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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不可攀_蒋牧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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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提起方孟衡,纪宝茵更加跳脚。昨日里方家送了好些年礼过来,可是把大伯母高兴地哟,脸上那喜气,真是挡都挡不住。
这会两个订了婚的姑娘,倒是忘记了堆雪人的事情,只一个劲地打趣对方。
待午膳的时候,纪清晨才知道,原来今日是定国公亲自带着裴世泽上门,一是为了送年礼,二是为了定下他们成亲的日子。
这还是杏儿偷偷去打听来的,纪清晨原以为这事要等到她及笄礼之后才开始商讨呢。
“这会定下了日子,定国公府里也该提前准备起来,要重新修葺院子,还要准备六礼。便是前前后后准备,一年时间才算充裕呢,”杏儿倒是说地头头是道地,弄地跟她自个成过亲一般。
不过她说地倒也是,定国公府世子爷成亲,怎么都要准备个一年。
纪清晨听完之后,立即板着脸说道:“不许再出去打听了,要是被旁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迫不及待呢。”
杏儿一愣,随后便立即拍胸脯说道,“姑娘放心吧,都是奴婢自作主张非要去打听的,与姑娘可没一点儿关系。”
纪清晨听罢,这才点头。
午膳的时候,裴延兆与裴世泽父子两倒是留在府中用膳的,纪延生自是作陪,今个恰好是休沐时间。所以大房的大伯父还有大堂哥也来了,便是曾玉衡听说也去了。
只是晚膳的时候,纪清晨在曾榕院子里头碰到纪延生,便瞧着他情绪着实不高。她自然是装作不知,反倒是纪湛一个劲地在念叨,今个裴世泽来家里,送给他的礼物。
他还说道:“裴哥哥还说了,要是我今个能得了优等,来年他便带我去打兔子。”
纪家乃是科举立身的家族,家中子弟骑马自是会的,可要是真论上马背上的功夫,却又是不足的。京中贵族冬日里围猎都是有的,只是纪湛却只有耳闻,从未见识过。今日裴世泽应承了他,他恨不得吆喝地全世界都知道才好呢。
不过纪延生却是不屑一顾,还在听到这话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纪清晨这几日一直在找曾玉衡说话,却一直不得空。今个总算在曾榕这里瞧见他,便轻声开口问道:“曾舅舅,你先前说与你一起上京的乃是华丝纺的少东家,不知如今他在何处呢?”
曾玉衡一愣,倒是未曾想到她会问起这个,便立即道:“他如今便在京城,华丝纺乃是江南最大的绸缎庄铺了,两江各大城市都有它的铺子。如今他家中决定把生意拓展到北边来,所以才会着他上京的。”
其实曾玉衡说这么多,就是奇怪,纪清晨身为纪家的嫡女,为何会问起她从未见过面的商贾家的少爷。
纪清晨心下又是一阵激动,只是她知自己问地太露骨了些,已经引起了曾玉衡的疑惑。
是以她轻声解释道:“我有个手帕交先前也是从江南来的,我曾听说她说过,华丝纺衣裳料子极是鲜艳好看,与其他铺子甚是不一样。”
曾玉衡自然对衣裳料子不上心,只是他没想到华丝纺的名声竟是这样大,叫纪清晨都主动问起来了。他心下一动,想着若是纪清晨喜欢华丝纺的衣裳料子,穿上华丝纺料子制成的衣裳,出席那些贵夫人举办地宴会,便是对华丝纺打开京城生意,也是个一大助理啊。
他来京城也是多亏了方文渊帮忙,所以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他自然是希望帮上好友的忙,这样也能报答他之前的恩义。
所以他立即激动地说道:“你若是喜欢,我便叫他送些料子进来。”
“好呀,正好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呢,裁了衣裳我可以穿着进宫参加宴会,”纪清晨笑眯眯地说道。
曾玉衡一听进宫,心下都颤抖了。他乃是读书人,这般寒窗苦读十几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报效皇上。他自然是没那个身份见皇上的,可是一想到面前这小姑娘的亲舅舅,便是今上,曾玉衡这个便宜舅舅,难免有些汗颜。
