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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农田贵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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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阳跟在他后面,“大公子,你要去哪里?”
  “不管你的事,你去宅子里呆着,伺候我阿姐。”唐言倾回声轻斥了声,以为暖阳对他还有其他心思,这次想找借口与他说话。
  暖阳定在原地,她觉着唐言倾真是不识好人心,她明明也是很想过去帮忙的,算了,既然你不需要,那她就在院子里呆着好了。
  其实,阿楚身边有百合与芍药,暖阳留在身边也没多大用处,她走到阿楚那边时,便被百合打发回去休息了。
  现在阿楚刚生下孩子,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百合与芍药在外面与两个奶娘一同守着。
  ……
  这边,唐言倾刚出了门外,看到孙管事前面照着火把走了回来。
  “孙管事,找到小毅了?”唐言倾问。
  “大公子,您怎么也出来了,三公子与这位爷在一起,方才在十字路口瞧见了他们了。”孙管事走到唐言倾身边,小声谨慎的说。
  孙铭带着众人在街上找人的时候,正好遇到宋临辞与唐言毅从军营回来,宋临辞一身是血,还没处理,人一走近就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孙铭是被宋临辞这一身的血腥给吓着了,刀尖口上舔血讨生计,不是响马贼寇就是边疆战士。
  宋临辞可不管孙铭害不害怕他,他走上前,盯着唐言倾问,“你阿姐现在怎么样了?孩子生了?”
  “孩子早生了,是个男孩,我阿姐产后大出血,幸好她会医术,保全了一命。”唐言倾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里,有些埋怨宋临辞。
  宋临辞没吭声,推开唐言倾等人,自己快速走了进去。
  唐言倾在后喊着,“宋姐夫,我阿姐刚睡着,你别扰了她。”
  宋临辞回了声,“我知道。”
  他知道阿楚快生了,却没料到,孩子安全无恙,她自己会这般遭罪。
  孔鲤生与唐言倾一同往院子里走。
  见他们都不说话,孔鲤生出口解释。
  “小毅到军营的时候,将军刚从战场上被救出来,浑身是血,胸口被敌军刀剑刺伤,本是在接受军医的诊治,听到小毅说,阿楚姑娘即将生产,将军二话没说,带伤就赶来了。一路上都是在跑,现在伤口肯定更加严重了。”
  唐言倾抬头看了孔鲤生一下,继续往前走。
  “我和阿姐都不知道小毅回去军营,这件事本就没打算告诉宋姐夫。军营那边,现在情况如何了?”
  宋临辞受伤这般严重,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又带着重伤不辞幸苦的深夜往家里赶,宋姐夫看来是真心疼爱阿姐的,方才还对宋临辞的那点怨气现在都没了。
  “敌军城池已经攻破,我军在收拾战场。第一道关卡已经打开,今后我们就能常驻城池之内,若是在攻打邻国,就是轻而易举的之事。”
  岭南以南,最难攻打的洛阳城已经被宋临辞收归靡下,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小战,若是这等战事被上报朝廷的话,宋临辞定会跟封官进爵。
  这的确值得庆贺,但是对于唐氏姐弟来说,却像一个重担,压的他们几乎很难喘息。
  若是宋临辞只是个在边境戎守边疆,并无过大功绩,只求平安不要战绩,但是能浑浑噩噩的过下去,而阿楚也能养宋临辞,只要日子过的平坦,养他又如何。
  可现在,宋临辞战绩斐然,再也不是当初默默无闻的小将士,他注定是要当威风大将军的人。
  他们与宋临辞的姐夫关系,能维持多久?
