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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他从树上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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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笙嘴角抽搐,他这时候说不认识她会不会晚了?!

    打开箱子,千叶脸色一变,恶狠狠是骂道“畜生!”

    金老太太气的发抖,“真是蛇鼠一窝,都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只见箱子里蜷缩着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面色,浑身鞭伤。

    “报官吧!”驿丞沉默了良久终于说道。

    千叶动作温柔的把孩子抱起来,还要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他身上的鞭伤,“这看起来像是马鞭抽的!”

    “看着才五六岁吧。”小孩子发高烧,烧的满脸通红,呼吸粗重,也多亏他呼吸沉重,才会在男人抱着箱子路过的时候,被千叶听出异样。身上的粗麻布磨的他皮肤通红,而且极其不合身,里面的里衣都是细棉布的,再看他细皮的,眉眼清秀,可见这孩子绝对不是那所谓的夫妻两的!

    “这夫妻两不会是人贩子吧!”小贩突然说了一句话音刚落,就见驿丞被烫醒了似的,发疯了似得上去对着那男人拳打脚踢边打边哭边骂!

    “为什么要偷孩子!”

    “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为什么要跟孩子过不去!”他的昏迷的男人,女人被他的样子吓的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

    “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行,为什么要去偷孩子!”他凄厉的喊叫。

    “你说啊,把我女儿还给我!”

    “把我女儿还给我,你们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驿丞松开手,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我求求你,把我女儿还给我……,呜呜……!”

    金老太太眼泪汪汪的别过头,“真是作孽啊!”

 第三十九章

    舒笙摸着孩子的额头,皱眉“千叶,怎么办,还是这么烫!”湿巾已经换过好几次了。

    “再烧下去,会不会烧成傻子!”

    “你去,把我包里的药瓶拿过来,拿那个绿色是塞子的!”她带的药都是大人用的,只能先试试了,她用勺子,小心翼翼的喂了孩子一口温水。

    驿丞端过一盆温水,嗓子还带着几分嘶哑,他开口说“给他把伤口清理干净,伤口发炎,也会高烧不退的!”

    “可惜没药!”他叹了口气。

    “没药就对了,你这里要是有药,还有人敢住吗?”舒笙喘着粗气跑进来““千叶,是这个吗?””

    “嗯,就这几步路,你至于喘成这个样吗?”千叶嫌弃,舒笙气的瞪眼“我换水来回跑了三趟!”一坐下,他气呼呼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那是我的杯子,能不能有点自觉!”千叶取出一颗药丸,一分为二。

    “我,我不嫌弃你!”舒笙结结巴巴的说道。

    “但我嫌弃你!”头也不抬,她把一半药丸捏碎然后塞到孩子嘴里,舒笙看着她动作流畅的挤开孩子的嘴,再往里一塞“小心呛着。”

    千叶抬头面无表情,驿丞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如果不想被揍的闭嘴,我建议你最好安静!”

    舒笙干笑,“呵呵!”

    “走吧,小兄弟,陪我喝酒!”驿丞拉着他就走。

    舒笙挣扎“等等,我,我不会喝酒!”

    驿丞果断无视,把他硬拖走。

    厨房里,金老太太正把小贩跟货郎指使的团团转,她站在厨房正中间,拿着一把大勺,挥舞道“盐,盐,那是盐,你放那么多,不要钱啊!”

    “哦哦!”小贩手一抖,更是多放了半勺盐。金老太太发愁“这还咋吃!”她对着货郎连声催促,“赶紧加勺水啊!”

    货郎呆呆的应道,然后使劲加水。

    “够了,够了,你是啊!加这么多水咋吃!”金老太太气的够呛。

    最后,她看着一碗水煮萝卜,和一盆颜色诡异的青菜汤沉默了一下,挥手叫他们端出去。

    “应该不会吃死人吧!”她自言自语的说道,弯腰舀了些米,洗净,煮粥。

    大厅,驿丞对着两道菜沉默了一下,“不用了,你们自己吃吧!”

    舒笙把准备扔掉的馒头默默的又拿回来,驿丞看着他伸手,舒笙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分了一半给他。于是两个人就着硬邦邦的馒头喝酒。

    油灯爆了个灯花,千叶一回神,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姑娘,吃碗粥吧!”金老太太端着粥推门而进,看到千叶,满满的笑意。

    “不用了,婆婆,您吃吧!”千叶婉拒了。

    金老太太摆手“人老了,不抵饿,刚刚已经吃过了。”

    “我下去吃就可以了,这碗还是留着这孩子醒过来吃!”其实她嫌弃这碗粥太少了,塞牙缝还不够。

    “行,真是好姑娘,你去吧,这儿,我守着!”金老太太挥挥手,叫她赶紧去,这儿有她。

    千叶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又累又饿!

