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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宠妻如命[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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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辰飞骑着马走在前面,沈瑶月连同丫鬟们坐在后面的马车里,行到东面的大街,却是慢慢停下了。
  “顾兄!”街上一人站在客栈门口打招呼说。
  听声音沈瑶月倒是认得,是前些时日在永宁侯府,押送假道人过来的严舒,说话间带着河间的口音。
  顾辰飞停下问道:“在这有事?”
  “不过找些东西。”严舒道:“你立功升官的消息,我已经听说了。前阵子我请你喝酒,你说有事情不肯去,现下升了官,这酒可得请我了。你要是再推脱不去酒楼,正好嫂子在,我直接告状了。”
  “必然少不了你们的,等明日。”顾辰飞见他似要嚷起来,忙道。
  “那你今日做什么……哦,得送嫂子回去,那我不打扰了。”严舒十分理解地说。
  沈瑶月忙让丫头唤顾辰飞过来,小声道:“我也能回去,你同他们去吃酒吧。早就说好了的事情,何必因为这点小事耽搁。”
  “送你回去可不是什么小事。”顾辰飞笑道:“我得好好表现,就算在京城的街上,也得先把你送回去再说。你可不能拦着我。”
  前两天刚有戎族人的刺客,沈瑶月明白他的担心,没再多言,马车向外面行去。
  街上人多,车行得就慢些。走了没半条街的功夫,听到刚才过去的方向,不时有呼喝之声,混杂着刀剑相击的声音。
  又是一场变故。


第63章 
  “不好。”顾辰飞一看正是刚才离去的客栈; 利索地取出佩剑。
  “你要过去?”沈瑶月急问,顺手从旁边给他递了一把短刀,正是此次围猎后; 冯贵妃赐物之一。
  “你先回去!”顾辰飞又嘱咐马夫一句; 从马车上一纵而出; 几个跳跃到了客栈门口,加入到里面的混战之中。
  车夫适才听了吩咐; 打马就要走; 沈瑶月拦道:“停下。”
  “可少奶奶; 少爷让我送你回去。”车夫为难道。
  四周百姓们都是仓皇逃窜; 堵在路上; 马车强行出去,只会伤到人命。沈瑶月道:“人这么多; 跑不了的。适才刑部有一队人在那里,不会有事。”
  话是这么说,若是那一个队人无法抵挡,那顾辰飞也会陷入以一敌多的局面。她一个人在一片仓皇中强行逃回去; 有什么趣处?
  沈瑶月吸了口气,取出在猎场用过的弓箭,亦下了马车。
  “少奶奶,您不能过去。”
  “你赶紧去京兆尹衙门; 叫人过来。务必要快!”沈瑶月说完没有回头,径直走了。
  离此地最近的官署,便是京兆尹。车夫听了一跺脚; 只好跑着去了。
  □□是可以从远程伤人的兵器。好的弓箭手,能做到百步穿杨,甚至能在万军中射中主帅。沈瑶月明白自己的弓箭和专门训练过的人来说,属实一般。但她准头极好,最近算是刻苦训练过,虽伤不了歹人性命,给他们多些阻碍却是可以办到的。
  就算帮不上忙,也不拖累他们。沈瑶月回忆之前听弓箭师傅讲过的一些事情,观察了四周的房屋分布,越过长街,上了客栈对面酒楼的二楼,打开窗户,小心地侧身站着,防止敌人发现。好在是初秋,客栈的门窗还没有用蜡纸封死,正好能看清楚一些情况。
  彼时屋中刑部服色的人只剩三个,对面竟然还有九个,显然是遭遇一场苦战。京城不知道为何出现了一群穷凶极恶之徒。顾辰飞清理了下面的敌人,一跃上楼,大家继续打斗。
