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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不可攀_蒋牧童-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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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姐姐,你是我们纪家的女儿,乔策这样的人不过是尔尔,便是没了他,爹爹和太太也会给你寻地更好的。纪家的女儿,不该这么低声下气,”纪清晨将她扶了起来。
  纪宝芙瞧着她,满脸地不敢相信。这大概是纪清晨第一次与她这般掏心掏肺地说话。
  她还在低声抽泣,纪清晨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没一会司音便进来了。纪清晨吩咐道:“把六姑娘带下去擦擦脸。”
  纪宝芙没在说话,只是被司音还有她自个的丫鬟扶了下去。
  等人都走了,纪延生这才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爹爹也别生气,是乔策没福分罢了,不配当我们纪家的女婿,”纪清晨上前挽着纪延生的手臂,扶着他到罗汉床上坐下。
  曾榕点头说道:“沅沅说的对,咱们纪家的姑娘还愁嫁不成。虽说芙姐儿是庶出,可是她的两个姐妹都嫁地这般好,京里头不知道多少夫人想与我们结亲呢。咱们细细地挑,慢慢地选。”
  听她说到自个的婚事,纪清晨不由微微脸红。
  不过曾榕说完后,又转头欣慰地看着纪清晨,“原以为还是个孩子,可是今个劝你六姐姐的这番话,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咱们家的沅沅啊,真是长大了。”
  纪清晨登时无奈地笑了一下,她倒是希望纪宝芙能看开些。
  可谁知中间还是出了事,纪宝芙竟是买通了大房那边的下人,套了马车便去找乔策了。曾榕中途派人送东西过去,结果发现了不对劲,赶紧派人去找了。
  待去了乔策原本住的地方,才发现他竟是已搬走了。
  曾榕派去的人把失魂落魄地纪宝芙找了回来,因着这事还牵扯大房那边的奴才,所以自然是瞒不住的。韩氏觉得丢脸至极,把犯事的奴才打了一顿之后,便远远地发卖了。
  纪延生得知这件事,气得便要把纪宝芙送进庵里,叫她伴着青灯古佛,好生地反省反省。
  “你这是还嫌不够丢人是吧,”老太太登时便怒了,“眼看着在茵姐儿和沅沅都要出嫁了。你若是这时候贸然把人送到庵里,岂不是大告天下了。”
  纪延生气得胸口直起伏,就是没法子说话。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先前你不好生教导,如今出了事便只知道生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儿子管教无方,叫母亲受累了,”纪延生登时低头说道。
  “芙姐儿这事我也听说了,当初你就不该暗中同意他们。你若是同意了,就该趁着那人未中进士的时候,便早早定下来,你又想着要上进的女婿,又拉不下这个脸面,”老太太皱眉看着纪延生,若是乔策未中进士,便定下婚事,只怕也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芙姐儿确实是叫人失望,只是万不可送到庵堂里。便叫她自个在院子里头禁足吧,多派人看着,”老太太心底倒是有点儿怪曾榕,竟是连个姑娘都看不住。
  韩氏也是生怕这件事会牵累到纪宝茵,毕竟她七月便要成亲了,还有三个月。所以这会是万不能出什么差池的。纪家倒是齐心把这件事都瞒了下来。
  只是却瞒不住有心人。
  **
  五月已是初夏,纪清晨素来畏热,原本想叫人把寝具换成夏日用的。只是曾榕却怕她受凉,只不许她这般做,说她若是真嫌热,便叫丫鬟在旁边打扇子。
  杏儿和香宁都跟她那般久,她哪里舍得叫她们晚上不睡觉,给自个打扇子。
  所以她便叫香宁把轻纱裙拿了出来,轻纱裙通透又凉爽,就是太薄了些,所以只能睡觉时穿。