  一旦宋临辞回临安城,他们兴许就没可能再见面了。
  ——
  所有的事情,唐言倾心中都想的很明白,但却从来没对阿楚说过。
  唐言倾回到宅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阿楚屋门外的宋临辞,高大威猛的身躯站在院子里,直直的看着屋子,却没进去。
  “宋姐夫,你进去看看吧,孩子和阿姐都很好。我阿姐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她知道你有你的使命。”
  终是不忍心看那么强大的一个汉子,如此可怜的站在门外,而且他身上还带着重伤。
  “我知道。”宋临辞淡淡的说了句。
  唐言倾轻声敲了门,百合出来开的门。
  “大公子,可有事,夫人方才睡下了。”
  “小声点,你们先出来。”唐言倾示意百合叫了其余人,先出来。
  百合还不清楚唐言倾是什么意思,这才看到宋临辞,才惊奇,原来是姑爷回来了。
  百合与芍药并两个奶娘一起出来,唐言倾小声说,“宋姐夫你进去先一眼,你这一身的血气,还要去洗洗。”
  “麻烦你了。”宋临辞客气的说了句,直接脱掉身上的铠甲,据穿着里面海黑色衣衫,衣服是黑色就不显得血迹吓人。
  他只是想瞧一下阿楚和孩子,不曾想,他进去的时候,阿楚正瞪着眼看着他。
  宋临辞站在离床五米远处,瞧着床上侧身躺着,怀中搂着一个奶娃娃的女人,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想在骨子里的女人。
  “离那么远,能看的见孩子吗?”阿楚轻声问,玉体横放,瞧着站在床下远处的男人。
  “刚从战场上回来,身上血腥味重,靠近不得孩子,我看看你们娘俩没事,就放心了。”宋临辞没着急冲动的扑上去,而是控制住自己站在远处,这得是自持力多重啊,像之前,他可是见到阿楚就想狼见到肉,根本控制不住。
  “瞧着我们娘俩没事,你还要会战场上去?”阿楚轻声问他,说着,掀开了被子,自己小心的从孩子身边下了床,穿上鞋,往宋临辞身边走。
  “不去,等过两天再去。”
  “为何?”她走进他身,逼问。
  “想你,非常想你和孩子。”他伸手想碰她,瞧见她身上的衣服又没动。
  “我也想你。”她最近,身手抱着他的脖子,低声轻说,“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他终是没忍住,抱住了阿楚,狠狠的像是要嵌入身体里一般。
  阿楚靠在他怀中,才有了轻松之意。其实,她担心的不是宋临辞回不来,而是她自己,就此离开,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浑身血腥味重,先去洗洗,你在屋里等我。”他抱了一会儿,推开阿楚,轻声道。
  “我瞧瞧,身体受伤了?”她方才抱着宋临辞的时候,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以及后背的湿漉。
  宋临辞眼神闪躲,想推开她,阿楚长腿一横,挡着他走,上手把他的衣服从胸前扯开,手法快速,动作也不温柔。
  “若不是我受伤你又刚生产,我还以为,你现在就想上了我。”宋临辞露出轻松嬉皮坏笑。
  “想的美,我是担心我儿子将来没爹,快给我看看。”
  阿楚说着,拉着他坐到软塌上,刚才是内室灯光暗,加上他穿的衣服是黑色,并未看的仔细,现在有灯光照见,瞧见胸口刀剑的痕迹,划伤很重。
  她皱眉,“你先坐着,我去拿药来。”
  “别忙,你刚生产,身子正累。我流这点血不会死,孩子不会没爹,你也不会没相公。”他拉住她的手,不撒开。
