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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妃子太无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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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小白眼儿狼!”赫连真又要戳他,被袁慕轩截住了手。
  “娘娘,六皇子这次吓坏了,他不知道你暗中派了侍卫保护他。”
  赫连真瞪他,怎么,以为她虐待儿童啊!
  朝阳公主狠狠的看着两人眉目传情,跺了跺脚,转身就走,不过一步,手腕便被拉住。
  “公主,要去哪里?”袁慕轩笑问。
  “我退避三舍,不打扰你们表哥表妹亲热缠绵!”她怒,话里泛酸。
  袁慕轩闻言,也不动气,仍是含笑,将她发髻中有些松动的发钗插紧了些,宠溺道:“你置什么气,不过就是碰上了娘娘,打了个招呼,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这番柔情蜜意却让朝阳公主的心更酸了,抹了抹眼泪就跑了。
  袁慕轩无奈摇摇头,向赫连真告了辞,赶紧追自己的娇妻去,只剩下笑得欢畅的赫连真和一脸愧疚的六皇子。
  “母妃,你真有派人暗中保护我吗?”他扭捏着,低头轻问,惭愧得要死,他怎么能质疑母妃呢,她说过会护着他,就一定会做到的啊。
  “母妃,对不起,是小六错了,你别生气,小六以后都乖乖听你的话,成么?”
  他在这里咕哝了半天,却没听见往日里的叫骂,不免有些诧异,一抬头,吓得小脸抽搐,他母妃竟然哭了,被他气哭了,他果然罪该万死,难辞其咎,也跟着大哭起来。
  赫连真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想,这才是袁慕轩嘛,轻佻风流,浪荡多情,一往情深真的不适合他和她!
  她擦了眼泪,瞧见身边的六皇子哭得天昏地暗,好奇的戳他:“你哭什么?”
  “母妃,你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要打要骂,要杀要剐都随便你,你要是哭,我也要哭,呜呜……”
  他抽抽小鼻子,哽咽模糊道,小胖脸真诚心痛得不得了,看来哭得很投入。
  赫连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他揽入怀里:“傻样儿!走,母妃带你看美人儿去,挑几个给咱小六当童养媳!”
  对于赫连真的宽宏大量,六皇子兴奋极了,童养媳?这是个什么东西,好吃么?
  赫连真带着六皇子赶到花朝宴的时候明显已经迟了,戏台已经搭上了,太后以及众妃都点了戏,太后点了一出《四郎探母》,皇后点了《清官册》,容妃点了《空城计》,朝阳公主也点了一出《红灯记》。
  宫人将册子捧到赫连真面前,赫连真拿过来瞧了瞧,在宫人耳边耳语了几句,宫人点点头退了下去。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美人儿们环肥燕瘦,花遮柳掩,娇音萦萦,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最后一出是《杨妃醉酒》,只见杨妃打帘子后出场,腮晕潮红,羞娥凝绿,眉若远山,媚态如风,罗袖初单,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唱道:“久居龙凤阙,庭前百样花。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丽质天生难自捐,承欢侍宴酒为年,六宫粉黛三千众,三千宠爱一身专,本宫杨玉环,摆宴百花亭,好似一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广寒宫。”
  转身,旋转,甩袖,掩面,清眸流盼,人面桃花,情致两饶,艳治柔媚,却又几分优雅闲适,这咿呀软语,细腰轻舞,竟是赫连真!
  台下众人且惊且醉,她还接着舞:“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金色鲤鱼在水面朝,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酒入愁肠人已醉,金炉香冷空罗帷,百花亭前月低垂,昨日欢情只在梦中回,且饮了这一杯,酔酔酔……”
  羲和帝眼中闪过惊艳,端坐的身子不断的往前倾,差点越过了案桌,三皇子眉头紧皱,恨恨的瞪着台上那举止风流,媚入骨髓的女子。
  而袁慕轩则一下一下的打着拍子,表情愉悦享受却又夹带痛楚,他眼中不断晃过小小身子一遍遍练习《杨妃醉酒》的情景,每一个舞步,好像都踏在他的心坎儿上,她终于要完整的舞给他看了。
  “华清池水余温在,霓裳羽衣舞难随,今宵梦中谁解其中味,羡只鸳鸯戏水成双对,叹只叹梨花带雨相思泪,说什么荣华,道什么富贵,怎如那粗茶淡饭举案齐眉,醉,再饮了这杯,就与你比翼双飞,醉醉醉,待等那青丝白,红颜退,才知道,千姿百媚,比不过人间真情贵,人间真情贵!”
