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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良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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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后吓得尖叫起来,“下,下!”
  太皇太后怒道:“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皇太后怒极,冲她大喊,“你闭嘴才是,都什么时候了还端着你老祖宗的身份,你是不是真想看着皇帝死啊?”
  洛阳剑冷声道:“皇太后慎言,小心祸从口出!”
  皇太后怒不可遏,“你一个奴才也敢对哀家这么说话?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她看着安庆王,怒道:“你放了皇帝,这份诏书,哀家来写,皇帝病重无法下诏书,皇太后代为也可以。”
  皇帝脸色一急,“母后,不可!”
  “母后没有她那么狠心,眼睁睁看着你死。”皇太后凝望着皇帝,泪水夺眶而出,“这帝位没有性命重要,保住你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说完,她盯着安庆王,厉声道:“你是否可以保证,这诏书写了,你便立刻放了所有的人?”
  安庆王眼底闪着狡猾的光芒,“自然,本王可以保证。”
  “好,来人啊,上文房四宝!”皇太后下令。
  太皇太后气得一拍桌子,“先帝怎就娶你这么一个糊涂的媳妇?”
  这诏书一下,这万寿宫的人还能活命吗?这里的人都看见他是如何逼宫,这帝位如何得来的,他怎会留活口?只要诏书不写,皇帝便能活着,他如今只是控制了宫闱,但是,三军将士,还是皇权控制,今日他就算杀掉皇帝和文武百官,他这帝位也是坐不稳的,所以,他才会选择逼宫要皇帝下诏书,这份诏书不下,皇帝便不会死。
  但是,如果退位诏书一下,他即位便名正言顺,三军也受他指挥,无人再可反他。
  皇太后冷笑一声,“糊涂?糊涂的是你吧?都什么时候了,揽着这皇权就能活命?”
  皇太后压根没想到太皇太后与皇帝这一层去,只想着如今先设法保住性命,等逃过一劫之后再图后计,这乱臣贼子岂能稳坐帝位?到时候逃出去,以天子之令,一呼百应,自然有将士百姓拥戴,届时杀回京城夺回帝位,指日可待,总比如今无辜丢了性命要好。
  后宫妇人无知愚昧,由此可见。
  “不能写!”皇帝怒道,“母后,此事你休要管,朕自有分寸。”
  安庆王冷笑一声,刺向皇帝的胸口,尖锐的剑尖已经划破了衣裳,直戳皮肉,“不写?掂量清楚吧,本王这剑若再进一寸,你便当场毙命。”
  “你以为朕死了,这江山便是你的?你早被褫夺王爷封号,也被赶出了皇家,你何来名正言顺地即位?”
  安庆王嘿嘿一笑,得意地道:“是的,但是,如果这里所有的人都死了,你的太子,你的儿子,女儿,都死在这里,你说,这帝位本王继承,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皇帝淡漠一笑,“他们死了,还有皇室旁支,你已经不是皇家的人了,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那就试试吧!”安庆王的剑往前一刺,血液随着剑尖渗出。
  “不,住手,哀家写!”皇太后吓得浑身哆嗦,惊叫一声。
  “赶紧写!”安庆王眸子一冷,厉声道。
  文房四宝取来,在案上摊开,皇太后手颤抖,连握笔都不能握住,安庆王的剑再入一分,血液沿着剑滴在地上,皇太后跌坐在椅子上,冷汗直冒,“哀家写,哀家写……”
  太皇太后眸子一沉,回头瞧了洛阳剑一眼,洛阳剑一剑飞出,正落在皇太后的案上,吓得她惊呼起来。
  一道冷箭,射向洛阳剑,他身后迅速窜上来两人,用剑指着他,逼得他不能退后,只能生生地受了这一剑,箭没入他的腹部,登时血流如注。
  “你这老糊涂,是不是要害死皇帝啊?”皇太后冲老祖宗大怒。
  安庆王阴沉地道:“母后,您不怕死,但是您要看着您身边的一人一个个地死在您面前吗?”