  “若不是担心你,谁管你受伤与否,你先自个想想,孩子的名字还未起,是个男孩,你们老宋家留后了。”她轻笑,还是撒开宋临辞走了出去。
  宋临辞轻声道,“是你给老宋家留的后,你功劳最大。”
  这还像句人话,阿楚抿嘴,到外室门外叫了百合。
  “夫人,热水早就准备好了,是方才大公子让准备的,奴婢给您端进去。”百合躬身在侧候着。
  “给我就成了。”阿楚端着木盆里水进去,百合顺势把门关上。
  水温刚好,阿楚先给宋临辞擦拭了伤口,又撒了药粉,止血愈合作用,想了下,又从药瓶子里拿了百药丸,喂他服下。
  “刚才吃的什么药?”宋临辞瞧着阿楚盈盈走动的身子,感觉浑身有些热。
  “你以为是什么药呢,我说是毒药你信吗?”她轻声嗤笑。
  “毒药不信,春药倒像是,千万别这个时候下那种要,你受不住,我也忍不住。”他笑望着阿楚。
  “合该你就应该睡外面,省的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今夜你现在软塌上睡,我得去床上搂着孩子了。”阿楚说着走向内室。
  宋临辞没阻止,他也阻止不了,孩子娘心里只有孩子,他这个相公早就抛到脑后头去了。
  这会儿的天也快亮了,说是睡觉,不过是在床上躺了会儿,眼看又要起身她也没什么睡意。
  越是天明时候,她这胸脯越是隐隐疼痛了起来,阿楚抚了下胸口,虽是一直疼,却不下奶,还要多吃一些补充营养的东西。
  她是孩子的生母,多少还是喂上一两口母奶。
  百合与芍药进来的时候,阿楚也刚好起了床。
  “夫人,您昨夜肯定没睡好,奴婢端了粥饭,您先吃,吃过之后再休息会儿。奶娘那边准备好了,现在让她们进来喂小少爷吧。”百合说着把粥放到阿楚手中。
  阿楚点头,嗯了声,两个奶娘从外面进来。
  麻利熟练的抱起小奶娃娃,哺乳喂奶,阿楚吃完了粥,那小子也已经吃好了,正趴在一个奶娘怀中,打了个嗝儿,奶娘才送到阿楚身边。
  “小少爷身强体壮,白白胖胖,甚是有福气。”奶娘讨巧说着。
  阿楚轻声笑了下,小家伙刚到她怀中,抓着她胸前的衣服,这才碰到胸口,又嚯嚯的疼,奶娘毕竟是过来人,瞧见阿楚眉头异样,轻声问了句,“夫人是不下奶,这胸口又涨的疼,可对?”
  “你怎么知道?就是这样情况,奶水不出,又涨的厉害。”阿楚抬头,屋内有人,她又觉着揉胸不合规矩,只能疼着。
  “先让小少爷试试,兴许能吸出来,若是不行的话,就找姑爷试试,总归憋着不是正法儿。”
  听到奶娘的话,阿楚脸色爆红,支支吾吾不情愿接这话。
  见那奶娘又道,“夫人可别害羞,怕说的。夫人是第一胎,有的人身体特殊,还真的这个样子呢。”
  “嗯,我且试试。”
  百合与芍药想不明白,这夫人下奶不下奶和姑爷又啥关系?
  没等两个小丫头寻思清楚,就被奶娘给拉了出去,出了门,奶娘低声交代了百合两句,就回深宅里呆着去了,等夫人有了奶水,她们也有时间喂自己孩子几口奶。
  早上宋临辞出去之后,先洗澡洗头整个清洗完毕,才到阿楚这房。
  早饭他与唐氏三兄弟吃过了,阿楚这边他也不用担心,有百合照顾,自然不会懈怠。
  他过来的时候,百合与芍药在门外交头接耳的说着话,两个丫头脸色红彤,定是没说什么台面子上的话。
  百合与芍药看到宋临辞走近,这才瞧了清楚,原来姑爷长得这般俊雅非凡,昨天瞧见体格,以为定是个空长身材面容不佳的莽汉,不曾想,换了一身藏青色长衫的姑爷会如此的俊美无俦。
  两个丫头不敢直视,低声问声好,“姑爷好,夫人正在屋里。”
  “嗯。”宋临辞直接走进,对两个人根本无视。
  到了屋里,见阿楚在床上躺着,小奶娃娃就在她怀中床上,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她的指头。