待他晚上回去后,便与荣氏说了一声,他明日要出府一趟。
荣氏自是问了原因,待听到是为了这件事时,她登时便拍手称就好。方文渊待他们一家的恩情,荣氏自然是盼着他家里的生意能红红火火呢。
说吧,她又是苦笑了一声,说道:“昨个大姐便叫了人来给咱们做衣裳,我虽说不要,可却拗不过大姐。光咱们铨哥儿,大姐就人做了六套,你说小孩子家家的,哪里便需要这样多的。”
荣氏知道曾榕待他们好,可她总觉得自己一家三口住在纪家,已是给曾榕添麻烦了,这还又是给他们做衣裳,又是给他们添置新东西。况且她还听说纪家还没分家呢,所以她怕曾榕这般补贴他们,会叫大房瞧见了说闲话。
曾玉衡听着她的话,知道她是一心为大姐姐考虑,心中又感动又伤心。
他安慰道:“你不要太过忧虑,姐姐如今在纪家也是当家主母。只希望我明年能高中,别辜负了姐姐的一片苦心才是。”
次日,他便出府去找方文渊。方家在京城的铺子已找到了,这会子正在刷油漆,待年后才会开张。方文渊就住在铺子后头的小院子里,所以他一上门,就正巧撞上了他的小厮拎着大包地东西进门。
“这是怎么了?”他瞧着小厮手里的东西像是药包,便担忧地问道。
小厮立即道:“曾爷,我家少爷自打来京之后就病了,这几日病地越发沉珂,这是我去药铺上抓的药。”
曾玉衡一听也是着急不已,便随着他去了后院,待进了屋子,就闻到里头一股子浓浓中药味道。待他走到床头,就见方文渊躺在床上,脸颊泛着不正常地殷红,瞧着高热地厉害。小厮正想叫他,却被曾玉衡制止了。
待到了外间,他便问道:“到京的那日我瞧着还是好好的,怎么这才几日的功夫,便病地这般厉害了?”
“曾爷你是有所不知,全都是这铺子闹腾的,”小厮叹了一口气,便是说道。
原来方文渊来了京城的时候,才发现铺子竟是还未修缮好,就连外头的门匾都还未制好呢。再问过,才知道原来的掌柜的竟是撒手不管了,他查了帐薄上,见原本装修铺子用的银两,竟是全都不见了。
待他要去找那掌柜的,才知道如今人家竟是攀上了高枝,也不知走通了哪条路子,竟是打通了侯府的路子。
方文渊一时寻那掌柜不得,却又不能对铺子撒手不管,只得又拿了银子出来。结果他心底着急铺子的事情,又因为银子被偷走却又找不回来,实在是憋火,竟是一病不起了。
曾玉衡心底也是生气,可是却又想不出法子。
没一会,方文渊便醒了过来。丫鬟出来请他进去,曾玉衡见他要起身,立即道:“方贤弟,你还是躺着吧,可千万不要起身了。”
“我这般模样,倒是叫曾大哥你见笑了,”方文渊苦笑一声。
曾玉衡登时便道:“方贤弟你说地是什么话,你也真是的,便是连病了,都瞒着我。若不是我今日上门来,只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方文渊不说话,曾玉衡便咬着牙,说道:“这件事你且放心,待我回去,便请我姐夫帮忙。便再是侯府,也得讲个道理不是。哪有纵容着家中下人,在外头这般欺负人的。”
“曾大哥,这事还是算了,不过就是千两银子罢了,这点钱我方家倒是不心疼,”方文渊苦笑一声,说道:“我担心的是我华丝纺的印染方子,这乃是我父亲当年亲自前往各地收集而来的。这个掌柜的在我家已有十几年,若不然我父亲也不会放心叫他上京来。”
只是没想到,真的叫他攀上了高枝,竟敢真的这般做。
前两日方文渊才发现,前面那家原本做酒楼的铺子竟是被人盘了下来,说是要改成买布料的。后来他一打听才知道,竟然就是那个掌柜盘下的。
“这真是欺人太甚了,”曾玉衡咬牙怒道。
方文渊苦笑,人家若是正常做生意,他自然不说什么,可是这会却是冲着他们方家来的。此时方文渊不由想起了在江南时,父亲的为难。
每年华丝纺不知要孝敬多少两银子,打点上上下下,那些人只不过动动嘴皮子,便能剥削走华丝纺近三成的利益。
一想到这些方文渊便打心底苦笑,他怀疑这次的事情,是有人盯上了他们方家。
曾玉衡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毕竟这些事情并非发生在华丝纺一家身上。不过他倒是安慰方文渊道:“说来今日我带了个好消息给你。”
待曾玉衡把纪清晨想要他家衣裳料子说出来时,他见方文渊脸上并无太大激动,便又说:“你可别小瞧这个纪七姑娘,你可知她亲舅舅是何人?”
