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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他从树上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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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我错了!”舒笙立马认怂,“我保证最近不看话本了!”
虽然不怎么相信,但千叶还是放过了他。
“千叶,我想去安阳看看。”
“没钱!”
“胡说,我刚刚搬了两块金砖回来,路费够了!”舒笙谴责,找借口也找个好一点的吗!
千叶很冷艳的瞥了他一眼:“不是要留着给我打金镯子的吗!”
舒笙一僵:“不是有两块吗?”你不是不要的嘛?
“没关系,再有两块,我也戴的起来!”这点分量,千叶没放在眼里。
“会招贼的!”他垂死挣扎一下。
“呵呵!”千叶:“多好啊!抓几个贼回家种地挺好的!”
舒笙懵了,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什么感觉,
清晨,天微亮,她从后院打了盆水,端到前面的小铺子里,仔细的擦着,每一样东西,直到所有的东西都一尘不染,她才淡淡的扯了扯,起身,回房洗了个澡,接着躺在床上,睁着眼盯着头顶的承沉,外面这时候已经开始有了动静,不像是之前的寂静,早起的人开始忙碌。
门口挂了个牌子,只是简单的写了胭脂水粉,不远处,一辆马车停下,他理了理衣襟,提着一包早点,慢慢走过来,就像一个普通的行人出门买早点一样。
早点递给她,景湛轻声道:“别忙活了,吃点东西吧!”看她的眼神止不住的怜惜。
沉默了一瞬,她放下研磨的工具,目光盯在桌面上,“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放心!”景湛喏喏的说道,舔了舔唇瓣,他鼓起勇气:“跟我回家吧,娘她很想你!”
定安摇摇头,依旧没有抬头看他:“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好。”
“可是!”他打量着狭小的铺子,一边放了两张椅子,一边放了些头花之类的小东西,正前面的桌子后面的货架上摆放着满满的胭脂,景湛知道,这里每样东西都是她亲手做的,想到她一个人每天都这么辛苦,他更心疼:“定安,跟我回去吧,你没必要这样苦自己!”
“没事,你就回去吧!”定安厌恶的皱皱眉,她觉得现在很好,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在景湛眼里。
看到她的神色,景湛知道她不高兴,顿时苦笑连连,嘴里苦涩无比,他几番犹豫张嘴道:“定安,季平晟他在找你”
“啪!”定安把手上的东西一扔,石质的捣具在桌子上滚了及圈,吧嗒掉落在地上。她抬起头来,一双美目异常的冷漠:“没事,不要过来!”我们定安准备崛起……,过程会曲折,结果一定会光明。
第二百四十五章
明白这是赶他走,苦笑一声,景湛只得往外走:“我下次再来看你!”
“不用了!”定安冷淡的说道,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搬家。
走到门口,景湛忽然回过头来,静默良久,就在定安忍不住皱眉时,他似乎才鼓足勇气,认真而又固执的道:“定安,你知道,我,”
“景湛!”定安忽然扬声喝道,她打断他的话,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你该走了!”
她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是她拒绝听,或者她以一种这样一种拒绝的方式拒绝了他的情意。
景湛顿时失望的低下头,慢慢的走出去。
他走了之后,定安随关了铺子,窝在后面的厨房里,她面无表情的揉捏着手里一团面粉,眸色深深,情绪不明。
“砰砰!”外面有人敲门,动作很大。
定安猛地回头看去,眼睛里一团火燃着,不知道是期待还是怨恨,只是她慢慢平静下来,依旧站在厨房里一动不动。
景湛再来时,就发现铺子关了门,敲了也没人应,他急忙找到对面的人问是怎么回事。
对面卖包子的,在卖给他一笼包子后说道:“哦,那个女人啊,她昨天上午背着包袱走了就没回来了好像!”
不确定的口气让景湛拧紧了眉毛,他又详细的问道:“你真的看见是她自己走的,没有人强迫她?”
卖包子的肯定点头:“走之前,她还来买了我几个包子呢!”
“回不回来,我倒是没注意,反正这铺子是没开!”
景湛一听,顿时失魂落魄的离开,他知道定安在躲他。
卖包子的奇怪的瞅了他两眼,就不在意的继续吆喝卖包子。
过了一会,他接过对方手中的银子,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都来问这个?”
