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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爷们自家疼-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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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点声。”尹蘅说着用手指点了点李诺的嘴唇,这样的挑逗虽然很细微,却让李诺无比受用。
“尹蘅,我爱你。”李诺说的很平淡,但满满的都是真诚。不添加任何虚假,爱就是爱,真爱。
尹蘅将李诺抱在怀里,在她耳边接着也又说了一次:“诺儿,我爱你,很爱,很爱。”
李诺眼睛湿了,尹蘅知道她想哭,又一次吻住了她,浅笑着对她说:“不哭,我们做开心的事,不要哭,免得让我觉得我欺负你。”
“你本来就欺负我……”李诺撇着嘴眼见着眼泪就要下来了,尹蘅略显邪魅的一笑,抓住她的手就向下拉,李诺一愣,不哭了。
老天,她真是色的没边了,明明心里那么那么的难受,一碰到恩恩,居然顿时就不想哭了,脑子里的开关就像是被啪了一下,敞亮的很,就等着万事俱备,上缴公粮了……
“色……”尹蘅沉声笑着,这一次一点儿也不留情的缠住了李诺的舌。这才是天雷地火的真正起始。
毕竟有身孕,尹蘅处处小心,李诺基本就没怎么动,就被他伺候的各种舒服。
李诺想不到,一个在战场上见人杀人,见魔砍魔的男人,会对她温柔成这个样子,就算是他在最情动的时候,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野蛮,完事之后还问她:“会不会影响咱们儿子?会碰到他么?”
“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李诺让尹蘅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翻身让他从背后抱住她,累的说话声音都小了。
尹蘅轻笑着说:“我刚才和他来了次灵魂交流,他告诉我的。”
李诺也被他逗乐了,白了他一眼说:“你还会灵魂交流呢?怎么交流的?”
“嗯……就这样。”尹蘅说着又将李诺给占领了。
李诺皱着眉头,用小拳头轻轻捶了尹蘅一下说:“哎呀你怎么总这样,你家传的真有伟哥啊?不是刚完怎么又……”
尹蘅咬了李诺的耳朵一口说:“娘子累不累,累的话为夫就停下。”
李诺被他痒痒的咯咯笑:“算了,交流吧,你问问他,明天想喝山楂味的羊水还是苹果味的。”
尹蘅也跟着笑了:“山楂不行,你不能吃,为父做主,就苹果味的吧。”
李诺咯咯的笑,尹蘅便将她抱的更紧了。
☆、第53章 昌平公主
尹蘅身体素质好,身上的外伤第三日便开始逐渐愈合了,虽然内伤暂时只能依靠药石控制,但李诺也真是服了鬼老医,说他是神医绝对不夸张。
鬼老医带来的创药不但能迅速生肌还能除疤,李诺身上之前因为暗器留下来的缝合伤口的疤痕虽然不能完全去除,但她跟着尹蘅一起涂了几天,疤痕周围居然也开始生新肉了。
十日后,尹蘅已经不用再被布条缠成木乃伊,并且可以沐浴洗澡了。
鬼老医觉得尽快为尹蘅解毒方乃上策,毕竟尹蘅中的那一掌属阴,身上的毒也属阴,叠在一起没好处。
鬼老医面前摆着两只小木盒,用手轻轻敲了其中一只道:“你中的此种毒叫冷魄香,和缠魂香阴阳配对,想解冷魄香只能用缠魂香,但是解了冷魄香,你又会中了缠魂香。”
鬼老医说着将小盒子打开了一条小缝,一股奇香扑来,让人闻到之后神智顿时就不清了。
鬼老医将小木盒盖住,味道便散去了。
李诺听罢问:“那不是……还是解不掉么?”
