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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爷们自家疼-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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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毒牙子从内心里也佩服鬼老医的技术,他的精细以及认真让换心手术得到了极大的成功,也让她想起自己曾经被救的时候,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双认真的眉眼。
两个人心中对彼此的记忆都存在,只是被冗余的灰尘蒙蔽了。
有的时候,拂去眼睛上的灰尘,认真的去看彼此,才发现,不合适在一起的人,也许那些不合适都是自己制造出来的,很多时候,人们都善于作茧自缚。
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有时候回忆起来,争争吵吵了大半辈子,得到的不是谁对谁胜出一筹的结局,而是后悔没能好好的说说话,反而是浪费了大量时间去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鬼老医和毒牙子也因此都想通了这件事,并且想试着好好的在一起。
虽然还是会有很多看不顺眼对方的地方,却都学会了少说一句。
尹蘅病愈后的第五年,毒牙子终于接受了鬼老医的手术,将身上因为中毒留下的疤痕都去除了,而鬼老医也没有再过分的保养自己的皮肤,岁月终于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很多时候,夫妻之间相处的规则,其实不过就是,少说一句。
待到学会了这一点,再学会一句多说句赞美,可能真的就能这样安稳幸福的过一生。
欣慰的是,鬼老医也开始觉得那些看起来很恶心,实际上养起来也不错的家伙们可爱了。
麒麟国一统天下后,市面上出现了第一款蛇油膏,来自六孔山,蛇油是由毒牙子饲养的毒蛇提炼的,制作工艺全部由鬼老医亲自操刀,上市第一批就被抢购一空,据说不管是祛除疤痕还是保养皮肤都非常有效。
因为这批蛇油膏面世,鬼老医终于攒够了钱,在止水城买了一套三进三出的大四合院,余下的财产就算是下半辈子躺着吃也吃不完了。
毕竟两个人岁数都已经大了,便领养了不少孤儿,那宅子也自此热闹的紧。
虽然两个人还是会吵架拌嘴,但也已经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当三观都统一了以后,好像什么也不能使得两个人厌恶彼此。
——
后记。
尔苗和风七娘接到了消息,赶到的时候。毒牙子已经陷入了昏迷,躺在她身边的是鬼老医,两个人都已经被领养的儿女们穿好了绣花精良的衣服,双双躺在床上,紧紧的攥着彼此的手。
听到尔苗的呼唤,鬼老医勉强睁开了眼睛,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缓缓回过头去看向身边的女子,她虽鬓角斑白,可在他眼中,她依旧是几十年前,在路边看到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的她,瘦瘦弱弱的。虽然病的已经快没救了,可眼睛却是亮亮的,嘴角还带着一抹倔强。就像他。
他知道,他和她之间这一生的矛盾都来源于彼此的倔强,他分明爱的就是她的倔强,气的竟也是她的倔强。
将她的手缓缓拉起,放在心口,她眉角微微抖动,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便再也没了生气。
他将她那渐渐冷去的手抓紧,也轻轻闭上了眼睛,在咽气前喃喃自语了一句,美莲,等着我。
这就是他对她这一辈子的承诺,虽然有些晚,可至少还能在下一世之前,告诉了她,他的心。
——
后记的后记。
李诺从未做过这样的梦,梦到她坐在一间茅屋里,不停的用笔写着什么东西,就像是脑子中有太多需要记录下来的事情,写的手都酸痛了。
那时候,她好像一直都在吃青梅果,所以现在即便是在梦里想起来,也是很讨厌那个味道的。
后来,有个青涩的小女孩儿端了一盘香喷喷的饭菜进来,亲切的叫着她师父,让她吃饭。
画面又转,两个孩子成亲了,穿的红艳艳的,对着她拜了又拜,她心中高兴,给两个人一人一只巨大的红包,要他们一定要好好的,幸福下去。
