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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总是想和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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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雷轰顶,也就是这么个感觉了。
“我给你揉了大半夜肚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事情真相当然不是这样,但是,董永琦只能如此解释,不然咧,告诉她自己真正的小心机嘛。
他只是想和林银屏睡在一张床上,以便拉近拉近感情距离,从没想过真的轻薄她。
圆房这种事,自然要讲究你情我愿。
可他好像……搞砸了。
闻言,林银屏愤怒的表情滞了一下,昨夜,她腹中实在太难受,不得不依赖董永琦止疼,关于这一点,她十分感谢他的善心帮助,然而,这并不代表,她就要原谅董永琦的失礼行为。
两人还在假扮夫妻,自不好大吵大闹。
不过,林银屏又实在咽不下心头恶气,所以,她黑着脸道:“我昨儿许你的一百两银子,你甭想要了!”
一听林银屏提银子,董永琦脑瓜子一转,立刻想到了一个补救的点子:“要不,我赠你一百两银子,权当对你无礼的补偿?”说到无礼两个字时,董永琦忍不住愈发面颊发烫,呃,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丢脸过。
“不稀罕!”林银屏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目光不经意一瞥,见董永琦虽然遮了一下,那里还是撑起了蘑菇顶的形状,眼皮霍霍一抖,林银屏忍不住又低吼道:“你还和我啰啰嗦嗦什么,还不快去灭了你那个东西!”
“噢……”董永琦愣愣的应了一下,然后脚底抹油似,迅速落荒逃走了。
林银屏长长吐出一口气,默默安慰自己。
不生气,不生气,她不生气。
然而,她的心里安慰,不仅没起作用,反倒气得她又开始肚子疼了。
把蘑菇顶摁缩回去的董永琦,又一次宛如白衣天使般,抢救了林银屏。
当颐华长公主和林驸马过来探望的时候,林银屏已经是一只生无可恋的咸鱼干了。
又被董永琦爬了床,她明明满心恼火郁闷,却愣是舍不得一脚踹开他,这是多么悲催倒霉的一件事啊。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林银屏身体不适,不便下床迎客,只有董永琦一个人出来相迎。
林驸马点了点头,神色还算温和:“阿屏可好些了?”
董永琦恭敬道:“晚上睡的还好,只是一大清早,又嚷着不舒服了。”
今天是九皇子的满月礼,颐华长公主和林驸马都要入宫赴宴,是以,两人都是穿戴一新,至于爱美的颐华长公主,更是盛装打扮,光彩亮人,她轻移莲步之间,头上的珠玉步摇,一片叮咚作响,煞是悦耳动听。
“唉,阿屏哪一回不折腾够三天,这一遭罪是过不去的。”颐华长公主一边缓步进入卧房,一边侧脸对小女婿道,“永琦,阿屏性子倔,你得了空,多劝劝她,叫她听御医的话,把调理身子的汤药都好好喝了。”
瘫在床上的林银屏听见了,不高兴的接话道:“那药简直能苦死人,谁喝的下去呀!”
“良药苦口!”绕过屏风,颐华长公主踩上脚踏,端端正正坐到了床畔,板起脸道,“再不然,你早点给娘生个大胖外孙,生过孩子以后,小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成婚还不足一月,就被公主娘催生,林银屏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娘,你说什么呢。”
站在林驸马身旁的董永琦,又觉着耳根子烧起来了,他瞥一眼同样羞红了脸的林银屏,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微妙诡异的欢喜感觉。
颐华长公主已经准备前往皇宫,临行之前,特意来瞅一眼不舒服的闺女,略说过几句话,她就和林驸马离开了,送走岳父岳母,董永琦折回卧房,一本正经的问林银屏:“阿屏,肚子又难受了没有?”
