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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后万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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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晴“嗯”了一声,让她们下去煎药,才转头看穆罗云,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她像是烧得厉害,两颊点了胭脂一般艳红,唇上也有些干,他接过浅娘递的凉帕子,替她换过一回,顺道把手背贴在她额上试了试温度。
    他的手凉凉的,穆罗云似乎很舒服,呢喃着嘟哝了一声,便仰起脸来蹭他的手。
    冯晴听不清她口中的话,但见她在枕上动来动去的,也明白她的意思,不由有些好笑,把手背在她脸上贴了一会儿,直到不凉了,才收回手来。
    浅娘在一旁伺候着,见他这般温和体贴,才敢开口请罪:“殿下恕罪,陛下原是不许奴才去回您的,奴才瞧着陛下实在难受得紧,才自作主张。。。。。。”
    “嗯,陛下这里我看着,你下去吧。”
    “殿下。。。陛下这几日心里闷得很,又总不肯好生歇着。”浅娘忍不住多了一句嘴:“您劝劝陛下吧。”
    冯晴虽没应承,但也点了点头。见穆罗云睡得熟了,才出去了一趟,吩咐小厨房熬些稀粥。
    等再进屋里的时候,穆罗云已经清醒了过来,正看着药碗皱眉,见他进屋,动作便顿时僵住了,呆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又眨了眨眼,才惊觉过来。一掀被子就想要起身。
    她身边的宫人连忙去拦,送药过来的太医也连连阻拦,才把人拦在了床上,穆罗云虽停下了动作,视线却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你怎么过来了?”
    她一开口,声音就显出了嘶哑,还掩不住咳了几声,连忙捂住了口。冯晴往前走了两步,行过礼才在床边坐了下来,解释道:“方才浅娘来回,说陛下夜里召了太医,臣过来看看。”
    “唔,朕没事。”
    穆罗云面上显然有些憔悴,眼中却亮亮的,弯着眼看着他笑。冯晴也不多说,朝她点点头。穆罗云连忙朝边上看了一眼,把下人都遣退了,拉住了冯晴的手:“朕不知道他们会去扰了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才到一会儿,”冯晴应了,把她方才看着的药端了起来,送到她唇边:“陛下,喝了药该歇息了。”
    “小心烫着手,”穆罗云见他去捧药碗,赶忙接过喝了,哪里还管苦不苦,直拉着他的手仔细检视:“别忙了,朕真的没事。你。。。”
    “嗯?”
    穆罗云像是有点犹豫,看了他一眼,才道:“你来了,朕真是高兴。”
    冯晴抬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依旧不疾不徐:“臣以为陛下并不愿意看到臣。”
    “谁说的?”穆罗云下意识地反驳,急道:“朕,朕只是怕病气传染给你,所以这几日都。。。都没好去看你。”
    冯晴没有戳穿她刻意早出晚归的心思,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轻声道:“那陛下既喝了药,那就好好休息吧。臣也该回去了。”
    有时候动作也许比脑子更快,穆罗云尚未反应过来,就抓住了他的手。待她张了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陛下,臣该回去了。”
    “别走。”
    冯晴再一次开口的时候,穆罗云终于放弃了自己心里那点挣扎,伸手拉了他一把,展开手臂环着他,埋下头去:“朕很想你。”
    “陛下?”