再见,便是另一番情景,梦里的她,周身白衣,站在一团巨大的绿色光球边。将手中一颗盈绿的小石头拿出来,缓缓的回过头,看了洞口外面的阳光最后一眼,随着她身后的巨石缓缓落下,她和那绿色的光球都被锁了起来。
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李诺心里波动的厉害,可梦境却没有停下来。
再睁眼,居然是她在现世的家,脑海中并入了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告诉她,她是个法医,心肌梗死,希望她能替她好好的活下去。
她想起了一个名字,李谦骅。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告诉她,既然你那般留恋那个世界,就送你回去吧,只不过你是个没有往生门的人,能投生在哪里,还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而且你的记忆也会变得混乱,有些记得,有些便会就此忘了。
三月的风已经吹的很暖,她看到那个站在树下的女人,一树树飘落的花瓣落在她身上,她将她抱在怀中,亲密的点着她的鼻子,对她说。
诺儿,你爹爹回来了。
☆、第7章 烟花明月照我心
都说男人三十而胖,可尹家这只家主却好像早就成为了岁月的宠儿,举手投足间永远都泛着让人嫉妒的优雅,不行军不打仗,身材一样棒棒的,好像赘肉天生与他绝缘。
“你且卧好些。”李诺手里捏着一只狼毫,手指上,脸上蹭的哪儿哪儿都是墨汁,身上还罩着一条大围裙,画的一脸紧张,倒是面前横榻上的尹蘅穿着随意,雪色长袍在胸口敞着,身下还垫了一条纯黑色的的毛皮毯子,一手支撑着侧脸,一手有意无意的搭在胯骨上轻轻敲击着。
“要不我那本书瞧瞧?”尹蘅嘴角勾着一抹笑容,李诺本来就不会画,都快将好好的一副美男图化成解剖图谱了,听到这个提议她倒是高兴,赶紧拎着本书递给尹蘅,让他的视线移开一些,不然实在是影响她发挥。
尹蘅微垂双目,随意翻开那本书,好像一瞬间就看入了迷,李诺将面前的画揉了,又重新铺了一张纸,重新画了起来。
这一画就到了日落西山,画卷上倒是将一日晨昏的光线都折了进去。
“你说说你,一个打仗的长一张这么好看的脸干什么?”李诺嘟着嘴,将画好的画卷了起来,光线再好,还是画不出他十分之一的神态,李诺很沮丧。
手腕子一热,李诺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接着就被提了起来,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李诺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叼住了舌头。
缱绻柔软,她脑子里闪着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陷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一辈子不想挣扎。
李诺被吻了个面红耳赤,结束时抬手捏了捏尹蘅的脸,不满的说:“长的这么风华绝代,真是……”
尹蘅重新倒在了踏上,像是抱着猫咪一样的将李诺窝在自己胸前,一下下抚着她,轻笑着说:“你月子都满了,再过十日就是吉日,这次总是没理由不成婚了。”
李诺回头斜了尹蘅一眼。嘟着嘴说:“也不是我不想成婚,知道怀孕了我有什么办法。”
尹蘅端了盆水来给李诺洗手,顺便将她脸侧的墨汁也洗干净了,有些心疼的捏了捏李诺的鼻子说:“诺儿辛苦了。”
尹蘅说罢将李诺手紧紧握在手里,带着她走出院子,那棵红杏已经有模有样了,虽然依旧是个小树苗,却生命力极其顽强,李诺手一直在尹蘅掌心里,突然察觉到左手中指一凉,低头一看,一枚盈绿的翡翠戒指被套在了指头上。
李诺有些愣。尹蘅将她搂在怀里说:“钱星星出的主意,诺儿可喜欢?”
“看着有一股祖母的既视感。”李诺将手指头举得高高的,在阳光下那戒指的颜色很美。
尹蘅刚想去抓李诺的手,却猝不及防的被她转身抱住,用小脑袋拱着他说:“夫君送的,我都喜欢。”
阳光下,李诺的小脸白白净净的,和她曾经不同,如今的她肤色没有以前那样白,但是肤质却一顶一的好,因为刚生了孩子,身子骨也圆润了不少。尹蘅本就对她没什么抵抗力,这样让她忽闪着大眼睛望了一会儿,秋波暗然,瞬间忍不住。
低下头啄住她的嘴角,等李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唇舌纠缠着又进了屋,半倒在了软榻上,李诺心里乱了套,这才刚出了月子,要是就那什么了,她能不能受得了?