  沈瑶月不再犹豫,拿出箭矢搭在上面,瞄准后立刻射出,正中一个贼人的后背。他的动作一
  滞,被刑部的小吏一刀砍死。
  一箭射中,沈瑶月没有停息,继续搭箭。虽然能帮的忙有限,也算是出了一些力。客栈的敌人,最后都解决了。刑部剩下的两位小吏都在检查尸身,看是否留有活口。等到京兆尹和兵部派的人马先后赶到,她方才下了楼。
  走到街中间的时候,“砰”的一声,前面不远处掉落一个人形。看清楚被血迹模糊过的面容,沈瑶月脸色一变,正是两刻钟前,同顾辰飞商量着喝酒的严舒。
  顾辰飞急忙上前几步,低下身子试了下没有呼吸,便缓缓将眼睛合上,身子摆正。
  在场躺着的,不少是他昔日的同僚。
  沈瑶月明白他心中难过,便走过去。
  “箭法当真不错。前几日在你练习的时候看过,现在进步很大。”顾辰飞打起精神道:“你先回去吧,我已经没有危险了,待会同刑部的人,一同将此事料理了。”
  “嗯。”沈瑶月担忧的答应,此时安慰都没有什么意义,将真相查清,让幕后黑手伏诛,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今日下午,刑部的人来客栈,本是听说此处同一起私盐的案子有牵扯,便来寻找证据。谁料其间的戎族探子看到刑部来人,不禁心虚,露出马脚后,竟是拿起刀剑来了一次突袭。来客栈的刑部之人,本来更擅长寻找证据,打斗技巧着实一般。当差的一队人马,大多为戎族人所戮。
  当夜,禁军、京兆尹、兵部等京城各部,连夜查访戎族探子的踪迹,经历过数次打斗,抓了不少人。
  两天后,大理寺查出前任京兆尹为这些探子潜伏,出了不少力气,当即又去捉拿已经告老还乡的老京兆尹。
  同时,北面边境传来急报:戎族人带着五万大军,向边境进犯,驻扎在甘州城二十里外,扰乱边境住户生存。
  皇帝便召毅王爷等大臣进宫商议。当年薛家人战死大半之后,剩下的边将大多擅守不擅攻。当下朝堂里为着守城还是主动进攻一事争论不休。
  顾辰飞最近升了禁卫官职,又因深知两次戎族探子的攻击之事,站在末列。
  毅王爷是主战的:“臣当年历经甘州、庆阳之战,深知戎族之人,生性狡诈。若是一味守城不出,只会招致戎族人执意破城。”
  “此言差矣。”赵太师说道:“臣虽未上过前线,也知攻城同守城打发不一。当日甘州城破,历经二十余年修建,城墙坚固,难过飞鸟。更何况旁边诸城皆不过半日马程,可互相连通,亦无困守城中之苦。”
  两人开了头之后,殿中的臣子都为主动应战还是守城展开了争论。
  在一片焦灼之后,皇帝问道:“太子,你说呢?”
  “儿臣认为,守城之策更示意一些。”太子赞同赵太师的观点,说道:“一则城墙坚固,粮草丰足;二则良将难求。坚持守城的臣子们,非是畏战,倒是想战,可如今哪有将军,能同擅长骑射的戎族人,打奔袭之战。”
  “臣愿往。”毅王爷道。如今朝中,大约只有他曾领兵同戎族人打过仗。
  毅王爷年过五十,如今身体景况大不如前,皇帝不同意。
  “微臣愿投军。”顾辰飞出列道。他投军倒也容易,毅王妃在边境还有几个族弟,算得上他的舅舅。只是如今牵绊在禁军,不好随意离去。
  毅王爷回头狠瞪着自己的儿子。
  太子说道:“顾同知是要为将领兵出战?”
  “臣愿领兵一战,亦愿作一小卒,只求出关斩杀贼寇。”顾辰飞肃然道。同僚,好友多为戎族人所戮,如今戎族人犯边,侵扰边境百姓,甘州更是有围城之危。一再忍让,只会落了声势。
  太子看了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
  “你们暂且都下去吧。”皇帝说道。
  回了王府,毅王爷生气道:“谁让你去边境投军的?你给我滚回去,不许出来!”