鬼老医点点头说:“是解不掉,所以我说这毒很麻烦,冷魄香属阴,断则伤人五脏六腑,缠魂香属阳,就算是断了也最多就是浑身燥热瘙痒,不会有大的伤害。”
“如何解?”尹蘅此时开口了,为了方便治伤,他穿的衣服比较宽松,不过最近李诺将他养的好,本来消瘦的身体满实了很多,加上他每日都会在院里练练身体,在床上练练李诺。肌肉恢复了很多,穿衣服再不似之前那样病态松垮了。
“这香不能独立存在,否则拿出来一会儿就死了,必须有寄主,经我探脉,夫人腹中极可能是位贵子,本就有阳气,所以用夫人噙缠魂香最为稳妥。”鬼老医说着将右手边的那只小木盒往李诺面前推了推,掀开盖子给她看了一眼,里面是一只火红色身上还有花纹的小蜘蛛。
“活的?”李诺看到那蜘蛛虽然被固定在盒子里,可腿还会动呢,往尹蘅身后缩了缩,她最讨厌八条腿的东西。
鬼老医点点头说:“缠魂和冷魄只是名字罢了,其实就是两种蜘蛛身上散出来的毒素,互相克制。”
“就这东西,让我一直戴在身上?”李诺说话的时候脸都要绿了。
鬼老医继续说:“解毒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你带着缠魂香,与你夫君同进同出半年以上,要日日都在一起,不能超过十二个时辰不见面,到时冷魄香自被替换,但我担心时间拖得太久。冷魄的阴气会和他的内伤叠在一起,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李诺当即说:“那肯定不能选这种,另一种呢?”
“另一种是我用药将缠魂香的毒素最大限度的逼出来,你们两人只需要同进同出七个昼夜便可以了。”
“那就这种!”李诺一听便立刻决定了,让她带着这东西七天已经是极限了,半年?饶了她吧。
“七个昼夜,一直在一起么?”尹蘅此时开了口,鬼老医点点头说:“对,如厕也不能分开。”
听到鬼劳医这句,李诺和尹蘅的脸唰的就红了。
李诺一脸苦的望着他问:“其实你是想增进我们夫妻感情,逗我们玩的吧?”
鬼老医瞪了李诺一眼,只有在交代病情的时候他眼神看起来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虽然和面相特别不搭:“我何时和你开过玩笑?你若是觉得不行,找个旁的女子来收为他的妾,也是可以的。”
“不用,就我吧!”李诺一脸果决,顿时就不纠结任何了。
尹蘅低着头隐笑,自家这夫人也是个小醋精,占有欲强的很。
“这蜘蛛的毒素可会对夫人造成伤害?”尹蘅又问。
“会,夫人携带之后,也会中毒。”鬼老医也不隐瞒,将装蜘蛛的小木盒推给李诺和尹蘅一人一个说:“但是这毒不会伤害胎儿,你们可以放心。”
“这讨厌的东西到底谁发明的啊!怎么会有这样的蜘蛛,这不科学!”李诺实在还是不想碰那木盒子,想到里面是个八脚生物就浑身难受。
鬼老医沉默片刻道:“是个女人养出来的,专为她夫君所用,目的是将夫君捆绑在自己身边,结果后来她和她夫君也没什么善果。”
“意思是她夫君还是离开她了?”李诺问罢长叹一句:“男人啊,就是想自己自由,有女人的温柔乡,还要去外面惹那闲花野草,也难怪女人狠毒。”
李诺没看到,她这话说完,鬼老医的眉眼明显的抽了几下。
尹蘅清了清嗓子,微凑近李诺小声对她耳语:“夫人放心,我不会的。”
就在李诺和尹蘅正忙着解毒时,燕国果真发生了政权冲突,虽然冷涅其人残暴变态,但毕竟已在燕国扎根多年,养起来一批贪婪变态的亲信,得知冷涅死后,第一时间对弓州发起了冲击。
但不管怎么说,毕竟同祖同源,摇摇欲坠的燕国尚有强大的汴元信对其虎视眈眈,还有阴险狡诈的薛庞延伺机而动,这些人倒是脑子不潮,围城为的仅仅是讨一个说法,没有真的撕破脸发动战争。
毕竟这些人现在也是一盘散沙,就是真将景顺拉下台,也选不出一个能顶替冷涅位置监国的人,搞不好到最后还被别的人夺去了逼宫成果,得不偿失。
冷涅死后第十天,以国礼下葬,景顺亲自写出的祭文明明白白说了冷大人忠君爱国,却被异国奸人暗害,为保国主安全,为国捐躯了。反正死都死了,给他个华丽点的名声也没什么的,总会有世人自行评价,景顺在这点上想的非常明白。
这一来,冷涅那些亲信的嘴便被堵住了。
