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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倾城:王爷你有毒-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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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这便去。”张卫快速转身将营帐帘子掀开出去了。
封华尹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面色不改沉重,按理说此地是扶辰地界,他们该是有利一方才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很快,营帐内陆续的来了十几个人,身穿铠甲人高马大的便有好几个。
“见过八王爷。”铠甲在身,众人不便行礼,只是轻轻拱了下手。
“不必多礼,诸位将军请坐。”封华尹睁开双眸,深邃的扫视那些人,面色稍显沉重,“今日咱们首战失利,军心不稳,本王特意召集诸位将军来商议一下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王爷,末将以为目前重要的是稳定军心,倒不如退守潼关让将士们也修养几日,届时再找时机出击。”张谭拱手道。
“不妥,王爷,张谭将军这般,不是让敌军以为咱们扶辰的将士都是胆小懦弱之辈吗?末将以为今日一战不过对方侥幸,只要我军能多提防,再寻个机会将士气鼓起来,便不会有问题。”一年轻的小伙子站出来拱手道。
“有道理,这次不过是敌军侥幸,咱们不能算输了。”
几个将军顺着那人的话议论了两句,他们也在军中待了许多年,自然知晓这不过是强词夺理,但正如那人所言,他们的将士可不是胆小懦弱之人,若真的走了,岂非让人笑话?
封华尹微眯着双眸,起身凝重的看着身后屏风上挂着的一幅作战图,用右手指了指不久前两军交战之处。
“诸位将军,兵书有云:兵者诡道也,用兵之道在于千变万化、出其不意,不要认为今日一战是对方侥幸,这说明人家已经知道了我军的行军路线,咱们需更加谨慎小心,邓将军,这叫谨慎,不是懦弱。”封华尹冷眼扫过那些自欺欺人的年轻将军。
他眉角微皱,这些人不过是些纸上谈兵之徒,还不如年老的张谭将军来得实际些,看来往后还得小心这些人冲动之下坏事情。
邓将军便是那位提出敌军是侥幸赢首战之人。
顿时,邓将军的脸色便沉了下去,放在双腿上的拳头紧握着,头也转开了,若非为了太子殿下的计策成功,他才不想留在这个破地方。
等他帮太子殿下将八王爷铲除了,加官晋爵少不了他的,哪里用得着跑到这里来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第三百四十五章 对峙
“本王的意思是先休战,加强营地防卫,士兵巡逻,以免敌军偷袭,派尽快查明敌情,等待时机再战,张谭将军以为如何?”
封华尹说罢转过头询问式的看着张谭。
“回八王爷,末将认为可行。”
虽说潼关就在不远处,他们首战便失利了,这般过去只怕会有闲话传回去,张谭也理解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等先退下,将将士们安抚好。”封华尹一字一句的道。
那些将军起身拱手后出了营帐。
封华尹松了口气,端起桌案上的茶杯一口喝下,仔细的打量桌上的一张缩小版的地形图。
但说那些将军出了营帐,本该各回各家,却有几个将军同进了一个帐篷。
砰……
“岂有此理,咱们好歹也是有职位的将军,八王爷竟然将本将军的话不屑一顾。”邓将军气愤的拍了下桌子。
一将军轻挑着眉头,嘴角上扬的坐在凳子上,“管他呢!咱们的任务又不是帮八王爷打胜仗,咱们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他们一群人都是太子殿下挑选进来的,为的便是送八王爷一份大礼。
“知道,不过就是气愤罢了,对了,同那些蛮人交涉的应该会有结果,今天的事情应该足够证明咱们的诚心了,你晚些时候去见一下他们。”邓将军狡猾的笑了笑。
早在来这里之时,他们便想法子见到了敌军的将军,将封华尹带领十万兵马出征之事告知敌方。
封华尹虽然年轻,比不得大将军宁傅那般作战经验丰富,但在外头作战多年,对兵法甚为娴熟,带兵能力也不可小觑。
再者,十万大军可不是个小数目,这让敌军的首领感到心惊,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与其因为叛乱处死,倒不如拼一把,还可能与朝廷对抗一下。
但是,敌军首领又害怕邓将军等人是来欺骗他们的,是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使的计谋,便要求邓将军等人证明。
邓将军等人便将封华尹的行军路线告知了敌方,如此便有了军队在行军之时被突然袭击之事。
“放心吧邓将军,末将一定将事情办好。”一将军浅笑着拱了下手道。
“去吧!”邓将军嘴角勾出一丝弧度,自信满满的看着帐帘被掀开。