  他伸手一指,只见方才拿剑的“禁军”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排弓箭手,全部弯弓静候。
  “诏书不能写!”太皇太后还是那句话。
  安庆王啧啧地道:“母后果然是女中豪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是,你的威风也该到头了,我不会杀你,回你的樟鑫宫去,安享晚年吧。”
  说完,他看着皇太后,“仅仅有你的印鉴还不行,必须加盖太皇太后的凤印,并且,备注上太皇太后的懿旨,天下臣民才会信服。”
  皇太后在这个混乱中,已经写好了诏书,她年轻的时候入宫,便是以文采斐然著称,如今不过短短片刻,便把诏书写得十分完美,称皇帝因急病不能治理朝政要退位,太子与皇子年幼,不懂治国之道,遂特旨意安庆王登基为帝。
  安庆王当众念了一遍,十分满意,“好一个安庆王文武双全,是治国良才,皇嫂你是个聪明人。”
  皇帝闭上眼睛,心中悲愤不已,身子虚晃了一下,流血过多导致他有些眩晕了。
  他丢下诏书,“加盖大印吧,必须要加盖太皇太后的大印。”
  皇太后盖下自己的大印,又瞪着眼睛看着太皇太后,“母后,把大印取出来吧。”
  太皇太后冷睨了她一眼,“大印在哀家身上,你自己过来拿吧。”
  皇太后还真不客气,径直便走过去,刚走到太皇太后身边,太皇太后一脚踹过去,正好踹中她的小腹,口中怒骂,“愚不可及,你这种人,不死也没用了。”
  皇太后怒得脸色铁青,太皇太后身体差,这一脚的力度不大,但是却让她丢尽了脸,她尖声怒吼,“亏皇帝往日这般孝顺你,你却不顾他的死活。”
  她扑上去,要搜她身上的大印,玉姑姑拦在前面,冷冷地道:“皇太后,没有人会像你这样,把大印随身携带。”


第104章 救星

  太皇太后冷冷地道:“就算随身携带,这大印哀家也不会盖,要杀便杀,头可丢,但是骨气却不能没有。”
  皇太后像疯了一般,跺脚怒吼,“你是不是想害死皇帝啊?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这般铁石心肠?您当然可以说头可丢,这一辈子你享尽了荣华富贵,光辉一生,死了就死了吧,可你看着太子皇子们?他们还年少,还能有一番作为,你是不是要害死他们才满足?”
  太皇太后咬牙切齿地道:“我现在最想的就是杀了你,最好撕烂你的嘴!害死他们的,不是哀家,而是你,这诏书一下,他们还能活吗?”
  皇太后冷笑一声,“安庆王答应过……”
  手中的诏书迅速被夺走,皇太后一怔,看向安庆王,安庆王淡淡地道:“好,既然母后的大印不在万寿宫,那就算这万寿宫夷为平地,也不会烧毁大印,如此,本王到时候去找便可以,连同皇帝的玉玺一同盖上。”
  他一声令下,“来人啊,命人在本王走后点燃火药,一刻钟之后,本王要看到万寿宫被夷为平地。”
  皇太后听得此言,脸色陡白,“你说什么?”她顿时惊叫起来,“你刚刚明明答应了的,你敢违背你的诺言?”
  安庆王哈哈大笑,笑声震天,“诺言?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乱臣贼子吗?你什么时候见过乱臣贼子会遵守诺言的?”