“不过,那老板娘是挺漂亮的!”卖包子的自觉发现了什么。
来人也不以为意,只是把经过确认了一遍,最后像是怀疑他是不是记错的问道:“老板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卖包子的瞪眼:“我当然记得,她走的时候来买了我一笼包子,少了两文钱,她拿了盒胭脂给我,你别说,我婆娘用了是挺好看的!”
他点了点头,到过谢后,便径直离开,离开时,他望着那见小铺子,目光深沉如海。
这几日天气阴沉,时不时伴有雷雨,等天晴后,已经是七月头上了。
定安梳洗过后,坐在窗前发呆,此时,阳光落在窗前的猪笼草上,她目光盯在一片叶子,一只蚊虫飞过来盘旋,叶子一卷,便把那蚊子吞吃下肚。看着看着便出了神,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的惊醒,自言自语道:“世道就是如此,不是被吃就是吃人!”
“被人吃,一次就够了。还是得想办法吃人啊!”缓缓起身,她拂了拂衣袖,羽纱的长袖在她指尖似珠光琉璃。
打定主意,她开了铺门,站在眼光下,眯眼望去,天空中云彩清淡如浮水。
“哎呦!”年轻的男子偶然惊鸿一瞥,惊为天人,他目光痴迷,脚下在走着,眼睛却还盯在女子身上,走着走着,就撞到一个卖木梳的摊子上。
“你这人走路不看路啊!”小贩气的大骂。
“对不起,对不起!”年轻人连连道歉,他蹲下来,把木梳一样样捡起,掏出帕子都拭干净,然后一一摆放整齐。
他的态度太过认真,连原本气愤的小贩都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道:“算啦,算啦,幸好我这是木梳,不易摔烂,要不定要你赔的!”
“对不住!”年轻人脸微红,诺诺的道了歉,却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定安也在看着他,心里判定这个人被保护的很好,内里善良而柔软,通俗一点讲,就是老好人。
察觉到她的目光,年轻人脸更红了几分,他犹豫了半响还是没勇气去结识,那位阳光下如玉做的美人,下次,下次,一定要认识这位姑娘。
拐弯时,他还大着胆子回头看了眼,被姑娘的容貌所惑,结果不慎又撞到招牌上,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回头望过去,就见姑娘以袖掩面正在偷笑,他立即跟屁股着火了似的,慌里慌张的拔腿就跑,就跟不远处的不是美丽的姑娘而是吃人的鬼怪。
“真是个傻子”定安站在原地笑了一会,才慢悠的走回铺子里。
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它已经停了好久,停了好几天了,周围的人由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的见怪不怪。
定是谁家的马车放在这里,他们这样想着,却忽然看见马车上下来一个人,脸色有点白,眼下的黑影略重,大概是坐的久了,一开始走路有点踉跄。
他嘴角抿直,下颚绷紧微抬,眼神极其沉郁压抑,周身气势阴沉的像下一刻就能发狂。
“要点什么?”听到脚步声,她放下笔,准备过去,一抬头就看到某人阴沉的脸和压抑到极点眸子。定安心里一哆嗦,看着他慢慢走近,每一步都重重的踩在地上,触及到他黑黝黝没有一点光的眸子,她头皮一紧,紧接着发现自己势弱,不由懊恼的咬唇,凶狠的瞪着来人。
“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呵,是吗?不欢迎我,欢迎别的野男人!”季平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以往那么爱的女子,这一刻,他却恨不得掐死她,这样她就能乖乖待在他身边了。
定安被他这句话气的脑冲血,她冷笑一声,“是啊,这里欢迎任何男人,就是不欢迎你!滚!”她指着门口,因为愤怒,一双美目里被怒火染得异常明亮。
“你承认了!”季平晟上前,抓着她的手咬牙切齿:“潘定安,真有你的!”
“水性杨花说的是不是就是你这种女人,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他言语恶劣,眼神轻慢,言行无状,如一把匕首狠狠像定安刺过去。
定安怒火中烧,一耳光打过去:“我是什么样,不用你管,我就是去卖,也不卖给你!”
偏头一闪,季平晟虽然躲过去,却被她这话气的手发抖,抓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劲,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她:“我为什么不能管你!”想到她刚刚对野男人笑的那么甜,再听到她刚刚那番喊话,他直接拽下腰间的玉,扔到她怀里:“要卖不是吗?我买,多少钱一夜!”
第二百四十六章
“谁稀罕你的钱!”定安一口唾沫呸过去,“我就当以前瞎了眼,被狗咬了!”