林银屏靠在迎枕上,耷拉着一张丧气脸,没吭声。
仿佛一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
董永琦神色严肃的凑上前,语气平静道:“看来是又疼了,恐怕又要冒犯你了,望娘子多多见谅。”
林银屏抽了抽嘴,莫名有点蛋疼。
董永琦坐到床畔,把绷着俏脸的媳妇,缓慢的揽到怀里,同时心里暗暗想道,与媳妇亲密接触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灵泉什么的,还是先叫它默默装不存在吧。
不提林银屏现在的心情有多纠结,再说入宫赴宴的颐华长公主。
一进宫,颐华长公主就被迎到了那皇后的凤仪宫。
颐华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同母胞妹,身份非同一般,她可以迟到晚来,别的皇族女眷却不敢,是以,凤仪宫里早已珠光宝气,佳丽云集,不管是皇帝后宫的高品级嫔妃,还是各府的王妃公主,已然来的差不多了。
礼毕,颐华长公主坐在了那皇后的左下首位置。
“阿欢,怎么不见阿屏过来?”颐华长公主唤作慕容欢,那皇后身为嫂子,便也随皇帝如此唤她,一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尊贵,二来也显得姑嫂亲近融洽。
俞贵妃再得圣宠,也不敢直呼颐华长公主的小名。
这就是正妻和贵妾的差别!
颐华长公主听了这话,只淡淡一笑:“劳皇嫂惦记,阿屏身上不舒服,出不了门。”
那皇后目光一闪,假意关怀了两句,然后又故作不在意的提起来:“说来可气,本宫原想着,阿屏刚刚成婚,正和夫婿好的蜜里调油,便不想拿九皇子的满月酒,去打扰她的好日子,反正,阿屏来宫里走动的机会还多着呢,也不差这一回半回的,谁知,四公主真真是好不识趣,偏巴巴儿的亲自去请,闹得宫里宫外都不愉快。”
她既然敢不邀林银屏赴宴,自是准备了合理说辞的。
就算陛下当面责问她,她也有话要说——她明明是一番好意,才不是故意给外甥女摆脸子瞧。
闻言,颐华长公主又淡淡应了一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以前还罢,如今,阿屏的夫婿只是个尚未出仕的小秀才,论规矩,她本不该再来宫里赴宴露面,等她什么时候夫荣妻贵了,皇嫂再给她下帖子也不迟。”
那皇后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她厌恶小闺女的事实。
不想打扰小闺女的好日子?
哼,糊弄傻子呢。
那皇后也听出了颐华长公主的讽刺之意,她心里虽恼,却还是笑道:“阿屏到底是太后抚养长大,是陛下和本宫嫡亲的外甥女,规矩是规矩,骨肉情分也要在乎考虑,正好,这个月底,六公主要办及笄大礼,阿屏若得空,叫她也来,和表姐妹们好生热闹一回。”
有颐华长公主在,宫中的各种宴饮场合,便不可能永远把林银屏拒之门外。
但是,她是真的不想看到这个小魔女啊。
和小魔女说一回话,她能被气得生生折寿三年!
那皇后的一番话,叫颐华长公主感到满意了,这才目光一转,口吻悠悠的问道:“怎么不见四公主?”
