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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宠妻如命[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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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之上次惊吓,沈瑶月冷静了许多,冷淡道:“许公子。”
  “姑娘刚从外面回来?”许追说道。
  “嗯。去好友家中小聚。许公子是要在敝府用饭么。”沈瑶月奇怪他这么晚为何还不离开,平日里明明只在府中吃午饭。
  “不,我正要回去。”许追道:“只不过有一事好奇,想请教姑娘。”
  “何事?”
  “姑娘为何一直躲着我?”许追目光炯炯,借着月光,不想错过对面的人每一个表情:“我听闻姑娘前些日子,甚少出门,我来了之后,就经常出行。偶在一处吃饭,除了问好,从来不拿正眼看我。”
  “许公子误会了。”沈瑶月淡声道:“家中长辈告诉我要规行矩步,没有吃饭时盯着一个男子的道理。至于出门,只是因为前一阵子身体不适,不便出门。这几天有了点空隙,就去看了闺中好友。并无躲着公子的意思,还望公子不要误会。”
  “我倒是想误会。”许追声音轻了许多,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无端多了些温柔缱绻:“恕在下说句冒犯的话,第一次见到姑娘,在下就觉得十分欢喜。如今你我长辈有意,只盼日后能结发同心。可姑娘这样冷淡,在下十分惶恐。”
  听了这话,沈瑶月转身就走,全然当听不见。
  许追想要追出去,可一伸手就被沈瑶月灵巧地躲了过去,碍于外面有人,只得罢了。
  顾辰飞站在树后的墙头上,心说出京几天,怎么会多了这么一个人。
  那日之后,沈瑶月觉得许追这人忒不知礼,心中生气。果然是陈氏荐来的人,没有半点好心思。她皱着眉头在想这件事情,几个丫头在外面做针线,都不敢进来打搅她。
  “阿姐,发什么呆呢?”沈远舟问道。
  沈瑶月回过神来,看着弟弟站在眼前,就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过来有一会儿了,可阿姐一直没看见我。”沈远舟笑道,脸上仍带着几分稚气。
  “怎么今天下午不读书了。”沈瑶月问道,要知道她这弟弟除了三餐前后,都是在读书的。
  沈远舟看着丫鬟不在身边,掏出一物:“阿姐,这是许兄让我给你的。”
  沈瑶月没有接。
  “拿着吧。”沈远舟恳求道:“许兄千万拜托我的,姐姐就看看吧。”
  沈瑶月只好接过锦囊,看着弟弟。
  沈远舟摸了摸鼻子:“既然东西到了,我先回去念书了。”
  等着屋里没人,沈瑶月打开锦囊,看着里面是一封信,上面先写了那日唐突之罪,又写了自幼读书,因此不通男女之情,初次动心,竟是冒犯,又道了一堆歉,用词十分诚挚。最后说,若是日后成就姻缘,定考中进士,不离开京城,和她一起孝敬亲长,爱护幼弟。
  看着这封信,沈瑶月有点动容。
  若是此人这能同信中所说,和自己一起住在京城,能照顾得了弟弟,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反正顾辰飞并不喜欢自己。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个。
  时而有公卿同僚家有嫁娶、添丁等喜事,陈氏少不得出来应酬。为着表面上的母女和睦,依旧带着沈瑶月出来。
  沈瑶月虽然如今越来越受欢迎,同大家客套久了,也觉得无趣。一个人悄悄地走出来,想起沈老太太的言语暗示,和许追的两番不同言辞,心中烦闷。
  走到假山后面,听到有人在说话。
  “什么,你说那日在程国公府,有人假冒我给你写信?”一个女声柔柔弱弱的,带着惊讶。
  不知道另外一人说了什么,又听到女声说道:“可我如今……你不该来的,冉哥。”
  听到程国公府,沈瑶月心中一凛。有听到后面这声“冉哥”,莫不是赵冉和他那义妹胡莲心?只是这假传信是何意,难道那日赵冉出现在那所院子附近,是因为有人假冒胡莲心的名字,邀他过去?
