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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爷们自家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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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清减了许多,但和曾经不同的是,如今她也能穿一些偏女式的衣装了。
景顺到的时候。薛小雪正跪在那些牌位前,她每天差不多大部分时间都跪在那里,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想着自己和景顺之间的点点滴滴。这样时间才能过的更快一些。
今日她没有束发,一头墨色长发松散的披在身后,景顺悄悄的走过去,在薛小雪身后安静的坐下来。望着她。
她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茶靡花香,以前他还小的时候,她刚进宫那会儿就是这样,喜欢披散着长发坐在院子中,晒着太阳,摆弄着一箱又一箱的木头块,拿着把小刻刀雕着什么。
他雕刻的手艺还是她教的,只是现在他已经比她要厉害了。
许久后,薛小雪才睁开眼,将起身离开时才看到了身后的景顺,他浅笑的望着她,看样子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了。
“陛下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薛小雪说着就要向景顺行礼,被景顺拉住了。
“阿姐,送给你的。”景顺将那只木盒子塞在了薛小雪手里。笑的像个孩子。
薛小雪将盒盖掀开,冰冷了太久的面庞终于浮上一层笑意。
景顺试着伸了伸手,他想握一下薛小雪的手腕,却又怕惹恼了她,就这样尴尬的僵着。
薛小雪将盒盖盖好,也几乎是突破自己的将手伸向了景顺,景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握住了薛小雪的手。
“阿姐,今日随我回宫去吧,你的生辰,总不能在这里过。”
薛小雪低头,难得景顺还记得。
边境战报又来,闰涵手里拿着一叠信件来望亭山的时候,就见景顺带着王妃正从山上的石阶上下来。
景顺自然也见到了闰涵手里那些东西,拧着眉头问:“怎么?”
闰涵沉着语气,一脸凝重的说:“麒麟军已经突破了边防五城,灭了边境近七万骑兵,如今他们的先锋部队已经到距离弓州不到百里的地方了。”
“七万人,你不是说燕国的骑兵很威猛么?”景顺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在意,笑的有些嘲讽。
闰涵垂着眼说:“除了广大人的长子誓死抵抗,其余近十位将军带兵投降了,麒麟国侵犯燕国的军队不足三万,但现在在燕国境内不断扩充,已近五万了。”
景顺哈哈大笑一声,点点头道:“好啊,这就是我大燕男儿,关键时刻比谁都懂得卖国求荣。”
闰涵长叹一口气:“这也怪不得那些个将军,边军生活疾苦,实在是……”
冷涅在的时候边军就怨声载道了,他们不但要自己种地养活自己,还需要支援周边疾苦的百姓,军粮军备都不足,换了是谁心里都不舒服。
“罢了,让他们跟着麒麟去吧,那个人早晚也是要问鼎天下的。”景顺说着又笑望着闰涵说:“闰涵。若是有朝一日你得以见到汴元信,也去跟着他吧,你的抱负跟着我恐怕是不能实现的。”
“陛下……”闰涵惊的望向景顺,他依旧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何必当真呢?”
薛小雪微一顿,她不在宫里的这些日子,麒麟居然……
景顺察觉到薛小雪的反应,回头平静的望着她说:“阿姐,没关系的,该来的总是会来,不管什么都会有个结果。”
就在三人还未结束谈话的时候,又有人闯了过来,连滚带爬的扑上台阶,还是西宫的那个内官。他脸上挂着泪珠,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护着景顺的侍卫从台阶上踢下去了。
闰涵这才又开了口,平静的说:“陛下尽快回宫吧,方才葛娘娘殁了。”
景顺本来还在闲散的下石阶,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住了脚,望向闰涵说:“你说……什么?”
闰涵说:“我怀疑是广大人的那位女儿下的手,她近日气焰嚣张。数次挑衅西宫,葛娘娘进宫时身子还是相当强健的,前些日子突然就发了心疾,今天最为厉害,没救过来。”
薛小雪听罢闰涵的话,眉峰不经意的挑了挑,能够气焰嚣张。挑衅西宫的,除了仰仗着她的身份以外,必然也是得了陛下的宠,才会如此。
嚣张到连妃子都敢暗害了,景顺到底是怎么宠那女人的?