将军府内。
秦尚书与陆温两方在前厅对峙,气氛异常压抑,伺候的奴婢们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受罚。
秦母坐在秦尚书身旁没好气的看着,时不时用丝帕擦拭下急出的眼泪。
宁析月招招手示意徐管家过去,轻声道,“管家,你去让人将秦嵩带来。”
徐管家看了一眼面色沉重且忧伤的陆温,神色有些犹豫。
“你去吧!就说是本王妃的吩咐。”宁析月看着茶杯里荡漾的水圈道。
陆温保养的极好的手在桌上轻拍了两下,气愤的瞪着眼睛,“秦大人,不是我不放人,是令公子将我的女儿活生生打死了,杀人偿命自古有之,虽说将军府大不如前,但我女儿又是与皇家沾了亲的,决不能容你们这般欺凌。”
这般说着,陆温有些松弛的脸颊上两道泪痕缓缓流下,她不紧不慢的用丝帕随意擦拭了一下,悲伤逆流成河。
秦尚书面色如墨,又拿皇家来压他,出口闭口都是皇家,不就是出了个未来的皇后嘛!这能不能当上还不一定呢!自古多少太子被废,这母女太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他眉头紧蹙的沉声道,“宁夫人,实不相瞒,犬子有狂躁症,但病情控制的极好,若非你女儿那一巴掌,触碰了男人的尊严,嵩儿也不会发狂,是以此事怪不得嵩儿。”
陆温母女一愣,狂躁症?那定是蝶儿的那一巴掌激怒秦嵩,才遭此祸端。
宁嘉禾冷眼看着宁析月,这个女儿是故意的,她故意打了三妹一巴掌,好让三妹去激怒秦嵩,一切都是宁析月算计好的,可偏偏自己又找不到证据。
啪!宁嘉禾将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怒眼看着秦尚书,“秦大人的意思是说本太子妃的妹妹是自找死路么?”
这时,两个小厮将秦嵩押了过来,秦母慌张的跑过去,抱着秦嵩,眼泪喷涌而出。
陆温母女错愕的相互看了一眼,又齐齐看向坐在一旁喝茶的宁析月,定是宁析月干的好事。
此时的秦嵩双手无力的垂着,脸上还有许多伤痕,袖子被秦母掀开,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破皮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没破皮的则是一块块的紫黑色。
宁府就是这么待她的儿子?秦母强忍着眼泪,快速转身怒眼看着陆温,“宁夫人,我的儿子这是在你宁府遭受了什么样的特别对待,你竟这般狠心。”
她急忙招呼着两个丫鬟将秦嵩搀扶着,“老爷,嵩儿需要救治,妾身先将他带回去了,这里便交给老爷了。”
秦尚书紧蹙着眉头,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许走,给我拦住他们。”陆温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两下,站起身来,示意两边的宁府奴婢拦着秦母带秦嵩离开。
“打成这个样子还不够?陆温,你这个毒妇,竟要将我儿子打死在你们将军府才甘心吗?”秦母此时已经没了什么温婉礼仪可言,指着陆温便气愤的道。
陆温脸色一白,竟往后边挪了挪步子。
“杀了本太子妃的亲妹妹就想这么走了,不可能,本太子妃已经派人通知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很快便会过来。”宁嘉禾将陆温扶住,眉头微微挑动。
封亦辞会过来?这倒是有可能,不过依他的性子,只怕不会为宁珊蝶,如今的将军府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对封亦辞而言,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这次宁嘉禾怕是白盼了,宁析月轻笑的轻泯了下茶杯。
“大姐,还是让人回去吧!可不要让秦尚书要为两个人办丧事。”宁析月红唇轻启,她就是要提醒秦尚书,宁珊蝶现在可是他秦府的人。
宁嘉禾大袖下的双手紧握着拳头,涂了红蔻丹的指甲硬生生被折断了半截,指甲入了肉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第三百四十六章 休书
“休想,这是杀死我女儿的凶手,决不能轻易就让他走了。”陆温眉头早已经皱成了堆,冷眼瞥了一下宁析月,恨不得将宁析月给扒皮抽筋。
啪……
秦尚书带着些许薄茧的手用力在桌上拍了下,周身虽说没有习武之人的杀气,但那可以察觉到的怒气随时都会爆发。
陆温顿时白了脸色,众人也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尚书是文官,比不得武将的英姿,此时却让人害怕。
太子殿下怎么还不来?宁嘉禾心急如焚。
这时,秦母也不再顾及什么,几个丫鬟硬是带着昏迷不醒的秦嵩闯出去了。
秦尚书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再次重重的拍到桌上,额间的青筋早已经暴起,“宁夫人,令爱嚣张跋扈、不守礼教、不从夫纲、目无尊卑,我们秦府实在是难以招待,这封休书是嵩儿早前准备好的,既然令爱已经去世了,我便将这休书将于夫人了。”