  沈瑶月边走边想,却想不出什么头绪,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她现在的心情,哪有时间想这起官司。
  刚躲开这段是非,对面又走过来一个人。沈瑶月嘴唇轻轻一抿,没想到在这里遇见顾辰飞。转念想到,他好像和这边的一个公子哥挺熟的。
  想起两人上次不欢而散,沈瑶月吃不准顾辰飞的态度,就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顾辰飞倒像是记不住之前的事情,直接问道:“你要嫁给那个许追么?”
  “祖母有这个意思。”沈瑶月如实以告。
  “你了解他么?”顾辰飞追问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他们定下了,想必人也是好的。”沈瑶月声音毫无起伏,仿佛那个要被定亲的不是自己。
  “你喜不喜欢,这不是最重要的么?”顾辰飞道。
  “我……我不在意。”沈瑶月说道。有些话能对谈歆儿说,那只是闺中密语。而对异性男子说,就是孟浪。
  “你真的对赵冉毫无意思了?”
  沈瑶月转身就走。
  “哎哎,别生气,否则我动手了啊。”顾辰飞伸出手又要扯袖子。
  沈瑶月忙避开,站在那儿。
  “就算不是赵冉。”顾辰飞难得认真地劝道:“可人生在世,总得找一个最喜欢的,才能同他成婚。”
  “那你会这么做?”沈瑶月低声说道,看着顾辰飞。
  我不会成亲。顾辰飞看着沈瑶月久违的执着眼神,口中却说道:“我会的。”
  “那到时候,我一定会去喝一杯喜酒。”沈瑶月轻轻说道。
  听着这话,顾辰飞蓦地联想到不知多久之后的情形。他不知道娶了哪家的姑娘,而沈瑶月挽着自己的夫君,来道贺。
  那一瞬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他不想看到。
  为什么不想?是怕她所爱非人,还是怕自己错过些什么?
  他晃过神来,沈瑶月已经走远了。
  每次春试的头一年秋天,京城西边的问枫居都会邀请几位大儒,再加上数位举子,一切就经书之意,进行论辩。每年拔得头筹的人,都很可能是明年的三甲。因此,每次结果京城里的人都会讨论一番,也算是读书人成名的途径之一。
  像赵冉这等世家出身,少有才名的,自然不会来这里再次成名。可如许追等外地来的,都会参加这一论辩,博些声名。
  每天陈氏向老太太请安时,都会在不经意间,透漏出最近哪家人同她打听许追的情况,但老太太始终不动声色。
  终于,问枫宴出了结果。
  “老太太,许追那孩子在问枫宴拔得头筹。”陈氏过来说道:“听说当代大儒王礼赞他有惊世之学。”
  当代读书人,或者是有给孩子请先生的,谁人不知道曾给先帝教书的王礼?他看人的才华,向来是一等一的好。
  “这孩子,果然有出息。”沈老太太感叹自己的好眼光。
  “已经有好几户人家,和我打听这孩子的事情了。”陈氏笑道:“我还在想着,怎么回应了他们。”
  “你还想这个!抓紧把他和瑶儿的亲事定了,才是正经。”沈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应了?”陈氏问道。
  “自然。”
  “那我去给他们父母写信了,有了结果,就立刻来同老太太说。”陈氏矜持道:“哎,这事还是找表姐出头比较好,我去一趟程国公府。”
  “正是这个理。”沈老太太点头道。提亲若是女方先来的话,总容易使人看轻,此时必得有个中人。