当今皇帝膝下,能够排上序齿的公主,一共有七个,其中,大公主和五公主,均是那皇后嫡出的女儿,二公主尚在闺阁,便不幸病逝,三公主婚后难产亡故,一尸两命,四公主是俞贵妃所出,六公主的生母是秦良妃,秦良妃与秦太后同出一门,论道起来,还与颐华长公主是表姐妹,七公主年纪尚幼,刚过七岁。
“四公主呀,她惹恼了陛下,被禁足寝宫半年,只怕有日子要见不到她了。”那皇后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慕容惜受罚禁足,俞贵妃受训挨骂,那皇后心里别提多爽快了,她激动的想放一场鞭炮,听听噼里啪啦的热闹响儿,奈何,理智阻止了她的荒唐想法,最后,她决定,趁着九皇子过满月,干脆叫人多放几挂响鞭,也勉强算是偷偷庆祝了。
闻言,颐华长公主目光轻闪,应道:“原来如此。”
慕容惜已过及笄之龄,正在挑选驸马的紧要关头,这个时候突然被禁足半年,惩罚也算不轻了。
“四公主一禁足,俞贵妃也跟着病了,一早就让人来告假,说是没法出席九皇子的满月礼了。”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皇后明明在叹气感慨,可眉梢眼角的欢喜之色,还是如春日里的蓬勃小草,难以掩饰的露出了苗头迹象。
颐华长公主面上淡淡道:“既病了,那就好好养着。”
比起喜怒形于色的那皇后,颐华长公主更讨厌装腔作势的俞贵妃,偏皇兄就好这一口,把她宠的没大没小,连带着她生的三皇子和四公主,也都表面谦和有礼、实则轻狂无礼至极,要不是太子实在不成器……
一想到皇兄唯一的嫡子,颐华长公主就替老哥头疼。
未来的一国之君,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没有半点容人肚量,这样的储君,不仅叫朝臣们惶恐担忧,连他皇帝亲爹也放心不下哎,也怨不得皇帝老哥近些年开始抬举三皇子。
在凤仪宫里略坐了坐,颐华长公主又去了御书房。
颐华长公主走进御书房的时候,景仁帝正坐在御案后头,端详着一幅画,神色似乎有些哀伤。
“皇兄在看什么画儿?看的这么入神?”颐华长公主行了礼,语气娇俏道,“可否叫臣妹也开开眼?”
闻言,景仁帝笑骂了一句:“都多大的人了,还和朕撒娇淘气!”说罢,一边将画轴轻轻卷了,一边吩咐贴身太监,“还不快给公主上茶点!”
颐华长公主眼尖,已看到那是一幅美人图,依稀瞧着像是……柔妃的画像。
柔妃早逝,她生的六皇子,几个月前也病殁了,颐华长公主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不显,只笑盈盈的落了座:“皇嫂宫里,乌压压来了一堆人,臣妹觉着吵,想到皇兄这儿清静,索性来讨杯好茶喝喝。”
“好茶有的是,保管你喝个够。”景仁帝脸上的追忆哀伤,仿佛只是颐华长公主的眼花错觉,这会儿,他已又恢复成威严模样,见妹妹独身而来,便问道,“阿屏没跟你一道?”
第27章 很难搞
被景仁帝问到的林银屏,刚换完月事带回来。
回到卧房,林银屏重新瘫到床上,依旧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见董永琦颠颠凑上前,又想给她揉肚子,林银屏眉心一跳,伸胳膊拒绝道:“今儿是初五,你不用回侯府一趟么?”
“你这是在撵我走么?”闻言,董永琦眉毛一挑,一语道破林银屏的小心思。
林银屏抬起下巴,用鼻孔看董永琦:“是又怎么样!”
董永琦端身坐在床畔,口吻悠悠道:“你这会儿离得开我?”
林银屏一拍床铺,振振有词道:“你少得意,我又不是头一回这样,以前都能熬过来,离了你,我这回照样能熬过去!”一想到晨起时的情景,林银屏就控制不住头皮发麻,脾气暴躁,“快点走,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还恼我呢。”董永琦微微露出一抹苦笑,低声道,“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别再气了罢。”
林银屏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董永琦深知不宜在气头上再拱火的道理,所以,他麻麻利利的退出了卧房。
屋子里安静了,林银屏搂着又隐隐作痛的肚子,躺在床上自个儿生闷气,昨天是她大意了,不该贪恋董永琦的妙手回春,也叫他一块留在床上,这才闹出了如今的尴尬之景,林银屏越想越懊恼,越懊恼肚子就越痛,痛到十分厉害时,她忍不住蜷起了身子,正疼的欲|仙欲死,一道声音忽然自耳畔传来:“又疼的厉害了?”