  “快瞧瞧你大胖儿子,从出生到现在不曾哭一嗓子,就是饿了也哼哼唧唧的叫唤两声。”
  “我儿子肯定没毛病,虎父无犬子,从小就的学会坚强。”他十分骄傲的说,走到跟前,坐在床沿生,抱起小包子。
  这么软乎乎的一小东西是他儿子,真是奇怪之前还没什么感觉,就是和阿楚在床上折腾的时候也从不顾及小包子,现在抱在怀中,心软的一塌糊涂。
  “给他叫什么名字为好?”阿楚起身,靠着床问宋临辞。
  “早就想好了,我在军营里的时候,晚上想你睡不着,就开始给他琢磨名字。”
  “你怎么知道他是男娃娃。”
  “我把女娃娃男娃娃的名字都想了,是不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既然是个男儿,就叫宋擎之,顶天立地,擎而为之,希望他将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和我一起,保护好他娘。”
  宋临辞看向阿楚,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摸着她的脸颊,轻轻靠近,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终是舍不得离开,渐渐加深这个吻,他亲的如暴风雨般激烈,阿楚身体微动,软趴趴的靠在他胸口。
  “孩子跟前,你且给我老实一些。”她气喘吁吁,语气酥软。
  当初怀着孩子的时候,他乱来,她没说啥,现在孩子出生,当着孩子的面,还这般肆无忌惮,那就有点过分了。
  “孩子还小,不懂事,看的见也不明白。你也放心,我就亲着你解解馋,你现在的身体我不敢动你分毫。听人说,女人生孩子就像鬼门前走了一圈,阿楚,你相信,我会用我的命护着你的。”
  说到动情之处,阿楚眼眶微红,始终笑着,得他此番言语,也就足矣。
  “我的命太重,怕压垮了你。”她的命可不是很重吗?
  被抄家唐家嫡女的身份足以让喘不过气来,还有三个弟弟,他们四人的命压在宋临辞身上,他岂能吃的消。
  单是被抄家也就算了,他们却被救下来,一直苟活到现在。
  “压死我也愿意,早上了你这条贼床就下不了了。”
  “贼床?”阿楚闷声淡笑。
  “是啊,不就是上了床,就下不去了。”他故意说的。
  阿楚赶紧夺走孩子,护住耳朵,“你可别像你爹一样,没个正经样子。”
  小奶娃娃,抓着阿楚的衣衫,小脑袋钻啊钻的,阿楚楞了下,才想到,孩子莫非是想吃奶,她推了下宋临辞,“你先去外室呆着,我给他喂喂奶。”
  “我去外室干啥,我自己的媳妇还不能看了,他才是别人家未来的相公,不要给他吃吧。”宋临辞着急上了,自己经常吃的地方,现在被一个混小子给霸占了。
  “什么别人家的相公?在他是别人家的相公之前,先是你宋临辞的儿子,走开一点。”她面朝开面,掀开衣服,抱着小奶娃娃凑上去。
  傻小子整个含住,咬的她生疼。
  阿楚疼,小奶娃娃吃不到奶水,哼哼唧唧的,这是要发火的节奏。
  当真还是不行啊……。
  “哎呀,真是……。”阿楚气极,突然生无名恼火。
  “怎么了,我看看。”宋临辞凑头到跟前。
  “你看了有什么用,孩子吃不到奶,我这里一直涨就是不出奶水。”阿楚低首,把衣服系好,才转了身。
  宋临辞瞧着她,眼睛坏笑,“我来帮你试试。”
  “你想怎么做?”阿楚看着宋临辞的眼神,不正是她想的那个方法吧!
  见宋临辞脱了靴子,抱起阿楚怀中的小婴儿放在床的最里面,推倒她在床上,自己侧身,正巧挡住了里面的春光无限。
  “这法子可真行啊。”阿楚侧目,瞧见宋临辞嘴边的奶白色汁液,当即笑了起来,这下孩子有的吃了。
  “当然,他能和我比吗。不过,阿楚,你真决定让他吃,他若是吃的话,那我怎么办?”