  谁知倒是便宜了来偷香窃玉的人,裴世泽用夜明珠照着纱帐内时,就瞧见披散着乌发长发的小姑娘,正安静地睡在床中央。因着睡觉的缘故,胸口露出一大片白腻柔滑的肌肤,简直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白皙,直刺着裴世泽的眼睛。
  她大概是真的嫌太热了,薄被早就被踢到一旁,腿上穿着轻薄绸裤,双脚交叠着靠在一起,脚趾晶莹又可爱。
  女人的脚素来是最矜贵的,从来只有夫君能看得见。这也是裴世泽第一次看见她的脚掌,雪白地一团,便是还没伸手摸,就能想象到那细腻地触感。
  他在床榻上坐了下来,便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她的脚掌。他长相上一瞧便是勋贵家族养尊处优的少爷,可是偏偏一双手,却糙地厉害,成年累月地拉弓射箭,早就长满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没一会,床上的小姑娘嘤咛了一声,他以为她是醒了,可谁知竟是翻了个身而已。偏偏那一声又娇又软地声音,仿佛在他脑海中烧了一团火,现在这团火直冲着下面而去了。
  他也是血气方刚地男人,虽说平日里可以用练武宣泄精力,可此时软玉温香就在眼前,素了这么多年来,竟有种隐隐要破戒的冲动。
  待他回过神时,已经俯身吻住了小姑娘的唇瓣,柔软粉嫩的嘴唇,像沾着蜜汁一样,引诱着他不断地索取更多。待他诱哄着她张开嘴时,睡地正浓地小姑娘,竟是真的乖乖张嘴。他勾着她的软舌,暧昧地水声在这银绡帐中响起。
  等身下的小姑娘睁开眼睛时,心脏险些被吓地静止。
  “别怕,是我,”他低声说道,纪清晨只觉得手脚都恢复了知觉,伸手便去推他的胸,想恼火地说一声,你真是吓死我了。
  可谁知他刚说完,就又含住了自个的唇瓣,叫她连埋怨都没说出口。纪清晨本就对他不是十分抗拒,再过四个月,他们便要成亲了。
  如今他们已是未婚夫妻了,所以便是叫他尝点甜头,也未尝不可。
  小姑娘想着想着,就已经被亲迷糊了。待裴世泽发觉她纤细的手臂,缠在他的脖颈上时,便是顺势爬到了她的床上,也不知是何时,他的靴子都被脱掉了。
  原本这般浓墨般地夜色下,就会叫人的胆子被放大无数倍。
  只是待他的吻落在她细长的脖颈上时,纪清晨这才吓得连连推他,轻声喊道:“不可以,柿子哥哥,不行啊。”
  可偏偏裴世泽把她抱在怀中,她原本就穿地单薄,而裴世泽的袍子早已经撩开,两人之间只隔着两层薄薄地绸裤。可那一处又硬又火热的东西,像是要从裤子里钻出来一般。
  纪清晨吓得伸手捂住嘴巴,这可是她两辈子以来,头一回这般清晰清楚地接触到。
  其实先前她当游魂的那会儿,有偷偷瞧过裴世泽硬起来时候的模样,可她也不是故意的。谁叫他早上不盖好被子,那么长地一处,把裤子都顶成了小帐篷,她便是想不瞧见都不行。
  为着这个,她可是羞地躲在玉佩里,好久都出来呢。
  而这一次,她不仅仅是看到,还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么硬,那么热,就那么大剌剌顶在那里。
  “沅沅,我好疼。”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带着湿热地气息说道。
  
  ☆、第118章 只是划桨
  
  纪清晨一下捂住了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可是嘴是被堵上了,但是某处那灼热的触感,却是怎么都挡不住。
  她推了他一把,便想把旁边的薄被拿过来。可裴世泽这会却压着她,叫她动也不能动,谁知他还使坏,不住地亲她的手心,叫她又痒又酥,最后只得缩回手掌。
  “沅沅,”裴世泽又喊了她一声,一向清冷如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欲气,便是纪清晨再傻,都听得出来了。
  她推了推他,软软地叫了一声,柿子哥哥。
  可谁知裴世泽却衔住她的唇瓣,说道:“叫我景恒啊。”
  他温热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脸颊,偏偏还有那处的热烫,纪清晨就算一动不动,可是却感觉那里好像越来越大了,难不成这东西还会长大不成?
