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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良缘-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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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心恼怒至极,却也谨慎地道:“一切非我所愿,也非我所能控制,郡主若不同意,何不去找国公爷?”
“非你所愿?这么说来,你是不愿意的?”叶青的口气和缓了下来,“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好办,此事我有法子帮你拆解,你只管听我的就行。”
程素心本只是虚应她,并不是真的不愿意,听得她这句话,程素心问道:“不知道郡主打算怎么做?”
“你不用管,此事我母亲已经知道,我母亲发话了,只要你不愿意,有办法帮你推了。”
程素心不由得一惊,清平?如果她介入此事,那此事必定不成,想到这里她道:“现在不是我情愿不情愿,我压根没办法过问,婚姻大事,哪里是我们做儿女的可以做主?只能是听从他们的话。”
叶青恼怒地道:“你说那么多做什么?你只管说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程素心淡淡地道:“我都说了,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不到我做主。”
叶青见她一直在推搪,心里明白了,她冷冽地道:“我看出来了,你一直说什么父母之命不可违抗,其实是你自己本来就想嫁给我父亲,是不是?你想做这国公府的女主人,是不是?”
程素心听了这话觉得难堪极了,道:“郡主如果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
叶青给秋霜打了个眼色,秋霜上前拦住程素心,冷冷地道:“表小姐走那么快做什么?郡主的话都还没说完呢。”
程素心恼怒地道:“秋霜,你本来是我姑姑的侍女,你不要忘记姑姑是死在谁的手中,姑姑生前对你极好,你竟这般忘恩负义?”
叶青听得此言,陡然大怒,上前便狠狠地甩了程素心一记耳光,厉声道:“没错,程氏是我母亲杀死的,但是,她不该死吗?你们程家的人都该死,往日她是如何巴结我母亲?我母亲落难,她便前来嘲讽毒打,莫说我母亲,就是落我手中我都得杀了她。”
第218章 那就都杀掉
程素心捂住脸,怨恨地盯着她,“你的心肠为什么会这么恶毒?杀一个人在你们眼中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我姑姑生前对你母亲唯命是从,你们却把她当一条狗,我告诉你,你母亲有今日的下场,是她的报应。”
叶青大怒,扑上去朝她的脑袋狠狠地抽了几下,程素心也发了恨,揪住她的头发往外扯,秋霜见状,随手抄起一张凳子便打在了程素心的腿上,程素心噗通一声倒地,秋霜骑在她的身上,左右开弓地抽她的脸,口中怒道:“连郡主你都敢打,你是不要命了吗?”
秋霜之前是程氏的人,为了得到叶青的重用,死命地表现忠心,这毒打程氏的人,便是对叶青最大的效忠。
叶青弄好头发,狠狠地上前就是一脚,冷冽地道:“看来,你还真把自己当国公府的主母了,在我面前也敢如此嚣张,我警告你,你最好打消你要嫁入国公府的野心,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程素心被秋霜打得晕头转向,又被叶青踹了一脚肚子,疼得她在地上打滚,哪里还出得声?她心中恨极了清平和叶青,更笃定了要嫁给叶隆的决心。
秋霜冷冷地道:“表小姐,我劝你还是想个法子嫁给你的心上人吧,虽然他如今娶妻了,但是嫁给他为妾也好啊。”
叶青听得此言,恶意地笑了,“她竟然有心上人?是谁啊?”
“白擎夜!”秋霜讨好地看着叶青,“昔日奴婢便听她问过程氏。”
叶青冷笑,“白擎夜?好啊,青年才俊,如今又奉命出征,被封为大元帅,你若能嫁给他为妾,也是一件美事。”
程素心听得屈辱至极,爬起来走到门口,回头冷冷地道:“叶青,你记住今日之仇,我一定会报!”
说完,踉跄掩面而去。
叶青冷冽一笑,“报仇?好,我等着!”
秋霜看着叶青,道:“郡主,那如何是好?如果她也情愿,国公爷又愿意的话,这门亲事就成了。”
“她若是敢答应,就是自寻死路!”叶青冷毒地道。
秋霜道:“奴婢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郡主以为如何。”
“说来听听!”叶青道。
秋霜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毒的神色,“国公爷娶妻,总得娶清白之女吧?若这程素心不是清白之身,郡主说,国公爷还会娶她吗?”
“什么意思?”叶青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想让人破了她的身子?”
