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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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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只有先离开京城,占据大义,再徐徐图之了。
坐在车里的李明楼轻轻抚了抚一旁的圣旨,原来真正的手段是如朕亲临的圣旨啊,她转头轻声唤包包。
在大家都跪下的时候,包包一手握着伞单膝跪在了车旁,听到呼唤抬起头,看到黑纱中伸出一只手,托着一物。
“去,拿给姜先生。”
包包晕晕乎乎接过,站起来就向姜亮走去。
突然的脚步声,身边走过的身影,让窒息中的诸人微微抬起头。
姜亮没注意,沉浸在汗水中,疯狂的想还能说什么?那些能在笔端变幻千万种模样的话语,此时无一能用,一只手伸到他眼前,还有一物撞到他鼻子上,像是石头,但触感温润
谁啊?什么啊?耳边包包的声音落下。
“夫人给你的。”
他的眼便聚焦在鼻尖,一个玉石撞在视线里,他一怔,忍不住向后仰身,再用力的睁大眼,终于看清了包包递到面前的是一个印
他微微颤抖着拿起,看到其上的字,满是汗的手一滑,玉印向下跌去,他人也跟着跌去,抢着先扑在地上,让玉印稳稳的再回到手心
玉印落到手心的同时,姜亮跳起来,双脚落地发出噗通一声。
这一系列动作在旁人眼里是瞬间,瞬间里姜亮像石头一样被包包弹起这老门客怎么了?
姜亮站直在地上,先伸手理了理衣衫,然后看着站着的项云。
“项云。”他喝道,将手向前一伸,“先帝面前休得无礼!”
先帝?
项云愣了,旁边的诸人也愣了,先帝是什么意思他们的视线落在姜亮手中,姜亮握着一枚小玉印,在日光下莹莹发亮。
“这是先帝赐予夫人的皇帝之玺,项云,你既然代陛下来,还不叩拜!”
皇帝之玺,项云平静的脸渐渐裂开。
怎么可能?
皇帝之玺怎能在楚国夫人手中?
他当然知道皇帝之玺是什么,除传国玉玺外,天子有六玺,皇帝之玺是专用来传召册封诸侯王的。
皇帝之玺不是应该在朝廷皇帝手里吗?
崔征亲自带着国之重器到麟州的啊?
先帝赐予楚国夫人?
崔征,怎么没有告诉他?
项云思绪乱纷纷,耳边是姜亮高一声低一声的话音。
“当年崔征和全海争乱,先帝无人可依靠,楚国夫人在窦县初显身手,武都督解京城之乱。”
“先帝便知道武都督夫妇可用,留都督在身边,赐楚国夫人皇帝之玺在外安天下,扶助王侯。”
“才有夫人领皇帝之玺,退叛军,赴沂州救护昭王,驻守淮南。”
姜亮握着皇帝之玺,虽然和项云一样他刚知道楚国夫人有皇帝之玺,但这并不影响他舌灿莲花,将皇帝之玺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跟楚国夫人的过往串联起来,总之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奉旨!
奉的还是先帝的旨!
更重要的是这个旨,这个玺,能封召定论王侯!
“项云,你有陛下圣旨,也不可对夫人不敬!”
一声声话让项云又回过神,他握紧了手里的圣旨,此事不妙!
他立刻俯身一礼:“臣不知此事,待臣立刻问陛下。”
虽然对皇帝之玺疑虑重重,但但项云半句不问真假,以礼相待。
李明楼笑了笑,他要跑!她对退回到身边的包包低语几句。
“项都督!”包包立刻道,“此事不急,请先进城商议安排京城防御之事,再一同去麟州面圣。”
项云再向后退:“多谢夫人,此事事关重大,某即刻向陛下汇报,待陛下定夺再来拜见夫人。”
从包包的话姜亮已经明白李明楼的意思,他将皇帝之玺举起。
“楚军陇右军听令!请项都督进京!”
这一次楚军立刻齐声应诺并涌向项云,而陇右军虽然对命令没有应诺,但看着项云被围住,一众人涌过来,将项云护住,却没有拔刀迎战。
他们的神情有些紧张还有些不知所措。
姜亮下了凶令,看到项云被围住,立刻又堆起笑脸,站在兵马之外拱手:“项都督,快别客气了,陛下之命不能耽搁,还是快进城坐下好好商议吧!”