    当她下楼时,就看到墙角跟躺着两具‘尸体’,唬的连忙奔下楼去。

    舒笙生无可恋的抱着酒坛坐下地上呵呵傻笑,驿丞毫无形象的揪着他的衣袖嚎啕大哭,边哭边含糊不清的喊着女儿,黎娘什么的!

    “喂,醒醒!”千叶伸脚踹了踹他“他们那是怎么回事?”

    “呵呵!”舒笙眼神发直,一个劲的傻笑“不,不知道啊!”

    千叶眼神一冷,刚想发火。舒笙呵呵傻笑两声,比划着说道“我知道了,嗝!”酒气熏天。千叶嫌弃的后退。

    “肯定是因为,吃菜吃醉了!”他一边说道一边肯定的点头,然后抱着酒坛咕噜咕噜。

    呆书生变成烂酒鬼,千叶暗骂一句,走到墙边,就见货郎跟小贩躺在那里睁着眼,眼神发直。

    “喂,你们两个不要紧吧!”她抱臂环胸,没有一点要上前搭把手的意思。

    “没,什么,只是有点撑着了!”小贩打了嗝。

    “你们吃什么,撑的那个样!”瞧那肚子鼓的!

    货郎幽怨的说“菜做咸了,喝水喝的!”

    “你们可以少吃点!”

    “会饿啊!”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点小鄙视。

    千叶无言……败走。

    厨房,千叶正捧着碗面条,她自幼力气惊人,饭量也惊人。

    “清汤寡水的,一点胃口都没有!”肉食主义者嘟囔着。

    “哈哈!”醉舒笙扒在厨房门边痴痴笑着“我数了!”他傻兮兮的竖起三根手指头“你都吃了三碗!”

    千叶捧着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舒笙会以傻笑,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喊道“千叶,吃太多会……,砰,撑破的!”他双手放在肚子上然后做了砰的动作,还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好走不送!”千叶把他转了个圈往前一推。

    “不要,不要!”他像小孩子一样撒娇摇头,委屈的嘟囔“你怎么老是嫌弃我……!”

    千叶一顿,起身,绷着脸捧碗离开,舒笙突然纵身一扑。

    “啪嗒!”碗碎了,面毁了。

    “啊哟!”他趴在千叶身上喊痛。

    “哗啦哗啦……!”

    第二天,舒笙发现自己躺在,衣服拉扯的不成样子。“嘶!”他摸上自己嘴角,肿的老高,他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我昨晚,干嘛了?”舒笙捂着头一脸痛苦,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腰酸背痛。

    他蹒跚着下了楼,就看到千叶迎面走过,眼尖的发现,她换衣服了,昨天他记得千叶穿的是一件淡青色的外衫,今天就成了素浅绿色了,猛的,他心里闪过一个想法。

    千叶目不斜视的走过,舒笙悄悄跟在后面,就看到千叶在厨房磨刀。

    “咔呲,咔呲!”这声音简直令人头皮发麻。重要的是,她磨完一刀,还再磨一刀。

    “完了,完了……!”舒笙感觉自己死定了。

    “你躲在这里干什么?”突然一个人影当头罩下,蹲在地上的舒笙愣愣的抬头,就看到千叶逆着光,脸上的表情模糊,唯有她手上举着的那把刀铮亮,从里到外散发着森森寒气。

    两人静静的对视了几眼,然后舒笙猛的蹿起来,狼狈逃窜,嘴里还喊着,“女侠,有话好好说啊!”凄厉的让人牙酸。

    千叶僵着脸,看着他上蹿下跳,然后刺溜蹿上树,抱着树边哭边嚎“女侠,要不,凑合一下吧!”他一边哭一边哀悼自己的第一次没了,最主要的是,他啥感觉都没有,还挨了顿揍是不是太冤了!

    “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千叶斜眼瞅着他“不会是摔傻了吧!”

    嗯?舒笙眨眨眼,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昨晚没干什么吧!”

    “干了!”千叶干脆利落的点头。

    舒笙腿一抖,差点从树上滚下来,他带着哭腔喊道“女侠,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一下,没必要非要动刀啊!”你不想嫁,那就我嫁好了!他抹了把辛酸泪。

    千叶被他气笑了,“你一大早的,是不是还没睡醒!”

