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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榜推]-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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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话,现在可以说了吧,夜色已深,在外面逗留过久,对你对我恐怕都没有好处。”见幕听雪将柴房的门关上,林妙香心里暗生警惕。
    “说得也是。”幕听雪轻笑一声,从怀里拿出一支弯月状的木簪,捉住林妙香的手,放在她的手心,“在与你说正事之前。我想先给你看看这个,我想你肯定不会太陌生。”
    林妙香的手在接过木簪的时候便是一颤,低下头,清楚地看见了木簪尾端绽放着一朵精致的迷迭花,随后刻了一个熟悉不已的“凤”字。
    这是她曾经日日夜夜陪伴在身旁的东西,在那些痛苦中苦苦压抑的日子里,她就是带着这一支木簪。走遍了天涯。
    却再也寻不见那个笑容浅浅的男子。
    林妙香沉下了眼眸。“这支木簪我丢失已久,虽然不知你是从何处拾到,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将它送还给我。”
    “送还?”幕听雪葱白的手指不禁微微掩口,她的手很白,唇却很红,一红一白的对比。看上去十分刺眼。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给你这一支木簪。并不是要归还给你,而是让你看看,让你为我鉴赏鉴赏,这一支别人送我的木簪。可否配得上我。”幕听雪的声音里带着柔柔的笑意。
    闻言,林妙香不禁低头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木簪,呼吸顿时粗重起来。
    木簪仍旧是那支木簪。上面的字迹甚至都和那个人一样,张狂却又温柔。只是。那些字迹日夜摩挲过的痕迹却再也不见。
    “这支木簪是新的。”林妙香艰难地开口,胸腔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很多话,就被死死地压在了石头之下。
    “没错,这支木簪是白日里有人送我的。”幕听雪笑笑,伸手将林妙香手中的木簪拿了过来,林妙香像是全然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幕听雪的笑意更深了,轻轻抚摸着那个“凤”字,悠然开口,“你说,这字还是那个字,木簪也还是那支木簪,这人,是不是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人了呢。”
    “慢着。”林妙香忽然一抬头,死死地盯住了她,“你知道什么了?”
    这支木簪赵相夷也曾经送过自己,但是现在,赵相夷已经不在了,这个人的木簪又是从何而来,还有,她是如何知道自己有过这样一支木簪。
    幕听雪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一切,所有的一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一直不肯告诉我我母亲的事的话,请恕我不再奉陪。”林妙香面无表情地回道。
    一拂袖,正欲离去,幕听雪的声音又不紧不慢地响起,“前些日子,有一个人给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他说,他之前爱过一个很美的女子,但是,她不爱他。所以在沧澜阁,他送了她一支木簪,不求她回报,只希望她一辈子都要将它带在身上。”
    林妙香的身子蓦然僵住。
    “但是后来,她丢了它。所以他送我这一支木簪的时候,告诉过我,他不求我一辈子戴着这一支木簪,只求我,爱上他。只要我心里是有他一日的,这木簪,哪怕是丢了,他也会再一次送我。”幕听雪的眼弯成了好看的月牙,“你说这样的男人,好么?”