  “你是老子,还能和儿子争东西吃,真是能耐你了。”阿楚闷声,推开他一点,抱着小奶娃娃,喂了起来。
  小家伙护食,胖乎乎的小手抱着阿楚胸脯,简直不能再霸道了。
  孩子毕竟还小,吃的少,没几口就吃着睡着了,砸吧砸吧嘴巴,抱着阿楚睡着了。
  宋临辞躺在外面,阿楚躺在里面,小婴儿躺在两人中间,孩子吃好之后,阿楚扯了下衣服,挡住自己。
  宋临辞伸手又给她扯开,低眸含笑,盯着她胸口处,“孩子吃饱了,现在该我了。”
  “你想做何,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赶乱来我就让倾哥儿把你赶出去,这可是我的宅子。”阿楚身子往后退,远离他伸过来的魔爪。
  “知道是你的宅子,你这府里的人都唤我一声姑爷,这是明显把我当外人了。”
  阿楚嗤嗤笑了起来,“你可不就是姑爷,还想让他们喊你老爷啊。”
  “千万别喊,我自称小爷,可不敢称自己为老爷。”
  “是,您是大将军。”
  “可是,大将军现在想吃,你那处……。”
  这家伙当真是无赖了,隔着中间小娃娃,都能欺负到她逃不开。
  ……
  宋临辞在大院里这几日,孔鲤生倒是吃好喝好了,跟在唐言倾屁股后面,吃喝不愁。
  因为阿楚还在月子里,几乎一直在屋里呆着,宋临辞在她身边陪着,闲散下来,看着小奶娃娃一天一个样的长大,共享夫妻之乐。
  这段时间阿楚用好药给宋临辞治疗,他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已经差不多了,本以为过两日就会痊愈,不曾想,在他又出现了另外一种特殊情况,那日晚上之后,阿楚哄了孩子睡下,陆续听到宋临辞的咳嗽声,尤其是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这两日宋临辞一直睡在外面榻上,难道是受凉了?
  阿楚坐月子期间,为了避人耳目,一直让宋临辞睡在软塌上,而百合与芍药则是在外室。
  听到宋临辞的咳嗽声,百合起来敲了下内室的门。
  “夫人,可有什么需要奴婢服侍的。”
  “没事,我能来。”阿楚轻声应了句,从内室床榻走到软塌前。
  宋临辞躺在床上,捂着嘴巴咳嗽,似是知道自己吵醒了阿楚,低声咳了几下,才缓缓坐起来。
  “吵醒你和孩子了?”宋临辞语气听着有些变化,暗哑不清。
  “怎生突然咳嗽起来,是发烧了?我摸一下。”阿楚坐在他跟前,伸手摸了他脑袋,又瞧他面色苍白,浑身发烫。
  “只是发烧吧。”宋临辞轻声问他。
  前两日他的身体开始发烧,他没在意,今日伴随着咳嗽,而且头热昏沉,体力不足,他当以为是发烧,应该没什么事。
  “没事,兴许只是发烧而已,你在屋里躺着,我去给你拿点药丸。”阿楚看向宋临辞,发现他双眼布满红血色,瞳孔发生明显变化,这、像是书上的瘟疫之征兆。
  只是,她不敢乱说,只能先去空间里拿药先给宋临辞服下。
  古书上有记载,瘟疫并未不能治愈,只是瘟疫传染的速度太快,一传十十传百,一夜之间都让整个城的人都患病,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而有的病虽是必死绝症,却不具有传染性,与瘟疫相比,反倒没有瘟疫令人望而生畏了。
  这些话她不知为何,脑子里全都知道,但是就目前还不能对宋临辞说。
  只是,阿楚不说,聪明如宋临辞岂能发现不了阿楚的异常,她抓着的自己的手,明显带着慌张。
  “阿楚,你给我说实话,我得的是什么病,别骗我。我从洛阳城归来时,听到城内战俘说城内有中一种传染性极高的疾病,但被当时官员给压制下来,他们之中有好多将士都得了病,却不知是何种病,你是不是知道。”
  宋临辞紧追不放的问,阿楚站起来,停在他面前,轻声道,“瘟疫。”
  “瘟疫?原来真的是瘟疫,那我是不是也得了瘟疫,快、快离我远点。”方才还抓着阿楚的手,宋临辞在听到她说到瘟疫的时候,立刻甩了出去,语气紧促带着惊慌害怕。