“郡主以为此计是否可行?”秋霜问道。
叶青想起程素心刚才临走前的撂话,遂冷酷地道:“找个干净利落点的人,不能留下把柄。”
秋霜笑道:“郡主放心就是,奴婢知道怎么做的。”
叶青欣赏地看着秋霜,“嗯,你确实机灵,以后好好地跟在我身边,亏待不了你。”
秋霜大喜,连忙道谢,“是,奴婢一定会竭尽所能,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且说大军开拔,在灵州汇合之后,便直奔钦州。然后,要在钦州等曹州的大军过来汇合再奔赴战场,所以,他们必须要在钦州住上几天,等到曹州的大部队汇合之后才出发。
本来,是可以分先后出发的,但是,白擎夜必须要等到曹州的部队来到才可以出发,因为,他要确保所有的兵马,都是奔赴战场,而不是杀回京城。
他也一直提防着狄永鑫,只是面子上没有表现出来,狄永鑫如果要杀回京城,必须等到三军汇合之后,所以,眼下他还是有足够的时间部署。
只盼着,派出去散风声的人,能收到预期的效果。
如今汇合了灵州的三万兵马,通共便是七万兵马在途,加上运送粮草和各种物资的,总共七万三千余人。
抵达钦州军营的时候,是大军开拔七天之后,这样的行军速度,唯有白擎夜可以做到。
他严格控制速度和驻扎营地休息的时间,基本是没有浪费时间,而且,行军因为齐整,速度也惊人的快,这并非有什么行军良策,只是他作为将帅,与步兵步行,士兵们见元帅也步行,便斗志激昂,一路挺进,谁也不甘落后。
抵达钦州军营,钦州的将帅是前乐宁候的旧部,并且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叫司马拓,五十岁,参与过的战役大大小小超过百场,是名副其实的身经百战。
司马拓的性子比较暴躁,所以,他统御的军队也和他一样暴躁,这种兵用来冲锋陷阵是最合适的,但是,不能做战略站,因为,他们往往没有耐性等候。
司马拓这辈子只信服两个人,一个是杜陵杜元帅,一个是前乐宁候。虽然白擎夜是杜元帅的弟子,也是杜元帅一手提拔出来的人,但是司马拓没有放在眼里,见面的时候,夜郎自大,傲慢得不得了,只与监军狄永鑫行军礼,而没有搭理白擎夜。
白擎夜从他与狄永鑫的亲昵可以看出,他不是忠心朝廷的军队,他们是忠心狄永鑫的军队。
要收复司马拓,很难,但是如果不收复司马拓,便无法收复他的军队。
晚上入营安歇的时候,牧仁与阿木尔来到了白擎夜的帐内,商讨此事。
“元帅,司马拓太过嚣张了,”阿木尔气愤地道:“方才他邀约了狄永鑫喝酒,我路过不过问了一句,说有好酒喝?那司马迁竟让我滚蛋,说我没规矩,没大没小。”
牧仁安慰道:“算了,司马拓此人我早就听说过,是个性子暴躁的人,讲究尊卑分明,你虽被封为先锋,但是,你在朝中没有依靠没有辈分,他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尊卑分明?那他怎么不尊重元帅?”阿木尔怒道。
白擎夜脱下头盔,端起桌面上的一杯水酒,这是石锁刚才出去倒过来的米酒,他闻了一下,并没有喝,然后对阿木尔道:“来,消消气,我请你喝酒。”
阿木尔坐下来,一肚子的气,“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喝酒,只是想着以后大家都要一起杀敌,是过命的兄弟了,搭腔一句,竟被他这样怼回来,真让人心淡!”
白擎夜还是笑笑,把酒推到他的面前,“来吧,喝!”
牧仁瞧着白擎夜的举动,明白过来,笑着对阿木尔道:“阿木尔啊,你觉得,是司马拓大还是元帅大?”
阿木尔道:“自然是元帅大,他司马拓算什么?”
牧仁道:“那你觉得元帅请你喝酒高兴一点还是司马拓请你喝酒高兴一点?哪个请你喝酒你更有面子?”
阿木尔怔了一下,顿时会意过来,连忙端起酒,一口饮尽,然后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可不是吗?我何必在意他?”
牧仁笑着坐下来,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他与我们不是过命的兄弟,而是敌人。”
阿木尔神色一凝,“怎么说?莫非他们真的要跟狄永鑫杀回京城去?”
“这是他们的计划,这钦州是一个据点,他们必定会在这里动手。”牧仁凝重地道。
“动手?”阿木尔怔了一下,“动什么手?莫非还要对我们动手?不打草原了?”
