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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爷们自家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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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蘅调转马头,回头吩咐:“莫夜,你速去通知苍山驿的信使回京城送信,告知苍山谷战况,刘志之子刘贤已被生擒,那个叛变的五品校尉也被朱将军亲手砍了,让皇上自己派人来收拾烂摊子吧。”
莫夜哑了,还没来及说句话,尹蘅已经带着李诺策马离开了。
让皇上自己派人来收拾烂摊子……莫夜很是头疼,这样的话是断不能对皇上直接说的。再说也没什么烂摊子收拾,就是不知道这苍山谷里的那些官奴们是活着还是死了,窝藏叛军的罪,对于这些罪臣来说是罪上加罪……
两万叛军的主力一夜之间被杀了个干净,尹蘅手中精兵也折了八百多,天明之后,剩下的精兵兵分三路,围剿逃窜叛军,去苍山谷安置俘虏,承担将军护卫,各司其职。
因为有山挡着,初晨的阳光照进山谷都比别的地方晚,但景色也较旁的地方更好,绿草嫩油油的,挂着颗露珠儿,折着太阳的亮光。
平日里苍山集市热闹的也早,卖菜的卖早点的应有尽有,但今日却与往日不同,所有官奴们全部都被集中在了苍山集的空地上,一共七十五人。
一夜未眠,这些人已经困的东倒西歪,但周围都是拎着刀剑的士兵,就是再困也不敢真的闭上眼睛睡。
尹蘅抱着李诺骑马回来之后,市集上只有一家店铺冒着袅袅白烟,迎风展着的小旗上用墨汁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字,谢家青团。
竹制的笼屉下面铁锅里的水已经沸了,老板娘脸色苍白的团着手里的青团,身后站着怒目圆睁,五大三粗的朱将军,看到尹将军过来,朱将军这才露出了笑脸说:“将军,马上就好了。”
青团的香味很淡,丝丝缕缕的倒是勾着人的胃口,砍了一夜尹蘅也累了,抱着李诺下马,坐在小桌边等待时还是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李诺估计也一晚上没睡,此时靠在他怀里暖了,睡的也就安稳了。
尹蘅闻着她发间传来的淡香,心头也温热起来,怕身上的铠甲血腥气太重,尹蘅单手将铠甲解开卸了放在桌边,这才察觉自己的黑色劲衣也差不多快被血泡透了。
尹蘅抱着李诺站了起来,左右望了望之后问:“老板娘,你这青团冷着好吃还是热着好吃?”
“都……都好吃。”老板娘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尹蘅点点头:“夫人累了,我带她去休息,待她醒来,我再来取。”
“将军,苍山集空地的那些人……”朱将军此时插了一句,尹蘅本来柔和很多的表情又冷了许多:“除了女人,全部杀掉。”
老板娘手里的青团子掉在了地上,尹蘅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跪在地上头点着地站不起来了。
朱将军也愣住了,他其实是想问如果要等皇上下旨定夺,那是将他们这么禁锢着还是暂时放回家里,没想到,将军居然让全杀了。
但也说得通,这些人窝藏叛军,就算是皇上也会一纸令下全部杀光,将他们放回去搞不好还来点小动作,但尹蘅这凌厉的性子,打仗几乎不留俘虏的习惯,不管从哪个角度想,都残暴了些。
尹蘅寻了一户干净人家,差人烧了热水,将染血的铠甲泡了,让李诺在床上躺好继续睡,他自己也将染血的劲衣脱下来一同泡在了水里。
这户人家有木桶,正好能让他冲洗一下身上的血迹,他这才发现右手臂一块巨大的淤青,乃是昨晚被一名叛军头领用大锤砸了一下,现在碰到才隐隐的疼。
☆、第18章 不要坑我
李诺听到水声醒过来,发现已经不在荒山野岭了。
房门紧闭,她寻着水声找过去,正看到泡在木桶中的尹蘅,一头墨发披在身后,结实的双臂放松的悬在木桶边缘,她轻手轻脚的想退出去,便听闻他轻笑一声说了句:“过来,帮我擦擦背。”
夫人帮夫君擦背也是天经地义的,以前她也干过,不过都是擦了没几下他先受不了将她撵出去的,今儿又是怎么了?