薛小雪望着不远处的燕王宫,虽然晴天白日,王宫上方却像是永远都笼罩着散不去的阴云,那座宫殿里的每一个人,都像是中了诅咒一样,逃不开悲惨的命运。
景顺手在抖,薛小雪察觉到了,心里一阵难受,景顺莫不是对死了的这个女人也上了心么?
景顺突然回头将薛小雪紧紧抱在了怀里,嘴里不停念叨着:“还好,阿姐,还好你来了这里,还好……”不是你。
薛小雪一愣,这才想着自己是不是误解景顺了。
“陛下!!”从山下又冲上来一个人,虽然被卫兵拦住,他还是大声吼叫着:“陛下!葛大人他!他造反了!”
闰涵凝了眉头,示意卫兵放开他。转身问那人说:“怎么回事?”
那人跑的脸色苍白,还是尽力干脆的说着:“葛大人联合四位中军都领将王宫围了,说是要给女儿讨个公道,知道陛下不在宫里,现在正四处找呢。”
就在此时,一队精兵从山下赶了上来,看样子数目还不少。景顺将薛小雪护在身后,闰涵先一步护在了皇帝身前,大吼一声:“大胆!你们反了么!”
从精兵后面气喘吁吁的又赶上来一个人,就是早晨在朝堂上说要带兵出征的广大人。
他毕竟岁数大了,走到景顺面前都已经快说不出话来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陛下……臣听闻,葛隆那个老混蛋,已经串通麒麟国了,他……他带的中军……将皇宫围了,而麒麟国的军队已距离弓州不足百里,陛下……恐怕,恐怕要有一场恶仗了。”
内忧外患,这根本就不是恶仗,是没法打的仗,是打了必输的仗。
景顺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会儿才终于平稳了情绪,他现在真的很想拎着剑去将这一群老匹夫一个个全都戳死。
“闰涵,按着咱们说好的办吧。”
闰涵微微点点头,广大人一脸懵的看着闰涵从身边走过,也不知道他们说好的是什么。
景顺知道燕王宫回不去了,更不急着回去,随然的望着面前的广大人问:“广大人,你可要和那麒麟沆瀣一气?”
广大人一脸怒意的说:“陛下!臣的长子已经战死,死在保卫边防五城的战役中,死在汴元信的手中!臣怎么可能与杀子仇敌为伍!”
景顺点点头说:“好,你也随我走吧。”
广大人不解的问:“走?陛下要去哪儿?”
景顺反而不下山了,拉着小雪的手重新向山顶方向走去,边走边说:“放弃弓州。去东部,止水城。”
“陛下……您这是要放弃国都?”广大人吓得差点没站稳,接着就追了几步。
景顺依旧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燕国分裂是必然,这烂瓜一样的国家,谁也守不住,我也不想再这弓州继续烂下去,愿意追随我便一起去东部,不愿意的就留在这里吧,投降还是被杀,随便。”
广大人愣住了,景顺已经带着小雪越走越远。
许久后,广大人才对身后人说:“尽快回府去通知娘娘,让她和她母亲带好家当。我们随陛下去东部。”
其实广大人早就察觉到了葛隆的异心,只是没想到那老东西这么不淡定,今日就逼宫了。
不过他女儿死了,他确实也该坐不住,可惜啊,西宫侧妃的位置到底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稳得。
广大人想到这里阴险的笑了笑,好在他的女儿已经有身孕了,接下来……就是要将景顺手里拉着的那位从东宫彻底拉下来,只要女儿生了皇子,那这个景顺到底能不能坐在王座上,已经不重要了。