    林妙香只觉得浑身冰冷,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夺门而出的念头,从牙齿缝里挤出了数个字来,“……好……自然是好,他一直都是很好的人。”
    “原来你也觉得,可惜,这样的好男人,天下间,也只有这么一个,而且,还在我身边。”幕听雪将木簪放回了自己怀中,忽又拿了出来,在林妙香面前晃晃,温柔地道,“看你对这支木簪很是喜欢的样子,不如,我送给你好了。反正,我以后也多的是。”
    林妙香手都在抖,她恨不得上前狠狠地在那张巧笑嫣然地脸上刮一大耳巴子,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那样才不会有损她骨子里的骄傲,可最终也只是颤颤地接了过来,勉强笑道,“如此,就多谢幕姑娘的美意了。”
    “不客气。”幕听雪依然笑容得体。(小说《傻妇》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阴狠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傻妇》更多支持!木簪的头扎进了手心里,有些痛,林妙香闭起了眼,这有这一支木簪了,只有这一支了……
    没过多久,她重新睁开眼来,“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没有,如果没有,还请告诉我我母亲如今的消息,她人在何处,是否安好。”
    “我现在跟你提的,不正是和你母亲有关的事么?”幕听雪笑笑,看上去很无辜的样子。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渗漏进来,从窗户脚下,爬到了她青色的衣摆下面。
    一时间,连月色都带上了诡异的淡青,变得朦朦胧胧起来。
    林妙香不悦地皱起眉,眉间的戾气一闪而过,“幕听雪,你当真是打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幕听雪一掩口,明亮的双眸闪了闪,盈盈间像是一泓林间的清泉。她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半晌,幽幽开口,“你母亲现在在姜来乾手中,但是,你是不可能找到他的,我只能说,她一切安好。你若是想救她,必得先攻下南王朝。”
    林妙香一挑眉,“我可否将你这些话理解为敷衍我的废话。”
    “不,当然不是废话。要攻下南王朝,一定要有足够的兵力。而我哥,幕听雨,拥有北王朝半数的士兵。现在北王朝的状况你也清楚,沈千山虽然是皇帝,但中了皮影戏后,根本是一具没有意识的傀儡罢了。你以为凤持清的大将军之位是怎么当上的,若是没有我哥暗中的支持。他什么也不是。要是这个时候,我哥忽然按兵不动……”幕听雪没有再说,斜眼往林妙香看去,静静等着她发话。
    林妙香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又黑又长的细缝,“你想怎样?”
    “很简单,我要的,是凤持清。”幕听雪意味深长地道。“虽然我很想称霸天下。但是,一个女人要在众多男人中有所作为,难上加难。所以。我要扶持一个足以称霸天下的男人,与他共享江山。”
    林妙香一怔,随即嘲讽地一笑,“你打算攻下南王朝后。杀了沈千山,拥持清为王?”
    “有何不可。”幕听雪脸上露出了一种令人不容忽视的神采。“林妙香,我能给持清的,你给不了。”
    林妙香想继续笑她,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下来。“即便如此,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听说。持清准备娶你。”幕听雪没有笑了,脸色有些认真。甚至带了几分阴狠。
    林妙香没有答话。
    外面似乎刮了大风,隔了房门,也能听见树叶沙沙抖动的声音,仿佛在哀鸣一般。
    “我将得到凤持清,所以必定不会容许他的身旁,还有别的女人,你懂我的意思么?”幕听雪上前几步,她的身材有些高大,所以低下头,俯视着林妙香。
    “懂。”林妙香的声音很好听,只是现在,蒙上了一层沉沉的倦意。
    “如此甚好。”幕听雪满意地后退了一步,“对我来说,在凤持清身边出现的女人,染指的不仅是属于我的男人,更是我日思夜想的江山。”
    “如果你嫁给他,你会喜欢他么?”林妙香沉默片刻,忽然问道。
    幕听雪一愣,继而低笑出声,“只要他拥有万千江山一天,我便会爱他一天。”
    “如果他不做皇帝呢?”林妙香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
    “你是聪明人,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幕听雪语气里满是阴狠的意味,轻蔑地看着林妙香瑟瑟发抖的身子,“既然活着已经没有了用处,不如死了的好。”
    就在这时,她脸上挨了重重的耳光。
    那耳光来得又快又狠。别说闪躲,幕听雪甚至还没看到,就已经被重重抽到了地上。她捂着脸,面颊滚烫,像是焊了烙铁一般疼痛。
    “你发什么疯!”幕听雪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林妙香,却在触及到她森冷的眼神时往后缩了半步。
    “幕听雪,你要我不嫁给凤持清,可以。你要嫁给凤持清,也可以。你想利用他为你打下江山,仍然可以。但是,你不该想要杀他。因为,曾经有过这个念头的人,都死了。”
    幕听雪错愕地看着林妙香,“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凤持清。包括我自己在内。”
    幕听雪略微呆了一下,又提高音量,指着林妙香,笑得即讽刺又冷然,“林妙香,这个世界上,恐怕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了。”
    林妙香脸色惨白一片,眼前又浮现起幕府那场大火,眼眸被火灼烧,泛起蒙蒙的雾气。幕听雪走过来,扬手就还了她一个耳光。
    林妙香眼神空洞得没有丝毫焦点。
    眼前晃动的全是两年前的夜晚,身后猩红的火光照亮了整片漆黑的苍穹。熊熊的大火燃烧起来,映红了她秋水一般的明眸,瞳孔中是无尽的火焰,黢黑与暗红交错在一起,仿佛已燃烧了无数年月。
    大风呼呼地在耳畔刮过,身后落下阵阵旱雷。
    火光渐隐处,一个颀长的身影幽幽行来,就像是从火中走出来的一般。翠白的衣衫,如墨的黑发,眉间朱砂在火光倒映之下,清冷的脸庞多出了几分妖孽。
    夜色漠漠,风吹一阵,停一阵。
    在他身前,赵相夷浑身是血,醉梦琴的琴弦深深地勒进了他的十指,血肉模糊成了一片。他胸前的鲜血从剑伤处汩汩冒出,怎么也止不住。
    火光尽头,是永无止尽的绝望与疯狂。
    林妙香忽然觉得腹部一阵抽搐,头沉沉的,刚才那一耳光明明是能够躲开的,可是待那耳光扎扎实实地落在了脸上,她才反应过来。
    身子软绵绵的,开始使不出力气。
    林妙香猛地睁大了眼,“你下了毒?”