李诺走到尹蘅身边,拿起搭在木桶边缘的布巾沾了沾水,热水氤氲,尹蘅斜靠在桶边缘,闭着双眼,和昨晚修罗场上的杀神判若两人。
李诺喜欢剑眉,浓黑笔直,坦坦荡荡,觉得大丈夫理当如此,尹蘅恰恰就有着这样的眉眼,她以前都是偷偷看几眼,今天倒是能看个清楚仔细。
桶里的水已经变成浅红色了,尹蘅身上她能看到的地方也没什么大的伤口,李诺便问了句:“可是我看不到的地方哪儿伤了?”
问完才觉得不太对劲。
尹蘅缓缓睁开眼,目光清朗暗里却透着股邪气的望着李诺,嘴角缓缓绽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很自信的说:“没什么人能伤得了我。”
李诺撇撇嘴,心想你就自大吧。
她这小动作却被尹蘅看在了眼里,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望着他的眼睛说:“夫人这是不信?”
接着,他哗的就从水里站了起来,李诺被他捏着脸,转头都来不及,将他完完整整看了个遍。
“不信便自己查看一番也好。”
真真是挺赏心悦目的,对于一个现代女性来说,这样的福利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李诺察觉到自己目光太过直白,赶紧闭上眼睛时,尹蘅已经松开了她,背对了身子对她说:“擦背。”
李诺这才勉强睁开眼,脸侧烧成了熟虾子。
宽肩窄腰美倒梯,紧胯长腿肤光洁,这样的男人现世少有。
李诺都快流口水了,但是突然想到尹蘅昨晚杀人的样子,险些摸到他后背上的手又弹了回来。用布巾沾了水,将他后腰上的血迹随意擦了擦,李诺扔了布巾没等尹蘅赶她就先跑了。
尹蘅出来时,李诺正坐在床上咬指甲,他换洗的长袍放在外间没有拿进去,这么赤条条的在屋里走,一边走还一边顺着小腿往下滴水,李诺只觉得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这样的场面,真真称得上让人欲血贲张四个字。
尹蘅披好衣服坐回床边,将一把梳子放在李诺手里说:“帮为夫束发。”
李诺没拿住梳子,它啪嗒掉在了床上,尹蘅眉眼带笑的望着她,李诺脑袋里就一个感觉,这是**裸的勾引!
“尹蘅,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再坑我了,我身上伤还没好,再给你坑一次,活不活的了都不一定。”李诺心里清楚,尹蘅这样不正常,不正常的原因不用想也只有一个,他又要坑她了!
尹蘅将梳子拿起来放在李诺手里,很淡然的对她说:“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你涉险的事,我之前确有不少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们算是和解吧。”
他想好了,回去之后就以正妻之礼娶了她,然后将她高高挂起好好养着,帮他挡枪的事,再娶一个妾便是了。
她也算是能够完美退休了,倘若她不肯,她如今身份也有了,主动提出和离也是可以的,作为正妻,他能补偿给她的更多,而且是名正言顺的补。
那样,她自己以后也能安逸的活下去。
李诺不太会束发,勉强帮尹蘅将头发梳顺,朱将军就来了。
“回禀将军,苍山谷男女共七十六人,除去女子,其余五十七人已经全部处斩。”
李诺手里的梳子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尹蘅面色平静,将梳子捡起来,拉住李诺的手说:“夫人要吃的青团子想必已经好了,随为夫去看看吧。”
苍山谷就像一处世外桃源,四周都莹莹绿绿的,若不是叛军,真的让人很难将这里关着的全是重罪官奴联系在一起,他们的生活看起来已经相当平静了,真的是一念之差……便能毁了所有一切。
整个苍山集飘着一股诡异的血腥味儿,就是这个味道,勾的李诺又是一阵干呕,吐的扶着墙都快站不住。
做青团子的老板娘脸色苍白的像鬼,整个人都没了神,只是机械的将团子揉好,放进锅,再将锅里已经蒸好的拿出来。
亲兵为尹蘅和朱将军倒了新沏的茶水,李诺还在墙边上吐,用手帕捂脸都没什么用了,血腥味就像绕在她身上,怎么挥都散不掉。
“将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没错,但这样将这些官奴全都砍了,毕竟有些还是皇亲国戚……”朱将军有些担忧,尹蘅却异常淡定,边喝茶边看了看一边的李诺说:“朱将军,军医可在?”