闰涵回到城中就暗中将弓州所有能用的禁卫都调走了,其实这之前他和景顺已经猜到了弓州有人要叛乱,并且这叛乱还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的,这也是个机会,离开弓州去东部,燕国自此分裂为东西两部分,西边这些麒麟愿意吞并也罢,愿意扶持傀儡也罢,都和他们没甚关系了。
燕国尚能用的五万骑兵已经驻扎在东部止水城,边军失散的那些也尽量收复,虽然燕国差不多就算灭了,但他们至少还有具有先天地理优势的止水城,割据一方也还是可能继续休养生息的。
只要能顺利过了鸦子岭,在这之前不被麒麟军追到,就全然无忧了。
☆、第93章 痼疾发作
好好的日头天,突然起了阵阴风,风卷着沙粒狂飞,吹的人眼睛都要睁不开,在路边摆着茶摊子的老板娘还在犹豫要不要将摊子收一收,但看着正坐在桌边一动未动的那位客人,还是将收摊的想法收了。
她们摆摊做生意的,当然要服务到底,哪怕桌子椅子都给吹翻,也不能赶走了客人。
阴风过后,原本擦的可干净的桌面上都浮了一层土,老板娘拎着布赶忙笑着过去又将客人面前的桌子重新擦了一遍,看到客人杯子里的茶汤上也吹了土便说:“客人您且等等,我这就给您洗杯子去。”
说起来这位相貌英俊的客人已经在这里坐了快两个时辰,天还未亮他便骑马而来,马是好马,但不知道跑了多久,喝水的时候都有些吐血沫子了,也是够虐的。
“客人啊,您那马儿我家男人给看过了,就是跑的太野伤了肺子,喝了些甘草水就好了,只是您可不能再骑着它这样狂跑了,马儿命也是命啊。”老板娘说着将茶杯放在了客人面前,又给他上了一小盘点心。
尹蘅捏了一块点心,从隆关一路奔来连城,别说是追风了。他也滴水未进,何况之前他还被绑着饿着渴了一整天。
尹蘅用茶润了润嗓子,虽然他又困又累,但还是眼都不眨的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庆国去梁国的戎河山已经完全被大火毁了,现在不可能有人从那里通过,能离开庆国的唯一一条道路就是连城了。
他虽不能确定是不是汴元信带走了李诺,但根据他抓住的两个车夫交代来看,十有**便是。
希望,他还赶得及,希望,汴元信还没通过连城离开庆国。
汴元信确实还没到达连城,一早醒来李诺就开始各种拖时间,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胃里难受的呕吐,鱼泽也不安稳的嗷嗷大哭,这样的状况他们不可能平稳过连城,只能侯在树林中等待。
关键是因为之前跑的快,安眠香估计是半途掉了。没有了。
快到晌午,李诺还坐在树下,用手给鱼泽扇着凉,一边装身体不舒服一边盘算着怎么才能逃出生天。
求助庆国人不可能,他们也没理由帮她,搞不好出了龙潭就掉进虎穴,再遇到个土匪强盗什么的,不划算。
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尹蘅能赶过来,可她又想不好尹蘅会到处找她们还是侯在什么地方。按着尹蘅的聪明才智,也可能已经到连城了,李诺下决心再拖一会儿就上路,实在不行就另外想办法。
汴元信将水袋递给李诺,为了她胃能舒服一些,水袋他是一直抱在怀里暖温了的。
