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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千金不为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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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呼呼的从脸颊刮过,全身被刺激的毛孔收缩,曦兮瞳孔都缩成针尖般大小。
  “我错啦!以后再也不说了!”极速危机的刺激下,曦兮受不了了,认错的话脱口而出,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
  马匹瞬间减速,然后平稳的停下。
  燕叶腾出牵缰绳的那只手,阳光下,细长而充满力量的手指顺了顺马头的鬃毛,淡淡开口:“神曲不愧是天下第一快马!”
  曦兮惊魂未定的停下:“我不敢了,再也不敢说不想回宫了……”
  燕叶微动动胳膊,轻松的托着她的腿,将她轻柔的放置在自己身前,看着她小脸慌慌的样子,不说话,春日的阳光照射下来,散发着甜甜的味道。燕叶突然俯下身,双手托住她的后背,低下头,动作轻柔坚定的覆上她的唇。
  那一年,春风和煦。
  黑发散下,如丝丝帘缎,轻轻落下,遮落了两人的脸,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掩盖了这位尊贵的天之骄子的缠绵。
  曦兮瞪大着眼睛,眼睁睁看着那片薄唇落下,如春风抚水般,轻柔的拂上自己的唇。
  那一刻,仿佛呼吸静止。
  过来良久,燕叶才抬起头,脸上是一如既往冰冷,口吻如往常般霸道,只是声音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轻柔:“我此生要定你,以后不许随便说那种不想回宫之类的话!”
  曦兮猛点头,“不会说,不会说!”声音无奈中透着深深的不耐烦,只是那白玉般的脸颊,此时红艳如晚霞般美丽,曦兮挽了挽耳边的发,鬓角微微渗出一些汗,不知是这季节温暖热的,还是……
  燕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抱着她骑着马,以不急不慢的速度往京城赶去。
  大燕国边疆的一个小镇。
  燕白一身白衣胜雪,英姿飒爽站在一处高高的悬崖上,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
  “公子。”小离跟在燕白身后,轻轻唤着眼前的人。她跟了他两年,却依旧是他的侍女,每日她总以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他眼前,不时做出超出底线的举动。而他,却从未越雷池一步。
  谦谦君子,小离在心底叹息,却总是舍不得对他用非常手段,害怕那肮脏的手段玷污了纯洁的他。而她,早已不洁,不希望自己更加的不洁。
  燕白回过头,温柔淡然的脸上已经出现被风霜洗礼的坚毅,此时的他,比起两年前的那个温室里的他,更成熟更稳重了,微微一笑,对所有人都温润如玉的本质依旧未变,只是曾经的那份真挚的爱意早已不见:“小离,有事吗?”他淡淡道。
  “公子。”小离摇头“只是看到公子站在这许久,心里担心,所以过来看看公子。”
  “哦。”燕白淡淡一笑,手里拿着一份素白的信笺,淡淡的忧伤在眸子中:“父皇驾崩,大哥传我进京吊唁,顺便提起赐封我亲王的事。”
  “皇上驾崩!”小离轻轻倒抽口凉气,满脸的不敢置信。
  燕白点点头,声音有些凄凉:“父皇驾崩,乃天下之大不幸,大燕国举国哀悼。”
  燕白果断道:“小离,立即收拾行礼,准备进京!”


第一百零三回 
  太和殿。
  昔日的太和殿已经换了主人,不过大殿内的色调还是白色,而不是燕叶的黑色,因为此时正值瑞帝大丧期间。
  曦兮死气沉沉的被燕叶抱进寝殿内,一把将她放在床上,“这几天你就住在我的寝殿,熙晔宫此时正在重新装修。”
  “为什么非要衬这个时候让我回来?我心里一点都不好过。”曦兮嘟着嘴,手拂过床边的白色流苏。
  燕叶闻言沉了脸,半响,蹲下身与曦兮平视,黑黝深邃的眸子深沉如夜里的天空,点缀着点点星辰,他低声而又霸道的告诉她:“因为本皇将要登基,大燕国却缺一个皇后。”
  “你可以选别人。”曦兮好心的劝道,已经做好等对方发怒的打算。
  燕叶静静的看着她,难得声音温柔道:“正宫只有你有资格入住。”说完,便大步走开,背影异常高大深沉,临走到殿门口,淡淡却让人不敢忤逆的声音传来:“当日给你选择你不选,现在,谁也阻止不了本皇!你再不心甘情愿,也必须接受这个将陪你一辈子宫廷!”