朱将军派人去请军医了,李诺回到尹蘅身边,脸色也难看的紧,青团子端在面前也完全没了胃口,她早就应该知道逞能没好结果,自己作的妖就得自己受着。
早知道会这样痛苦,她才不会为了这一口青团子非要跟到这里来。
朱将军突然感怀:“想这苍山谷风景也是真好,就像一处世外桃源,只可惜这里的人胆大包天的和叛军勾结,有今天的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狗贼!你们这般凶残,不得好……”老板娘估计是疯了,整个人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未等尹蘅动作,朱将军身边的亲兵已经一刀戳穿了她的肚子。
她瞪大眼睛痛苦的倒下去,尹蘅却是将桌上的青团向李诺面前推了推,全无所谓的说了句:“如此,苍山谷的青团子算是绝了。”
李诺捂着胸口又是一阵呕吐,尹蘅却拧了眉,本来以为她是装的,她一向喜欢这样演戏,但如此看来,好像真的是吐的厉害。
“你之前不是胆大的很?不怎么怕尸体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尹蘅扶着李诺,示意亲兵将老板娘的尸体尽快拖走,李诺趴在桌子上难受的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口水也控制不住了。
☆、第19章 疑似喜脉
军医此时赶了过来,捏着李诺的手腕探了探,确定又不确定的对尹蘅说:“将军,属下并不善于探夫人这种脉象,像是有了身孕,但属下也不能完全肯定,还需要找个更专业的郎中把一把。”
李诺抬头看向军医,一脸崩溃的干笑着说:“您开什么玩笑呢……”
难不成还真有天孕的?
尹蘅的表情却异常复杂,从一开始的淡然变的震惊,再从震惊变成了不知所措,当然,他没有让李诺察觉出来。
“朱将军,你先回避。”
朱将军走后,尹蘅当着军医的面问李诺:“夫人月信可是按时来了?”
李诺摇摇头,捂着肚子说:“没有,这几天倒是常肚子疼,月信推了很久了,可能是我吃了什么凉东西,之前也有过的。”
尹蘅不可察觉的攥住了双拳,面色依旧从容的对军医点点头说:“许是你看错了,毕竟夫人受了血气惊扰,带回京之后,我再带她去瞧瞧,你且去忙吧。”
军医走后,李诺趴在桌子上暗暗叫苦,真是疯了,什么幺蛾子都能作出来,怀孕都被人查出来了,还有什么是查不出来的?
尹蘅语气很淡却透着股担忧的说:“既然这青团你不爱吃,我们便尽快回京吧,这里血气确实过重,你毕竟是个女子。”
李诺想到苍山谷剩下的那些人问:“那些女人,你想怎么办?”