  待她唱完,也不卸妆,自然而然的倚进羲和帝的臂弯,那娇嗔怒骂的模样,可不就是杨妃在世?
  男人醉了痴了,女人妒了恨了,她却依然语笑嫣然,瑰姿艳逸,她演她的,全凭喜好,与人无尤。
  赫连真拔得头筹,出尽风头,她要天上的月亮,羲和帝绝对不会给她摘星星,当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椒房专宠,新进宫的美人儿选侍们,自然聪慧灵透,真妃,就是她们奋斗的目标。
  羲和帝虽然宠爱真妃无度,但依旧秉持着后宫和睦的准则,赏了各宫妃子娘娘们各类香囊。
  赫连真挑挑拣拣,瞧得分明,种类倒是挺多,多是用玉镂雕刻,金银累丝、点翠镶嵌,绣线穿插。
  圆形、方形、葫芦形、石榴形、桃形等等不胜枚举,下端系有系绳丝线彩绦或珠宝流苏。
  里边装了苍术、山奈、白芷、菖蒲、佩兰、苏合香,以及难以察觉的混合物…………麝香。
  赫连真冷冷一笑,手段依旧如此龌龊啊,看来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般光明正大哇。




☆、第二十五章:辩日·锄禾

  赫连真脱了鞋袜,将脚舒服的泡在清凉的湖水里,头顶一棵大树,刚好可以遮阴。
  她远远的便瞧着一位穿着碧绿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的美人儿带着两个丫头往这边行了过来。
  可在看到她的时候,那美人儿愣了愣,停住脚步,掉头就要离开,被赫连真叫住。
  搞什么,她又不是洪水猛兽,看到就跑,见到上级还要打声招呼呢,谁家的孩子,这么没礼貌!
  赫连真勾勾手指,让她过来。
  那美人儿扭扭捏捏走近,一看,有印象,但,不认识。
  “娘娘,是三皇子妃。”青禾知晓赫连真脑子里不记人,遂提醒道。
  赫连真长长的哦了一声,免了三皇子妃的请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怪不得有点熟悉呢,这粉面含愁,娇容带怨的,可不就是那三皇子妃。
  三皇子妃闺名沈蔷,赫连真却私下里给她取了一个绰号,叫沈嘤嘤,瞧她那小模小样儿的,铁定是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催人心肝儿断人愁肠的那一批!
  沈蔷不愿同她打交道,赫连真透透的明白,谁让她当初多管闲事儿,非给人家小相公塞了这么多美人儿。
  换了是她,早拿砍刀朝那多事儿鬼头上砍去了,这沈蔷不过就对她甩了甩眼刀子,小姑娘脾气秉性还是很合她眼缘的。
  她自来熟的搭上沈蔷的肩膀,哥俩好的把她拖去了馨宁宫,唠唠是非家常,谈谈斗妾技巧,补补犯的过错。
  沈蔷坐立难安,赶紧支了丫鬟去找三皇子求救,她早听姑妈说了,宫里最厉害的,不是太后容妃,而是这个嬉皮笑脸,吊儿郎当,抽风犯傻的真妃,她有些怕。
  赫连真见她老是一个委屈勉强强颜欢笑的表情,咬咬牙,下了血本,取了刚完工不久的姿势大全,塞到了沈蔷怀里,让她好好研究,铁定能翻身农奴把歌唱,骑马甩鞭将三皇子压。
  沈蔷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个什么物什,就被三皇子脸色不好的拉着离了宫。
  赫连真笑眯眯,眸子里都染了颜色,澄黄澄黄的,不由想起两小儿辩日来。
  一小儿曰:‘一天就是一日。’,另一小儿曰:‘一日就是一天。
  不知道那本姿势大全能让那对小夫妻抗战多久呢?