其他官员们此时也终于从安静中醒过来,堆起笑脸像方才那般热情洋溢的邀请“是啊快进城吧”“有什么话坐下说”“项都督你身体有伤呢”。
项云看着身边的兵马,再看围上来按住刀枪的楚军,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层层人群外的马车上,车里黑云笼罩的女子安静的坐着。
他能感觉到杀气。
她想杀了他,她也敢杀了他。
她在等待,只要他敢反抗,甚至他的兵马哪怕有人不小心拔出刀……她就立刻会下令诛杀!
理由呢?大概是意图不轨跟叛军勾结等等之类的理由吧。她有皇帝之玺在手,事后,总有理由搪塞,而且她已经接了圣旨,她就不是违抗圣旨了。
这次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束手就擒,不给楚国夫人动手的机会,他也才能保住命。
只要有命在一切都还有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项云按住身边副将,温和一笑:“那项某恭敬不如从命。”
………
………
可惜了,没能杀了他,李明楼看了眼屏退陇右兵将,主动走到楚军中的项云,收回视线放下了车帘。
项云站在官员们面前,为了表达诚意他主动让陇右兵马在京城外扎营。
大家说说笑笑“怎么不见吴郑两位大人来接我?”“项都督进了城就能见到他们了”热热闹闹的上马向京城而去。
适才的圣旨对峙似乎从没发生过。
车队如出城时,只前方多了一个项云被官员们拥簇,姜亮代表楚国夫人陪同身边,一路走一路说笑介绍沿途。
走在后方的官员们此时才对视一眼,擦了擦额头的汗。
“原来先帝竟然赐予夫人皇帝之玺啊!”
“这么说来,夫人所作所为都是受先帝所托。”
“怎么从来没有听夫人说起过这件事?”
有人长叹一声:“夫人大概是因为先帝驾崩,叛乱一直未平,有愧先帝之托,所以不谈此事吧。”
夫人的确是个低调的人,众人感叹纷纷点头。
………
………
吴郑两位大人站在皇城城墙上等了很久。他们没有不耐烦。只是有些焦急。不断地向前方张望。盼望着,盼望着。终于看到一队队人马涌涌而来。
“项都督来了!”郑大人高兴的喊道,抓住城墙,垫着脚向外张望。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方的被很多人拥簇着的项云。
他忍不住发出大笑。
终于不用在看到那个女人了。
但下一刻吴大人抓住了他的手,声音颤抖:“不对呀,后边儿怎么还有一辆马车呢?”
那辆马车,他们也很熟悉。就是楚国夫人的马车。
郑大人看吴大人:“项大人不会这么狠心吧,让出国夫人骑着马走了。”
他是想说笑话,但是这句话他一点也没有笑出来,吴大人也没有笑出来,看着前方声音反而是快要哭出来了。
“楚国夫人下车了。”他说道。
郑大人不得不看过去,看着那辆马车停在皇城门前,看着那个女人走下车,看着护卫撑起黑伞。
皇城里一群太监再次跑动着“楚国夫人回来了”“楚国夫人回来了”,告诉宫里的人迎接。
皇宫里再次安静又热闹起来。
吴大人看郑大人,挤出一丝笑:“或许项大人过几天才把楚国夫人送走。”
但只过了一天,项云就先被送来了。
“项大人快看看这宫廷修建的怎么样。”领人来的官吏高兴的介绍,“有什么不妥的指出来,我们好再精进。”
项云对官吏客气几句,吴郑两位大人根本不顾官吏在场。直接询问:“项大人,您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官吏知趣的退下了。
项云才道:“她有皇帝之玺”。
将在京城外发生的事讲给二人听。
吴郑两人听呆了,他们异口同声说这不可能。
“皇帝之玺一直在宫中”
“国之重器。相爷一直贴身保管。”
“亲自带到麟州交给陛下的。”
“先帝在时也从没听说过赐予楚国夫人皇帝之玺。”
“这不是假的就是楚国夫人从安康山手里得到的。”
虽然逃离京城时叛军还没有打过来,但是皇帝突然驾崩,宫中一片混乱也许遗留玉玺,被安康山捡得,然后又落在楚国夫人手中。
郑大人狠狠道:“她这是假冒圣旨。”
项云一直很平静,认真听他们说完:“不管是真是假,写信问问崔相爷和陛下就知道了。”
确切的说是让朝廷和相爷知道这件事。
这件事可不是小事啊,楚国夫人手里拿着的是先帝的信物。
………
………
吴郑两位大人的信先到了元吉手里,元吉问李明楼让他们说出去吗?
