罢,也被自己这个形容词逗笑了,爱惜的摸了摸秦宜宁的头,“还不从实招来?”
秦宜宁笑眯眯的道:“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这事儿还多亏了顾老大人给我了一个契机,否则我还找不到办法救你们出来。”
秦宜宁就将顾老大人是如何来与她谈判,她如何拒绝了人,假造了藏宝图,然后又利用了顾老大人引起李启天的注意,从而祸水东引、围魏救赵的过程都告诉了秦槐远。
秦槐远听的一阵沉默,想起顾老大人那老态龙钟须发皆白的样子,也不知他自知中计之后,那一向自诩聪慧的老头子会不会暴跳如雷,心里就为他默哀了一下。
“父亲?”见秦槐远不说话,秦宜宁有一些忐忑。
秦槐远回过神来,笑道:“没事。如今陆衡已经私自带着去寻找宝藏了。咱们这边大可以清闲下来。也该好生为你筹备婚事了。”
秦宜宁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低头道:“有什么好筹备的。”
“这便不用你来管了,你好生绣你的枕面儿就是了。我听你母亲说你的枕面儿绣的进展缓慢?”
秦宜宁被问的脸红,“父亲就别取笑女儿了,让我粗糙的缝补,我做的是还算结实了。可是做刺绣描红等事,母亲虽然让嬷嬷教导了数次,原理我也懂得,可我就是没有那个耐心,总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你这孩子。哈哈!”秦槐远被秦宜宁逗的朗声大笑,拍着秦宜宁的肩头道,“你说的对,绣花描红的就是在耽误时间,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看几本书。为父这里有新得的游记,你待会儿拿回去看,枕面儿叫丫鬟帮你绣了便是。”
秦宜宁如蒙大赦的双手合十,“多谢父亲!您可算是救了我了。母亲若问起来,我就说是您让我看书的。”
“哈哈,好,你母亲若问,你就说我吩咐的。”秦槐远再度大笑。
“老爷,您就这么惯着宜姐儿。”
父女二人正“狼狈为奸”的达成协议,门外就传来孙氏似嗔似怒的声音。
秦槐远用食指摸了摸鼻梁,也不笑了。
秦宜宁则起身去迎:“母亲,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爷俩背后偷背着我商量着偷懒呢。”孙氏眉目含笑的看向秦槐远。
实在是因为秦槐远少有这般朗声大笑的时候,能看到他们父女两如此和睦,女儿又能做秦槐远的开心果,即便是他们俩商量着怎么不绣枕面儿,孙氏也一点都气不起来。
“夫人,过来坐吧。”秦槐远指着自己对面的位置。
秦宜宁扶着孙氏坐下。
孙氏就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呀,别总听你父亲的,你父亲是男人,如何懂得这些?女儿家哪里有不自己绣花的?那些大家闺秀,还有自己绣嫁衣的呢,你好歹也是尚书之女,若是一点针线活都不做,岂不是叫人看不起?”
“母亲,您这就说错了。若是叫人看到我的绣活,才容易叫人看不起呢。”
孙氏被说的一噎,不由得默认了这句话。
秦宜宁的绣活倒不是做的特别差,但是也说不上好。
王府是什么地方?绣件摆设都是精致无比,到时两厢一对比,差强人意的绣品也要糙上几分。
“好吧。”孙氏叹了口气,“我帮你找绣娘做,咱们都做成最精致的。”
秦宜宁欢喜的搂着孙氏:“谢谢母亲!”
秦槐远适时地将几本新得的书塞给秦宜宁,换来孙氏一个大白眼。父女俩却都笑的像计谋得逞的狐狸。
秦家一派和乐融融之时,忠顺亲王府的外院书房中,逄枭却是一脸的肃杀之气。
王府的幕僚谋士以谢岳和徐渭之为代表齐聚一堂,各个都面容严肃,大清早的就被王爷叫来议事,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无法解决。
每个人的心里都压了块石头似的,齐齐看向主位上的逄枭。
逄枭沉声道:“今日叫诸位前来,是有要紧事商议。”
“王爷请讲。”
“本王要与诸位商量一下下个月十一的婚事,秦家才出了个变故,应该不会再有变故了吧?”