“分给有品级的将军校尉,为奴为婢,这是惯例。”
李诺其实想为她们求几句情的,毕竟都是女人,可尹蘅说的这般肯定,她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插嘴,只希望她们能不要太悲惨吧。
一直没出现的莫夜此时过来了,身后还押着一个穿粗布衣服的女人,他将她推到尹蘅面前说:“将军,您要找的人,带到了。”
尹蘅坐着未动,望了那女人右手袖子被扒起来的地方一眼,一块很像太阳的棕色胎记。
莫夜遣散了其余亲兵继续说:“经查实,她不是苍山谷中人,八年前逃入谷中,没有奴籍。”
“你原名可是叫红袖?乃已逝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元和二十七年随长公主薛小雪一同逃离燕国,来了这里?”尹蘅漫不经心的问,那女人震惊的看向他,不可思议的后退了一步,转身想跑被莫夜一脚踢在膝盖上,倒在了地上。
那女人低着头,浑身都在抖,李诺也不知道尹蘅又折腾什么呢,盘算着千万不要又给她挖了什么坑的时候,那女人突然开了口,声音沙哑的像个被敲破了的皮鼓:“你要杀便杀,我什么也不知道!”
尹蘅起身走到莫夜身边,将他腰间长剑拔出来指着那女人的脖颈,低头平静的望着她半天后,用剑突然挑破了她衣衫的前襟。
李诺呆了,那女人也愣住了。
尹蘅看着那女人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男人看着想征服女人的**。
李诺是被驿站派过来的马车接出谷的,同车的还有那个叫红袖的女人,她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累的,从上了车就开始昏睡,过驿站的时候都不肯下车来。
一路回京城的路上,除了下车方便了三次,红袖就始终缩在车子的角落里,不管醒着还是睡着都紧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李诺被车子颠簸的一阵阵恶心,那军医的话她本来完全没当真,如今越想越可怕,她这反应和怀了孩子真的很像。
如果真的怀了,那怀的是谁的啊!
回到京城,李诺立刻差春娇请郎中回来,虽然心里怕的厉害,还是觉得应该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没想到来的三个郎中全都恭喜了她。
她不但怀孕了,而且怀了差不多一多月了。
春娇自然是乐的快要跳起来,直奔将军的书房就去了,李诺靠在床栏上想死的心都有了,仔细回忆着这一个月发生的事,她这是被谁给轻薄了,她还完全没有印象?
除了,那个春梦。
梦也能让人怀孕么?
春娇是兴冲冲的跑出去但撅着嘴回来的,李诺这才坐起身问:“怎么了?这般沮丧?”
春娇委屈的说:“夫人有了孩子,将军怎么一点儿也不高兴,板着脸不说,还直接去了那个新接来的女人屋里!”
李诺心想,他能高兴么?头上绿了一片大草原,高兴个鬼啊!她这是百口莫辩了,连孩子爹是谁,尹蘅是被谁绿了她都说不出来。
“春娇,在梁国……不守妇道的女人,会是什么结果?”李诺试探着问,春娇倒是也没多想便说:“什么结果?梁国男女历来讲求个你情我愿,不存在不守妇道这一说,不乐意在一起了,和离就是。”
李诺舒出一口气,心想好家在,至少尹蘅没理由将她宰了再示众,想她如今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他也不能将她怎样。
可肚子里说带了球就带了,到底哪儿来的啊?
尹蘅晚间吃饭的时候才出现,脖子上有几处很诡异的红印子,李诺难免多看了几眼,谁想他饭吃了一半便走了,再过来的时候换了一件领子高一些的衣衫。
李诺心想反正咱俩都不忠,也就别比着装正经了,清清嗓子开了口说:“说起来呢,夫君年岁确也不小了,我也不争气,未能给夫君多谋几位小夫人,毕竟传宗接代是大事,家丁兴旺了,咱们府上才更热闹不是?”
尹蘅坐着不说话,李诺又很正经的咳嗽了两声,以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说:“我看将军对那名唤红袖的女子也是上心,便寻个日子给了名分吧。”
李诺这话也是试探的,之前尹蘅对她说过,养着她没别的要求,帮他把不相干的女人挡出去就是了,这几年她做的一向好,好的在坊间把她的名声全毁了。
本以为尹蘅是有难言之隐,功能欠缺,如今看来他是春心荡漾,蠢蠢欲动了,否则也不会让那刘小姐顺利抬进来,虽然结局不怎么好。
况且这位红袖姑娘,李诺是看的真真的,尹蘅对她绝对是一见钟情,命中注定的那种!