毕竟姜亮宣称的皇帝之玺的来历故事都是假的。
真实的经过崔征是清楚的。
李明楼笑了笑:“让他们问啊,我很想知道崔相爷怎么回答。”
他要告诉天下人,皇帝之玺是他偷偷送给诏王的吗?
李明楼手拄着下巴,她很期待啊。
………
………
(楚国夫人的兵马已经不能叫振武军啦,一直忘了改,昨天改了这个细节,前几张里也都改了,虽然无关紧要,但还是说一声哈)
第一百一十四章 按下心思且看
崔征将京城来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震惊又恍惚。
殿内的官员们吵成了一片,他们都是当初从京城出来的,先帝从生到死他们都守在身边,从来没有听说过先帝赐予过其他人皇帝之玺。
说句诛心的话,先帝自己都十多年没有动过印玺了。
再说句诛心的话,先帝要对外传达事情,怎么可能瞒过他们。
皇帝坐在龙椅上:“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适才看过了,天子之印的确少一个。”
当然,他不是适才才看到的,崔征来麟州请他登基将玉玺交给他的时候,他就打开看了。
天子六玺少了一个。
崔征说可能是先前全海闹乱的时候就丢了,出京的时候才发现,慌乱之中也没有寻找。
皇帝当然不会责怪,玉玺在就好,当然,这件事也没有告诉其他人,免得人心惶惶不安。
但现在皇帝之玺竟然落在楚国夫人手中,还说出类似先帝托孤的话!
这可真是要人心惶惶不安了!
“陛下!这当然是她说谎!”
一开始大家要说,楚国夫人拿的是假的,但当皇帝让大家看到皇帝之玺真不在时,这个论断就不成立了。
那就只能是出京时遗失在京城,先被安康山抢占,现在则落在楚国夫人手里。
总之,绝对不是先帝赐给的。
“这个女人,敢这样信口开河,真是胆大包天!”
“陛下,快请发诏训斥她!”
“收回皇帝之玺!免得她胡作非为!”
皇帝没有说话,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崔征:“相爷?”
崔征没有听到,待殿内的官员也跟着唤几声,才回过神。
崔征道:“我在想什么时候丢的……”
这件事对相爷打击也很大,诸人纷纷劝道别想了“全海当时在内庭胡作非为那么久”“平息全海之乱没多久,安康山就反了,先帝也驾崩了”“当时武鸦儿不管不顾宣告朝廷明天都乱哄哄的。”“催着我们赶路,什么都顾不上收拾。”
总之,丢了东西不是他们的错。
“还是说说眼下怎么办。”
崔征道:“就按大家说的办吧。”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没有说话,看着崔征意味深长。
崔征肯定不是在想什么时候丢的,他早就知道丢了,要想也该那时候想,现在想的肯定是其他事。
这个崔征有很多事瞒着他呀。
皇帝并没有等太久,夜幕降临的时候崔征就过来了。
“陛下。”他施礼道,“皇帝之玺不是遗失在京城,是臣送给昭王的。”
皇帝神情震惊,他猜测了很多,比如真正祸乱宫闱的是崔征,天子六玺玉玺都在他手里,是他丢了之类……
没想到真相比他想象的还要过分,崔征不仅拿着天子六玺,还敢送人!
“如果是父皇的意思,送给皇兄也,也无不可……”皇帝结结巴巴替崔征补救。
崔征摇头:“先帝并不知道这件事,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没有其他人知道。”
那这到底是谁的天下?皇帝看着崔征,诚恳道:“相爷这样做肯定有不得已。”
想起了当初恍若隔世,崔征一声长叹,将事情经过讲给皇帝。
“就是这样,先帝被全海劫持,为了以防万一,臣自作主张请昭王回京。”
“陛下你也知道,先帝很少诏你们进京,为了让昭王相信,我便拿出皇帝之玺为信物。”
“却不料安康山派人去劫杀昭王,楚国夫人去救护,但最终没能救下昭王。”
听到这里皇帝恍然大悟:“所以楚国夫人是从昭王手里得到的皇帝之玺!”