众谋士:“……”
王爷,您大清早十万火急的聚集咱们大伙儿,为的居然不是国家大事,也不是宝藏的事,而是已经板上钉钉的婚事?!
所有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紧绷的神经一下就松懈了,随即便是一阵好笑,还要忍着不能笑。
因为素来威风八面的王爷,现在表情实在是太严肃了。
第四百零八章 精细筹划
逄枭严厉的目光看向众人,“怎么,是真的会有什么变故?”
“咳咳。”徐渭之笑着站起身,安抚的对逄枭笑了笑,“王爷不必紧张,您的岳父老泰山是何等样聪慧的人物,秦小姐更是女中诸葛,聪慧过人,秦府那边不论有什么意外,秦尚书与秦小姐都能够完美的解决。至于王府这里,有王爷坐镇,什么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了。”
“是啊是啊。”众谋士都齐齐点头。
逄枭被他安抚的一番话说的微微放松了心弦,紧绷的肩头也松缓下来。
“你说的有道理。”逄枭认真的点头。
众谋士都禁不住觉得有趣。
平日里聪明绝顶,计谋老辣的王爷,居然也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那样子就像个毛头小伙子。
不过转念一想,王爷毫无感情经历,在感情上,还真的就是个毛头小伙子。
大家都年轻过,也都知道为了一个女子心动是什么滋味。且不论他们感情上的结果如何,是否能够与心爱的女子走在一起,这种期待又紧张,患得患失的心情,他们还是能够理解的。
大家都不由得感慨:年轻真好!
谢岳站起身来,厚道的笑道:“王爷,依着我看,您着实不必担心了。前儿您就说出了顾家老大人那件事,秦尚书还被关在了宫中,生怕秦小姐无法解决,可是您看,您这边准备的再多还不是没用上么,人家秦小姐单枪匹马的就将麻烦都解决了。”
“是啊。秦小姐真是我等平生仅见最为聪慧的女子了。”众人都跟着附和。
逄枭面色认真的点点头:“你们说的对。”
一看逄枭这个反应,大家忽然觉得找到了取悦王爷的新办法。
一些平日里非常想靠近王爷身边,成为幕僚内部核心成员的谋士们,就都七嘴八舌的赞扬起秦宜宁来。
他们是见过秦宜宁的,也知道她的聪慧手腕,夸的自然是有理有据。
逄枭听的认真,听的浑身舒畅,就像泡温泉一样舒畅,禁不住频频点头,紧绷的面色也舒展了许多。
谢岳和徐渭之对视了一眼,二人是有志一同的绷着脸。
若不是这样,他们恐怕会大笑出声。
王爷在他们心中一直是智多近妖的形象,能见到他如此接地气的一面,他们心里早就笑开了。
逄枭道:“如今咱们需要注意的有几件事,第一,就是要防备婚前有人捣乱。第二,要防范婚礼上有人来搅局。第三,聘礼的单子已经下了,择吉日便要送去,什么人送合适,第四,催妆那日,要如何办的别开生面,第五,也是最要紧的一点。”
说到此处,逄枭喘了口气。
众人的面色也也严肃起来。
逄枭道:“最要紧的是,本王未来的岳父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他的身边自然不乏同样聪慧的人,就只怕迎娶当日他们家亲戚拦门,问的问题刁钻古怪的,那该如何是好?”
众人……
王爷,您两军对垒浴血奋战都不怕,居然会怕拦门的几个问题?