  哦,对了,还有两位侧妃三位夫人一名侍妾呢,难道还要来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和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她抱着肚子笑得在榻上滚来滚去,大发感叹,谁还能比她大度比她无私比她善良呢?
  她正yy,自得其乐,便听见青如来禀,说是几位小仪小媛美人才人来给她请安。
  她便整了整衣裳,喝茶聊天微笑和蔼的接见了她们,无非就是来巴结试探走过场而已,见识到传说中的真妃,哪有这么吓人,不过就是同她们一般年纪的小姑娘而已,时间到了也就告退了。
  赫连真呷口茶,瞥了一眼赖着不走的安小媛,低头翻了翻手里的书页,安小媛,正五品,擅诗书,其父乃是正二品户部尚书。
  她心里默了默,户部啊,油水多啊……
  “娘娘,嫔妾初来乍到,多有冒犯无礼之处,还望娘娘海涵,这是嫔妾的一点点心意,请娘娘笑纳。”安小媛拍拍手,便有宫人抬了一物什进来。
  “娘娘,这是沉香雕仙山楼阁嵌西洋镜座屏,是由十分难得的沉香木大料拼接而成,做工奇巧,且香品高雅,淡雅宜人,当世罕见。”
  赫连真探身瞧了瞧,座屏正面镶玻璃镜面,其上及两侧面的上方,均浮雕山水楼阁之景,仙云袅袅,楼阁现于其间,山石嶙峋,松枝遒劲,倒是特别。
  “这怎么好意思。”赫连真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身吩咐青禾:“收起来。”
  安小媛得意的笑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到哪里可都是这个理儿。
  “好了,你回去吧。”赫连真打了打呵欠,漫不经心道:“今晚好好表现,可要给皇上留个好印象。”
  “谢娘娘大恩,他日嫔妾再好好答谢娘娘,嫔妾告退。”
  她神经都绷紧了,简直不敢置信来得如此容易,皇上的恩宠哪,进宫这么久,皇上可还没去过哪个新人的宫里。
  “娘娘,这样好吗,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青禾有些担忧,后妃收受贿赂,罪名可不是一般。
  “怕什么,有皇上罩着呢。”她迷糊回了一句,翻身睡了。
  “娘娘,左相夫人被容妃宣进宫了”青禾从外面进来,将方才得知的消息告诉赫连真。
  “为什么事?”赫连真顿了顿手,又重新拿起汤匙吃燕窝。
  青禾道:“今早好像有大臣奏请皇上立大皇子为太子,遭到左相大人的强烈反对。”
  “哼,我家相公正值壮年,这小王八蛋就想着当太子,啊呸,皇位传给小六也没有他的份儿!”赫连真骂嚷了几句,丢下勺子,擦擦嘴巴,就往外走。
  四大丫头赶紧放下自个儿手中的活计,跟了上去。
  赫连真到了容华宫的时候,一眼就瞧见自个儿的娘亲正端跪在烈日下摇摇欲坠。
  宫人见到她纷纷跪地请安,赫连真一脚就将边儿上的小太监踹开:“叫你们主子给我滚出来!”
  小太监捂着疼屁滚尿流的去了,赫连真才疾步奔到左相夫人面前。
  “娘亲,让你受苦了。”赫连真想将她搀扶起来,却被她拒绝。
  “真儿,你别管,本就是我不好,这是我该受的,你别为了我得罪容妃娘娘。”
  左相夫人一脸慈爱,心里却酸涩不已,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呀,奈何却免不了进这豺狼虎豹之地的命运,听老爷每每讲起自家女儿被朝臣弹劾,她这做娘的,没日没夜操心难安。
  “到底是左相夫人。”有凉薄嘲弄的声音传来,却是容妃:“如此明白事理,也不会叫本宫难做,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刻意为难呢,没得听起来叫人不痛快!”