其实,冷涅也没有被葬去望亭山,虽然他活着的时候已经开始在那里选址动工为自己建陵寝了,毕竟那里风水甚好,冷涅也早就将自己当皇帝对待了。
景顺将他葬去了距离弓州很远的泅水边,陵墓简陋也就算了。尸体都没拼完全,不但如此,景顺还下令在墓边上修了一座镇妖塔,招了几十号道士每天在里面念驱魔咒。
总之是不得善终了。
至于那些从大老远的地方跑进弓州城来讨说法的人,有用的没用的统统被景顺赏了,升官加俸,不管他们心里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事已至此,闹下去也没意思,只能等待更好的时机,等待出现某个人。将变成散沙的冷涅余党团结起来。
景顺自然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
元和三十五年十二月十五,燕王景顺下旨,将失踪多年的王妃薛小雪迎回正位,重行大婚礼。
弓州城所有人家都收到了宫里送出来的喜果和点心,为表国主与民同喜之心。
此时尹蘅身上冷魄毒素已除,在鬼老医的帮助下,内伤也已经恢复一大半了,只要继续用药养一段时间,加之他自己常行锻炼,配合药浴,再有个半月便能完全恢复。
李诺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听说燕王用了比当年迎娶宜和公主还高的规格准备了婚礼,整座弓州城所有的街道都用红毡铺了,这样盛大的婚礼,小雪一定会开心吧,可她就总是心神不宁,觉得那个景顺不靠谱。
殊王虽然看起来高冷难接近,实际心思单纯的要命,恋爱经历几乎为零,还那么小就嫁给了个更小的小孩子,很可能目前对景顺的喜欢完全源于出嫁随夫的惯性,将所有的幸福都交给那个少年国主……
倘若被负,倘若……
李诺掐了自己一下,自言自语道:“怎么总想那么消极的,从小培养起来的感情,一定会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李诺说罢望向燕王宫的方向,轻声说道:“小雪,你一定要幸福啊。”
从三天前开始,弓州城家家户户就已经张灯结彩,不用自己挂,有专门的宦官亲自一路挂过去。皇甫家宅不在主街上,迎接王妃的队伍也不会从这里经过。但大婚那天早上,李诺一大早就起来了,站在家门口望着王宫的方向,听着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礼乐声,眼泪不由自主就掉下来。
“怎么哭了。”尹蘅跟出来看到的就是肚子已经微微挺起的李诺正在不停的抹眼泪,心疼她的很,为她搬了张舒服椅子坐着,一边帮她捏着肩膀一边安慰她。
“我只是……只是很感动,她一定要好好的。”李诺最近确实爱哭,情绪敏感的很,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稍微有些波动就掉眼泪。
“不管怎样,能够不再伪装成男子,已经是一种幸福了。”尹蘅拍了拍李诺的肩膀,李诺一愣,回头看着尹蘅问:“你都知道了?”
尹蘅浅淡一笑:“嗯。”
李诺低下头说:“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毕竟情况特殊,小雪她……”
“夫人不必解释,夫人想做什么便做,想说什么便说,为夫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不想做的事。”尹蘅说罢将手轻放在李诺的肚子上,李诺怀孕已经四个多月了,虽然还不太明显,可小腹比之前突出不少了。
李诺轻靠在他怀里问:“夫君,我们是不是快回梁国去了?景顺既然都已经有心思迎王妃了,说明燕国的局势已经没那么紧张了。”
尹蘅说:“嗯,估计燕国会闭关锁国一段日子,修养生息自行发展,军事封锁不可能了,但经济封锁还是难免的。”
“那,薛庞延那边呢?你这么久都不在国内,他就没找你么?”李诺说着抬头看向身后的尹蘅,他表情很平静,目光中却带着难以形容的狠:“他压根也没想我能活着回去。”
李诺拉住尹蘅的手安慰性的拍拍他:“那咱们怎么办,还去梁国么?”