  皇太后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不,你不能这样的,你答应过只要写了诏书便放过我们的。”
  安庆王笑毕,收回剑盯着皇帝,“大侄子,要怪,就怪你母后太过愚蠢,让本王少花了心思和时间,本来,本王已经打算和你们耗上一天一夜的,这份诏书不下,本王还真没那么名正言顺地登基,三军将士也不会受本王的统管。”
  皇太后彻底慌了神,脸色惨白。
  鸣天炮倏然升天,在空中炸开美丽璀璨的焰火。
  这是催命的焰火,这是死神召唤的焰火。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大变,死亡随着焰火的炸开而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顶,刚才万寿宫旁边侧院爆炸,他们已经见识到火药的威力了。
  胆小的已经开始哭了起来,想往外冲,但是,万寿宫门关闭,压根冲不出去。而有内力的武将,则中了软香,和一般人无疑,哪里是安庆王手下的对手?虽是一吸了软香,但是,人家是早就服用了解药的。
  安庆王的死士控制着局面,谁敢往外冲,便当场斩杀,不过顷刻,已经有四五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安庆王手执着诏书往外走,身后跟着两名死士,走到门前,他回头看着太皇太后,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母后,随我一起走。”
  “你走吧!”太皇太后淡淡地道。
  安庆王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你就是宁可跟们一起死在这里,也不愿意跟我走?”
  皇太后拿眼睛盯着他,虽不承认,眼底却难掩失望与沉痛,“你做的这些,难道不是要气死哀家吗?哀家如你所愿死在这里,你该高兴才是。”
  安庆王怒笑几声,“好,既然如此,儿臣便恭送母后上路。”他跪下来,对着皇太后磕了三个响头,抬头的时候,眼底微红,“这三个响头,算是还了你对我的养育之恩,从此母子情分断裂,你我各不相干,日后黄泉路上再见,也不必点头。”
  “滚!”太皇太后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显然因他这句话,极怒。
  万寿宫大门打开,安庆王转身而去。
  第二束焰火再度升空,这意味着,火药即将要被引爆。
  百官跪下,泣不成声,死亡与绝望的的气息,笼罩着每一个人。
  皇太后与皇后相拥着,不顾仪态地大哭起来。
  叶娴与程素心两人吓得一个劲地哆嗦,脸色惨白,两人都往程氏身边靠拢。
  林洛心躲在叶隆的怀中,想到要身死此处,她也是害怕得要紧,但是却没哭出来,只是一双手死死地攥住叶隆的衣袖。
  皇帝走到太皇太后后面,轻轻地伸手抱着她,微微笑着安慰,“老祖宗不怕,孙儿在呢。”
  太皇太后微微笑,在他耳边低语,“怕什么?死不了。”
  皇帝一怔,这万寿宫中的禁军,都中了软香,火药即将爆炸,宫中就算有外援,也闯不进来,眼下已经无活路可走,怎地老祖宗却说死不了?
  太皇太后缓缓启齿,“白擎夜!”
  太皇太后也是刚刚才发现,除了叶宸与王静月不见了之外,白擎夜也不见了。
  白擎夜是禁军副统领,按理说他是该戍守在此,但是,从开宴到现在,却没有见到他。
  刚才洛阳剑说,看到白擎夜往惠春阁方向而去,所以太皇太后猜测,白擎夜应该洞悉了安庆王的阴谋。
  安庆王退了回来,他是一步步地退进来的,在一片哭声震天中,他眼底含着深深的不忿与怒火。
  一把剑,指着他的头,一步步逼着他退回来。
  指着他的人正是缺席的白擎夜,他一身凛然阴寒的杀气,眸色冷凝,而在他身后,跟着叶宸与王静月。
  叶宸快步走到太皇太后与皇帝跟前,道:“老祖宗勿惊,火药不会爆了。”
  众人听得此言,皆松了一口气,死亡的气息一旦解除,取而代之的便是愤怒。
  安庆王冷冷地道:“禁军全部在我控制之中,纵然火药不爆,但是本王要杀光在场的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一扬手,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弓箭对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只等着一声令下,便要把在场的每一个人,射成刺猬。
  安庆王奸佞一笑,厉声道:“受死吧你们!”