    “不是我,你对毒药的研究比我更甚一筹,若是我对你下毒,你怎么会没有察觉。”幕听雪眨了眨眼,随即缓缓地道,“下毒的人,是凤持清。”
    林妙香垂着头,不动了。屋里夜色很深,也很暗,她木立在黑暗里,仿佛化为了雕像。
    “不可能。”
    “人就是太过相信别人,才会变得愚蠢。”幕听雪声音里的柔软变了调,她的话很尖利,她的眼,却很美。晶晶亮亮,在淡淡的月光下清澈见底,甚至带了几分孩童的天真。
    林妙香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推开她,快步朝门外走去,身子的不适让她感到了巨大的不安。翻江倒海的反胃感涌上来,林妙香捂住了嘴。
    “你忘了么,今晚凤持清见你的时候,带给你的那束花。”
    林妙香陡然顿步,几近惊恐地回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她美得惊心的脸。那个时候,她的确是闻到了花里有不一样的气息,但那个时候,她满脑子里都是小临送来的信,便以为那不过是凤持清身上的熏香。
    幕听雪轻笑,朝林妙香走了过去,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行云流水一般,“你看,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背叛,是迟早会到来的事。”
    林妙香看着她,忽然笑了,她一笑起来,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一扫屋内的压抑,“谁告诉过你,持清来的时候有送花给我,方才我头晕,原以为是你下了毒,看来,不过是受了风寒罢了。”
    林妙香的笑容浅浅,脸色也不再苍白。
    幕听雪盯着她,蹙眉道,“怎么会,下午的时候我明明骗凤持清说女人都喜欢花,骗他将毒花送到你房间……”
    说到一半,幕听雪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口,不再多说。
    林妙香长出了一口气,方才强忍着不适,憋住呼吸才努力在脸上憋出的红晕褪了下去,依然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果然。”
    幕听雪一看她的神色,知道自己中了计,林妙香刚才那句哈不过是为了套出事实来,当下气白了脸,很快,又收敛了神色,轻声道,“既然被你识破了,那你……”
    林妙香一愣神,“什么?”
