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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良缘-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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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争的也不是女色了,而是面子,咱京中的富少公子们,有的是银子,要的就是这个面子。”
  “听你这么一说,这簪花楼一个月下来,起码得赚五六万两银子啊?”桑娜吃惊地问道。
  “可不是吗?多了还不止呢。”程七道。
  桑娜与阿依塔对望了一眼,这平常候的俸禄,一月折算下来,才五十多两银子,一年才五六千两。当然,平常候也不止俸禄,还有食邑分封,只是算起来,也不多的。
  这簪花楼一个月便五六万,谁不要啊?
  叶宸道:“看来,这平常候府是穷疯了吗?”
  程七道:“这么多的银子如流水一般流向白夫人与白擎风的荷包里,没有平常候的保驾护航,有这样大的胆子吗?平常候背后,若没人撑腰,又敢这样吗?”
  “你是说?”桑娜吃惊地问道,“莫非还有猛人在背后撑着?”
  程七分析道:“这簪花楼本来是清平公主的,但是,我寻思着也不是,因为清平公主之前是皇家公主,食邑分封赏赐等等,够她风光一辈子了,没必要做这样的营生,所以,我猜测这簪花楼,是有人透过清平公主的手,送给白擎风的。”
  叶宸不由得对他格外看待,想不到他竟然把局势看得这么透彻,问道:“那依你所见,是何人透过清平的手,把簪花楼送给了白家?”
  “这我就吃不准了,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此人把簪花楼送给白家,是和白家达成了什么协议。”
  叶宸含笑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便去会一会这簪花楼吧。”
  程七道:“表妹,我不太赞成你去,你去的话,不管你做什么,势必都会造成你与白家的关系恶劣,你是白家的新妇,虽有公主的封号,白家未必会放在眼里,他们的势力太大了,你不宜与他斗,我想个法子,筹措银子给他就是了,横竖那姑娘已经得家人领了回去,我也没后顾之忧,他们若想要找人,去沈家找便是,如果他们敢的话。”
  叶宸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这银子,咱怎么花都可以,就是不能被讹诈了去。”
  叶宸先让程七回房间休息,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
  却见沈三与沈大老爷去而复返,两人皆是神情焦灼,进门便道:“公主,我们去到客栈,客栈的掌柜说,她已经被带走了。”
  “被带走了?谁带走的?”叶宸问道。
  “不知道,掌柜的说是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带走的,”沈大老爷着急地道:“不知道会不会是簪花楼的人呢?”
  “桑娜,马上去查一下!”叶宸随即下令。
  “是!”桑娜正欲转身,阿依塔拦住了她,“我去吧,你太急躁。”
  桑娜道:“两人一起去吧。”
  叶宸说:“好,两人一起去,发现情况的话,一人蹲守,另外一人回来禀报,非紧急情况不可私自行动。”
  “是!”两人应声出门。
  沈大老爷道:“让两个姑娘去簪花楼?这合适吗?簪花楼里都是打手,要不,我派两人跟着去吧,我们带了护卫。”
  “不必了,阿依塔行事稳重,她去合适的,桑娜虽然火爆急躁,但是遇到紧急情况,她一个顶三个。”叶宸说。
  沈三神色显得很凝重,好不容易才从簪花楼脱身,如果又陷回去,那还得了?那些人是没性的。
  桑娜与阿依塔去到簪花楼,簪花楼大门紧闭,两人绕过正门,进了巷子跃上瓦顶,四处查探。
  因之前来过,所以桑娜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专门关押姑娘的地方。
  “这簪花楼还真是大!”桑娜压低声音道。
  “不要说话,听听有什么异常!”阿依塔说。
  两人匍匐在房顶上,静静地听着,这大白天的,簪花楼大部分人都在睡觉,之前桑娜来查探的时候,大白天也有营业的,但是人比较少,这其实是为了应付一些大白天没没地方去的公子哥儿。
  “那边似乎有人哭,你仔细听听,是不是哭声?”桑娜指着右前方说。
  阿依塔仔细听了听,又顺着桑娜说的方向看过去,那是后花园的院子,比较雅致,屋子被花木掩映,屋前有盛开的红色粉色的花朵。
  “过去看看!”两人飞快地掠过,寻了个合适的位置,这院子花木多,比较好掩饰,所以,纵然有人行走,可并没被发现。


第263章 否认

  两人顺着哭声,找了过去。
  哭声是从一个房间传出来的,两人从窗缝里看进去,只见一个女子被全身捆绑,脸上肿得老高,嘴角有鲜血溢出,看样子是遭了毒打。
  桑娜和阿依塔认得这女子就是沈大老爷画像中的女子,想来,就是沈启无疑了。
  沈启的对面,坐着一个衣衫松松垮垮的女人,一脸的疲惫困倦之色,发鬓凌乱,像是还没睡醒。
  两人推测,她应该就是簪花楼的老鸨。
  她身旁站着两个龟奴,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煞。
  老鸨冷笑一声,“逃?能逃到哪里去?在这里,有你吃的有你喝的,还能享福,你是不惜福啊,不惜福的人会怎么样?就是你现在这个下场。”
  沈启哭着说:“你放了我吧,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你拿什么给我?”老鸨轻蔑地看着她,“你以为你真的是沈家的孙小姐?别做梦了,谁信啊?”