  没过多久,老太太那边的丫鬟,就将消息当秘密一样告诉了紫烟。
  沈瑶月听了,说不出什么滋味。又过了一会儿,陈氏那里派人过来,安抚沈瑶月,说必定不会让许追离京的。
  可陈氏的话,是做给老太太看的。她若是信了,就是傻子。
  可这一次,该赌什么呢?重生回来,沈瑶月少见的不知所措。


第22章 
  前些日问枫宴上,许追对答如流,受到大儒盛赞。人人都说,他的才学比赵冉也差不了多少。
  一时间,许追成了京城许多人家关注的对象,大家都认为他虽然出身商贾,然是巨富。况且他本人发奋,以后前途必定坦荡。家中关系简单,三代单传,只有独子,不会发生妯娌纠纷,长房和其他房的纠葛,统统不会有。此等情形,人人动心。
  许追在京城名声愈发响亮,顾辰飞常年在外,多少听到些传言,可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得知沈瑶月和他定亲的事情,几乎快要敲定了。
  想着沈瑶月对这桩婚事态度,他回去后,心中莫名烦乱,就命王府内老成的暗探,去打听了许府的情况。没想到,这一打听,竟是找到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真相。
  沈瑶月的舅舅卢俊最近新迁了吏部尚书,前两天已经到了京城,请了同僚和旧友吃饭。
  官面上的人都请了一圈,开始请亲友,办家宴,沈瑶月便带着沈远舟一同过去,直接去了舅母的院子。
  舅舅在前厅同客人说话,舅母阮氏对她一如以往般亲切。阮氏生有一女三子,因着女儿嫁的早,很喜欢这个在自己眼前长大的沈瑶月。
  看亲戚们还都没过来,阮氏一手携沈远舟,一手拉着沈瑶月坐在一起说体己话。
  “来快坐,给你们带了好东西回来,你舅舅早上还嘱咐我,别忘了给你们。”
  “劳舅舅舅母挂念,我们没带什么东西过来,倒是要偏了好东西回去。”沈瑶月笑道。
  “哎,只是些玩物,不值什么的。”阮氏叹道:“几年不见,都出落成这个样子了。可惜你们母亲,见不到了。”
  一时间阮氏又是笑,又是哭,沈瑶月姐弟两个忙在旁劝慰。闲聊几句之后,阮氏的小儿子卢琯进来道:“母亲,父亲想见远舟表弟。”
  “去吧。”阮氏嘱咐道:“今日好生看着你弟弟,别让他被那起不争气的人拐带了。”
  “是。”卢琯忙应了。
  等着人都走了,阮氏淡下笑意,问道:“我近日听说,你的亲事有了着落?”
  “祖母大约有这个意思。”沈瑶月轻轻点头。
  “听说是商贾出身,虽然读书极好,可毕竟你自小没了母亲,老太太虽说是亲祖母,到底隔了一层……若真成了,你满意么?”阮氏关切道,面上看不出喜悦之色。她虽然出身名门,为人宽厚。可因着以前沈从屿停妻再娶一事,对沈家的长辈心中有许多不满。
  “我没什么不满意的。既是祖母挑的人,虽说是权衡好了的,恐怕人也不差。”沈瑶月浅笑道,就算她不满意,可这种事,总不能求舅母出头,没得让人为难。更何况京城几乎无人可选,许追承诺过许多,若是能做到多半,便已比常人好了太多。
  “哎,不过只要留在京城,就没什么大碍。到时候有你父亲,有我们帮衬,会过得好的。”阮氏安慰道。她明白舅家与沈家关系不算好,就算上门说了,用处也是有限。
  “嗯。”沈瑶月说道:“不过,我有一事,要求舅母。”
  “尽管说吧。”阮氏道。
  “我知道舅舅舅母刚回到京城,自然有很多事务要料理。可此事太过复杂,我想向舅母,借几个信得过的下人。”沈瑶月道。
  “这能有多大事。”阮氏温声道:“想做什么?”
