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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妃子太无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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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选侍,哦,不,应该是柔婕妤红着眼,一句一句消化着羲和帝为真妃打人所找的蹩脚理由,凭什么要这么偏心,真妃究竟有什么好!
这边柔婕妤碍着羲和帝的面儿不敢同赫连真多做计较,那边赫连真反而不买羲和帝的帐,甩开羲和帝的手,拽着鞭子又开始手舞足蹈。
“什么胡闹,老娘今儿个气儿不顺,就是专门来找茬儿的!”赫连真对着羲和帝吼,撂下狠话:“皇上,今儿个要么你让我把这小贱人给剁了,要么,咱一拍两散!”
“母妃……”连带六皇子都觉着事态严重了,扯了扯赫连真的衣袖,从来没有人敢挑战父皇的权威,母妃怎在关键时刻没了脑子。
果然,羲和帝已然冷了脸,皱着眉,呵斥赫连真:“真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后宫妃嫔岂是你随便喊打喊杀的!”
“你是铁了心要护着她了?”赫连真也不退步,梗着脖子,倔强的同羲和帝对视。
羲和帝这才发现这女人发起疯来简直是不可理喻,他都眼神示意得要抽筋了,还是倔得像头牛,这让他的颜面往哪搁!
“玄儿,带你母妃回馨宁宫!”羲和帝思来想去,眼珠放在六皇子身上,再折腾下去,他可真要动真格儿的了。
“母妃,回去吧。”六皇子都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开始撒娇了,他还没过上几天安逸的日子,可不能就这么没了遮风避雨的地儿!
赫连真咬牙继续瞪羲和帝。
“母妃……”六皇子都要哭了。
赫连真扒开六皇子扯着她袖子的手,又戳又骂:“滚开!到底是你父皇的亲儿子啊,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哪天他要是让你杀了我,你是不是也屁颠屁颠的来啊,辛辛苦苦拉扯大你有什么用,小白眼儿狼,和你父皇一个德行,过河拆桥,狐假虎威,沉湎女色,早晚要遭报应!滚开,滚去你父皇那里好了,看看你哪个后妈像我一样巴心巴肺的对你好!”
羲和帝听了这番话,脸色更黑了,他倒是不知道,在赫连真心里,自个儿还有这样几面。
而我们可怜的出气包六皇子,扁扁嘴,当真挤出了几颗眼泪,抱着赫连真的腰不撒手,委委屈屈哭诉,表明心志。
“母妃,不是这样的,小六最听母妃的话了,呜呜,母妃,别赶小六走……”
赫连真继续骂,六皇子继续哭,这场面混乱得……
赫连真这次被折了面子,从头到脚没有哪一处不在叫嚣着愤怒,偏偏她就是这般窝囊,拿那老狐狸没辙!
她把自己关在殿里,任凭殿外一干宫人急得上蹿下跳。
吸气,呼气,吸气……如此反复,非但没有静下心,那火气还腾腾腾腾的往上冒,导致燎原之势,不可阻挡。
太阳你母亲!赫连真骂了一声,这委屈她可是受够了!什么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作茧自缚,她算是体会到了。
她是窝囊废,袁慕轩更是窝囊废,也不知道能不能留着小命滚回来!
赫连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急得跺脚,靠,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她红了眼,扒了金贵华丽的衣裳,套上夜行衣,随手捡了一把菜刀,神不知鬼不觉的便翻腾出了馨宁宫。
大明宫守卫森严,哪怕是一只蚊子也不可能插着翅膀飞进去,可赫连真却是实实在在的潜了进去。
她眼里冒着精光,对着那明黄的床榻就是一阵乱砍。
没人?她怔愣了片刻,后颈突然一阵凌厉的掌风袭来,她侧身闪开,那掌风生生劈断了龙榻。
☆、第十六章:刺杀·暧昧
两人交手,赫连真快、狠、准,羲和帝挡、守、擒,殿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御前侍卫这才拔刀进来捉拿刺客。
让一干侍卫傻眼的是,殿里明明是打斗的痕迹,可那塌了的龙榻上滚的分明是皇上和真妃,怪不得真妃备受宠爱,床上功夫果然厉害。
只是,这真妃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皇上恕罪!”被羲和帝不悦的目光一扫,侍卫们纷纷跪下请罪,打断皇上和妃嫔的燕好,这样的罪名,可怎么担得起。
“既然知罪,还不滚出去!”羲和帝显然耐心告罄,死死的制住身下不安分的赫连真,对着侍卫们一通责骂。
“是,是。”侍卫们马不停蹄的往殿外走,还未走几步,又被羲和帝叫住。
“去太医院要一副止血的汤药。”
侍卫可衷心了,以为羲和帝哪里受了伤,于是开口问道:“敢问皇上可是伤着了哪里?”