方文渊初来京城,自然是人生地不熟。
“她亲舅舅可是当今圣上,她也与我说了,若是你的料子新颖又别致,她今年进宫参加宴会,便会穿上,”曾玉衡一口气说道。
这会方文渊一下便坐了起来,激动地问道:“此话可当真?”
若是真的能叫这样的贵人瞧中自家的料子,对华丝纺日后在京城打开销路,那可是极好的。况且与这样的贵人结地善缘,日后只怕也是个依仗呢。
“难不成我还会诳你不成,”曾玉衡见他这般精神,登时笑道。
方文渊立即歉意说:“曾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曾玉衡自然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所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生安慰了他一番。
**
待曾玉衡回去后,便又在曾榕院子里遇上了纪清晨,只得将方文渊病了的事情告诉她,说他不能亲自送料子过来,倒是可以派人明早送到家里。
“病了?严重吗?”纪清晨满心地担忧,大哥那性子就跟老水牛似得,便是病了累了也从来都不知道休息的。
曾玉衡怕她对方文渊不满,只得如实道:“有些严重,已经好几日未曾下床了。”
居然这么严重,纪清晨登时露出担忧地表情,又追问:“可请大夫了?要不拿爹爹的帖子,请万太医去一趟吧,万太医素来会处理高烧症状。”
她一连串说完,便是连曾玉衡都傻了眼了。
可还没等曾玉衡开口呢,纪清晨便已经对曾榕说道:“太太,那位方公子怎么说都是对曾舅舅有些恩惠的。咱们应该知恩图报吧,所以你拿了爹爹的帖子,叫人去请万太医,上门给方公子瞧瞧病吧。”
曾榕没想到她待曾玉衡的事情这般上心,当即便心底感动,只是她有些为难地说:“这事总该与你爹爹说一说吧。”
毕竟是请太医给一介商贾瞧病,这可是天大的面子。
“我与爹爹来说,放心吧,爹爹不会生气的,”纪清晨保证道。
曾榕见她这么说,只得点头,便是拿了纪延生的帖子,叫人去请万太医了。曾玉衡怕小厮不知道方文渊住在何处,便也跟着去了。
“你啊你,就是这般热心肠,”曾榕搂着她,认真地说道。
纪清晨心底有些尴尬,却不得不接下这个大帽子。其实她不是为了曾玉衡,她是舍不得大哥。
这么多年来,她在京城,爹爹、娘亲还有大哥都在江南。虽然这一世,对他们而言,自己只是个陌生人。
可是在她心中,她却一直记得他们待自己的好。
前世时,爹爹的愿望是将华丝纺发扬光大。可偏偏她前世身死后,大哥便回了江南。从此华丝纺再未踏上京城。
她知道爹爹和大哥是受了乔策的威胁,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允许有威胁自己的事情存在呢。
这一世,她不仅会帮着他们在京城立足,她还要叫华丝纺真的名扬天下。
☆、第111章 踏着祥云
正月初一,宫中设宴。
纪清晨端坐在席上,只是周围不少人都往她这边瞧过来。她素来喜好地淡雅素净的衣裳,便是颜色也都是浅碧、浅蓝这样的颜色。可今日她一身浓艳至极的衣裳,把她整个人都衬托地明艳华丽,与平日里简直是判若两人。
朱红色云锦广陵大袖锦袍,那朱红地颜色瞧着也与寻常地红不一般,有种夺目地美,叫人一眼瞧了便挪不开眼睛。那样明艳至极的红,可真是夺人眼目。
更叫拍案称绝地却是她的容貌,寻常人在这样华丽的衣着下,难免会失了光彩,叫旁人把注意力都被这衣裳吸引去了。可偏偏她生得实在是太美,素雅打扮时是清妍绝丽,可是这般华贵打扮,容貌不但没被衣裳压下去,反而越发地在明艳。
今日她还特地涂了绯红口脂,红唇娇艳,原本就如浓墨般地眼睛,此时在灯光下晶莹水亮,如蕴含着一整片清澈湖泊般。