  赫连真不怒反笑,只是眼里的冷意陡然增多:“容妃阿姐,容妃阿姨,容妃阿婆,我娘亲怎么就得罪你了,你可要知道清楚了,我娘亲不光是左相夫人,还是皇上的丈母娘呢!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这事儿怕是轻易揭不过去!”
  “真妃,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容妃被赫连真的称呼气黑了脸,小的在后宫和她作对就算了,连带老的,都敢同容家为敌,她要是再不立威,真妃还真有胆子爬到她头上去!
  “本宫好心邀请夫人前来看戏,不曾想她竟然害死了本宫的小鲤子,真妃你说,本宫该不该罚?”
  赫连真一咯噔,诧异问:“娘亲,你杀人了啊?”
  左相夫人脸色难看了一下,嗫嚅道:“没,没有。”
  “小鲤子是皇上前年赐给本宫的生辰礼物。”容妃正色道:“跟了本宫这么久都好好的,夫人一喂食,就死了,不是夫人杀的,难不成是本宫弄死的不成!”
  赫连真闻言,朝一旁看去,果然一条小金鱼正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她的嘴角抽了抽,到底是她小看了容妃还是她本来就这么上不了台面?
  这么蹩脚的理由也能拿来当盘儿菜!怪不得二十几年了还只是个妃子,想当太后,做梦去吧!
  “既然我娘亲‘杀了’你的小鲤子。”她特地在杀了两字加重了音,道:“又是皇上赐的,那么只能去皇上那里评理了,只要你认为不会叨扰到皇上,容妃娘娘。”
  赫连真无所谓摊摊手,反正她是脸皮够厚,胆儿够肥,也不怕羲和帝骂,倒是容妃,看她敢拿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去大明宫闹!
  容妃果然愣住了,让一品大员的夫人下跪,还为着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没得替皇上添忧,平白
  污了自个儿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现在这关键时刻,更是使不得,既然教训了,给了下马威,敲山震了虎,也就罢了。
  她咬咬牙,大方道:“那倒不用,本宫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真妃的面子,本宫自然得给,夫人就起来吧,下次若是犯到本宫手里,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
  “是,谢容妃娘娘大恩大德,妹妹和娘亲都会好好记着,找个时间一定会好好报答!”
  赫连真笑得像朵花儿,歪到容妃身边,笑道:“多亏了容妃娘娘菩萨心肠,文姐姐才会给你添个大胖孙子,嘻嘻……”
  容妃一听,怒了,抓住赫连真的手,凶神恶煞道:“你胡说什么,小心本宫奏明皇上,饶不了你!”
  “我好怕啊……”赫连真害怕的拍拍胸口:“有种你去告诉皇上啊,到时候不知道是扒谁的皮了,也亏得是娘娘你养的好儿子,才这么勇敢无谓,啧啧啧啧,偷自个儿老子的女人呢……”
  她拍拍屁股走人,气得容妃不住发抖。
  不,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




☆、第二十六章:设计·绝爱

  到了赫连真的地盘左相夫人才抑制不住的抱着她啼哭起来:“我的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左相夫人在那里悲恸,一干宫人的嘴角抽了抽,真妃命苦?她别甩着鞭子在妃嫔们头上作威作福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当然,左相夫人是决计不会相信自己的女儿是这般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的,哽咽道:
  “我自个儿的女儿我还不清楚么,平日里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虽比不得你阿姊,但也是沉静知礼,哪里像谣言传的那般,你父亲每每说起,我都恨不得撕烂那些个人的嘴!”
  赫连真张了张嘴,柔柔弱弱道:“娘亲肯信我就行了,这宫里争宠陷害您又不是不清楚,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靠山,父亲清白正直,必是不会再朝堂帮着我说两句的,以后若是女儿有个什么好歹了,娘亲你们可该怎么办,呜呜……”
  “放屁!”左相夫人涵养再好也骂了一句:“他敢!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呀。”
  说着,又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就算拼了左相父,也是要护你一生的,你那老顽固父亲,一生忠君为国,反而搭上了两个女儿,馨儿没保住,这次若是连你也护不了,我就死给他看!”