  “砰……”
  “啪……”
  两只放在床头上的珍贵古董花瓶,此时已经支离破碎的躺在燕叶脚边。
  湖儿“扑通”一声跪下,惶恐的看着自家主子和太子,不!是皇上。
  曦兮拍了拍手:“抱歉,不小心。”方才的行为代表着她的愤怒,若不是她胆子还不够大,此时着花瓶就真砸到燕叶身上了。
  不过,即使没有砸中,现在她的心情比方才好多了。
  “云曦兮!”冰冷夹杂着薄怒的声音灌入曦兮的耳膜。
  一阵风吹过,燕叶瞬间来转身来到曦兮身前,黝黑的眸子蕴含着压抑的怒火,冷道:“谁借你的胆?”
  曦兮看到他黑沉如水的脸有些害怕,不过现在害怕也晚了。
  曦兮身子往后仰了仰,燕叶逼近一步,如此反复,直到燕叶把曦兮逼到床的最里面,曦兮靠在墙上,直叫大事不妙!
  燕叶脸上浮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怒色褪去,他含笑低声道:“我看你往哪跑?”
  曦兮突然道:“选我当皇后,你就不怕舆论的压力?别忘了,我可是因为谋害子嗣才被发配乡下的,最起码朝廷的传闻是这样。”
  突然的神转折打断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燕叶蓦然看着她,一时忘了下一步的动作。
  曦兮不待他反应,继续道:“不管你怎么隐瞒消息,最起码那些女儿在宫里的大臣们都知道我让梅楷欣流产的事情,良湖玉她们可有的是手段让这件事从宫里流出去。”
  “流出去又怎样?兮儿,你是在为你的躲避找理由。”燕叶一针见血的讽刺道:“你把心思放肚子里吧,有这份闲心不如想想怎样让我们夫妻关系变得更好,比如……”
  燕叶伸出手,缓缓的覆上曦兮的唇,动作轻柔,表情邪气,眼神却幽深炽热,似乎在眼眸伸出隐藏着某些蠢蠢欲动的东西。
  燕叶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低低的笑从喉间逸出,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渴望。“嗯?你觉得呢?”
  曦兮嗓子一干,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他对自己越来为所欲为,心里的惊恐令身子更加僵硬。
  这时,“啪……撕拉……”
  一声尖锐的动静,划破两人之间暧昧的对峙。
  那声音如同一把刀在水晶上划了一下,刺耳尖刻,比太监在朝堂上的怪叫声还要让人听了难受。
  湖儿战战栗栗的跪在地上,脚底还有一片碎磁瓦在地上不停地打转,发出嗡嗡的响声。
  花瓶摔碎的声音在高大的殿内散发着回响。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不小心……”湖儿惊恐的看着地面不住的说着求饶的话。
  曦兮趁机从燕叶的臂膀底下“跐溜”一下滑出来,站在离燕叶很远的地方,警惕的看着他。
  燕叶顿时有些气恼,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被一个婢女打破,燕叶眼里的怒火越来越旺,拳头紧握,指骨微微泛白。
  “你过来。”燕叶强压着怒火看着那个离自己远远的女人,沉声道。他看中的女人,狡猾的像只小狐狸!一不注意,就贼溜溜的从自己的怀抱中跑出来。这只可气可恼的小狐狸!
  曦兮乖巧的摇摇头,朝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啊!我的奴婢笨手笨脚,不过你要是把她调开我身边的话,我可不保证因为太想念她而绝食,你知道,我这人最情绪化了。”
  曦兮从燕叶甜蜜的一笑,端庄乖巧无比。既然他非要她回来,那就要做好被她挑衅的准备,她倒要看看,他最大的底线在哪!
