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丞相千金不为后-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大殿里只剩下对峙的两个人。
  曦兮被燕叶大力抓的生疼,眼看殿里只剩下两个人,她心里更加惊恐,今上午落水受冻,风寒还没好,一时间疼痛,怨恨,痛苦,纠结,所有不好的感觉都聚集到一起。
  曦兮受不住的张开嘴,对着燕叶的手狠狠咬下!燕叶不防她来这一手,下意识的松开她。
  挣脱了燕叶的禁锢,曦兮向一边跑去。
  “云曦兮!你给我回来!”冰冷夹杂着怒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曦兮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往一边跑去,附近散落着刚才被燕叶扫下来的杯盘碟盏,汤汁撒了,杯盏也碎了一地,在灯光散发着刺人的光芒。
  曦兮辨不清方向,慌忙的跑着,不小心踩在一块尖锐的碎瓷片上,狼狈的摔倒。随即被燕叶从身后大力的抓起,狠狠将她压在一旁的案上,曦兮被硬硬的木头咯得生疼,“燕叶,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说出来我给你解释。”
  燕叶邪佞一笑,用力压向她,随即狠狠咬了她一口唇,疼的她大叫出声,他才满意的一笑,冷冷道:“今上午的消息你也听到了,你耍小性子也好,发脾气也好,也改变不了二弟另寻新欢的事实,从今以后你最好给我守着本分过日子!否则我会让你夜夜像今晚一样,痛苦难熬!”
  “你听我解释,今上午不是……”话未说完,唇便被燕叶俯身狠狠的吻上。
  丝帛破裂的声音传来,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中,曦兮惊恐的挣扎着,嘴里不断发出破碎的哭喊声:“燕……叶……今天……真的不行……”
  可是,木已成舟,什么都晚了。
  撕裂般的疼痛,曦兮瞳孔紧缩,指甲深深的掐入燕叶的肩膀里。
  “很疼……很疼……”破碎的声音慢慢消失。
  她随着他的起伏,辗转,大殿里的灯火照着她支离破碎的身心,似是前方最后的绝望。
  她皱着眉,那种感觉痛不欲生,越是挣扎,越是痛苦。仿佛一尊澄澈的琉璃心被人刻意摔碎了一地。曦兮心如死灰,索性闭上眼,无力的承受着他的风暴。
  燕叶看她闭眼不作回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顿时心里的怒火滔天!怒火几乎烧的他的肺快要炸了,那种嫉妒,那种愤怒,那种不甘,燕叶一瞬间爆发出来……
  “啊……”曦兮终于忍受不住仰起头出声,痛苦的闭上眼。那一声无力的哀嚎,如同凤凰浴火焚身前最后的落幕,凄厉而苦楚!
  曦兮一直那么清醒而又痛苦的承受着燕叶的一切怒火,她恨不得自己失去理智,也不要这么清醒的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的万般折磨。
  东宫寂静无声,寝殿所有的下人都识趣的退避,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曦兮最后是被燕叶抱回寝殿的,燕叶强压着怒火,将她放在床上,冷声道:“从今天开始,禁足东宫一月!以示对夫君不忠的惩戒!”说完,燕叶没在看曦兮一眼,转身大步离去。“吱嘎”一声,殿门沉沉关闭。
  “不要走……”曦兮咬着唇,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拼命想要出声让燕叶留下,可惜回应她的是殿门关闭的声音。
  就在这时,小腹传来一阵剧痛,痛的曦兮几乎说不出话来,冷汗涔涔,突然想到一件事,曦兮心里的恐慌渐渐变大。曦兮闭着眼,尽力让自己清醒下来,她细细的算着,自从上次从东宫逃出来,然后被燕叶带到边疆,直到最近一个月回宫,大约三个月,到今天为止,三个月的时间,她没来月信了,这代表了什么!
