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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后作死日常-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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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砚听到“杀人放火”心里不免一突突,不过她还是点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
    何小起洗耳恭听。
    “第一,你要听师父的话。”
    何小起认真点头:“这个是自然。”
    “第二,你要保护师父。”
    何小起微愣,显然有些不明白,不过他还是点头道:“这个是自然,做徒弟的应该保护师父,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师父的!”
    其实他已经想歪了,以为阿砚怕被府里其他人欺负。
    阿砚摸着下巴努力地继续想。
    何小起看她半响不说话,终于忍不住问:“第三呢?”
    阿砚放弃去想:“一时想不起来,先这样吧,反正你记着,咱们的弟子规一共四条,暂空两条,等我想起来再补充。”
    何小起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小师父,最后也只好点头。
    这两个人既然商量定了,便开始拜师了。何小起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根本不懂得这些,阿砚也是不在乎的人,于是何小起给阿砚磕了三个响头算是拜师了。
    这边正拜着,就听到柴大管家匆忙跑过来道:“九爷回来了,顾姑娘,麻烦您准备午膳!”
    
    第35章
    
    再见到萧铎,阿砚竟然有恍如隔世之感。
    之前的时候她面对萧铎是惊恐和逃避,想对付萧铎,却又无从下手,现在回家一趟,她的心倒是逐渐平静下来。
    萧铎这么人,帝王命格,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还会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最后直接或者间接夺了自己性命。
    自己如今不能和他硬碰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更何况,还要考虑到自己的父母兄弟不要被自己连累。
    最危险的地方,也许真是最安全的。
    阿砚决定按兵不动。
    正想着的时候,萧铎已经进了屋。
    挺拔英挺的他身着一身玄黑色金丝斗篷,一路走来,那斗篷展现出水波一般的纹路,飞扬的黑发不羁地飘荡在肩头。待到走得近了,阿砚这才发现,他眉眼间有着几分疲惫,眸中甚至带着些许血丝。
    当下不由略吃惊:“爷,您这是怎么了?”
    萧铎好看的眉微微蹙着,幽深的眸子就那么望着阿砚。
    阿砚越发纳闷:“你,你没事吧?”
    萧铎抿了下唇,微微皱眉,不悦地道:“你做的糕点,都吃光了。”
    啊?
    阿砚忍不住笑出来:“都被你吃光了啊!”
    萧铎看着阿砚明媚的笑脸,越发不悦:“我饿了。”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是微抿着薄唇的,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孩子气,仿佛一个饿了很久的孩子回家向娘亲要吃的。
    阿砚赶紧点头:“好,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做!我看厨房里有新送来的豆腐,水嫩得很,我给你做一品豆腐好不好?”
    萧铎:“嗯。”
    阿砚这下子也不敢耽搁,连忙就要去厨房。
    谁知道萧铎却陡然伸手握住了阿砚的胳膊。
    阿砚疑惑地看他。
    萧铎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她,幽深的黑眸里仿佛有水光闪过,他薄唇动了动,却到底没说什么,放开她的胳膊,哑声道:“那你快点去吧。”
    这边阿砚离开了萧铎后,匆忙赶往厨房,脑子里却不断回想着刚才萧铎的那眼神。
    他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阿砚琢磨着萧铎的异常,就这么来到了厨房。
    一到厨房,却发现何小起正在那里倚着门栏杆等她呢,见到她来了,顿时眼前一亮:“可算来了,时候一久这豆腐就不新鲜了。”
    阿砚进了厨房:“我今天做一品豆腐,你看着,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
    何小起自然点头称是。
    阿砚洗手开始做豆腐。
    其实当世做豆腐,不外乎煎炸炖蒸,阿砚今日要做的就是蒸豆腐。都是蒸豆腐,可是蒸的办法却各有不同。
    她先将豆腐压去了里面的水汁,并用刀利索地将四周那块硬皮切去,随后便洒入了等蛋清盐巴并虾肉海参干贝蟹黄肌肉等物,并用筷子将豆腐和调味料搅拌均匀。
    何小起一看到这个,顿时吃惊不小:“搅碎了?”