裴世泽远远地望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
“沅沅今个穿地可真好看,”一旁地温凌钧瞧着正与纪宝璟坐在一处的纪清晨,小姑娘实在是太耀眼了,所以连他都有些诧异了。
倒是纪宝璟转身瞧了她一眼,便笑道:“今个这身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是不是因为太漂亮了?”小姑娘眨了下眼睛,一脸调皮,倒是把身上的那股子冷傲给冲散了,又成了娇滴滴的纪家小七。
纪宝璟抿嘴笑了声,轻斥道:“也不害臊,这般夸赞自个。”
纪清晨可不管这些,拉着她的手便说道:“姐姐,若是喜欢,我叫人送几匹料子给你。”
从之前纪宝璟见到她这身打扮,大吃一惊地的时候,纪清晨便与她说了华丝纺的事情,还推荐她若是喜欢,也可到这家买料子。
说来京中这些勋贵人家的衣裳料子,都是有固定的铺子。有些得了宫里青眼的,也会有内造的丝绸赏赐下来。不过女子衣裳多,一季便要好几套,出门会客穿的,在家里穿的,还有大场合里要穿的,分门别类地,所有向来绸缎庄的生意都是不会差的。
只是这些绸缎庄多了起来,难免会竞争,就看哪家压箱底的手艺好了。
虽说有句老话,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是这再香的酒,要是没人懂得欣赏,那也无用啊。
纪清晨也不费尽口舌推荐,她只管把华丝纺的料子穿在身上,叫所有人看见了效果,自然是有人追着问她了。
纪宝璟见她这么说,伸手捏她的鼻尖,好笑道:“难不成这家铺子还给你银子了,竟是这般卖力地招揽生意。”
倒不是纪宝璟多么地未卜先知,只是她了解纪清晨的性子,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寻常姑娘谁参加宴会不是费劲心思地穿衣打扮,想要在宴会上头艳压别人一头,好叫所有人都瞧见自个的美丽。
可是纪清晨却是个怕麻烦的,参加宴会素来都是老老实实的,既不抢风头,也不喜欢出风头。所以今日她穿了这样一身出尽风头地衣裳过来,纪宝璟便觉得奇怪。再听到她说起华丝纺,她就猜到原因了。
不过纪清晨也不怕旁人猜,她一口咬定,就是喜欢华丝纺的衣裳,那又如何。
纪清晨立即笑道:“姐姐只管说要还是不要嘛,左右是我出银子。”
“既你非要这般孝敬我,那我只好就收下了,”纪宝璟瞧着她这般撒娇,笑着说道。
正好第二日是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纪宝璟带着温凌钧还有温启俊回来。这会连小宝宝也一块抱回来了,虽说老太太埋怨了半天,生怕他们冻着孩子。可最后抱着孩子亲个不疼,却也还是她。
临走的时候,纪清晨给了六匹料子给纪宝璟,也有两匹是适合年计划稍长点的,这是她给晋阳侯夫人准备的。
纪宝璟见她想地这般周到,倒是又惊又喜,瞧着她便夸了句,“不愧是定了亲事的,可是比之前想得周到。”
纪清晨羞地耳朵根儿都红透了。
等到了元宵节这日,纪清晨早早就梳妆打扮好了,今日她依旧选的是红色的,只是这次是绯红底洒金绣折枝百合长褙子,倒是口脂换成了大红色的,原本浅粉如樱花瓣儿的菱唇,叫涂上这样浓艳的红,整个人比那雪团还要白。
便是看惯了她的杏儿和香宁,这会都不由地看呆了。
“姑娘,你这样打扮起来,可真是太漂亮了,”杏儿站在旁边,忍不住感慨道。
这些口脂都是纪清晨专门叫人调制的,她虽说不会弄这些东西,可是却极有眼光。每回总是能想出不同地颜色,就说这大红色,先前杏儿和香宁都觉得,这样的颜色涂起来,岂不是跟吃了小孩子血一般,血盆大口,能好看吗?