  曦兮蓦地睁大眼睛,回想起之前他跟燕叶在边疆,燕叶对女人的东西也不太了解,而她也没在意,所以根本就没想什么,最近回宫,湖儿服侍她时间不长,肯定以为她的信期还没到,所以也没有提醒她这方面的事情,直到今天,仔细算来,她有近三个月没来月信了!这次小腹剧痛,难不成……
  想到一种可能,曦兮顿时陷入一阵恐慌。曦兮下意识护住腹部,张开嘴就要唤人:“湖儿,湖儿?”
  可惜此时湖儿已经被燕叶的一掌拍的送去了太医院。
  曦兮忍住腹部的剧痛,狼狈的从床上爬起来,脸色苍白的像鬼,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一步一步,踉跄着走向殿门。“来人呐,来人呐!”
  “咔……”一声巨响,亮白的光照进来,轰隆隆的雷电以迅雷不及掩耳席卷了整座皇宫,也盖住了曦兮唯一的呼救声,雨点声音噼里啪啦砸下来,伴随着雷电交加,大殿外面此时经历着暴风骤雨的洗礼。
  曦兮绝望的看着闪电映进来的光,耳边轰隆隆的只有打雷的声音。
  外面突然而来的暴雨,使殿内更冷了。
  “啊!”曦兮一个身形不稳,摔倒在地上,小腹突然传来难以承受的剧痛,她匍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想缓解这种疼痛。
  曦兮拼命的向前爬,汗水混着泪水滴在地板上,刚才耗尽了她的体力,此时就是爬也是艰难。曦兮双手无力的垂在地上,失声痛哭,“燕叶,为什么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这个孩子,我真的很想留住。”他为什么不听她解释?为什么今晚上发疯了似的对她,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经历如此剧烈的痛苦。
  曦兮趴在地上苟延残喘,下身流出来的血染透了她的衣襟,鲜红的血液蜿蜒流淌,曲曲折折,渐渐在地上蔓延开一片。
  一股热流从下身流了出来,孩子,是铁定保不住了。
  这一刻,曦兮感觉自己仿佛所有的力气被抽干,心底某一角轰然崩塌!如同洪水来袭,大厦倾倒,心脏被人狠狠撕裂!痛彻心扉!
  望着外面的闪电,曦兮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她沙哑着嗓音,眼神迷茫无力低喃道:“冬雷震震,哈哈!燕叶,你看老天爷都不愿我们和好,你还在争抢什么?如果不是你,孩子不会流掉,你还有什么理由让我放下对你的芥蒂,让我接纳你?”大殿寂静无声,回答她的只有外面的电闪交加。
  她想嚎啕大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任由眼泪打湿了她的鬓角,落到地上,混入血里。
  她无力的趴在地上,感觉自己就快死了,小腹传来刺骨的寒冷和疼痛,疼的她浑身抽搐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时,宫殿大门被推开。
  “娘娘!”湖儿惊呼着跑向曦兮,她刚被从太医院送回来,就心里放不下娘娘,飞速这里跑,没想到刚进殿门,就看到娘娘倒在一片血泊里。
  “快,快去御花园,无论用什么办法!”曦兮连忙拉着湖儿的手,牙齿用力咬着唇,竭力让自己清醒镇定下来。
  曦兮伸出颤抖的双手,衣服上解下一枚扣子,放入湖儿的手中:“你找到主管花园的邢管事,拿着这个告诉他,就说太子妃流产了,他知道怎么做。”
  “娘娘!”湖儿眼睛蓦地瞪大,身形晃了晃,突然的消息顿时让她有点接受不住。
  “别耽误时间,记住,一定要悄悄的,千万别去太医院,那里的人不可信。”曦兮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再没有力气的闭上眼,身子冰冷的躺在刺凉的地板上。
  “是!”湖儿拿着信物,冒着瓢泼大雨,没做片刻停顿,跑进雨中。
  太子寝宫。
  此时寝宫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外面却电闪雷鸣。
  燕叶皱着眉,烦躁的走来走去。刚才他真不应该那样对她,现在他后悔了,却没有去见她的勇气。
  “冬雷震震……”他抬头望着窗外喃喃道:“迦兰,孤现在该不该去见她?”