  “我们同床共枕几日了,若是传,早就传了。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阿楚上前想住宋临辞的手,他却躲闪一边。
  “别胡闹,这种病哪能轻易就治愈的,瘟疫一旦爆发,可能会殃及整个城池,阿楚,你带着孩子去其他地方住,先离开这间房子。”宋临辞想不到如何解决,他现在满脑子都担心,会把身上的病传染给阿楚和孩子。
  这几日,他几乎天天抱着阿楚和孩子,若是他有瘟疫,那孩子和阿楚……
  根本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
  “我告诉你,要是传染你早就传染给我了,看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早期症状,我先给你吃下药。你现在不能乱了分寸,你说,这瘟疫是从洛阳城传来,现在当务之急,必须去洛阳城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若是阻止不及时的话,可能会传到渝州城境内,目前来说,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听到了吗,不要担心自己,也不要担心我,我会医术,可以救你,也可以救自己。”
  阿楚看到宋临辞失魂落魄,要放弃自己一般,她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亲昵的贴着他的面颊。
  “别靠近我,会传染。”
  “我不怕,相信我好吗?”阿楚轻声说着,亲吻他的唇瓣,他害怕失去她和孩子,害怕会因为自己殃及渝州城,对吧。
  “阿楚,对不起,我应该安置好所有的事再来。”他第一次,拒绝阿楚的亲吻,不敢让她靠近。
  “我喜欢你的出现,比任何时候都喜欢,不管你是怎样的宋临辞,我都喜欢。”即使他带来了瘟疫那又如何。
  她说完,立刻走向内室,借助内室的掩饰从空间取了药丸,空间准备的药丸有限,她只能先安置好身边的人。
  她和儿子应该没事,看大院里的人和宋临辞接触的不多,除了唐氏三兄弟。
  药到用时方显少,拿了药丸之后先喂宋临辞吃下,阿楚立刻出去,让百合喊了唐言倾与孔鲤生到跟前。
  宋临辞昏沉,脑子有些不清楚,只觉着吃了药之后渐渐清醒起来。
  “阿楚,你喂我吃的是什么?”
  “神仙药,吃过之后是不是好多了,我都说了别担心了。”阿楚笑着走到他跟前。
  “当真有神仙药,那你岂不是神仙了,这个药有效的话,你把药方写给我,我现在必须去洛阳城。”宋临辞下塌要走。
  “你身体可能撑的住?”方才还浑身无力,现在纵然硬撑也坚持不了多少。
  “把药丸给我,我现在得去洛阳城。”
  “好,我给你,我叫了倾哥儿和孔鲤生过来,你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
  “孔鲤生应该没事,让他在这里保护你们。瘟疫的事,谁也不许说,只怕说了之后会被人传出去,造成慌乱。”这件事,只有他和阿楚两人知道,连孔鲤生也不能告诉。
  当日杀敌,他李赫一组等人入了敌军城池,孔鲤生与程真在城外守着,若是他感染了瘟疫,那李赫肯定也逃不掉。程真现在与李赫肯定去了洛阳城,不知是否发现了瘟疫。
  现在仔细想想,宋临辞突然记起,之前他说过,洛阳城内会发生瘟疫。
  依稀是前世的记忆,只是重生之后,他太沉浸于与阿楚的情爱之中,对于军事那边多有懈怠,明明可以不发生的事情,他却没做好阻止。
  阿楚看他强忍病症对自己说话,真的很担心,“那你怎么办?只身一人过去,以你一己之力如何帮助整个洛阳城的人。”
  “挖坑焚烧,这只杜绝瘟疫传播的最快方式,这种病怕高温。”
  “宋临辞,你、竟然想出这招。”气的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瘟疫绝对不能传到渝州城内,知道吗。”这才是他最在乎的。