  说罢,两母女又抱在一起大哭。
  左相夫人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惹容妃,万事忍耐,切不可锋芒太露。
  赫连真点头点得脖子都酸了,乖巧听话得不得了。
  可左相夫人前脚刚走,赫连真就将自个儿的脖子摇得咔嚓咔嚓响,表情立马从楚楚可怜变成了不可一世,问:“上次剩下的炸药还有么?”
  青禾愣了愣,道:“还剩一小包。”
  赫连真微笑,轻飘飘吩咐:“给我炸了她的锦鲤池,让她得瑟!”
  第二日晴空万里,清风送爽,众妃正赏花扑蝶,忽听一声巨响从容华宫方向传来。
  容妃大惊失色往宫里赶,一进宫门口,远远就瞧见锦鲤池里翻了一池的白。
  她又气又惊,身子微微发着抖,这里边儿的鱼种可稀罕的很,她耗了恁多精力才养了这么一池,一瞬间全没了?当下就怒了。
  问明白怎么回事儿,五皇子六皇子被抓到了眼前,原来是两位皇子跑到锦鲤池玩儿,起了争执,五皇子一气之下,朝池子里扔了东西,池子就炸了。
  问他炸药哪里来的,五皇子叉腰昂头,一派得意,从六皇子那里抢的。
  六皇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模样,抖着眼泪就狂飙,谁瞧见谁心疼。
  那五皇子不知错,用鄙视的眼光望向容妃,说不过就是几条鱼,他赔就是了。
  容妃气得抓狂,伸手就要打骂,被沈昭仪死死护住。
  这番动静惊动了帝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小孩子家顽皮,能去计较?罚两位皇子闭门思过也就完事儿了,反倒还数落了容妃一番。
  赫连真来瞧热闹,暗里和六皇子对上眼笑得意气风发,容妃狠狠一眼扫下来,她更欢畅了,还用口型比了两个字‘奶奶’。
  容妃自然明白她说的那码子事儿,一口气没上来,活活被气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心里又搁着事儿,又听宫外来信说是容护自庆功宴那日起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现在只勉强能下地,能撑多久,也只看天数了。
  而家里小辈也犯浑,容小公子因为抢一个青楼妓子打死了人,那打死的人偏偏是朝中某大臣的亲侄子,一状告到了羲和帝那里,死不罢休!
  容妃到底上了年纪,熬不住,病倒是病了好半个月,协理六宫之权便落到了赫连真手里,她一怄,病情又加重了。
  她稍微好了一点儿,便有了主意,召来了大肚便便的文婕妤。
  文婕妤身子笨重,勉强屈身行了礼,容妃也不叫起,反而大喝:“跪下!”
  容妃一向颇有威严,又这番疾言厉色,文婕妤吓得花容失色,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你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儿,大皇子也是你能诋毁的,贱蹄子!”容妃起身,对着她光滑细腻的脸蛋儿就是一巴掌。
  文婕妤被打倒在侧,心中并无半点诧异,这一天她料到了,不过迟早而已。
  她的手抚上隆起的肚子,只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那个福气见见这个世界。
  “嫔妾和大皇子是两情相悦的……”
  她话还没说完,心窝子便被容妃踢了一脚:“你也配!敢弄出一个小杂种出来,信不信本宫诛了你全族!”
  容妃使了一个眼神,便有宫人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喝了它,本宫还可以留你一命!”
  文婕妤摇摇头,哭着不断往后缩:“容妃娘娘,这是皇上的孩子,你不能……”
  容妃冷嗤一声,掐着她的下巴,端过药碗就灌:“还敢骗本宫,皇上这些年哪里有宠幸过妃子,当本宫是傻子么!”
  眼见着灌进了一小碗,殿门哐当一声被踢开,却是大皇子。
  见到这副场景,红着眼冲过去,将药碗打翻:“母妃,她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大皇子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这般对待,心像剜割一般,若不是真妃派人来通知他,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昭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要为了她放弃你的大好前程吗,她会害了你,乃至整个容家都家破人亡,她必须死!”