尹蘅又笑起来,低头看向李诺,吻了吻她的额角:“为何不去?不但去,还要风风光光的回去,待回到舜天,我便用我能给的最高规格的礼仪将你迎娶进门。”
“老夫老妻了,不必拘泥于这样的形式。”话虽这么说,李诺其实心里美的很。
“那是我该给的。”尹蘅将李诺抱的更紧一些:“诺儿,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如今再将我所有的幸福连着这颗心都给你。”
“我会好好珍惜的。”李诺很郑重的点点头,也亲了尹蘅的侧脸一下,他微一愣,接着就又幸福的笑了。
一直停在后院的马车被家丁们重新上了油,内外的车饰也都重新换过了,虽然舍不得主人走,但也无可奈何,李诺倒是大方,让这些人都留在皇甫家宅,例钱照领,待她时不时回来住住,如果近期还有机会的话。
看门大叔已经荣升为新一任管家了。他如今对李诺那是恭敬到心,送李诺和尹蘅上车后,一直跟着走到街口,停下来时老泪纵横。
而就在他回到皇甫家宅尚未进门的时候,似乎看到大门顶上一抹红影飘过,速度飞快,他再看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尹蘅和李诺乘一辆车,一路上的吃穿用度由管家在镖局雇了一只队伍专门帮忙押送,小襄也跟着镖局的队伍一同走,毕竟现在燕国境内不太平,没有人保护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个字,好抢。
鬼老医和倪达叶在李诺和尹蘅离开之前就已经不告而别,本来还住的好好的,某天早晨一觉醒来就没了踪影,留给尹蘅的药却是足,除此以外还留了不少额外的伤药。
李诺一路上惦记的就是那五十两金子,她其实都已经准备好了,可鬼老医却没拿走,李诺毕竟得了人家的恩,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还。
“反正倪达叶的鸽子总会回来找我的,到时候我再问问他在哪儿,将来把金子给他就是。”李诺说着拍了拍她用来当枕头的一大袋子苞米豆。还有旁边的一小袋金子:“那小鸽子任性的很,之前我对它也挺坏的,等它再来我就多给它点吃的,将前面欠的也补一补。”
尹蘅听着李诺一路唠叨,用小刀削了一只苹果,将果肉切成一块块的喂进李诺嘴里,待她吃完又帮她擦了擦嘴说:“夫人可是累了,歇一会儿吧。”
李诺听话的很,吃饱了就小猫咪的一样的贴着尹蘅睡着了。
刚过晌午,李诺还睡着,马车车帘被风吹的一动。破空嗖的一声,一只羽箭扎在了尹蘅身边的车栏上,他看到上面的标志,微一凝眉,将羽箭扎着的字条展开了。
是鹤流传来的消息,内容却很奇怪,没有任何主上的吩咐,竟是关于李诺身世的。
尹蘅看罢将字条撕毁,望着还在睡着的李诺微出神。
鹤流找到了李诺曾经的乳母,经她告知,昌平公主薛诺的左侧腋下有一块黄豆大小的朱色胎记。尹蘅不用看也知道,他吻过那里很多次。
原来,她真的是梁国的昌平公主,薛诺。
当初他也是无意救到她,那时他奉主上之命去麒麟国打探消息,他还不是辅国将军,只是个六品校尉。
作为密探,尹蘅大部分都选择夜晚行动,戈壁浩瀚,被夜色笼罩,行的久了就像沙漠,很容易让人迷了方向,听得远处野狼长嚎,他已经有几天没吃东西了,打算去将那狼猎了,近了却发现狼正扑着一个人撕咬。
他学过很多,如何杀人,如何去恨,唯独没有学过,如何拯救。