下一刻,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贴在了她的小腹。
很快,林银屏又活了过来。
只是脸色比锅底还要黑。
董永琦这厮的手,怎么跟罂粟花似的,一沾上就舒服的不行,这叫她……怎么舍得推开啊,林银屏顿时陷入了自我厌弃的情绪之中,董永琦则不然,他心里正暗暗感到好笑,这个小丫头,肚子刚舒服一点,就对他翻脸不认人,一旦疼的厉害了,就又乖静的不得了,简直就是小孩子脾气,哎。
这一天,就在林银屏翻来覆去的‘口嫌体正直’中度过。
次日一大清早,董永琦要赶回学院念书,临行前,他特意哄林银屏喝下一盏甜甜的金丝红枣茶,这才急急忙忙出了门。
“阿屏?”见到神清气爽的小闺女时,颐华长公主感到意外极了,“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你跑出来做什么?”
林银屏笑盈盈的落了座:“躺了两天,骨头都快软了,索性出来走走。”据她调看来的记忆,林银屏每次痛经,都要闹上三天左右,这一回,也不知怎么搞的,只狠狠疼了两天,第三天就没什么事了,真是可喜可贺。
“真没事了?”颐华长公主还有点不相信。
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的林银屏,笑如春风道:“真没事了。”
“哦,这就好。”颐华长公主顿时放下心来,“你午后也回府吧,成了亲的姑娘,不好总赖在娘家,还有,昨儿入宫,你皇舅舅送了我不少好茶叶,你走的时候,带上一些,也分给你婆家人尝尝。”
林银屏:“……”
早知会被公主娘撵,她还不如赖在床上继续挺尸呢。
心情忧郁的不行,林银屏倒没忘了真正来意,便顺着颐华长公主的话茬,索性说道:“给她们尝什么鲜?”抬起十根手指,根根水葱似的白皙,圆润小巧的指甲盖上,是鲜嫩的滟滟霞色,“前儿,我还和姐姐说呢,娘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董家不太平,果不其然,我刚过门就……”
和林银霞一起回公主府那天,林银屏就打算说慕容恒有外室子这遭事儿。
没想到一觉睡醒,被痛经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才又往后推迟了两日。
“……娘,你给我两个人,要身手厉害的,我……”好一通东拉西扯,林银屏终于说到关键点,“万一姐夫养有外室,或生有外室子什么的,也省的姐姐一直被蒙在鼓里。”
听完小闺女‘闲着没事,想找点事干’的话,颐华长公主端着茶碗,眼睫微垂。
“娘?”见颐华长公主低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林银屏故作没心没肺的又催促道,“你到底借不借我人呀,你要是不借,我就自己找人喽,倘若漏了陷,被姐夫发现,你可不许骂我。”
闻言,颐华长公主搁下茶碗,动作斯文的擦擦嘴角:“好好好,娘给你两个人,叫你去考察你姐夫。”
林银屏如了愿,顿时满意的笑了:“我就考察他半年,要是姐夫半年都没露马脚,那就说明,他对姐姐真的是情深意重,绝对不是郭子安那等卑鄙小人。”
以前的林银屏,只管自己的喜怒哀乐,根本不关心父母兄姐,林银屏故意提溜出郭子安,只不过想营造一个假象,她会起考察慕容恒的念头,不是单纯的关心姐姐,更像在验证慕容恒是不是也同郭子安一样,是个背着妻子暗养外室的渣男。
半年时间,只要那两个暗暗跟踪的侍卫尽责,怎么也能抓住慕容恒的狐狸尾巴了。
又坐了会儿,林银屏祭出要换月事带的借口,便甩手走人了。
时光一晃而过。
黄昏时分。
“咦,阿屏,你回来啦?”
放学回家的董永琦,一进家门,就瞧见已从娘家回来的小媳妇。
神采奕奕,眉目嫣然。
看来,她的肚子应该没有再闹什么不舒服。
林银屏坐在窗前,手里正摆弄着一丛新鲜的粉百合,她看也不看董永琦,只口气沧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刚吃过午饭,就被我娘撵回来了,呶,看见桌子上的东西了没,文房四宝,给你用的,君山银针,给你喝的,绫罗绸缎,给你穿的,金丝血燕,给你补身子的,剩下的你自己看,全是你岳母大人送你的。”
董永琦抬眼,望了望屋内的圆桌,只见上头摆满了东西。
随手放下书袋子,董永琦一脸好笑道:“瞧你的醋劲儿,岳母就没送你好东西?”