  “自私,暴虐,有些人还是能救的,主要熬过来就能活下来,我和你一起去,我是大夫,我与你一起去。”
  挖坑焚烧,那烧的可都是人啊,这方法是简单快速,但却残暴毫无人情味,刚攻破城池就焚烧城内之人,这种做法,怕是史无前例。
  “你不能跟着,孩子在家里,你哪里都不许去,若是你……。”他不会允许阿楚舍身犯险。
  “竟然还不能与你商量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带着孩子去。”她故意拿话激他。
  “不信,你看孩子比我还重要,我若死了,你还有孩子依靠,你不会拿孩子犯险,乖,在家里好好等我,处理好洛阳城的事,我就回来。”
  宋临辞起身,套上衣服,把阿楚拿来的药瓶抓了两个放在怀中备着,他怕自己会死在瘟疫下,阿楚和孩子就没依靠了。
  见他推门要走。
  阿楚看着他离开,丝毫不阻止。
  只听门外,宋临辞低声对孔鲤生随便说了几句。
  骗子,竟然还想把瘟疫的事隐瞒下来,阿楚闷哼,回头去了屋里,抱起有些小脾气在哼唧闹着的孩子。
  唐言倾从门内进来,看到阿楚,见她双眼红肿,而宋姐夫又走的匆忙。
  “阿姐,你与宋姐夫吵架了?他好像生病了一直咳嗽。就是吵架也不能这个时候大半夜的赶人走吧。”唐言倾他家阿姐太欺负人了。宋姐夫生病,现在又是半夜,主要是现在天气虽是二月份却冷的很,大半夜的出去,肯定会冻着。
  “我没赶他走,是他自己走的。倾哥儿,明日一早,你去镇上把所有能买的药材全部买了,给我装上马车准备好。”阿楚看向屋外,星子潦草几颗,显得格外寂寥。
  “阿姐你要这些做什么?”唐言倾问。
  “先别问那么多,明日我得出远门一趟,擎之交给你看管。”

  ☆、181 小可怜,爹娘上战场了

  宋临辞当夜赶回军营,意料中的事情已经发生,李赫果然病了,还有其他士兵,整个军营里气氛低沉萎靡,程真在收拾残局。
  看到宋临辞,意料之外。
  但又意料之中,现在将军回来,那代表着着他知道军营里发生的事情了,那也就是说,是谁生了瘟疫?
  “将军,您……。”程真看到宋临辞,疑惑的问。
  而宋临辞知道程真想问什么,当即说道,“我发了瘟疫,孔鲤生没事。军营里现在如何了?”
  “战俘中发瘟疫的比较多,但凡和战俘接触的人都已经开始发病,现在已被隔离开了,军中医药不足,只能先给没发瘟疫的人吃药预防,而那些生病的人,几乎没法医治。”到底到底是战场上的老人了,很会处理事情。
  宋临辞听着程真的话,边走边看着周围躺在地上嗷嗷喊痛的人。
  “你呢,自己也不治了?”宋临辞看程真在发病人群中走动,就知道他肯定也得瘟疫了。
  “属下没防备,前两日去了洛阳城,感染了瘟疫,反正是已死之命,问天乏术,在我身上浪费药也不值得。”
  “都是人命,能活下去就值得。这个药你拿着先去李赫、杨震等人吃下,我来想办法。”宋临辞把怀中的两瓶药全拿出给了程真。
  “这个是……。”
  “阿楚给的,我昨天晚上开始发病,吃了这个药才渐渐好转。”宋临辞轻声淡漠解释了下,他是怕程真不信。
  听到宋临辞说自己吃了,而且又是阿楚给的,她断然不会害将军的,他倒出一粒吃掉,拿着药瓶去了营帐。
  宋临辞在外面走了一圈,发现遍地是哀嚎的将士,看着昔日被他训练出来的人,现在倒地不起,他的心像是在滴血。
  目前为今之计,先与孙策、程真、李赫等人商量。
  “现在,你们是如何想的?”
  目前坐着的几位,都感染上了瘟疫,觉着自己将死,士气有些低沉。
  “将军是如何想的?我们谨遵将军的命令。”
  “利用好当前的药物尽可能的救济战士们,敌军战俘以及将死无法救活的人,全部焚烧,以绝后患。”
  “焚烧?但那些人还有命在?”李赫反对,他不认为这个是解决的最好办法。
  “命在,但已经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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