  迦兰默默不语。
  在刻意的忽视和隐瞒下,自始至终,东宫都没有得到太子妃流产的消息。
  湖儿冒着瓢泼大雨,慌忙的奔跑着,如今这个时辰已经是夜禁了,但是无论用什么办法,她也要做到!
  湖儿不知道,就是她这一刻坚定的信念,改变了她将来的命运。
  一天的经历,让多少人变的坚强,又打碎了多少人的梦想。
  曦兮费劲力气,终于回到床上,疲惫的闭上双眼,泪水一直无声的留着。
  湖儿终于回来了,看到曦兮躺在床上,她连忙跑过去,先将一颗药丸塞入她的口中。然后跑到外间去烧水。
  湖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包,一股花草的清香顿时扑鼻而来,她从来没想到这些看似只能用来观赏的普通花草,也可以救命。
  水煮开,湖儿一股脑把那一包的花草倒进去,邢管事说,这些花草本来就不多,都是精心分好的,多一根少一根都达不到治疗身子的药效,所以湖儿万分小心,生怕倒差了。
  经过这件事,湖儿俨然成为了曦兮的心腹,做事更加成熟果断起来。
  湖儿把熬好的药端给曦兮,曦兮勉强咽下,顿时感觉小腹一阵回暖,浑身的疼痛好了一些。
  那一夜曦兮没有睡着,泪仿佛也已流干,她静静的闭着眼,听着湖儿在大殿里为自己忙前忙后,心里才有一丝暖意融开。
  昨夜太子在大殿上行为失德的事情,瑞帝已经听宫人禀报,第二天,立即命人传太子妃和太子来太和殿。
  今日清晨,来太和殿的仅仅只有太子妃一人,而太子却推脱了。
  此时,若是燕叶此时能放下尊严和架子来见曦兮一面的话,或许事情会有转机,可是,他却没来,不管是因为什么难言的原因,这个最完美的和好机会被他主动放走了。
  曦兮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脸色不复以往的光彩,惨白的小脸,乌黑的眼圈,干枯的头发,都在无声的诉说着昨晚的经历。
  由于嗓子早已哭哑,曦兮声音有些粗噶的给瑞帝请安:“臣媳叩见父皇,父皇万岁。”鬓角的头发浸了一夜的泪水,干了之后带着枯涩凌乱,衬着干裂泛白的嘴唇,越发让人想知道,昨晚宴会太子夫妻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争执纷扰,让太子妃如此狼狈绝望。
  湖儿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或许以前她心里还有什么其他想法,现在经历这么多事,明白了前因后果,她绝对站在太子妃这边!湖儿毫不示弱护着自己的主子,曦兮俯下的身子不稳,微微晃动一下,湖儿立马上前搀起她弱不禁风的身子,不顾周围太和殿宫人眼神的诧异和警告,动作果断,忠坚不移,即便有些宫人的神色非常不善甚至带着杀意,毕竟这是太和殿,一切权利分配包括行为举止都是瑞帝说了算,但湖儿还是没有片刻犹豫的站在一旁扶着曦兮。笑话,太子妃若有个闪失,这些宫人谁赔得起!
  瑞帝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这个样,顿时也没了话,曦兮行礼时未经他同意便先行起身也没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那宫女搀着她站在那,嘱咐她好好休养,便遣她退下了。接下来一段日子里,曦兮总是下身见红,崩漏不止,血断断续续的一直延续到今日。
  曦兮眼看身子这样弱,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是自己的身子,一定要呵护:“湖儿,不然我们把事情禀报给太医院,让他们看看吧,下红一直不止也不是个办法,邢管事给的花草虽然管用,也代替不了真正的药方。”
  湖儿连忙制止:“娘娘,千万别去太医院,那里没有好人!”