  容妃本就病情加重,大皇子这番话又将她气得两眼发昏,头脑轰鸣。
  “母妃,可是我爱她呀,母妃……”大皇子抱住文婕妤,喃喃道。
  他就是爱上了他父皇的妃子,有什么办法呢,他可以娶别人,但不能舍了她,舍了她,这世上便没了,皇位他要,佩儿,他也要!
  “阿昭,我好像…要生了……”文婕妤突然拽住大皇子的衣袖,骨节都泛白了。
  大皇子闻言,低头一看,青色的裙摆已经染上了大片血红,这才想起,她刚刚喝了那碗红花,当下就慌了神,大叫太医。
  太医是来了,不过跟来的还有一脸冰霜的羲和帝以及一副幸灾乐祸的赫连真。
  容妃恍恍惚惚终于回过了神,吓得血色全失,身体冰冷刺骨。
  “皇上,皇上,救救我的孩子,皇上……”文婕妤气息微弱,却在看到那抹明黄时生出了希冀,他答应过她的,答应过她的啊。
  羲和帝冷冷的瞧着殿里几人一眼,才吩咐太医为文婕妤接生。
  “皇上,昭儿只是一时糊涂,都是文婕妤的错,皇上。”容妃跪地,抱住羲和帝的腿,大哭。
  这么多年,她从来风光,哪一日如这般落魄过,她咬得牙都碎了,是赫连真,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她果然大意了!
  “容妃,你起来。”羲和帝声音不含半点感情:“朕都知道,该怎么做,朕心里有主意!”
  他走到大皇子面前,就是一脚,怒道:“滚回你的皇子府去,没朕的旨意,别再进宫!”
  “父皇,文婕妤……”
  “她必须死!”
  羲和帝负手背身,冷意陡增,赫连真看过去,很多时候,只有三皇子最肖羲和帝,不关乎表情,只在那气势,居高临下,至高无上。
  殿里边儿文婕妤叫得撕心裂肺,外间大皇子沉默下跪闭目流泪,却没听羲和帝的话滚出宫。
  殿里气氛一时诡异,偏巧嬷嬷来回,说是文婕妤难产,问保大保小。
  羲和帝毫不犹豫保皇嗣。
  大皇子大恸,叫了一声父皇,满脸是泪。
  果然无情最是帝王家啊,赫连真叹息摇摇头,跟进了内殿,眼前之景,岂一个惨烈了得。
  “喂,你争口气啊,要不然可就生不出皇子公主来跟我斗了,”赫连真恶趣味的拍拍她的脸,出声挑衅。
  文婕妤却出乎意料的没跟她杠上,反而抓住她的手恳求:“真妃娘娘,若是嫔妾生出一子半女,求您抚养她,嫔妾愿意生生世世灰飞烟灭为您祈福,娘娘……”
  赫连真揩了揩她眼角的泪,道:“这可是大皇子的孩子,皇上能容下?”
  “不,是皇上的,那晚,我灌醉了皇上。”她微微喘气:“我早知今日下场,皇上的心好狠呀,娘娘,我为他做了这么多,只求留孩子一命,他都不肯,娘娘,皇上爱不得……”
  “我对不起大皇子,对不起……”说到这里,文婕妤直接昏死了过去,赫连真一头雾水。




☆、第二十七章:艳阳·合谋

  文婕妤生了一个小公主,孩子皱巴巴的,被赫连真抱在手里那么小小的一团,像小猫咪一样。
  文婕妤早就咽了气,赫连真大发善心替她盖上了脸。
  孩子抱出去,羲和帝嫌恶的撇开眼,大皇子又痛又喜,瞧着那孩子满满都是慈父情怀。
  赫连真白了他一眼,真是用错了表情!