可是今个瞧见了,两人这才发现,竟是美地叫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纪清晨傲娇地站起来,笑道:“先前你们还劝我,如今知道厉害了吧。”
“姑娘说地是,是奴婢们目光短浅了,”杏儿登时笑道。
今个除了老太太不愿出去凑热闹外,便是连韩氏都一块出门了。毕竟是一年一度的元宵花灯节,况且去年还未举办。今年算是新皇登基后,头一次举办元宵花灯会,所以便是商贩都卯足劲,要制作出最耀眼的花灯。
原本今个舅舅还叫她进宫,说是陪着他登城门看花灯。纪清晨想了想,她都已经答应了柿子哥哥了,自然无奈地拒绝了舅舅。
不过舅舅瞧着她说理由的时候,那眼神可是怀疑着呢。
纪湛非闹着要和她坐一辆马车,所以纪清晨带着他,曾榕则是领着荣氏还有纪宝芙一起坐着。
之前纪清晨已经与曾榕禀明了,她与裴玉欣约了一起看花灯。曾榕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只是如今都是过了明路的人了,倒也不必拘束着了。这会叫这对未婚小夫妻培养培养感情,往后的日子才能甜甜蜜蜜嘛。
“姐姐,你不和我们一起去玩吗?”纪湛有些不开心地问。
虽然之前他已经问过好几遍了,可是这会他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遍。倒是纪清晨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抚道:“姐姐都说了,要与裴家姐姐一起玩。况且你都约了元宝还有俊哥儿,你们三个一处,岂不是更好玩。”
孟祁元和温启俊今个自然也要出来的,他们三个一向爱扎堆在一块玩。况且又都是家里的亲戚,长辈们自然也乐得瞧见他们一块玩,这总好过在外头交了什么朋友,给带歪了性子。
一想到自个的小伙伴,纪湛倒也没那么难过了。
等下了马车,众人便准备分开。曾榕瞧着街上这样多的人,便叮嘱香宁和杏儿她们两个,一定要护着小姐,可千万别叫人冲撞了。本来曾榕不放心,还想多带几个人出来的,只是纪清晨却不愿意了。
难得出来一趟,倒是生生拘束了起来。
纪清晨转头便去了与裴玉欣约定好的地方,谁知到了楼里,竟是只瞧见了裴玉欣还有她带来的丫鬟。
“别瞧了,我三哥叫讨人厌的东西叫走了,”裴玉欣气哼哼地说道。
纪清晨有点儿奇怪,“讨人厌的东西?”