李诺倒是不客气,她不能亏了自己,该吃该喝都不能落下,不然影响了奶水就要苦了鱼泽了。
“王妃若是身子好些了,就上路吧。”汴元信低头看着李诺,倒也不是催她,虽然他清楚的很,她现在这情况根本就是装的。
李诺将水袋里的水全都给喝光,确定一滴都没有了才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说:“那走吧。”
李诺已经将汴元信带着的食物和水都折腾光了,再折腾下去她就要挨饿了,反正保证汴元信和他的暗卫饿着就行了,再有吃的和水她再折腾就是。
汴元信将她抱上了马,李诺是想躲的,可汴元信毕竟比她高大强壮太多,将她搂在怀中,她也没地方躲。
鱼泽吃着自己的手指头,看着汴元信咯咯的笑,一边笑一边吧吧吧,汴元信本来心情是不好的,毕竟李诺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可看到鱼泽,他心情又好了。
李诺拧着眉头瞪着鱼泽,不敢开口,但是凶巴巴的望着鱼泽心想你怎么能乱叫爸爸呢!这孩子得好好教育了。
要过连城,他们是没有正规通关文牒的,所以汴元信决定直接由暗卫开路,他带着李诺硬闯过去,在距离连城北城门不远处停下来,暗卫看清城门局势后,先一步离开了。
没一会儿李诺就看到暗卫身形矫健的从城墙守卫目光死角的位置飞上了城墙,没一会儿,高处的弓箭守卫就被干掉了。
在换班轮岗的人发现之前,暗卫已经下了城墙,在他落地的一刹那,汴元信抽了一下马,将李诺紧紧护住,坐下黑马箭一样的奔了出去,在他到达城门的同时,城门守卫已经被暗卫抹了脖子。
暗卫跳上汴元信身后的另一匹马,两人一起直接冲进城。一路飞奔朝着南城门而去,城内驻军发现之前,他们已经成功冲出了南城门,虽然身后有不少追兵,但暗卫挡了几只弓箭之后,汴元信抱着李诺飞身而起,与暗卫交换了马,继续一顿抽鞭,体力尚好的马跑的飞快。没一会儿就将身后的追兵甩了。
勉强追上来的几个也被暗卫解决了。
茶铺老板娘刚将被风吹歪的桌子摆好,正打算擦的时候就见一直坐着未动的那位客人手中寒光一闪,只一瞬间就没了踪影。
桌子上放着一锭银子,用来付茶水钱绰绰有余了。
“人呢?”老板娘的男人从马棚那边探出头,问了一句。
老板娘看着那锭银子摇摇头说:“刚还在这儿坐着呢,一眨眼,唰!没了。”
老板回头看了看那累的差点挂了的马,听到远处一声口哨之后,马向后一退。拽开缰绳自己跑了。
老板追了几步,这马跑的太快,寻常马根本追不上,更不要提人的腿了。
“大侠啊!”老板啧啧几声,摇摇头说:“就是不一样,马都不一样。”
汴元信方舒出一口气就察觉侧面一股寒气逼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一挡,一股强劲的力量几乎直取他脖颈,但在看到他怀里人的时候,那力量明显一收,这才被汴元信躲开了。
鱼泽咿咿呀呀的,李诺被汴元信抱着落了地,她在惯性下直接撞在了他身上,将汴元信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而就在同一时间,汴元信手中长剑一出,剑尖已经抵在了鱼泽的脖颈边上。
李诺“啊”了一声,也看到了面前的人。眼泪顿时流了一脸。
他来了!尹蘅来了!