谋士们觉得自己对王爷了解的还是不够全面。
“咳。”谢岳清了清嗓子,强忍着笑意道,“王爷,这婚前有人捣乱,您暂且不需担心。一则,陆家的事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二则,您的婚事是圣上御赐,圣旨可还供奉在祠堂中呢,谁有胆子来捣乱?至于那些没张脑子来搅局的人,多半也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王爷只管安心就是。”
逄枭缓缓的点了点头。
徐渭之也道:“婚礼上搅局的事,您也不必太担忧,我想,以圣上对王爷的兄弟之情,他御赐的婚礼,他必定会安排妥当的,说不定到时候圣上还会带着皇后来观礼呢。有圣上坐镇,咱们自然不必担心。
“就算圣上不来坐镇,王爷好歹有精虎卫在呢,精虎卫是咱们王府的府兵,调动这些精英也不必虎符。”
“正是如此。”谢岳也道,“王爷还可以与季驸马联络一番,季驸马如今掌管虎贲军,府中也有近百兵马,也可以借来维持秩序。”
徐渭之和谢岳的话都没有说的太过明白,但是逄枭已经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季泽宇虽成了虎贲军主帅,但是他自信在虎贲军中有不低的声望,季泽宇的府兵是从虎贲军中抽调的,借这些人来,就和调集自己的手下没有区别。
“好。”逄枭点头,满意的道,“别的不说,咱们自己练出来的兵,功夫是一流的。”
又不是要打群架,看功夫做什么!王爷可真是要结婚欢喜的昏了头。
谢岳好笑的道:“要紧的是您得挑选一些形貌端正的来,王爷您想啊,年轻人们穿着军服来,整整齐齐,威风凛凛,多么有气派。”
“对,对。”逄枭连连点头,“这个就这么定了,本王回头去找季岚商议。聘礼的事……”
徐渭之道:“聘礼太夫人和老太爷都已经预备下了。因担忧越制,就准备了二百零八抬的聘礼,其中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下聘时候王爷不易出面,到时候老太爷自会安排妥当的人去。”
“如此甚好。”逄枭点点头,又觉得不够,“再给本王加上两抬金子,要小黄鱼,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二百一十抬正好凑个整数。”
众人愕然。
两抬的小黄鱼,那得多少金子啊!
众人已经可以想象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小黄鱼会闪瞎多少人的眼了。
“王爷,这,您这金子太过扎眼了,万一叫人说嘴可如何是好?再说圣上如今可正缺钱呢。”
逄枭闻言不在意的摆手,“他想要,就来抢好了。本王这辈子就娶这么一次媳妇,人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好姑娘就给了我,我聘礼下的轻了,宜姐儿也委屈。再说了,我那岳父老泰山可不是寻常的能臣,那是能反手定乾坤的存在。多加上两抬小黄鱼,也不算多。”
谢岳被说的一阵无语,可是仔细想来,却也是这个道理。
发现如今谁家里没有点银子?恐怕最穷的就是国库和内帑了。这是个不可避免的常态。
第四百零九章 兄弟
因为北冀国的遗老们可都是投降来的,可以说,他们都不是什么忠君爱国之士,而是识时务的墙头草,这些人就算不横征暴敛,手中也握着一大笔的财富。
相比较,王爷还算是穷人呢。
圣上对这情况自然是了解的。
想要钱,大家都得掏,也不是单独就要逄枭一个人的。
思及此,众人也都释然了。
商议过几个问题,逄枭的心里安定了许多,想了想就道:“你们都是聪慧之人,也不乏文采出众的,催妆诗你们帮本王写了,一定要写好!还有,拦门的问题你们也都好生想想,给本王列出一张单子来,本王回头背下来。”
徐渭之和谢岳都站起身,与众人一同行礼道:“是。”
逄枭给谋士们安排好了“作业”,就出门去了。
谋士们面面相觑,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几个文采好的,就一起去研究催妆诗。还有几个聪明的,就结合历来参加过的婚礼,开始列一些问题的答案,以便让逄枭“考前复习”。
徐渭之则是去内宅,与姚成谷和马氏商量增加两抬小黄鱼的事。
逄枭出门吩咐人备马,一个人到城外遛马去了。
虎子便依着逄枭的吩咐,悄悄地去了驸马府,约季泽宇出来一见。
季泽宇应邀而来时,正看到逄枭穿一身玄色锦袍,腰束玉带,头戴紫金冠,骑着他那匹名叫乌云,毛色通体乌黑发亮的战马在护城河边驰骋。
乌云一身油黑,在阳光下闪着光,马上的人与它像是要融为一体,俯在马背上,一人一骑宛若闪电,疾冲而过,隐没在碧绿的一片树影之中。
季泽宇今日没有骑他那匹火红的战马,而是骑着当初截获秦宜宁的那匹雪白的战马,那是逄枭当初送给秦宜宁的,通体毛色银白,名叫白云。自从跟在季泽宇身边,他便一直精心饲养,白云现在与季泽宇已经十分亲密。
季泽宇穿一身正红的短打。端坐于银白的战马之上,头发高高束成一束,被微风吹拂着在背后扬起,他坐姿笔挺,面容绝世,神色冷淡,艳丽的红色穿在他的身上,丝毫不觉得女气,只让人觉得冷若冰霜,又高不可攀。
逄枭在护城河柳堤旁跑了一圈,不多时又策马奔了回来。
远远地看到季泽宇,露齿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马鞭:“阿岚,来跑一圈?”