“混账!”羲和帝骂道:“朕没有伤着哪里,不过是真妃娇媚动人,朕情难自禁,误伤了真妃罢。”
侍卫们一听,脸红了,绿了,跌跌撞撞的赶紧下去办事儿。
“李图,你个老不要脸的!”赫连真被制住,被羲和帝一番话噎得想吐血,什么叫情难自禁,赶明儿后宫不是要沸沸扬扬的传言真妃厚颜无耻去大明宫勾引皇上,还被搞得大出血!
“真儿,你可别好心当驴肝肺,难不成要朕说是朕宠爱的真妃前来刺杀朕,还得了手,到时候,你左相一门,连带九族都不够诛的!”羲和帝冷哼,放开赫连真,处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他倒是低估了赫连真这个小丫头,总想着不过是牙尖嘴利,嚣张跋扈了些,倒不曾想,竟还有两把刷子,他是该高兴还是担忧呢。
“靠!”赫连真揉揉发疼的手臂站起来,无所谓道:
“有本事你去诛九族好了,吓唬谁呢你,就许你金屋藏娇,还不许我闹了啊?”
赫连真越想越窝火:“李图,你当初怎么把我哄进宫的,啊,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啊呸!还摘星星,捞月亮呢,我呸呸呸!”
“你既知道这不过是戏言,又何必计较。”
羲和帝面对赫连真的挑衅,不怒反笑:“况且,你本就没有当真过,你为什么进宫,朕为什么这般放纵你,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现下拿这事儿来咄咄逼人,不过是你理亏的借口罢。”
“我理亏?”赫连真纵观历史上下五千年,还从来没见过像羲和帝这般不要脸的皇帝。
“李图,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做的一切,别说你没有得到最大的利益!”
赫连真摆摆手,不耐烦道:“算了,这码账咱不急着算,可是,你黑我坑我就算了,你敢害袁慕轩!他是挖了你祖坟还是睡了你女人啊!”
羲和帝皮笑肉不笑的掰开赫连真捉住他领子的手,悠悠道:“真儿说什么,朕听不明白,至于袁慕轩,他还没那个胆子挖朕的祖坟睡朕的女人。”
“嗷嗷嗷!”赫连真气得咬牙:“李图,你个老王八蛋,你再惹我,信不信老娘就给袁慕轩睡!”
羲和帝无所谓笑笑:“随便你!”
这一仗,赫连真惨败。
赫连真是被扔出大明宫的。
她扒了扒脸上的泥,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似的硌得她难受。
注意到宫人们诧异不解憋笑的目光,她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叉着腰骂嚷:“看什么看,你们皇上就喜欢这调调,有意见啊!”
宫人们作鸟兽散。
赫连真没骂够,觉得日子没劲儿透了,一路诅咒羲和帝便往馨宁宫走等她修养好了生息,她发誓,一定要把皇宫这趟浑水搅成稀泥!
脚步突然顿住,那一袭玄色的衣袍衬得那少年身长挺拔,他负手而立,俊眉微蹙,面带风雪,将这大冬天的温度降得更低了,赫连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搓了搓手,暗啐了一口,不准备和这冷漠别扭的瘟神打交道,将将错身而过时,三皇子动了,堪堪移步挡住了赫连真的路。
赫连真深吸了一口气,绕步。
三皇子冷着脸再挡。
再绕,再挡……
赫连真开始较劲儿了,她就不信今儿个过不去了!老子欺负她,连带儿子都敢给她甩脸色,若不好好回击一番,她如何树威,如何横行后宫!