牧仁笑了起来,“傻孩子啊,他们为什么要打草原啊?他们已经和谷德达成了协议,要分割国土出去,谷德不伤一兵一卒,便能分得八个州,换你,你还会打吗?”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阿木尔怔怔地道,“不攻打草原,我们也没办法赶走谷德可汗,夺回家园。”
牧仁道:“打是一定要打的,谷德可汗野心勃勃,八个州是不会满足的,他要的是侵吞大周国,把大周国变成草原的属地,相信朱睿也知道这一点,不过是施展了缓兵之计,先以八个州哄着谷德可汗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夺权登位。”
“那眼下我们怎么办才好?”阿木尔问道。
白擎夜缓缓地开口,“我们要让谷德可汗知道,这八个州只是口头承诺,而朱睿没打算给。”
阿木尔听得此言,道:“如果是这样,那谷德可汗必定大怒。”
牧仁笑道:“在大军开拔之前,元帅就已经命人去草原散播消息,并且,着束州一带的百姓迁移,避免谷德可汗一怒之下带人攻打。这个举动,也必定会引起谷德可汗的怀疑,他会认为,朱睿在耍阴谋诡计,我们草原人,最憎恨的便是阴谋诡计,所以,谷德可汗必定会单方面违约,带人攻打大周,到时候,朱睿不能够抽调三个州的兵马回京,无法占据京城,便无法拿下帝位。”
“但是,他们如果杀了太子,杀了皇帝,朱睿便可以名正言顺登基了!”
“太子那边可放心,已经让慕容大将军护着了,我们还有三万多的阴兵在京城,朱睿暂时动不了太子。只要太子一天活着,就算皇帝驾崩,朱睿也不可能登基夺权。”
阿木尔看向白擎夜,“那元帅如今有什么良策?”
白擎夜道:“我的打算,是一兵一卒都不能让狄永鑫抽调回京,而京中的一切,也必定只能由我们控制。”
“这只怕不可能的。”牧仁摇头道:“灵州,钦州,曹州,这九万人马中的将领,全部都是狄永鑫的人,只听狄永鑫的指挥,我们是驱使不动的。”
白擎夜缓缓地笑了,眸子露出残酷之色,“如果驱使不动,那就杀掉!”
第219章 各有计划
牧仁与阿木尔听了此言,都镇住了。
杀掉将帅?这如何能够?如果处理不好,会引起兵变的,后果会更严重。
尤其这三州的将帅,都带兵多年,他们手底下的兵马,基本只听他们的命令,军人的忠心是不可逆的。
牧仁首先反对,“这不行,如果杀掉将帅,必将引起兵变,这对我们百害无一利。”
白擎夜道:“自然是不能现在杀,且等等吧。”
牧仁看着白擎夜的神色,连忙问道:“莫非元帅早有打算?”
白擎夜站起来,背着手在帐内走了一圈,像是在回忆什么,好久都没做声。
阿木尔与牧仁对视一眼,不知道白擎夜要做什么。
白擎夜最后坐下来,望着两人,“我当初为什么要当兵?你们知道吗?我相信我的初衷和很多人都是一样的。”
“初衷?”牧仁和阿木尔都是在山上长大,虽说有军人的血统,但是还没正式当过兵,并不知道当兵的初衷。
“是的,当兵为了什么?就算当初是因为律法规定入伍服役,但是心底总有一份热血,那便是保家卫国,而不是结党营私。军人的心态其实很简单,当然,有官阶的会想办法升迁,其余的,都只抱着一个目的,他们是忠于国家忠于百姓,而不是忠于某一位将帅。”
牧仁听到这里,渐渐地明白了白擎夜的意思,但是,他没有做声,只是听白擎夜说下去。
白擎夜道:“所以,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将领割据国土,陷害百姓,策动谋反,你说他们还会心甘情愿地跟随这个将领吗?”
牧仁眸色一亮,“元帅的意思是要策反将士?”
“我们早已经命人散播消息,说朱睿和狄永鑫割据土地给草原,消息散播开去之后,大家都只是将信将疑,并不确定。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忽然发生点什么事,证实了他们的将领是与草原谷德可汗勾结,出卖国土,你说,他们会怎么想呢?”
牧仁与阿木尔会心一笑,“还是元帅想得周到。”
阿木尔随即又道:“那到底要发生点什么事情才可以呢?”
