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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爷们自家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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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诺乘轿,尹蘅骑马,到了宫门口验了身份放行,李诺掀开轿帘看了看在一旁骑乘着的尹蘅,心里有股无法道明的安全感。
  近黄昏,梁国宫殿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异常磅礴,到了地点,李诺下轿后尹蘅就已经侯着她,和周围也带着女眷的大臣们一比,尹蘅真的是宠妻的紧,大部分大臣都走在前面,女眷跟在身后,只有尹蘅牵着李诺的手。
  宴会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尤其是这样正规的宫宴,虽不及朝堂严肃,可还是处处透着规矩,李诺心想幸亏自己来之前已经吃饱了,不然看着这一桌子的吃食还不能大口吃,实在是难过的很。
  “……想那庆国本就立的名不正言不顺,如今更是不把各国国主放在眼中,前些日子庆国天府君更是只身闯入我燕国,将边境连城的一名官奴女子劫走,这种无视两国邦交的无礼行为,实在是……”
  使臣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说的口干舌燥,大臣们听的昏昏欲睡,就连王座上的薛庞延都快睡着了。
  李诺塞了一颗枇杷在嘴里,心想不过就是屁大点的事儿,怎么一夸大就成了两国邦交的问题了?

  ☆、第31章 大胆的宫宴

  薛庞延等使臣说完之后,不甚在意的喝了口酒问:“燕王想问庆国讨回那个官奴?这不是很简单,修书一封,直接问庆王讨了便是,朕想那天府君也不会不识相,非要扣着一个官奴不放。”
  使臣的意思当然不是这个,但他也没想到,梁国皇帝这般不重视燕国,连他那一番话的内里含义都懒得猜测。
  有歌舞姬进来献舞了,使臣往左走也不是,往右走也不是,尴尬的脸都有些白了,又不能发作,毕竟他此行来是求合的,不能搞砸了。
  “如此,你不妨明说,燕王是想梁国如何?”薛庞延依然不是很严肃,就像玩弄他一样的戏谑道。
  李诺心想,本来就是这样,没好处的事儿谁干啊?
  那使臣又是一番啰嗦:“自元和三十四年初春至仲夏,戎河山滴雨未降,河水断流,灾情殃及燕梁两国,秧禾枯死,民生艰苦,再这样下去,恐有灾民聚众谋乱,让庆乘人之危,偷得割地分土的机会。”
  李诺打了个哈欠,这人说话比老师上课还催眠呢,眼见着就要一头栽在桌子上,往下一倒却垫在了尹蘅的手臂上。
  李诺醒了一些,她和尹蘅的位置算不上显眼,但她真要是睡着了也挺给他丢人的,便暗自拧了自己手背上的肉一把,强打起了精神,可头却越来越晕。
  尹蘅将她面前的酒壶拿走了,这家伙从进来到现在,一壶酒已经喝光了,这酒初喝着没什么,后劲儿还是很强的。
  使臣依旧口水横飞:“……故我国主希望与陛下联手,共赈灾情,并剿屯于戎河山西南的庆国七万驻军,以兴两国之业!”
  梁王薛庞延此时也斜靠在座上,面带微笑的说:“那你便说说,若是梁国同意出兵,剿了那些驻军,又赈了燕国灾情,于我梁国有何好处?”
  使臣鼓起底气,大声说:“燕王愿将戎河山整座让于梁国!”
  尹蘅本来端起了酒杯,听到这句话,酒杯又重新搁回了桌案上,不光是他,周围所有的大臣都严肃了起来,王座上的薛庞延也坐的直了一些,一直像苍蝇一样绕在使臣身边的歌舞姬也被挥退了。
  一瞬间安静下来,李诺反而不适应,有丝竹声吵吵闹闹时她还能没个正型,此时必须得坐的端正了,可无论她怎么努力,屋顶都在转,就是坐不稳。
  尹蘅面不改色,心里却盘算着别的。他知道戎河山一带闹了灾荒,燕国有很多灾民不顾生死逃来梁国,小范围的暴民也已经开始作乱。
  戎河山有丰富的青铜矿,但大部分山脉都划归在燕国境内,全部送给梁国,真的是不小的手笔,看来燕国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想到这里,腿上突然一沉,尹蘅低头看到李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隔着他的衣摆伸向了他的大腿,他回头看着李诺,她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身子轻微的左右摇晃着,脸侧红红的,没什么表情,只是那手……一点儿也不老实!