  毅王爷年轻的时候,自己带着几位随从,收服了当年对京城生了疑心的将领。可他却不愿意儿子去,就连前几日听到儿子升官,也没表现出什么喜色。似乎只是希望儿子能在刑部,做一个小吏。
  见状,顾辰飞微愕。
  因着大臣拦阻,皇帝并没有急着下命令。那日他在御前态度坚决,回到流韵居,人却是冷了下来。
  心情低落的顾辰飞不再插科打诨地说些什么,而是避开人群独自待在屋里冷着脸不说话。沈瑶月瞧瞧去看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觉得他不好相处。
  可每当她走近的时候,顾辰飞却打起精神待她,依旧像往常一样。
  这日傍晚,看到顾辰飞站在院角的树下面。想到几日都与生死擦肩,沈瑶月心中念头千回百转。
  在外营帐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她每天醒来后和入睡前,总会第一个想到他。回首前世今生,见他始终心思如一的对待自己。那颗被磋磨的心,连同充满背叛的过去,慢慢地消失不见。
  虽然她没有明说,可早就动心了,在看见一向贵气从容的他,一身破烂的从山上跳下来,抱住因为落水浑身发冷,快要站不住的自己。
  那是一颗半点不掺假的真心。
  可一直带着满身蓬勃朝气的人忽然变得缄默不语,沈瑶月也不愿见他勉强自己打起精神,便暗自琢磨。谁料这个人先过来了。
  他心意已决,可当要开口同沈瑶月说的时候,还是有几分犹豫。
  “有话要说?”沈瑶月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我打算去从军。”顾辰飞说道。
  “你都想好了?”
  “嗯。”
  “那我等你回来。”沈瑶月语音低柔。
  “你不怪我决定突然?”顾辰飞微微皱起了眉。
  “我自然不希望你去。可战事起了,就算是一介布衣,亦有守土之责。更何况那是王爷和王妃曾经待过的地方。”沈瑶月说的很认真,渐渐低下眼睛:“更何况,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只盼着你能得到你想要的。除此之外,我只盼着你平安。”
  我想要的。顾辰飞坚定道:“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夜色下近处无人,沈瑶月上前抱着他,说道:“你要记得之前答应过我的事情,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许让我白等,不许白费我的心意。”
  顾辰飞看着她的眼睛,没有问是何心意,打算等着回来再问。端详了许久,最终用唇轻轻地触了一下额角,方才说道:“等我。”
  出战的旨意最终下达,皇帝调遣三万兵马,去甘州与当地守军会和。除了主将之外,另外指了顾辰飞做左将军,一同前往。
  圣旨下达的那天,毅王爷早已和皇帝商量过了,最终平复了心情,没再骂他。
  当下府中打点行装,下午便要出发了。
  一大家子出门送他出战。
  望着顾辰飞穿着盔甲配剑,提着红枪骑着马去往军营,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远,沈瑶月的担忧渐渐燃起来。
  他还是走上了同上一世一样的命运。
  这一世,该怎样让他不在身处高位之后,死于暗杀呢。


第64章 
  自从顾辰飞去往北境后; 沈瑶月每日一早都会去上房打听,今日战事如何了。
  同之前毅王爷猜测的一样,戎族人见甘州城坚守不出; 当即围城。甘州统帅便发讯号; 向四周求援。附近城中见到烽火燃起; 立刻派来援军。戎族的统帅显然早已经料到,将先前隐藏的兵力; 埋伏在援军的必经之路上; 打一个出其不意。
  短短半个月; 前去甘州救援的军队尽皆覆灭; 只有少数人反应得快; 逃了出去,送了消息。
  顾辰飞同朝廷派去的大军似乎依旧在路上; 不知道赶到时会如何应对狡诈的戎族人。