起初两人只是一闪一挡,然后开始切磋腿脚功夫,到最后双手也加入了战斗。
两人棋逢对手,旗鼓相当,从地上打到屋檐上,过了三百回合,依旧没让对方捞到一点好处,只当是热身了。
赫连真的脸蛋红光润泽,红唇嫣然,呵气如兰,在橘黄宫灯的映衬下,让冷着脸的三皇子心跳蓦地乱了一拍。
也就趁着这会儿子的功夫,赫连真狠狠地一拳挥向了三皇子俊俏光滑的侧脸,然后手脚麻利的抢了他的白色大裘套到自个儿身上,潇洒自信。
“臭小子,再敢惹老娘,就不是抢你衣裳这么简单了。”赫连真骄傲又得意:“下次就直接扒了你的皮!”
赫连真转身就要走,冷漠君终于动了动嘴:“你不该刺杀父皇。”
仍然言简意赅。
“要你管!”赫连真冷哼:“这是床第情趣,你管的着么,切!”
她一蹦一跳的往回走,打了一场,浑身舒畅了不少,她高举拳头,喜滋滋欢呼:“耶,美人计成功!”
那句话成功的飘至三皇子耳朵里,他摸摸嘴角的淤青,脸色红的发黑,黑的变得更黑。
三皇子带着罕见的一丝心烦意乱回到元仪宫,皇后正坐在主位上等着他。
“母后。”松动的表情消失殆尽,又换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停下脚步,恭敬又疏离的朝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见着他脸上的淤青,又想着方才宫人的回话,一时心思难辨,她挥退了宫人才走下座位,踱至三皇子跟前问道:“墨儿可知自个儿的身份?”
“儿臣知道。”
“不,你不知道!”皇后突然变得严厉:“你不只是你父皇母后的儿子,更是正宫嫡子,未来的储君,以后的皇帝!”
三皇子语调依旧平缓无波,道:“虽说有立嫡不立长的祖训,但父皇更坚持有能者居之。”
皇后闻言冷笑道:“你知这些个倒还好,容妃大皇子本就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本宫尚不敢有一丝半毫的行差踏错,你倒好,竟敢和真妃沾上那不明不白的混账关系,你难道不清楚真妃的身份,你自个儿的身份么!今晚若不是本宫压制着,你们的那点子私事早传到皇上那里,你和她都得死!”
三皇子只管冷着脸,不语。
皇后头疼的瞧着他那撼不动的冰山样儿,也束手无策,只软了语气道:“墨儿,你一向聪慧明智,母后和沈家一族全都压在你的身上,你行事之前,总得好好思量思量,切不能意气用事,天下的好姑娘多得是,那真妃你且不可再招惹。”
三皇子感觉嘴角隐隐发疼了,只答道:“儿臣知道。”
便辞了皇后,回了自个儿的宫殿。
再说这头,赫连真回到宫里,那股子喜悦也随即消失不见。
问题到底没有解决啊,袁慕轩那混蛋,要是敢死在战场,她就霸占了他袁家的财产,抢了他豢养的歌姬名妓,还要将他那几房小妾统统送人!
宫人们老早便听到殿里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了,这大半夜的,娘娘也能折腾起来!
六皇子揉揉惺忪的睡眼,实觉这样的仗势再正常不过,翻个身,继续梦周公,他要长个子长身体,一定要吃好玩好睡好,以后才能同父皇一样挺拔俊秀。
四大丫头急得团团转,平日里闹一阵子就消停了,这都差不多两个时辰了,还砸?不心疼宝贝了?