  尹蘅将李诺的手握住想扯出去,李诺却突然转头看向他,笑眯眯的小声说:“别动,给我捂捂手。”
  她一脸醉样,关键是看着他的眼神色眯眯的!
  尹蘅凝眉瞪着她,李诺笑了笑,将手又往更里面伸。
  尹蘅真的恨不得一掌打晕她。
  “……如此,尹爱卿。”薛庞延和使臣对话之后,叫了尹蘅,尹蘅被李诺抓着那里也无法立刻起身,只低着头应了。
  “便由你去可好?”薛庞延问。
  众人都看向尹蘅,为了不闹出更大的丑,尹蘅索性让眼睛都已经闭上的李诺直接靠在了自己肩膀上,点了点头说:“臣领命。”
  “尹爱卿这爱妻如命的性子也是深得朕心,唯有这样的男子,才值得众人托付。”薛庞延说着亲自举了杯,尹蘅面色平静的回应,众位大臣也跟着一起,倒是右丞潘大人一脸不屑,狠狠的瞪了尹蘅一眼。
  李诺此时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捏着尹蘅的手突然一用力,疼的他拧了眉,又不能表现出来,扶着她的手用力攥紧,指节都泛白了。
  李诺靠着他的肩膀扭了扭,这才缓缓松了手劲儿,但还是不放手。
  尹蘅被她碰的反应很大,又想起在军营的那一晚,这女人简直就是上天派来要他命的……
  国事谈完了,使臣回到座位上一头一头的出虚汗,来之前他拿到的最大筹码就是戎河山,本想着能和这边讨价还价,没想到梁国国主别说谈价了,见都不打算见他,若不是重金贿赂了潘大人求得这一次宴席,他就完了。
  燕国边境如今水深火热,若不尽快求的援兵回去……
  使臣长叹了口气。
  事实上,这些年燕国早就成了一具空架子,暴民作乱,已经有控制不住的趋势,再加上庆国正规军,一旦他们汇成一团翻过戎河山,破了连城,再一路破下去……直接打到燕国首都弓州都不是什么问题。
  这还不算梁国和麒麟国,这两国再插一脚的话……燕王的日子恐怕就到头了。
  使臣盘算着,完全将筹码投出去也无妨,可若是还能完成另一件小事,回去倒是还能讨得一些好处。
  趁着大家都喝的高兴之时,使臣又站了起来,对着薛庞延躬了一躬说:“陛下,大事谈论罢了,臣其实还有一件小事,算是个不情之请。”
  “你便说来看看。”薛庞延一看心情就不错,说话的时候面带喜色。
  使臣差人拿来了一卷画轴,呈给了薛庞延道:“燕王陛下平生素爱收集女子画卷,前些时日得了这一轴,看后更是茶饭不思,燕国境内已经找遍都不得佳人,望求得陛下下令于梁国境内寻一寻,若是寻得此女,燕王陛下愿以军马五千作为交换。”
  实际上,燕王说的是军马一万。
  所有人都暗吸一口气,知道燕王昏庸,没想到昏成了混蛋。
  燕国能支撑到现在没有灭亡,靠的就是他们的战马,燕国战马品种优良,耐力速度非常均衡,上得高山踏得平原,传言得此一匹千金不换,五千匹……
  薛庞延很高兴,只要有尹蘅在,戎河山不日就将成为他囊中之物,富饶的矿产唾手可得,如今又来这么一件好事,万一真给他找着了,五千军马拿来扩充部队,高兴了再去燕国抢几座城池又有何难?