    “朕知道,前几天的事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朕不是不想见你,是。。。觉得没脸见你,”穆罗云迟疑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说了:“每天瞧不见你就觉得心里不踏实。回去了又不敢把你吵醒,就那么坐着看着你。”
    冯晴有点惊讶,其实他自己都有些模糊,说不清心里的想法,没想到穆罗云竟然注意到了。
    她身上还发着烧,连说话时呵在自己颈间的气息都带着不正常的温暖。冯晴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点,盖过她的肩膀,反是倒过来劝她:“陛下多虑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臣不会。。。。。。”
    “阿晴,你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诚实一点。”穆罗云打断他的话,却没有违背他的意思,裹着被子躺了下来,只是扔抓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朕这几日一直在想,这些年朕错过了很多,可是,一辈子还有很长,朕不想错过更多。”
    “朕不是想避着你,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与你说,”穆罗云看着他,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柔情,烛火下跃动的星星点点的光,都诉说着喜悦:“你来看朕,朕心中不知道有多高兴。”
    她躺下了之后就有点压不住想咳嗽,话说得又急,等断断续续说完,已经咳了好几声。冯晴皱着眉挣出手来,替她倒了杯水。这才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臣明白了。”
    “那你。。。可愿意原谅朕,”穆罗云轻声道:“作为一个夫郎,原谅妻主以前没有好好爱惜你,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
    冯晴沉默了许久,在穆罗云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点了点头。穆罗云只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快要喘不过来,听到他那声轻轻的“嗯”,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深深吸了口气,紧紧拥住了他:“阿晴,你真好。”
    “陛下。。。”
    “叫妻主,”穆罗云低头,看进他眼中,竟是有点哀求的口气:“叫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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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妻主
    第三十一章妻主
    冯晴沉默了许久;在穆罗云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点了点头。穆罗云只觉得自己一口气都快要喘不过来;听到他那声轻轻的“嗯”,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浮出了水面;深深吸了口气;紧紧拥住了他:“阿晴;你真好。”
    “陛下。。。”
    “叫妻主;”穆罗云低头;看进他眼中,竟是有点哀求的口气:“叫一次;好不好。。。。。。”
    她的眼睛很亮;眼下却有一圈浅黑;显然这几个晚上在钟晴宫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冯晴几乎能想象她半夜三更去了钟晴宫,却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情形,心中一软,一声“妻主”已逸了出来。
    穆罗云再不说话,只狠狠吻住了他的唇,辗转着吮吸啮咬,唇舌交缠,直把冯晴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陛下,你。。。做什么。。。。。。”
    “做妻主该做的事,”穆罗云已是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两手齐动,解开了他的衣物。
    “你。。。还病着。”
    忽如其来的凉意让冯晴稍稍颤了下,一句反对的话还没说完,很快便被淹没在穆罗云疯狂的热情里。穆罗云一点点吻过他的身体,连指尖也不放过,高出平常体温的热度让冯晴一向畏凉的身子也染上了暖意,白皙的面容如同施了脂粉,透出粉色的光来。
    穆罗云细细地吻他,吻到腰腹间,竟轻轻咬了咬,惹得冯晴忍不住j□j了一声。待她把自己身下那处含入口中,冯晴已是全身都软在了床上,仿佛所有气力都涌到了那一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身下的锦被,大口喘息着。