早在宁珊蝶与秦嵩定下亲事之时,秦嵩便写下了休书,准备不顺心的时候,不再顾及秦府,将宁珊蝶休弃。
陆温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的信,她的女儿居然在被丈夫打死后被休了。
“秦大人这样不妥吧!本太子妃的三妹可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岂是秦大人说休便休的?”宁嘉禾眼眸一深。
秦尚书甩了甩衣袖,大步朝外头走了,一边道,“宁珊蝶的事情我自会向皇上禀明原尾,若是皇上处罚秦府甘之如饴,至于宁三小姐的丧事,我秦府是不会操办了,反正休书迟早要给的,此时正好。”
宁嘉禾准备再说什么,只是人已经走远了。
陆温苍白着脸色,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啪……
桌上的茶壶茶杯被陆温扫落在地,原本精致的花纹也被摔得不成样子。
“陆姨娘还是不要动气的好,气坏了身子,可就没人为三妹操身后事了。”宁析月红唇轻启,轻挑了下眉头。
“你……”陆温颤抖手指指着宁析月,不断起伏的胸口与狰狞的面孔告诉旁人她现在很愤怒。
“本王妃怎么了?三妹的尸体还是尽早处理的好,不然这天气可是发臭的。”宁析月用丝帕扫了扫鼻子道。
宁嘉禾快速从宁析月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个茶杯,高抬的手往其身上砸去,“你这贱人,若不是你三妹也不会成这副样子,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宁析月快速起身,右手将宁嘉禾的手往一边推去,那茶杯不偏不倚砸到陆温的脚下。
正气愤不已的陆温被突如其来的茶杯一吓,两眼发黑脚上发软昏迷过去。
宁嘉禾又忙的过去看陆温,不再理会宁析月,同瑾儿将人搀回去了。
“小姐,您方才真是吓奴婢一跳,大小姐竟然突然要对您下手,真是太可怕了。”容夏拍着胸脯面露担忧之色道。
宁析月轻点了下容夏的额头,浅笑道,“你家小姐的本事你还不相信吗?宁嘉禾不会拿我怎样的,走吧!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回府吧!”
将军府压抑的很,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多留。
容夏微微点头,轻轻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上,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便随宁析月回去了。
秦尚书府内。
许多丫鬟忙紧忙出,手中的棉布、水盆不断的端进端出。
秦母看着心疼的直拍胸脯,擦拭眼泪的丝帕换了一条又一条,但还是止不住眼眶里溢出的泪珠。
房内也是忙做一团,几个大夫一起为秦嵩看诊,都无奈的摇头。
秦嵩的衣裳早已经脱了,满身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不惹直视,有丫鬟在不断的为其清洗身子,再给他上上最好的膏药。
大夫们叹息的从里头出来,一个个脸色沉重的让秦尚书都不敢开口问情况。
“几位大夫,我儿子他,他怎么样了?”秦母犹豫着,但还是上前忍着悲伤询问了一声。
一年纪最老的也是资格最老的大夫摸了摸白色山羊胡子,微微的摇了摇头,“唉!令公子伤到了肺腑,已经无力回天了。”
“什么?”秦母一听双手不住的颤抖,早已哭肿了的双眼缓缓闭上了,身子往后倒去。
秦尚书一惊,急忙过去将人接住,面上也是难以掩饰的悲伤,“快来给我夫人看看。”
那些大夫急忙过去为秦母把脉,“夫人只是急火攻心,焦虑过度,待草民等开些下火清心之药便好了。”
秦尚书小心翼翼的将秦母放到旁边的软榻上,又指了指外头,示意那些大夫出去说话。
大夫们面面相觑,叹息着走了出去。
“嵩儿他还能活多久?”秦尚书脸黑如墨的道。
“秦大人。”老大夫欲言又止,紧蹙着眉头,面上满是无奈,“令公子他……只怕随时会断气。”
“什么?”秦尚书脸色苍白,往后边退了两小步。
两个大夫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
啊……
这时,屋里传来一声惊叫,秦尚书慌张的跑进去,只见秦嵩的口中不住的吐血,微眯的双眸早已失了神色,右手无力的垂下了床沿。
老大夫急忙过去拉去秦嵩的手把脉。
“爹,救……我,我不想死,不想……”秦嵩好似跑了八千米一般大口喘气,无力的道。
他的手挣扎的抬起,好似旁边有人在拉他离开一般,惨白的脸色如同一张白纸,口中微微张开,想再说什么,但又发不出声音。
秦尚书慌忙过去,略带皱纹的双手一把将秦嵩的手给包住,布了些皱纹眼睛都急的发红了,深邃的眼眸里微微带着些许晶莹的泪珠。
他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嵩儿,你怎么样了?”又着急的看着老大夫,“大夫……”
“秦大人,草民等实在无能为力了,令公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大人还是早些准备后事吧!”