“如果药方子也算好东西的话,我倒也不算空手而归。”林银屏一边说,一边把粉百合插到瓶内。
董永琦没去看岳母送的大礼,只撩起衣摆坐到林银屏对面,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锦盒:“别醋了,呶,这是给你的。”
正拿小银剪修花枝的林银屏,抬了抬眼皮:“给我的?”
“别再恼我了,行么?”董永琦举着小锦盒,目光诚挚。
闻言,林银屏脸皮一抽,这厮是为了昨天早上的事情向她赔礼?一把将剪子拍到桌上,林银屏愤怒的起身,只凶巴巴丢给董永琦一句话:“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哼!”
说完,就拂袖离去。
独留董永琦拿着小锦盒,轻轻嘀咕叹气:“……第一次想送姑娘礼物,人家居然看都不看,哎,慕容悯,你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媳妇,真是不太好搞啊……”
想了一想,董永琦把小锦盒悄悄塞到了林银屏枕边。
这样也算送出去了吧。
嗯,应该算的。
董永琦在心里默默安慰辛酸的自己。
当天晚上,林银屏洗漱完毕,躺到床上就寝时,就发现枕边多了一个小锦盒,款式还挺眼熟,正是董永琦想给她的那个,目光沉了一沉,林银屏随手抓起小锦盒,哼哧哼哧下了床,又哼哧哼哧走到软榻边,居高临下道:“我才不要你的东西!再往我床上乱放,我就给你扔臭水沟里喂癞蛤|蟆!哼!”
望着又回到手里的小锦盒,董永琦更加玻璃心了:“……”
次日一早,瞅着又躺回枕边的小锦盒,林银屏深深的沉默了。
董永琦上学时辰早,林银屏还没睡醒起床,他就早早出门了,这会儿,想把东西直接摔他脸上,显然已不大可能,绷着脸生气半晌,林银屏慢慢打开了小锦盒。
盒子里头,不是多珍贵华丽的东西。
只是一对样式简单的赤金镶珠簪,簪头是一朵镂空的金丝花,花心镶着一颗圆溜溜的珊瑚珠子,做工还算精巧。
啪的一声,林银屏皱眉合上了盖子。
这个董永琦,到底在搞什么?!
中午,董永琦归家吃午饭,见林银屏既没再把礼物摔回来,也没冲他横挑鼻子竖挑眼,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狂风骤雨,他心中奇怪,不由轻声问道:“阿屏,怎么不戴我送你的簪子?”
林银屏抬头,瞥一眼董永琦,轻飘飘道:“都扔臭水沟了,还怎么戴。”
董永琦:“……”
这个败家娘儿们,那一对赤金镶珠簪,花了他足足五十两银子呢,他现在可不是天家贵子,手头很紧的好不。
“你真扔了?”董永琦感觉自己的后槽牙有点痒。
林银屏语气冷淡道:“骗你作甚,爱信不信。”
董永琦不相信林银屏真扔了,所以一得空,他就在屋里翻啊找啊,足足寻了好几日,就差把地板抠出来了,也没找到他买的那对金簪。
日薄西山,回西昌侯府的马车里。
“现在相信我说过的话了?”林银屏睨着神色复杂的董永琦,语气冷冷道,“别再给我闹幺蛾子,好好读你的书罢。”
董永琦深深看一眼林银屏,低声道:“我明白了。”
看来,这个媳妇,不是一般的难搞。
两人回到侯府的时候,天色已彻底黯淡下来,两人一进家门,便先去福安堂,给董老太太请安问好,巧的很,薛兰馨正好也在,与她相互打招呼的时候,林银屏十分敏锐的发现,薛兰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莫非……她已经重生了?
