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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良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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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好好的就行。”清平坐在椅子上,慌乱地瞧了皇太后一眼,皇太后神情沉着,眸色冷凝,却一言不发。
太皇太后打发叶宸出宫去,留下他们祖孙三人在屋内说话。
太皇太后道:“叶宸都跟哀家说了,她此去是遇到了杀手,但是,所幸有哀家派出的暗卫救下,才能活着回来。”
“杀手?”清平脸色一变,“什么杀手?”
太皇太后盯着清平,“你猜是什么人派出去的杀手?”
清平不敢看太皇太后,却也能感觉那两道视线像是射穿了她的心,她心中慌乱,勉强一笑,“孙女怎么会知道?”
皇太后忽然站起来,生气地道:“母后,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说清平派出去的杀手吗?清平得知叶宸死了,不知道多伤心,她怎么会杀叶宸?”
第124章 是豁出去的时候了
老祖宗看着皇太后,神色冷凝,然后,慢慢地笑了,“你说什么呢?哀家什么时候说过是清平派出去的杀手?你这个做母亲的,可不许这样坑害自己的女儿,对号入座的。”
皇太后神色一僵,随即冷冷地道:“母后不就这个意思吗?”
“你多心了,”老祖宗压了一下手,“坐下来吧,有人看见杀手是国公府的人,所带的佩剑,有国公府的剑徽。”
“不可能!”清平喊了一声,嘴唇发白,“这怎么可能是国公府的人?”
她派出去的人,都是暗影一手培训起来的人,压根没在国公府出现过,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她的暗卫,更不要说扯上国公府了。
“但是,他们都背着国公府的佩剑,哀家今日也召了叶隆入宫问了个仔细,叶隆否认派出杀手,清平啊,你说奇怪不奇怪呢,国公府的杀手要杀国公府的二小姐,这说出去,算个什么事?哀家传你入宫,就是想听听你怎么看待此事的。”
“孙女不知道。”清平矢口否认,语气十分生硬。
老祖宗装作一副不解的样子,“你与叶隆多年夫妻,他是什么样的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吗?你跟哀家说说。”
这问题,让清平不知道如何作答,说他的不是,那么,杀手是谁派出去的?说他是心狠手辣的人,她说不出口,她始终还是爱着他,不忍利用。
“孙女……真不知道,此事,很突然,孙女需要好好想想。”清平飞快地看了叶宸一眼,见她低着头站在一旁,嘴角那隐没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全部收起,她心中一恨,却拿她毫无办法。
皇太后是不在乎牺牲自己的女婿的,她冷冷地道:“天下狠心的父亲何其多?谁知道叶隆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或许他憎恨叶宸动了杀机也有可能的,当然了,也未必是叶隆,会不会是叶宸在国公府得罪了某些人,或者侍卫,人家记恨在心上,所以趁着她此次出门下了狠手?要知道,这世间背弃主子的奴才可是一大堆的,说都说不尽。”
太皇太后一拍桌子,“说得好,哀家就是喜欢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你这意思,父亲杀女儿是正常的,这侍卫因为私怨而要杀自家小姐,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皇太后被她呛了一顿,心中不悦,“母后刚才不是问清平,那叶隆是个什么人吗?你自己怀疑可以,我怀疑就是胡说八道了?”
“哀家只问叶隆在清平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不曾怀疑是他下的手。”
“那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太后冷着脸问道。
太皇太后看着清平,“你心里明白哀家的意思吗?”
清平怔了怔,摇头,“请老祖宗明示,孙女不知道。”
“那你先跟哀家说说,你千方百计想尽办法也要嫁的夫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太皇太后拿起烟袋,敲了敲烟灰,道。
清平想了一下,心里却觉得很混乱,也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沉默片刻她说:“他忠君爱国,每日为朝政为百姓操心,却对家事不太上心,不管是子女还是妻妾,他都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对你如何?”
清平想起夫妻多年,虽没感觉他如何的深爱,但是早些年,却是也相敬如宾,只是近这一年,夫妻的关系就很差了,“对孙女不错。”
太皇太后叹叹气,看着清平,“清平,哀家今日让你入宫来,其实就想跟你分析分析你的夫君,你刚才说的对叶隆的那些看法,都太过表面了,他这个人,你给他几分面子,他会同样尊重你的面子,你对他三分好,他会还你五分的好。当年,是哀家一手提拔他起来的,哀家对他很清楚,你对待这份夫妻感情,太自私,太自负,你没尊重过他,你没在乎过他在乎的东西,所以,到最后,他也不会在乎你,明白吗?”