  白擎夜看了王静月一眼,王静月微微点头,眸子倏然一闪,一道冷光从她眼底泻出,只听得“噗噗”几声,万寿宫的所有火光顿时熄灭,在场漆黑一片。
  刀枪剑戟的声音顿时响成一片,黑暗之中,惨叫声不断响起,没有目的的箭飞射而出,不知道落在何人身上。
  胆小的人,惊恐地大喊着,这漆黑之中,声音便是方向,更是利箭所到的地方。
  这场漆黑的混战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又或许只是一刻钟。
  当篝火再度燃起的时候,只见万寿宫外一片狼藉,尸体横七竖八,血流成河。
  安庆王所有的手下,都死在了箭下,而宾客也有死伤,却不多,多是女眷,是在混战中尖叫出声的女眷,怕死,最终还是先死了。


第105章 嫁给好人就好

  安庆王也负伤了,伤了他的,不是白擎夜,正是叶宸。
  他怎么也没想到,叶宸与王静月这俩闺中千金,竟然也懂得武功,而且武功奇高。
  “不可能的!”他摁住胸口的伤口,血液从他胸间溢出,看着满地横陈的尸体,喃喃地摇头:“这绝不可能。”
  他的人,都是受过最精良的培训,武功高强,就算这三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杀光他所有的人。
  而最重要的是,弓箭营的人,竟全部都被箭射中,死在箭下。
  白擎夜跪在皇帝面前,“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皇帝见局面彻底扭转,神色大振,想不到这一贯没被他放在眼底的白擎夜,今晚竟救了所有的人,他龙颜大悦,竟亲自上前扶起白擎夜,“白卿家快快请起。”
  他拍着白擎夜的手,赞赏道:“今晚幸亏有卿家,否则,这天下,便要变了。”
  皇太后见危机解除,也不害怕了,端坐在椅子上,道:“白擎夜本是禁军,救驾是分内事,只是,危险关头你才出现,之前去了哪里?”
  这安庆王还没死呢,皇太后便急着问罪了,让在场的人不免心寒。
  太皇太后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闭嘴吧,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皇太后面容一怒,方才丢了面子,本想通过责难白擎夜挽回一点,却想不到太皇太后一点脸面都不给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句窒过来。
  正欲反唇相讥,太皇太后却眸色陡然一冷:“再不闭嘴,哀家即刻就命人把你的嘴巴封起来。”
  皇太后心中一怵,知道此人心狠至极,说出必定做到,遂愤愤地闭嘴,不敢再说。
  白擎夜道:“回皇上,微臣方才去了密室,把所有的火药都淋湿了,然后马上回来救驾,差点迟了一步,请皇上恕罪。”
  这话,便等同是解释了刚才皇太后对他的责问。
  那边的王世安见白擎夜出尽了风头,不由得冷问:“既然知道有刺客入了宫,为何不马上前来禀报而是独自一人行动?若你能早一点告知,也至于有无谓的伤亡。”
  皇帝听得此言,微微蹙眉,却没有说话。
  白擎夜还没回答,太皇太后便淡淡地道:“问罪也好奖励也好,还不是时候。”
  皇帝一拍桌子,看着安庆王怒道:“来人啊,把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禁军虽失去了内力,但是上前制住一个受伤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安庆王被控制住,他还没能从失败中回过神来,这人生大起大落,不过是在顷刻之间,让人如何适应?
  他没有看着皇帝,而是死死地盯着白擎夜,“你是如何做到顷刻之间,把我的人都杀死?”