  薛庞延命人将画轴打开,看到画中人的那一刻,本来挂着微笑的脸突然就阴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在同一时间凝了呼吸,善于伪装的低下了头,藏不住心事儿的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尹蘅。
  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时靠在尹蘅肩头上酣睡着的李诺。
  尹蘅默不作声,望了那画卷一眼,垂目继续喝酒。
  默了许久,薛庞延略清了清嗓子说:“朕也有很多年没有出宫去走走了,画中女子朕并未见过,既然这是燕王的一件大事,那朕便派户部侍郎帮着查一查,三日之内,给予特使答复,可好?”
  使臣忙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户部侍郎林大人趁此也起身说道:“臣领命,天色已晚,陛下要保重龙体,不宜过于疲乏。”
  “便也是,那今日就到此,诸位爱卿散了吧。”薛庞延说完这句话,还专门看了尹蘅一眼,他身边的夫人已经倒在他腿上睡的不省人事了。
  尹蘅刚将李诺抱回小轿中,林大人就跟了过来。
  尹蘅微一抬手说:“自不必说,你且去查便是,查足了三日,自会有分晓。”
  林大人得了命走了,他其实也不想夹在中间为难,但既然尹将军都这样说了,说明三日内不是尹将军就是皇帝陛下都会给予他明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到那时再说吧。
  李诺窝在轿子里睡的东倒西歪,回到家门口被尹蘅抱下来的时候正好梦到一英俊帅气的男人,总觉得他很眼熟,就是忘了在哪里见过。
  李诺微睁开眼认错了人,醉笑着拦住尹蘅的脖颈就贴了过去。
  尹蘅被吻了个突然。
  原想着她醉一醉就可以了,没想到这家伙贴上来就没完没了了,还没进屋呢就开始扒他衣服,扒了半天没扒开,气的又开始扯自己衣服。
  朝服这东西,就是穿也难脱更难的存在。
  李诺拽了半天也没能把衣服拽开,气鼓鼓的睁开眼,满口酒气撒起娇来:“你怎么这般不识相,都不知道配合一下的?木头不成?”
  尹蘅被她问愣了,李诺说着又去拽尹蘅官帽上的绳子,直将那帽子彻底扯歪了才作罢,她被抱着也特别不老实,张牙舞爪的非要下来。
  尹蘅终于是将她抱进了屋,抬脚关门,将想跟进来的春娇关在了外面,低头看着还嘟嘟囔囔的李诺,眼睛里早就燃了一把火。
  今日,是十五。

  ☆、第32章 轻薄我儿郎

  “你就让我轻薄一下嘛,你长的这么好看,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亲亲你又没损失……”李诺乐呵呵的圈着尹蘅的脖子,伸手去摸他的眉骨,然后又用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眼睑。
  她手指总是凉沁沁的。
  尹蘅克制着自己,同她一同坐在床上,严肃的望着她问:“你嘴里说的想轻薄的人,是谁?”
  尹蘅有一种感觉,她此时唤着的人,不是他。
  可是,和一个醉了的人这般正经的谈话,本就是多余。
  李诺嘿嘿一笑,扑的更紧了,捏着尹蘅的鼻子说:“你啊,就是你,你看你这鼻子,还有这眉眼长的多俊啊……”
  撕拉一声,李诺前襟的衣服开了,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露出来的白色裹衣,美滋滋的拍了拍胸脯说:“怎么样,还是有点料的吧?”
  尹蘅喘息的频率顿时就和方才不同了。
  他其实也喝酒了,这点酒却还不足以让他醉,但被李诺这只妖孽一折腾,理智还在,身体却不听使唤了。
  她果然是来要他命的。
  尹蘅几下就把李诺衣服退了,自己脱时,只穿了一条白色单裙的李诺像只小狗一样的拱在床上,屁股正对着尹蘅。
  这样的姿势……尹蘅衣扣再也来不及解,又是撕拉一声,他身上的朝服也被给扯坏了。
  李诺还美滋滋的在床上拱呢,小脸蹭着被单,幻想着被面是那英俊儿郎胸口的衣衫,腰突然被一双大手掌住了。
  “你干嘛……哎?你干嘛?”李诺被翻了过来,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掌心,还有熟悉的唇瓣……梦中儿郎顿时换做了尹蘅。
  她又做梦了?