  “我有点儿冷……”她想说的是,我想盖被子了,可谁知一说到冷,裴世泽已将她抱地更紧了。
  他一边抱着她,还一边贴着她的耳朵问道,“现在还冷吗?”
  他简直就跟个火炉子似得,纪清晨又怎么会冷。可是她只觉得拉扯间,身上穿着的衣裳似乎被扯地更开了,腰间系着的带子早就松散开了,露出白嫩嫩的浑圆肩头。
  此时夜明珠也不知滚落到哪里去了,大概是被压在枕头或是锦垫下头了吧,帷帐内黑地瞧不见彼此。只有浓重的呼吸声,暧昧地交缠在一处。
  “柿子哥哥,你怎么来了,”纪清晨试着转移话题,可是裴世泽却低声一笑。
  他还是贴着她的耳垂,轻声地问道:“沅沅,帮帮我吧。”
  纪清晨登时觉得浑身都烫了起来,帮帮他?要怎么帮啊。她身子一瞬间就僵硬了,做了两辈子的小姑娘,别说吃肉,便是猪跑都没瞧过。顶多就是上一世,无意看了那么一眼,可还觉得长了针眼一般地,恨不得一世都不见他呢。
  当她的手掌被抓住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带着往下去了。等到摸到某处的时候,她跟被开水烫了般,就想缩回手。可是裴世泽哪能轻易放过她,他等了二十几年了,头一回尝到这样的滋味。
  说实在的,他不是没给自个弄过。毕竟已是成年的男子了,没有欲望,那才叫不正常呢。平时在军营中操练,与那些军士在一块,难免会听到几句荤话,他自个浑然不当回事。
  可是后头喜欢上了纪清晨,再听到那些话,脑子里想着的便是她。
  有一回他坐在浴桶中,泡在热水当中,大脑如同静止了一般。可是她的模样便一下闯进脑海中,于是他自个便在温水中弄了出来,等倒坐下来的时候,觉得全身舒爽,连毛孔都要张开了。
  原以为这已是舒服,可她柔软如羊脂的白嫩小手,还只是隔着裤子,便叫他那处硬地发疼。
  刚才说疼是骗她的,可是这会是真的疼了。
  血流仿佛一下都冲到那里了,硬挺挺的,他抓着她的手儿慢慢地抚弄。纪清晨羞得简直没脸抬头,她想说不可以,可偏偏却没有开口阻止。
  女子和男子最大的不同,之前她也只是隔着裤子瞧过,也不知为何平日里软软的,有时候又硬地跟根棍子一般。
  这好奇心一旦开启了,竟是胜过了羞耻心。
  她只觉得形状还真是个棍子,只不过又带点儿弹性,还滚烫滚烫的。可是显然这般摸摸也是不够的,裴世泽竟是将她的手带着伸进了绸裤内。
  “不可以,”纪清晨呀地一声轻呼,便想缩手,可她方才摸都摸了,这会再想反悔,裴世泽又岂能轻易放过她。
  “沅沅,沅沅,”他贴着她的耳边,一声一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叫人听了便面红耳燥。
  她的手根本就不是自个动的,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就在她觉得手臂已经酸地受不住时,就见他把她的手掌抽了回来,吻着她的唇,这一次竟是比任何一次都凶猛,像是生吞了她一般。
  她被顶地几次撞到了床头,她怕地要死,生怕这动静叫外头杏儿听见了。
  直到裴世泽喘着粗气地停下来时,两个人都像是长途跋涉了一番,又累可是却特别地清醒。谁都没开口说话,幸亏这会黑地看不见彼此地脸,他安静地躺在一边,好一会才又动了起来。
  “沅沅,”他似乎也不会说旁的,就只会叫她的名字了。
  纪清晨这会所有的羞耻心都回来了,简直恼火地要死。还没成亲呢,怎么能,怎么就能……
  她又开始心底暗暗怪自个,真是太没立场了,被他求了两句便心软了。可是一想到面前的裴世泽,她那点儿立场简直是站不住。
  他躺在她的身边,将她揽在怀中。纪清晨只觉得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儿,是她从未闻过的,可是方才她摸到那顶端的地方时,似乎有点儿‘水儿’。她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可是却又碍着脸面,根本不敢问。
  “别生气了,”裴世泽还以为她不说话是在生自个的气呢。
  纪清晨哪里是生他的气啊,她是好奇他方才地闷哼声音,他说疼,纪清晨还不解呢,这有什么可疼的?可是等听到他最后那声有点压抑又有点解脱的声音,她便更加好奇了,难不成还真的疼?