“季平晟,别以为我还喜欢你,你就是个屁,我已经把你放了!”
“赶紧滚,多看你几眼,我怕我会吃不下饭!”
季平晟死死的盯着她,眼神阴鸠的如同潜伏的毒蛇:“看到我吃不下饭,那是谁在我床上求我!”
“潘定安,你是不是忘了你在我身下的浪荡样!”
“除了我,谁还能要你?”
“滚!”被囚禁的日子,季平晟每回不把她做到哭着求饶,绝不放开她,一想到那段日子的屈辱,定案疯了似的推开他,抓起放在一旁的扫帚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王八蛋!”
“季平晟你真叫我恶心!”
“我就是水性杨花,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
“我告诉你,以后再跑到我面前来,我见一次打一次!”她挥着扫帚打过去,季平晟被打的头昏眼花,连连后退。
定安死死的咬住唇,眼中含泪:“滚回你的季家,我潘定安早就说过跟你一刀两断!”
“我就当被狗咬了,别以为我没人要,赶明我就找个男人回来!”
“做梦!”季平晟扶着门,满头虚汗,倔强固执的伸手去抓她,“你只能……”话未说完,就被一扫帚扫出去。
“滚远点!”关上门,她背抵在门上,慢慢的滑下来,坐到地上,捂嘴无声的呜咽。
“既然娶了妻,你何苦还来招惹我!”
门外,守在马车旁的季安亲眼见到自家爷被打出来,不由踌躇着是否上前,就见季平晟身子一晃,“爷!”
“这就是通县啊!”千叶没听到身后人的声音,心下有些奇怪,回头就看到他捧着黄历,嘴里念叨着什么。仗着耳聪目明,千叶听到他说,不吉,不吉!
“不急什么,我饿了!”千叶“找个客栈先住下,明天再赶路!”
“不行!”舒笙大喝一声,引来千叶诧异的目光,他用一种恐慌的眼神说,“千叶,咱们走不了了!”
千叶一惊,下意识的去摸身后的菜刀,“怎么了?”
“今天是七月!”舒笙愁眉苦脸。
千叶还是不明白,“七月怎么了?”
舒笙看着她,恨铁不成钢眼神透露着,你真笨。
“七月是鬼节!”说着,他还一脸惊恐的看向周围,深怕看见什么脏东西!
“你够了!”千叶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去,末了看到他一脸惊恐,还是软了心肠,牵着他的手,柔声道“叫你别看别看,你非看,这下好了,吓着了吧!”说这话时,她觉得颇为好笑。
舒笙以往喜欢看话本,特别偏爱那些什么才子佳人,每回看完必要跟千叶吐槽几句,上回他买了一堆放在车上,里面夹杂着一本鬼怪说。然后他昨晚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非要挑灯看完,结果就是,今天一大早就不对劲了。
“不是才七月初一吗?”千叶安慰他“离七月十五还早着呢!”
“不早了,万一有鬼先溜回来怎么办?”他说的煞有其事。
千叶……,完全不想搭理这货了怎么办?
“千叶,书上说有的鬼会披上人皮这样就能混在人群里,你说这满大街的有几个是人?”
……,你为什么不问有几个是鬼!被他这么一说,千叶再看,就觉得看什么都不对劲。她不由扶额哀叹,完了,她被传染了。
半山寺。
大雄宝殿里,舒笙硬是拉着迎客僧讨论了半天佛经,说到最后,这位眉眼圆滑的僧人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
这真不是来挑事的!
千叶觉得丢人,急忙把他揪走。
因为舒笙坚持,所以他们决定先不赶路,就等到鬼节过了,再赶路也不迟,所以,他们干脆住到了寺了。
往床上一趟,他哀嚎“我的腰啊!”
千叶正在整理东西,见他偷懒。立即不满,她看他就是太闲了,所以才满脑子胡思乱想,于是她走过去,揪揪他耳朵:“起来干活!”
“千叶,我好累啊!”舒笙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哼哼。
“你觉得我累不累?”千叶笑的很温柔,可语气却极为可怕,舒笙一哆嗦,麻溜的爬起来,抓了块抹布,“说,媳妇,要我干嘛?”