  曦兮诧异的看着湖儿激动的举动,眼神有些疑惑。
  湖儿咬了咬唇,决心一定,对曦兮道:“娘娘还记得那一晚吗?奴婢去御花园找邢管事,却被发现血液里下了受控制的蛊,邢管事恰好有个蛊可以解奴婢的蛊,就让奴婢服下,邢管事为奴婢解毒是看在奴婢照顾娘娘的份上,奴婢感激万分,所以奴婢当时发下誓言,奴婢从今往后,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事发后来,奴婢仔细回想,奴婢又没怎么和人接触,怎么会被人在血液里下蛊呢?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晚在太医院包扎伤口,被人趁虚而入!奴婢本想告诉娘娘来着,因为娘娘当时身体弱,心情不佳,所以奴婢便自作主张瞒下这件事。”
  曦兮听的心惊胆战,怒火中烧。却又感动不已。
  湖儿继续道:“那人肯定是想通过控制奴婢来除掉娘娘,所以,娘娘您千万不能把身子的事情告诉太医院,以防再次被人趁虚而入!”
  “本宫不去就是了,湖儿,谢谢你在本宫失意时的不离不弃。”
  “娘娘说哪里话,湖儿该谢谢娘娘才对。”湖儿连忙摆手道。
  曦兮笑笑,温和道:“邢管事以前是江湖百花谷的人,由于一手好园艺,被皇家相中,来到宫里,本宫恰好与百花谷有些交情,所以才能与平日为人一丝不苟的邢管事连上线,湖儿你不用谢本宫,其实我们都应该谢谢邢管事,在我来宫里之前,并不认识邢管事的,一直听说他在皇宫十几年勤勤恳恳忠于皇家,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未忘记百花谷。”
  看到湖儿疑惑的眼神,曦兮顿时补充道:“哎呀!忘了跟你说,百花谷的谷主是本宫的一位姑姑,本宫从小在那里玩到大,呵呵,当年……”
  温暖的室内,阳光映射进窗里,透着温馨的暖意。太子妃难得一脸回忆与温和,拉着贴身侍女的手,诉说起小时候的趣事……
  正殿。
  燕叶在书房走来走去,终于还是耐不住开口问道:“迦兰,太子妃近况如何?”
  “回禀殿下,听宫人说太子妃除了最近懒于动弹之外,并无什么其他异常。”迦兰道。
  过了一会,燕叶长叹了一口气,索然道:“她终究还是恨我那晚的行为。”
  迦兰深以为然,以往太子妃闲的没事还会出来四处走走,可最近几天太子妃一直闷在寝殿不出来,看来这一次殿下的行为,着实伤到她了。迦兰不由的感觉头疼,这种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毕竟这是殿下二十年来第一次承认做的理亏的事,要是以往,殿下早就强权对待了,可是这一次冷战的对象是殿下最心爱的太子妃,殿下怎么忍心,就算想强迫太子妃来见他,那殿下又该如何面对伤心不已的太子妃。迦兰一直觉得,殿下的爱,隐晦而又晦涩,现在迦兰再一次确认了这个事实。
  燕叶皱着眉,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面色有些凝重,兮儿对于生活的不在意,让他心里又疼又怒,但是顾忌着兮儿的心情,他又不敢贸然去看她,她伤心,他比她还要难受,这该如何是好?
  燕叶叹了口气,立在窗前,无言凝望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天空,眼里带着深深的自责悔恨,和前所未有的茫然。
  这是大燕国英明果断的太子殿下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面对事情如此的犹豫不决。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造化弄人,别扭的主仆俩只顾着忏悔和矜持,直到如今,竟对太子妃流产之事竟是一无所知。
  两个月了,曦兮回到东宫有两个月了,梅楷欣和众位妃嫔进宫也将近两个月了。
  自那晚酒后失德,燕叶似乎冷寂下来,几十天来一直没有踏足后宫,每晚夜宿书房处理政务到很晚,儿女情长似乎完全被他抛置脑后。
  服侍燕叶的宫人们最近却都惶恐不安,太子殿下的脾气日益狂躁,他们若是做的事情有一点不和殿下的心意,轻则重罚,重则处死!宫人们人心惶惶,伺候的万分小心,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被太子殿下砍了脑袋。
  这日,燕叶依旧面色阴沉的坐在位子上看着奏折。
  一个宫人在端茶的时候,正好对上了燕叶那阴森森的目光。身子一抖,不小心碰歪了一旁的茶杯,那个茶杯是平日里太子妃来的时候用的,近几日太子妃没来但,茶杯一直按燕叶的吩咐,放在原位没有挪动。
  茶杯的位置碰歪,燕叶顿时色变,勃然大怒!眼神从四周凌厉一扫,瞬间盯住迦兰腰间的剑,反手一扬,在迦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剑气出鞘!红色的血雾喷出,奉茶的宫人已经重重倒在地上,眼睛惶恐的瞪大,脑浆迸溅!