秦尚书双手紧握着床边木栏,好似要将木栏给折断一般。
老大夫见状,沉着脸退出去了,那些大夫也摇头晃脑的走了。
竖日,宁府三小姐出嫁三日便被休回宁府之事传的人尽皆知,回门被打死之事自然也免不了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第三百四十七章 作罢
同样,秦府公子秦嵩同样在回门之日被宁府打死之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
各种说法被编成话本被说书的表演,小儿将宁珊蝶嚣张跋扈、不敬长辈等等事情写成打油诗传唱。
“父皇,宁珊蝶即便是再怎么嚣张跋扈,那也是您赐的婚,秦尚书的儿子竟然将其活活打死,实在太目无法纪了,这是根本没将父皇放在眼里。”封亦辞眉头一深,拱手道。
封亦辞本无意参与此事,宁珊蝶死了对他而言倒是少了件麻烦事,只是毕竟宁珊蝶也是他小姨子,这么被打死了,若他置之不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他这个太子当的窝囊,连小姨子死了都讨不回公道麽。
“还有,宁珊蝶是宁大将军之女,忠良之后,又是皇亲国戚,那秦嵩分明是想冒犯皇家威严……”
“行了,秦尚书今日一早已经将事情原尾写成了奏章,你自己看吧!”封承没等封亦辞说完,便伸手从御案上拿起一本奏章往下头丢去。
他眉头紧皱,眼眸微深,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不断在御案上轻敲,略带几分薄怒的看着封亦辞。
封亦辞缓缓将地上的奏章捡起来,将其打开看了一眼,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龙椅上的封承,眼眸微微垂了下去,“父皇,儿臣并非想要包庇宁珊蝶,更不会包庇宁夫人,请父皇明察。”
早知如此,他便不来为宁珊蝶说话了。
那奏章上头写满了宁珊蝶在秦府的罪行,不管那些事情是否空穴来风,单凭宁珊蝶对自己夫君动手,便能看出来那个宁三小姐不是个安分之人,那些什么目无长辈之类十之**是真的,封承沉思了一会儿。
他朝封亦辞张了下手,示意封亦辞将奏章给他,且沉重的叹息了一声,“宁傅将军是扶辰肱骨大臣,宁珊蝶身为忠良之后,朕本该让秦尚书给一个交待,只是如今秦嵩已经被宁府打死了,两方都付出了代价,朕也不想再处罚任何一方。”
封亦辞黑着脸,将奏章恭敬的递给了封承,眉头紧蹙的道,“父皇,儿臣只怕两家都不会乐意的。”
昨晚他已经去了一趟宁府,看陆温母女的模样只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封承骨节分明的手在御案上轻拍了两下,放大的眼眸看着封亦辞,“那又怎样?宁珊蝶已经死了,秦嵩也死了,此事就此作罢,谁也不许再提。”
封亦辞身形一顿,恭敬的拱手,“儿臣知道了,若没什么事情的话,儿臣前告退了。”
他转身离开了御书房,但脸色却是难看至极,他是当朝太子,扶辰未来的皇帝,现在在父皇面前说话的份量是愈发的轻了。
八王府内。
宁析月拿着剪子仔细的将院子里的花草随意修剪了一下。
锦绣急急忙忙跑进来,气喘吁吁,但面上确实满脸笑意,“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急什么,快喝杯茶缓缓。”容夏连忙倒了杯茶给她,用手请拍了下她的背。
宁析月放下手中的剪子,坐到一旁,微微扬起着眉角看向锦绣,朱唇轻启道,“不就是宁珊蝶的事情嘛!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容夏为宁析月倒了杯茶递到她跟前。