第28章 薛兰馨重生
回董家的时辰迟,晚饭自也跟着迟了。
灯烛辉煌的屋子里,林银屏叼着筷子,吃的一脸心不在焉。
薛兰馨重生的具体时日,原著里有提过,但她已记不太清楚,她只知道,薛兰馨被陷害与小厮有染那一天,正是董老太太做寿之日,董老太太的寿辰是六月二十八,薛兰馨重生之后,要赶在这一天之前,既要设计抓董永琏和薛玉湖的奸情,又要以此为借口早点和离脱身,算算日子,怎么也要十来天才能搞定。
今天已经是六月初九……
“想什么呢你?一根凉拌青菜,就吃了老半天。”林银屏正想的入神,一道声音忽然灌入脑海,回神抬头,见董永琦一脸好奇的看着她,不由将脸一板,语气严肃道,“吃你的饭罢,哪来这么多废话。”
端着饭碗的董永琦:“……”
他好像真的弄巧成拙了。
自从假意答应和离之事,林银屏待他的态度,原本已经有所好转,然而,自打那天冒犯了她,林银屏就跟又吃了枪药似,不管同她说什么话,她一律神色不耐的顶回来,半点都不给他好脸瞧了。
看来,同林银屏好好做夫妻这件事,还真是急不得。
得慢慢来。
晚饭毕,林银屏叫人搬了把大藤椅,摆在屋外的长廊下头,叶清花香,繁星满天,夏夜的景致格外昳丽,林银屏一边在廊下乘凉,一边叫来春雨和冬雪:“我不在的时候,府里都有什么新鲜事儿?说来我听听。”
林银屏一共有四个大丫鬟,分别为春雨、夏荷、秋菊、冬雪。
因林银屏不常住在董家,是以,两个随她贴身服侍,两个留下看守屋舍。
“奶奶不在的第一天,姑太太又来了一趟,好像是为了表姑娘的亲事……”
“奶奶不在的第二天,咱们太太的娘家嫂子也来了,和太太关起门,说了好久的话,具体说了些什么,奴婢就不清楚了……”
“奶奶不在的第三天,大太太亲自给一个丫头开了脸,叫去服侍大爷,大老爷知道后很不高兴,和大太太狠狠吵了一架呢……”
……
春雨和冬雪两个丫头,竹简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董家八卦,一股脑儿全说给了林银屏听。
“前儿,大奶奶身边的一个大丫鬟,好像是叫绿丝的,胆子大的很,竟偷了大奶奶一对儿不常戴的金镯子,那天一早,大奶奶忽然想起来要戴,绿丝却找不出来,这才发现,她居然监守自盗,早就偷走了,人赃俱获之下,绿丝叫大奶奶打了一顿,撵到庄子里去了……”
听见这件事时,林银屏目光一闪。
这个绿丝,早就被薛兰馨的后娘买通,给薛兰馨偷下麝香,陷害薛兰馨和小厮有染,这些事情,她统统都经了手。
“昨儿,三姑娘和四姑娘又闹别扭了……”
“今儿,大奶奶的娘家母亲和妹妹来做客,薛姑娘下台阶时没当心,竟然跌了一跤,把脚脖子给崴了,大奶奶便留薛姑娘小住几日,说是养好伤再回去,为着这事儿,大太太挺不高兴,又狠狠奚落了一回大奶奶……”
慢悠悠晃着的藤椅一顿。
一直闭目养神的林银屏,忽然睁开眼睛:“……大奶奶的妹子在府里住下了?”