  她虽然知道他定是能赢的,可总是免不了担心。担心万一有个意外,遭遇了埋伏如何是好。夜间时常辗转,益发忧虑。
  虽有战事; 朝廷依旧如期举行了秋闱。秋闱的前一个月,在沈老太太的力争下,沈远舟回到了家中。
  沈从屿向来是家中不闹出大事,一概不理这些事情; 只有一番勉励话语。老太太年纪大了,操心不了那样多事情,叫回来也只是为了自己面子。幸而陈氏也不在; 沈瑶月便回到永宁侯府,同沈容月一同回去打点科考所用到的东西。
  考场检查严格,能带进去的东西有限,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沈容月在那边数着笔具,看有无问题。
  沈瑶月从一堆衣服里挑出一件单衣,虽是薄,因着用料特殊比之其它的衣服能挡些风,就嘱咐道:“穿这件衣服进去吧,万一回头起了风,还能挡一些风寒。”
  “现在我已经没那么怕冷了。”沈远舟道:“更何况有单间,风刮不到里面来。”
  沈瑶月略放心下,依旧将衣服包起来,说道:“这两日也不必继续着急看书了。好生歇一歇,养养精神,进考场去,回头考完了,带你吃些好的。”
  沈远舟点头应是:“阿姐说的我像三岁小孩子。”
  “二少爷来了。”外面的丫鬟报说。
  沈远牧之前没能考取秀才,故而本次没有考试资格。因着年纪本就最小,家里人也不苛责。之前听沈容月说过,陈氏去郊外后不久,他时常出门,不知道做些什么。
  当下沈远牧进来道:“大姐姐三姐姐都在这,也不叫我一声。”
  “不过是过来收拾东西,怕你忙碌,才没喊你。”沈瑶月道,自从意识到这个弟弟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之后,再加上同陈氏撕破了脸,便一直回避。有时会有几分好奇,
  前世之事,他到底起了什么作用?
  “姐姐说这话倒是外道了。知道的以为大姐姐体谅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姐弟离心了呢 ”沈远牧笑道,却并不能给人暖意。
  “你想多了。丫鬟婆子们,不会这般想的。”沈瑶月淡笑道。
  旁边一个嬷嬷就道:“是啊。谁不知道大小姐向来对两位少爷一般看重呢。”
  “姐姐关心我,我也关心大姐姐的。大姐夫去了边境,前两日听着消息不好,近日如何了?”
  沈容月和沈远舟一齐紧张地看着沈瑶月。
  沈瑶月心里“突”了一下,复又想到,前线之事,没几个比毅王爷更清楚的了。沈远牧的这番话,大约只是过来添堵。她当下从容道:“这话你是从何处听来?近日的战报,凡是涉及爷的,父王都会告诉母妃和我,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那就是他们以讹传讹,说岔了。大姐夫无事就好。”沈远牧见自己的话没有见效,便将此事撩在一边,笑笑道:“差点忘了正经事,我是过来祝大哥金榜题名的。回头高中,可别忘了自己兄弟”
  “自家兄弟,这是哪的话。”沈远舟听着话不像,可他心思一向直接,也说不出弯弯绕的话,当下只是皱眉看着。
  沈远牧没再说话,行礼告辞退出。
  沈远舟低声问道:“大姐夫在前线当真无事吗?”
  “还在路上呢,你不必担忧。眼下好生考试才是正经。”沈瑶月安抚道。
  送考当日,沈家诸位长辈又是一番殷切勉励。沈瑶月同沈容月一同去送考,分别前自是少不了一阵关怀。考场附近到处都是送考生的家人,各种马车堵了一路,车夫赶马声此起彼伏。
  “我倒是第一次瞧这样的场景。”沈容月平日里出门不多,去过的几个地方无非是舅家和城外寺庙,最近多了个毅王府。送考的场景,也不是时时出现,自然觉得新鲜。当下掀开帘子,却忽地停了动作,望着那边。
  “怎么了。”沈瑶月问道。
  “没怎么。”沈容月垂下去的手,掩饰地扯了扯裙角。
  沈瑶月疑惑地探手掀开帘布一角,看见不远处一位少年公子,骑着高头大马,神情冷漠地堵在人群里面。她忽然猜到了什么:“是林公子?”