  大皇子在听到文婕妤死讯时,竟然吐血晕了过去,想必是真的爱过。
  小公主被赫连真抱走,容妃大皇子皆被软禁,容妃暗松了一口气,到底皇上是对她有情有义的,若不然,不会这么简单。
  小公主抱到了馨宁宫,四大丫头外加六皇子争相来抱,个个不舍得撒手,连带赫连真愈看那小模样儿也是愈喜欢,养只听话的小猫咪来玩玩儿也是不错的。
  六皇子喜欢小妹妹是因为这是他母妃送给他的礼物,他可以当被人崇拜被人尊敬的哥哥了,就像他对二皇兄三皇兄一样。
  小公主睁着澄澈的双眼,眨啊眨啊眨啊,她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是在这群变态的人手里成长起来的。
  本来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哪知道消息凭空被走漏,各妃嫔得知容妃逼迫文婕妤喝了堕胎药,这才难产没了命。
  失掉孩子的都暗自把这笔账加到了容妃身上,没怀孕的妃子也赖着容妃,容妃这些年只手遮天,谁知道会不会明里暗里给她们使绊子,怪不得皇上的子嗣那么少,生下皇子公主的都没有几个是好下场,指不定就是容妃动的心思!
  众妃虽然位分不高,但好歹也是上得了台面的大臣的女儿,传信儿回家这么一撺掇,群臣纷纷上奏,咬住容妃不放,更甚者将容家强占土地欺男霸女的诸事儿也添油加醋的抖了出来,弄得羲和帝罢了几次朝,只敢往大明宫躲。
  容家虽然到了如此境地,却依旧安稳如山,太后在后宫虽没了往日里的权势,到底说得上话,容妃大皇子虽然被软禁了,好歹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容护将军虽然一日不如一日,但军威还在,何况,容妃的父亲还大权在握,驻守边关,容家的门生更是遍布一半大黎。
  远在边关的护国大将军听闻家里变故,不待羲和帝传旨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却说将非召而还,羲和帝非但没怪罪,反而设宴相迎,更请了容妃作陪,容妃便知道,她不可能永远被软禁,只要容家不倒,她便永生荣华。
  后宫朝堂当初落井下石的都不言语了,眼观鼻鼻观心,各自站好。
  赫连真才不管外边儿的沸沸扬扬地动山摇,安心的在宫里逗小公主玩儿,将她养得白白净净的,小胳膊小手的,捏起来舒服得很。
  她有事没事就将小公主弄哭,满足她那别扭的恶趣味,这也是为什么导致后来小公主成了小哭包的原因。
  这样一过,日子就快了,又是一年冬天了,不知不觉都在宫里过了两个冬天,她却一事无成,不免觉得有些辜负时光。
  她是该找些事情来做了,她可不想一年一年又一年被困在这里守活寡!
  她整理好了装备,一大早就跑到大明宫哭去了。
  “皇上,你不见臣妾没有关系,可你好歹见见小公主啊,她可是你嫡亲嫡亲的女儿啊,皇上!”
  殿里没听见响动,她继续哭:“相公,孩子都这么大了,你不给她取名也就算了,连宗庙都不给她入,你不顾着我们母女以后的日子也就算了,可至少得给她办满月宴啊,相公……”
  青如帮她披上大麾,加了一个暖炉,她喝了一口热茶,机械重复哭道:“相公,你就下道圣旨吧,小公主已经这么可怜了呀,她好歹是你嫡亲嫡亲的女儿呀!”
  又哭回去了!冯保嘴角抽抽,磨墨的手一顿,墨汁溅了出来也没注意到,一门心思在门外。
  这都哭了两个时辰,重复几百遍了,也不喊累,他都能背下后边儿的了。
  果然,下面一句又来了:“相公,你不能这么狠心呀,你看看咱们的女儿,又乖又软,多么可爱呀,你忍心么,要是没有名分,她也会像小六一样被欺负的呀,相公,皇上,你就给她入宗庙赐名号吧,相公。”
  羲和帝处理完奏折,才噙着冷笑打开了殿门,刚巧撞见一边哭诉一边涂脂抹粉照镜子的盛装女子。
  表情这么假,也好意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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