季泽宇微微勾唇,点了下头,一扬马鞭:“驾!”
白云化作一道银色的光芒向前冲去,逄枭也催促乌云,两匹汗血宝马急速飞驰,马背上的两位大周朝战神策马扬鞭,都觉得满身畅快。
他们身在朝堂,身不由己,缺少的正是这种驰骋的放纵和快意。
两人连跑了数圈,才沿着小路一前一后的慢慢踏马向远处散步。
季泽宇问道:“之曦,你找我何事?”
“我是有事想求你帮忙。”逄枭微微一笑,道,“下个月成婚,我怕有人捣乱,想借你的府兵来帮我镇镇场子。”
季泽宇闻言惊讶的抬眸,对上他含笑的凤眼,笑了笑道:“我到时亲自带着人来。”
逄枭想不到季泽宇会这般轻易就应下了,又有些担忧的道:“圣上到时候定然会多想的。”
“无妨,圣上若问起,我就说我是担心你们府上的府兵作乱,所以带兵去震慑。”季泽宇想都不想的道。
逄枭闻言动容的伸长手臂,拍了拍季泽宇的肩头。
“好兄弟,多谢你。”
季泽宇看着自己肩头上的大手,随即笑道:“当初一个头磕在地上,关老爷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当初是兄弟,便终生是兄弟。”
逄枭看着季泽宇那堪称明艳的笑脸,笑容也越发的扩大了。
“不愧是自家弟兄,初十那天催妆,你一定要陪着我去才行。”
季泽宇点点头,笑容温和的道:“自然的,我还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养出什么样的女儿,将你的心给迷了去。”
说到此处,季泽宇有些怅然的道:“之曦,你当真已经认下这门亲事,也放下仇恨了吗?”
当初在朝堂之上,秦槐远那一番哭闹,逼的圣上下了圣旨,季泽宇回去气了好几天。
“秦尚书太过狡猾,逼着圣上下旨,要么就惩罚你,让你没有报仇的能力,要么就拉拢你,让你成为他的女婿没办法报仇。这个人深不可测,我着实是担心你会被算计了。”
季泽宇看得出逄枭对秦宜宁是喜欢的。所以他有一句话没有说。
他真的很担心,秦宜宁是秦槐远对逄枭用的“美人计”。
可是现在这种担心,又显得那般的多余。
因为看逄枭这欢快的模样,他显然是已经放下了父辈的仇恨,甘之如饴的“中计”了。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圣旨已下,美人计也中了,逄枭还如此的开心,开心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们是年少至今的情分,这么多年来,季泽宇还是第一次看到逄枭放下了仇恨,能够笑的如此轻松。
“你的婚事不是小事。如今我带了你以前带的兵,鞑靼虽然内乱之中,无暇南侵,可是万一又有战事,我看圣上很有可能让你去带龙骧军。我现在是圣上妹婿,他信任我,自然希望我留在京中保护他,你就更有可能会被外派。”
“你说的是。”逄枭听闻季泽宇的分析,正色点头,“我也是猜想圣上会有这种安排。将你我对调,圣上也是想了个好办法。”
季泽宇道:“所以你的婚事,鞑靼那边必定会注意到,你看你现在,已是欢乐的像是变了个人,可见成婚之时也兴许会放松警惕。鞑靼人忌惮我,更忌惮威名远播的你,他们都十分狡猾,说不定会动手脚。到时候我带着府兵去,咱们也可防范起来。”
“还是你想的周到。”逄枭感激的对季泽宇微笑,“如今情势已经如此,我也不想再去念着仇恨,而且我也承认,我的确是喜欢秦氏,这或许就是上天作弄吧,因为有他,过去的一切便也放下了。咱们现在的情况紧张,也没有闲工夫去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是以眼睛还是要往前看。”
第四百一十章 问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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