    他与穆罗云,虽从今年起就偶有j□j,但穆罗云一直怕伤着他,从来都是春风化雨一般,不敢把他逗得太过,唯恐他难受。像今日这样,还未进入正题就让他觉得说不出话,只能急切地喘息的,更是不曾有过。
    穆罗云从未做过这样细致周到,甚至于漫长到无止境一般的前戏,她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从来只有旁人来讨好她,迎合她。就算是床笫之间的情趣,她也是享受多,付出少。然而此时,她却浑然忘了自己对这具身体的渴望,只想让他舒服一点,再舒服一点。
    “陛下。。。别、别这样。。。。。。啊!我。。。陛下。。。。。。”冯晴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连指尖都颤着抓不住身下的锦被了。
    穆罗云想自己一定是入了魔障了,他压抑的j□j,迷离的目光,竟也能让她觉得无比满足,甚至能忽略自己压抑了许久的,叫嚣的欲望。
    冯晴眼角已经溢出了盈盈水光,随着穆罗云的动作,他几次不自觉地抬起腰去迎合,穆罗云也极配合他,待做足了前戏,才把他纳入自己怀里,压着欲望缓缓地动了起来,一边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光。
    穆罗云的病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并不十分严重。她原本体质就好,心中的郁结之处解了开来,又好好睡了一天,便好了大半。加之心情好极,虽说面容上看着消瘦了一点,气色反倒比前几日更好了。
    倒是冯晴,被她压着连续要了两回,已是脱了力,一连两日都觉得酸软乏力,坐着都是腰酸背痛。穆罗云又心疼又懊恼,自然加意体贴,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因为冯晴的身子,复选的事就一拖再拖,眼看已经要出二月了,冯晴接连催了几日,穆罗云才勉强挑了个日子。
    冬去春来,二月的春风吹过,宫里便更显得姹紫嫣红,一片春意融融。穆罗云自那日后就一直心情奇好,牵着冯晴一路进来,忍不住时时偏了头与他说话。冯晴只是抿着唇笑,见她说得神采飞扬,偶尔也会点头附和一两句。
    两人的恩爱姿态让一众君侍从侍都心中暗恨,而一旁立着的三十六名待选的侍子却多半有些向往。
    穆罗云落座后,大选就算是正式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三十六人分成了十二组,一组三人,一一上前拜见。
    上位坐着的除了帝后二人,还有冯晴特地指定的温子墨和萧逸两人。剩下的两位君侍和其他从侍,则只能坐在下首的位置。
    穆罗云如今心思都放在冯晴身上,尽管眼前这些侍子或娇俏或妩媚,其中也不乏琴棋书画有精通的,但在她看来,不过都还是些半大的孩子,并没有什么让她感兴趣的地方。因此除了每一拨进来请安时抬头看上一眼,其余的时间大多都在翻他们的名册。冯晴倒是看得细致,不时与温子墨和萧逸说上几句。
    一连三组九个人过去,穆罗云还是没张过口,等第四组进来,穆罗云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冯晴终于皱了皱眉,干咳了一声:“陛下,您觉得如何?”
    穆罗云也知道不可能一个都不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指了指中间一人:“这是定北侯家的孙子吧,留牌子吧。”
    她开口说留的自然就留下了,众人都朝那个男子看过去,在一众侍子里,他的年龄算是最大的了,下个月就要年满十八。定北侯赵楚是开国大将的后人,但自己并没有什么本事,只领个闲职。
    赵则是赵楚的嫡孙,在待选侍子中也并不十分出色,各方面都只能算是中等,唯独出挑的,可能是他对比一般男子而言,要高出不少的身高。冯晴见她选了赵则,便对她的心思猜到了一些。果不其然,穆罗云后面选出的两人,也都是身世贵重却无人朝中担任要职的。
    等柳瑜进来,已经是倒数第二组了,穆罗云大约是估摸着人数够了,看得更是敷衍,问了没两句话就把手一挥,打算让他们下去。
    “柳大人家的公子果然是有乃母之风。陛下,您看如何?”
    冯晴一开口,穆罗云动作便顿了顿,微微转过头去看他。但这一时半会地,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好问冯晴,既是冯晴开了口,她就不会在众人面前驳他的面子,点了点头,又详细问了柳瑜几句,留了他的牌子。
    三十六人里头,被留下牌子的只有四个人,其余有两人被赐给刚回朝的穆天青做了侧夫,这两个人,穆罗云倒是千挑万选,言行举止容貌仪态乃至诗书棋画都一一考校过。选了十分出挑的两人。
    其余众人便都依例赐了钱财绢帛,送他们各自回家。被留用的四人每人分到了四个宫人和一个教引公公,随他们一起回家,等候册封的旨意。
    至于册封他们什么样的地位,就是皇帝说了算了,与冯晴等后宫诸人没有太大的干系。
    前前后后忙了两三个月,这一会儿忽然忙完了,倒还有点不习惯。冯晴回了钟晴宫,伸手在腰上按了按,正要喊不语,就被穆罗云揽住了,伸手在他腰上一按。
    “嗯,别。。。有点疼。”
    冯晴下意识地推了她一下,就被她两手困在了怀里。穆罗云圈着他,两只手掌压在他后腰,顺着脊背不轻不重地按下来。
    冯晴舒服地哼了一声,大约是觉得这一声太过,随即咬了咬唇,不肯再发出声音。
    “爱逞强,”穆罗云不在意地亲了他一下,声音里明显带着亲昵的笑:“你喜欢柳家那个小子?”
