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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榜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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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和感激,她越发分不清楚。
    过了这半年,她已越发明白自己对赵相夷的感情。有爱没有错,但是,更多的,是感激,更是歉疚。
    她欠了他太多。
    众人商量后决定明天便走,林妙香趁着下午空闲的时间去看了看姜恨水。对于怎么去诊治心里面也渐渐有了底。
    未来的路如此漫长,林妙香不由有些茫然起来。
    “怎么样,有多大的把握。”从姜恨水房里出来之后,林妙香的耳边就一直围绕着江玉案焦急的询问。
    她叹了口气,本来她是准备休息一下的,但被江玉案这么一吵,只好打起精神回答着他的问题。
    “十分与零分之间。”林妙香翻了个身,软绵绵地躺在露天的软榻上面。
    依稀记得很久以前,自己第一次来幽谷也是这样,和江玉案,和赵相夷一起这样躺着看过了无数次的日出与日落。
    “十分?零分?”江玉案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大刺刺地趴到了林妙香身边,“什么意思,难道……啊……”
    突然被人扯住了耳朵,江玉案懊恼地低呼出来,“赵相夷,你不要这么暴力好不好。”
    看也不看,江玉案就知道一定是赵相夷来了,这个世界上,估计也只有他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待自己了。
    “你再这样贴着我的香香的话,我不介意更暴力一些。”赵相夷的话里面听不出来几分是玩笑几分是真。
    他扯着江玉案的耳朵一直把他脱离开了林妙香的身边,然后扔到了林妙香旁边的软榻上这才放开了手。
    “我还有事,记着,呆在这里,不许靠近她。”不放心地告诫了江玉案之后,赵相夷对林妙香眨了眨眼,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见色忘友。”江玉案无奈地呆在了赵相夷所认为的安全距离,他看着对面满脸笑意的林妙香,心急地催问到,“你倒是说啊,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会有十分把握和零分把握两种说法呢。
    “如果只是纯理论的话,我有十分的把握。但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处理过姜恨水这样的情况,所以,”林妙香顿了顿,对江玉案说到,“真要治疗起来的话,只有零分的把握。”
    “那……”江玉案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把话说完。林妙香聪明地明白过来江玉案想要说的是什么。
    她转了个身背对着江玉案,“我会给你时间考虑清楚的,毕竟要不要冒这个险,决定权在你和姜无恋手上。”
    江玉案不吭声了。
    他翻了个身学着林妙香也躺在了软榻上面,夕阳的余辉照耀着两个人,江玉案疲累地闭上了眼。
    脑海里面滑过的全是姜恨水那略微霸道的声音,还有他青涩却不忍拒绝的亲吻。
    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双重瞳始终倒影着自己那火红色的身影。
    想着想着,他不由笑了出来。
    姜恨水。姜恨水。
    简单的三个字在喉咙里面来来回回地徘徊了很久,江玉案这才发现,这个太过渴望的名字现在已经变得艰辛。
    它是一生无法摆脱的爱与责任。
    “换做是你,你会愿意冒这个险吗?”江玉案试探性地问着林妙香。他的眼睛因为刚才陷入的回忆而不愿睁开。
    似乎这样就能把回忆的片段更久地留在脑海里面。

  ☆、第二百一十一章 没了

林妙香没有回应。江玉案伸手就碰到了隔壁的林妙香,“喂,这么快就睡着了?”
    印象中的林妙香可没有这么嗜睡啊。江玉案睁开眼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想把林妙香吵起来,“喂,神医,王妃,林妙香,喂,起……”
    “你怎么了?”看着林妙香突然被自己掀下了软榻,江玉案这才意识到林妙香的不对劲,赶紧从自己的软榻上跳了起来。
    “妙香!”江玉案着急地抱起掉在地上的林妙香,发现她的双眼紧闭着,脸色却是苍白得可怕。
    该死,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不对劲。
    顾不得太多自责,江玉案抱起林妙香就朝赛华佗的房间里面跑去。
    好在这处地方里大家的住处并不远,江玉案来到赛华佗的房间后直接揣开了房门。
    “赛华佗,你快来看看林妙香怎么了!”慌慌张张地把林妙香放到了房间的床上,江玉案拖过来一脸不明所以地赛华佗。
    一听林妙香出事了,赛华佗赶紧坐到了床边,仔细地为林妙香检查了一番。
    “怎么样,她还好吧。”江玉案看见赛华佗的眉一会儿皱起来一会儿松开的,有些困惑地问到。
    “还好?”赛华佗一边去为林妙香配药,一边对江玉案笑道,“她差点死了,你说好不好?”