  “主子。”迦兰连忙上前劝燕叶,并从燕叶手上夺下剑,笑话,他的剑是用来保卫主子,御敌除奸的,不是给这种低贱宫人用来送行的!
  “主子,属下的剑很珍贵。”迦兰护宝一样护着那柄剑,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上面的血痕。
  “孤的剑更珍贵!”
  “所以……”
  “所以用了你的剑。”
  “……”迦兰默默安慰着自己,就当是磨剑了。
  “迦兰,猜猜刚才那宫人奉的茶里放了什么?”阴森森的声音不急不缓道。
  “属下猜是春药。”
  “这么笃定。”
  “因为没有女人愿意在殿下的杯子里放毒药让自己守寡。”迦兰理所当然道。
  “查查是谁干的,剁了她的手!”燕叶眼睛一眯,他们夫妻还没和好关系,那边就急着想下手,做梦!
  迦兰觉得那人死的活该,谁让她偏偏在殿下火气大的时候自己送上门。
  主仆俩说话间,地上的污秽已经被清扫的了无痕迹。
  迦兰随即出门,半盏茶功夫,东宫传出薛才人的手被剁了的消息,原因不明。
  东宫的气氛终于凝重起来,宫妃出门都是谨慎小心,此后一段时间,太子正殿再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话说迦兰完成任务回宫后,立即召集了所有伺候太子殿下的宫人。
  看着眼前一张张诚惶诚恐的脸,迦兰想了半天,笑眯眯的开口道:“今天奉茶的小叉子被殿下一剑戳死的消息你们都听了吧!”
  “听说了。”众人应道。
  “我也不想说别的,只是告诉你们,与其整日琢磨攀个有前途的主子,不如想想怎样伺候好殿下,你们也知道,太子宫不留吃里扒外的人,小叉子就是个例子!本侍卫希望,这种事情下不为例!”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凌厉带着杀气!
  宫人们在迦兰锋利的眼神下一个个惶恐的低下头。他们是太子宫里地位最低的宫人,要想往上走,就必须获得太子的宠信,但是他们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新进宫的各位妃嫔身上,这些妃嫔收买他们,他们帮这些嫔妃做事,相互利用对方的优势往上爬,一旦其中一方地位高升,另一方也随之水涨船高,可是说是一荣俱荣,但一损另一方却不一定损。
  这是历代皇朝底层都会发生的事情,上位者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就可以。
  但如今迦兰侍卫却明确的封锁了这条路,让一干宫人惊恐之余,又有些遗憾,没了往上爬的途径,或许只能一辈子默默的活在底层了。
  迦兰将这些人的神态全都尽收眼底,心底哂笑,又道:“殿下一向喜欢忠心勤恳的人,只要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太子殿下一律重重有赏!”
  眼前的宫人们眼一亮,未来不是没有希望,甚至比以前的路更可靠,毕竟太子殿下一言九鼎大家都知道。
  迦兰满意的看着底下人的表情,心里有些得意,给个巴掌赏块糖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为了更好的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小叉子的尸体被挂在东宫大门上,过路的宫人妃嫔无不惊悚,时不时有人被送进太医院治疗。
  最后事情传进太和殿,瑞帝气的把手中的笔折断,当即下令太子把宫门上的尸体处理干净。
  虽然这件事夸张的让瑞帝怒火大发,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瑞帝并没有派人插手,只是下令让东宫自己处理,一时间,******的风向刮的更旺了。静谧的夜晚,圆圆的月亮淡然的挂在天空,月色朦胧,投射出宫墙上两个不太淡定的身影。
  “主子。”迦兰往里探探头,确定没人,向后挥挥手示意燕叶跟进。
  燕叶一脸矜持淡然的跟进,而加快的脚步却显出他内心的急迫。
  夜色茫茫,可怜大燕国堂堂一国太子,见自己的心上人还要偷偷摸摸。
  迦兰轻手轻脚推开太子妃寝宫的窗户。“吱嘎……”一声,迦兰吓的顿时抽手,“跐溜”窜回主子身边。眼神狠狠瞪着那扇朱窗,什么破窗户!钝成这样,东宫工匠真是不想活了!