    “唔,陛下忘了,他是柳玲的弟弟,上次随我父亲一起来过,您也见过他,”冯晴并不隐瞒:“柳玲托了我。”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朕?”穆罗云显然有点不满,手上动作停了停,看到冯晴舒服的眯着眼,又舍不得说重话,只好“哼”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道:“下回记得先与朕说。”
    冯晴“嗯”了一句,眼睛却没睁开,反倒有点昏昏欲睡。穆罗云皱皱眉,索性把他抱到了床上:“这么困?该不会又跟年初那会儿似的吧”
    “春困罢了。”冯晴随口回了一句,转头便睡得迷迷糊糊了,穆罗云愣了片刻,简直哭笑不得。看她睡得香甜,又不忍再吵醒他。只暗自想着明天得让太医过来瞧瞧,别又像上个月那样,弄得头疼脑胀精神不济的。
    大选最终被留用的四个人里,穆罗云直接册封了一个从侍,其余四人都是小侍。一众大臣虽然对皇帝只留用了四人觉得有些惊讶,但这个数字也并没有很出格,反而显得皇帝俭政爱民,不好美色。
    因此,当穆罗云提出驾幸行宫的时候,一众大臣中,除了礼部几个老臣进谏了几句很快被驳回外,其余几部都提不出什么谏言。
    劝皇帝勤政?上个月皇帝已经勤政到病倒了。他们哪里敢再提勤政这两个字。
    劝皇帝不要贪图享乐?这次大选皇帝只留用了寥寥四个人,连“享乐”两个字的边也搭不上。
    一众臣子都是朝堂上打滚多年,听风知雨的人精,自然都看得出穆罗云兴致高得很,任谁也不愿去触这个霉头。
    说是行宫,其实也就是在京郊而已,当初修建的时候,考虑的就是避暑休闲,因此离皇城也不过四五十里地。皇帝驾幸行宫时,每日都会有专人把奏折送到行宫,如果有什么急事,也还是可以面圣奏报的。
    穆罗云把京中事物一一安排下了,才把这事说与冯晴听。冯晴有点惊讶,看着她话里明显的献宝的口气,倒也没有再反对。
    “陛下拟好随驾的相关名单了?”
    “不用拟,朕就只想带你。。。和遥儿去,”穆罗云半句话出口,临时又拗了回去,添上了穆芝遥,笑道:“再带上两个太医,宫人侍卫,旁的都不用了。”
    冯晴好笑地摇头:“洛从侍快生了,我怎么好往行宫跑?再说新晋的赵从侍和三个小侍还没安排好宫室。”
    穆罗云一听,顿时跟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一点热情都没了,蔫蔫道:“朕本就是想让你去散散心,调养一阵子的,你这倒好,推得一干二净的,那朕还去行宫干什么?”