“咱们稍后去宁府一趟,怎么说也是三妹的祭礼,若大姐都到了,独独缺了我这个二姐就不好玩了。”宁析月莞尔一笑。
锦绣低下了头,微微嘟着嘴巴,原来小姐都知道了,那自己还高兴了什么劲。
宁析月吩咐翠柳看着院子,回屋换了身衣裳便带着两个丫鬟去了宁府。
此时,宁府门口高挂着白绸,来往招待来客的小厮腰间都系着白色绸带,丫鬟也都在发髻上插上了白花。
封亦辞在客厅里用那些来祭拜宁珊蝶的人闲聊,只是脸上都没有丝毫来祭拜宁珊蝶的哀伤,反倒是多了几分阿谀奉承的笑意。
封亦辞心知这些人并非有心来祭拜,都是给他这个太子面子罢了,有些的则是借此机会来奉承他的。
“太子殿下,您可一定要为蝶儿做主啊!”陆温不顾旁人的阻拦,冲到封亦辞面前跪下,早已红肿的双眼已经流不下泪珠了,却也依旧被丝帕不断擦拭着,不施粉黛的脸上比平时多了许多皱纹。
客厅里的官员面面相觑,主位上坐着的封亦辞面色如墨,眉头紧蹙,右手端起的茶杯紧紧握着,那冰冷的眼神告诉旁人他很生气。
宁嘉禾皱着眉头从外边进来,佯作从容的将陆温扶起来,抬头又见封亦辞发怒的眼神,急忙盈盈俯身道,“太子殿下,臣妾母亲只是被三妹之死刺激到了,不是有意冲撞太子殿下的。”
她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满带沧桑的陆温,不禁拉着陆温的手紧了几分。
早前母亲便去她院里找过她,哭着喊着要她去求太子给三妹报仇,只是她却深知此事没有结果,便没有答应,没想到母亲竟自己跑到太子殿下面前来了,这下可怎么办,宁嘉禾心里止不住的打鼓。
那些在旁边围观的官员见封亦辞要发火,一个个上前拱手借口告辞。
待那些人全部离开了,封亦辞愤怒的挑了下眉头,端着茶杯的手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将茶水都震的摇曳不止。
宁嘉禾一惊,急忙拉着陆温生怕他做出什么惹封亦辞生气的事情来。
陆温身形一顿,看了身旁的宁嘉禾一眼,要秦府为她家蝶儿的死负责是不可能的了,可这件事让她放弃她也不愿,猛然想起此事起因是宁析月。
“太子殿下,我并非要找秦府报仇,是宁析月做的,这都是宁析月搞的鬼,是她设计将秦嵩惹怒的,求您一定要为蝶儿做主,妾身在这里给您磕头了。”陆温说罢便愤愤的将宁嘉禾推开,跪在地上开始磕头。
封亦辞眉头一深,又是宁析月,这女人究竟有多大本事,秦嵩的狂躁症连他都从未听闻,她竟然能让秦嵩失控。
宁嘉禾紧皱着眉头想要将陆温拉起来,只是却被陆温拒绝了。
“陆姨娘这是在做什么?三妹的事情皇上已经说了到此为止,陆姨娘若是对圣上的决定不满意,本王妃这便入宫同皇上说说,也省得太子殿下为了三妹之事操心。”宁析月在客厅门口隐约听到里头谈论她,双眸微深大步进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 封亦辞的暗示
封亦辞一愣,错愕的看着大步进来的白衣女子,简单的白花在她的头上仿佛依旧在盛开一般,一尘不染的好似天上的仙女遗落红尘。
“太子殿下?”宁嘉禾眉头紧蹙的唤了一声,呆愣的顺着封亦辞的视线过去,大袖之下的手不禁紧紧握住。
她未施粉黛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狰狞,但又很快恢复正常,面上带着几分忧伤,不紧不慢的走到宁析月身旁将封亦辞的视线挡住,“二妹来了。”
宁析月没有说话,她也不想搭理宁嘉禾,更是当作没看到封亦辞一般,只是不紧不慢的走到陆温身旁,“陆姨娘还未回答本王妃呢?”
陆温有些慌张的看着宁析月,双手微微颤抖的拉住宁嘉禾的衣袖,“宁析月,不要以为你现在是八王妃我便会怕你,禾儿可是太子妃,还有太子在这里,你起不了风浪的。”
她才不会蠢的承认自己对皇上不满,那不是自找死路吗?