“可不就是讨人厌的东西,粗俗无礼不说,嗓门还特别大,在这里说话,只怕连街对面的人都能听地清清楚楚的,”裴玉欣柳眉一竖,带着明显嫌恶地表情。
纪清晨一听登时乐了,她可从未见过裴玉欣对谁这般横眉冷对的。
“这个讨人厌的东西,得罪过你?”纪清晨立即便笑着问道。
裴玉欣只怕是埋在心底许久了,这会见有人问了,竟是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你是不知他有多讨厌,瞧见我眼睛直勾勾的。竟是不知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真是一点儿教养都没有,也不知三哥为何会与这种人来往。如今倒是好了,竟被他一叫就走了,还叫咱们在这里等着他们。”
随后她就瞧着纪清晨,问道:“沅沅,你是不是站在我这头的?”
纪清晨瞧着她恼火地要死,立即点头,郑重表明:“那当然了。”
“那行,咱们现在就出去逛逛,叫三哥好好找找。要不然他头一回像这样,你若是不生气,日后他还会这般呢,”裴玉欣这会倒是化身军师,对纪清晨指手画脚起来。
只是纪清晨也没生气啊,毕竟柿子哥哥若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总不能耽误了吧。
可是瞧着裴玉欣这会正值气头上,她也不好硬扭着来。她先陪着她出去转转,叫丫鬟在这里等着,若是柿子哥哥回来了,便叫他先不要离开。到时候她再把裴玉欣哄回来吧。
“那行,咱们先去逛逛,”纪清晨挽着她的手,笑着说道。
裴玉欣没想到她这般好说话,见她站在自个这边,也是露出笑容。她立即拿了两个面具出来,“这可是我专门叫人做的,可不是外头那些粗制滥造地东西。”
纪清晨立即戴了裴姑娘的心意,两人牵着手便往下楼去了。
这会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了,街边的摊子上摆着各式花灯,有些商铺为了招揽生意,也是特地请人做了精美的花灯在,有透明的琉璃灯,也有婀娜多姿的美人灯,还有锦鲤灯,反正各式各样地,直看地人眼花缭乱。
还有街边上卖地南来北往地小吃,纪清晨晚膳没用多少,这会馋虫倒是被勾了上来。
就见一处摊儿前,竟是挤不动地人,裴玉欣自个是不敢挤的,就吩咐婆子过去瞧。没一会就见那婆子回来说,前头摊子是卖羊肉串的。
“羊肉串?还有这样卖的,”裴玉欣登时好奇了起来,只能说这烤羊肉地摊子可真是太香了。
说来这一串可不便宜,竟要十个铜钱。可偏偏今个街上不少都是少爷小姐,这些个大子在他们眼里都不算什么。所以这摊子前的生意非但不差,反而是挤得好几圈人。
于是裴玉欣便派人去买,只是这烤地功夫有点长,她们也不往前走,便在这附近逛。
谁知裴玉欣去买糖葫芦的时候,纪清晨就注意到旁边酒楼门口有些骚乱。待她定睛瞧过去,当即便怔在原地。
**
方文渊也是没法子了,他以为自己不去追究那没了一千两,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是他后来才知道,自个竟是太天真了。自从他叫人装修铺子,便不断有无赖上门来捣乱。一开始他还请官衙的人过来,可是不仅没用,还变本加厉了。
后来他以为是得罪了京城哪条道上的人,便又托了人,想要了结此事。谁知竟是得知,人家根本就没瞧中他这间小铺子,而是看中了华丝纺这个招牌,想要分红。
一张嘴便要分红,这跟明抢没什么两样。
可谁知他再打听之后,便有些绝望了。原来这幕后的主使,便是之前偷了银两的前掌柜的,攀上的那个大户,康安侯。
这次想要分红的,便是那康安侯的嫡次子孙炎。
说来他虽没说明抢,可是却不断地派人来骚扰,便是连京兆尹那边都不敢管。方文渊实在没法子,上门求见,也是求见无门。所以他是打听了这孙炎今日会这里会友人,所以便找上门来了。
谁知他刚到,就赶上孙炎要离开。他赶紧上前拦住,待说明了自个的身份时,孙炎便是一声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到我跟前来说话。”
旁边与孙炎一处的少爷们,登时轰然大笑,便是连路人都停驻下来,瞧着热闹。