  “真的,若你不信,让人去沈家问问,让我父亲过来。”沈启哭着说,嘴角的血液在她说话的时候,流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内伤。
  “哼,早就命人打听过了,沈家那边风平浪静,衙门也无人报案,你若是沈家的千金小姐,沈家的人会不报案?”老鸨哼了一声,“得了,你若听话乖巧,妈妈我会好好对你,但是,你若敢再思逃跑,我便打死你。”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为凶恶。
  阿依塔对桑娜道:“你回去禀报小姐,我在这里看着。”
  “好!”桑娜说完,飞了上瓦顶,迅速离开。
  桑娜回到国公府,把情况禀报给叶宸与沈三知道,沈大老爷即刻便道:“我马上带人过去把人给赎回来。”
  叶宸道:“我随你们去吧。”
  “公主……”沈大老爷正要推却,沈三却道:“那就有劳公主了。”
  叶宸道:“你们先别说我的身份,我只随你们去看看。”
  “好!”沈三说,“一切听公主的吩咐。”
  叶宸换来良辰,“你马上去衙门一趟,让衙门派人到簪花楼去,听我的安排。”
  “是!”良辰应声而出。
  沈大老爷惊愕地道:“叫上衙门的人?公主,您可知道,这簪花楼是何人开设?只怕叫了衙门的人去反而误事。”
  叶宸微笑,再喊来美景,“你马上去九公主的府中,就说我请她去簪花楼吃酒,让她过去。”
  “是!”美景也出去了。
  “九公主?”沈三微微笑了起来,“听闻九公主行事一向惊世骇俗,公主把九公主喊上到簪花楼吃酒,可倒真是妙极了。”
  沈大老爷却道:“但是此事闹得太大,对谁都没好处。”
  沈三若有所思地道:“若不闹大,对我们更没有好处。”
  沈大老爷不解地看着父亲,“父亲,儿子愚钝,不明白。”
  沈三叹息一声,“不明白便看着吧。”
  此事分明已经牵涉到多方,已经不是私下就可以解决的了,只有闹大,才能逼着簪花楼交人。
  因为,沈家的人若去了簪花楼,不管出多少银子,簪花楼的人都会否认有沈启,最坏的可能,是簪花楼会灭口。
  簪花楼中。
  老鸨劝说了一番,又恫吓了一番,然后对龟奴道:“好生看着她,给她上点药,让她的脸赶紧好起来,这么美丽的姑娘,过几日拿出去开。苞,不下五千两,你们可得把这只金凤凰看好了。”
  “妈妈就放心吧,她逃不了。”龟奴笑道。
  “别动什么歪心思,回头若卖不了好价钱,看夫人不把你们的皮都给剥了!”老鸨警告道。
  “妈妈,就是给我们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啊!”
  “嗯,我先回去睡个囫囵觉,晚些还得营业呢。”妈妈伸伸懒腰道。
  “妈妈慢走!”龟奴笑道。
  在外面守着的阿依塔,轻轻一跃,上了树梢,发现这个角度不错,便一直躲在树杈上,静候着叶宸的到来。
  且说老鸨回去躺下,刚入睡,便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她不耐烦地道:“谁啊?”
  门外传来丫头的声音,“妈妈,有人要见您。”
  “谁啊?”老鸨问道。
  “自称是沈家的人,叫沈三!”丫头说。
  老鸨一个激灵地跳了起来,面容微变,沈三?那丫头莫非真的是沈家的人?
  她急忙披衣而起,打开门,“沈三?你可看清楚了?”