    “什么?”江玉案不由多看了林妙香几眼,看她似乎有所好转的样子,对赛华佗说到,“怎么会这样呢?“
    “你们早上都没有发觉她不对劲吗?”叹息了一口气,赛华佗把抓好的药丢给了江玉案,“待会儿去把这个药熬了。”
    “没有啊,刚才她都还好好的,我以为她睡着了,结果后来才发现她晕过去了。”
    “不晕过去才奇怪。”赛华佗走回了林妙香的床边。在江玉案惊讶的目光中,从林妙香的手掌中取出了一根长得吓人的银针。“这……”江玉案张了张嘴,发现现在这种时候要开口是件艰难的事情。
    就在赛华佗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就涌进来一大群人。其中赵相夷是最先冲进来的。
    他直接奔向床上躺着的林妙香。不客气地把江玉案轰到了一旁,“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焦急地抓起林妙香的手腕,赵相夷这才发现林妙香冷得吓人。像是在寒潭里面浸泡了无数天的人一般。
    “她只是太累了。”赛华佗示意赵相夷不要慌张,“她应该是为了做什么事情才把这银针插进了手掌里面,希望用疼痛来减缓困意。不过,这也只能是暂时的,所以刚刚她的身体才会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赛华佗的话一出口,九九就表情怪异的望着他。要说林妙香为了要做什么事情的话也只有可能是今早自己去喊她的时候的事了。
    赛华佗不自在地别开了头,“为什么这样望着我?”
    这时候。江玉案也反应过来了。他和九九交换了一下眼神,对着赛华佗做着口型,“罪魁祸首。”
    “我去熬药。”赵相夷突然一把拿过江玉案手里面的药,走到了门口时他又不放心地回了半个头,“照顾好她。”
    “当然。”江玉案回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赵相夷熬完药回来时。林妙香已经清醒过来。她靠坐在床头,面色严肃地与江玉案说话,见赵相夷推门而入,她立马闭紧了嘴,眼里闪过几分戒备。
    赵相夷心中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这段日子以来,林妙香的处处防备让他越发不安,渐渐地。他开始习惯这种刺痛。
    他走了过去,江玉案浅笑着退出了房间。
    “喝药吧。”赵相夷在床边坐了下来,细细打量着林妙香的眉目,他的视线在她的白发上面怎么也移不开来。
    林妙香不自在地接过了药丸,皱着眉将汤药喝了下去。赵相夷一手又揽了林妙香脖子,在她耳边悄声道。“怎么,怕苦?”
    林妙香失笑,“人都是喜甜惧苦,贪图安逸的。”
    “那你呢?”