  更深露重。不再伸出墙头的那棵红杏梢头挂着朦胧的月轮,树影斑驳的投在窗上,寂静安逸,紧闭的窗内却隐约丝缕的透出抑扬顿挫之声。
  屋内燃着的油灯火苗儿轻佻的晃,尹蘅跪在李诺面前,低头看着身上皮肤也因为酒喝多了掺着微红的李诺,就像一颗饱满的蜜桃,挂在树上甚是诱人。
  她脖颈上还有他刚留下的红印。
  扬手一挥,油灯呲的灭了,李诺本就视线不稳,一黑就更是什么也瞧不清楚了,索性伸出手去一阵乱摸,身边人的手心很暖,体温却比她低不少,这炎炎夏日,夜晚也是有些闷的,现成的凉垫子不贴白不贴,李诺毫不犹豫的撑起身子将其扑倒,直接趴在了他身上。
  凉意瞬间传来,她满意的哼唧,赞了一声舒服。
  尹蘅平躺着,还在极力克制着自己,毕竟李诺失去孩子还不足三月,他此时若是对她……不知道会有什么伤害。
  可她这般上下其手,将他当玩具一样的折腾,让他已经完全分不清是欲还是贪,只知道在这一刻,他恨不得将她和自己揉在一起。
  “你当真要这样折磨我么?”尹蘅说话时嗓音都哑了,李诺不知道是不是睡糊涂了说梦话,恰到好处的咯咯笑了一声。
  绷着的那根理智神经,彻底断了。
  尹蘅习武,冬日体温较高,夏日体温偏凉,都是他自行调息控制的,此时失控,体温骤然升高,甚至比李诺还高,顿时将两个人熨烫的汗如雨下。
  李诺不再像在军营那晚,疼的直叫,反而抓着尹蘅不肯松手,一边贪婪的享受着,一边肆意的媚笑着,时而小声催促他,时而嗲的推拒他,尹蘅喘息,调整,再喘息,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她和自己了。
  或许说,从一开始,他就压根没能控制的了她。
  李诺放肆的笑起来,身子也跟着不停的抖,尹蘅怕吵到外面的人,用吻封住了她的嘴,直到两个人静的喘息声都快没有了,黑暗中他才翻身下床,站在床边望着瘫在床上眉眼带笑已经睡着的李诺。
  去李诺的浴房浇了整整两大桶冰水,方才消下去的身体反应因为想到李诺泡在浴桶中的样子,又迅速回了春。
  尹蘅愤而转身,回到房中将李诺拉进怀里,任是她困的倦的不满的嘟囔,他还是没有一点儿怜惜的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李诺迷迷糊糊,睁开眼表达着情绪:“你这样,人家……有点疼。”
  想起晚间宴会的时候这个坏蛋抓着他捏来捏去的时候,尹蘅眼神一黯,咬住李诺的耳朵惩罚一般的低吼:“就是要让你疼到下不了床!”