  “奴婢不认得沈三,也没见过,但是派头挺大的。”
  “来了几个人?”老鸨问道。
  “来了四个人,两个女的,看着很年轻。”
  “是丫鬟吧?”老鸨道:“快伺候我更衣。”
  “是!”丫头上前,为她找了衣裳,伺候她更衣梳头。
  叶宸被招呼在簪花楼的侧厅,这侧厅虽然脂粉气不太重,装饰也十分华贵,但是,却还是透着一股子糜烂之气。
  几人坐了片刻,便见老鸨摇着身子下来,人还没进侧厅,声音便响起来了,“今个一早起来,便见枝头喜鹊在闹,我就寻思着,今个是不是有贵客临门呢?想不到,还真的是啊。”
  话音一落,人也进了门,一身素色锦缎显得稳重大方,淡淡扫了胭脂,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还以为她是高门大宅里的贵夫人呢。
  她走上前来,对着沈三便福身,“奴家见过沈老爷子!”
  “妈妈多礼了!”沈三含笑望着她,“今日登门,希望不要叨扰到妈妈才好。”
  “怎么会叨扰?这巴不得您来的呢。”老鸨含笑坐下来,命人续茶,然后问道:“不知道老爷子今日来,是来寻开心的,还是有别的事情啊?”
  “不瞒妈妈说,老朽今日前来,是有事情的,老朽的孙女不日前失踪,有人说在簪花楼看到她,所以,特意来问问妈妈,有没有见过她。”
  说完,他取出画卷,展开给老鸨看。
  老鸨瞧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声,坏了,果然是那丫头。
  但是脸上却神色不变,摇摇头道:“不曾见过,不知道老爷子是听何人说她在这里的?只怕是误传啊,簪花楼是青楼,好人家的姑娘是不会来这里的。”
  阿依塔道:“妈妈就没必要否认了,人确实是在这里,我亲眼所见。”


第264章 要钱

  老鸨听了阿依塔说话,拿眼睛斜看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这不是当着沈老爷子的面诬陷我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沈家的孙小姐在我这里?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啊!”
  阿依塔冷笑一声,“当然,我阿依塔说话是很负责任的。”
  “阿依塔?你不是我大周的人,一个异国女子,也敢在我大周京城胡言乱语,我这簪花楼,可不是被你随意诬陷的。”老鸨冷冽地道。
  她故意甩脸子给阿依塔看,其实是甩给沈三看,她对沈三毕恭毕敬的,却冲阿依塔发火,是想告诉沈三,她簪花楼也不是好惹的,若来问问,可以,若要发难,那就对不起了。
  沈三听了这话,缓缓地说:“妈妈,不要着急,我们只是来问问,若人在这里,妈妈交出来便是,若不在,我沈三得罪了,回给妈妈赔罪的。”
  老鸨笑盈盈地道:“沈老爷子,若是你画像上的女子,妾还真的没见过,对不起了,没帮到您的忙,您看,要不去别家找找?兴许,会在别家也不定的。”
  “人在这里!”老鸨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桑娜的声音响起,她扶着沈启走出来,厉声道:“人被打了,打得可伤,这些个犊子,下手狠毒,已经被我撂倒了。”
  沈启见到祖父与父亲,哭着扑了上来,好不凄凉。
  这可就尴尬了,这边老鸨才说没这个人,回头桑娜便带了出来,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老鸨脸色微微一变,“阿福,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名四五十岁的汉子上前来,道:“妈妈,此女是日前被卖到青楼的,被卖来的时候,她是自愿的。”
  “是谁带她来的?”老鸨问道。
  “那人自称是她的父亲,我也听到她喊那人做爹的,卖身契她也是亲手摁了指印的。”
  老鸨看着沈三,“老爷子,您听到了,是这么回事的。”
  沈三看着老鸨,她半点不安的神色都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坦然,仿佛她并无过错,沈三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把人带走。
  沈三说:“妈妈,至于她是怎么来的,大家都不要再追究了,妈妈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银子,尽管说就是,我十倍奉还。”
  老鸨仿佛就是等他这句话,笑道:“老爷子果然爽快,爽快人做痛快事,阿福,把算盘给我取过来。”
  阿福拿算盘过来,老鸨的手指灵巧地在算盘上打着,然后口中说:“这卖身的银子一千两,命人教礼仪一千两,出逃命人抓回来一千两,打扮置办衣裳首饰等等三千两,这吃饭住宿各项开支加起来三千两,还有,那日程家的那位少爷为了她砸了我簪花楼的东西,赔偿一万三千七百两,程家是赔偿不起的,老爷子是不是要认了这笔账?加起来是两万二千七百两,如果按照十倍奉还,那就是二十二万七千两。”
  沈大老爷听了这笔账,顿时火冒三丈,“你这是明抢吧?”