  “嗯。”
  “怎么了,看到他,你不开心吗?”沈瑶月放下帘子,敏锐地觉察到她眉宇间满是忧伤。“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容月犹豫良久,方道:“那日我回舅舅家,正好撞见。听他同旁人说,平生最厌恶王府侯门勋贵之家,让人见了恶心。”
  “你可知道缘故?”沈瑶月觉得奇怪,一般的人家,见到勋爵之家,一向是上赶着的。就算心中嫉妒,也不会表现出来。可是听林三公子的形容,恰恰是知道了沈容月的来历,才出此言语,其中必定是有缘故。莫不是清风镖局刻意被衙门难为过?
  “我不知道。”沈容月微微摇头。
  “要不我差人悄悄打听下?”
  “姐姐莫再提此事了。”沈容月勉强笑道:“本来就是我痴心的想头,何必多作搅扰。”
  “你当真不想知道?”
  “他既然那样说,自是肺腑之言,我就算知道了缘故,又有什么用。”沈容月凄凉说道。
  听闻此言,沈瑶月没有再劝,等着马车先后送了人,告辞回去。
  回到毅王府,想想前几日的苏怀瑾和今日的沈容月,沈瑶月不禁觉得发愁。她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又想到下午看到的少年长相,有几分熟悉,挂心了半夜。第二日一早,便唤来了顾辰飞的小厮。
  顾辰飞在前院有四个小厮,都是王府里的家生子。一开始选出来的时候,是为了给他做伴读的。虽然平日里派不上什么用处,可都是忠心耿耿。拳脚不错的那两个,随他去了前线。还剩下两个,在家中,预备沈瑶月使唤。
  去流韵居的路上,木生十分忐忑。早上水生一听说少奶奶传唤,便装病溜走了,当真没义气。
  想到往日少爷再四教导他们,要如何听少奶奶的吩咐,心里就是一紧张。看着日渐向上的少爷,心里又是一哆嗦。私底下议论,少奶奶大约是个狠厉人,才能降服不尊父亲,驱赶叔叔,殴打堂弟的少爷。
  今日叫他过去,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进来吧。”沈瑶月现在指挥顾辰飞的小厮,算是得心应手:“以前爷去妙音坊的时候,你可有跟着去?”
  木生忙磕头:“少奶奶,我不知道啊。爷以前出门,时常是自己去的,小人不敢说谎啊。”
  “停停停,我不是算旧账。”沈瑶月觉得头疼,直接问道:“那位魏大哥的来历,你可知道?”
  “知道。”木生小心地道。
  “那他家中现有何人,或者说同姓林的人家有什么牵扯?”沈瑶月道:“你一切照实说。之前我去见过,你也是知道的。”
  木生还在迟疑。
  沈瑶月道:“我不是瞒着爷,等着他回来,你尽管和他说。”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木生很识时务,忙道:“魏公子本姓便是林,只不过为了隐瞒身份假称姓魏。”
  沈瑶月讶然:“那他家中可有兄弟?”
  “有两个弟弟,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郎。这些事情是少爷后来命我去查的,是以记得十分清楚。”
  “那两位林家少爷叫什么名字?”
  “这个……”木生挠了挠头:“二少爷叫林兆泽,三少爷叫林兆源。”
  当日沈容月吐露心事的时候,自然说过名字。沈瑶月心道,那日瞧着眼熟,便猜到有缘故,没想到竟是亲兄弟,怪不得那般言语。“那如今清风镖局是谁管事?”