  李诺本是轻声喊疼,随着被折腾,又迅速变成了欢快的呼声。
  ……
  对尹蘅来说,这当真算是一战再战,带兵打仗都不像这般酣畅淋漓,开怀痛快。看着她在他怀里辗转反侧,脸色红润,稍微一碰就会兴奋的到了顶点,他内心也说不出的满足。
  终是不舍得再折腾她的时候,天已蒙亮,尹蘅披着破掉的朝服坐在床边用手指轻点着李诺的鼻尖,嘴角尽是爱怜的轻声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李诺小猫一样的蹭了蹭他的手心,翻个身继续去睡了。
  春娇已经侯在门口,尹蘅出来时她头都不敢抬,却打从心里为夫人高兴。
  “不要吵醒夫人,她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尹蘅声音冷冰冰的,但还是难掩倦色。
  “是……”春娇低着头窃笑。
  晨起阳光充足,注定又是一个艳阳天。
  尹蘅尚未从宫里回来李诺就醒了,起身看着乱七八糟的床铺,还有双腿之间麻痛的感觉,想着想着就明白了。
  “尹蘅!你这个混蛋!!”李诺嗷的一声吼,春娇赶忙开门进去,只见李诺双眼含着泪,将被子捂在身上,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
  “夫人,夫人你别哭啊……”春娇一看李诺哭了,顿时慌了,拿着手帕给李诺擦眼睛,李诺抓住她的手说:“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春娇心疼李诺,将军这样年轻,身体又好,晚上难免将夫人折腾的够呛,况且夫人失了孩子没多久就承了男女之事,确实伤心难过,难免想不开,赶忙安慰她说:“夫人这般聪慧,还想不明白么?将军这是爱恋你啊!你们都成婚三年了,男女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李诺抬手擦眼泪就望见手臂一直延伸到胸口的红印子,这一看才发现浑身上下都有,脖颈和胸口处尤为明显……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被子当尹蘅给撕了。
  李诺躺下去用被子捂住脸说:“他这像是强我一样的到底为什么啊……就不能好好商量,谈个情再做个爱的,那不是才能浓情蜜意么?”
  春娇脸唰的就红了,她知道夫人开放,但没想着说话竟这般孟浪。
  李诺揪心的说:“凭什么我每一次都要在没知觉的情况下进行啊?他是爽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感觉啊!”
  其实,她揪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怎么就这样无知无觉的被给吃了?尹蘅到底怎么想的?看起来一副冷冰冰的德行,却这般……色狼?
  春娇纠结的问:“夫人哭就是为这个?”
  李诺掀开被子看着春娇问:“不然呢?”
  春娇只是个摇头。
  “已经两次了,我今天晚上是不是也该扑他一回?”李诺攥紧小拳头,下定决心样严肃的看着春娇,春娇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想了想才又问:“两次?”
  李诺没回答,这些话还是不要告诉春娇了,她其实这段时间又想通了,她肚子里揣的那个孩子就是尹蘅的,那次在军营那个梦,应该不是梦……不然尹蘅怎么那么淡定,不但不生气,她失了孩子还照顾的事无巨细?
  春娇出门时还在思索,总觉得夫人如果去扑将军,画面实在是太……羞了。
  与此同时,刚从宫里出来的尹蘅,抬头瞄了一眼有些刺眼的阳光,心窝子一阵难受。说实话,就算他在战场上不小心错杀了平民,都不曾生出过负罪感,可今早上不知道怎么了,愧疚个没完没了了。
  想着李诺一会儿见到他可能出现的表情,他胸口就像又被人给了一猛拳,疼的直抽。
  京城女子最爱逛的柳条街,尹蘅以前是从不来的,今日也破例带着莫夜来了,胭脂香膏,珠钗配饰,一一过目之后,选了一只雕刻精美的玉兔腰坠,用红色绳结系着,这样就算李诺总穿淡色衣衫,配起来也好看。
  回到家中,李诺破天荒的在门口迎了他,尹蘅还在想怎么解释昨夜的事,李诺却接了他的衣衫说:“夫君自不必说,夫妻间这样是很正常的。”
  尹蘅惊了,他这娘子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以为她得惺惺作态一番,唯唯诺诺哭哭啼啼呢,没想到……她反而安慰他?