方文渊面上一红,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孙公子,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想与我说话,”孙炎上下打量他一眼,面露不屑地说道:“除非你先跪在地上爬上三圈,再叫一声爷爷,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纪清晨走过来时,便听到他厚颜无耻地话。
她看着方文渊又难堪又不知所措,还又要极力忍耐地表情,登时所有的血气都冲到了脑上。
“他不过要与你说两句话而已,你若是不愿,只管走便是,又何必这般羞辱他,”在她回过神时,已脱口怒道。
她浑身都在颤抖,方文渊受到的那种羞辱,就如同她受到了一般。前世的时候,那些所谓的贵夫人和小姐们,也是这般轻蔑地打量着她的吧,只不过她们没有出口赤、裸、裸地羞辱而已。
爹爹和大哥也都是一直受着这些人的白眼吧。
孙炎没想到倒是有个小姑娘帮着说话,他打量着这小姑娘的身段,虽说这会穿着厚衣裳,可是照样能看出那一段不盈一握地腰身。只可惜她带着面具,倒是不知这面具下头,会是张什么样子的容貌,倒是个呛口小辣椒。
“你又是谁,”孙炎问她。
方文渊一见他这般露骨的打量,登时着急地对纪清晨说道:“姑娘,谢谢你。只是这里的事情,实在不是你能插手的,你还是离开吧。”
纪清晨看着他的模样,登时觉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大哥,大哥。
“狗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孙炎见他叫纪清晨离开,登时怒了,他身后的小厮便跟恶狗般地扑了上来。
杏儿和香宁一见,立即大喊地护在她身前,生怕她被人伤到。
只是那些小厮却是冲着方文渊去的,而这会孙炎则是走到她跟前,笑着说道:“小妹妹,你可别害怕。这种人最是假惺惺了,我只是教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而已。”
“你赶紧放开他,”纪清晨见方文渊被打了,立即着急了起来。
孙炎调笑道:“你若是摘了你的面具,我便叫人放开她。”
纪清晨想也不想,便摘了自己的面具。此时围观的人,各个都瞪大了眼睛,这难不成是天女下凡了不成?
“你现在给我放开他,”纪清晨见方文渊被打地都不出声了,眼泪都落下来了。
孙炎不由看地呆住了。
待他回过神,便是又嬉笑着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三哥,”也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喊。
从旁边便是出来一个人,当头一拳,便是把孙炎打地摔倒在地上。接着他又上前将他拽了起来,哪里也不打,直冲着他面门去。
方家的小厮一见主子被打了,登时放开了方文渊,就围了上来。
裴世泽回头看了一眼,冷声道:“护好你们嫂子。”
于是一帮人便把纪清晨围住了。
纪清晨站在原地,看着裴世泽将那些人,一个个地打趴在地上。
这一世,他终于来了。
☆、第112章 朕记着呢
“身为大魏朝最骁勇善战的火器营统领,你竟带着下属给朕当街斗殴,还惊动了京兆尹,出动了多少人才把你们拉住,”皇帝把面前的折子一股脑地全摔在地上,有几本还砸在了裴世泽的身上,只是他跪在那里,便是被砸到了,也只是微蹙了下眉。
皇帝指着地上的折子,“你瞧瞧,这些全是弹劾你的,说你身为长官,却立身不正。还有说你带着下属当街斗殴,就是败坏我大魏将士的名声,对了,还有这本说你们花灯节扰民,简直是罪加一等。”
裴世泽已在这里跪了一刻钟了,皇上也指着他骂了足足一刻钟。
待皇上歇了一口气,一旁的杨步亭赶紧上前,替他倒了杯茶,叫他润润喉咙。殷廷谨一口气喝了一杯茶,才又坐了下来。
“你说说你,素来冷静沉稳,”殷廷谨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一架打的可是惊天动地,孙炎直接被他打的爹娘都不认识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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