牧仁与白擎夜对视一眼,“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有奸细混了进来,并且,与司马拓他们私下对话,然后,被当场拿住,当然,除了拿住奸细之外,还得拿住证据。”
“只是,我们并不知道奸细什么时候来。”阿木尔苦恼地道。
牧仁笑了,“阿木尔啊,你真是勇猛有余,却聪慧不足,我们此行攻打草原,草原人自然就是奸细,我们阴兵两万人混在军中,随便抽调一人出来佯装奸细,不就是可以了吗?”
“这么简单?”阿木尔瞪大眼睛。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也不容易啊,首先,要让司马拓与狄永鑫认为他是谷德可汗派来的人,拿下之后,更要确保此人的安全,不被杀害,所以,进行起来一点都不容易。”白擎夜道。
牧仁附在白擎夜的耳旁说了几句,白擎夜脸上渐露笑容,“去吧。”
牧仁喊了怔怔的阿木尔一声,“阿木尔,跟我来。”
“是!”阿木尔精神抖擞,即刻便跟着牧仁出去了。
据探子汇报,曹州大军正在曹州参将苏傅的统领下,奔赴钦州,不日即将抵达。
在等待的过程中,白擎夜除了每日阅兵之外,并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当然,他也不主动去做任何的事情,只是在静静地等待。
狄永鑫倒是与钦州司马拓灵州李湘每日相聚,在帐中把酒聊天,好不宽畅。
无人来叫白擎夜,甚至有时候看见白擎夜,都只是远远走开,从不主动过来与他打招呼,白擎夜这个三军统帅,等同虚设。
白擎夜也不生气,只是一味地低调,甚至,有时候提着一壶酒去军中找士兵们喝酒,因还没行军,所以,酒是可以适量地喝。
士兵们都很感动,在军中等级分明,军法严明,将领是鲜少与士兵私下活动的,士兵要做的就是唯命是从,但是如今白擎夜这个元帅,竟然与大家同乐,怎不叫人感动万分?
数日的活跃沟通下,有士兵暗暗地告知白擎夜,说军中最近有人在传,说狄永鑫司马拓与草原谷德可汗勾结,要割据土地。
白擎夜听了之后,一脸的不相信,“这不可能吧,我们此行便是攻打草原,怎还能与草原勾结?”
士兵脸色涨红,也有些害怕,因为白擎夜到底是元帅,如果白擎夜不相信,而自己则像在污蔑将军,便极力辩解,“听说是监军狄永鑫与睿王勾结夺位,为了稳住草原,才割据土地。”
白擎夜听得此言,蹙起了眉头,“当真这样传?”
“是啊!”士兵喊来几个人,然后围在一起,说:“这件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我们军中有好几人是从草原边界上过来的,拨入军中也不过数日,是他们传出来的消息,这话我们等也不敢随便说,只是觉得兹事体大,不希望元帅被瞒在鼓里,才冒死告知了元帅,还望元帅调查清楚,若是此战不成便是白白割让了土地,还连累元帅背负千古骂名。”
白擎夜的脸色陡然严肃了起来,对那几人道:“本帅会调查清楚,但是此事你们在军中传传便好,莫要惊动了司马将军和狄监军。”
“元帅放心,我等明白!”
白擎夜点头,端起酒,“来,本帅敬大家一杯。”
回到营帐里,他取出兵策看了一下,刚才那些士兵,都是军中热血的将士,他们听到传闻已经好几天了,苦于不知道怎么办。
牧仁后来便命人暗中派人混进这几个人里,暗中撺掇,让他们联合起来告知元帅,而刚好白擎夜又纡尊降贵地与他们喝酒,连续几日之后,他们觉得白擎夜不像是与司马拓他们一伙,便私下商议,推举一人出来跟白擎夜说这个事情。
而白擎夜则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从军中士兵口中才知道此事,之前是不曾听过的。
他也顺势告知士兵,他会调查此事。既然调查,便一定会有一个调查结果。
过了两日,苏傅带着曹州大军汇合。
苏傅到来,竟先不是去拜见白擎夜,而是拜见了狄永鑫与司马拓,司马拓命人给苏傅接风洗尘,在营帐中摆下了一桌美味菜肴与好酒。
苏傅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长期在曹州居住,曹州偏热,所以,他的皮肤也比旁人的黝黑,留着山羊胡子,一双绿豆眼,随时闪着奸诈的光芒。
他在战场上多以计策取胜,所以,他不是属于武功高强英勇之辈,却也能攻无不克,立下不少战功。
他入席之后,问司马拓,“不去拜见一下白擎夜吗?”