  “我怀疑母亲当日为何去世,想着寻找当年贴身服侍母亲的梦兰。另一个是,我想找当年那位说我刑克父亲的道士。”沈瑶月道。
  “为何有此疑心?”阮氏脸色凝重。
  “舅母可知道白柘寺的普惠大师?”沈瑶月道。
  “听说过,是当世佛学大师,但是无缘好像不能得见。前几年明秀郡主求见,也被拒之门外。”阮氏道。
  “我那日在寺庙里,遇到普惠大师,他说我八字并无问题,不会刑克亲长。我就心中疑惑,后来想法子见了母亲的旧仆,说到母亲去世前,曾经和祖母大吵一架,可舅母说过,母亲那般性子,最是温良贤淑,怎会如此。且当时母亲身体转好,岂料吵了一架后没多久就去了。”沈瑶月道:“因此,我想见一下当日的贴身仆人,知道当时的真相。”
  阮氏在一旁越听越心惊,其中因果大有可疑之处。若是真有阴谋,沈瑶月的确不应该动用家里的人,容易打草惊蛇。若是没有阴谋,被沈家人知道,容易离心。以前她不喜欢陈氏,可近几年听说陈氏待沈瑶月姐弟不错,平日在别家宴席上相见,也能点头问好。若陈氏真心相待,还是谨慎些好。
  “好,我不日就派人去你们荆州老家,悄悄打听清楚了,就来告诉你。”阮氏考量清楚道:“这几个人的姓名我告诉你,回头要是还想查证别的,一并同他们说了。”
  “多谢舅母。”沈瑶月道。
  “客气什么。我当日和你母亲关系极好,若是真有什么,定然要给她讨一个公道。”阮氏正色道。
  一切说定了,沈瑶月回到永宁侯府,先去见了祖母。沈老太太虽然不喜卢家,毕竟又升官了,自是好一番盘问。
  沈瑶月细细说了今日宴席,哪家来客,发生何事后,方才去自己屋中,发现桌子上有一封信。
  她心中疑惑是谁放在里屋的,待要问丫鬟,犹豫了片刻,自己拿起来,一看字迹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轻轻拆开信封一看,里面讲的事情令她心中震惊。
  信里十分详细的讲述了许追在扬州府的时候,曾经与自己父亲房里的丫鬟有染,丫鬟有孕后,他心中害怕,不敢去和父亲说,一日借酒消愁之际,将丫鬟活活打死。
  因着只有独子,许父就将这桩事情压了下去,费了不少银钱,才打点清楚事情。不过,从那个时候开始,许追只要一吃醉,必定发酒疯打人,被他打伤以至于打残的下人,不下十人。上面还写了被害丫鬟的具体名姓还有家宅住址。
  沈瑶月越看越惊心,想起来前几次宴中,就算有人相劝,许追好像从不喝酒,这封信,到底是不是真的?
  舅母派给她的几个人,还没去荆州,就先派上了别的用场,她立刻让他们悄悄地去扬州打听情况。
  算算日子,三天到扬州,再三天回来,另外加上查案子,搞不好半月有余。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定亲之前,拿到消息。


第23章 
  担忧了几日,还没等到从扬州来的消息,沈老太太那边先来了人。
  “祖母,您找我。”沈瑶月心中有些忐忑。
  “来来来,快坐。”沈老太太眼神一时感慨,说道:“从你小时的样子,到如今模样,好像只是一晃眼的功夫。”
  知道他们上了年纪的人很喜欢回忆旧事,沈瑶月闻言一笑:“祖母倒是一如以往的康健。”她心中有预感,今天的对话不会这样简单。
  “瑶儿。”沈老太太果然步入正题:“前几日,太太可把事情同你说了?”
  “何氏。”沈瑶月想起近几日她们的频繁暗示,故作不懂。
  “自然是你与许家表哥的亲事了。你们太太已经和许家长辈通了信,彼此都有意,你怎么看?”沈老太太问道。
  “孙女情愿多陪祖母些时候。”沈瑶月忙说道。
  “可你已经十五了,总是要嫁的。我将你留到明年,不能更晚了。许家这儿郎,是我和你们太太仔细挑的,人品和家世,都是不错的,你不必思虑过重。”沈老太太慈爱道,只以为孙女是舍不得自己:“可是定礼,总是要过的。这个月十六,正是好日子。”
  竟然这么快,可消息没有回来,必得想法子拖上几日。沈瑶月飞速地思考出了理由:“祖母,这个月二十七,是我母亲的祭日,可否等在这之后呢。我想在母亲灵前,将此事同母亲说一下。”
  “好吧,我就全了你这份孝心。”沈老太太虽然不喜沈瑶月的母亲,可见着孙女马上要许一个好人家,不必为此和她生了嫌隙,就道:“那就下个月初二,可不能再晚了。”
  又按捺了几日,眼瞅着这个月就要过完了,沈瑶月在心急如焚中,等来了消息。
  卢家的仆人们来报,那信中所言,句句属实,许追果然有酒后躁狂之证,可证据都湮没了。更因为许家势力,没人敢出来作证。
  沈瑶月攥紧了手中的信件。难道自己前一世在赵府被折磨死了,这一世要被一个醉酒之人活活打死吗?