    豆腐须要方方正正才好,她怎么直接搅了个稀巴烂,看着实在是有碍观瞻。要知道这做菜讲究个色香味意形,这么一坨零碎的白泥,还怎么好看啊!
    阿砚却浑不在乎:“我是一个豆腐两种做法,你先看看。”
    何小起想起阿砚以前做的各样美食,心里倒是对这个小小的“师父”信任的,于是点头,不再吭声,继续看她做。
    阿砚将这小半盆豆腐一分为二,取出一半来吩咐何小起拿着一个细纱布来过筛,又取出另一半来,却是拿着薄豆皮将这豆腐碎末给包起来,如同包饺子一般。
    她手指细巧白净,包出饺子来也好看,就那么动作麻利地包了一小会儿,精致玲珑好看的小豆皮饺子就一排排地列在那里了。
    这边何小起已经筛好了,阿砚又吩咐他将鲜菇切成细丁用麻油炒得香喷喷的。
    一切准备就绪,阿砚吩咐厨娘开灶,烧好了火,先将那些小饺子放进去,围了一圈,中间呢,则是放了一个细瓷白釉盆,里面先涂上一层麻油,接着便将剩下的碎豆腐均匀地铺在盘子上,上面再随便撒上了炒香菇末和切成细丁的蛋皮萝卜等。
    阿砚又告诉旁边的何小起道:“你要整块豆腐来蒸,是为了让它鲜嫩,保持豆腐的原汁原味,可是如今我做这些功夫,不但添了香菇和八珍的鲜香,却丝毫无损它的鲜嫩。当然了这蒸的时候火候也尤其重要,大不得小不得,中火最佳。”
    何小起沉思片刻后,恍然:“我只以为是我做法问题,却原来是火候掌控不好。”
    师徒二人也此时等着这豆腐蒸熟,闲来无事,阿砚不免随口问起:“怎么近日都不见大白叔?”
    何小起听阿砚问起大白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最近总是无精打采,或者口称有病,并不来厨房。”
    “小起,你和大白叔很熟吗?”
    何小起想了想,摇头:“我们是去年跟随九爷来清水县的时候认识的,要说熟的话,也只是一直在厨房共事罢了。”
    说着这个,他不免好奇:“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
    阿砚摇头:“就是随意问问罢了,我倒是挺想他的。”
    其实是阿砚想起有人害自己的事,她将府里上下人等都想了一遍,依然是看不出,偏生最近韩大白老是和自己不能碰面,难免有些怀疑,该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这豆腐也蒸好了,阿砚命令厨娘关了火,她揭开锅盖,却见浓郁的豆腐香气扑鼻而来,那味道带着八珍所化成的鲜咸之气,让人一闻之下都垂涎三尺。
    阿砚将这豆腐取出,又浇上了些许酱汁,并放上了烫热的青江菜围盘,于是一份一品豆腐就做好了。
    却见那豆腐呈现品字型,洁白如玉中透着金黄色泽,柔软细嫩,鲜香味醇。
    何小起眯眸细细闻之,眸中泛起敬佩之意。
    “果然……师父这个蒸豆腐,实在是……”
    他想了下措辞:“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豆腐。”
    阿砚在尾盘的时候是特意多放了一小块的,此时她将那一小块取出放在白玉盘里,用刀子一分为二,师徒两人各尝一块。
    何小起郑重地夹了一块放在口中,却见这豆腐弹性十足,他刚一咬开外面的那一层略显酥脆的皮,里面包着的滑软鲜香的嫩豆腐就这么溜进了嘴里,一时之间,满嘴都是豆腐的鲜香,这豆腐的醇厚香味经过八珍调料和酱汁的提味,变成了难以言喻的香,香到了极致,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可是却又清爽不腻。
    “太好吃了!”在这一刻,作为一个上进的厨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赶紧研究这道菜为何如此美味并记录下来总结经验吗?可是他竟然忘记了这个厨师的本分,他竟然满心地品味着那入口的幼滑美味。
    “这味道,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豆腐!”他眼睛盯着那个已经被阿砚装进白釉盘的豆腐,恋恋不舍地品味着尚留在舌尖的美妙。
    “这可不能给你吃,这是给九爷的。”感觉到何小起用贪婪渴求的目光盯着这一盘豆腐,阿砚赶紧将豆腐装盘,准备给九爷送过去。
    “好,你去送吧。”何小起摩拳擦掌,他准备等师父走了,他要赶紧自己照着这个做法再做一份。
    这次全都自己吃了!