尹蘅目若琉璃,轻轻吻着李诺的鼻尖说:“你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冷落我了。”
李诺有些心急的瞪着尹蘅说:“第一次生孩子母性没那么强,这一个当然不同,再说了,鱼泽跟着我也受了不少苦,现在想让她粘着我都不肯了,所以再有孩子,当然要抓紧一切时间好好粘着他。”
“诺儿就是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哄骗我。”尹蘅说的很温柔,实际上听着有点酸。
李诺也没想到他连儿子的醋都吃。
李诺也学着尹蘅的样子捏了捏他的鼻尖,却被尹蘅微微一挠腰,她觉得痒就啊了一声,结果这一张嘴,舌头又被啄了去。
李诺没闭眼睛,尹蘅的睫毛很长,技巧也纯熟,她嘴角微微仰着,享受着他的同时还伸手碰了碰尹蘅那满是风情的睫毛,然后便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手总是微热的,就像冬日里的汤婆子,熨帖在哪儿哪舒服。李诺轻轻吸了口气。
尹蘅咬住她的耳朵说:“都快一年了。”
李诺咯咯笑出声,满是蛊惑的贴着他的耳朵说:“那你岂不是都生疏了?”
尹蘅抬头看着她,眼睛微微眯着,充满了危险。
李诺吐吐舌头,其实就是故意气他的,免得他一会儿犹豫,中途又怕她身子不好停下来。刚生了齐泽的时候他就差点走火,可惜在最后关头忍住了,这让被勾起的李诺倒是特别不爽。
这一番**,倒是完成的畅快,齐泽还没醒来,小家伙比鱼泽胃口好,力气也大,吃饱一次能睡很久,所以也从不会坏爹娘的好事,比鱼泽那小崽子省心的多。
尹蘅躺在靠近床边的位置,让李诺趴在自己身上,李诺色眯眯的笑着说:“刚才应该让你这般躺着画一张,你这腿美的紧,性感的不行。”
尹蘅微一侧头,将李诺不老实的爪子抓住,凑近自己嘴边亲了亲道:“画的像是仵作教科书一样么,那我也算是为仵作事业做贡献了。”
李诺气的用小拳头直打他,尹蘅闷闷的笑,李诺拍着拍着就拍到了尹蘅的胸口,将他一番压过来,低头看着他左胸位置上的那道伤疤,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原本唇角的笑容都淡了。
尹蘅伸手捋着她的头发,拍了拍她在伤疤上的手说:“男人身上哪儿能没点伤。每次看到这个你就不高兴。”
“只是会突然想起来曾经经历过的生死,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后怕。”李诺说。
尹蘅将她揽在怀里抱紧,一边吻着她的侧鬓一边问:“这也是你不愿意在上的原因么?”
李诺脸侧红的要命,想往床里面跑,却被抓着跑不掉,就在两人咯咯笑着闹着的时候,齐泽哼哼了一声,李诺赶紧去将他抱了起来,一边哄着一边喂着,小家伙眼睛都不睁,大口吃饱又睡着了。
尹蘅坐起来,眯着眼睛望着那母子俩。眉眼一跳一跳的。
都说男人容易吃儿子的醋,他本来是不信的,现在好像有点信了。那个小混蛋长的和他一模一样,很多时候吃饱了还一脸嫌弃的撇着嘴,看得他各种想抽他。
那可是他让给他的资源,他居然还敢嫌弃?