  不能这样。
  想想这封信是谁放在这里的,她突然没有这么慌张,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如今没有证据,贸然拿出这封信,再加上陈氏肯定会帮许追开脱,沈老太太八成不信。这个老太太看起来虽和善,可最是固执,非常讨厌别人悖逆自己。故而沈瑶月沉思片刻,想好了说辞,方才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到了院门口,看着道路两侧摆着好几个箱子,几个粗使婆子面色尴尬地站在旁边。
  “这是要晒东西?怎么好像没见过。”沈瑶月随口问道。
  “回姑娘话,这是二姑娘派人送来的。”婆子小声道:“老太太不让搬进去。”
  沈瑶月轻轻点头。
  “老太太,大姑娘来了。”门口的丫鬟掀起帘子说。
  此时沈老太太歪在榻上出神,沈瑶月知道她最喜欢的孙女始终是沈琴月,可惜给她丢了脸。如今仍顾念旧情,只是没有台阶可下,拉不下这个脸来。
  “祖母。”沈瑶月心中有些冷意,说话却如往日和煦。
  “啊,你来了啊。”沈老太太想起眼下不是吃饭的时候,就问道:“有什么事情么?”
  “孙女看现在时节海棠花正好,不如明天,我们家里人一同去秋意山庄赏花吧。”沈瑶月道。
  秋意山庄是京郊的一处园子。园主人种了许多海棠,有几十色,各种花型都有。因着品种不同,次第开放,能开满整个三秋。整个京城,若说赏海棠花的话,没有比那里更好的地方了。
  可眼看着就要定亲了,沈老太太不想沈瑶月这时候出去抛头露面,刚想拒绝。
  沈瑶月接着说:“父亲不在家,我们几个人恐不热闹,不如把二妹妹一家邀请过来吧。做亲都这么久了,一家人也没好生吃一回酒。”
  沈老太太听了,立刻嫌弃道:“叫她来做什么!”
  “二妹妹同我自小长大,以前也是一般的孝敬祖母,如今难得见一见。日后我若是嫁了,更是难说重逢之时,祖母就全了我这个心愿吧。”沈瑶月说着眼眶一红,忙忍住了。
  于情于理,都没什么好拒绝的。沈老太太拿捏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既然你有这个兴致,我们就去吧。”
  “既然邀上二妹妹,我觉得……”沈瑶月特意迟疑了下:“最好是将许公子他们,也一同邀过来。远舟他们小,到时候没人陪二妹夫吃酒,可就不好了。”
  沈老太太看沈瑶月好像听进去自己的话,明白了这桩婚事的好处,就道:“那就允了你的意思。我们原是老亲,倒也不用太过避讳。”
  明明只是陈氏的远房亲戚,这老亲一说,让沈瑶月听了心中发笑。
  回了屋子,她唤了一个管事媳妇过来,以老太太的名义,细细吩咐了一些事情。安排好宴席后,又去陈氏等人的院中邀请了。
  “瑶儿怎么忽然想出去了?”陈氏问道。
  “正是因着最近久不出去,所以觉得闷了。”沈瑶月道:“我还派人邀了二妹妹一家,帖子已经送过去了。”
  陈氏本有些疑心,听到后面这句,按捺不住心中一喜:“老太太可是准了?”