赫连真依旧烦躁的很,头发抓了一把又一把。
有笛声悠悠洒洒的传了进来,宛转悠扬,轻灵圆润,行云流水,悦耳动听,宛若流风回雪,悦如飞燕游龙。
赫连真甩了手里的东西,赤着脚踩在白绒地毯上,哐当一声打开了殿门。
四大丫头瞧着赫连真凌乱的发髻,单薄的身子,以及脸上少见的疲惫,愣愣的站在那里,忘了所有的动作。
“娘娘……”青禾想要替赫连真披上狐裘,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赫连真朝着笛音的方向而去。
大雪纷纷扬扬,将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都厚厚的覆盖住了,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宫灯晃晃荡荡,气氛宁静而暧昧。
亭子里吹笛的少年,风姿俊秀,冰肌玉骨,神采雍容自若,风度豁达潇洒,不由得让赫连真想起那句‘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任天际云卷云舒。’是那种成熟圆润的生命状态。
听得身后的动静,少年转身微微一笑,又似冰消雪融,莫名让人窝心安宁。
“娘娘应当穿得暖和些的。”二皇子的目光扫在赫连真有些空荡的衣袍以及冻得通红的玉足上,微微蹙眉,自然的将身上的大裘解下来裹住她。
赫连真倒是没有反对,坐在亭廊上,小脚下意识的缩了缩。
二皇子见状,便挨着坐下,将她的玉足捧在手里,搓了搓,才牵过大裘盖好。
“再吹一遍方才的曲子吧。”赫连真并不觉得二皇子的行为有何逾距,反倒是享受得很。
二皇子并不答,只笑,重新操起笛子,吹了起来。
雪渐大,黑色的大裘上也沾染了一些,赫连真却不觉得冷,反倒舒适的睡了过去。
笛声渐弱,吹笛的少年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复又忍住,怕扰了身旁眉目如画,秀而不媚的女子。
世界突然寂静了下来,只闻两人彼此交错的浅浅呼吸。
四大丫头瞧着这唯美的一幕都愣了,那亭中的少男少女宛若画中人,不敢心生打扰,只得陪着他们一道忘了呼吸,忘了自己,忘了世界。
☆、第十七章:班师·调情
赫连真睡了一晚的好觉,觉得精神充沛,神清气爽,心胸也豁达了,好吃好喝的受着,又开始了斗蛐蛐玩蟋蟀混吃等死的日子。
她好受了,可就苦了咱们身体薄弱的二皇子了。
馨宁宫偏殿,久不听闻的咳嗽声又开始频繁起来,二皇子自从那晚受了凉,便一直高烧不断,加上底子薄,旧疾也排山倒海的复发起来,整日里昏昏沉沉,殿里药香弥漫。
幸得阿婉医术高明,又体贴细微,熬药服侍的什么也亲力亲为,倒是让二皇子险险熬过这个坎儿。
这些时日将阿婉磨得形消体弱,眼眶也黑了好几个圈,唯一欣慰的是,总算没有辜负她这一番苦心。
二皇子稍微有些起色之时,这个年也快过了。
“阿婉姑娘,这些交给宫人做就好了。”
二皇子苏醒之后便有些消受不了阿婉的美人恩,好好一妍姿俏丽的姑娘,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能让她这般服侍自己。
阿婉吹了吹药汁,道:“这些我都做惯了,换了别人我倒还不放心了。”
话落,又觉着言语有些突兀,便有些娇红了脸,解释道:“我是说我家小姐以前生病都是我亲力亲为的,习惯了照料病人,这样才能更准确清楚的知道病人的情况。”
“娘娘她……”二皇子顿了一会儿才道:“娘娘活泼的性子倒不像是经常生病的人。”
“活泼?”阿婉咋舌,能够将自家小姐胡闹折腾的性格说成是活泼,也就只有这二殿下了。
阿婉想起二皇子的病因,又不免埋怨道:“她那哪叫活泼啊,一天不惹事也就谢天谢地了,这次折腾她自个儿不说,反倒搭上殿下你了。”
“殿下也跟着胡闹,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还不清楚么,哪能在雪天里站那么久,还穿那般单薄,你不心疼自个儿,我……”
她突然顿住,正咬舌头自己胡言乱语,那二皇子却像是不明白似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这个做大夫的还担心自己的病人呢!”