  老鸨淡淡一笑,“抢?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做的都是正规的生意,不偷也不抢,再说,是你们说了给十倍的银子,又不是我逼着你们的,沈家家大业大,不会连这二十余万两都拿不出来吧?若拿不出来,这笔买卖就不做了,你们打道回府吧,人得给我留下来。”
  “不行,人我必须带走。”沈大老爷道。
  “人带走,钱留下,就是这么回事,”老鸨看着沈三,“老爷子也是做了一辈子生意的人,应该知道诚信的重要性,老爷子说了要十倍奉还,总不能食言吧?”
  沈三正欲做声,叶宸却站了起来,走到老鸨身边,取过算盘,手指也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卖身的银子,十两,各项花费置办十两,程七砸了簪花楼的东西,五百两,加起来五百二十两,按照十倍奉还的价格,是五千二百两,这是我们能给的银子,总之,银子你随便要不要,但是人,我得带走。”
  老鸨笑了起来,“这位也是沈家的孙小姐吧?你的算盘打得还不错,只可惜,没这么算数的,这人在我们这里,要带走,得按照我们的算数方式。”
  叶宸道:“妈妈看着办吧,我就这个数了,你们要的话,银子立刻放下,若不要,人带走,欠着妈妈一个情,说句感谢,我们就得出门了。”
  说完,对沈三道:“老爷子,银子带了吗?”
  沈大老爷从袖袋里取出一叠银票,“这里有一万两。”
  叶宸接过,数了五千二百两,递给老鸨,“妈妈拿着。”
  老鸨轻轻地推开,“孙小姐,拿回去吧,这点钱便想打发我妈妈,看来孙小姐是没把我们簪花楼放在眼里啊。”
  “怎么会?若没把你们簪花楼放在眼里,我压根就连这点都不给,直接报官拿下就是。”叶宸说。
  老鸨笑了起来,“报官?孙小姐果然天真,那便报官去吧,看官府来了,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桑娜厉声道:“好可恶的人,你们逼良为娼,还有理了?”
  “住嘴!”老鸨忽然怒道,“竟敢胡说八道?当初她是自愿摁下的手印,自愿卖身给我簪花楼,我簪花楼人人可以作证,就连平常候府的白擎风将军,当日也在场,亲眼所见,即便报官,我也不怕。但是如果报官,我便要告你一个污蔑之罪。”
  “哟,”门外响起了一道戏谑的声音,“这说话的人是谁啊?对着我们天敏公主也敢这般的不客气?本宫倒是要见见这位大人物的。”
  一行人拥着九公主进来,她一身红色的锦缎衣裳,不算太冷的天气,却围着狐裘,贵气逼人,她一进门,身边的侍女便为她搬来椅子,让她坐了下来。
  侍卫怒喝一声,“大胆,见到九公主,还不下跪请安?”
  老鸨一怔,看向九公主,再看看叶宸,她没有忽略刚才九公主的话,天敏公主?那位国公府的小姐,白家的白擎夜的新婚妻子?
  她按照规矩上前拜见,“民妇拜见九公主!”
  九公主也没让她起来,淡淡地道:“这位妈妈,本宫听闻今天这簪花楼有热闹看,所以特意来瞧两眼,妈妈不介意吧?”


第265章 算账

  老鸨勉强一笑,“怎么会介意呢?公主大驾光临,是簪花楼的荣幸,只是,这里到底是烟花之地,怕污了公主!”
  “本宫不介意。”她抬头看向叶宸,含笑道:“妹妹来得比本宫早啊,这热闹怎么样啊?本宫来迟了,希望不要错过好戏才是。”
  叶宸微笑道:“姐姐来得正合时候呢,这不,好戏才刚开始。”
  老鸨心里暗惊,本以为她是沈家的人,却想不到是叶隆家的小姐,又是当今公主,方才的话是收不回来了,如何收场?总不能真的把主子牵扯进来。
  “老朽见过公主!”沈三与沈大老爷也起来行礼。
  “老人家免礼,快快坐下来。”九公主道。
  “谢公主!”沈三谢过九公主之后,又复坐下来。
  九公主仿佛才看到老鸨还跪着,道:“你跪着做什么啊?快起来啊。”
  “谢公主!”老鸨咬了咬牙,站了起来,垂首立在一旁,若仅仅是对着深山,她还有主动权,因为背后有平常侯府,但是,如今来了两位公主,之前自己又漫天要价,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这正为难着,又听得人进来禀报:“妈妈,门外来了位大人,说是衙门的,要来此处调查一宗案子。”
  老鸨暗暗叫苦,看来今天人家是有备而来的。
  “快请吧!”老鸨说。
  来人正是京师衙门的张大人,他是负责京中一切治安,隶属京兆尹衙门。
  张大人进来之后,见九公主与叶宸也在场,便上前见礼。
  叶宸道:“张大人,你来得正好,你细细地调查一下,这好好的千金小姐,怎么就会沦落到青楼里了呢?而且,这要赎个身,还得给二十多万两银子,你问问这妈妈,她们簪花楼什么东西可以卖得这么贵?”