李诺将齐泽放好了,回头看着赤身端坐着的尹蘅,笑眯眯的说:“你赶紧把衣服穿上,都老夫老妻了,还经常这般不正经。”
尹蘅“哦”了一声,颇为正经的思索了一番这句话,起身将李诺像扛麻袋一样的扛起来。又给扔回床上去了,李诺累的反抗不动,尹蘅薄唇轻启,轻描淡写的说:“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夫都有些什么能耐。”
“要不,咱去院子里赏花吧?”李诺随机扯了一句,尹蘅确实一脸你给自己挖了坑就得认真跳下去的表情,将她又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当着摇篮里的孩儿共浴,李诺像只鹌鹑一样的将自己全部塞在水里,尹蘅为了两个人洗澡方便专门也砌了个大池子,他斜靠在李诺身边,时不时用手指绕一绕李诺的长发,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虽然一年时间了他们都没能有亲密接触,但今天开始,他就要认真补补功课了。
……
李诺本来就瘦,生了孩子也没胖到哪儿去,骨架小实在是没办法,大红嫁衣上身,后摆再拖的老长,站在尹蘅身边李诺总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气质不足,所以在婚礼之前就自己研究着做了一双底子极厚的鞋子,虽然蹬着还是会有最萌身高差的,可至少也能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大喜事,但能来庆祝的人却不多,不过尹蘅倒是将岭阳岛整个都装点成了大红色,光是用船运来纯红色的布帆就运了整整两船。
本应该在一年前就举办的婚礼,终于要进行了。
为了能显得更加正规,婚礼前三天尹蘅便和李诺分开了,分别斋戒沐浴,一直也没有见面,李诺一大早就被陶暖和尔苗摆弄着,鱼泽和齐泽也给穿的喜气洋洋,尤其是鱼泽,一身粉嘟嘟的小裙子,配上纯白色的小袄子,再加上梳在两鬓的发角。不管远看近看都是个让人爱不释手的美娃娃。
虽是补婚礼,但正规婚礼的礼节一样都没落下。
岭阳岛盛产东珠,但掌心大的到底还是少见的,尹蘅也是大手笔,李诺乘坐的喜车上大大小小的东珠镶嵌了一千多颗,她身上头上就更是不计其数了,而给李诺制作嫁衣的丝绸,也是三十多位绣娘花费了将近半年时间才完成的,这规格就算是梁国封妃都达不到。
八位喜娘也是从外面直接请来的,要求她们父母健在,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在李诺上车前,每个人都会说吉祥的话,有为李诺梳头的,有为李诺添香包的,还有帮她套鞋的,还有帮她遮上盖头的……
从新妇居住的地方上车,行至拜堂成婚的礼堂其实并不远,但为了显得正式,李诺还需要乘着车绕岭阳岛小半圈,所有车子能经过的地方都是用红毯铺就的,鲜花,炮仗络绎不绝,李诺坐在车里很想将盖头掀了看看,但又怕有任何的不吉利,便忍了。
车行的慢,但李诺能听到车边马蹄的声音,她知道,尹蘅就在外面,骑马伴在她身边。
按说也不是第一次成婚了,但她还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双手捏住手里的喜帕,一圈一圈的缠绕着,有哪个女人能抵抗的了这样的幸福呢。
到得地方,喜娘要尹蘅踢花车,李诺听到三声踢响后,喜娘掀开了车帘,对她伸手笑着说:“新娘子该下车了,你夫君等着你呢。”
李诺从车上娓娓下来,落在地上还要过火盆,喜娘在她迈过去后往盆里扔了一把助燃的粉末,火焰烧的更旺了,手被一双温柔的大手牵住,李诺低着头,嘴角全是幸福的笑容,低头看到身边尹蘅的红色长袍摆边,还有他崭新的黑色皂靴,想到那时候嫁给皇甫的时候,和现在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能做到的又有多少?