    哦……还应该给师父留一份!
    
    阿砚想着萧铎必然是饿极了的,便忙命厨娘提了食盒,一起给萧铎送过去。待到来到院子里,却见孟汉正守在院门口,见她过来了,冲她点了点头,并指了指里面,示意她进去就行了。
    阿砚明白过来,便从厨娘手里接过来食盒,亲自提着进了屋。
    一进去,便看到萧铎正捏着一根什么低头打量呢。
    阿砚看他这样,正不知道该是进还是退,谁知道萧铎却发现了她,抬起头来,幽深的眸光先落在她脸上,接着便目光下移,落在那个食盒上。
    他嘴唇动了动,哑声问道:“做了什么好吃的。”
    阿砚忙上前道:“豆腐啊,一品豆腐,爷一定喜欢吃吧!”
    萧铎点了点头,阿砚便命旁边侍女取来了一个檀木小矮桌,然后自己将刚刚做成的豆皮饺子还有豆腐,并两盒厨娘蒸好的上等粳米都呈现上来。
    她摆好了后,看看只有这么一道菜,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冲着萧铎惭愧地笑了下:“我想着爷正着急等着,所以才……”
    萧铎却并没在意,鼻子动了下后,眸中便有了神采:“很香。”
    他走过来,看那豆腐色泽金黄柔软细嫩,自然来了兴致,当即命阿砚伺候他吃饭。
    阿砚一边伺候着他吃饭,一边忽而想起之前他还是要让夏侯皎月等人试毒的,当下不免纳闷。
    “爷,夏侯姐姐怎么忽然离开了呢?”
    “家中有事。”萧铎一边品着那醇香的豆腐,一边连头都不抬的这么道。
    “哦……”阿砚眨眨眼睛,心里不免有了主意:“我看以前都是夏侯姐姐对要帮着爷来尝尝膳食是否安全,是吧?既然如今夏侯姐姐走了,不如就由阿砚来吧?”
    这话一出,萧铎停止了用膳,抬起头来,望着阿砚的细眸中有了让人难以猜透的情绪。
    “不可以吗?”阿砚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我,我只是想着……”
    “不必。”萧铎深深地望着阿砚,这么回答。
    “好吧……”阿砚开始琢磨他拒绝的原因,说到底,他还是不够信任自己吧?
    而萧铎呢,在自己说出那两个字后,便看到阿砚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她有一张白净单纯的小脸,以及一双清澈到让人一眼望到底的眼睛,美好得仿佛艳阳日里的蓝天和湖边的溪水。可是当那丝失落浮现在她脸庞的时候,便如同乌云遮住了这蓝天,为溪水投下一片阴影。
    萧铎原本让人看不懂的幽深黑眸中渐渐泛起一点黯淡,他抿了下唇后,终于抬起手来,略显焦躁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真笨,你如果被毒死了,谁来给我做饭吃。”
    
    第36章 抬上床
    
    “真笨,你如果被毒死了,谁来给我做饭吃。”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声音暗哑低沉,虽略带嘲弄,可是却也透着丝丝温柔,那点温柔犹如暖风一般吹入阿砚的耳中,惊起阿砚心中的涟漪。
    她惊讶地抬起头,黑白分明清澈如玉的眸子里清晰地写着诧异:“你不希望我被毒死,是吗?”