皇太后冷笑一声,“母后说的这些,和国公府派出去的杀手有关系吗?”
太皇太后没理她,而是看着清平,“今日,如果叶隆在皇上面前说一句,国公府的侍卫除了听命于他,还听命于你,你说皇帝会怎么想。”
清平脸色一白,惊愕地看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叹了一口气,“但是,他没说,他只说杀手不是他派出去的。”
“说不是他派出去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让皇帝怀疑是清平派出去的吗?这叶隆好狠毒啊。”皇太后怒道。
“言下之意?”太皇太后冷冷地道:“跟皇帝说话,要什么言下之意?要推搪直接说就行,他留这一份颜面,是因为知道皇上需要这一份颜面来护住兄妹感情,只要他不说破,皇上与哀家都有台阶给清平一个机会。”
清平脸色大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太后猛地起身,“母后这话不是坐实了是清平派出去的杀手吗?国公府的人清平如何能调动?你刚才不是说让我们不要对号入座吗?原来你早就怀疑清平,却一层层地套话,就是要她入套,母后,哀家真的不明白,清平是你的孙女,你为何总是帮着外人不帮她呢?”
太皇太后眸色一冷,“哀家如果不帮她,直接下旨把她身边的暗卫全部抓获,事情便能真相大白,何必要巴巴地让她入宫跟她废话这么多?”
皇太后轻蔑一笑,“那你抓去啊,但是你抓暗卫来有什么用?不是说了吗?那些杀手都是国公府的人,清平的暗卫可不算是国公府的人吧?这前言不搭后语,母后看来是老糊涂了。”
“哀家之前说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清平心里明白。”她看向清平,问道:“你明白哀家在说什么吗?”
清平张张嘴,眸光苦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明白,明白得很,但是不确定太皇太后的意思。
她要么是在试探她,要么是在给她机会,如果她是试探自己,并无真凭实据,那么,她说清楚,便等同承认了是她派出杀手刺杀叶宸,因为,她很清楚,那些杀手,不可能是国公府的,是她的暗卫。只是如果说不清楚,那她可能就错过这一次机会。
作为孙女,她太清楚这位皇祖母的心狠手辣了,她对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子都可以下狠手,更何况自己?
“清平,”皇太后厉声道:“你皇祖母的话不清不楚,你最好想清楚才回答。”
清平看了看皇太后,心神慌乱,还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清平,哀家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不清楚哀家的意思,哀家很乐意用事实和证据摆给你看,你的那些暗卫,在哀家的手下,不堪一击。”太皇太后的声音微微扬高,温度骤然就降了下去。
清平面如死灰,闭上眼睛,“孙女清楚,知道老祖宗的意思。”
她跪下,“孙女谢老祖宗的恩典。”
“清平!”皇太后的声音又惊又怒。
太皇太后眸光冷凝地扫了她一眼,厉声道:“闭嘴!”
皇太后心中一怵,纵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说话了。
太皇太后盯着清平,许久都没说话,眸色冷冽。
最后,她摆摆手,“清平,你让哀家很失望,哀家有话说在前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清平的心陡然松了一松,“清平谨记。”
“都下去吧。”太皇太后揉了揉眉心,“哀家只希望,这一次的宽容不是哀家老糊涂了。”
出了鼎和宫,清平扶着墙,缓缓地靠着,深呼吸几口,脸上才恢复了血色,双脚才走得动。
母女两人走着,宫人太监远远地跟随,皇太后见她这副没用的样子,不由得怒道:“你清楚什么啊?你知道你这一说清楚,就等同认了叶宸遇到的杀手是你派出去的,反正如今她只知道是国公府的杀手,只要你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你。”
清平苦笑,“母后,所谓的国公府杀手,压根没有,是她试探儿臣的,从头到尾都不可能出现过国公府的杀手,叶宸一定是认出了是儿臣的暗卫,并且告知了她,我若不承认,她真的派人去把我的暗卫抓来,便是板上钉钉的残杀庶女的大罪,就算她和皇上再想饶了我这一遭,都不可能了。”
“你的暗卫听命于你,就算真的抓来,也不可能把你供出来。”皇太后对她的懦弱表现得很失望,她不甘心自己的女儿在那老虔婆面前认输认怵,看不惯她那副似乎把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得意。
清平道:“母后,您真的和她斗过吗?您如果和她斗,她一根手指头都能压死您。”
“净长他人志气!”皇太后不以为然地道:“她如今还有什么能耐?她是真当自己还是掌权的时候啊,可惜如今朝中文武百官,谁还会卖她的账?谁又会听她的命令行事?”