  这会裴世泽已经恢复过来,只是方才他泄了出来,都沾在裤子上,如今也是没处可打理,只能先忍着。可是怀中的小姑娘一直默不作声,所以他也反思,自个这回是真的做地过分了些吧。
  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呢。
  可是他却又说不出下回不这样的话,待下回的时候,只怕就是他们大婚的时候。他可不会放弃自己等了这么久的小白兔,说什么也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头。
  所以这会他低头在她嘴角吻了吻,柔声说:“别与我生气。”
  “你现在还疼吗?”纪清晨问他,她是真的不懂这些,所以难免会担心。
  裴世泽先是一愣,便想起方才自个哄她说,疼地厉害。没想到她竟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担心他。
  他的小女孩哟,裴世泽心底熨贴地跟什么似得,又甜又舒爽。
  “沅沅给我摸摸之后,就不疼了,”他轻声说道。
  纪清晨一想到摸摸,是摸那里,便又臊了起来。既是不疼了,她便不担心了,所以她推了他一把,卷着被子就把自己裹了起来,闷闷道:“太晚了,你早些回去吧。”
  还是生气了啊。
  不过裴世泽这会已经不担心,知道她是耍着小性子。所以便从身后将她抱住,柔声说:“真叫我走?”
  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严丝密合,中间连一点儿缝隙都没有。
  纪清晨是真要恼火起来,这人简直就是得寸进尺,进尺。
  好在裴世泽也不想惹恼她了,只问道:“你六姐与乔策是怎么回事?”
  被他这么一问,原本还在恼火他的人,便立即坐了起来,忍不住着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裴世泽瞧着她这又急又恼地模样,便伸手拽着她的皓腕,将她又拉地靠在怀中,“你放心吧,此事并未宣扬出去。”
  纪清晨这才算是放心下来,毕竟这可事关纪家姑娘的名声。
  于是纪清晨便将乔策与纪宝芙还有殷月妍三人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叹气道:“爹爹真是生气坏了,他都与乔策提了这事。爹爹是想全了六姐姐的心愿的,谁知竟是又闹出他和殷月妍的事情。我六姐一时不忿,便想着去找他,谁知人家还搬家了。”
  乔策搬家这事,肯定是没告诉纪宝芙的,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跑到旧居那里。
  纪延生其实也十分宠爱纪宝芙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亲自与乔策开这个口,暗示他叫人上门提亲。可谁知反倒是乔策,攀了高枝,弃了纪宝芙。
  “他如今住在绿柳胡同那里,”裴世泽不在意地说,他在京城自有消息网,所以纪家的事情,她才会立即就知道。
  纪清晨叹了一口气,又说:“谁要管他住在何处啊,不过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而已。”
  纪宝芙的事情暴露之后,曾榕便派人清点她的院子,才发现竟是有好多东西都没了。最后审问了她身边的墨画才知道,是叫她拿出去当了,都贴补给乔策了。
  这件事纪清晨之前是知道的,她原本就是想用这事来劝说爹爹,不要将六姐嫁给乔策的。可谁知她还没用上呢,倒是被纪延生和曾榕先发现了。
  纪延生可不知道纪宝芙已经倒贴到这种程度了,被气得险些昏过去。可是这会再打骂都没用了,曾榕赶紧派人去当铺把那些东西赎回来。