    “还不赶紧滚下来,一会就要上路了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磨刀干什么?”舒笙眼泪汪汪的提着要求。

    千叶心力交瘁,无力的说道“驿丞说,菜刀太钝了,叫我帮忙磨一下。”

    “那我为什么浑身都疼,嘴角也肿了?”

    “你昨晚喝醉,拉着我非要吐我身上!”她给了你明白的眼神。

    舒笙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果然被揍了。

    “没了?”他有点可惜的问道。

    “没了!”千叶皱着眉打量他“赶紧下来收拾好,我们一炷香后就上路了。”说完转身进去。留着舒笙蹲在树上摸着嘴角嘀咕,“她还没说,这儿怎么肿了呢!”

    厨房里,千叶摸着胸口,忽然长叹气,把蒸好的收拾起来,“想那么多做什么?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驿站外面,驿丞还特意把驿站的老马拉出来,千叶见了问道“你要跟着一起去?”

    正套车的驿丞身形一顿,沉默一下,用一种很淡却极其压抑的口吻说道“五年了,我女儿丢了五年,这五年来每一天,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祈祷将来有一天会有人把她送到我的面前。”

    “没有孩子的人不会懂这种痛!”他重重的捶着胸口,闷闷作响。

    舒笙咬着走过来,闻言,仔细盯着他两眼,忽然开口“大叔,你多大了?”

    大叔,他竟然叫他大叔!!驿丞额冒青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我今年二十八!”他从牙缝里这句。

    看来无论男女,对于年龄总是有些忌讳。

    舒笙不怕死的又补了句“看着像四十又八!”他还特意上前去拽了下驿丞的,然后摸着自己光溜的下巴得意的扬眉。

    驿丞大怒,鞋子挥舞道“信不信我拍死你!”

    舒笙眼皮瞟了眼,然后挪动两步,站到千叶身后。千叶虽然没有看他们,却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半步,驿丞见状,只能干瞪眼,愤愤的放下鞋子。求收藏,求关注啊!

 第四十章

    黑瘦小贩跟粉面货郎两个架着驴车过来,小贩跳下车拱手道“多谢姑娘昨天的晚饭!”

    千叶摇摇头,表示不算什么!

    驿丞喝了口酒,眉眼一扬,随口道“你们俩怎么一起走!”昨天不是打的不可分交的吗?

    “哈哈,这不,路途遥远,有人作伴也好!”小贩脸色一僵干笑。

    货郎撇撇嘴,有些嫌弃又有些小得意的说道“他是怕东西被偷,所以叫我给他押路。”反正,他货郎就是走四方的。

    金老太太慢悠悠的走过来,语重心长的道“遇着就是缘分,别糟蹋了老天的一番心意!”

    见到她,小贩还有些尴尬,歉意的说“老太太,真对不起!”

    “又不是你偷我银子,道啥歉!”她倒是看的很开。

    小贩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张帕子,是上好的锦缎上面绣着几朵清淡的花草,“给老太太留个纪念,祝您老伴跟孙子早日康复!”他递过去。

    “诶诶,这话我爱听!”金老太太脸上的皱纹舒展了几分,把早就准备好的包裹递过去“拿着吃吧!”

    “真是太谢谢了,您真是太体贴了!”货郎笑的满面红光,嘴甜溜溜的“今天,您这精神劲真是好,看着年轻了十岁不止!他把一支绢花插在老太太耳边,大赞“真俊!””

    金老太太脸上浮出两朵红云,笑的合不拢嘴,装作佯怒的笑骂道“我都多大岁数了,还俊呢!”

    “留着这手去哄媳妇去!”话虽如此,她伸手摸着耳旁的那支绢花,到底没舍得摘下来。

    “没影呢!”货郎眉头一皱,想起什么,口气淡如白水。

    “几位,昨天见笑了,就此别过,望诸位心想事成,一帆风顺!”黑瘦的小贩对着众人一点头,然后驾车而去,货郎抱着一包馒头干粮趴在窗户上使劲挥手,离得远了,还听到货郎抱怨,车里太挤了,都快把他压扁了,不如丢点吧。

    远远的,小贩好像回了句,宁可把你丢了,也不能丢货,气的货郎抬手就要揍他。

    “走吧,想必他家里着急了!”驿丞目光!”

    “你只知道,随便谁到你跟前哭两声,你就心软,心疼了!”她哽咽着说,拍着胸口“你最该心疼的是我啊!”