    “陛下,”冯晴倒有点不忍心了,他也没想到离上次提这个事都快两个月了,穆罗云还念念不忘的,想了想,妥协道:“既然陛下想去,那臣去安排一下,过两天陪陛下一起去。”
    “这才是朕的好君后,”穆罗云眉开眼笑地点头,伸手把他拉到怀里:“就咱们三个人去,等到了行宫,你就只管好好歇着,给朕养好了身子,万事都有朕。”
    ——————
 
 第三十二章 手腕旧伤
    第三十二章手腕旧伤
    冯晴的“安排一下”;就足足忙了两天。把诸事都安排下了;但临到出宫前;却心头一阵不安,到底还是让穆罗云在随驾的人员里添上了洛洲;以及一众太医和接生公公。
    穆罗云心中自然不乐意;但想想前些年洛洲对冯晴的照顾;还是勉强答应了。
    皇帝出行;自然是铺开了仪仗浩浩荡荡;百官都在宫门口跪送。冯晴的身子虽不像刚开始那样差,却还是经不得长途劳累。何况后面的马车中还有个挺着大肚子快要临盆的洛洲。因此一行人走得很慢;穆罗云与冯晴共乘了一辆马车;两人不时说几句话;倒也不觉路途漫长。
    冯晴自从十六岁嫁给穆罗云后,先是太女的正夫,再到穆罗云登基后理所当然成了君后。很少有机会出得深宫大院,先前虽是再三推拒来行宫的事,等真正到了路上,却也忍不住心中的快意,不时挑开了帘子朝外看。
    此时已是阳春三月,京城虽不如江南的春景如画,但也是一派春意融融,满目嫩绿。叫人看了便也能觉出几分新生的欣喜。
    他高兴,穆罗云自然更欢喜,揽着他,笑眯眯地凑到他耳边邀功:“朕让人把你爹娘接过去住几天,待会儿你就能见着他们了。”
    冯晴着实愣了愣,待反应过来,顿时有点无措:“陛下,这,太不合规矩了,行宫是皇室要地。”
    “哪有那么大的规矩,朕就想让夫郎和儿子高高兴兴地过点舒心日子,这也不成么?”穆罗云不在意地笑笑,在他脸上亲了下:“这些年你们一直没能见面,上回省亲时间也短,朕知道你惦记。”
    冯晴听他说起夫郎儿子的,不由就想起来那日她央着自己喊“妻主”的情形,不禁红了耳朵,再不接口。
    他有些理不清自己的心绪,起先他不明白穆罗云为何忽然转变了对他的态度,但对她的种种行为,却能泰然处之。因为他早已在心中画下了一道界限,在礼法范围内的,他坦然接受。只当这是皇帝一时兴起的宠爱。超出礼法范围的,他依例劝阻,做好一国君后应当做到的事。
    然而这些日子以来,穆罗云待他的桩桩件件,都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她不停地试图跨过那道界限,即使被他一再拒绝,却还是一再尝试。终于让他也模糊了那道界限,不知不觉,竟让她走了进来。
    一行人到行宫已是傍晚,穆罗云和冯晴带着穆芝遥住了当中的清思园,邻近的万寿阁就拨给了冯家二老,再往边上去是洛洲住的林水轩。
    冯晴起先有些认床,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第二晚被穆罗云缠着要了一回,反倒是睡安稳了,只是误了起身的时辰,去与冯父说话时,不免被他问了几句。
    洛洲与冯家二老也相识,与冯晴一道过来说话,见他被父亲问得红了脸,立刻笑了起来。冯父也反应过来,连忙打岔把话题扯到了别处。
    穆罗云领着儿子进来的时候,就见三人正聊得高兴。不见外地在冯晴身边坐了,免了众人的礼,一边朝冯晴道:“刚进门就听到你的笑声了,可见当真比在宫里的时候高兴。”
    洛洲极有眼色,见这屋里老的小的,都是血缘亲人,便连忙起身告辞。穆罗云自然也和颜悦色地让人送他。
    冯家二老这几日在别院住着,与穆芝遥渐渐熟悉起来,每次看到,总是想起儿子小时候。一见外孙来了,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把儿子也丢在了一旁,催他和穆罗云出去散步。
    穆罗云自然而然地揽着冯晴,看着冯父与儿子说话,一边往外走一边悄声道:“遥儿还真是面子大,比朕招人喜欢多了。”
    “陛下可真是好大的心眼,跟儿子还吃味不成?”
    “那是,”见冯晴心情也好,穆罗云更是笑起来,伸手环在他腰上,亲昵地低声道:“你这两天成天陪他们,跟朕都说不上几句话。朕都喝了好几坛子醋了,怎么,你都没闻到酸味么?”