她横竖不能挡了人家姻缘,哪怕她心里不太舒服。
“那便按着你说的办。”尹蘅喝了几口茶撂下这么一句便走了。
☆、第20章 新妾红袖
李诺本来挺得意的,想着尹蘅不知道要怎么和她动动气呢,没想到他就答应了?答应的干净利落,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此一折腾,她心里更不舒服了。
晚上,春娇帮李诺拆头发的时候,李诺将新缝好的枕头皮子给掏了个洞,里面的荞麦皮洒了一床她都没发现,春娇拿着扫床笤帚过来收拾的时候,她才丢了魂儿一样的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的缝望着西院的方向。
看不出来那里灯是不是亮着,但尹蘅屋里的灯却黑着,没听说他出府去了,想必已经急不可耐的去西院歇着了。
“夫人,想将军了?”春娇收拾好了床问李诺,她生怕被这小丫头看出心思,口是心非又大大咧咧的说:“我便给你说,将军不来的时候,我才过的轻松呢!”
李诺说着将窗户拉紧关了。
“夫人,你既心里不高兴,何不告诉将军,怎么就能答应让那女人得了名分呢!她来历不明的,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春娇叹口气,替李诺委屈,李诺坐回床上,笑了笑说:“我不是也来历不明?”
春娇嘟着嘴说:“您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李诺拉着春娇的手,点点头也跟着叹了口气说:“要说也不公平,虽然能和离,可没听着说哪家女人能像男人一样多找几个相公,凭什么男人就能往家里娶好多个女人?”
春娇瞪大眼睛看着李诺说:“夫人这想法倒是胆大的紧,不过并非没有前例的,听说京城城郊就有一个富裕户,那女人常年经商,家境殷实,给自己招了好几门夫婿。”
李诺闻声眼睛突然就亮了,真的假的?
“我懂你意思了,谁养家谁牛逼,你是说我不赚钱,所以没有社会地位么?”
春娇撅着小嘴说:“夫人您又想多了,春娇不是那个意思。”
李诺这一兴奋就停不下来了:“不,我懂你的意思了,我觉得你说的特别有道理,女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句话应该改改,经济独立的女人才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横竖不靠别人活着,谁离了谁活不了啊!”
春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听着倒也是这么个理儿。”
李诺躺在床上,将春娇拉在自己身边,两个人咬着耳朵说:“那你说说,在这儿做什么赚钱,那个富女人是做什么生意的?”
春娇摇摇头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等我有空了帮夫人您打听打听去。”
“好好!”李诺高兴的狂点头,就好像钱已经被她赚回来了一样的。
而窗外,一直站在阴影处的尹蘅也微微垂下双眸,全无声息的回了房间。
他在这里站很久了,从告诉李诺同意给红袖名分之后就一直在屋外,只不过一开始在屋顶上,他原想着李诺能醋一醋的,她一向喜欢生气的时候耍小性子,将他彻头彻尾的骂上一遍,他虽然一向无动于衷,其实心里是挺喜欢看她那个模样的。
不过,她今天倒是老实的很,老实的有些残忍。
她走到窗边时他险些没忍住现身,怕她被夜风吹凉了身子,没想到她却来了那么一句,说他不在的时候,她才觉得轻松。
原来,没心的不止他一个人,她对他,也是不存着心的。
这样也好。
本以为纳新妾需要什么吉日吉时,没想到尹蘅带着红袖过来东院打了个招呼,就算完成了。
李诺回来之后害喜的反应更大了,阳光好的时候躺在院子里勉强能消停一会儿,但不能闻到奇怪的味道,否则就是吐的止不住。
红袖跟着尹蘅过来的时候,李诺正用一把蒲扇遮着脸仰躺在院子中间的竹榻上,睡倒是没睡着,但也勉强算半梦半醒。
“给姐姐请安。”红袖沙哑的声音传进耳朵,李诺拧着眉头没动,直到红袖又说了一遍,她才悠悠的将脸上的扇子取了。