  白擎夜没回答,只是吩咐禁军清理尸体,并且清点一下,百官与家属死伤多少,一并向皇帝禀报。
  众人看到白擎夜救了这么多人,却不居功也不自傲,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不由得对此人有了新的看法。
  叶隆上前,奏请道:“皇上,安庆王屡次谋逆,不思悔改,实在是天理难容,请皇上下旨,斩杀此人,以儆效尤。”
  皇帝犹豫片刻,看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却别过脸,不看皇帝,也不看安庆王,仿佛一切和她没有关系。
  “你可知罪?”皇帝厉声问道。
  安庆王哈哈大笑起来,讽刺地看着皇帝,“自古成王败寇,今日败在你的手中,也是我命,要杀便杀,不必那么多废话。”
  皇帝眉心跳动着怒火,下令道:“先把逆贼打入天牢,让其招供谋逆的同伙同党,再作处置。”
  “是!”禁军得令,即刻便押着安庆王下去。
  安庆王走到门口,忽地回头盯着白擎夜,“姓白的,你既与我同盟,却又出卖于我,你会遭报应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轰动了起来,叶宸微微蹙眉,想不到这安庆王反打一耙,临死还要诬陷白擎夜。
  王世安盯着白擎夜,“好一个白擎夜,你竟敢串通逆贼谋反?”
  白擎夜摇头,“我没有。”
  “有没有不是你一家之言,我会调查清楚,你若是与逆贼串谋,便以逆贼论罪。”王世安哼了一声道。
  太皇太后却在此时发话,“阿玉,去请御医过来为皇帝和受伤的宾客疗伤,今日晚宴,到此为止,宫中禁军侍卫收拾残局,其余一干人等,把场内的乱物清走。”
  王世安上前,对太皇太后道:“老祖宗,逆贼之言,不可无视……”
  太皇太后眸色凌厉,竟破口大骂,“逆贼之言,也可相信?你身为禁军统领,脑子都长在屁股上了?如果他参与串谋逼宫,又怎会在最后关头出来救大家?”
  王世安怔了一下,辩解道:“那是他怕事情败露之后,会被问罪,所以便背叛了安庆王……”
  “放屁,”太皇太后声音冷冽,“事情败露?事情还需要怎么败露?如果他没有熄灭火药,没有杀死死士,如今这万寿宫都炸了,安庆王也大事成了,白擎夜只等着封侯封爵便可,为何要大费周章背叛安庆王,再逆转局面像如今这样被人怀疑猜度?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明白,白擎夜破坏了他的阴谋诡计,坏了他的大事,他已经无力找白擎夜报仇,只能临死前栽赃陷害,让人心思疑,那样,即便皇上相信他不问罪于他,众人也不会真正信他是忠诚之臣。”
  太皇太后饮了一口水,眸色谴责地环视众人,“你们可以怀疑这位刚刚救了你们的人,可以怀疑他与安庆王串谋,但是,前提是你们的脑子也是和王世安一样长在屁股上的!”
  王世安脸色青红难分,竟无言以对。
  太皇太后的声音如响雷般在众人心中炸开,炸得他们脑子一片清明,心中不由得为刚刚升起的怀疑而感到愧疚,确实没有白擎夜,他们都已经死了。
  众人看向白擎夜,只见他一点都没把大家的怀疑放在心上,而是自顾自地去清理尸体。
  他撕下那些“禁军”的脸皮,竟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容。众人不禁骇然,这逆贼的易容术真不是一般的高明啊。
  那么,真正的问题来了,这一批人,是如何混进来的?火药是如何运进来的?