崔征点头:“定然是这样,适才老臣一直在想这件事,昭王虽然不幸身亡,但沂州城完好王府也未破,为什么这么久了始终没有人送回皇帝之玺,还以为是丢了,所以老臣也没给陛下说,老臣欺瞒陛下了。”
他俯身施礼。
皇帝心里冷笑,伸手搀扶:“相爷过去的事就别说了。”
崔征也不把过去的事当回事,继续说眼前:“现在才知道原来在楚国夫人手里。”
“那应该是皇兄临终前托付给她的吧?”皇帝猜测道。
崔征点头:“肯定是这样,昭王信任她,但是…~”他的面色沉沉又怒,“这个女人竟然把皇帝之玺据为己有,更敢胡说八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私自行事无人知晓,让那女人有可乘之机!皇帝看了眼崔征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呢?”
崔征道:“臣向天下宣告臣的罪过,以证朝廷体统,免得让那女人胡作非为扰乱朝纲。”
皇帝忙拉住他的胳膊:“相爷万万不可。”
不可?崔征不解。
“你看你当初选了要皇兄进京……”皇帝喃喃道。
崔征瞬时明白了,这个鲁王啊……
“陛下,当时是因为昭王距离京城还算近,形势太紧迫,否则你们两位皇子当然都回京最好……”他解释道。
这一点连安康山都知道,所以第一时间就派兵去杀昭王……
鲁王倒是因为位置偏远幸免于难。
真是时也命也。
皇帝道:“相爷!朕怎会在意这个!朕是说既然当初确有此事,而那楚国夫人也说了自己救皇兄是奉旨,她既然敢对外这样说,就必然不会认错,到时候肯定要跟相爷狡辩争论,先帝和皇兄都不在了,这件事也没有其他证据,你来我往争论不休,才会更乱了朝堂啊!”
那倒也是……那个女人胆大包天权欲熏心,为了私利连叛军都能放过去,皇帝之玺藏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拿出来,怎可能轻易放弃。崔征面色沉沉,这个女人,如果不除掉……
“陛下,她将来必然是第二个安康山!”
皇帝叹口气:“但她现在还在对抗安康山,她一日没有变成安康山,朝廷就一日离不开她。”
崔征道:“那陛下要如何做?”
还能怎么样,皇帝道:“顺水推舟呗。”
那岂不是让这女人无法无天?
皇帝握紧崔征的胳膊喊声相爷:“现在最要紧的是朕尽快回到京城,等朕回到京城,收回皇帝之玺,一切就回归正常了。”
等皇帝回了京城,楚国夫人还不把皇帝之玺交还,那她就罪无可恕,人人得而逐之了。
“相爷,快去看看,韩旭准备的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可以启程了。”
……
……
崔征离开,两个内侍放下帘帐,皇帝还站在原地似乎出神。
“陛下,相爷这个人真是欺君大罪!”一个内侍气呼呼道,“细论起来,这些祸端都是他引起的。”
面对自己可信的内侍,皇帝不想再说谎话。
崔征这个人说楚国夫人是第二个安康山,看看他做的这些事,难道他不是第二个安康山吗?
原来他意属昭王,现在扶持自己当皇帝不过是无奈之举。
皇帝的脸色阴沉。
“但现在朕还离不开他。”
等到了能离开的那天……皇帝一甩袖子,这些人都去死吧。
……
……
崔征询问韩旭的信送到宋州的时候,韩旭正站在商武城外,皱着眉头看禁闭的城门。
“拒捕?”
“扣押了官差?”
“武氏族人干了什么?”
“你又干了什么?”
这一句话他是问站在身边的中齐。
这个小将打着他的名义搜刮了武氏不少钱财,不管是私利还是大义,但不能把他韩旭当傻子用。
中齐喊委屈:“大人,这次真是大案,我钱都没收,都退回去了,那苦主也说了,不要钱,只要沉冤得雪大仇得报。”
韩旭看着中齐没说话。
这种找苦主诬陷的把戏他可见得多了。
中齐上前一步道:“大人,我可没说谎,那苦主是武氏族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有罪当斩不要钱
“六爷!你想干什么?”
商武城内也是一片混乱,无数的人涌向一座家宅。
这是武氏六房所在。
但大家都被隔在街头巷口,能接近这间家宅只有族中的老爷们。
二房的一位老爷神情不满,呵斥六房的老爷,说的话还很重。
“你年纪小不会当家,就让你的叔叔伯伯们来!”