李诺接着就被汴元信捂住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掉眼泪,暗卫此时也赶了过来,护在汴元信身前。
尹蘅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激动的看着李诺,愤怒的望着汴元信指着鱼泽的剑,手指指节被他攥的咔咔作响,可他知道,现在他只要动,汴元信真的会戳鱼泽。
毕竟那是他女儿。
“你身为国主,做出这般卑鄙无耻之事,让女人挡在你前面,汴元信,你这种人也配称英雄。”尹蘅说着将身上被风吹的扬起的大氅松了,一身黑色劲衣单手握剑,虽然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可见到李诺之后他眼神都不冷了。
李诺心疼的望着尹蘅,只是呜呜的哭,动也不敢动,生怕那剑尖划破了鱼泽的皮肤,她是个小姑娘,哪里都不能伤着。
“你要怎么才肯放了她们?”尹蘅未动,站在原地继续问汴元信。
“废了你自己的右手,我就将你女儿还给你。”汴元信说。
李诺不停的摇头,她知道,尹蘅没准真的会这样做。
尹蘅将右手中的剑换去了左手,李诺狂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流,眼见着尹蘅将剑举起,李诺察觉到汴元信的剑也有些松动,就在一瞬间她伸手抓住了稍微远离鱼泽一些的剑尖,捏着剑向外一扯,手心里的皮已经完全被剑刃割开翻起来了。
鲜血滴在了鱼泽的脸上,她哇哇的哭了。
就在同一时间,尹蘅一剑飞出,将暗卫掠的一个趔趄,尚未站稳脖颈就被一剑,虽然他及时躲开了没有划破喉咙和气管,可是血还是止不住的流。
汴元信没想到李诺会这样,将剑向回一抽,李诺却死死抓着剑不松,他便也松开了手,不能让她伤的更重。
李诺捏着剑转身就要跑,汴元信抓着她不松手。尹蘅已经一剑挑了过来,汴元信用力一拉,将李诺往尹蘅剑下一送,尹蘅收手一转,被汴元信一掌打在心口,接着就被身后的暗卫划破了手臂。
“汴元信,你松手松手!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的!你给老娘松手!”李诺也彻底急眼了,疯了一样的扑腾,鱼泽哇哇大哭的更厉害,汴元信上手就是一下直接将李诺打晕了。
带着李诺飞身上马,汴元信不恋战要走,尹蘅打翻了暗卫追过来,又将汴元信从马上逼了下来。
汴元信也怒了,接了暗卫扔过来的剑,利用李诺做挡箭牌,没一会儿就在尹蘅身上开了好几道伤口。
尹蘅凶神恶煞的看着汴元信,晕倒的李诺已经松手了,要不是鱼泽她提前绑在自己身上。就掉在地上了。
尹蘅接下来一招直超李诺而去,汴元信没想到尹蘅居然也会这样,去护李诺的时候却发现他上当了,尹蘅根本就不打算伤害李诺,而是剑尖轻灵一挑,将鱼泽从李诺身上解开了,接到鱼泽的一瞬间,尹蘅就将鱼泽绑在了自己身上。
如此以来,汴元信便没有了威胁他的理由。
尹蘅看着李诺方才抓过剑尖的手。流的血将她的裙摆都染红了,他整个人也像是入魔了一样的杀气腾腾的看着汴元信说:“你说,你想怎么死……”
汴元信知道打下去他不可能是尹蘅的对手,但不管怎样他绝对不能再让这个男人将李诺带走,便真的做出了一副拼命的姿态。
日头天又起了阴风,不远处的树林里簌簌的动,突然一声爆裂,从树林里嗖嗖嗖的飞出了上百把黑色的匕首……
汴元信和尹蘅同时挡了匕首,暗卫虽然躲过了要害部位。可身上还是中了几处,就在同时,林子里突然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声。
随着奸笑,四个黑衣人突然出现,他们抬着一只桌面那么大的竹辇,上面的人看到尹蘅,嘴角咧出一个变态的笑容。
“……尹蘅,好久不见。”
一股巨大的恶臭味袭来,鱼泽哭的更厉害了,说话的人声音沙哑,距离他最近的暗卫突然就忍不住一顿呕吐。
这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已经扭曲的女人的脸,看样子是给缝上去的,而且他的手臂也是双的,好像是将另一个人完全和他缝合在一起了一样。