阿婉说完也不敢看二皇子的脸,寻了个借口便使了小宫女进来服侍二皇子,自己则到外边清醒头脑去了。
年关将近,又闻得容护将军决战大捷,班师回朝的消息,皇宫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皇后一向康健,却也忙得卧病在榻,久不见好,羲和帝便全权交予容妃负责,妃子们自是清楚明白,容妃的辉煌时刻再一次到了。
庆功宴是在交泰殿举行的。
交泰殿的廊柱是方形的,殿柱是圆形的,顶盖黄琉璃瓦镶绿剪边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飞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殿宇里的帝王气魄一览无遗。
羲和帝坐在鎏金的龙椅上,明黄龙袍愈发衬得他器宇轩昂,丰神俊朗,雅致无双。
左文右武,群臣分坐两旁,因着是容护将军的庆功宴,众大臣赞扬恭维不断,倒也热闹。
赫连真扮成小宫女的模样拿着酒壶立在一旁负责斟酒,左右顾望,心不在焉。
“容将军此番大败瓦剌,可是大黎和朕的大功臣,朕敬老将军一杯。”羲和帝言笑晏晏,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臣谢过皇上。”容护只浅尝一口便放下了酒杯,国字脸上是说不完的得意与自豪。
羲和帝也不恼,道:“朝阳自小被朕和容妃惯坏了,这次给老将军添麻烦了。”
容护拱拱手,道:“皇上客气了,朝阳既是容妃娘娘的女儿,那便是自家人,老臣自是要护住的。”
这话意思倒还颇深,朝阳公主不过是容妃养大的,便要护住,若是容家的亲女儿呢,比如容妃,再比如,住了三年佛堂的太后。
果然,下一刻,容护起身至殿中央,跪了下去。
这一跪可把众大臣吓了一跳,羲和帝连忙问道:“老将军这是作甚,快快请起。”
“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也不待羲和帝答应,便自顾自道:“如今年关将近,老臣听闻皇后久缠病榻,且真妃恃宠而骄,仗势凌人,老臣担心皇后力所不及,以致妃嫔乱了宫闱,所以臣请旨让太后重回宁寿宫,帮着皇后掌管后宫。”
“且,太后在佛堂吃斋念佛为大黎祈福三年之久,那佛堂清贫,实不是久居之所,这传到邻国番邦,怕是会妄加猜测,以为……”
“以为朕枉负天恩,不亲不孝,苛待太后是么?”羲和帝敛了笑,帮他补充了剩下的话。
“臣有罪。”容护磕头。
静默半晌,羲和帝爽朗的笑了起来,起身亲自将容护扶了起来。
“老将军说得极对,朕忙于国事,倒是差点做了这不孝不忠之徒。”
羲和帝吩咐了冯保亲自去接回太后,又道:“容家一门战功赫赫,容妃又伴朕多年,且育有大皇子,传旨下去,赐容妃协理六宫之权。”
容护本来想要替容妃讨得贵妃之位的话到嘴边,不得已咽了下去,也罢,协理六宫也差不了多少,日子还长着。
遂替容家一门谢了皇恩,得意的回了座。
赫连真气得真是想将手里的酒往容护头上倒,敢逼她老公!
她眼珠一转,神不知鬼不觉的往酒里掺了一包白色粉末,恭敬的替容护斟满一杯。
容护放开了心情,也痛饮了几杯,赫连真得了手,自然而然的逃遁,转身却对上羲和帝了然的目光。
赫连真瞪他,看什么看,和你不熟好吗?她可是记仇得很。
她向羲和帝比了一个中指的手势,昂首挺胸的走人了。
靠,白忙活一场,袁慕轩那死鬼竟然没有去庆功宴,不是说一早便进宫了么,想必又是在哪里同女人厮混了,赫连真冷冷的想。
她在这里将袁公子从脚趾头骂到头发丝儿,边上却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她回头一看,那假山上蹲着的不就是倾国倾城,风骚多情,浪荡无边的袁慕轩!