  “祖母自然准了的,我已经细细问过了。”沈瑶月笑道:“我难得在外面摆一次酒,太太也要给我个面子才是。”
  “既是你的一番孝心,还能看见你妹妹,我有什么不允的理呢。”陈氏道:“更何况,好久没出门,我也想着去看海棠呢。”
  这边混过去,别人都不觉得哪里奇怪。梅姨娘更是高兴地催着沈容月去收拾明日出去的行装,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海棠宴就安排在第二天,这日沈瑶月一大早就陪着沈老太太吃了早饭,坐车去往秋意山庄。剩下的人估计要好好收拾了,赶着午饭前方到。
  “大小姐,听说毅王府和太师府今日都在这秋意山庄。”紫烟捧着一个小小的盒子,上面是平日吃饭用的东西。
  沈瑶月点点头,倒是常见的事情。要知道海棠花期有限,最多开放十天就换另外一个品种,故而为了将花赏全,一个秋天,山庄都会聚满了富贵人家,没有一天空闲。不过山庄之内有许多个院子,若是不乱逛,不会见到。
  到了订好的院子,沈瑶月站在小厅里,不想顾辰飞也站在这里。


第24章 
  “你怎么也在这里。”沈瑶月奇道,扫了一眼旁边的山庄管事,管事尴尬地在一旁赔笑。
  “你觉得他们敢拦我?”顾辰飞懒洋洋地说道,转头吩咐管事:“你先退下吧。”
  “我是奇怪你好像从来不赶这种热闹。”沈瑶月知道他同毅王爷关系不好,一同赴宴更是离奇。
  “哦,这次是我娘让我过来。”顾辰飞一副我只是给老娘面子的样子。实际上是他为了查证许追,用了自己父亲的人脉,被发现了。毅王爷一直坚持官商不得交往甚密,因此动怒,结结实实的要关他闭门思过。他又不想太拖累替自己查事情的人,只好真的没有出来。连今日都得老老实实参加宴席。
  “那天的信,多谢你。”沈瑶月认真道。
  “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写的信?”顾辰飞挑眉问道。
  “你小时候因为写字潦草,经常被先生单独贴出来,恐怕没几个人不记得你写字什么样子。”沈瑶月忍着笑意说道。
  这样啊。顾辰飞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办?需不需要我把他做的事情,满京城宣扬?”
  “不用,待会等着看好戏就是了。”沈瑶月微微笑道。
  “你这个表情,真的不像有什么好事 。”顾辰飞评价说。“真不用我帮忙?”
  “当真不用。”沈瑶月问:“不过,你为何会想到追查他的底细?”
  “那日我在酒楼同人喝酒,听到有扬州来的商户,提到过这个人,说他做的事情十分不堪。”顾辰飞道:“我听着好奇,原以为是他做生意没有诚信,就命人去查了,没想到竟然害过人民。”
  “姑娘,老太太、太太他们快要到了。”彤儿跑进来道。
  “那你先安排吧。”顾辰飞道。
  “好。”沈瑶月转身去了花厅,她没看见,身后的顾辰飞,不太放心地目送着自己。
  一干人落座,男客同之间女客立了扇屏风,边看边赏花,隔着一片花树的水榭里面,有乐姬奏些丝竹,飘飘渺渺的。
  “今日这个景儿,倒是既艳丽又清爽。”陈氏看着自己的女儿坐在那里,心中有些高兴,故而顺口赞了一下。更何况眼瞅着同许家这门亲事快要成了,心中更是快意。
  “都是瑶儿安排的,的确费了许多心思。”沈老太太亦点头道。
  “都是海棠开得好,祖母莫要因为疼我,就把功劳都算在我身上。”沈瑶月笑道。
  “你这孩子,说话时越来越甜了。”沈老太太在这等场合下,因着许追也在,自然是多多夸奖自己的孙女。
  “既然我说话讨人喜欢,那老太太、太太和两位妹妹,一起吃饭喝酒,玩得尽兴才是。”沈瑶月端起酒:“我敬大家一杯。”
  听到这边祝酒声,本就爱喝酒的何孟忍不住,也拉着同桌的人一起喝,沈远牧从容喝了,沈远舟虽不擅饮酒,此时推不过,也喝一杯。
  大家一起喝酒,许追却是一口酒都不吃。