  皇帝下旨严审,务必要把宫中安保的问题揪出来。
  这意味着,有可能有人要为这一次的安保事件负上责任。
  皇帝责令刑部尚书会同大理寺卿一同调查,禁军统领王世安与副统领白擎夜杨守辉暂时休假,静待调查结果。
  至于安庆王,则从天牢押往刑部大牢,配合调查,为了防止有人来闯牢,刑部把他关押在重刑犯牢内,严防死守,确保苍蝇都飞不进来。
  至于叶宸与王静月,则要配合刑部调查,随时要回去回话。
  叶宸回到国公府,叶隆没有逗留,又马上入了宫,与皇帝商议事情。
  林洛心与叶娴都被吓得够呛的,回府之后便回了房休息。
  清平公主得知宫中出了大事,也不顾禁止令,翌日一早便入宫去看望皇太后。
  叶宸一早也带着小灵出门了,说是要去伏安寺上香。
  白擎夜也带着小厮石锁出现在伏安寺外,等着叶宸。
  叶宸见到白擎夜,不禁笑了,他是乔装打扮了一番,一身土黄色的粗布衣裳,破旧的布鞋,头发束起,露出朗目剑眉,轮廓刀斧雕琢般完美,褪去了几分冷峻和严肃,多了一分平实敦厚,还真像耕种的农民。
  “难看?”白擎夜有些不好意思,扯了一下身上的衣裳。
  叶宸笑笑,伸手为他理好领子,像一个贤淑的妻子,“很好,等以后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之后,我们找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耕种,我织布,挺好。”
  白擎夜有些触动,“那样的苦日子,你能过?”
  “有所爱的人在身边,再苦也不觉得苦。”叶宸轻声道。
  白擎夜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怎地,胸腔就忽地涌起了一团火,这火一直烧到脸上,头上,他小声地问:“你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吗?”
  叶宸看着他那张陡然红透的脸,眼底有紧张,期待,不信任却又很想信任的矛盾。
  她轻轻地说:“我知道,我怕你不知道。”
  他期期艾艾地道:“你每一个字我都听清楚了,但是我不知道理解有没有错,你刚刚说的那个……爱的人,指谁呢?”
  站在一旁的石锁恨不得仰天长啸,爷,您这样低智商真的好吗?
  “我家小白。”叶宸面无表情地道,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白擎夜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小白?谁啊?”
  石锁扑哧一声笑了,“奴才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奴才,奴才不姓白的。”
  白擎夜哎呀地叫了一声,急忙就追了进去,一手拉住她的手臂,“不忙进去的,咱把话说个清楚。”
  叶宸叹了一口气,“说你榆木疙瘩,可你行军打仗的时候脑筋特别清晰,说你聪明吧,连说出口的话都没办法领会。”
  白擎夜小声地说:“其实,我可以领会的,但是为什么呢?”
  “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叶宸摊手,这问题在宫中不是问过了吗?哎,男人也罗嗦。
  “京中那么多才俊,你为什么就……”他本想说你为什么就看上我?但是又觉得这样有些自卑,“你就不想嫁一个好人家吗?”
  “我嫁一个好人就行,嫁一个好人家做什么啊?”叶宸看着石锁,“回头好好教育一下你家爷,这样下去,没法沟通。”
  石锁笑着说:“是,二小姐,回头奴才便带爷去逛青楼,让他多了解女人的心事。”
  叶宸恶狠狠地道:“宫中太监一直都稀缺,敢情你是想入宫当公公了。”
  “奴才错了,奴才改正!”石锁连忙道。


第106章 一辈子只娶一个

  白擎夜则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这说着说着,怎么就说到青楼去了呢?
  他想了一下,辩解道:“我不爱去青楼的。”
  “那是想不想去见识一下?”叶宸问道。
  白擎夜摇头,“不想去。”
  “以前去过?”
  白擎夜顿了一下,没做声。
  叶宸本是随口一问,却想不到他竟然不作答,不由得眯起眼睛,“去过?”
  白擎夜点点头,脸上有些苍白,晦涩地道:“去过,还在青楼住过。”
  叶宸一怔,随即想起他的出身,不由得懊恼自己的鲁莽,随即笑着说:“什么时候带我去逛逛。”
  “不许去!”白擎夜陡然眉目一冷,恶狠狠地看着她,“不许去那种地方。”
  叶宸道:“好,咱不去,你以后每月的俸禄给我,我存起来,然后找一个地方,买一块地建个房子,远离尘世,好吗?”
  “好!”白擎夜答应得很爽快,并且马上把身上的荷包取下来递给她,“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叶宸狐疑地打开,“你每天都把家当随身携带?”