拜了天地,李诺很想伸手摸一摸尹蘅的脸,毕竟那时候皇甫是带着面具的,但她牵着喜绳,而且还有这么多宾客,还是忍住了。
一只重新挂了红绳的小玉兔被绑在了她腰间,就像之前一样,不过尹蘅还在她手里放了一只狼牙坠,由她亲手绑在了他腰间。
大手牵着她,将她亲自带回了洞房。
重新装饰过的房间。四处喜气洋洋,尹蘅在喜娘的恭贺下掀开了李诺的盖头,她原本是低着头的,可还是娇羞的看向他,看到尹蘅带着面具的脸,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喜娘们退去后,尹蘅帮她擦去了眼泪,温和的笑着问她:“好看么?”
李诺起身想将那面具掀了,尹蘅故意一躲,她不甘心追过去,结果鞋底太厚险些摔倒,正跌进了尹蘅的怀中。李诺却是个固执的,硬是将尹蘅的面具扒了,这是她之前就那么想做的事情,尹蘅也帮她圆了心愿。
尹蘅望着她的眼神永远是充满爱意的,温柔且缱绻,李诺紧紧的抱着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哑着嗓子说了句:“我就知道是你,那时候就知道,以后我们再也再也不分开了。”
尹蘅拍了拍她的后背,将那面具掰成了两半,抱紧了李诺说:“你不知道,那时候和你成婚的时候,我是有多想将面具摘了,可是又有多不甘心……”
交杯酒,昏黄烛,千子饺,若不是李诺不能喝酒,尹蘅早就开了小叶香。
都说洞房花烛值千金,尹蘅却没有将李诺直接扑了,他开门带她上了屋顶,一路去了岭阳岛最高的一处建筑顶上,海上明月都比别的地方圆,李诺也很久没有好好的看过这里的风景了,恰逢十六,月亮圆的让人心疼,黄盈盈一轮悬在海面上,将深色的大海照的异常静谧。
尹蘅将李诺抱在怀里,从腰间掏出一只信号盏,向天空发射了一颗闪亮的信号,就像是以前打仗的时候莫夜用的那种。
就在他这边信号升起的同一时刻,海边传来彤彤的闷声,李诺尚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天空中就炸裂了闪亮的烟花,将明亮的月亮都比了下去。
李诺瞪大了眼睛,望着那漫天的绚烂,尹蘅低头望着她的脸,这一刻,她的样子,永永远远都被记在了他心里。
“好美……”李诺情不自禁的呼了一声,海滩边燃起了盏盏小灯,接着便随着烟花一同飘上了天,数目相当众多,看起来就像是被人为放飞的星星。
“这些都是钱星星专门准备的,他改良了我们以前用的信号烟火,今天也算是他首次试放了,看样子很成功。那孔明灯他说是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在你们家乡,有人会放。”尹蘅声音淡淡的,李诺听得又是颇为感动。
“恩……”
烟火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李诺幸福的觉得自己快死掉了,尹蘅带着她继续乘着夜风,一路去了海滩边,岭阳岛没有多少士兵,但莫夜和佐将军偶尔也是会操练一番的,落在点兵台上,莫夜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他身后的士兵严阵以待,看到尹蘅他们到了,点燃了手中的火把,两侧的战鼓起,士兵们敲击着盾牌,低声的喝着,场面非常宏大。
“这是莫夜和陶暖的礼物。”尹蘅轻笑着,李诺看愣了神。
莫夜和陶暖表演了马上剑舞,而那些士兵们居然都训练有素,变换着神奇的阵型,在李诺面前摆出了一个个好看的花样。
最终,他们形成了一个囍字,火把燃的旺盛,这囍字也明亮耀眼。
李诺都看呆了。
尔苗和张叔抬来了一只大箱子,李诺拆开了箱子盖,从里面蹦出来一个奶声奶气的粉娃娃,她手里捧着一大把明亮的夜光珠,笑的甜甜的说:“娘亲,祝您和爹爹白头偕老,幸福一辈子。”
李诺将鱼泽抱起来,她还特别乖巧的亲了她一下,嗲嗲的说:“娘亲真的是太漂亮了。”
没有什么会比得到自己的孩子称赞更幸福了。
李诺还没来得及哭,众人之中又来了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只纯金打制的盒子,面若星辰,一派素雅的望着她说:“新婚快乐。”
“天府君……谢谢。”李诺真的是觉得很惊讶,没想到天府君居然也来了。他看起来清瘦了一些,但眉眼间一派解脱了的淡然,他将那只金盒子递给李诺,李诺和尹蘅共同打开了它,是一对水晶制作的鸳鸯,李诺从未在这里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是……水晶?”李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府君笑着点点头说:“这边是出自岭阳岛周围海域中的晶石,水晶这名字挺好听的,那依旧就叫水晶吧。”
“谢谢……”
“我们都送了娘亲这么多好东西,爹爹送娘亲什么?”鱼泽说着拽了拽尹蘅的袖子,他低头温和的望着她说:“你猜爹爹想送什么?”