    “就去死吧!”幕听雪冷哼一声。林妙香还在强忍着肚子的疼痛,幕听雪就已经飞速扑了过来,一拳冲着林妙香击去。
    林妙香虽然中毒,但身子的本能还是有,加之有所防范,脚下一转,侧身准备避开。但她终究是没有料到,幕听雪居然会武功,而且不弱,完全不像是最初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娇弱。
    明明已经被避开的手掌冷冷地一转,狠狠地拍到了林妙香的背脊上,林妙香整个人都朝墙壁弹去,头狠狠地撞在了墙上的钉子,血流了一片。
    几乎是瞬间,林妙香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腹中的疼痛还是没有缓解。眼角火辣辣地作疼,她吃力地抬手,摸到了黏糊糊的血,林妙香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晕了过去,眼角的伤,恐怕就是被钉子划破的。
    脑袋里嗡嗡作响,林妙香用力地摇摇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外面天色仍旧暗成一片,月亮消失了深蓝的天际,只留下了点点疏星,散落四方。(小说《傻妇》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自喜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傻妇》更多支持!林妙香慢慢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拉了拉房门,没有拉动。她眯起了眼,手上加大了力道,重重地一拉,房门摇了一下,却又立马弹了回去。
    林妙香后背一凉——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她完全不理解幕听雪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她是来告诉自己,让自己不要嫁给凤持清的,但现在这样做,未免太大胆了。
    要是凤持清发现自己不见,定会来寻找自己的。
    这时,门外传来了幕听雪带着笑意的声音,“这么快就醒了,果然有的人,命就是贱,怎么也死不了。”
    林妙香站在门前,没有说话。
    “看样子,你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门外的人叹了口气,幽幽然道。
    “幕听雪,放我出去,你把我关起来做什么!”林妙香提高了声调,刻意地大声喊着,人却朝着窗户挪去,她记得刚一进来的时候,窗户是没有关的。
    “我既然把你关起来了,又怎么会放你出去。”幕听雪嘲讽地眯起了眼,“更何况,我既然把你关起来,肯定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过过夜,吹吹风就完事。”
    林妙香眯起了眼,暗地里却加快了脚步,眼眸一沉,拼尽全身的力气运气内力,技巧性地砸到了门上,像是人在用拳头狠狠地捶门一样。“我不管你关我起来做什么,快放我出去。”
    只要将幕听雪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门上,她就可以趁机从窗户逃掉了。
    换做平常,这要的木门根本拦不住她,但是,现在身子中了毒,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了。更别提破了大门后。外面还有一个武功不弱的幕听雪。
    外面安静了一阵子。
    林妙香轻手轻脚地移到了窗户边。她小心翼翼地伸手一摸,心里沉了下来。幕听雪离开的时候竟然把窗户锁上了。
    可是,屋子里的光是从何而来的。
    林妙香皱起了眉。
    柴房里虽然昏暗。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只是此时屋内的光有些像白日里空旷的院子,只察觉到光亮。却无从分辨这光究竟是哪里射来的。
    林妙香不死心地用力推了推窗户,没有丝毫动静。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靠在墙上,无力地喘息着,浑浊的呼吸声沉沉地压在了她的心上。
    突然,柴房的门之间开了个缝。缝隙间露出了幕听雪美丽的脸。她的视线下移,林妙香随之看了过去。
    幕听雪手里拿着火把。
    林妙香浑身僵冷。
    火光映照下,幕听雪的脸红艳艳的。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时燃起了熊熊烈火,似乎要焚烧开来。
    林妙香按着腹部。缓缓挺直了背。整个柴房的空间在刹那间变得过于窄小。
    她站在窗户旁,死死地盯着那团吐着舌头的火焰,额上渗出细细的汗液。
    “怎么,害怕了。”幕听雪后退了一些,林妙香能看见她脚下的一大叠干柴。一想到这柴房里也是大堆大堆的枯木,林妙香连喘息的声音都轻了下去。
    幕听雨隔着火光,从门缝里凝视着她,冰冷的目光从门缝中挤了进来,“我原本不过是要劝你离开凤持清的,但是偏偏你做错了一件事,让我不得不杀你。”
    林妙香死死的捂住了腹部,胃一阵阵地抽搐。她朝墙角靠了过去,“是什么?”
    这时,身后的墙忽然松动了——确切说,是墙上的炉灶,在她不曾留意的情况下,朝着里面凹陷进去。
    林妙香只好孤注一掷,用力往后撞。
    炉灶竟是一个机关,带着她旋转了一圈。她被机关带入了一个秘道,在地上滚了一圈。抬头一看,炉灶的一面已经朝向这个秘道。
    她坐在地上,靠在墙上,还隐隐听见幕听雪在外面喊叫。
    这个位置比平地要低一段,应该是废弃柴房东边的地道。
    上方每隔一段都有一个小孔,她还能勉强看得到路。秘道的空间非常狭窄。她在里面走,都需要低头才能往前挤。
    林妙香顺着秘道一直往前走,地面略有些潮湿,但是没走多久便依稀可以看见一个明亮的敞间。
    她停下来,微喘了几口气。
    虽然前方有灯火,但是似乎无人。于是,蹑足屏息往前走。
    敞间比她预料的大。四面墙壁均无窗,但是每个墙壁的中央都有一条秘道,包括林妙香走出来的那一条。面前的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约莫千百个小人舞剑的浮雕。西北的角落处有一个兵器架,上面挂满了长短不一的宝剑。而南面的墙壁左侧还有一个小门,似乎是另一个出口。
    原来,这里是一个练剑场。
    这里实是暗藏杀机。
    林妙香看了看那小门,再看看另外三条秘道。她究竟是要去一探究竟,还是早些离开这个不存之地?