    “那么好的米,你可以说送就送,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们半个月的口粮,我省下的衣料给你,变着法的寻摸些银子给你,你呢!谁都能借!”定安悲哀的看着她,凄凄的道“你怎么不心疼我啊!”

    她也希望可以在明镜师太面前撒娇讨好,她也想跟千叶一样明亮而坦荡。可她心虚啊!她不是不感恩,而是不敢靠的太近,因为怕她们失望!

    “小妹!”潘冬冬伸出一只枯瘦的手,犹豫的拍向她的肩膀,却最终又缩了回去,“别怪她,大姐她也没办法!”

    “她没办法就能逼我们吗?”

    “她明明知道你没多少时间了,为什么还要为了旁人来逼我们?”

    定安一抹脸,神情由先前的愤恨变成冷漠坚定“你走吧,回去吧!”

    “小妹,不,不行,我回去求求村长跟族老?跪下都行!”

    “姐,人跟人之间是不一样的!”潘冬冬惨笑。你就是跪倒在他们面前,又有谁会多看一眼。

    定安没再说话,只是站在高处,眺望远处的村子,这个她小时候一心想逃离,大了即不舍又厌恶的地方,终于要了离开了,但她一点欢喜都没有。

    看着她们相互搀扶着走远的背影,潘大春怔怔看了许久,直到孩子哇的一声啼哭惊醒了她。

    潘大春不知道是对是错,或者说她不知道怎样是对是错,她只能盲目的去听身边人的建议。

    她想,小妹这次不会回来了,她的二妹也不会回来了,以后这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不由的开始有些绝望……。

 第四十一章

    一辆驴马并架的车缓缓向檀香县驶去。

    车子一晃一晃,老迈的马跟身强力壮的驴速度差不多,两相之下速度倒是快了不少。

    驿丞跟舒笙坐在外面驾车,车厢里被捆的五花大绑的男人扔在箱子里,因为舒笙说这样一有动静千叶都听的见,被救的小孩子已经不发烧了,但精神不济,听到千叶要带他回家,只是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见不是绑架他的人,露出一个安心的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车子里。

    “你为什么要偷我银子!”始终耿耿于怀的金老太太紧紧的盯着她,气愤不已。

    女人双手一阵比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叶看了看她在看看就救回来的小孩,迟疑的问道“你是为了救你的孩子?”

    女人点头,她啊啊乱叫,手里不断的比划着,千叶盯了好久也没看懂,不由有点烦躁,“看不懂啊!”

    女人指指被捆的男人,然后指着自己,然后做了个撕的动作。千叶还是看的一头雾水。

    金老太太看了一会,明白了,“你是说你是被他强迫,生下孩子的?”

    “呃额额……!”女人点头,然后指着男人扇自己耳光,指指自己嘴,做了个剪的动作。

    她来回比划几遍,千叶才明白“你是说他拿孩子威胁你,后来因为你说错话了,就被剪了舌头?”

    “嗯嗯!”女人继续比划。

    “你孩子病了,但他不管,所以,你才会偷银子?”

    “呜呜!“女人哭的绝望而悲痛。

    沉默蔓延在每个人都周边,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保持沉默。

    金老太太抹了抹眼角溢出来的泪水,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

    千叶眉毛轻扬,困惑道“你没跑过吗?”

    “傻孩子!”金老太太叹气,女人知道女人的苦“她又能跑到哪去呢?”

    “那男人大可以说,她是逃妻,谁会相信她呢,旁人见了,只会说她不安于室,不守妇道!”

    “再说,坏了身子又能去哪儿呢?”老人眉头的皱纹挤成了沟壑,“后来有了孩子,她又能跑哪去呢?”

    “这孩子啊,就是女人的根!”

    “姑娘,这个世道。”她语重心长的对千叶说“其实不管什么世道,姑娘家,女人们都要保护好自己!”这话似乎是说给千叶,又似乎是说给天下的女子听。

    檀香县。

    城门口,舒笙望着城门口一堆衙役,还有城墙外面一溜的告示,不由的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全城通缉?”他诧异的问道。驿丞上前仔细看了两眼,回来掀开车帘看着里面昏睡的儿童,“应该是为这个孩子!”

    “他怎么一直在昏睡,真的不要紧吗!”他皱着眉打量着孩童,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千叶。

    千叶闭目养神,眼睛都没睁开“我给他喂了一点可以安神的药!”

    “这么小的孩子……,不要紧吗?”