  燕叶满脸黑线的看着他,声音一如既往:“你要是觉得这次行动丢脸,孤允许你请假。”
  迦兰缩缩脑袋,正要说什么,突然一道白影从屋顶瞬间飘过。
  东宫出现不明人士,燕叶和迦兰敏锐的察觉,两人气沉丹田,纵身向那道白影抓去:“追!”
  两人的身影瞬间如利箭般笔直而又从容的射出!在淡淡的月光下,划出一道弧度,带着杀气和煞气,从不同的方向包围过去!
  空中,燕叶和迦兰眼神交错,相互会意彼此了解的信息。很明显,白影武功不低,来意不明,来历不明,而且性别不明,这不是开玩笑,毕竟这年头穿着男装逛街和穿着长裙跳舞混淆性别的人太多。比如现在东宫的女主人,以前就经常穿男装出门,引诱一众老少妇孺,最后被自家主子拐了,迦兰心念一闪暗自想到,身形却瞬间迅速抄包过去!
  白影轻巧的在屋顶飘来荡去,如同来回摇摆的秋千一般,行动规矩,却总是抓不住。令人懊恼甚至抓狂!每次燕叶和迦兰所到之处,空中只留下一排残影,显然那道白影已经发现燕叶的存在,一直不走很有可能是在逗他们玩!
  燕叶看着那道白影,突然缓慢了身形,压低声音对一旁的人道:“迦兰,你去看看太子妃的寝宫有无异样,全力保护太子妃安全,最好不要惊扰她休息!还有,别让她看见你最好!”既然曦兮不想见他,也应该不想见到迦兰。当然,这只是他个人推测。
  “主子。”迦兰觉得这个白衣人神秘莫测,下意识不想走,想护在主子身边。
  “快去!”燕叶冷声命令道。


第七十九回 后院起火! 妃嫔斗殴!
  这时,那个白衣人突然停下身,落在离主仆俩不远的另一座宫殿上,声音有些雌雄莫辩道:“让本宫听听,你们在说什么?”话音未落,燕迦二人身法快如闪电扑向白衣人,白衣人优雅一扬长袖,看似动作缓慢,实则速度更快,又飘飘的飞远了。
  燕叶的眼开始变得血红,竟然有人挑衅皇宫,实力竟不在他下!
  燕叶猛一挥手,雄厚的内力沿着浑身经脉如滚滚岩浆喷发而出,直击白衣人背后,君临天下的霸气和压力瞬间释放!
  瞬间……
  瞬间,瞬间……燕叶被一股更大的内力反扑在地,狼狈的摔在地上。
  燕叶抬起头晃晃头上的土,面沉如水,眼神刀子般射向身后的人,顿时跟水一样软了下来,喃喃道:“父皇……”
  瑞帝放开他的手,轻松的收回一身内力,顿时恢复原本的儒雅厚德,嘴里轻飘飘吐出两个字:“小样!”
  “父皇,这么晚,您来东宫干什么?”燕叶这次坚决不被瑞帝转移视线,眼神疑惑道。
  “你看看这是哪里?”
  燕叶这次关注起周围的环境,恍然道:“流杯亭!这里是龙吟苑!”刚才的注意一直在追那道白影上,连出来东宫都不知道。
  燕叶问道:“父皇,您可看到儿臣宫中……”
  “没看到!”不待燕叶说完,瑞帝打断道。
  “……”燕叶无语:“父皇,儿臣还没说看到什么呢。”
  迦兰:“……”
  瑞帝眼神微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道:“叶儿想说什么?”