“万死不辞!”他一挺胸膛,想表现自己多么勤劳能干。
“哼!”千叶拉开椅子,坐下,掏出一把瓜子,翘起二郎腿,指挥到:“把东西都擦一遍,一会去把铺盖拿过来,牛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青牛就借给他们耕地。”
“明白!”舒笙一卷袖子,开始爬上爬下的擦,见他擦得差不多,千叶去把铺盖什么的拿过来,“铺好!”丢下一句,她施施然的走了,留下身后舒笙哀怨的目光。
“吃饭了!”打开门,就看见他趴在桌子上,可怜兮兮的咬着袖子。见他这副被抛弃的小可怜样,千叶觉得好笑:“你这是干嘛?”
“饿的走不动了!”舒笙蹒跚的走过去,眼里流露出,你怎么还不来扶我。
他只是打扫了下卫生,怎么跟干了苦力似的,千叶虽然脸上透露着不耐烦,但还是走过去,让他靠着:“吃饭吧!”
舒笙懒洋洋的靠在她身上,没什么精神的问:“去哪儿吃”
“寺里有饭堂,专门给借宿的人准备斋饭!”
“斋饭啊!”舒笙砸砸嘴,有些后悔了,等看到满桌子豆腐青菜,他觉得自己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借住在寺里的事。
晚上,他仗着夜深人静,打算做些可耻的运动,被无情的拒绝了。舒笙顿时大受打击,奄奄一息的趴在她身边,“为什么!”
“佛门净地,老实一点。”千叶闭着眼昏昏欲睡。
舒笙掀开眼皮,见她仰面躺着,胸口微微起伏,靠过去,就看到胸口露出来一点雪白的肌肤,顿时想到跟她肌肤相亲时的滋味,更是精神三分。
可惜千叶打定主意不理他,他只能咬着被子委委屈屈的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耳朵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胸口有什么在动,随手一摸,就摸到一张脸,千迷糊的睁眼看去,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哼……!”她闷哼一声,没等她彻底清醒,身上的人就开始攻城略地。
“千叶!”他低低叫着她的名字,就好像把这个名字放在嘴里百般的咀嚼后,欣喜品尝到的甘甜。
第二百四十七章
云雨过后,被子下,身体还紧紧贴着,千叶推推他,情事过后,嗓子还带着几分娇软的媚音,“出去!”
“不要!”舒笙死死搂着她,还更过分的把她往里挤了挤:“我这是怕你冷,知道不”
“可我要睡觉!”千叶鼓着脸颊,不满的看着他。
“你睡啊!”他身上拍拍她,示意你睡你的,我挤我的。
某人死不要脸的在她胸前蹭啊蹭啊,舒笙感受着脸上的柔软,脸上露出一个贱贱的笑。
千叶捏了捏手指,还是把他丢出去吧!没等她动手,舒笙就微微起身,缓缓离开,千叶眨眨眼,还来不及想什么,就感到某人热情的抱住她,上面啃啃,下面戳戳。
“抓贼啊!抓贼啊!”惊叫声划破天际。
正搂着千叶昏昏欲睡的舒笙一个激灵,脑子立马清醒了,他探头看了眼窗外,透过窗纸隐隐看到外面,天灰蒙蒙的,刚刚有点亮的苗头。
“千叶!”回身抱住她,使劲蹭了蹭,“有贼诶!”语调软软的,软的千叶原本听到有贼冷冽的眉眼变得柔和起来。
“有贼怎么了?”千叶眨眨眼,有贼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不是,咱们那些银子!”舒笙担心,他东刮刮西抠抠的银子被别人捡了漏。
“不要紧,贼偷不了!”千叶很淡定,要是真有不长眼的,她不介意教教对方如何做人。
“好吧!”舒笙想想,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千叶,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去饭堂带些早点回来。”
千叶缩在被子,只露出毛茸茸的头发,他看着心痒痒,偷摸着走过去,捏捏她的耳朵,再摸摸脸。
千叶被他弄的睡不着了,坐起来,推推他:“你不是要走的吗?”
“千叶,真好!”舒笙抱住她,轻叹。
很久以前,他根本没想到能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善良而不软弱,强大而天真。
“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她嘴里抱怨着,眸光闪烁,似彩霞流锦,嘴角翘的十分甜蜜。
反正也睡不着,她索性起床,舒笙则拿着食盒准备去饭堂,刚打开门,带着湿气的凉风窜进来,他深吸一口气:“一日之计在于……啊!”还没等他感慨完,就被人猛地往后一拽,紧接着千叶飞起一脚。
刚窜到门口的人影接着就飞了出去,舒笙心有余悸的探出头,嘴里惊叹,眼底幸灾乐祸:“哎,这人运气真不好!”