  燕叶看着她那可爱兮兮的样子,火顿时发不出来,燕叶温柔的一笑,朝她张开双臂:“兮儿,好兮儿,你过来,我不惩罚你。只要你听话乖乖过来,我什么都依你。”
  曦兮才不上他的当,动作语言那么温柔,偏偏眼里的执着和霸道掩饰不掉,曦兮又扫了一眼他的眼睛,眼里势在必得的野心和狂妄让她惊出一身冷汗,随即撇过头不再看他:“我累了,懒得动,你不是有政事要忙吗?先皇驾崩,你一定又很所事情要处理吧,快去吧。”
  说到这,曦兮又下意识看了看他的脸色,燕叶依旧是刚才那副模样。
  曦兮漫不经心的撇过头,转念一想,不对!
  曦兮猛地转过头,又细细的打量他一番,眼前即将登基的皇上陛下,对于自己父亲的死,好像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悲伤,最起码,在刚才自己提起瑞帝的时候,他没有流露出伤心的表情。
  “在看什么?”他突然问道。
  曦兮吓了一跳,连忙镇定心神,摆摆手“没什么?”
  燕叶不正经的邪邪一笑:“怎么,是不是觉得夫君我很英气潇洒,风流倜傥?本皇可是大燕国的美男子,是不是很荣幸?”
  曦兮面上依然是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皱皱小眉头,她一脸嫌弃:“我呸!”
  “哈哈哈哈!”苍穹大殿顿时充满了燕叶霸气的笑声,爽朗的笑声看的出来他此时心情很舒畅。
  曦兮听着他的笑声,想着这是大燕国前任皇帝的丧期,顿觉毛骨悚然,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曦兮看着他心情绝佳的样子,小心试探的问道:“先帝大丧,我是不是应该去灵堂拜祭一下,表示表示。”
  随即曦兮又扬声道:“湖儿,给我准备一件素衫,等会儿……”
  “你什么时候这么积极了?”燕叶看着截住她的话,有些冷冷的皱着眉道。
  “什么?”曦兮装作不懂的看着他,燕叶俯下身看着她,深邃的眼神如刀锋般凌厉,好像能看到自己的心底一般,让她的心跳越发如擂鼓一般。
  “父皇在生前对你不好,你却这么积极的去看他,不会是去砸灵堂吧!”燕叶怀疑道。
  曦兮扑哧一笑,:“你开什么玩笑,祭拜先皇是每个大燕国子民该做的事,就算我在宫外,百姓们也是要面对东方祭拜的。”
  “兮儿。”燕叶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低沉的声音只有两个人听得到。
  曦兮越发感觉气氛不正常,周围的空气缓缓流动,这一刻,似乎要凝结了一般,殿内越发显得空冷,她挂起标准的纯笑,强自令自己的声音不发抖,嘴唇有些颤,问道:“什么?”
  “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我想是时候找个时间跟你说一下了,只是害怕你接受不了。”燕叶面容慎重,声音越发的小。
  曦兮的手指微微一动,随即恢复平静,短暂的谁都没发现这一细微的变化。
  “你愿意陪我一辈子吗?就我们两个人,我燕叶辜负了谁,也不会辜负你!”燕叶声音低沉,缓缓的立下誓言。
  “呵呵。”曦兮同样声音小如蚊呐,她试探的开口:“话句话说,是不是为了我,你谁都可以辜负?”