“鹤流……”尹蘅不可思议的看着已经落在地上的家伙,他现在几乎已经软作一堆,双腿耷拉着,整个人已经不是人形了。
“想不到吧?”鹤流声音更沙哑了,说话的时候脖颈上女人的脸也在颤抖,尹蘅仔细看才发现,那女人……是主上。
“尹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鹤流说罢一挥手,又是一大堆黑匕首直朝尹蘅飞了过去,尹蘅挡了,但察觉到汴元信已经带着李诺飞身上马,他要去追的时候又是一波匕首,他未能挡开的地方直接打进了他肌肉里。
麻痛。
有毒。
“死到临头,还不忘记你的女人。哈哈哈哈,好……主上,你可看到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你都已经成了这幅样子,他完全不在乎,哈哈哈哈……”鹤流的声音就像是个苍老的要死的人,但是出招却相当狠毒,尤其是暗器,已经被他用的出神入化。
尹蘅不能伤了鱼泽。只能不停的应付着暗器,眼睁睁看着汴元信将李诺带着跑远。
尹蘅咬牙切齿的挡开了又一波攻击,找准了时机朝着鹤流攻过去,他身边的四名黑衣人好像就专门等着这个时机,突然就对着尹蘅这边飞了白色的粉末,尹蘅闭气躲开,也迅速捂住了鱼泽的鼻子。
眼前还是一阵发花,脚下也险些就软了,尹蘅强撑着向后退了几步,愤恨的看着面前的“怪物”。
此时追风追了过来,尹蘅飞身上马,朝着汴元信逃走的位置继续追。
鹤流不紧不慢一扬手,一把黑色的表层涂着墨绿色药汁的匕首飞了过来,眼见着就要扎在尹蘅后心,却被侧边一只纯白色速度非常快的箭羽打偏了方向,掉在了地上。
鹤流一转头,林中又有数目惊人的箭羽飞来,至少上百只,他恨的咬牙,认出这是谁家的暗器之后,他让黑衣人抬着他迅速逃走了。
如今他大功未成,还不是这群杂碎的对手,若不是尹蘅护着个孩子,他可能也打不过。
没想到,尹蘅之前那么重的伤居然已经完全恢复了。
林中赶来十几个人,为首的那个是烤肉店老板娘风七娘,她看了尹蘅离开的方向一眼,长叹一口气对身后的人说:“去通知天府君,尹蘅已经顺利离开庆国了,只是看样子他还未救到自己的夫人。”
身后有人离开,风七娘接着就朝天空打了两束浓烟,这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信号,尔苗也在赶来的路上了,只是她带着的男人手臂残废,身子也一直被伤病拖累不好,速度不会太快。
“我们继续去追。”风七娘说着便先一步朝着尹蘅和汴元信的方向去了。
尹蘅不停的催促着追风。可它毕竟已经跑了太久,虽然响应着主人的命令不停歇的继续跑着,但从它嘴里冒出来的血越来越多,尹蘅知道,再这样下去会要了追风的命。
尹蘅勒住了缰绳,追风刚一停下来就倒在了地上,一下下的抽着,嘴角还在冒血,鱼泽在他跑的时候没有动静,一停下来就开始哭个不停。尹蘅将她抱在怀里,望着面前的岔路,已经不能分辨汴元信到底去了哪里。
他恨不得砍自己一剑,他无能,不能将李诺救回来。
“尹将军,你这样追下去也不是办法,燕国已经发生彻底的政变,再往前百里你就会遭遇麒麟的军队了。”风七娘赶到了。
尹蘅回头看着她,认出了她。
“这只锦囊是天府君交给您的。您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尹蘅将锦囊打开,里面是两封便条,尹蘅都看过之后,垂下眼。
天府君让他去戴国。其中一张便条就是送予戴国国主的。
风七娘说:“我知道将军与夫人伉俪情深,只是将军现在单枪匹马,不可能与汴元信的军队作对,如今燕国分裂,想那景顺不是出逃就是毙命,麒麟分割燕国已成必然。”
尹蘅沉声道:“废话不必说,我自然是要将夫人救出来的。”
风七娘继续语重心长的说:“将军,我们在麒麟国也是有同伴的,能替将军和夫人之间传递消息,夫人聪慧,将军既然已经将孩子带回来了,就要更相信夫人有能力保护自己。”
尹蘅默不作声。
“将军,有情人总是有见面的一天的,您要保重身体,更好护好孩子,寻找到合适的力量,以最稳妥的方式将夫人救回来才是上策。若是您就此硬拼,伤了自己,夫人会愧疚,若是遭了更大的危险,您让夫人和孩子怎么办呢?”