  “乔策此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柿子哥哥你可提防着他,”纪清晨生气地说。
  纪延生登时笑了,轻轻刮了下她的脸蛋,柔声道:“知道了,夫人。”
  夫人,他叫我夫人哎。
  
  ☆、第119章 从天而降
  
  待到了六月才知,事情竟是这样的多。纪清晨的及笄礼,到底还是在宫中举办的,只是她的是在下半月,皇后娘娘这会正忙着选秀的事情呢。
  虽说还在先靖王爷的孝期中,可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况且殷柏然一松口,方皇后恨不得立即选秀才好呢。
  不过要给殷柏然选定妻子的人选,却又是不简单的,毕竟他乃是皇上的嫡长子,不出意外便是太子。这要选的,可是一国储君的妻子。
  纪家这边反倒都是在忙着纪宝茵成亲的事情,离上一回纪家办婚嫁,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所以这次院子里里外外都被翻新了一遍。
  纪宝茵被韩氏拘束在院子里头,都是指点她理家的事情。虽说她要嫁的只是二房的嫡子,可是方孟衡也是二房的嫡长子。
  纪清晨也在烦恼,她是想着该送些什么东西给纪宝茵,送金银首饰太俗气了些。所以她叫杏儿把她库房的册子拿过来,她寻常从不看这个。可这会一瞧,登时便直愣了。
  她瞧着面前厚厚的三本,还没打开呢,她就感觉到了自个的富庶。
  “这些都是我的?”纪清晨反问。
  倒是杏儿捂嘴一笑,说道:“难怪陶嬷嬷总说姑娘呢,连自个的东西都不上心。这些可不都是姑娘。”
  待她打开了,就更吃惊了。她的私房钱是杏儿掌管的,而衣裳首饰则是香宁保管的,这两块是顶顶重要的。她们两个她是信得过的,所以寻常很少会追查自个到底有多少东西。
  而她平常看账本学着理家,也都是用的府里的账册,她总觉得自个的小院这一亩三分地,也没什么要紧的。
  可是今天这三本厚厚的册子,简直就是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她可真有钱啊。
  与其他所有姑娘一样,她的一部分东西都是来自于长辈的赏赐,逢年过节给的金银锞子还有首饰。可纪清晨财富的真正来源却是另外两块,一块自然就是纪家二房的两成财产,这是当年舅舅给她和大姐姐争取的。
  这一部分是庄子和铺子,从她五岁开始便到了她的名下,统共已经十年了。单单给她的一处五百亩的庄子,那是真定最快的一块地方,每年的出息就有两千两。这十年下来,就是两万两银子了。
  纪清晨先前是未曾在意过这些,可是这会仔细核算起来,才发现自个竟是这样的有钱。真真是把她吓了一跳。还有她名下的三间铺子,这些年生意做地还算不错,三间算起来每年能有个三千两的银子收入。
  这么一算,这十年来,她光是名下这些庄子铺子的收益,就有五万两。
  她在家中吃喝,不需要往外面拿一分钱,所以这五万两可就是实打实地存余。难怪在真定的时候,祖母领着她出城上香,行至一处田地的时候,自豪地说着从这处到那处都是属于纪家的。
  光是她一个都这般有钱了。
  其实说实在的,便是曾榕手里捏着二房六成的产业,可未必就有她那般有钱。毕竟家里头这些年来的开销往来,都是要从每年的收入里头支出的。
  可她这个银子却是实打实地攒下来的。
  五万两啊,纪清晨这会子只觉得手脚都是发软的,她可真是个木的,竟是这么久才想起来,盘点自个名下的这些银子。其实也不怪她,如今这些银子还不在她手里呢,每年的银钱一送过来,老太太便会吩咐纪延生去银庄上存着。
  如今这些个银票折子,都在老太太那里呢。
  在纪清晨这的,就是薄薄的一笔记载而已。可就算是记载,都叫她手软脚软地。她自然相信祖母不会私吞了她的银钱,而等她嫁人的时候,祖母指不定还要补贴她多少呢。
  这是她如今私房最大的一块来源,还有一块便是殷廷谨给的。