    “我为什么希望你被毒死?”萧铎拧眉反问。
    “我……我也不知道……”阿砚嘴巴张了又合,欲言又止半响后,最后她终于不说话了。
    偷偷地握了握拳头,压抑下心底泛起的涟漪。
    他不想让自己死,那又如何呢,自己最后还是会死,而且一定会和他有关系。
    七辈子了,哪次不是这样!
    感动这种懦弱而没有用的感情,是她顾砚所不需要的。
    她要的就是活下去啊,就这么简单。
    在阿砚这么想着的时候,萧铎正低头凝视着她那张小脸。
    那张小脸上真是精彩啊,犹如六月天般瞬息万变,一会儿感动莫名,一会儿义愤填膺,一会儿又充满了悲伤……
    他端详了那小脸半响,觉得自己胸臆间仿佛有什么涌动着,说不清道不明“都不知道你这小丫头笨笨的,每天脑子里在想什么。”
    说着,他忍不住再次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小丫头虽然看上去傻傻的,可是头发多么柔顺细软,摸起来真舒服,他的手甚至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拇指轻蹭在她的额发上,他低声这么对她说:
    “别胡思乱想,好好在爷身边伺候爷才是正经,嗯?”
    阿砚听到这个,心里不免暖暖的。
    他要自己好好伺候他,看来还是蛮信任自己的。
    回想之前的七辈子,这次真是运气好啊。至少目前他是不想结果自己的性命的。
    萧铎呢,他黑眸就那么定定地望着阿砚。
    说出刚才的话,那个“嗯”字是带了长长的尾音的,他其实是等着阿砚说点什么的。
    尽管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希望阿砚说什么,可是心里总是有那么点隐隐的期盼。
    可是他说出那句话后,阿砚根本没回应啊,就在那里低着头眼睛眨啊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阿砚的那个未婚夫来,还有那个气势汹汹跑过去教训她的未来婆婆。
    一想起这个,他心里莫名不舒服起来,那种不舒服里还带着一丝酸涩的味道。
    一时之间原本觉得美味可口的豆腐也仿佛不对劲起来。
    眼里渐渐泛冷的他,没了刚才的那一抹温情,疏远地打量着阿砚。
    阿砚感觉到周围温度降低了,纳闷地抬起头来,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他发冷的眸子,正盯着自己打量。
    “啊?”阿砚顿时一惊:“爷?”
    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铎不着痕迹地挪开眼眸,喉咙里动了动,终于开口,仿若不经意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在我身边伺候我,是不是想回去乡下赶紧嫁人啊?”
    阿砚瞪大了眼睛,纳闷地望着萧铎。
    萧铎越发不高兴了。
    他甚至觉得心口那里有一股焦躁正在酝酿,几乎想捉住阿砚的脖子好生逼问一番。当这么想的时候,他脸色自然是越发难看了,阴沉沉的像是要打雷下雨。
    幸好阿砚跟了他这么两个月,多少也看出门道来了。
    这是他要发火了!
    自己必须好好熄火!
    于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她的脑袋马上变得清明起来,小嘴也伶牙俐齿起来:“什么?嫁人?那是什么玩意儿?!不不不,阿砚一辈子不想嫁人,一辈子想留在爷身边,伺候爷照顾爷给爷做饭!”
    这话她说得诚恳无比,就差挥舞着拳头以死明志了。
    萧铎听到这话后,微微垂眸,几不可见地抿唇笑了下,不过很快收起来了。
    再抬起眼来时,他望着阿砚亮得像火一般的眼眸,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那眼角。
    “笨丫头!”他忍不住这么来了一句。
    微凉的指尖触过阿砚娇嫩的肌肤,阿砚有些不自在,可是又不敢动,便忍了,谁知道那手指却得陇望蜀,又来到她脸上,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莫名,又有点纳闷,终于忍不住问:“爷,为什么你的手指总是这么凉啊。”
    萧铎听到这话,倒是微怔:“很凉是吗?”