  酒过三巡,许追每次都是:“今日身体不适,饮不得酒。”
  隔着屏风听着他的推辞之语,沈瑶月心中好笑。
  虽是在外面吃饭,可世家大族依旧会带自家厨房的人出来,为着让外面做饭的人,清楚自己的口味。
  那日接到信件后,沈瑶月回忆起许追在天黑后曾经拦阻了她的那次,行为与平日却有不同。便派人去厨房取了那日的菜单,果然看见有一道菜里的鸭肉,是用酒糟过的。
  昨日,沈瑶月吩咐了自己之前安插在厨房的心腹,多做添了酒水的菜式。她清楚此人必定一滴不喝,自然会多吃饭菜,积少成多,到时候就……
  等到外面的乐姬又弹奏了两首曲子,有些酒意的沈远舟下去吹风,喝多了的何孟已经彻底靠在了椅子上。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因为筹划的比较匆忙,沈瑶月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她从来没有见过酒后躁狂之人。
  许追虽然是个读书人,然身高八尺,发起疯来十分骇人,只听他一声厉喝,踹倒屏风,提着凳子,踉踉跄跄地向沈老太太这里走来,边走边喊:“贱人,我要打死你!”
  所有人都懵掉了,沈瑶月反应最快,忙道:“来人,拦下他。”
  可在场哪有几个成年男子,唯一一个成年男子是沈琴月的夫君,已经吃得七分醉了,只是愣愣地看着席中的变故。还是几个有力量的婆子硬着头皮凑上来,没走几步纷纷被打退,小丫头们被唬的跑到外面去唤人。
  “你有了身子,就以为能威胁我了吗?”许追邪笑着,眼睛都有些红了。
  沈瑶月原本只是想让大家看看这人喝醉酒的痴狂之态,并没想伤着别人,谁知道这人撒酒疯竟然这样骇人。她忙搀起沈老太太就要离开,躲避不及,凳子要过来了,她只好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和盘子,往许追身上掷去。可这人正在发狂,不觉得痛,行动也没多少阻碍,只是怒骂沈老太太“贱人”。
  眼看着一凳子就要过来,沈瑶月挡在老太太前面,硬生生地受了一下。
  旁边一阵尖叫,这时候顾辰飞和赵冉先后赶到,将许追按在地上,家丁过来,将人捆了带走。
  “怎么样?瑶儿。”惊慌的老太太却是第一个镇定起来的。
  沈瑶月无力道:“祖母,我……”然后晕了过去。
  众人一阵惊慌,忙去找大夫过来,并准备回去的事情。丝毫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顾辰飞那伸出后默默缩回的手,和一旁眼中满是震惊的赵冉。
  到了傍晚,沈瑶月终于醒转过来,发现早已经躺在自己床上。大夫说她虽然头部受伤,但并无大碍,只要好生将养,就可以痊愈了。
  沈老太太满是感动,喜得眼泪都掉下来:“瑶儿,现在还痛不痛了?”
  沈瑶月忙说:“不痛了,祖母莫要担心。”
  “这个许追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真是苦了你了。”沈老太太擦拭着眼泪,又痛又悔。
  “祖母没事就好。”沈瑶月真心道。幸好没事,否则她得愧疚一辈子。她虽不喜欢老太太,可也没想让老太太因为自己的计策有个好歹。
  沈老太太看沈瑶月受了伤还在关心自己,忙道:“这事情你别担忧了,祖母定会料理清楚,不会碍了你的眼。日后定打听清楚了,给你挑个更好的。
  沈瑶月微笑不语。
  沈老太太站起来道:“你先好生休息,想吃什么,就尽管吩咐。祖母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养养神。紫烟,彤儿,你们要好好照顾姑娘,若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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