    她朝小门走了两步,但又站住,扣上风帽,快速而轻巧地蹿入北面的秘道。
    显然这个秘道比开始来的那一个短很多,走了几步便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又是一个练剑场。不过与方才宽阔而空旷的那个相比,这个简直就是一片狼藉:满地断裂的铁剑钢剑,墙上满是长短深浅不一的剑痕,地上还有不少石像的碎片,以及大大小小的纸团。
    林妙香随地捡起一个摊开看,上面画了舞剑的小人,非常简单,但是上面又有一个大叉。又捡起几个纸团看,都是同样的小人,不过姿势有细微区别。
    她拾起几个。放入怀中,又四处观察一下,发现没有特别的东西,便走回秘道。
    这一回她进入了东面的秘道。
    这一条秘道较之先前,长了不少。但依然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来到一个大洞入口,林妙香弯下腰。走了进去。
    洞内干净舒适。右边放着一长排油灯,约莫数十丈,将里头照得亮如白昼。左边是一间间的牢房。每间大约两三丈长,四五丈宽。床铺桌椅,一应俱全。
    林妙香眯起了眼,往牢房走去。但刚一抬步。前方便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妙香姑娘。别来无恙。当日郊外一别,甚是挂念,想不到我们能在这里重逢。”
    林妙香被吓得不轻,抬出去的脚生生顿在了空中。内心的恐惧无以复加,“姜……姜来乾?”
    渐渐的,姜来乾的身影从黑暗中出现。手中还握着一把冰寒凛冽的宝剑。
    “自然是我。”姜来乾看着林妙香瑟瑟的摸样,露出了两颗硕大的金牙。笑得别有深意,“那日初见,你不是耀武扬威,对我不屑一顾么,今日为何如此惧怕,莫不,你身体不适?”
    林妙香的背上已被冷汗浸湿,她与姜来乾交过手,若是平常自然不惧,但是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清除,这时候碰上,恐怕真是九死一生。
    她一边后退,一边努力表现出从容的模样,“我身子如何,不劳姜副岛主关心,我怕的不是与你交手,而是你故技重施,用我母亲的命来威胁我。”
    姜来乾一怔,哈哈一笑,“我白日里托人给你带的信,你收到了吧。”
    林妙香点头,脑子却里快速地转动起来,外面的房间有不少刑具,也许可以用来做自己的武器,四条密道自己已经走过三条,剩下的另一条密道一定就是出口。
    只要自己能拼命逃出去,一切就还有希望。
    “那,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
    “我与持清已经说好,明日便会率兵南行。”林妙香深吸一口气,淡淡地道,“到时候,还望你履行承诺,放了我母亲。”
    “那是自然。”姜来乾晃了晃手里的剑,林妙香屏住了呼吸,孰料姜来乾却是一笑,然后收起了长剑,“既然如此,你还是快回去收拾做好明日的准备吧。”
    林妙香脸露惊色,怀疑地看着他,不知他玩的什么把戏。
    姜来乾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微微笑道,“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们便是盟友了,我又怎会对你不利。只是此处乃姜家私人之地,你留在这里多有不便,所以还请你早些离去。”
    林妙香脸色白了白,并没有因为姜来乾的话而放松下来,反而皱起了眉。但一想到在这里留下去恐怕会有极大变故,还是忍了忍,没有多说,转身就飞快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在听到这个声音以后,林妙香身子几乎僵在了原地,忽然感到一阵不寒而栗。因为这个声音,恐怕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略显中性,柔和却又有些低沉,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那种语调,轻飘飘的,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林妙香握紧了拳,这人,是姜秋客。
    他说,“来乾,杀了她。”
    声音是从牢房深处传来。林妙香眯着眼,里面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姜来乾微微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姜秋客冷冷地道,“杀了她。”