鱼泽嘟着小嘴想了半天,摇摇头说:“鱼泽想不出来。”
尹蘅将李诺搂住。当着众人的面深情的吻住了她,李诺猝不及防,就算是在房中再孟浪,她和尹蘅也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治下这般腻歪过。
尹蘅一个深情的长吻过后,深情的笑望着李诺,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朗朗开口:“我的命早就是诺儿的,我能送的,只有余生了。”
李诺咬着下唇,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只能听到鱼泽在一边大声喊着爹爹真没羞。
沿着海边又起了一大片烟花墙,就像是潮水一般的能升起一人多高,又像一树树的银花,将尹蘅的承诺推向了高氵朝。
李诺紧紧的靠在尹蘅身边,轻声在他耳边说:“尹蘅,我没什么可以送你的。”
尹蘅浅笑一声道:“诺儿什么也不用送给我,做我的女人,就只要安心的享受我对你的好,活的开心,活的漂亮,就足够了。”
李诺点点头,将手放在尹蘅手里说:“这婚礼好美,我好幸福,能嫁给我最爱的人,而你也正好那样的爱着我,我们有属于自己的岛,有这么多的朋友,还有可爱的孩子,我的人生是圆满的……”
“人生本就不圆满,我们曾经历过那么多痛苦,还有别离,珍惜以后的每一天,诺儿,我一定会珍惜以后的每一天。”
李诺重重的点点头说:“嗯,我也会的。”
——
后记。
岭阳岛的盛世婚礼,燃放的烟花就连陆地上都看的清清楚楚,而就在同一天。大海崖上站着的那人看清了全部的过程。
他想过,那两个人一定是在岛上幸福生活着的,他想过,那个尹蘅带走的女人一定和李诺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记得,他那般认真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李诺,她亦是自信的回了一句,不是。
圆月当空,与大海崖一海之隔的岭阳岛注定有个不眠夜,那里的人会载歌载舞,可这一切,都让他的心一点点的冷下去。
汴元信对着岭阳岛的方向茫然的伸出手,有冰冷的风吹过,刺痛了他的手指,他看得到那烟花,却摸不到任何温度。
“陛下,该回去了。”邓岚站在汴元信身后,低着头微微提醒了一句。
追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最终无缘的还是无缘,奈何陛下看得清其余所有的一切,却看不懂女人的心。
女人么,若是不肯让你住在她心里,你就是再努力,也是扎不进去的。
“是啊,该走了。”汴元信收回手,缓缓的转过身。
从此之后,他也要将该忘记的忘了,让那过去留在身后。
不回头。
☆、第8章 春田花花幼儿园
齐泽五岁的时候,米泽出生了,而这时候的鱼泽已经十三岁了,正值叛逆期,听说娘亲生了个妹妹,也不欺负,更不关心,说起来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过,齐泽是真的兴奋坏了。
从他出生,就是家里最小的,姐姐是个善于欺负人的,莫叔叔家的姐姐是自家姐姐的狗腿,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能翻身做主,娘亲终于生了个妹妹,他也是当哥哥的人了。
在齐泽的想法中,当哥哥就是能使唤另外一个小屁孩儿,这个念头一直持续到了他八岁,才开始反应过来,不太对味儿。
娘亲怀孕的时候最喜欢对齐泽说的一句话是,娘亲如果生个妹妹,那你就和爹爹一同保护娘亲,姐姐,还有妹妹。如果娘亲生个弟弟,那你就和爹爹,弟弟一起保护娘亲和姐姐。