  老鸨不等张大人问话,便连忙道:“张大人,我们簪花楼是正规的营生,绝对没有逼良为娼,她都是自愿的,是她亲自签下的卖身契。”
  沈启哭着道:“你胡说,我压根就没签过,是你们趁着我昏迷的时候拿我的手指摁的,我是被人拐来的。”
  张大人问沈启,“你说你是被拐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看向沈启,大家对她的遭遇都感到疑惑不解,一位富可敌国的孙小姐,却在京中失踪被人拐骗,又拐骗到京中的青楼,是拐卖她太愚蠢还是另有内情?
  当然,谁也不相信她是自愿的,因为,这说出来都觉得匪夷所思了。
  沈启抹了一把眼泪,道:“说起来,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那日我与侍女小春一同出去,本是去东大街那边看看热闹的,我往常也去,所以,这一次出门,也就只带了小春。东大街那边一个月有两三次的斗狗,我特别喜欢看,也偶尔投点银子进去,看看自己的眼光。那日,不知道为什么,斗狗的人起了争执,先是口角,继而动武,十几个人打了起来,我当时怕他们伤了狗,就急忙护着,然后让小春到隔壁的巷子取狗笼过来,因为我知道他们的鸡狗一般都放在后巷子里。这小春刚走,便有两人上来要抢狗,我自然不准许,跟他说这些狗是我的,那两人以为我是外乡人,竟牵着狗就跑,那些人忙着打架,也分不开身去追,我只得追了上去,谁知道,刚追出街口,后脑勺便被人打了一棍,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青楼了。”
  她继续委委屈屈地说:“我醒来之后,老鸨跟我说,我爹用十两银子卖了我,我已经是簪花楼的人了,让我以后乖乖听话,我跟她说我的身份,她不信,还说我是砌词想逃,每日逼着我学那些丢人的本事,灌我喝酒说是锻炼我的酒量,就这样过了十天左右,她就逼我出去陪客人喝酒,也就是我见到程公子的那天,程公子知道我是被拐卖的,便救了我出去。”
  张大人听了这些话,问老鸨,“她说的话可属实啊?”
  老鸨道:“当然不属实,当日她是走着来的,与一个中年男子一起来的,当时我亲自接待,也亲自问过她,你可是自愿的?她清清楚楚地回答说是自愿的,只是后来她父亲……不是,那中年男子走了之后吧,她就哭哭啼啼地说后悔了,可你这后悔也没用啊,银子都给了,卖身契也签了,现在后悔不是骗钱吗?我就教训了她几句,让她留在这里好好地跟姑姑学本事。”
  “学本事?学什么本事?伺候男人的本事吗?”九公主冷笑一声,“编,再编,堂堂沈家千金,竟要卖身到你的簪花楼去赚钱,这沈家是要倒了吗?还是你这簪花楼赚的银子比沈家的还多?”
  老鸨道:“公主,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公主若不信也没法子的,这里的人皆可以作证。”
  “这里的人,都是你的人,他们的证供一点都不可信,倒是本宫刚才听到你提起平常候的长子白擎风是吧?你说当时他也在场,是不是?他为何会在场啊?”九公主问道。
  老鸨连忙否认,“没,不存在的事情,白将军怎会在场呢?是民妇一时口误,说的是当时还有好些客人在场,并非是白将军。”
  “口误?当时你可是言之凿凿啊。”九公主冷笑道。
  老鸨如今是毫无还手的能力,本来就理亏,对付沈三还可以,可要对付官家和皇家的人,她的后台是没有办法的。
  “公主恕罪,民妇一时失言,说错了话。”老鸨只能死咬着说自己口误了。
  张大人道:“此案要调查下去还是就此结案?”