好容易熬到爹死了的武六老爷气的脸通红骂这位二房同龄人:“十老诚,等你能管你们家的事再来管我家的事吧。”
而一旁他的叔叔伯伯们眼神闪烁纷纷劝道“诚爷,话说过了!”“祖宗规矩不能变。”“不要说气话了。”
二房行十的诚老爷冷笑:“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事,你做的事已经惊动了二老太爷。”
他伸手一指旁边,旁边地上坐着七八个衙差和官吏,他们被绑缚卸去了兵器。
但他们没有吵闹,只是冷着脸看着这一家人争执。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官差大人?你是不是疯了?”
武六老爷恨恨道:“是他们疯了,跑来无缘无故要抓我一家人去衙门!我质问几句他们就动刀动锁,还要绑我!把我当什么?把我们武氏当什么?”
坐在地上的官吏冷冷道:“无缘无故?我们说了,有人告你们谋害人命,所以请你们去衙门对峙,你抗拒不听,我们再三警告才强行带人。”
武六老爷哈的一声嗤笑:“有人告我们?别胡说八道了,你们就是想要钱。”
他伸手指着他们。
“说要多少钱,我给你们多少钱,但你们这样欺负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官差冷笑:“你若有欺负人,给多少钱也不能饶!现在兵马已经围城了,你束手就擒把!”
二房老爷劝道:“这都是误会!大家有话好好说!”他看八房老爷,“你把人放开!”又看官差,“大人,您给外边说一声退兵吧!”拍手跺脚,“现在这像什么样子!”
六房老爷抓人时逃走了两个官差,官差跑去叫了兵马,看到兵马气势汹汹举着兵器而来,商武城的护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把城门关了,兵马见状更喧嚣,将四城齐齐围住。
“让他们攻城!”六房老爷愤怒的喊道,“这次我一分钱都不给他们,看他们能把我怎样!”
“数罪并罚。”官差道,“大夏律法自有论处!”
六房老爷哈的笑:“我倒要看看怎么罚我。”
他的话音未落,天边似乎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地面震动。
“不好啦不好啦。”有很多人大喊着跑过来,“官兵开始攻城了。”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官府真的敢攻城?
这可是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有何不敢?”
韩旭面色肃然,看着前方的城门。
“官差被抓,你们不放人,官府就来救人。”
他伸手一挥。
“攻城!”
十几个卫兵扛着粗大的圆木吼叫着撞上城门,结实的城门颤抖发出砰的响声。
响声不停。
另一边脚步杂乱,一群群卫兵扛着云梯冲向城墙,伴着啪嗒啪嗒的声音,云梯在城墙外排开,一个个卫兵身姿灵敏的攀爬。
另有一队队卫兵在城门前列阵,他们没有抱圆木撞门,也没有爬梯,而是半跪举起弓弩,对准了城墙上……
商武是家宅,也是城池,其他人的护卫守家宅,武氏的护卫则守城。
隶属族中的护卫人数不少,配有护甲和精良的兵器,也都精明能干,在第一时间就关上城门。
此时他们窥探城外,因为卫兵撞墙攻城而发出惊叫“怎么办”“快去告诉老爷们”“来人来人”还有人试探着对着外边挥动兵器……
“大胆!你们速速退后!否则………”
他没能喊出否则怎样,中齐举起弓,嗡的一声,离弦的箭流星飞去,射中那护卫的咽喉。
护卫发出一声叫,像折断的树枝啪嗒从城墙上掉下来。
而随着中齐一箭,跪地的弓箭手也纷纷拉开了弓弦………
城墙上猝不及防的护卫发出惊叫,又有几人翻滚掉下城墙。
血在城墙上下弥撒。
杀人了!
真杀人了!
城墙上瞬时混乱,外边围观的民众也发出叫喊,有很多人惊慌的跑开,但也有人没有跑,惊恐又兴奋咬着手战战兢兢的看………
或许是因为那位肃立的朝廷官韩大人,或许是这些日子官员和兵马真的没有扰民,进出城都不收钱,或许还因为官府对武氏查抓闹了这么久,私下有很多人在说笑,不知道会不会动真格的……
真的要动真刀真枪流血杀人了!
但流血刚开始就结束了。
“大人息怒啊。”
城内传出喊声,城门也打开了,辈分最大的武二老太爷不坐轿子,亲自颤颤巍巍的迎来。
“韩大人!有话好好说!”
被绑缚的官差已经被松开护送,而武六老爷则被绑着。
“大人,孽子惹祸有罪!”武二老太爷道,“请大人带走先论国法,我再论家规!绝不轻饶姑息!”