娘亲生了妹妹之后,她更是将这一点贯彻到底,爹爹本来就喜欢照顾娘亲,可他也成了伺候人的使唤头,就感觉他们尹家的男人天生就得被女人欺负,一点儿骨气都没了。
齐泽坚决认为,横竖他都不是个被保护的人,从小就是需要关心别人,保护别人的命。
不过这话听着倒是没毛病,男子汉大丈夫嘛,爹爹也是这样教育他的。
齐泽不会抱小孩子,娘亲和爹爹也不让他抱,可他心痒痒啊,总想着有一天把那个小屁孩儿抱在怀里好好看一看,于是在米泽三岁生日的时候,齐泽偷偷摸摸的将她抱出了门。结果没走稳,啪叽,两个人都摔了一嘴泥。
这点儿疼对齐泽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对于他那只稍微磕碰一些都能将房顶哭穿的妹妹来说,这简直就是灾难的源头。
米泽的哭,惹来了所有的人,娘亲和爹爹虽然没有责备他,可尔苗姑妈却说他不应该欺负妹妹。
齐泽很伤心,感觉所有的宠爱都被那个屁孩子分走了,于是在大家都去哄米泽的时候。他收拾了个小背囊,离家出走了,并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走了,拿走了家里二十个鸡蛋,我就去闯世界了,不要找我,如果我混不下去了,我就回来。
李诺看到这字条的时候,哭笑不得。莫夜已经四处去找齐泽了,倒是尹蘅,觉得这孩子甚是让人操心,拿走二十个生鸡蛋,他能弄的熟么?
不管怎么说,米泽三岁已经很有小心机了,和大姐玩不到一起去,每天能来逗她开心的也就是二哥了,她那天哭也是想吓吓二哥的,没想到就将二哥给气跑了。
他还真是小心眼儿。
快到黄昏了二哥也没回来。米泽抓着爹爹的袖子,央求着要一起出去找找,如果她没猜错,二哥肯定躲在海边的那个山洞里了,她没去过,但是二哥经常在她耳边唠叨,说那山洞是他的秘密根据地,里面有吃有喝。
尹蘅带着米泽到山洞的时候,果然发现了里面有小火星子,他倒是不急,也没有立刻进去,站在洞口望着里面那只小人,正在专心的生火,然后手里捏着一个鸡蛋发愁,嘴里喃喃自语,是直接用火烤呢,还是拿个石头当锅呢?
他脚边上还摔着几个鸡蛋,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错误,碎了。
米泽咯咯的笑,尹蘅在齐泽回头之前带着米泽藏起来了。
齐泽走到洞口,长长的叹了口气,坐下来看着大海的方向,一边看一边继续唉声叹气,洞里面的烟越来越浓,等齐泽反应过来的时候,里面已经起火了。
尹蘅想着齐泽肯定要躲开危险,没想到他却转身就跑了进去。
米泽也怕了,抱着尹蘅紧紧的不撒手,尹蘅追到洞里将齐泽一口气拎出来,以为他是舍不得那几个鸡蛋,刚想责备他大男人怎么能这般矫情,就见到眼睛被浓烟熏的全是泪水的齐泽笑呵呵的给米泽怀里塞了一个东西。
他倒是个不记仇的,就好像之前离家出走的气一瞬间就散了。
一只形状颜色很好的大贝壳,米泽撇着嘴要哭,齐泽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我都已经找了这好看玩意儿给你当生日礼物了,你还哭啊?
米泽将贝壳抱在怀里,依然不停的哭。她才不是因为哥哥欺负她哭,而是还在因为刚才哥哥跑进火里而害怕,就为了拿这么个东西。他就自己安全都不顾了么?
齐泽被尹蘅拎回家的时候,李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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