“正是呢。”春雨撇了撇嘴,低声吐槽道,“不过脚崴了一下,又不是多严重的伤,哪就娇气到这个份上,她一个外姓姑娘,已到了说亲的年纪,也不知道避个嫌,竟就这么大大咧咧住下了。”
闻言,林银屏扯了扯嘴角。
薛玉湖要是真走了,薛兰馨还怎么趁机捉奸呢。
摆摆手,叫冬雪和春雨各忙各的去。
如此说来,薛兰馨不仅已经重生,连和离脱身的计划,都开始着手执行了。
夜渐深,林银屏摇着一把白玉团扇,从藤椅上起身回房,屋里,烛光灿灿,董永琦还在秉烛苦读,林银屏本不想理睬他,走到卧房门口时,她忽又转过身,折步到董永琦跟前:“明儿下午,我就不和你去别院住了。”
“你要留在府里独住?”董永琦抬眼,眉头微皱道,“为什么?”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亲眼目睹薛兰馨的和离之路啊,随你一块住到外头了,她还怎么凑这份热闹。
林银屏轻哼一声,语气冷淡道:“看见你就烦。”说罢,又摇着团扇施施然走了。
董永琦:“……”他哪有很烦人。
次日,林银屏早早起床梳洗好。
董家有个规矩,但凡逢五逢十这两日,一家的老少爷们都在时,早饭要聚在福安堂一起吃,算是彰显一家和乐,上慈下孝。
林银屏别的没遗传到,唯独爱美的性子,随了颐华长公主,是以,她每次出屋子前,都要好生收拾打扮,不然,她绝不肯踏出房门半步,在穿衣镜前来回打量两遍,林银屏这才满意点头:“行了,走吧。”
董永琦早在院子里等着了。
因林银屏总也不出来,董永琦枯等无聊,便蹲在一棵海棠树下看蚂蚁,正瞧的满脸趣味,忽听一阵帘子响,是林银屏带着丫鬟出来了,他抬头望去,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艳光照人的映入眼帘。
呼吸莫名窒了窒,董永琦站起身,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收拾好啦?”
丫鬟们都在,林银屏不好乱发脾气,便回了他一声:“好啦。”想了一想,又问,“刚刚,你蹲在地上做什么?”
“看蚂蚁。”与林银屏并肩而行,一块先去拜见董二老爷夫妇,董永琦闲聊家常般,笑着道,“看它们爬来爬去,还挺有意思的。”
林银屏心底嗤笑一声,嘴上却道:“你喜欢看蚂蚁?那好,等会儿我叫人捉一罐,让你仔细瞧个够。”
闻言,董永琦头皮立刻麻了一下:“呵呵,不用了。”
看一两只小蚂蚁爬玩,那是乐趣,看一群蚂蚁钻来拱去,可就是……噩梦了。
这个林银屏,她故意的吧。
拜见过董二老爷夫妇,二房一家子又浩浩荡荡去了福安堂。
吃团圆早饭之前,自然要闲聊一番,唠唠家常。
“几日未见,琦哥儿媳妇的气色愈发好了,人也更俊了些,倒是琦哥儿仿佛瘦了,琦哥儿呀,听大伯母一句劝,读书考功名虽然要紧,也要多注意身子,别太累着自己了。”林银屏刚坐下不久,就听董大太太忽然笑着说道。
这句话乍听没什么问题。
前半句在夸林银屏变好看了,后半句又在关心侄子。
但仔细一品,里头的问题就大了去了。
林银屏和董永琦正是新婚,过来人都知道,新婚中的小夫妻难免情热,不懂节制是常有的事情,况且,林银屏又和董永琦住在府外,连个管束的长辈都没有,两人还不定怎么胡闹,如今叫董大太太这么一说,一个被滋润的更水嫩漂亮了,一个又累的瘦了些,心里本就不是滋味的董二太太,顿时更不痛快了。
眼睛一瞥,董二太太倏然看向林银屏,脸上露出不满之色。
儿子离家读书,是为了挣功名,儿媳妇非要巴巴的跟去,哪是单纯的照顾儿子,分明是娇缠狐媚去了。
儿媳妇来头大,她不敢随便训骂,只能回头去劝劝儿子,叫他别太娇惯媳妇。
“多谢大伯母关心。”董永琦仿佛没听出董大太太的言外之意,只语气平静的应了一句。
林银屏却没董永琦的好涵养。
这个房董氏,明为夸赞,实则讥笑,这是拿她当傻子忽悠呢是吧。
不抖一抖原林银屏留给她的金手指,她都对不起董大太太主动送上来的脸。
真以为她是面皮薄、好欺负的小媳妇呢!
一室寂静中,林银屏搁下手中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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