    再没有时间犹豫,林妙香加快脚步,猛地蹿出了石洞,头也不回地朝着唯一还没有走过的那个密道冲去。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比现在更为害怕。这两年来,姜秋客这个名字像是一块大石一样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身上,他的算计,他的阴狠,让她失去了一个又一个珍视的人。
    从父母到沈千山,从沈千山到赵相夷,从赵相夷到夜重,她无知无觉地走入了一个又一个莫大的陷阱还尚且沾沾自喜。(小说《傻妇》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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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傻啊,拿着游礼心灰意懒放弃的河山,拿着赵相夷奋不顾身打下的河山,以为天下便是这么唾手可得,轻易间任由自己玩弄于股掌,送来让去。
    直到夜重与自己坠落悬崖,南王朝被夺,沧澜山山庄被毁,她才明白,这锦绣江山上面,沾满了多少的*与鲜血。
    为儿女私情利用赵相夷,引兵北伐,那一战于她是倾尽江山相送的痴恋情深,于更多人,却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绝人寰。
    于是挥手间,无数苍生逝去。
    偏偏再一回首,却是陷入了姜秋客的阴谋之中,成了这江山利欲面前的小小棋子。
    一种冥冥之中被人主宰而无法自制的悲凉,朝林妙香扑卷而来。
    一年前如是,一年后,依旧如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她依旧懦弱而自私。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妙香心跳加速,更加卖命地往前跑。
    离出口近了,她才看清,这条密道尽头的光是透过上方密密层层的枯藤洒进来的。还有数根枯藤顺着墙壁蔓延进来,从上方垂落。
    要想出去,必须从上面的洞口爬出去。
    林妙香冲上前去,拉住枯藤,整个人努力地向上爬去。因为过度用力。手指已经开始流血,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杀气越来越重。她几乎可能听见来人粗重的喘气声。
    林妙香连回头看姜来乾追到哪里的时间都没有,她死死地盯着头顶地出口,不断地沿着藤条攀爬。脚蹬在周围嶙峋的石壁上,紧紧抠住。
    身体渐渐恢复了力量。
    林妙香稍稍松了口气,知道方才的治疗起了作用。此刻她种的毒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当下不再迟疑。脚尖在凸起的石头上用力一蹬,施展轻功,向上蹿去。
    黑色的衣摆在空中风一样地划过。
    越是往上。速度越是稍减。她停了下来,抓住藤条,暗暗运足功力,寻找了一处大石处落脚。然后又是一蹬。
    身形刚刚往上掠起,耳边就传来了长剑破空的呼啸声。额上渗出了细细的冷汗。
    几乎是在剑声到达的第一时间,猩红的鲜血就从林妙香的后背喷出,溅落在黑褐色的藤条上面,沿着藤条。往下流去。
    林妙香低下头,见姜来乾站在下面的泥地上,手里的剑已经没了。撩起衣摆,正准备沿着藤条追上来。
    林妙香倒吸一口气。后背上的肉像是已经和骨头分离,疼得她差点昏了过去,然而此刻,却再没有时间给她察看伤势,她忍着剧痛,摇摇晃晃地爬出了洞口。
    这几年的生活别的没有带给她,但是忍受苦痛的能力,倒是长进不少,似乎那个被夏侯随意一掌就给劈晕的女孩,已经离自己很远了。
    出了洞口,天色已经亮了起来。
    远处朝霞连天,树叶萧萧。
    林妙香定眼一看,这秘道的尽头,居然是自己所住阁楼的后院,自己出来的那个洞口,便是院中的古井。
    周围的景致和睡前并无二致,仿佛这一晚她遇上的所有人事,不过是一场噩梦。
    不过,现在梦还没有醒。
    林妙香回过头去,看见姜来乾已经快爬到了洞口,她四处张望,在井边发现了一块大石,她眯着眼睛,眼里闪过一分狠辣,用力全身的力气抱起石头,朝中井口,重重地砸了下去。
    井下,响起一声痛苦地哀嚎,然后,是石头落地的声音。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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