“皇上会。”清平缓缓地吐出三个字。
皇太后眸光凶狠,面容却慢慢地变得颓然,没错,就算所有人都不听她的命令,皇帝都会听,皇帝虽说是她的儿子,但是自小在她皇祖母身边长大,把她看得比天都重要。
只要皇帝还听她的话,她就能把皇权握在手中,想到这里,她狠狠地道:“她怎么还不去死?”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清平,“哀家真不明白你,不就是杀个弱女子吗?你看看你,下了几次的手都没得手,这下好了吧?尸体都往家里领了,人却活生生地回来了,还有啊,如今叶宸活着回来,白擎夜却死了,他所谓的畏罪自杀是不可能成立的,他是皇帝亲封的禁军统领,若没有杀人嫌疑就这样死在了牢中,皇帝能不彻查吗?是个人都知道杀人灭口,你还是想个法子,看怎么样才能不会把火往自己身上引吧。”
清平心中一惊,是啊,还有这茬呢。
白擎夜死在牢里,本来就有人会怀疑的,只是之前白擎夜有杀人的嫌疑,无人会为他的死费神,如今叶宸没死,那白擎夜便没了杀人嫌疑,这死在牢中便是必定要彻查的事情了。
杀叶宸,皇兄和皇祖母或许还能放过她,毕竟她派出杀手杀叶宸的事情并没有扬开,她如今安然无恙回来也不会有人再去调查。但是,诛杀朝廷二品大员,禁军统领,那刑部和大理寺必定严查,若查到自己身上,皇兄是铁定饶不了她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惊慌地抓住皇太后的手臂,“母后,您救救我吧。”
皇太后冷冷地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法子?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白擎夜的死变得理所当然,例如,畏罪自尽或者是仇家寻仇。”
清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绪,畏罪自尽是不可能的了,他在万寿宫立了大功,有功当前,怎会畏罪自尽?临时堆砌一个罪名出来也没人相信的。
至于仇家追杀,她还真不了解白擎夜,到底他会与什么人有仇呢?
一路深思,回到府中,侍女上前告知她王世安已经来了,在正厅等着她呢。
清平这才记得邀约了王世安过府,她揉揉眉心,“算了,让他先回去吧,本宫也没心思见他。”
如今是要千方百计地撇清她与白擎夜的死有关,自然不能在王世安面前邀功了。
“是!”侍女应道。
清平走了两步,忽地停住下来,王世安?王世安被白擎夜生生抢了统领之位,必定是对他恨之入骨的。
只是,她也有些顾忌,一旦诬陷了王世安,那要再拉拢他就不可能了。
罢了,先为自己解决危机再说,王世安如今也不重要,幸好还有秦家,秦家和王家在京中的势力相当,顶多是舍弃王家取秦家。
想到这里,她喊来李嬷嬷,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命侍女去打发王世安走。
王世安离开国公府,只觉得莫名其妙,对清平公主腹诽颇多,让他过府却又不见他,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
“公子,现在去哪里?”侍卫阿堂问道。
王世安道:“回府吧。”他瞧了瞧,“慕淄呢?去哪里了?”
“咦?刚刚还在的,怎么不见了?”阿堂诧异地看了看。
“兴许是上茅厕了,不管他,起轿!”王世安知道慕淄行事一向稳妥,便没有再问,径直回府。
清平回到屋中,便见叶青怒火冲冲地进来,进门就说:“母亲,您怎么也得给女儿出这口恶气。”
清平抬头,见叶青左脸颊肿得老高,还有几个清晰的手指印痕,不由得惊怒:“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还有谁?叶宸那小贱人啊,母亲,她不是死了吗?怎么活着回来,差点没吓死我们,我这算轻的了,婉儿被她打得起不来,牙齿都掉了一颗,已经去请大夫了。”叶青气愤地道。
“她是没死。”清平冷着脸,“她敢打你?怎么回事?”