尹蘅正站在阳光下,一身深灰色长袍,依然俊朗非凡,头发束的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倒是挺好看的。
“你这束发本事还挺好的?”李诺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没想到红袖真的红脸低了头,李诺心里咯噔一声,心烦意乱的将手里的扇子扔了。
尹蘅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先回书房了,红袖换了衣服看着倒也是个清纯可人的姑娘,年岁比李诺这身子的主人看起来大一些,却是相当有料的,至少胸比李诺的还大。
李诺又倒在了榻上,尹蘅在与不在,她都不是个对别的女人装腔作势的人,挥了挥手说:“反正小院就这么个情况,你年龄比我大,也不用时时叫我姐姐,不然我怪吃亏的,这东边院子你最好也少来,咱俩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就好了,我不会去难为你,你也不要来招惹我,如此最好。”
红袖平静的望着面前这娇小玲珑的小娘子,又看了尹蘅书房的方向一眼,连句招呼也没打,转身便走了。
如此正好,她本来也不打算对这个女人低三下四,尹蘅到底对她存着什么心她不知道,目前只要性命无忧就好,在将军府应该比在苍山谷更安全一些。
自打红袖进门,李诺的孕期综合症就发作了,看什么都不顺眼,一大早起来愣是跟院子里那棵杏树干上了,说看着碍眼,非让春娇找匠人过来把伸出墙的枝子给锯了。
尹蘅回来的时候看到便是这番情景,李诺双手叉腰站在树下,逼着个大叔爬树,着急的恨不得自己也爬上去。
按往常,尹蘅不会理她,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但今日却往李诺手里塞了一卷东西,看她有些惊讶,便拉着她的手腕走的远离了杏树一些说:“这些都是迎娶正妻时的礼节,你仔细看看,毕竟你我二人成婚是皇上亲赐的,需要面见圣上。”
李诺一个没拿稳,手里的卷轴掉地上了。
尹蘅不紧不慢的将其捡起来,再次递在了李诺面前。
这简直就是洪水猛兽,她肚子里还揣着不知道是谁的娃,他就要以正妻之礼娶她?到底是这里的民风彪悍,还是他心特别的大?
☆、第21章 中毒
不过李诺好像能理解,这正好说明尹蘅根本不在意她,醋都懒得醋,不然换了他上战场那修罗模样,早就提着刀到处找她的姘头去了。
李诺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尹蘅的头顶,天顶顶的蓝,虽然还飘着海市蜃楼般的绿。
“大叔!那边!那边也锯了!”李诺本来是打算和尹蘅说什么的,但最终还是转头去吼树上的大叔了。
尹蘅不可察觉的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怕李诺对他说出一句要不咱们就算了吧的话,好在她没开口。
杏树给锯的惨不忍睹,本来圆圆葱葱一棵,愣是给砍成了半边秃,李诺坐在窗边嗑瓜子,刚好看到它的惨状,心想谁让它没事乱出墙。
一边将瓜子壳扔在手边的小盒里,一边摆弄着手边的那只卷轴。
要说不高兴是假的,横竖顶着个小妾的名号也不好听,之前尹蘅是不可能给她升级的,毕竟她无父无母,来历不明,这下子摇身一变成正妻了……
“我想要的那种大红色的衣服都给我做了么?”李诺问正在为她泡茶的春娇,那小丫头笑着说:“自然是做了的,夫人不是说了,在您家乡为了彰显身份,大夫人要穿正红色。”
李诺满意的点点头说:“也不是我家乡,是我家乡的历史记载上这般说的。还有一件事,就说我吩咐的,西院那个,不许披金戴银,不许穿和我同样颜色的衣服。”
春娇扑哧一声就笑了:“夫人您这些话应该直接告诉将军,让他知道你也是醋着的。”
李诺挥挥手,她才不去和尹蘅说,对一个大冰块说她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无疑给他一个理由明天就把她扫地出门。
“还有一件事儿,你知道哪儿能买到堕胎药么?”