    阿砚点头:“不错,就像——”
    她想说,就跟个死人似的,不过终究没敢说,最后嘿嘿一笑:“我给你暖暖就好了。”
    萧铎任凭她这么摆弄着自己的手,低头看过去,却见她那只白净的小手就这么将自己那双大手努力地握在中间。
    他再次垂下眼睛,忽而就想起一件遥远的往事,不免就笑了。
    “爷是有什么心事吗?”阿砚歪头打量着萧铎。
    总觉得这次回来,他心情是越发不好了,好像有点低落消沉呢。以至于这么凶残暴戾的男人,都开始伤风悲月起来了?
    说着这个,阿砚想起来刚才他手里把玩的一个什么东西,那是什么,阿砚偷眼看过去。那个东西正挂在他的脖子上呢。
    看样子是一个玉葫芦,碧绿色的,通体晶莹剔透,流光溢彩,还有那精细的雕工,一看便是大家之作,怕是价值连城的。
    萧铎意识到阿砚注意自己脖子里的玉,另一只手便将这玉葫芦取了下来。
    “好看吗?”
    “真好看!”阿砚诚心夸奖。
    “送给你吧。”萧铎这么说。
    “送给我?”阿砚微惊,因为刚才这男人就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捏着这块玉葫芦在那里低落,一看这玉葫芦对他就是很重要的,好好的竟然送自己?阿砚感到受宠若惊惶恐不安。
    “我不喜欢戴这些。”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还真把玉葫芦挂到了阿砚的脖子里。
    阿砚没敢动,也没敢拒绝。
    凉凉的物事坠在了她的胸前,晶莹剔透的小物件发出淡淡的光泽。
    萧铎重新打量着戴上了玉葫芦的阿砚,眸间再次泛起暖意,抬起大手来再次揉了揉阿砚的头发:“不许丢掉。”
    阿砚连忙点头:“好!”
    “丢掉的话,把你仍下悬崖去喂非天。”
    阿砚顿时吓呆在那里……
    萧铎看着她那个呆样,忽然就笑了,笑声清朗。
    他站起来,吩咐院子里的孟汉:“取酒来。”
    ※※※
    阿砚不是没见过男人喝酒,事实上她以前作为男人作为女人的时候都喝过酒啊。
    但是她真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男人!
    这是男人吗?一杯酒就满脸晕红地倒在了那里。
    呸!
    阿砚无奈地对孟汉道:“孟大人,你负责把爷抬到床上去吧?”
    孟汉看看阿砚:“一起抬。”
    阿砚无语,亮出自己的小胳膊:“我这么小,没力气。”
    孟汉擦擦汗;很无奈:“我们一起抬,万一爷觉得我不干净,回头他知道了不高兴呢?所以你抬,我帮你。回头他问起来,还是你抬的”
    阿砚无可奈何,只好和孟汉一起抬,吭哧吭哧累死的节奏。
    好不容易将萧铎放到了床上,盖好了锦被,那边孟汉直接出去了,显然照顾萧铎的任务就交给了阿砚。
    在这么一刻,看着床上的这个大麻烦,阿砚无比地渴盼着夏侯皎月能够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面前,然而这一切都是妄想罢了。
    她认命地伺候萧铎。
    先帮他脱去了鞋子,又解开了外袍,以及束着他那一头锦缎般黑发的白玉环。
    做完这些,她坐在床边,低头打量着床上这个男人。
    他本来生得自然是极好看,长眉飞入鬓,细眸带桃花,鼻梁高挺,脸颊红润犹如涂了胭脂,唇形削薄到犹如一条线般。
    据说有这样唇形的人比较刻薄和无情呢。
    阿烟回忆了下他总是对自己的刻薄言辞,以及其他种种往事,最后点头:“果然没错的,他就是个刻薄的。”
    正这么想着,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呓语:“渴……”
    阿砚先是吓了一跳,后来才明白这人在说梦话呢,这才明白。这个时候外面孟汉已经命人送来了醒酒汤,她就取过来,小心翼翼地喂了他一点。
    他这人醒着的时候诸般挑剔,如今睡着了,倒是不挑了。她喂一口,他就喝一口,如此喂了约莫大半碗,他紧闭着薄唇是怎么也不喝了,她也就只好作罢。
    将剩下的半碗醒酒汤放在一旁,她翘头朝外面看了看,却见孟汉还守在外面呢。
    怎么就是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呢?