  荷包里有一叠银票,叶宸数了一下,竟也不少,有五百多两银子,“看不出,你有点积蓄啊。”
  他的俸禄每月是十五两银子,平常候府应该是不会给他月例钱的,吃喝不愁,能存到几百两银子,也不少了。
  “你拿着,以后每月发了俸禄都给你,你只要每月给我一两银子就行。”白擎夜说。
  叶宸竟也毫不客气,把银票都放在身上,再往他的荷包里放了些碎银,“没银子了找我要。”
  “嗯!”白擎夜把荷包放好,“那你先把话说清楚,你刚才说的那个小白,是哪个小白?”
  石锁顿时觉得,他们家爷不仅仅是不懂风情,还没啥脑子,他看不下去了,拉着小灵道:“奴才进去买香,你们就小白的问题再进行深入的讨论吧。”
  于是,坐在伏安寺外的大榕树下,白擎夜就小白的问题纠缠了许久,都没得到答案,他心有不甘,最后他有些恼怒地说:“你就不能直接说小白是我吗?”
  叶宸笑了,“你也不糊涂啊,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问我?”
  “那你也没说为什么是我?”
  叶宸只好看着他,“你喜欢我吗?”
  白擎夜说:“喜欢啊。”
  “为什么喜欢我?”
  “你以后是我媳妇,我不喜欢你喜欢谁?”白擎夜觉得她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没错啊,我以后是你媳妇,所以你喜欢我,你以后是我相公,所以我喜欢你,一样的。”
  白擎夜怔了怔,“可你有更好的选择,你又不差。”
  叶宸看着他,眸光灼灼,“我已经选择了最好的。”
  白擎夜眉毛纠结起来,“我不是最好的。”
  “我认为你是最好的。”
  “可我知道我不是最好的。”
  叶宸蹙眉,“谁跟你说你不是最好的?”
  “可也没人跟我说我是最好的啊。”
  “我说了。”
  “你说了就算是吗?”
  “我说了不算谁说了才算?现在是我要嫁给你,我说你是最好的,那你在我我心中就是最好的,还要谁说吗?”
  白擎夜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好生欢喜,“你直接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啊。”
  叶宸也笑了,“我怎么知道你脑筋转不过弯来呢?凡事都说得那么明白,还有是情趣?”
  “要情趣做什么?做人是得明明白白的,我就要明白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想嫁给我,然后我也很喜欢听你说我是最好的,你以后每天都给我说一遍我是最好的,你喜欢我。”
  “我们又不住一起,怎么每天跟你说呢?”以前没觉得他这么痴缠,不过或许是以前她总是冷冰冰地对他,他们之间的交谈,多是正事,温暖的话基本不会说。
  这是个问题,他努力想了一下,“那我每天换班前都去见你一下,你跟我说完我才回去睡觉。”
  叶宸忽然觉得眼底有些濡湿,心底酸楚得很,原来,她的所有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很大很大的,哪怕只是听她说一句话,他都愿意大费周章。
  就像那日在万寿宫密室里,他沿着她留下的印记找过来,见到她什么话都不说,立刻便把脉检查,确定她没事才放心去解困。
  “安庆王诬蔑你是他的同谋,你一点都不担心吗?”叶宸问道。
  “我没有做过,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一贯是这样的人,铮铮铁汉,从不懂得阴谋诡计,他是战将的命,却总是卷入京中阴谋权势的斗争。
  他自信自己没有做过,便一定不会受到牵连,其实,他很单纯,只可惜,无人好好保护他,让他发挥所长,前生的她,更是利用他这点来欺骗他,为朱睿所用。
  石锁跑出来让两人进去上香,两人跪在菩萨座下,虔诚地上香。
  叶宸见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神情无比严肃端正,竟像是在许愿或者祈求。
  出了寺,叶宸好奇地问:“你刚才对菩萨说什么?”
  他十分正经地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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