地上那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他倒在地上,听到远处的动静,挣扎着爬起来飞快的跑了。
千叶皱着眉,怎么这寺里好像也不太平的样子!
很快几个武僧拎着棍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惊扰两位施主了!”
“不知这位施主可曾受伤!”领头的武僧目光铮亮,太阳穴凸起,一看就是外家功夫高手。
“五事,不知道这寺里怎么进了贼人?”舒笙面带好奇,他穿着一件儒衫,头带方巾,气质儒雅,饱读诗书的与没读过书的自然是两种气质,
武僧也知道他们因为鬼月暂住在寺里,更听方丈说过,这位还身带功名,对着他更加有礼三分:“青州一带,有一伙流寇作案,衙门已经剿了好几次,可首恶还是被他逃了!”
舒笙:“流寇?”
武僧:“正是,去年绑架城中富户勒索金银,被守备带人剿了,只是为首的还在通缉!”
舒笙点点头,退到一旁,看着他们往那边追去,转过头来,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放心,转身回去,硬把千叶拖了出来。
千叶被拖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你不是不要我去吗?”
“不,我仔细想过了。要拿多少才够你吃的!你还是自己去吃吧!”
千叶:……这变心变得会不会太快了!
盛了两碗粥,舒笙捡了一笼素包子,问千叶:“够吗?”
千也很敷衍的点头:“快吃!”
粉衣小丫鬟急慌慌的过来,盛了一碗粥,还特意弄得不稠不稀,捡了两三个包子跟馒头,就急忙走了。
正在饭堂吃早饭的小沙弥见状,颇为可怜的说道:“看着又挨打了!”
同桌的小沙弥道:“这也不知是哪家的女眷,脾气这么差。”时下,女子讲究贞静贤淑,哪怕在外面装也要装个样子出来。这里是佛门净地,一般就是脾气再不好,也会克制一二,他们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刁蛮无礼的女眷。
“听着好像是季家的,也不知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
“没听说啊!”
“我上个月下山的时候,我倒是听说季家大爷娶妻,可没过几天又说是季家二爷娶妻,我都弄糊涂了!”
“啥,这些大户人家真够乱的!”几个小和尚感叹了一番。
“这包子还挺好吃的!”舒笙咬了一口,眼睛盯着刚刚那小丫鬟,耳朵更是竖的高高的,他冲千叶挤挤眼:“千叶,你猜着丫鬟会不会挨打!”
“不用猜,我已经看到她挨了一巴掌了!”虽然那个丫鬟进来的时候故意低着头,避着人,但是她还是看到她脸上鲜红的手指印。
“啧啧,这么暴戾,应该叫人多念念点经给她听!”舒笙嫌恶的皱皱眉,“不是说佛家最会感化人的吗?怎么这个还没感化成功!”
“大概因为佛家也讲究资质的吧!”千叶慢吞吞的吃完粥外加七八个包子。
舒笙知道她肯定没吃饱,站起来准备去再拿一笼包子,千叶拉住他,“不要了!”
“怎么了,你平时不止吃这点啊!”想到什么,他严肃的道,“你可别学那些风一吹就倒的姑娘小姐,吃饭跟鸟似的。”
昨天中午,他们在酒楼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个富家小姐带着丫鬟从楼上下来,看到他们面前一堆盘子,不由捂嘴嗤笑,吃的比猪多,长得也跟牛似得壮。
舒笙生怕千叶被说的伤心,要节食减肥。其实他觉得千叶正正好,还是有点瘦了,他眼神不住的往千叶胸口瞄去。
“学什么?”千叶暗暗瞪了他眼,警告他别乱看。“我准备出去吃点!”她想吃肉。
“哦!”舒笙放心了些,坐回来继续吃刚刚的包子,刚咬了一口顿住,愤愤的瞪着她“好啊,你要去吃好的,不带我!”
第二百四十八章
“谁说我不带你了!”千叶挑眉,明澈的杏眼里暗藏一丝坏笑。
“哼,我现在吃饱了,一会去也吃不下,只能看着你吃!”你好有心机哦!舒笙把手里半个包子塞给她,“惩罚你,帮我吃了!”
千叶无奈的接过,“我又没说让你吃饱了啊!”她是因为太饿了,所以来垫垫,谁知道他啊!
“是吗?”舒笙哼哼鼻子,表示不相信她:“走吧,我要多转几圈,争取一会多吃点!”