尹蘅握着剑的手不停的抖,终于是一口气没忍住,喉咙处的血直接喷在了追风身上。
风七娘吓坏了,赶忙走到尹蘅身边,捏住他的脉象探了探,震惊的看着他说:“你……你有痼疾?”
☆、第94章 面粉爆破
尹蘅推开风七娘,用袖口擦擦嘴角的血,拍了拍追风,它还是站不起来,他便卯足了劲儿打算继续用轻功追,但一用力胸口又是一阵腥甜,风七娘伸手拽住了他,大声说:“将军!你必须去六孔山,不然你会很危险……”
“你放手!”尹蘅满嘴都是鲜血,要脱开风七娘,被她差遣身后的人硬是给压住了。
“迅速送他去六孔山。”风七娘说罢,她身后几位压着尹蘅的人说:“可鬼老医并不在六孔山,他似乎被枯骨教抓去了……”
风七娘面色凝重:“我师叔不在,师父总是在的!”
“师祖他……不是一直都在闭关么?”
“别废话,即刻启程。那匹马,喂它一颗甘草丹,也一并带去。”
……
“你确定这样能行?”倪达叶坐在柴房里,小声的问身边一脸淡定的钱星星。
他现在每日都要去给太子治病,已经快十天了,太子手上的疱疹确实好了不少,但对他们没一点儿优待的意思,还是继续睡柴房,吃烂饭,他在这里混了也不少年了。从没过的这么苦逼过。
最先受不了的是钱星星,他白天还要被拎去厨房帮忙,他在这个世界活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哪儿受过这等委屈?于是第一天从厨房回来,钱星星就扛了一小袋子面粉,攒来攒去,也差不多快要一大袋子了。
“行。”钱星星冷冰冰的说罢,将面粉分装成了很多小袋子,每一袋子里面还加入了不少草药粉。
倪达叶正正神色说:“那行,我去看看他们那边火盆准备好了没有。”
倪达叶说罢就走了,钱星星继续一个人装面粉,正太的长相透着一股子阴森,看起来也是挺吓人的。
太子还是很高兴自己身上的疱疹好转的,所以见到倪达叶也算客气,不过他想的清楚,毕竟他生过病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御医,等他病好了,还得继续关着,免得他出去到处大嘴巴。
太子半裸着上身问:“神医,今天可是要进入治疗的最后一阶段了?”
被倪达叶治了这几日,太子说话都有专业术语的感觉了。
“嗯,你这病最忌阴气入体,一定要非常阳刚之人来做最后这个阶段的辅助。”倪达叶说罢回头看向太子的侍卫,点了十多个人,其中一半儿是抓他们的时候对他们不客气过的。
太子寝居内准备了一只浴桶那么大的火盆,里面的炭火已经燃的很旺了。
倪达叶一本正经的对那些侍卫说:“等下我就把药粉送过来,你们每个人都拿好了,太子要赤身坐在火盆边虔心祈祷,一个时辰后你们要一起将药粉扬向火盆。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太子搭了一句:“是什么样的药粉?”
倪达叶神秘的笑着说:“和给您之前用的药是相同的,只不过加了一些面粉,总之,您手心的疱疹能够痊愈,身上的也会一起痊愈。”
“面粉?”太子不太理解。倪达叶说着将一小袋子面粉药粉的混合物拿出来给太子看了看又开始胡扯:“您身上这阴毒,其实用最简单的粮食就能吸附。”
太子倒不是怕倪达叶怎样,只不过毕竟还是需要有点警惕心的,让身边懂点药理的内官看了看,确定是面粉不是什么害人的药粉之后。太子才放了心。
倪达叶又继续嘱咐:“只不过,一定要一起扬,哪个方向的慢了都会影响效果,所以你们最好找一个人下令,一起。”
太子很严肃的问那些侍卫:“你们都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
倪达叶微一颔首道:“太子殿下,我今日还要去采一些草药,数目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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