  回到东院,李诺仰头望着尹蘅说:“清早我就让春娇去市场买了两只猪腰,一会儿我亲自下厨爆个腰花给你补一补。”
  尹蘅深吸一口气,推开李诺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诺看着尹蘅的背影实在憋不住,嗤嗤的笑,想不到尹蘅被调戏的时候也是挺萌的。
  不过猪腰她还真的让春娇去买了,倒不是专门给尹蘅补,是她自己馋腰花的味道了,郎中说的三个月差不多到了,辛辣料她少量能吃了,用红红的辣椒大火爆腰花,想起来都美。
  李诺想到这里窃笑几声,去灶房看春娇准备吃食了,而回到房间的尹蘅从关了门就站在原地一直没动,大脑一片空白,连接下来该做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从前有人对他说过。率先动情的男人早晚会死在女人身上,这句话如今不管从哪个角度想都是没错的,倘若他再这样下去,要么死在李诺手里,要么死在李诺……身上。
  摸到那只玉兔腰坠,寻了一只长方形的雕花红木盒子,将它整齐的放好,待下月十五,他想亲自为她系上。
  “看来你是从未将我的话放在心上。”那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尹蘅将红木盒收好,转身望着站在窗边的黑衣人,不悦的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黑衣人轻笑出声,虽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可走路的姿势都能显出他对尹蘅的不屑,亦或说是,敌视。
  “天府君的线我们会继续跟下去,你有新的任务。”说着他将一封信放在了尹蘅桌案上,临走的时候又停了脚步,微侧头回望着尹蘅说:“以后每月十五。主上会亲自来看你。”
  说罢便没了踪影,轻功了得。
  尹蘅捏着红木盒子的手指一紧,因为动怒,喉头一阵腥甜,可还是硬被他压下去了。
  而京城西街的客栈里,汴元信一身黑色龙纹常服,一边用朱笔批着文书,一边听着面前人汇报。
  “陛下所料不错,梁国皇帝在宴席上确实将画轴的事搪塞了过去,交予户部侍郎处理,说三日内就有结果。”说话的人是燕国使臣团中一直跟在使臣身边的一位随侍。
  汴元信停了手中的笔,偏头看着桌案上未卷起的那副画,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容。
  “你且去吧,梁国给与不给都给我回个信儿。”
  那人走后,侯在一旁的邓将军沉声问:“陛下,这尹蘅宠爱夫人的传言也不知可不可信,他那个人向来阴险狡诈,也可能外界传的宠溺是他装出来的。”
  汴元信微一摇头说:“不管是不是都无妨,石子已经丢进水了。掀不起风浪,涟漪总会有的,间隙不是一两天就形成的,不管他们之间谁与谁形成了间隙,都是能够被我们利用的利好条件。”
  如今的燕王景顺依旧是个废柴,朝政被宦官冷涅一手把着,不到二十年时间,燕国光是皇帝就换了三任,这样的国家,存在又有何用?
  只不过麒麟国与燕国并不交界,他也没有合理的灭燕理由,这盘棋,总归是要从梁国开始下的。
  邓将军继续说:“薛庞延果然要派尹蘅去戎河山,看样子他是对戎河山志在必得,就是不知道……”
  汴元信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边将木窗略推开了一点儿说:“尹蘅一定不会去戎河山,如果不出我所料,半月之内,咱们就能在大都见到他了。”
  若是尹蘅将夫人送去了燕国,那薛庞延就不可能再派尹蘅去戎河山,心中有怨的将领在外,总是君主不得高枕的理由,若是尹蘅不给……薛庞延对尹蘅早就有提防的心,如此更不可能让他带那么多兵去戎河山会邻国敌军。
  邓将军瞪大了眼问:“陛下的意思是……尹蘅会去麒麟国?”