叶青于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今日一早清平公主入宫之后,她与叶婉两人便带了叶天到院子里。
叶婉是铁了心要收拾叶天的,丢给他一柄剑,让他舞剑,把之前落下的武功捡回来。
只是她哪里是要看叶天练剑?不过是要故意刁难他,这一招一招的使出来,她不满意,竟让他钻下人的裤裆作为惩罚。
叶天虽然年少,也知道钻裤裆是极为侮辱的事情,怎也不肯,结果便惹来了一顿毒打,一张小脸被几个耳光下去顿时就肿起来了,最后更是被推倒在地上,正好磕在石头上,掉了一颗牙齿。
而叶宸也在这个时候回到府中。
叶宸与桑娜与阿依塔一同回来的,回到花园便听到叶天的哭声。
接下来的事情,基本可以猜到了。
叶宸大怒之下,命桑娜毒打了叶婉一顿,并且生生地拔下她的牙齿为叶天报仇。叶青上前阻止,竟被叶宸打了一个耳光,叶青哪里甘愿受辱?让府中下人上前围攻叶宸,被桑娜和阿依塔打得是落花流水。
清平公主听了叶青的话,气得嘴唇哆嗦,她咬牙切齿地道:“你放心,这笔账,母亲迟早会帮你讨回来,现在先忍一下。”
叶青不依,“母亲,你不知道她这一次回来有多嚣张,连我都敢打了,你现在就去收拾她,我一刻钟都等不及了,我要看她在我面前求饶。”
清平见她不依不挠的,不由得烦躁地道:“行了,我说过会收拾她的,你就耐着性子等就是,总有一天,我要她在你面前跪着求你放过她,好吗?现在你出去,听我的话,先不要去招惹她。”
叶青被她的怒气吓了一跳,眼泪夺眶而出,“母亲,您冲我发火做什么?还有,她为什么会活着回来?不是都死了吗?尸体都抬进来了。”
清平听了这话,才想起还有一具尸体在府中,直起嗓子喊了一声,“李嬷嬷!”
喊完才想起让李嬷嬷出去办事了,她站起来,命侍女吩咐下去,让管家送把那具尸体送回衙门去。
叶宸活着回府的事情,吓得一众下人死去活来,还以为大白天的见鬼了,直到肯定她是活人之后,这份满府的惊慌才压了下去。
林洛心听了下人的回报之后,急忙赶过来,只是高兴还没表现出来,便见叶天一脸的伤,她愧疚又难过地跟叶宸道歉,“对不住,我没能保护好他。”
叶宸没搭理她,命人取出药箱,为叶天疗伤。
清理完伤口之后,命人把叶天带下去,然后看着林洛心,“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天儿交给你吗?”
“我知道。”林洛心内疚地道,“对不起,我已经尽力,真的没法子,她要来接天儿,我扛不住。”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就跟她玩命,你只有豁出去,不怕死地豁出去,才能震慑她,一味忍让,只会让她觉得你好欺负。”叶宸严肃地道。
林洛心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绝没有下次。”
叶宸走出院子,院子的空地里搭建了一个简易棚,上面放着一具尸体。
一副棺木放着在简易棚旁边,只等着入殓。
叶宸掀开覆盖住女尸的白布,撕开她头上的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血自然是已经凝固了,一横一竖的伤痕,满脸斑驳,鼻子被割掉,只留下一块红黑的肉,十分的恐怖。
嘴唇裂开几块,微微肿起,意味着人还没死的时候便开始毁容。
叶宸站在尸体前,想象着她死前遭受过的痛苦,然后,覆盖住白布,轻声道:“你放心,下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让他们死得比你更凄惨万倍。”
这是一个因为她死的女子,本该是青春年华,有大好的人生,如今却凄惨地死在这里,而她的家人,该怎生的伤心?
“这尸体不是你,那是谁啊?她家里人知道吗?真是奇怪啊,她不是你,却穿着你的衣裳,带着你的首饰。”
林洛心没敢看尸体,只是等叶宸覆盖回白布之后才走过来问道。
叶宸的心无比沉重,想到自己又背负了一条性命,她难掩悲愤,冷冷地道:“如果我回不来,这具尸体就顶着的名下葬,她的父母永远不会知道她死得这么惨。”
林洛心隐隐觉得此事和清平有关,她试探地问道:“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公主?”
叶宸眸光一凝,“除了她,还有谁巴不得我死得这么凄惨?”