    冯晴无奈地拍开了她的手:“陛下方才不是在议事么?”
    “议完啦,春闱的事嘛,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事朕交给冯秀了,朕对她的学识放一百二十个心。”
    冯晴倒是奇了:“三姐来过?”
    “没有,今天是礼部几个人过来,议定了会试和殿试的日子,你三姐这几天可能忙着拟考题吧。过几天出好题了她大概要过来,”穆罗云正经答了几句,刚走出屋子就听到穆芝遥的笑声传过来,又笑道:“你看咱们遥儿,自打跟天青皇姨家两个孩子玩熟之后,性子真是活泼了不知多少倍。”
    他们正说着话,便遇上了方才离去的洛洲主仆三人。洛洲似是不舒坦,紧紧皱着眉,歪着身子坐在园中石凳上,一人在他身后扶着,另一人正替他按着小腿。
    冯晴看出了大概,一边制止了他们要行礼的动作,一边关切道:“怎么了?腿抽筋?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看看?”
    “嗯,唔。。。见过陛下,君后。回君后,不用传太医,我歇一会儿就好了。”
    冯晴见他额上都冒出了细汗,也有些担心,他起身的时候,便下意识地扶了一把。他身份贵重,见是他来扶,一旁的宫人自然就退开了几步。
    谁料洛洲身子沉,脚上又没有站稳,一站起来,大半的重量都落在他身上。
    冯晴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还未及反应过来,已是扶不住他,两个人都止不住往石凳上倒去,心中电光火石地一闪,只来得及把洛洲推了一把,自己结结实实却撞在了石凳上。
    穆罗云就站在两步开外,然而变化起得太快,等她反应过来,两人都已倒在了地上。
    洛洲本就是临盆的身子,这一下摔得虽不重,却是煞白了脸色,冯晴被穆罗云扶起来,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得洛洲一声痛呼。抱紧了肚子。
    “陛下,快传太医,”冯晴只觉得背上和手腕都是一阵难耐的疼痛,意识倒还维持着清明。但洛洲的情况显然更坏一些。穆罗云紧紧握着他的手,点点头连声传了太医,才命人把洛洲扶回林水轩。
    太医和接生的宫人是一早就备下的,这会儿洛洲虽是意外之下提前发作,却也是到了足月,几人检视了一番,便开始安排为他接生。
    冯晴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洛洲,见他被抬进里间,才恍惚收回视线,咬紧了唇。穆罗云知道他放心不下,肯定不肯离开,只得伸手招过一名太医,哄道:“洛洲只是受了惊吓,不会有事的。你方才也磕着了,让太医瞧瞧。”
    冯晴下意识地摇头:“我没事。”
    “瞎说,”穆罗云拉着他的手腕,一边示意太医过来:“手腕都肿的跟馒头似的了,还敢说没事。背上怎么样,疼得厉害么?”
    她一迭声地问着,冯晴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手腕,才觉出撕裂般的疼痛。眼中尽是懊悔:“我不该去扶他的,我怎么能去扶他。。。。。。”
    穆罗云想起自己“死后”曾经看到他连研磨都困难的手腕,她重生后还特地问过太医,几个太医却都束手无策。心里蓦然一疼,劝道:“别这样,让太医看看。”
    他手腕上一片青紫,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高高肿了起来,太医一看便知是扭到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嘱咐他不要碰到,等过十二个时辰,再用药把淤血揉开。
    穆罗云点头应了,一边把他扶到外间的厢房,让他休息一会儿,才又将方才在园中伺候洛洲的两人召了,冷声道:“今日之事,你们若对外头乱嚼舌根,但凡叫朕听到一个字,你二人就没有性命在了,你们可懂得?”