勾人的桃花眼正一眨一眨的朝赫连真释放□的信息,还嫌不够,竟然着了一身大红的衣袍,明明是在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他那闲适的模样,倒像是在游山玩水。
“袁慕轩,你敢不敢去死!”赫连真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出口骂道。
袁慕轩嘻嘻笑了几声,流利的翻下假山,稳稳地站在赫连真面前,轻佻的挑起她的发丝,送到鼻尖闻了闻,才不紧不慢道:“我才不敢呢,我要是死了,表妹你不就要霸占我袁家富可敌国的财产,还要送走我的那些宝贝心肝儿?”
赫连真突然就觉得眼睛疼了,只是狠狠得盯着他,不言不语。
“真儿,让你挂心了。”低低沉沉的话语萦绕在耳边,然后自己的红唇便被攫住,辗转反侧,恋恋不舍。
袁慕轩紧紧的搂着她,将头枕着她的香肩,闻着她身上郁郁的芳香,整个身心都放松了。
“真儿,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我就回不来了。”
他在她耳边吟语低喃:“那个时候我便再想,若是我死了,我的真儿可怎么办,她又刁蛮又淘气,处处树敌,不懂退让,我死了,便没有人来守她岁月无忧了。”
赫连真的手抖了抖,颤颤巍巍的回抱着他健硕的腰身,有不知名的液体从眸子里眨了出来。
蓦地,鞭子破风而来,两人迅速分开,才堪堪避过。
“袁慕轩,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朝阳公主气呼呼的瞪着赫连真同袁慕轩,那幽怨的眼神,几乎是要将两人凌迟处死。
袁慕轩并不接这话茬,只是凉凉的看着她,道:“公主,下次你出场的时候,麻烦稳当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躲过你那条鞭子。”
“袁慕轩!”朝阳公主吼,朝夕相处,同甘共苦,甚至她为了他不顾安危跑到边陲,竟然比不过赫连真吗?
“她是父皇的女人不说,还嚣张毒辣,她哪里值得你喜欢了!”
“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袁慕轩吊儿郎当道:“就凭她是我的表妹,就是你千好万好也越不过去的,你拿什么和她比。”
朝阳公主咬咬牙,莫之奈何,哭着吼道:“袁慕轩,我讨厌你,讨厌你!”
袁慕轩看着她哭着跑开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表情莫测。
“哟,感情袁大公子又拿我当了一回垫背的。”赫连真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袁慕轩深深的看了赫连真一眼,笑得妖孽至极,问:“那亲爱的表妹可有觉得本公子哄人的技术可是又精益了?”
“嗯哼。”
对于赫连真爱答不理的态度,袁慕轩实觉有趣,狐疑的盯着赫连真道:“该不会表妹你将那番话当真了吧?啧啧啧啧,这么多年了,表妹你依然如此蠢笨,还是,你心里其实爱慕本公子已久?”
赫连真拨了拨头发,笑道:“表哥,你无聊得紧了吧,你的长短我还不清楚?喜欢我有什么丢脸的,我虽然不会接受你,但也不会嘲笑你那拿不出手的暗恋的。”
袁慕轩倾身,邪邪的朝她脸上呵了一口气,咬她耳朵:“表妹你确定,知道我的长短?”
赫连真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说错了话,暗啐了一口,袁慕轩这个骚包痞子!
“你还是死在边关来得比较好!”赫连真踢了他一脚,暴走。
袁慕轩瞧着她气愤的模样,倒是越发笑得开心了。
真真假假,不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此而已。
☆、第十八章:太后·寿诞
太后重回宁寿宫,皇后率了一干后妃皇子公主前来参拜。
太后端坐在主位上,倒是和蔼亲切得很,问问这个妃子的近况,那个皇子公主的学业,一副其乐融融。
赫连真瞄了太后几眼,一身素色宫装,发髻仅用一枚赤金松鹤长簪挽起,手里套了一串佛珠,倒也太过简约了些,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不过她眉间那一丝凌厉之气却被赫连真看得个真真。
“哪位是真妃?”太后总算是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了。
赫连真才没有心情招呼她,自个儿端着一盘桂花糕,吃得甚好。
见众妃都表情各异的朝自己的方向望来,赫连真举了举手里的碟子,问:“要吃吗?”