    她没办法,觉得自己现在也不适合出去,便坐在了床边,拿过毛巾来帮他擦擦脸,擦擦手。
    一边擦着一边无奈地想,一定是上上上上……上辈子欠了你的,才会这么凄惨地来伺候你,最后说不得还是因你而死!
    正想着的时候,一双修长有力而有微凉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她微惊,抬头看过去时,却见这人紧闭着细长的眸子,紧锁着眉头,一脸的挣扎和痛苦。
    呀,这是做噩梦了啊。
    活该!
    可是做恶梦怎么可以捉着我不放呢?
    阿砚使着劲儿,咬着牙儿,试图从他手里把自己的胳膊抢救过来。
    谁知道越挣扎,他越是捉着不放,最后他甚至一个使劲儿,硬生生地把她拽倒在那里。
    “呜呜呜呜,你不能这样……”她这小小的身子啊,竟然被拽到了床上,被他那有力的胳膊压制在那里了。
    他果然是个坏男人,坏男人即使睡着了也依然是坏,他竟然两只手伸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她,还把自己那有着顺滑长发的脑袋埋首到她胸口那里。
    “呜呜呜,不带这样的,我……”她悲愤交加!
    她还是豆蔻年华小姑娘好不好?怎么可以趁着酒醉这么沾她便宜?
    她努力挣扎以保清白,怎奈她小胳膊小腿儿没多少力气,硬生生被他抱在那里,还用他的下巴在她胸口蹭啊蹭的。
    她委屈极了:“我的清白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在她胸口呢喃了一句:“母后……母后,别走……”
    
    第37章 谁是你母后!
    
    那微醉的声音,那委屈的呢喃,真是犹如被抛弃了的小猫小狗一般。
    阿砚脑中仿佛有一阵天雷阵轰隆隆地响起,且经久不衰。
    母后?
    他的母后?
    他把她当成他的母后?
    假如他是自己儿子,那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生下他后直接掐死在尿桶里了,还轮得到他如今在这里恃强凌弱?!
    阿砚憋着一股气,两只手抱着他的脑袋,使劲地推啊推,试图把这个脑袋推出自己的胸口。
    “啪”的一声,真得成功了。
    烂醉如泥的萧铎竟然被她一下子推到了地上。
    他可是真醉了啊,平日里那么爱干净的一个男人,此时倒在地上,依旧迷迷糊糊地喊着母后。
    这个时候孟汉仿佛察觉了什么,走到门外,疑惑地问道:“阿砚姑娘,刚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阿砚摇头又摆手。
    “我好像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我刚不小心把枕头摔在地上了。”阿砚匆忙之中找到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总算把孟汉给打发了。
    重新关好了门,阿砚走到床边,蹲下来,两手托腮,歪着脑袋,无奈地望着地上的男人。
    他显然还在一个噩梦中,眉心痛苦地挣扎着,额头上甚至渗透出了些许汗珠。
    “不要,不要……”他的声音低哑模糊而痛苦。
    “唉,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梦,是梦到你娘被人打死了吗?”
    阿砚想起那一世,分明十岁的他还是个温文尔雅的小少年,白衣胜雪,一笑间眸子里都是光彩,简直是犹如金童一般,怎么长大了,就成了那么一个阴冷诡异的人?
    一时又想起那一次,她亲眼所见的他的母后,堂堂的一国之后,是受尽了折磨惨死的,死状凄惨,是个人看到都会做恶梦的。
    不知道这辈子,他的母亲又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带给了他这辈子无法忘记的阴影和痛苦?