  燕叶静静的看着她,半响,点点头。
  曦兮跳起来,把声音压到最低惊叫道:“那我不就成千古罪人啦!”一个不好想法在心中形成,曦兮此刻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呵呵,那你还会辜负我的心血吗?兮儿……”
  燕叶缓缓忘情的说着,曦兮却越来越不想听下去明明有些事都要破土而出,明明她好奇的要死,此刻,却一点也不想听下去了。
  没等燕叶说完,曦兮打断道:“等等,燕叶,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
  燕叶:“……”
  “我困了,想睡觉,吃饭的时候叫我。”说完,曦兮就直奔床铺,倒头蒙上被子就睡。
  燕叶没有说话,慢慢踱步到床边,看着裹在被子里的人的身形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室内悄无声息,寂静的像是夜晚的天空,尽管现在是白天,而且殿内都是明亮亮的白色。
  良久,曦兮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走出殿门前,朝扔下最后一句话:“等明天我带你去灵堂祭拜的时候,再跟你说事情发生原委经过,只是希望到时候你可以冷静一点,无论我跟你说什么。”
  待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走出去,大殿的门重新合上。
  “有时候,要是真想为自己的女人好,就不应该把一些事告诉她。”待燕叶走远,过了一炷香功夫,曦兮才从被子里爬出来,自言自语道:“为什么非要拉上我一起承担,这逆天的行为。”
  看着湖儿莫名茫然的神色,曦兮淡淡道:“我是说一个故事,屠夫杀鸡说是自己的妻子想吃,但没人知道他妻子其实是素食主义者。”
  湖儿哈哈大笑,“什么是素食主义者。”
  曦兮面无表情:“从我朋友那听来的,他叫亚特,西方人。”
  下一刻,曦兮突然恢复了神采奕奕,朝湖儿打了个比划:“湖儿,你刚才摔花瓶的举动真是经典,摔的深得我心!”
  湖儿随即高兴的拍手笑道:“奴婢就知道当时小姐你不愿意,所以才摔了花瓶打扰了皇上的举动。”
  湖儿拍胸道:“现在一想到自己刚才大逆不道的行为,冷汗都出来了,幸好皇恩浩荡,皇上看在小姐你的面子上没有砍了奴婢的脑袋,奴婢真是后怕极力。”
  “没事!”曦兮一挥手:“以后做习惯了就不怕了!”
  湖儿:“……”
  曦兮在一旁看着湖儿一脸苦兮兮的样子坏笑着。
  湖儿又道:“那小姐,您什么时候去祭拜先皇,奴婢去给您准备祭品。”
  曦兮瞬间叹了口气,表情非喜非忧,垂下眼眸,遮住里面的惆怅:“不出所料,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在明天一早立马带我去。”


第一百零四回 
  傍晚,曦兮神色寂寂的望着窗外浩瀚的星空和那一轮孤独的明月,颇有些无聊。
  她不想燕叶回来,但是这是他的宫殿,他肯定会回来,到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让面对今下午几乎跟她摊牌的他。
  “娘娘,皇上快回来了吧!”湖儿在后面轻声道。
  曦兮回过头,垂下眸子,睫毛长长微翘,遮盖住眼底的情绪:“嗯。”
  淡淡的声音让湖儿顿时知道曦兮此时的心境,她望着眼前美得灰飞烟灭、气质飘渺似仙的主子,心底有些可惜。
  “不然,我说您病了,不跟皇上一起用膳?”湖儿瞪大眼睛问道。此时什么让曦兮高兴,她就做什么。
  “唉!千万别,这样说他肯定会借着探病的理由陪我。”曦兮转过身,纤长的身影映在月光下,风吹起裙角,荡起层层涟漪,月华倾泻,地上的影子有种高贵的格调和韵味。
  “那要不然去别宫吃?现在好多宫里都闲着呢。”
  “不行,现在出去就等于找死,别忘了咱们回宫可是谁都不知道的,这种时候千万不要私自出太和殿,若是不小心让人发现,会引起风波的,你要知道,朝堂瞬息万变,这种时候,大家都是命悬一线。”
  “知道了。”湖儿严肃的点点头:“那娘娘,我们找什么理由才好呢?”
  曦兮蹙了蹙小眉头,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月亮,诱人的红唇坚定的吐出三个字……“好难啊!”
  找一个缺席的理由,真的很难,尤其是跟一个深沉睿智的人撒谎,无异于小孩对大人撒谎一样明显可笑。
  主仆俩对视一眼,同时叹出一口气。
  殿外响起脚步声,迦兰进来,规矩的行礼:“给娘娘请安,刚才主子说,他晚上公务甚忙,不跟您一起用晚膳了,让您一人先享用。”
  “嗯?”曦兮一时接受不大了这个消息,按理说今天刚回宫,燕叶不应该今晚跟她一起用膳,炫耀一下他的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千里迢迢将自己从江南带回宫的伟大行动,顺带着强势的告诉自己要依附与他,任命的安心呆在宫里吗?