    两人都是在宫中伺候多年的,这点道理当然不会不知,自然连声应是。他们虽说看得不真切,但也知道,是冯晴一时失手,才会让洛洲摔倒。但既然穆罗云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们当然懂得谁才是宫里最大的主子。
    冯晴怔怔地看着她打发了两个宫人,方才园中的一幕像是设定好了一般,一遍遍在他脑子里回放。
    穆罗云回头,就看到他微微仰着的脸上一行泪痕,一时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别哭呀,洛洲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我。。。对不起,我不该去扶他,我一时忘了,”冯晴浑然不知自己流泪了,待她过来替自己擦了眼泪,才恍然惊觉,飞快地用另外一手的手背抹了眼泪。
    “没事的,没事的,别说对不起,”穆罗云点头:“这不怪你,都是朕不好。。。乖,别哭了。”
    “我手上原先有伤。。。。。。”冯晴茫然地说了一句,也不知自己是想要解释,还是仅仅只想倾诉。
    “朕知道,”穆罗云打断了他的话,哄道:“你看,太医也说日子已经到了,洛洲和他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了。”
    听到太医说没什么问题,冯晴似乎镇定了些,却仍是不肯离开,执意要等洛洲平安生下孩子。
    穆罗云也拿他无可奈何,见他时不时看自己的手,便伸手把他的手合拢在掌心,不让他再看:“告诉朕,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小时候我喜欢刻章,跟几个老师傅学过,后来在钟晴宫。。。不语不小心弄死了李敏非养的一只狸猫,温音提了个条件,让我刻出玉版的金刚经换不语一条性命。”
    穆罗云倒抽了一口凉气,玉石镂字,即使是一两个也不容易,何况是一整版的金刚经。她只觉得心疼地难以忍受,想握着他的手,却又怕弄疼了他:“朕从不知道,他竟是个这么恶毒的人。你为何一直不告诉朕。”
    冯晴自嘲地一笑,抬手看了一眼,低头道:“他不过是嫉妒罢了。只是记恨当年先帝在冯园赞过我刻的章,把我许配于陛下。”
    穆罗云点点头,再没有开口,只是垂下了眼,掩过了瞬间汹涌的戾气。
    洛洲终于平安地生下了一个女儿,冯晴这才真正放松下来,想要起身回去,却忽然白着脸倒了下去。
    穆罗云原本就一直看着他,见他晕倒了反而松了口气,一把把人抱了起来,宣了太医到清思园。

 第三十三章 朝堂
    第三十三章朝堂
    冯晴摔下去的时候;背部直接撞上了石凳;穆罗云看过,发现他背上青了一大片,心疼得抽了口冷气。
    他伤在背上;太医自然是万万不敢给他上药的,只得把用药推拿的要领说给穆罗云听了。穆罗云一一记住了,让冯晴在床上趴着;细细地替他上了药。
    冯晴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即使是在穆罗云用力推开药膏时,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绷紧了;他却始终没有出声。
    穆罗云知道他心里对连累洛洲摔倒这件事很是自责;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给他涂好了药,便在他身边躺下了,劝道:“朕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洛洲和孩子都没事,你也看到了。早点睡吧。嗯?”
    “嗯,”冯晴背上有伤,一直维持着趴在枕上的姿势,声音从枕中传来,也是闷闷的。
    穆罗云知道他心思重,也不多劝,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疼得厉害的话,朕陪你说说话?”
    “不太疼,”冯晴转过脸来,倒是给了她一个笑容,轻声道:“陛下,为什么。。。相信我。”
    穆罗云一愣,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今天洛洲摔倒的事。冯晴是知道自己手上有伤的,那么,他今天去扶洛洲,却又失手让两人都摔倒的事,若是换一个多疑的人来,对他有所怀疑也是正常。
    但穆罗云却知道他绝不是那样的人。即使没有灵魂漂浮在空中的那段时间,她也能够确信,冯晴不是一个那样狠毒阴冷的人。
    “你是朕的君后,若想要他们性命,何需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穆罗云凑上去吻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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