可她衣衫褴褛,弱弱小小的,他赶到时她嗓子都已经喊哑了,虽然脸被狼咬的血肉模糊,却还是用力掐着那狼的脖子,颇有一副就算自己死了也要将狼搭着一起的架势。
他杀了狼,救了她,没理由的。
她浑身是血的倒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袖子,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救救我,我不想死。
和他当年对主上说过的一模一样。
恻隐之心就是这样来的。
尹蘅去六孔山找到了鬼老医,给了鬼老医对他来说异常珍贵的东西,再见到李诺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刚将李诺收在身边时。尹蘅有时会后悔,为了自己一时之快用那般贵重的图换了她的命到底值得不值得,现在他却觉得救了李诺,是他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只不过,若她就是薛诺,那她在嫁给他之前,的的确确是梁国嫁去麒麟国和亲的公主,汴元信明媒正娶的侧妃。
想到汴元信那个男人,尹蘅就不由得攥紧了双拳。
不管李诺是不是薛诺,她就是他尹蘅的妻子,谁也抢不去。倘若那汴元信将来也知道了这消息。只要他敢来讨要,那就不会再仅仅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就算要挑起两国的战争,他也不在乎。
自从燕王将六城分别送出之后,燕国的边境线整体后撤了近五十里,曾经的黄州城也划至梁国界内,但因为黄州距离嘉城甚近,便成为了汴元信下令进攻夺取的第一站。
黄州本来就很破败,也没什么可守的攻事,加之梁国派出的将领傲慢懈怠,没等他从舜天到达目的地,汴元信已经一口气将黄州拿下,可能抢的太轻松,他当即又率军趁势继续北上,将燕国承诺给梁国的杜城和泸关也全部占领了。
如此一来,麒麟的国土区域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就像一把尖刀直刺进梁国和燕国之间,向西可直攻梁国,向东可压迫燕国。
那二货将领恐怕也是担心被薛庞延责怪,总算反应过来,快马加鞭,在汴元信继续北上之前,将燕国并没有送出的沽城占了,此处已经接近戎河山,地理位置有优势,易守难攻,汴元信也不再强攻,只是让部队在距离沽城十里的地方驻扎下来。
深冬已至,燕国本来就冷,越往北越是冷的厉害,在粮草不能充备的情况下,汴元信也不会让将士无辜送死。
汴元信等的,是春暖花开之时,麒麟国的军粮也能不受阻止的顺利运到,就算有地理位置的优势,守城的将军是个傻缺,他拿下城池也只是分分钟的事。
汴元信看着面前的沙盘,目光盯在沽城北部的普城和连城上。
只要麒麟国再将这三城拿下,自此燕国和梁国就会被麒麟彻底隔开,他不管是先吞梁国还是先打燕国,都不再受另外一国的牵制,统一大业飞跃性的向前跨了一大步。
“那些刁民!”邓岚气鼓鼓的进来,手里的长剑上还沾着血,汴元信望了他一眼问:“何事?”
“黄州被占领后。陛下开恩,未将燕国百姓遣散,让他们依旧留驻原地,只是要求他们不能再游手好闲,必须劳作,将已经荒芜的土地垦起来。可他们倒好,翻土翻了没几天就打起了军粮的主意,早上一大波暴民居然冲击营地妄图抢劫,我把为首的几个砍了!其余的现在还押着,请陛下做主!”