  曦兮表情有些狂喜的转过头,拉着湖儿的手,不停的摇晃,激动道:“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湖儿激动的用力点点头:“嗯,好消息!”
  迦兰:“……”
  曦兮转过头,正好看到迦兰愤怒的表情,笑道:“嘿嘿,我们在听春天的声音,迦兰侍卫,你听到了吗?”怎么一高兴忘了这里还有个死心眼。
  迦兰幽怨的白了曦兮一眼,脸色冷下来,这个女人竟然嫌弃主上!主上如此英明神武,霸气凛然,睿智高贵,怎么就看上了她!
  在迦兰心中,燕叶的地位永远大于天!
  或许是因为没追上吧!等追上的那一天,看主上把她甩了,哼!迦兰恨恨的想着。
  曦兮朝迦兰嘿嘿笑着:“迦兰侍卫,春天真的来了?不信你听!”千万别让这个死心眼把自己刚才的表现汇报给燕叶,不然她可就惨了。
  “迦兰侍卫,听到了吗?”
  迦兰吐血的望着黑布隆冬的天空,有些脱力。
  这两个女人已经缠了他一刻钟了,大有不说出来就不放他走的趋势。
  曦兮看着迦兰死鸭子嘴硬的僵持着,扬声道:“湖儿,端盏茶来,迦兰侍卫也渴了,喝完茶继续听春的声音,没事,本宫有一晚上的时间让迦兰侍卫听到春天的声音呢。”
  “是,娘娘,反正迦兰侍卫每天除了听听墙角,打打小报告之外也没什么事做,就坐下来喝杯茶继续听呗!”迦兰实在是受不住这两个女人阴阳怪气的左右夹攻,弱弱的趴在栏杆上,说出让某女满意的答案:“我说,我听到了。我刚才听到春天的美妙的声音了。”
  这时,外面不知是哪个角落的春猫,动情的叫了一声。
  曦兮满意的“送走”迦兰,风暴营的女侍卫兼宫女已经把美味的晚膳布好。
  这些女子侍卫是燕叶最近新调教出来的,为了保证太和宫的安全,宫殿里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均出自对燕叶忠心耿耿的风暴营。之前太和殿的宫人全部被打发到太和殿外面,或者其他地方当差。至于其他那些不忠心的,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宫女侍卫布菜完了之后,就又自动隐退到宫殿的角落暗处。
  曦兮不喜欢人多是众所周知的,主子们的喜好,身为下人当值第一天就应该知道,曦兮还没来得及挥手让她们退下,宫女们很自觉的都退避了。
  “哇!娘娘,好丰盛好新鲜!”湖儿流着口水,看着白玉桌子上满目琳琅的菜,惊喜的叫道。
  曦兮坐在桌前,夹起一口菜放入嘴中慢慢嚼着,然后很专业的评价道:“吃了还想吃!”
  看着湖儿迫不及待的眼神,曦兮召唤道:“一起吃啊,就像我们在殷府一样就可以。”
  湖儿当然不敢与曦兮平起平坐,兀自抬了一张小几安置在又长又宽的餐桌旁,搬了个凳子在小几前,挑出几样自己喜欢吃的菜,埋头大吃起来。
  曦兮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口,便放下手中的白玉镶银的筷子。
  “娘娘,怎么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湖儿疑惑的问道。殿门外,树枝斑驳,风吹过,月光落下,大殿门口被拉得纤长的影子动了一下。
  “我突然想吃海鲜疙瘩汤。”曦兮慢吞吞道。这是一道江南小菜,一般是靠海的人家经常做来招待客人的,制作工序很简单,而且美味好吃,只可惜这种美味的民间食品,是登不了皇宫这种大雅之堂的。
  “娘娘,这里这么多美食珍馐你不吃,竟然想着吃海鲜疙瘩汤。”湖儿看着满桌子的菜,道:“这些已经够丰盛的啦!”