  汴元信将桌案上的画轴卷起,笑的越发自信的说:“王妃的生辰快到了,赶在这之前回去吧。”
  林大人三日内带着户部众臣翻阅了七八十卷户籍卷轴,颇有些模样的还挨家挨户去走访寻找,燕国使臣也看在眼里,奈何一直没结果。
  到了约定第三日的黄昏,尹蘅着便服出现在之前和薛庞延会面的客栈,他知道薛庞延不会在宫里见他,这样的事定会召他来这里商讨。
  薛庞延依旧喜欢站在窗边,望着街上来往的人群,只是与上一次的惋惜不同,这一次不但惋惜,还连连叹气。
  尹蘅默不作声,冷冰冰的站在门边,等着薛庞延将戏演足。
  “尹爱卿的意思如何?”薛庞延最善于的就是将问题抛出去,哪怕他早就有答案,还是希望这答案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来的。
  “臣同意将夫人送去燕国。”尹蘅终是缓缓开口,薛庞延背过身得意的笑了,这个答案他等了整整三天,尹蘅到底还是没有让他失望。
  “这……你可是想好了?朕倒是觉得无需顾忌燕国那些人,毕竟夫人于你,还是最重要的。”薛庞延假惺惺的说罢望向尹蘅,嘴角藏着一抹得意的阴险笑容。
  尹蘅微摇摇头,还是那句话,牺牲小我,成全大义。
  薛庞延是主上的大鱼,他听从主上的安排也钓了这么多年了,不能因为一个李诺就前功尽弃,何况梁国皇家还和他有着血海深仇,终有一日,他会让他们都还回来。
  但一定不是现在。
  薛庞延是只狐狸,但凡演戏给他看,都一定要演的越真越好。虽然,这又要委屈了李诺。
  以前的他不在意,如今越来越在乎,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尹爱卿真乃我梁国之栋梁,为大义不拘小节的英雄。”薛庞延说着激动的走到尹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夫人此去燕国,许要三月半年,朕听闻夫人心思玲珑,也不会在燕国吃了亏,就算真的有什么委屈,待朕得了那军马,便全送于你与部下们,去那燕国出出气,也好好杀一杀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我们梁国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被觊觎的!”
  虽然知道面前这人伪善到了极点,尹蘅还是将所有的情绪敛了,只透着对夫人的怜惜和不舍,点了点头说:“臣……领命。”
  尹蘅走出客栈房间,下楼梯时依旧一脸平静,直到骑上追风。扬手一鞭,握着缰绳的手背才因为怒气而青筋暴出。
  从窗口望着尹蘅离开,薛庞延坐在桌边接了随侍递过来的茶,得意的说:“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我一定会将他夫人送去的。”
  随侍是个男人,说话却不阴不阳,嘴角还点着两点花黄,一双眼睛生的也是惯生秋波,百媚荡漾,他凑过来拿起茶壶又为薛庞延满上,小声的说:“是,奴听闻尹将军宠爱自己那妻子的紧,能做出这样的让步,实属不易了。”
  薛庞延冷笑一声:“你懂什么,从刘志开始,尹蘅就表现出自己的脾气,无论是斩杀刘志还是砍了苍山谷的那些罪民,他都是在无声的向朕示威,但这并没什么。尹蘅是一条好用的猎犬,他偶尔出去乱咬咬人,无伤大雅。”
  户部侍郎带着画轴来将军府的时候,尹蘅也刚回来,实际上是他先去了一趟户部,将这件事的结果吩咐了下去。
  李诺望着并行而来的二人,打开了林大人递过来的画卷,左看右看觉得画的倒是有几分像她。
  “我真人应该还要好看一些的。”李诺也给春娇看了看,春娇捂着嘴小声笑,林大人也被李诺逗笑了:“燕国使臣传达了燕王的旨意,燕王陛下诚意邀请夫人去燕国做客。”
  林大人说罢偷偷看了尹蘅一眼,他就立在一旁,没什么表情,只是看向李诺的时候,眉眼间满是不舍。
  李诺一听就乐呵了:“真的?燕国的烤羊腿可是很有名的,去了能吃到么?”
  林大人笑着点点头说:“别提那烤羊腿,夫人就是要烤全羊,也是行的。”
  “什么时候出发?”李诺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林大人倒是没想到将军夫人会这般激动:“明日,夫人可随身带一位近身丫鬟,其余的都不必操心。”
  李诺点点头,很随和的又问:“大人,我这也算是作为使臣出使么?”
  林大人但笑不语。
  林大人走后,李诺脸上一直存在的纯真笑容突然就散了,尹蘅本来想说点什么,看到她这转变,话语一瞬间噎在了嘴边。
  原来,她刚才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他差点都被她骗了。
  李诺平静的看向尹蘅,对身边的春娇说:“你去给将军泡壶茶来。”
  春娇走后,李诺走向尹蘅,随着二人之间距离的缩小,尹蘅若不是极力忍着,几乎要被她逼的后退了。
  她人虽小,气场却真的够足,尤其是这种时候,隐忍不发不知道憋着多大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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