    “应该死不了?”千叶不是很确定大人用的药对孩子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驿丞瞪她,“能不能靠点谱!”

    千叶怒道“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不确定你就敢给这么小的孩子用药?”驿丞气的吼道。

    舒笙不干了,直接上前把他用屁股一撞挤到旁边冷讽道“要不,就看着他烧成傻子?”

    驿丞沉默,冷静了一会,“抱歉,我态度过激了,看到他就想到我女儿……。”他苦笑两声,“我……,她,明姑娘对不起……。”他摸了把脸,下颚紧绷。

    “药性都是温和的,而且已经减半了!”千叶淡淡的道“你想说什么?”

    “这个孩子有什么特殊的吗?”舒笙望望不远处城门的告示,摸了摸手腕,暗自沉思。

    驿丞“听说县令家公子丢了!”

    “哦,又不是我们偷的,有什么好紧张!”千叶不明白驿丞怎么一脸严肃。

    “大叔应该是担心,我们被怀疑是一伙的?”舒笙觉得他想多了。

    驿丞轻笑,继而哈哈大笑,惊的打瞌睡的金老太太捂着胸口错愕的瞪着他,过了好一会,他才停下来,淡淡的说道“自从我女儿丢了,我就不相信任何人了!”

    “知道为什么吗?”他自问自答“因为我女儿是被人拐走的,还是被我所谓的至交好友!”

    “那天,他用一块糖哄着我女儿跟他走了!”驿丞眼眶泛红“你说我这双眼睛长了干嘛的?”

    千叶迟疑“好看?”

    舒笙里面反驳“死鱼眼有什么好看的!”

    “你,够了!”驿丞被他左一个大叔,右一个死鱼眼气的青筋直跳。

    驿丞,因为家境富裕,父母又未过多约束。使得他生性花钱大手大脚,为人仗义豪爽,经常呼朋唤友来家中喝酒。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我经常请他来家中喝酒,想必女儿也不会因为认识他而放心的跟他走。”

    “就为了五十两,他可以卖了我的女儿!”驿丞怒吼,他吼的不甘心,吼得撕心裂肺的疼!

    “那你怎么知道是他拐你女儿?”千叶狐疑,会被这种人骗那么久,也聪明不到哪儿!

    “呵呵,我去找他,却意外听到他跟几个赌友得意的谈论此事,真恨啊!恨不能剁了他,可不行,我还要找女儿!”晚一天,他女儿就不知受多少苦。

    所谓的朋友都不可以相信,那么那些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呢!

    县衙后宅,胡子拉碴神情憔悴的宁县令正安慰自己泪流不止的妻子,“阿陶,你别怕,会没事的!”

    “已经两天了!”容貌秀丽的女人崩溃尖叫。

    “一开始你就这么告诉我,你说过一定会找回来的,可现在呢?”薛陶陶起身冲到桌边抓起一个茶盏向他砸去“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声音尖锐而绝望。

    宁县令一把抱住自己的妻子,把她摁在怀里,嘴唇颤抖“我保证,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找到!”

    天涯海角,穷尽一生,他也不会放过他们。

    “我的孩子啊!”薛陶陶发出一声悲呼,似乎耗尽了她的心力,软软的倒在宁县令怀里,呆呆的睁着眼流泪。

    “都怪我,都怪我!”抱着她,宁县令眼含泪花,痛苦不堪,妻子的眼泪哭诉,幼子的失踪,让他心痛如绞。

    “大人,大人,有消息了,少爷有消息了!”管家满脸喜色的喊道。

    “什么?”宁县令急忙抹了把脸,转身急切的问道“在哪儿?珵儿呢?”

    呆了呆,薛陶陶推开他一把冲出去。宁县令立刻拦住她,“阿陶,我们一起去!一起去!”

    夫妻两个冲到县衙大门,就看到一个穷书生还有一个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颓废驿丞,一个老太太还有一个圆乎乎的姑娘。

    “珵儿呢?珵儿呢?”薛陶陶目光从他们身上溜了一圈,落到他们身后的车上,在她期翼的眼神中,千叶抱出一个孩子来,她啊的一声扑上去,声声滴血的唤道“珵儿,珵儿!”

    孩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她唤了一声“娘……。”

    “诶,我的孩子,珵儿,珵儿你真的回来了!”县令夫人薛陶陶抱着孩子大哭。孩子迷茫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再看看,一脸激动强自忍着泪花的父亲,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宁县令上前抱住妻子跟幼子,略带颤抖的说道“多谢各位送回幼子!”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处于什么目的,在这一刻,他都十分感激他们。

    宁县令不敢想象,如果幼子寻不回,这个家会是什么样!