  说来她舅舅是真的亲舅舅啊,从靖王府那会开始,每年给她送的年礼,便不低于一千两的。辽城那边皮子多,什么灰鼠皮子、银鼠皮子、白狐皮子这些是最多不过的,那些个塞外人打了猎,拿着皮子到辽城去换茶叶、盐巴这些日用品。
  这中间的暴利,你若是不过去亲自瞧上一眼,简直都无法想象。
  刚开始送的时候,曾榕还高兴呢,可是后来送来多了,年年都有两箱子,自家哪里就穿得完,又是那样上等的。所以干脆便拿出去,放在自家的铺子上头买,就是这些皮子,都买了八千两了。
  每年八百两,十年下来可不就是八千两了。
  人都说滴水穿石,这日子一旦长了,攒下来的东西,真是叫你目瞪口呆。
  还有就是舅舅登基之后赏地东西了,不过这些就都是内造的了,卖是再不敢卖的了。吃的用的穿的玩的,殷廷谨登基一年半了,不知送了多少过来。
  便是这会纪宝璟及笄用的冠,送过来的时候,连老太太这样见多识广的,都怔住了。
  缠枝牡丹嵌红宝石花冠,那样薄地金片,可是几十年的老手艺人才能磨出来的,做工不说,单是上头镶嵌着十五颗鸽子血宝石,就让人目瞪口呆。这样的花冠,别说给郡主用在及笄礼上,便是给公主用,都是足够的。
  最后纪清晨清点了自个库房的东西,才知道她光是现银就有六万两,当然这银子这会不在她这里。
  还有一屋子的金银宝石,她前世时还觉得这些个京城的勋贵,也就是瞧着外面光鲜,指不定这里子还不如她家一个商户呢。
  可是这会她才知道,真正有钱的人家,那真是有钱地叫你咋舌。
  最后她拿了一盒子珍珠,还有两颗红宝石,叫杏儿装在梨花木匣子里头,便去给纪宝茵送过去了。
  纪宝茵自打过年之后,就一直约束在家里。前头端午节都没叫出门,所以早就闷坏了,见她去了,恨不得抱着她亲两口。
  等纪清晨把东西给她,她第一反应便是:“你这是抢了银子?”
  可不就是抢了银子,她是见自个这般有钱,所以出手也便大方了起来。说起来别看这盒子小,可是里头的东西加起来足足有数千两银子呢。所以纪宝茵能不吃惊嘛,就是纪宝芸是她的亲姐姐,给她的添妆也不过才一整套头面首饰而已,也就两三百两吧。
  “六姐姐只管收下吧,”纪清晨笑道。
  纪宝茵啧啧了两声,笑道:“如今成了郡主娘娘,可真是不一般了。”
  “郡主,您喝茶,”这会纪宝茵的丫鬟把茶水端上来,第一个便是给纪清晨奉茶。
  虽说在长辈跟前,她还是纪家的七姑娘,是沅沅。可是对于纪家的丫鬟来说,现在可没人再敢喊七姑娘了,都是一口一个郡主。便是待她跟老太太都没什么分别了。
  “你若是再说,我可不送了,”纪清晨瞧着她打趣自个,立即便说。
  纪宝茵赶紧把盒子抱在怀中,一阵娇笑,“这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的道理。”
  **
  因着她及笄要在宫中办,所以皇后时常会把她召见宫中,及笄时所穿的衣裳也是由宫中的制衣局所制。
  谁知路上的时候,正巧便遇上了也要给皇后请安的殷柏然。她已经许久没瞧见柏然哥哥了,所以一看见他,便欢喜不已。
  不过她也听方皇后说了,这次要给柏然哥哥挑选正妻。
  所以瞧见他,自然是不免笑着打趣道:“说来,我还要提前恭喜柏然哥哥呢。”
  “还未定下呢,”殷柏然不在意地说道。
  纪清晨见他一副淡淡地模样,便劝说道:“柏然哥哥若是有中意的,便要与舅母说。要不然,总不至于从天上掉下一个媳妇吧。”
  可谁知她一说完,就听见一阵尖叫。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殷柏然推了一把,幸亏杏儿及时扶住了她,要不然她非摔了不可。
  可是顶惨的却不是她。
  因为此时从天掉下来的人,正好压在了殷柏然的身上。
  
  ☆、第120章 皇后拍板
  
  纪清晨抚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状况。
  这叫什么?