宁析月转身看了一眼依旧坐在位子上喝茶的封亦辞,轻轻挑动了下眉头,略带深意的看着他,红唇轻启,“奉劝陆姨娘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老天有眼,不会让恶人得逞的。”
这句话即是对陆温说的,也是对封亦辞说的。
她不知道封亦辞会在军队里做什么手脚,只能迷惑他,让他因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对他的事情知道多少而放弃计划。
“八王妃既然是来祭奠三小姐的,那便去前厅。”封亦辞起身淡淡的道,心里却有些慌张。
他知道宁析月的那句话是说给他听得,而此时他却并不知道她对他的事情知道多少,大袖之下紧握的拳头极想打出去,但他还是努力的克制着。
宁析月轻笑着瞥了一眼陆温母女,转身朝外头走。
“八王妃与其闲着四处惹事,倒不如想想远在边疆的八皇弟。”正当宁析月迈出客厅时,封亦辞略带深意的大声道。
宁析月微愣,快步走开了。
看着宁析月离去的背影,封亦辞一脸不悦,双眸里都冒着寒冷的气息,宁嘉禾本想过去说什么,但被封亦辞的冷眼看过去,只得停住了脚步,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了。
“禾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母亲呀!”陆温摇了摇宁嘉禾的手,
她的蝶儿已经死了,她连仇都报不得,往后便只能依靠这个扶辰未来皇后的大女儿了。
宁嘉禾无奈的看着陆温,叹息道,“娘,你刚才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不让复仇是皇上的旨意,咱们也不能违抗圣旨啊!”
她这个母亲,以前还隐忍的非常好,现在遇上三妹的事情倒是愈发耐不住性子了。
“娘也知道,可就是忍不住,昨晚上娘是一夜未眠,一闭上眼睛便是蝶儿喊咱们救她的声音。”陆温愁眉苦脸,说起宁珊蝶便牙关紧咬,揉搓丝帕的手也不禁加大了力道,好似那丝帕就是宁析月一般。
“禾儿也知道娘的想法,您放心,禾儿定不会让宁析月好过的,很快宁析月便会下去为三妹陪葬。”宁嘉禾眉眼闪过一道厉色。
方才太子殿下的话她听得很清楚,定是他要对八王爷下手了,若是这样的话,宁析月岂非也会被连累,宁嘉禾这般想着心情不禁愉悦了许多,嘴角微微扬起些许弧度,露出一丝笑意。
另一边。
宁析月祭拜宁珊蝶后回到八王府,紧蹙的眉头不见打开半分。
临走时封亦辞的那句话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旋,让她有些胆颤,不敢去想象太子究竟给封华尹安排了怎样的陷阱。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容夏担忧的看着宁析月,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她。
宁析月依旧沉默不语,丫鬟们也无计可施。
夜凉如水。
宁析月再次陷入梦境,梦里封华尹满身鲜血,骨节分明的手不断的朝她伸,可就是怎么也抓不到她的手。
“不要,不要伤害华尹,不要。”宁析月猛地摇头,晶莹的泪珠不住的往下滑落。
她抬头,却见到宁嘉禾那张可怕的嘴脸,她的头发被狠狠的抓起来,宁嘉禾逼着她去看华尹被人凌迟的样子。
她没有办法阻拦,哭的撕心裂肺,即便是嗓子喊不出声音、眼里流不出眼泪,也还在喊、也在哭,“不要伤害华尹,不要……”
“哈哈哈,宁析月,看到了吧!这就是同本宫作对的下场。”宁嘉禾大笑的看着宁析月道。
床上的宁析月痛苦的捂着胸口,枕巾早已被打湿了,只是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面色苍白,眉头紧蹙,但却并未从梦境中醒来。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快醒醒。”锦绣慌张的摇了摇宁析月的肩膀。
容夏进来急忙将屋里的灯点亮了,又从桌上倒了杯凉茶,用丝帕沾了水点在宁析月不停转动的额头上。
宁析月猛地睁开双眼,那双眸里满是恐慌,容夏急忙拿起丝帕为她擦拭额角的香汗。
“小姐,您做噩梦了?”容夏眉头紧蹙的看着宁析月。
噩梦?是啊!这就是个噩梦,而且这个噩梦很快便会成为现实,宁析月端着容夏递给她的茶杯不敢松手。
“锦绣,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做碗参汤来给小姐压压惊。”容夏转身离开。
宁析月定了定心神,将手中的茶一口喝下,眉头紧皱的看了一眼窗外,华尹已经离开两日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与叛军遇上了呢!
“小姐,您方才可是将奴婢吓坏了。”锦绣忧心忡忡的看着宁析月。
宁析月刚恢复几分红润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微微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你们不用担心,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什么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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