“都杀了。”汴元信没有任何犹豫,说罢继续看沙盘,邓岚得了令刚要出去,汴元信又说:“将尸体都挂在黄州城示众,暴民就是这样的下场,但是同时要褒奖勤恳劳作的人,他们既已经是麒麟子民,就不能再像燕国流氓一样,有奖有惩才能服众。”
天冷,用于农耕的土地上着冻,而且因为本来就荒的厉害更是难以耕垦,但无奈有麒麟国的军队看着,曾经的燕国人如今的新麒麟百姓也不敢不从。何况但凡是带着点匪气不服的都被汴元信毫不留情的杀了,没多久,汴元信的威名就传遍了被燕国放弃的百姓之中。
汴元信这一番攻占,薛庞延得到的却都是虚假消息,派出来的那位将军倒是个会拍马屁的,传回去的都是他将燕国额外的城池占领的消息,自己丢人的地方统统隐瞒了。
只是这一切都没瞒过尹蘅的眼,计划好的回梁路线因为黄州成为了麒麟国土,不能再走了,若想绕开麒麟驻军,就需要继续北上绕过去,这一折腾至少增加十日的路程。
☆、第54章 居家大将军
绕路还不是最让尹蘅不能接受的,薛庞延派来接手边境割让城池的将领名叫潘培,乃丞相潘大人的亲侄子,在朝中是个出了名的草包,军功还是跟着别的将军一起混的。
也不知道这潘将军和他叔父两人给薛庞延灌了什么药,居然得了这份差事,然后就将梁国的颜面,彻底丢到了家。
车队绕行,本是打算从泸关和沽城之间的平原穿过,行至半途尹蘅突然要求改道,暂不回梁国,直接去了沽城。
尹蘅沿路也听说了潘培将沽城占领的消息,料那汴元信必然在沽城附近,之所以沽城还没丢,绝不是那位潘将军守的好,而是汴元信在等着天气回暖。毕竟燕国与麒麟国气候相异,习惯了温暖气候的麒麟国士兵不一定能在冰天雪地中长时间勇猛作战。
虽然外面天寒地冻,马车内却很暖,李诺抱着个暖手的小铜炉,腿上盖着厚厚的羊毛毯子,头上还围着条织了兽毛的小头带,就连羊皮水袋里的米浆也是暖呼呼的。
“沽城可有什么好吃的?”李诺最关心的还是这个,最近她真的是胃口大开,感觉不管什么时候吃东西都不会撑,饭量已经从之前的一天三顿加到一天五顿了。
“为夫并未去过,但等到了安顿好,我便带你去四处逛逛。”尹蘅觉得能吃能睡的李诺特别可爱,养起来也简单,她很容易满足,有吃有喝能睡饱就好了。
沽城是燕国边陲重镇,与泸关之间隔着一大片平原,只不过沽城更靠近戎河山山脉,海拔较高,颇有俯瞰平原之势,也正是因为如此,它才易守难攻。
一路爬山,马车明显比在平原上颠簸了许多,李诺被晃的难受,几乎是躺在尹蘅怀里过来的,如今沽城已经没有燕军把守了,偌大一个城门卡在两座山之间,山势陡峭,若要进城必须过这城门。
也正因为如此,城门修的无比结实,攻城梯都不一定架的上去。只不过……尹蘅在进城前看了看城门和城墙的状况,燕国倒是下过血本的,不论是攻防设施都相当齐全,只是潘培那个傻子,该守人的地方没有人,不该守的地方堆着一群兵。
进城没受什么阻拦,说了一句我是燕国百姓,给守备官塞了几两银子便被放行了,这也是梁国的“优秀传统”,**盛行,有钱能叫鬼推磨。
沽城内只有一家比较正规的客栈,尹蘅去瞧了瞧觉得环境不好,索性在城东租了一套宅子,又雇佣了几个有经验的婆子,毕竟李诺现在的身体状况只由一个小襄伺候着不行。
闲逛了一天,买了些当地吃食回到宅院,刚进门就听得街上锣声大震,吓得李诺赶紧捂肚子,尹蘅则去帮她捂住了耳朵。
“这是要干嘛?”李诺看着从院门口匆忙跑过的梁国士兵,问尹蘅。
尹蘅说:“通知百姓闭门,防止被战争误伤。”
“要打仗了?”李诺其实有点怕,往尹蘅怀里缩了缩,不过他现在身体也恢复好了,就是真打起来,她肯定受不了什么伤害。
“静观其变吧。”尹蘅将李诺带进屋,让人锁闭了院门。
再说沽城城中心的空场上,囤了一千来号人,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那个虎背熊腰的胖子便是潘培,他手里执着一把巨型板斧,若不是穿着铠甲。定会被人看成是一名杀猪的。
“那汴贼抢走燕国送于我梁国的城池,探子来报,说那汴贼就躲在距离沽城五十里的地方,如今沽城寒冷,天师也说了即将降雪,那些麒麟的杂种们最畏严寒,此正是尔等建功立业的最佳时刻,今日,尔等便随我出城将那麒麟杂种们杀个干净,手刃汴贼,提着他的头回舜天领赏!”