司马拓大手一挥,“没事,在这里他就是个虚设的人,没人搭理他。他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水鬼升城隍。”
“也好叫他清楚自己的身份。”灵州将军李湘道。
“他不会碍了我们的事吧?”苏傅问道。
“不会,睿王特意让他带兵出征,便是因为军中除了他那两万阴兵之外,没有人会听他的。”
“确实,如果是慕容家的人为将帅,我们的大事便有阻滞。”李湘道。
司马拓冷笑道:“你们可知道他现在每日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苏傅初初来到,还不知道。
“不是在营帐中休息,便是出去与士兵们喝酒谈天,若不是穿着元帅的铠甲,还以为他就是一个士兵呢。”司马拓轻蔑地道。
苏傅笑道,“他大概是觉得与士兵打成一团,士兵便会听他的号令,他还是太嫩了些,带兵打仗,讲究的是威严,他一个堂堂元帅,不在士兵面前建立威严,反而与他们和乐一片,最后谁会听他的号令?难怪睿王会派他前来,初生之犊,虽不怕虎,却也没有计谋心算,很好利用,也很好糊弄。”
司马拓见狄永鑫只顾着喝酒不说话,便问道:“侯爷,你有什么想法?”
狄永鑫抬起头,瞧着司马拓,“对白擎夜,还是小心点为好,他不是那么简单的。”
司马拓笑道:“我还以为侯爷担心什么呢?原来是担心这个,他简单不简单,末将不知道,只知道我们几个老油条加在一起,如果都斗不过他,那么,我们输了也服气了。”
他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神情却是十分不屑,觉得狄永鑫杞人忧天,担忧得多余。
白擎夜虽然跟随杜元帅出征多次,也立下不少战功,但是,他的战功是他自己的功劳吗?只怕未必,他是杜元帅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抢占战功,是战场上常有的事情。
狄永鑫道:“我总觉得,此人的心机并非我们所看那么简单,他隐忍极深。”
司马拓道:“不是隐忍极深,而是他还找不到自己的位子,我们不搭理他,甚至连苏将军来到也不向他拜见行礼,他便知道自己的斤两,论人手,他不过两万人,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如今三军汇合,且等明日商议过后,便想个法子让他先行,我们则按照原定计划,杀回京城去。”
第220章 谷德的第七子
狄永鑫道:“我们要等睿王的指示,离京之前,睿王曾说,谷德可汗狮子大开口,要我们十二个城池,且看他们商议得如何。”
李湘冷笑,“十二个城池?真是白日做梦,给他八个城池已经是极限了。”
“我倒是觉得不必跟他们磨,”司马拓道,“要十二个便给十二个吧,横竖只是权宜之计,等睿王登基之后,我们再出兵,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京中还有三万阴兵,熟知草原地势,到时候睿王登基,不怕他们不为朝廷所用。”
“那三万阴兵肯定是得为朝廷所用的,他们的目的是要夺回草原,他们比我们更想杀死谷德可汗,到时候,歼灭草原后,便把他们的魂魄全部留在草原,算是对得住他们了。”狄永鑫阴冷地笑道。
司马拓说得极为兴奋,眼底生出一丝阴寒,“如今前提是我们要把白擎夜和这两万阴兵先送到草原去,让谷德可汗的十万兵马好好招呼。”
狄永鑫想了一下,道:“如今三军汇合,白擎夜必定会提出大军开拔,我们得先想个法子。”
正商议着,便见狼牙进来,走到狄永鑫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狄永鑫听得此言,冷笑几声,“真是幼稚之极!”
司马拓问道:“侯爷,怎么了?”
狄永鑫抬头,看着司马拓,“白擎夜让一个草原兵假扮奸细,到时候会与你接触,把你打为内奸。”
司马拓诧异地道:“那如此说来,白擎夜是知道我们的意图的?”
狄永鑫道:“就算他不知道,牧仁也能察觉出,想来这一个是牧仁的计策。”
“幸好得知消息,否则末将岂不是被他摆了一道?”司马拓大怒,想想真是很危险,如果让外面那十万将士都知道他与草原勾结,只怕自己便连一个士兵都指挥不了。
狼牙道:“如今军中都在流传,说睿王与草原谷德可汗勾结,还说我们大军不会出发到草原,只是在这里走过场,然后便杀回京城夺权。”
司马拓一怔,“他们怎么会知道的?是谁流传出去的?”
狄永鑫淡淡地道:“本候一直都说,不要小看白擎夜,此人没有你们所看的那么简单。”
司马拓急了,“那他如此不简单,睿王为何要派他担任大元帅?”