  曦兮玉手矜持一摆:“哼哼!说了你也不明白,本宫品的不是汤,是家乡。”
  湖儿沉默了半天不说话。
  曦兮好奇道:“你怎么了?”
  湖儿抽抽鼻子:“我也想吃我们家乡的臭鸡蛋了。”
  曦兮:“……”
  品味眼光果然是随着生长环境的变化不一样啊!
  不一会儿,又有一批宫女端上菜来。换了之前的那些菜。
  “怎么这么多?”曦兮问道。
  一个宫女毕恭毕敬的上前回答:“回娘娘的话,晚膳是按照帝后的份例来上的,不多也不少,娘娘还有其他吩咐吗?”
  曦兮刚要说什么,眼尖的瞥见菜里竟然有一道海鲜疙瘩汤,立即开口,挥挥手道:“很好,菜色很丰盛,下去吧!”
  宫女福福身,立即退下。
  湖儿两眼冒星:“小姐,皇后的膳食不是一般的丰盛啊!竟然真的有海鲜疙瘩汤!”
  曦兮道:“皇后的膳食,如果连这种小菜都没有,那厨师也别号称是宫廷御厨了!”
  用完晚膳,燕叶派宫人过来说政事繁忙,今夜暂且在前殿休息,先不来寝殿了。
  曦兮挥挥手,很大方道:“去吧去吧!嘱咐你主子多吃点,别累着,啊。”
  那一晚,据风暴营里传言,皇上多吃了一碗燕窝,三碗米饭。
  清晨,晨光熹微,空气微冷,白云和蓝天都是淡淡的颜色,整片天空连同地面,都有种冷涩的感觉,至少曦兮是这么感觉的,用手捏一下身旁花枝上的浅绿的小芽,树叶此时还沾着霜,放眼望去,都是白白淡淡的像是笼着一层冰。
  曦兮穿着缟素,长发倾泻,眉眼淡淡如画,立于观景台前。
  “娘娘,主上说,他一会带你去灵堂祭奠先帝,让娘娘稍等。”迦兰来报。微微垂头看不清脸。
  “知道了,下去吧!”曦兮挥了挥手,神色淡淡道。
  “娘娘,需要准备什么吗?”湖儿在一旁问道。
  曦兮微哂:“不用,我这个人去了,就够了。”眼眸如水淡淡扫过灰暗的天际。
  湖儿不解的看着自家主子,说实话,主子和皇上之间有些事和行为她根本看不懂,两人只见与其说是相处,不如说是对弈,或者逃捕,一点都不似寻常人家情人般的坦诚温馨。
  湖儿望着自家主子那张绝色倾城,神色疏淡的脸,又想到皇上那千年不变的冰山脸和高贵的霸气,自我解释道:或许,这就是皇家的爱情吧!
  心里微微叹口气,该来的终究会来,有些东西,躲是躲不掉的,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硬着头皮面对。
  灵堂。
  此时白色的绫罗绸缎挂满了白色的灵堂。来来往往的大臣官员皆衣着缟素,白衣白服,沉默哀痛的上前祭拜,宫妃们在良湖玉的带领下,一个个白衣胜雪,神情哀婉的对着灵堂之上的牌位下跪叩首。
  良湖玉默默跪下,静静的在一旁为先帝祈祷,其他妃嫔见良妃不起,也都跪在底下,默默垂泪。
  良湖玉脸上的泪珠不住往下滑,只是那垂下的眸子里,是一片冷静。
  瑞帝一死,新皇登基,后宫的后位之争已经拉开新一轮序幕,现在各宫之间看似平稳安详,那是因为新皇忙于政务,半年没有宠幸她们当众任何一个人的原因。
  但是,一旦皇上正式登基,中宫的位置,将是她们不得不面临的严肃问题,毫无疑问,皇后必然是她们中的一个,因为在没有谁比她们这批人身世高贵配得上中宫之位,但至于是谁,新皇却没有表态。
  看着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梨花带雨,一身干净白衣打扮的韩贵妃,良湖玉抿抿唇,起身向她走去。
  其他妃嫔心里都蠢蠢欲动,只是她们都不敢轻举妄动罢了,谁让她们背后的筹码加起来都不如良湖玉的多。
  这时,苏晴也起身,背脊挺直,高高扬起下巴,在其他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眼光中,往韩贵妃那里走去。
  然而这些宫妃们却都忘了一个人……
  半年了,对于瞬息万变的宫廷来说,曦兮的确是被忘得差不多。
  但是,有曦兮在的地方,这些高贵漂亮的女人,都是灰。


第一百零五回 
  “为什么不带我下去?”曦兮看着身旁沉默的燕叶,又望了望底下来来去去的人群,终于耐不住那沉寂的气氛,率先开口道。
  此刻,两人身处距离灵堂不远的一处小亭子里,地势居高临下,可以清楚的看到灵堂附近每个来往的人在干什么,而且对方发现不了自己。
  曦兮心底暗暗赞叹此处位置绝佳,撇了燕叶一眼,心道:果然是自己的地盘自己最了解啊!