潘培倒是会煽动,这一番嚷嚷惹得一众人像打了鸡血,就好像现在只要冲出去就能将汴元信砍了似的。
未及傍晚,浩浩荡荡的梁国士兵便从沽城出发了,李诺睡了之后尹蘅便出了门,悄然静立于城中最高的建筑上看着远去的大军,粗略一算也有一万左右,带了这么多的人来还被汴元信抢走了三座城,潘培也是脓包的没法形容了。
尹蘅决定来沽城之时便暗中给莫夜送了消息,算着时间最晚今夜也该到了。
天明时分,本来雄赳赳气昂昂出去的大军便回来了,还抬着三具尸体,能有此等待遇的绝不是小兵,至少也是从四品以上。
城内百姓自然是对这些无感的,反正死的不是燕国人,他们现在到底算燕国还是梁国人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潘培却是急了眼,望着被砍了首级的部下,板斧一挥,将木台子边上的柱子直接给砍成了渣。
而此时尹蘅正坐在屋内听着莫夜的汇报,莫夜是昨夜深夜到的,也不敢深睡,大早醒来便赶紧来见尹蘅。
说了些一路的见闻,以及打探来的麒麟国占领情况,莫夜隔了一会儿又说:“……属下来之时,舜天宫内似乎也发生了一些事。”
尹蘅一身纯白便服,头发也只是松散的束于脑后,哪儿有战神将军的气势,此时更拎着把扇子煽着面前的小火炉,炉上的砂锅里炖着一只乌骨鸡,药香味儿扑鼻。
莫夜以为尹蘅身子还没恢复好,虽然看起来他气色好了很多,人也没之前那么消瘦了,不过之前那一盆一盆的吐血他也是亲眼看了的,亲自炖鸡补一补也好,只是将军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没个夫人伺候生活,总觉得孤家寡人的。
“将军,您这又是何必呢,以前夫人在的时候,虽然不能对将军的生活亲力亲为,可将军看起来至少还是容光焕发的……”莫夜其实也是有些唠叨的毛病的。
“你的意思是,我此时不容光焕发么?”尹蘅说罢还将头发故意往耳朵后面拢了拢,目的让莫夜看的清楚些,阳光映在他侧脸,莫夜愣了愣,将军这突然出现的自恋感,是他的错觉么?
将军这又是演的哪出戏,不回梁国出现在这沽城不说,看样子也不是来协助潘培的,反而一身居家过日子的气息?
莫不是……又娶了?
正说着,院外进来两个胖乎乎的婆子,对尹蘅行了礼说:“夫人起了,正问老爷您去哪儿了呢。”
尹蘅继续扇着面前的鸡汤说:“嗯,这鸡汤一会儿就好,我给她端过去,你们先去伺候夫人梳洗吧。”
婆子们走了,莫夜在原地直接石化了。
将军真的是又娶了?他家曾经那个可怜的夫人啊……真的是彻底没希望了。
“你刚说,舜天出了什么事?”尹蘅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问,莫夜一愣,赶忙回答:“是陛下身边的那个男宠,突然被关起来了,毕竟以前他惹了再大的事都不会受惩罚,这一折腾,流言四起。”
尹蘅手里动作一滞,抬眼看向莫夜问:“可是那个局妖?”
“正是。”
尹蘅看回砂锅,平静的说:“你继续说。”
“现在都传,陛下好男风,所以后宫无所出,对这个局妖也是放纵的很,只是……宫里的内官说,其实这个局妖八年前入宫时就做了一件极大胆的事,在陛下醉酒之时将几个女人塞上了龙床,其中一个还真的受了孕生了孩子,据说都已经快六岁了。”
按理说这样大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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