  “是林掌柜同自己的二儿子,只不过近几年将皇商的身份慢慢脱了,如今只专心于镖局事务。”
  “行吧,你去吧。”沈瑶月道:“回头若是爷问起来,你尽管说实话就是。”
  “不敢不敢。”木生小心地退了出去,险些撞到门框。
  沈瑶月颇不理解他们为何怕自己,命人备了纸笔,曲笔写了封信,将林大公子与一个贵女的两情相悦却被家人拆散的故事大致讲述了一遍,其中隐去了贵女的身份。
  “彤儿,前几日娘送来一些东西,你把其中的蜀锦面料挑出来,带着嬷嬷,一起回永宁侯府送些东西。另外这封信你亲手交给三姑娘,务必不要遗失了。”
  这封信,能让沈容月明白事情前后,知晓林三对她的抵触,并不是因为她自己,多少能让她好受一点。
  可后面的事情该如何进展下去,就难说了。在魏大哥,也就是林大公子被殴打致残的时候,就埋下了隐患。更何况,当下人都没了。
  当真是个死结。


第65章 
  几日之后; 边境传来捷报。
  在众人都以为大军没有赶到甘州的情况下,顾辰飞在五日前率领部分人马,从另一条路连夜奔袭; 突袭了戎族一队埋伏的人马。
  后面; 他采用同样的策略; 对先前埋伏在各处的戎族兵马分别进行突袭,仅余数人逃脱; 一举挫败戎族人之前胜利的气焰。
  原本戎族只是防备从京城赶来的军队; 早已经做好了对策; 准备迎战大军; 没想到中原竟然分兵作战; 一时间慌了手脚。
  最终,赶到的大军同顾辰飞率领的人马几乎来了个包抄; 再加上甘州守将的殊死一搏,一场血战之后,甘州之围被解。
  远到而来的兵马进行修整,独顾辰飞率领部分兵马继续追击; 接连取得了胜利的好消息。
  顾辰飞率领军队在前线告捷,圣上十分喜悦,连连封赏毅王府诸人。
  毅王府的声望只升不降,毅王妃与沈瑶月亦时常进宫; 近来沈老太太竟然都放下脾气,亲自登门来看沈瑶月。
  考虑到沈容月沈远舟的事情,沈瑶月为了日后能在关键时刻说句话; 当下同老太太假装祖孙和睦。
  沈老太太平日也是个爱念佛经的,虽然没多慈善,但近来许是因为家宅不宁,很乐意花费时间在这上头。以前沈瑶月为了讨好她,曾经寻过孤本佛经,抄写经书,并知道供佛时燃的香颇有讲究。
  京城礼佛的贵人很多,都有各自不同的讲究,譬如宫中的林贤妃,燃的香多是御赐之物,甚至在宫里都设置了佛堂,里面专用京城少见的宫制乌沉香。
  如今各宫赏赐正好得了几种异香,正好送老太太一些,做个顺水人情。
  只不过送礼物之前,沈瑶月照例看了下:“怎么少了一块?”
  彤儿怯怯地过来道:“不小心打了一块,想着要不留下自己用吧,回头熏屋子和衣服什么的。”
  沈瑶月听闻此言,并不放在心上。
  恰逢旨宫中有旨意,传沈瑶月进宫。
  如今进宫,多是冯贵妃叫她过去说话,各宫娘娘见了都是笑容满面的。偶尔见过赵淑妃,依旧是不冷不热地看着她。
  沈瑶月清楚这是前线的人用自己的性命拼杀出来的殊荣,除了担心以外,没有半分的骄矜心气。
  这小半年的功夫,因着顾辰飞带兵位置不定,很少有家书往来,偶有一封,词句亦是十分简略。
  那封信寥寥几十个字,沈瑶月已经翻看过数十次,笔迹苍劲有力,同年幼时潦草写出来的怪字全然不同。
  同冯贵妃请安后,寒暄了几句,圣上突然摆驾庆和宫,只好退了出去。冯贵妃没有让她出宫,只是让她在偏殿歇歇,或是御花园逛逛。待会闲了,依旧继续闲话。
  前世今生,沈瑶月进宫的次数不算少,但像今天可以自在逛一会儿的情形不算多。她漫步走在御花园里,正自出神,迎面撞上了太子妃。
  太子妃依旧同往常一般柔弱,笑道:“沈夫人可愿同我走走?”
  沈瑶月便跟上去:“太子妃客气。”当日庆和宫解说行宫围栏一事后,二人虽有见面,可从来没有私下说话的时候,今日颇是不解。不过她并不讨厌太子妃,当今只有太子,若是有机会,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当下二人率先两步,几个丫鬟识趣地跟在后面。
  “有一事我埋在心里许久了,今日终于有了机会探问。”太子妃道:“当日庆和宫,沈夫人会帮我?”