  老鸨道:“实在是没有调查的必要了,如果确定她是沈家的小姐,那就请沈老爷子带回去就是。”
  叶宸淡淡地道:“带回去可以,但是价钱呢,咱得好好算一下的。”
  老鸨连忙道:“就按照公主的算法,五千两就好。”
  叶宸微微一笑,“妈妈,那是方才的算法,如今可不是这样算了。”
  老鸨只恨不得马上打发他们走,只当自己吃亏了,“那公主说怎么算便怎么算吧。”


第266章 我去见了清平

  叶宸听来了这话,笑了出来,“好,就等着妈妈这句话呢。”
  她拿过算盘,噼噼啪啪地打了起来,“无端被关押十余天,按照一天一千两的赔偿,扣除她逃出去的几天,就收一万两,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医药费,十两,但是,容貌受损费,一万两,其余杂七杂八的受了精神损害,也得赔偿一些,总计三万七百两,扣除程七砸烂你们簪花楼的东西七百两,妈妈只需要给三万两就可以了。”
  老鸨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还要我们赔偿?”
  “这不合情合理吗?”叶宸冷笑了一声,“难不成我们沈家一个好好的姑娘,被你们关押了那么多天,遭受毒打,还要赔偿给你们?这道理,你就是说到皇上跟前,也说不过去。”
  “天敏公主也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并不知道她是沈家的孙小姐。”
  叶宸道:“第一,她三番四次地跟你们说她的身份,你们不相信,我们也没有办法。第二,不管她是怎么来的,但是她表达过不愿意卖身青楼,你们却执意如此,是属于强迫,说白了就是逼良为娼,这本来是要到衙门去说道说道的,但是鉴于双方都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所以私下解决,既然私下解决那就是用银子去解决。”
  说完,她看向张大人,“张大人,这道理是不是这样说的?”
  张大人道:“公主说得在理,若不愿意私了,那就请跟本官回衙门分辨分辨。”
  妈妈哪里敢去衙门?这一去了衙门,后台岂不是就曝光了吗?那就不是三万两银子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换言之,这哑巴亏,是怎么也得吃了。
  只是,三万两,白白就给了出去,这口气如何也吞不下的。
  细想之下,并无良策,只能是先给了银子,容后再做打算了。
  她几乎是咬碎了银牙,早知道,就先收了银子打发她们走。
  “阿福,去账房支取银子。”妈妈冷声道。
  叶宸听得这话,看向沈三,“老爷子,我知道您一向有做善事的,不知道您可愿意把这笔银子捐献出来,救助京中的孤寡?”
  沈三道:“乐意之极!”
  沈家不缺这几万两,这银子拿回去也是一种侮辱,他正觉得为难的时候,听得叶宸的提议,自然是极好的。
  他不由得打心底佩服这个女娃娃,做事如此的周全。
  离开的时候,老鸨对叶宸道:“希望公主不要后悔今日的所为。”
  叶宸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有一天,她知道这个青楼是白家的时候,不要后悔今日替白家“捐”出去三万两银子。
  叶宸道:“承妈妈贵言,绝不后悔。”
  出了簪花楼,沈三对着叶宸千恩万谢,叶宸道:“老爷子不要客气,先回去吧,沈小姐的伤也得抓紧找人治疗,我们回头再叙。”
  “好,改日老朽登门拜访!”沈三拱手别过,命人扶着沈启走了。
  张大人也拱手告退了。
  九公主看着叶宸,“闲得慌吗?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不知道这簪花楼是谁的么?这么正面与你婆家起冲突,你也真是够了。”
  叶宸挽住她的手笑道:“所以才让你出面啊,我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你的身上去。”
  “你当你婆家的人都是傻子吗?”九公主翻翻白眼,“滚开,跟你没那么熟稔。好事不惦记着我,这猪头骨找我来啃,我是狗啊?”
  “他们当然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傻子,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面子上得要一个说法,是不是?给他们这个说法就好,面子上过得去了,私下怎么斗都没事。”
  “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寻思调理好身体,早日生个大胖小子,那样你就安分了。”九公主道。
  叶宸扑哧一声笑了,“我倒是想生,相公还在外面打仗呢。”
  “这战事持续不了多久,我对他有信心。”九公主说。
  两人上了马车,九公主拉着她的手道:“不是我说你,如今你老住在国公府也不是办法,偶尔得回去看看,免得落人话柄。”
  “咱九公主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眼光了?”叶宸奇异地道。
  “我不在乎,但是你得在乎啊,我是破罐子破摔了,你还不是。”九公主语重心长地道。
  “我也不太在乎的。”叶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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