春娇手里的茶壶倒了,水漫在桌面上,她赶忙拿着布来擦,一边擦一边关了门低声问李诺:“夫人你想做什么?”
李诺低头看了看肚子,最近害喜的状况倒是好一些了,只是经常会疼,想到之前自己受伤用了不少药,根据现代优生优育的科学道理,这孩子适不适合生下来还不确定,况且,不能一出生就成为将军的奇耻大辱啊……
说起来,尹蘅倒是淡定的很,是没放在心上,还是忘了她可能怀孕这回事儿?要不她干脆自己处理干净了再对他认个错去?
李诺也没法对春娇实话实说,就随意胡扯了一句:“也没什么,有备无患,西院那位要是有了,我也能及时应对着。”
春娇手里刚拿起来的茶壶这次直接掉地上了。
“你干嘛?我说什么了?”李诺被惊了一跳,春娇头摇的波浪鼓一样,收了茶壶的碎片出门去了,心想夫人要是发起狠来,也够狠的。
苍山谷那一战过后,尹蘅回到京城明显比之前更忙碌了,除去正规的朝见时间,他有时白天还会被皇帝召见,要不就是出府了不知去向,李诺已经习惯晚饭不等他了,况且他现在就是回来,大部分时间也会去西院吃。
西院那个倒是听话,再也没有来见过李诺,用李诺的话说,红袖就是一根扎在她胃壁上的鱼刺,难受是难受的,却不至于让人难受的特别不能忍受。
倘若有一天,鱼刺非要扎在喉咙口,那就另当别论了。
时日一长,尹蘅估计也觉得冷落了自家即将迎娶的正牌夫人,这日朝会回来就去送香坊亲自拎了蒸鱼来李诺小院,她正吃饱了点心打算睡下,但是闻到鱼香就又从床上翻了起来。
尹蘅还是按着以往的习惯递给她一双尖头红木筷子,这可能算是他个人比较**的癖好了,心里有压力的时候只要看着李诺吃鱼,就会变的特别轻松。
他是顶不喜欢吃鱼的,不光因为鱼腥味儿重,更因为鱼刺难挑,一定要用尖头筷子非常小心的一点点将肉挑出来吃进去,李诺每吃一口就特别的满足,换给他吃,就是煎熬。
吃肉就该大口,喝酒就该大碗,吃鱼肉这般小女子作态的扭捏可能这辈子都和他无缘,看看就行了。
李诺将一面鱼吃完,翻了另外一面,美滋滋的看了尹蘅一眼说:“我也是个有良心的人,春娇正好做了不少豆沙心绿豆糕,还熬了绿豆水,都冰好了,等会儿端给你,解解暑。”
“夏日还未到,就要解暑了?”尹蘅觉得有些奇怪,他进来就发现李诺这窗子都开着,她穿的比较少,脸颊还有些红,额头上也挂着细密的汗珠。
还未到初夏,虽然天气已经很暖了,却不至于炎热。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是觉得烧心的厉害,浑身也热。”李诺说着还给尹蘅试了试她手心的温度,估计是怀孕导致的体温升高,但怀孕这件事还是不要明着在他面前提比较好。
将另外一面鱼吃到一半,李诺就觉得胸口有些不舒服,本以为可能是累着了,正纠结着要不要坚持把剩下的也吃完时,胸口一股血气汹涌,没控制住的呕了一口,定睛一看,竟是一口浓黑的血,将白花花的鱼骨喷染成了红色。
李诺有个毛病,看别人的血没任何问题,唯独晕自己的血。
她还没来得及哼哼,就一头栽了下去。
尹蘅察觉到李诺不对劲的时候,李诺已经一口血呕出来了,他紧抱着她唤了门口的莫夜,让他迅速去请郎中,莫夜出去片刻就回来了。
郎中带着药童进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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