    之前他也没这么不正常啊,怎么忽然就这副消沉模样了,难道是出去遇到什么事了?
    阿砚摸了摸被强迫戴上的玉葫芦,一手的沁凉,总觉得这玉葫芦可能有些年头了。
    再次叹了口气,她认命地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哄道:“萧铎啊,你要乖,乖乖听我的去床上躺着。”
    地上的人听到这话,仿佛濒临死亡的人遇到了水,下意识地伸出手,一下子攥住了她的衣角,而且攥住后就不放开了。
    阿砚险些被他那个力道给拽倒。
    没办法,她又凑过去,轻轻地用手帕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尽量放柔了声音,低声道:“阿元听话,去床上,你看地上又凉又脏,不然等下打你屁屁了!”
    鬼知道这辈子萧铎是不是乳名叫阿元呢,反正他喝醉了,先叫了再说!
    她刚说出这话,地上的萧铎竟然越发紧拽着她的袖子,嘶哑而痛苦地喊道:“母后……母后……”
    阿砚窃喜:“乖儿子,咱们去床上,来,跟着母后站起来!”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连哄带骗地扶持着萧铎站起来。
    萧铎显然是真得把阿砚当娘了,他几乎是整个人靠在阿砚身上,两只胳膊还搂着阿砚,就这么颤巍巍地起来了。
    阿砚继续哄:“乖阿元,你要听母后的话,要不然母后就离开你了……”
    谁知道她这话刚出口,烂醉如泥的萧铎竟然一下子狠狠地捉住她的胳膊。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干裂的薄唇一下下地动着,仿佛要说什么话,可是到底没说出,就这么忽然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可怜被他攥着胳膊的阿砚,自然也被他就这么带倒了。
    不但是跟着倒下,而且是半个身子被他压制住了。
    他看着挺拔修长,而且到底男儿身,重重地压在阿砚身上……
    阿砚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悲愤含泪地望着上方那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
    坏人就是坏人,连醉成这样都能干坏事!
    呜呜呜,她那刚刚鼓起来的小包子啊,嫩嫩的有时候自己穿衣服紧了都会胀痛的,结果就这么被萧铎重重地压上来!
    更可恨的是,他干了这种坏事竟然还不死心,依然大手一抓,贪婪地抓着她根本不放开。
    呜呜呜,我的清白啊!
    阿砚在心里一千个一万个痛恨,却有苦说不出。
    “阿砚姑娘,爷没事吧?”孟汉又很适时地从外面问起。
    “好得很!”阿砚有些没好气。
    “阿砚姑娘,你,你怎么哭了?”孟汉疑惑地问阿砚,总觉得她那分明是拖着哭腔说的。
    “我没哭……”阿砚揉揉鼻子,抹抹眼泪。
    清白算什么,才发育的小包子算什么!
    只要能活下去,这一切都是一个——屁。
    轻轻放掉就是了。
    这一夜,阿砚费了半个时辰才解救出自己的小包子,又费了一个时辰才解救出自己的右腿,至于那个霸道地环过来的大手,那就没办法了。
    搂就搂吧,反正也没吃大亏。
    至少还多了一个白来的儿子。
    阿砚就这么搂着“儿子”睡了一夜。
    她能感觉到,“儿子”不光是手上沁凉,而且身上也很凉,就仿佛刚刚从冰雪之地走出来的冰人一般,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生成这么一副体质的。
    她茫茫然地睁大眼睛,望着帐子顶端的花纹,却是想起那个遥远的上辈子。
    上辈子,她就这么搂着他过啊,整整搂了一夜呢!
    可是一觉醒来,他却早已不见了。
    忘恩负义的畜生!
    哼。
    一边哼着,一边伸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38章 两个人的初吻
    
    第二天,阿砚是被一种滴滴答答的声音吵醒的,连绵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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