韩旭看着他们,抬手道:“不用,既然武六老爷不愿去官衙,那本官就在你们商武城里审问查案!”
他说完向城中走去。
武二老太爷等人不敢阻拦,只能忙跟着转身。
先前攻城的兵马并没有跟着进城,而是守在城门外,只有中齐带着一队兵马护卫,另有官吏们带车将府衙里的桌案牌匾竟然都搬来了。
真的要在商武城里审案啊,民众们好奇的也跟着向这边走来,守在城门的兵卫门没有阻拦,商武城的人更不敢阻拦………
“二老太爷你看这……”武氏诸人无奈,不知所措。
有人也难掩愤怒:“这韩旭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们都送了他多少钱了,结果还是一副无情的样子。
既然这么铁面无私,那为什么还要收他们的钱!
武七老爷轻叹一声:“因为那些钱,他认为是自己应得的。”
送钱的事都是查出来真有犯罪,钱再多对韩旭来说是赎银罢了。
根本没有半点情义负担。
那现在怎么办?
武二老太爷面色沉沉:“事到如今……”
他看了眼被绑着武六老爷。
“你最好别被真的查出些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证!否则族里也帮不了你了!”
武六老爷面色铁青又愤懑,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不可饶恕的?!他又没造反!倒要看看谁能诬陷他!
……
……
“大人是我报的案。”
一个面相老实四十多岁的男人跪下来叩头。
“我要告六老爷害我妻女!”
韩旭坐在六房家门前,有桌案,有匾额,文书笔吏端坐,差衙手持水火棍肃立两边,果然是把衙门搬了过来,原本被吓跑的民众又都回来了,第一次见到这样搬着衙门审案,兴奋的指指点点。
看着带上来的原告,武六老爷皱眉:“我怎么看着你这么面熟?”
那人叩头:“六老爷,我是您的侄儿,武春。”
他的侄儿多了去了,族里有十房,再有旁枝,每房里除了承继的大房也有无数分枝……枝枝叶叶繁衍。
武六老爷皱眉想了想:“你是西街头老园的儿子?”
武春应声是。
那这还是六房里的人,搞什么啊!
“你是家里人?有什么事怎么不跟族里说?”一个老爷皱眉道,“你这不是胡闹吗!惹来这么大麻烦!”
韩旭道:“告状怎么是惹麻烦?”
那老爷讪讪,解释道:“是说小事惊动大人,给大人添麻烦了,大人这么忙。”
韩旭还没说话,那武春带着委屈和怒意喊道:“我给族里说过很多次了!十多年了!没有人理我!”
这话让四周的武家老爷们无话可说,有这回事吗?族里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哪里记得住?
“你胡说八道!”武六老爷这时听了随从介绍武春,也知道了大概原因,“你妻女走丢了,族里家里也帮忙找了,找不到,怎么说是我害的?”
武春看着他,一双眼发红含泪,身子发抖:“十五年前,你过生辰,我带着妻女来帮忙,那一晚后妻女就不见了,有人告诉我,是你!你!”
他说到这里浑身发抖口舌打结,咬着牙用尽力气一字一顿喊出来。
“你奸污我幼女!我妻子救护女儿,她们都被你打死了!”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胡说八道!”武六老爷更是跳脚,“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都不知道你妻女是谁!”
但他跳脚落地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是有些不可为外人道的癖好,但十几年前的事真没印象……
人太多了,他哪里都记得!
满场哗然,武氏族人也议论纷纷,老爷们的脸色都很难看!
这可不行!不能让当众审问了!且不论真假,这种事当众说起就有辱门庭!
“韩大人!您听我说,此事非同小可!”
“韩大人,还是把人带去衙门去!”
老爷们涌上前劝道,又悔又怒!早知道就该让这几个差衙把武六老爷带走!
那边武春埋藏心中的话说出来,就已经破釜沉舟,跪地叩头大喊:“大人若不信,去六老爷家中后院梅树下的枯井一搜,我妻女的尸首就在里面!”
四周再次哗然,韩旭推开这些围着自己的老爷们,对中齐一声令下“搜!”
兵马进门如狼似虎无人敢阻拦直奔后院而去,韩旭又命差衙肃清公堂,老爷们都被拦开退后,至于再三恳请……
“为什么要避人审问?”韩旭淡淡道,视线扫过场中,场中百人百态,“正因为事关武氏清誉,不更应该堂堂正正的审出定论,好得一个清清白白?”
看起来是不会清清白白了,老爷们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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