林洛心不明白,虽然清平公主是巴不得叶宸死,但是死的人又不是叶宸,就算死得再凄惨,又有什么用?叶宸没死,始终会回来的。
除非……她没打算让叶宸活着回来。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中一震,莫非,清平公主是没打算让叶宸活着回来?
如果是这样,叶宸此行,一定经历了凶险,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想到清平是这样狠毒的人,她心中说不害怕是假的,只盼着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否则,她真的会死在清平的手中。
但是,也因为清平的手段如此狠毒,她更知道自己没有后退的余地,因为,她已经嫁给了叶隆,就算对清平千依百顺,她始终会容不下自己的。
想起方才叶宸所说的豁出去,她终于明白,她真的到了要豁出去的时候了。
第125章 跟你玩命
不止林洛心要豁出去,叶宸也到了豁出去的时候了。
收复阴兵之后,有阴兵作为她和白擎夜的后盾,她是时候也清平公开叫板了。
因之前皇帝以为叶宸死了,追封她为天敏郡主,如今她虽然活着回来,但是既然已经下了旨意,自然就不能更改了。
圣旨下达,叶宸郡主的位分,便写在了礼部,有自己的食邑。
九公主知道叶宸还活着,更得知她被封为郡主,很是开心,命人送来了很多东西。
最高兴的要说慕容家了,那日慕容白回去说,他们还不相信,后来过府见到叶宸才算相信了。
叶宸回来之后,小灵也被放了出来,一身的伤,双腿几乎都发臭了,叶宸瞧了一句话都没说,亲自为她治疗,一张脸,笼着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治疗之后,叶宸让阿依塔去查下手之人到底是谁,还要连带查这下手的人的往迹。
而叶隆回府之后,一直都没有来看过叶宸,没问过叶宸一句话。自然,也没有去找清平公主,每日除了办差便是去刑部,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白擎夜被洛阳剑接走,刑部封锁消息,关于白擎夜的消息,一丝一毫都透不出去,所以,如今京中并没有太多人知道他死了。
女尸被送回衙门,由衙门张大人重新调查死者的身份。
叶宸推算发现尸体是自己“堕崖”的第一天,所以,女尸的家不会很远,必定是那段官道附近的镇子或者村落。
所以,她让桑娜和阿依塔出去打探附近谁家的女儿失踪了。
不消两日,两人便带回来了消息。
正如叶宸所料,就是在那段官道不远的村里,有一个十六岁的姑娘阿兰单独一人入城探亲,本说好两三天就回来的,但是,父母一直没等到她回来,开始以为她在亲戚家多住两日,所以也没太在意。
直到桑娜和阿依塔挨家挨户地去问情况,这才想起自己的女儿可能出事了,连忙骑了牛车去城里亲戚家找,亲戚告知,阿兰压根没有来过。
阿兰是家中的长女,底下还有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今年十六,说了亲事明年就成亲了。
阿兰的父母去了衙门认尸,看到一张面容尽毁的脸,阿兰的母亲当场就昏倒不省人事。后来还是阿兰的父亲认出了女儿脚底上的黑痣,确定了身份。
叶宸听了桑娜的回禀,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坐在石阶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一把锋利的匕首,眸中发出的光芒,也一如这把匕首的寒光。
然后,她把匕首别在腰间,对桑娜道:“走,给公主请安去。”
叶宸领着桑娜来到凤织苑内,李嬷嬷拦住,冷冷地道:“二小姐,公主不见任何人。”
叶宸寒着一张脸对桑娜道:“给我掌嘴!”
桑娜是个行动派,听了叶宸的吩咐,当下便给了李嬷嬷一大耳光,李嬷嬷没想到叶宸竟然会一来就命人打她,而且这力度还很大,打得她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她捂住脸,怒道:“你虽是国公府的二小姐,却也不能胡乱打人,我是公主身边的嬷嬷,宫中封的女官,不是你动辄便可动手的奴才,你今日若不把话说清楚,这事没完。”
叶宸盯着她,忽地露出一个冷冽无比的笑容,“就凭你一口一个二小姐,我便有足够的理由打你,皇上下旨封我为郡主,你便该以郡主尊称我,你说你在宫中是有封号的女官,便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你说你该不该打?”