  而此时殷柏然脸上带着隐忍地苦楚,方才他第一时间将纪清晨推开,自个却没躲开,摔在地上的时候,后脑也未躲开。整个后背垫在地上,像是要裂开一般。
  可偏偏趴在他身上的人,此时缓缓抬起头,看着被自己压住的人。只见他头戴玉冠,一张脸说不出的好看,温润如玉,只是此时表情有隐隐地痛苦。
  “对不起,我压着你吧,”长孙昭也不知怎么的,竟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他的脸颊。
  他可真跟她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她在福建的时候,那里民风开放,夏日里便是在街上总也能瞧见打着赤膊的男人,又黑又糙,浑身汗津津的。便是不凑近,都觉得一股儿味儿。
  可是他不一样,离这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隐隐的幽香,不是女子的香粉气,就是那种清爽地味道。他的脸颊就像是发着光般,从这里瞧着脖子都是白皙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
  待她的手掌被捉地拿开时,才发现被她压住的人,已是皱着眉头,眼底有隐隐地怒气。
  纪清晨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人竟是伸手摸了下殷柏然的脸颊,这简直就是跟摸老虎屁股没什么两样嘛。
  “还不把他拉进来,”殷柏然见身边的宫人,竟是一个都没上前,登时生气地喊道。
  他不说话还好,可偏偏一喊,竟又觉得眼前一黑,看来方才的摔倒真是磕到了。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便叫长孙昭心疼地啊。
  “你没事吧,是不是摔着脑袋了,”她一脸担忧。
  此时殷柏然身边的两个小太监,赶紧上前,先是把趴在上头的那个扶了起来,这才又去扶殷柏然。
  纪清晨也是赶紧上前,她瞧着他一直在皱眉,便低声问道:“柏然哥哥,可是摔着头了,我看还是立即叫太医来瞧瞧吧。”
  殷柏然未说话,倒是面前穿着男装的人,也是着急地说:“是啊,这位姑娘说地是,还是叫太医来瞧瞧吧,我看你好像很疼的样子。”
  长孙昭真不是故意的,她原本是想顺着这棵树,到旁边的凉亭上的,可谁知竟是一下失手了。这宫里的树可真是滑溜溜的,今个她还穿了男装呢。
  “你是何人,在宫中随意攀爬,是不要命了吗?”殷柏然低头斥责她,他性子好,极少会发怒,可是这会却还是难免会生气。
  倒是纪清晨这会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竟是个姑娘。虽然她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可是她的个子着实不高,没有喉结不说,便是胸前都有些微微隆起。
  难道这还真从天上,给柏然哥哥掉下来了一个媳妇?
  可真叫人目瞪口呆的,纪清晨这回都说不上话了。
  长孙昭没想到他会发火,可是瞧着他如水墨一般地眼睛,此时晶亮地,可真是好看极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她立即道歉道,又是深深地鞠躬。
  殷柏然无奈地瞧着面前的人,看他小小的模样,大概是哪家随着父亲进宫的少爷吧。
  可是他刚想完,纪清晨却已经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说:“柏然哥哥,我瞧她好像是个姑娘吧。”
  殷柏然心头一惊,待仔细瞧过去,可不就是个女孩子,脸蛋小巧精致,眼睛又大又亮,嘴唇还粉嫩地像桃花瓣,只是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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