    驿丞怔怔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相拥,舒笙离他最近,看到他眼里雾气涌动,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总有一天,你的女儿会回来的!

    驿丞苦笑摇摇头,转过身,拿起酒囊咕咚几口,他几乎已经不抱希望了!

    “也不知道老伴跟孙子怎么样了!”金老太太叹了口气,千叶握住她的手低低的说“会没事的!”

    书房,宁县令请他们坐下“我姓宁,名嘉,字鸿永!檀香县的县令。”

    驿丞拱手“金泽!我这驿丞?”他嘲讽道“呵呵,是花钱买的!”

    气氛一僵。

    呵呵……。宁县令僵着脸,你这是希望去看大牢吗?

    舒笙扭头看了他眼,默默的吐了口气“小生,姓舒名笙,字既明。自己考的秀才!”

    宁县令点点头,并没说什么,只是问“几位是怎么救的犬子?”

    金泽把老太太怎么丢银子又怎么失踪说了一遍。舒笙接着把他们如何遇到如何救下老太太,再到千叶拦下那假夫妻俩。

    “哦,真是一波三折!”宁县令大感庆幸,“若是两位有什么需要本官效劳的,但说无妨!”他半是试探半是认真道。

    当官的最怕欠人人情。

    “这个……。”舒笙果断摇头。

    “我……,”金泽突然激动大声道“大人,我只求大人帮我找回我的女儿!”

    “大人,小人别无所求,只盼能寻回女儿!”他跪下对着县令哀求道。

    “大人,求求您,帮帮我!”他重重的磕头,眼角的泪滑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小水坑!

    “我的女儿已经丢了五年了!整整五年啊!我一闭眼,就看到她在哭,在哭!”金泽恨恨的捶着地,恨自己没用!

    舒笙忙拉他起身“大叔,你别这样。”

    “诶!”宁县令重重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弯腰把他扶起来感叹道“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心!”

 第四十二章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薛陶陶目光诚恳,言语真挚,“你们帮我救回孩子,就是我薛陶陶的恩人,有什么尽管说。”

    金老太太摆摆手“夫人,就是碰上了,也多亏这姑娘耳朵尖,听出来了。”

    “姑娘,我该如何谢谢你!”薛陶陶上下打量着她,带着婴儿肥的脸颊,还有圆润的身段,打扮干净利索,透着一股不属于女子的干练果决。

    目光又柔和了几分,薛陶陶握着千叶的手“真是好姑娘,多谢你。”她看向正在不远处喝粥的儿子,整个人安详放松。

    “没什么。”千叶摇头,又迟疑的看着她。

    薛陶陶笑容不变,只是坐直了身体,把手收了回来笑道“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金老太太忙拉拉千叶的衣服,这姑娘咋这么实诚,那可是县令夫人,让你提还真敢提啊!

    千叶轻轻的摁着她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薛陶陶,薛陶陶眉头微皱,只见她说“夫人,那个女人的也是被那个男人拿孩子胁迫的!”

    “夫人可否向老爷美言两句,对这女人能否留情两分。”

    金老太太舒了一口气,忙道“对对,那女人也是个命苦的!”

    薛陶陶听了并未多言,只是说自己记下了。

    离开府衙后,金老太太对千叶说“那可是县令夫人,下次你可不能这样莽撞!”

    千叶不解“不是她让我提的吗?”

    “人家那只是客气话!”金老太太忧心忡忡“万一,你哪句话说的不好,说不定立马就进大牢了!”

    “那她真是比我还缺心眼!”千叶嘟囔。

    “啥?”还在说教的老太太一懵。

    “老太太,你不担心老伴跟孙子了吗?”

    “哎呦,坏了,坏了……!”金老太太脸色一变,撒腿就跑。

    “我还以为她还是比较关心县令夫人会不会请她蹲监狱呢?”她撇撇嘴,有些苦恼“诶呀,上了年纪的人都这么能说吗?”

    “诶!”

    ……

    中午,宁县令宴请几人。

    “来来,几位不用客气!”宁县令满面笑意“想必这位就是那位智勇的女侠啦?”他开玩笑说道。

    千叶呆了呆,对着舒笙眨眨眼,舒笙心领神会,忙道“大人快别夸她,这也是误打误撞!”

    宁县令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摆手但笑不语。金泽情绪低落,一口一口喝着闷酒。

    “大人,有一事好奇,他们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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