“你……”李嬷嬷语塞,捂住脸怨恨地瞪着叶宸。
叶宸冷然一笑,“还不服气是吗?桑娜,再给她长点记性。”
桑娜身形一闪,一个耳光劈了下去,李嬷嬷就是想躲也躲不开,这一记耳光又重又响亮,打得她脚步不稳,踉跄跌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血丝。
清平在里面便听到了声音,她走出来,看到此情此景,蹙眉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嬷嬷见清平出来,嚎哭着道:“公主您要为老奴做主啊,这二小姐一来便冲老奴下手,老奴都一把年纪了,怎受得住这样的毒打啊?”
清平看着叶宸,“她说的可是事实?”
叶宸嘴角含笑道:“这老奴不懂规矩,女儿让桑娜代母亲教训她一下,母亲御下一向很严,自然不能纵容这老奴放肆,是不是啊母亲?”
“她如何放肆?”清平忍耐着问道,只是眸子已然染上了一层薄怒。
叶宸扬起下巴,冷冷地扫了李嬷嬷一眼,“我是皇上亲封的天敏郡主,这老奴见了我,还一口一个二小姐地叫着,这不仅仅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就连皇上,她都没放在眼里,这般不懂得规矩的奴才,母亲说是不是该教训教训?”
清平眉心跳跃着怒气,嘴角却扬起了微笑,“是该好好教训教训的。”
她冲李嬷嬷厉声道:“还不赶紧向郡主赔罪?”
李嬷嬷神情愕然,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道:“郡主恕罪,是老奴不懂得规矩。”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叶宸冷冷地道。
李嬷嬷咬了咬牙,扬起声音道:“郡主恕罪,是老奴不懂得规矩。”
“那你该不该罚?”叶宸问道。
“该罚!”李嬷嬷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
叶宸淡淡地道:“好,既然你自己也认为自己该罚,在院子里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你……”李嬷嬷勃然大怒,只是触及清平那冷冽的眸子,她只得咬着牙道:“是!”
拖着沉重的身子,她走下石阶,对着门口跪着。
叶宸这才满意地道:“你们这些个奴才,就是仗着从宫里出来,得母亲宠爱,便越发没规矩地连主子都敢欺负了,若不给点教训,来日岂不是连母亲都敢不放在眼底了?”
李嬷嬷气得七窍生烟,在这国公府,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不过是仗着自己被封了郡主,便敢如此目中无人了,来日一定叫你好看。
清平淡淡地看了叶宸一眼,“得了,有事找本宫是吗?进来说话吧,跟一个奴才置气做什么?也不嫌小气。”
叶宸跟着她入内,“母亲教训得是。”
坐下之后,清平淡淡地问:“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叶宸端坐着,整了一下衣摆,道:“母亲今日是传了天儿过来,是吗?”
清平神色不变,“是的,本宫今日早上是传了他过来。”
叶宸道:“以后,女儿会每隔一天便带天儿过来给母亲请安,母亲就不要私下传他过来了。”
清平冷笑一声,“什么意思?本宫想见自己的儿子,还得要你恩准了?你这郡主好大的架势啊。”
叶宸扬起眸子,“架势不大,但是决心很大,我答应过天儿,不会让他再受一丝的伤害,希望母亲明白。”
“你的意思是本宫会伤害他?”清平眸色微愠。
叶宸散漫一笑,眸子锁住清平的脸,“是的。”
清平神色一凝,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虽然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可她怎敢说出来?
她盯着叶宸,忽地笑了,声音冰冷讽刺,“看来几日不见,咱家的二小姐还真的不一样了。”
“很早就不一样了,只是母亲一直不知道而已。”叶宸淡淡地道。
“是的,可不就是本宫一直低估了你吗?”清平冷冷地道:“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说完了就走吧。”
叶宸不动,抽出匕首,然后拿出手绢轻轻地擦拭着。
“你想做什么?还想对本宫下手了?”清平冷哼一声,愠怒笼罩着冰脸。
叶宸站起来,拿着匕首一步步走近她,脸上尽然是萧杀的气息,清平不由得心中一怵,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叶宸眸色冷冽,倏然举起匕首,对着清平公主便狠狠地刺下去。
“啊……”清平尖叫出声,只听得“笃”的一声,匕首没入了她身旁的梨花木茶几上,插得稳稳当当,匕首寒芒闪过,一如叶宸此刻的眸子。
清平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定定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道:“你想对本宫动手?信不信本宫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叶宸抽出茶几上的匕首,淡漠一笑,“我信,我当然相信,这一次如果不是太皇太后的暗卫,我早就回不来了。母亲的手段如此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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