“有两个原因,一个,阴兵是他统御的,所以必须他亲自出征为元帅,才可率领两万阴兵出征。第二个,睿王其实并不知道白擎夜的实力,白擎夜在京中装得跟个傻小子似的,很多人都被他蒙蔽了,但是,本候却知道,他不是那么的简单,本候与他交过手,此人除了武功高深莫测之外,行事也出乎常人意料,极难对付。”
司马拓听到这里,眼底生出凶狠的光芒,“既然这样的话,何不直接杀了他?”
狄永鑫摇头,“不,本候刚刚说过,他武功高强,要杀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说,他两万阴兵可不好对付的。”
“那伏击他呢?”李湘忽然问道,“如果我们邀约他出去,再命人伏击他,到时候,阴兵相救不及,必定可以得手。”
“只是,我们与他并无来往,忽然邀约,他也未必会去啊!而且,我们也没有这个时间,相信明日一早,大军便要开拔,我认为我们首先应该想法子拖延出发的时间。”苏傅道。
狄永鑫想了一下,忽然笑道:“他不是安排了奸细吗?好,我们便静待他的安排。”
“侯爷的意思是说?”苏傅盯着狄永鑫,顿时便明白过来了,笑道:“很好,我们就该这样做的。”
司马拓和李湘却不明白,疑惑地看着两人,司马拓问道:“让他设计我们?我们明知道,怎么还中他的计?如果让外面的十几万士兵知道我们与谷德可汗勾结,必定兵变。”
“放心吧,”苏傅笑道,“既然他要我们中计,那我们就不妨中计。”
司马拓见苏傅这样说,知道他一向擅长诡计,便只得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苏傅道:“如果真有所谓的奸细来了,你不由分说,先把他拿下来,再请白擎夜过来,那奸细定必会在白擎夜面前招认说他是谷德可汗的人,是前来通知军情的,但是,因是你命人拿下的,所以没有人会相信。”
“如此,我们便可深入调查,拖延时间?”司马拓这才明白了过来,“同时,白擎夜要攀咬我的奸计也无法得逞,到时候,我们可以趁机邀约他外出,伺机下手。”
苏傅与狄永鑫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春夏交接,白昼变长,酉时末了,天色还没暗沉下来。
三军汇合之后,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日即将可以出发。
白擎夜命人传令下去,明日一早,三军开拔,快速行军,要在半月之内,抵达草原边界。
监军狄永鑫与三位将军都表示明日可以出发,他们都对白擎夜的指挥十分信服。
当夜出发前,狄永鑫带着三位将军来到白擎夜的营帐之内,说商议大军出发的事情。
白擎夜却推说头痛,要先休息,让狄永鑫与三位将军先回去。
狄永鑫只得道:“那好吧,既然元帅身子不适,明日又得赶路,我等便不耽误元帅休息了。”
几人本来只是来做做样子的,并没什么要与白擎夜商讨,也知道白擎夜不会让他们留在营帐,因为,白擎夜今晚要设下计策,所以,绝不可能留下他们,否则,他的计谋如何实施?
司马拓回到营帐中,命亲卫拿来一壶小酒,慢慢地斟饮,等待着奸细的到来。
果真,到了将近子时,便听得营帐外有脚步声响起,一道黑影迅速进来。
他冷笑一声,果真来了。
黑影上前行礼,口音有些异样,“司马将军,我是可汗派来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司马拓便怒吼一声,“来人啊,抓刺客!”
那黑影一惊,营帐外已经冲进来几个人,把他团团围住。
黑影急忙分辨,“司马将军,您听我说……”那人的中原话有些生硬,在辩解的时候,更加说不出口,只得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司马拓听不明白的话。
“装得可真像!”司马拓冷冷一笑,“只是,本将军却不会上你的当。”
他一声令下,“拿下,请元帅!”
那草原兵似乎没有想到司马拓会这样,怔愣之下,满脸怒气冲司马拓大骂,但是至于骂些什么,司马拓却没有听明白。
白擎夜与牧仁已经睡下来了,被亲卫叫醒,说抓到了奸细,就在司马拓的营帐外。
白擎夜与牧仁来到司马拓的营帐外,只见篝火冲天,照得如白昼般光芒万丈。
狄永鑫,苏傅,李湘三人已经来到,奸细被拿住,全身捆绑,两名军士用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正在问话。
而四周值夜的士兵围了一圈又一圈,一眼看过去,黑压压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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