太后嫌恶的打量了赫连真几眼,方笑道:“果然是个可人儿,皇帝眼光倒是不错的。”
“不错吗?”赫连真擦了擦嘴角道:“我倒觉得咱们皇上倒是没什么审美。”
她看了一眼冷着脸的玉棠夫人道:“就比如咱们这位玉棠夫人了,虽说模样身段儿是不错,但整日个死鱼眼冷面脸,拿来当花瓶看都觉得慎得慌,我猜想,在皇上的床上,咱们玉棠夫人也是像条死鱼,不懂鱼水之欢,皇上喜欢才怪!可你到底是凭什么入的宫啊?”
这番话将玉棠夫人噎得面红耳赤,羞愧地只差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可她却不得不承认赫连真说得很对,难道这真的是皇上不喜来棠梨宫的原因么。
不仅连众妃,连带在后宫几十年的太后也被这番言论弄得有些尴尬,这床帏之事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搬出来说,又加之赫连真奚落的是自个儿的侄女,对赫连真愈发厌恶起来。
皇后见状,只好挺身而出打圆场:“太后想必这会子也乏了,臣妾们便先告退了,至于真妃妹妹,年纪还幼,皇上又纵着宠着,若是有冒犯太后的地方,还请太后恕罪。”
“罢了,哀家一把年纪了,也懒得跟这些个小辈儿计较。”太后揉揉额头,又道:“倒是皇后,后宫当好好正正风气。”
皇后低眉顺眼的点头答应,这才领着众妃退了出来。
这边太后重回宁寿宫,那头便听闻羲和帝有意赐婚朝阳公主与袁慕轩。
想必那朝阳公主对那晚那档子事儿,虽然气恼,也没糊涂到告诉羲和帝做主,这妮子是铁了心要绑住袁慕轩了。
且说羲和帝有意赐婚,哪个大臣不觉得是皇恩浩荡,祖宗保佑啊,偏那袁慕轩找了百般理由来搪塞。
你道是他如何说,他道:“臣一生并无打算娶妻,若皇上非要将公主嫁与臣,只能做妾。”
此言一出,全朝哗然,让皇帝的女儿做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羲和帝虽气恼,也奈何不了,人家不愿意,你还能用皇权压制么,况那袁家也不是普通人家,此事也就暂时押后再议。
旧年便在一片忙碌中过去了,年一过,赫连真十五岁芳辰也就快到了。
两人之前因着大明宫那一闹,倒也有好些日子不相往来,羲和帝到底觉得有些歉意,同那小姑娘计较些什么,便传了口谕,大肆操办,一定要让真妃满意开心。
羲和帝先低了头,赫连真也不傻,捏了这个台阶也就下了,当晚便带着宫人去大明宫慰问去了。
“皇上,我特意亲自替你送宵夜来了。”
送是亲手送的,只是不知道是谁做的,瞅着小厨房里冒热气的东西,赫连真便端来邀恩了,至于羲和帝是否理解成她亲手做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么,这样理解最好了。
“真儿辛苦了。”羲和帝欣慰的笑笑,他果然没有挑错人,只是看着白玉碗里的汤汁,闻着竟有一种苦涩似药物的味道。
赫连真亲自捧起来,送到他嘴边,笑道:“不辛苦不辛苦,为相公熬汤做饭,是每个女子都该做的,尤其是我这样贤惠的女子。”
羲和帝的嘴角抽了抽,不好拂其意,皱眉浅抿了一口,当时滋味百般,心里叫苦不迭。
遂推了推又凑上来的碗问:“真儿有相夫教子的想法固然不错,可你确定眼前这碗物什不是湛儿的药汁么?”
赫连真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自个儿狐疑的啜了一口,当下便喷在了羲和帝明黄的龙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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