  燕叶淡淡开口:“此亭名叫婉和,小时候,父皇经常带我来这,指着底下各种各样来来往往的宫人官员跟我说,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将一切掌控在手中,而不受制于人。”
  曦兮心底哀叹,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燕叶转过身,低头看着曦兮,声音低沉道:“这条路或许会很难走,但是,我还会坚持下去,给我点时间,让我实现对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曦兮颤颤的开口:“真是条不归路,你都已经做开头了,现在阻止你你就能停止吗?”
  燕叶垂下眸子:“兮儿,还是你最了解我。”
  “呵呵。”曦兮干笑几声:“你不是来跟我商量的,你是来通知我的。”
  燕叶静静的立在那,不说话。
  曦兮道:“你做什么都可以,我也不管,但是别把我也拉进去,我很懒,最近不想出手,因为疲倦了。”她真的不想涉足黑暗的朝廷和后宫,燕叶拿她当枪使,她不在乎,只要别让她亲自动手,他爱怎么做怎么做,谁让他是在别人的地盘,而且现在还处于受制于人的状态。
  燕叶眼眸微微一亮,薄薄的嘴唇弯起好看的弧度,声音不再那么低沉:“兮儿,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看着我动手就可以,我会解决这一切。”
  曦兮:“……”这跟帮凶有什么区别吗?
  “灵堂你不用进去了。”燕叶又道。
  曦兮诧异的看着他:“不进去看看……”做做样子吗?
  燕叶微微一笑,眼神亮亮的盯着她:“父皇跟着母后走了,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会过的很好的。”
  曦兮点点头:“我相信。”
  燕叶继续道:“母后来接走的父皇,一开始父皇还想自己去找母后,没想到母后就亲自来找父皇了,呵呵。”
  “呵呵。”曦兮干笑,顿觉毛骨悚然。难道瑞帝是自杀的?还是被逼的?还是老年痴呆出现幻觉,在幻觉里驾崩了?
  曦兮觉得极其不可思议。
  燕叶揽过曦兮的肩,引着她往下面看去:“兮儿,那个灵堂是假的。”
  曦兮不说话,只是呼吸有些不顺畅。
  “父皇根本没死……”
  “他永远的活在我们心中。”曦兮插话道。
  燕叶不为所动,继续好心情的说:“母后也没死。”
  “她也……”曦兮刚想继续说下去,结果就接收到燕叶淡淡一瞥的警告,后面的活在我们心中立即吞下肚子。
  燕叶好听有磁性的声音响在婉和亭里:“她一直没有死,当初因为某些原因诈死出宫,离开了父皇。”
  “诈死,你父皇真笨,这都信。”
  “我父皇英明神武,并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母后当初诈死他为什么没察觉?为什么当初我诈死出宫你就知道那不是真的?”曦兮反驳道。
  燕叶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道:“大概是感情可以让一个人变得不理智吧,父皇那么爱母后,母后突然一死,心里接受不了脑子不清醒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能发现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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