咬着包子,千叶大白眼朝他,能不能别丢人了。
走到客院的时候,听到一个女子暴怒的声音:“废物,这什么东西,也敢端到我面前来!”
“小姐,厨房,只,只有这个!咱们身上没什么银子了……”丫鬟低低的说道,她不敢说别的,只能婉转的提示主子她们现在的处境。
“养你有什么用?废物,滚,别在这儿碍眼!”女子一巴掌扇去,小丫鬟缩着脑袋没敢躲。
“滚!”见她还跪在这儿,女子厌恶的踹过一脚。
小丫鬟明显哆嗦了下,跪在地上,把掉落的包子馒头捡起来,飞快的离开。但她没敢走多远,反而是坐在院子外面,把包子的皮撕掉后,慢慢的吃起来。
“你要不要紧?”小丫鬟一扭头,就看到一个粉衣杏眼圆脸的姑娘关切的看着她,不,不能说姑娘,看她的发髻应该已经嫁人了。
“我,没事。”她不自觉的摸摸肿了的脸。
千叶没有再说什么,每个人又每个人的生存之道,她贸然相助,可能是害了她,想了想,她递给她一盒膏药:“抹一点这个会好一点!”千叶的眼睛很漂亮,就像山间的一汪清泉,虽性凉却心温。
“谢谢!”丫鬟低低的道谢,吸吸鼻子,眼眶泛红,她有点想哭,她已经很久没得到这么纯粹的善意了。
舒笙牵着她,有的自得又带点奸笑道:“我们家女侠发善心了。”
千叶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笑的这么奸诈?”
“嘿嘿,千叶,我准备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他难掩激动地小表情。
千叶眨眨眼:“干嘛?”
“揍人啊!”
“想多了吧你!”她拉着他走远。
……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就是她干的!”女人的声音突地响起,因为怨恨,声音也透着一股阴森。
“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男人粗哑的声线响起,他不屑又带着几分顾忌:“最毒妇人心,我可是知道的!”
“呵,我为什么要骗你,我巴不得弄死她!”女人神情发狠,她说这话时带着满满的怨毒,如一条剧毒的蛇躲在阴暗里伺机而动。
眼里闪过一丝忌惮,他警惕的看着她,眨眨眼,很快那抹警惕边消失了,他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我受了些伤,需要养两天。”
清晨,他慌不择路,逃进一间厢房,被人一脚踹了出去,这会一咳嗽就疼,很明显受了内伤。
女人盯着他,眸色狭暗,似乎在考虑他说话的可信度。
“那什么时候动手?”
“等两天,你打探好消息,到时候……!”男人眉宇阴狠,他身材干瘦,五官给人奸滑之感。他往床上一趟,大大咧咧的道“这两天,我就住这儿!”
“你住这儿,我呢!”女人气急败坏,她看着床上的人,眼里飞快的略过一丝厌恶。
“那是你的事,别忘了,季、夫人!”他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道,“这可是你先来找我的!”
“我已经弄到了足够多的钱离开这里。”要不是因为知道他沦落到臭虫这样的下场全是拜那个女人所致,他也不会在这儿听她废话!
女人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丫鬟的唤声“小姐!”
“干什么!”满脸不耐烦,她不悦的盯着丫鬟,身子站在门前,挡住了丫鬟往里走“什么事?”
“小姐,您要的东西!”虽然奇怪主子为什么挡在门口,但她很识相的没问而是把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递。
“放下就行了!”商萍一扬下巴,她原本艳丽的五官多了几分憔悴。
“是!”丫鬟不敢多问,乖乖的照做。
天色将晚,商萍走进来,快速的说道“他们只是来借宿的,跟衙门没什么关系!”
男人老鼠眼转了转,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一连几天,天气很明媚,可定安的心情就像乌云密布,下着瓢泼大雨似得乌云密布。她看着打包好的东西,外面阳光正好,她决定明天叫个马车,离开这里。
“砰!”商萍大力踹了一脚门,见没人应,又是一脚。
定安打开铺门,看到她愣了一瞬,“你来干嘛?”
“来看看你啊!”商萍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她的眉眼带着得意,但配着她嘴边的笑,给人诡异的感觉。
“是看我怎么得意猖狂,还是看我怎么跪着哭泣求你?”定安歪头,神色一片单纯,仿佛不谐世事,但她眉眼艳丽,灿之若桃夭,就像桃花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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