  沈瑶月笑道:“当日苏县主亦在侧,殿上所言,句句属实,并无偏帮,只是太子妃本就占理。”
  太子妃没再追问下去,说话声莫名有些疲惫:“当日我第一次主持盛大的宴席,请了王公贵眷,生怕出了事情,可是还是出了。幸好沈夫人和苏县主福大命大,没有什么事情。”
  “栏杆之事,只是意外,太子妃不必放在心上了。”沈瑶月见她对此事一直挂怀,安慰道。
  太子妃勉强一笑。
  “不好了,太子妃娘娘,淑妃娘娘带着人去东宫了,然后怒气冲冲的过来了。”有宫人突然跑过来说。
  “东宫中的钱嬷嬷说是您昨夜彻夜不归,恐是行事不端。”另一个宫人打听到的多一些,说出的话虽然骇人,但此时形势紧张,也顾不得委婉:“淑妃娘娘说您必定是在此处见不该见到的人。”
  听着宫人汇报,太子妃一直紧抿着唇,原本就柔弱的面孔更苍白了,忙道:“沈夫人,你先回去吧。”
  “我既在此,也是跑不脱的。”见几个小宫女都是慌慌张张的,沈瑶月不太明白宫中到底发生了何等事故,但心中明白有些事既然知道,实在难以躲避。“太子妃不如说与我,我们想个法子。”
  太子妃轻蹙着眉,仿佛经历了莫大的挣扎,方靠近一些说道:“最近宫中多事,太子殿下幸了太后寝宫的宫女,有了身孕,又身子不适。贵妃娘娘对东宫子嗣一事颇是挂心,我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就将她调出太后宫中,放在一个不显眼的宫殿,又命东宫中会医术的宫人去医治她。昨日情况危急,为避人眼目,我夜里悄悄去了一次。”
  “为何?”沈瑶月有点疑惑,如今东宫尚无子嗣,就算是个宫女有孕,也算好消息。
  “那孩子是前几个月的。”太子妃住了口。
  沈瑶月便明白了。前些时日,太后病重,诸人斋戒祈福。身为太子,幸了太后的宫人,实在说不过去。
  太子妃隐瞒真相,是担心冯贵妃得知此事,将此女直接处置了。可赵淑妃听着自己派去的嬷嬷,发现太子妃彻夜不归,急忙过来拿太子妃的把柄。
  除非能说出真相。
  一方面是宫女的性命,一方面是太子的清名,再加上如今赵淑妃一心想拿太子妃的把柄。
  “太子妃可有法子?”沈瑶月问道。
  “沈夫人仁善,我是信得过的,此事不要告知外人。如今既已无法保全,我的清名,算不得什么。”太子妃脸色苍白,却不肯牺牲另外两人。
  依着刚才宫人来报,提及赵淑妃的言辞,沈瑶月亦无法逃脱。毕竟不知道赵淑妃是想诬陷太子妃同宫外私自买卖还是有人有私,若是前者,自己八成跑不掉。
  看着不远处便是林贤妃在宫中建造的佛堂,沈瑶月当下道:“太子妃,不如我们想一个法子,先混过去。”
  “沈夫人请讲。”太子妃忙问。
  沈瑶月便同太子妃耳语了几句,太子妃却有些犹豫。
  “娘娘是想保全太子和那宫人,只得如此。娘娘自己的身份,也该爱惜。”沈瑶月提醒道。
  太子妃一咬牙,只好同意。
  一刻钟的功夫,赵淑妃带着人过来:“太子妃,你躲在这里倒是清闲啊,如今有了事情,你是想回东宫说,还是到我的寝宫?”说罢又看了沈瑶月一眼:“还有外人呢,起吧,我可不敢让你们家人跪着。”
  沈瑶月便谢恩站起来。
  “淑妃娘娘说话,儿媳不明白,只是过来礼佛。”太子妃说话依旧同之前无二,只是有些紧张,若是近了,便能发现她手有几分抖。
  “淑妃妹妹。”林贤妃忽然赶来。她随太后信佛多年,曾感化不少宫人一起斋戒,她为了让鲜少出门的宫人们能有一个侍奉佛祖的地方,便请旨在宫中建了了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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