  燕叶还处在自己的功力赶不上父皇的懊恼之中,见瑞帝问话,连忙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边,最后补充了一句:“那人还自称是本宫。”
  瑞帝问道:“可看见其容貌?”
  燕叶低头:“没有。”
  瑞帝又问道:“可分得清性别。”
  燕叶再低低头:“没有。”
  瑞帝道:“如此棘手,这件事让朕的人来办吧!”
  燕叶立刻不让,人是从东宫出去的,又不是从太和殿:“父皇您对事情经过不了解,还是让儿臣来吧。”
  “胡说,朕了解的东西却跟你一样。”
  “什么?”
  “朕了解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燕叶黑线:“父皇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
  “您一定是知道什么。”
  “朕说过,朕不知道。”瑞帝大声道。
  “父皇在包庇那个人。”燕叶坚定的看着瑞帝。
  迦兰在一旁汗颜,这父子俩今晚的对话真不正常,幼稚的像是孩子,太子殿下陷入爱河不能自拔智商下降也就算了,皇上也跟着……
  等等!迦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震惊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低下头强压下疯狂的心跳,连忙不动声色的向燕叶发起只有主仆两人才懂的暗号。
  燕叶收到之后身体有些微颤,不过随即恢复正常,只是嗓音有些古怪道:“是不是跟女人有关?”随即不动声色的瞄了迦兰一眼,眼里传达着你要是捣乱孤就让你跳悬崖的意思。迦兰站在一旁心里暗暗叫苦,他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就在这时,瑞帝颓然垂下头,喝道:“唉!反正这事你别管了,朕担保绝对影响不到大燕国和你的东宫。”
  燕叶迦兰瞪大眼睛,双双对视一下,眼神交流道:不会真的跟女人有关吧!
  瑞帝:“……”
  幽静的竹林里漆黑一片,事情最后搞的一阵乌龙,而最初想见太子妃的目的却没有达到,让燕叶心里很是不爽,连带着迦兰心情也跟着郁闷,主仆俩脸色都黑的像锅炉底,不满的回来东宫,未作停留,上朝的时间快到,又转身去往太和殿。
  这日清晨,曦兮刚起床,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春天将至,万物复苏,禁闭了一个多月的寝殿大门终于打开。
  湖儿欢喜的看着曦兮苍白的脸色恢复一丝红润,静静的站在一旁。
  寝殿的门前的庭院里,一株枯梅树下,曦兮素衫淡然,静静的坐在凳子上调试手中的瑶琴。风微微拂过她的发丝,带着一种飘渺的疏离,似乎要乘风而去。
  曦兮微微侧耳倾听,瑶琴特有的悠长而似金石般的声音传来,素手一拂,一串清脆干净的音符溪水般流淌出来,似冰玉落地,余音散去,落得满地静谧。
  “娘娘,这是什么?”湖儿在一旁笑着问道,忙碌了一个月的身心,此刻总算悠闲下来,曲子让人听了舒适轻松,大脑那根紧绷的弦也放松下来。湖儿第一次知道娘娘会弹琴。
  “这首曲子没有名字,只有一赋,随赠与曲上:知己最难逢,相逢意自同,花新水上香,花下水含红。”曦兮叹了口气,清丽的曲子悠扬散在空中。
  上午的阳光美好无限,曦兮和湖儿难得这么舒适的在庭院里悠闲一会,两人都不打算这么早离开。
  可是如此良辰美景,却偏偏有不识趣的人打断。
  “这是谁在打断本宫的清静,本宫耳朵受不了……”不协调的声音打断了唯美的意境,尖锐刻薄如同刀子在水晶上深深的划了一刀,发出刺耳的声响。
  曦兮和湖儿同时回头,看到眼前的阵容,湖儿惊的下巴快要掉了。
  曦兮手一滑,错音在曲子里无限放大。
  只见以梅楷欣为首,十位新晋妃嫔紧随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气势逼人朝自己走来……
  砸场子来了!曦兮瞬间有这种感觉。顿时有些好笑的望着梅楷欣,对于这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