    林妙香一怔,疲倦地叹了口气。“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
    赵相夷握了她手,五指细细地在她掌心慢慢滑过,脸上浮现一丝似有若无的苦笑,“只是发现,我们之间有似乎越来越远了。香香,我好累。”
    “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们现在正在一起,不是么?”林妙香勉强地扯过一抹笑容,正要再说,却见赵相夷皱了眉,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剩下的话便哽在了喉咙。
    赵相夷看着林妙香,握紧了拳,“其实,你没有必要瞒着我,夜重……”
    话音未落,林妙香手里的药丸啪地一声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赵相夷叹气,弯下腰去拾那碎片,林妙香却一把掀开他,自己俯了身。她却又不是捡拾,一阵乱抓,瓷片抓到手心里。赵相夷忙去拉他,林妙香甩开他的手,继续去抓那些碎瓷片。一片片割得伤口更深。
    “香香。”赵相夷失声叫道。
    林妙香充耳不闻,反而急怒之下又用力握拳,瓷片锋利,把手心割得鲜血淋漓。赵相夷忙一把扣住她的腕脉,林妙香只觉得手腕一酸,手中的瓷片又落到了地上。
    她有些茫然地睁着眼,定定地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
    赵相夷翻开他的手心,见已经深深浅浅割了不少口子,有些碎瓷片还嵌在里面,皱紧了眉,一点点替林妙香挑出来。
    “香香,伤了你,我会疼。”
    林妙香抬起头,猛然间落进了赵相夷那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眼里。她忽然抱住了赵相夷,喃喃低语,“相信我,老赵,我是为了你好。”
    知道得太多,反而会让你记起夜重的一切。他是个可怕的人,会毁了你。
    而我,不想失去你。
    林妙香抱得太紧,赵相夷只觉得胸前一阵发闷,却没有推开林妙香,反而反手更紧地把她搂在了怀中,“我相信你。无论以后如何,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像现在这样。”
    他说得如此坚定,不允许有任何人来质疑,更不允许,自己质疑。
    夜,晦暗萧瑟。
    夜阑尽处,星河斑斓。似有似无的琴声从远处传来,潜伏在静谧的夜色之中。
    林妙香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心绪不宁。此时听见这琴声幽幽,更是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披了外套,她翻身下床,寻着琴声往竹林深处而去。
    碧落的翠竹在夜色中变为了浓重的黑色,密密麻麻地立在路两旁。幽幽人影,细细凉风。穿过小桥,迎面而来的是一处碧波寒潭。上有瀑布沿山脊奔流而下,溅起的水花的月色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寒潭中央,是翠竹搭建的水阁。隐隐有琴声从水声地缝隙里传了出来。
    林妙香失神一般地走了过去,她第一次来这里时,便是有一人席地而坐,手抚长琴,眉目傲然,一举一动间八分冷意,一分飘逸,余下一分,是深藏的寂寞。
    他看着自己,一脸平静地说,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你的一切,都将专属于我。而我,会为你夺下那北方江山。
    她是他的。然而最后,她背叛了他。
    冰冷的水滴溅在林妙香的脸上,她微微一怔,再一抬头,只见自己已站在水榭门处,上曰玉楼。林妙香推开了门。
    门内,依旧是简单的一桌两椅。
    房间正中,姜无恋已停了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声音遥远而模糊,“这玉楼,可是让你想起了往事?”
    林妙香眉目稍敛,她定下神来,眼中怅然之色尽褪,“即是往事,也没有纠缠的必要。”
    “你倒真是狠得下心。”姜无恋一手扶着琴弦,一手抱着琴尾,意味深长地道,“江湖之人皆知,公子冷血无情,却无人知道,偏偏有人比他更是无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妙香面色微僵,手指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里面。白日里被瓷杯划破的伤痕未愈,立马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姜无恋挑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是感慨,又似嘲讽,他幽幽开口,“我听江玉案说,彼时你遭沈千山利用,家破人亡,流落于落马村,后为公子所救。他教你武功,保你安危,虽是别有用心,但总归是对你有所付出,偏偏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南王朝没了,沧澜阁也没了,二十余年的苦心经营在旦夕间失去,就他连自己,也没了。他给了你一切,你却毁了他的所有。想想,我都为他觉得可悲。”
    姜无恋的声音里没有责备,也没有嘲讽,平静得就像只是在陈述事实一样。可林妙香听后脸色更是难看,她抿紧了唇,转身就要离开。
    姜无恋却又是一笑,“今夜引你前来,其实是有要事相商,你若走了,我一肚子的话恐怕是无人可说了。”
    林妙香僵硬地止住脚步,她努力平静地望着姜无恋,淡淡开口,“你说。”

  ☆、第二百一十二章 悔悟

“一起喝一杯吧。”姜无恋将琴放回了地面,他站起身来,径自走到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指了指桌上的两坛酒,“都说酒后吐真言,喝醉了,你才不会怕我说的尽是胡话。”
    林妙香看了他一眼,这才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有的人即便醉了,怕也吐不出真言。”
    “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怎敢有欺瞒之意。”姜无恋不在意地笑笑,他取过桌上的酒杯,将坛中美酒徐徐倒入,然后递给了林妙香,“我想,你对今晚我所言之事,必定大有兴趣。”
    林妙香接过酒来,正要往唇边送去,姜无恋的声音复又在耳畔响起,“我记得有人最爱此酒,倒是不知你是不是也喜欢喝竹叶青?”
    林妙香的动作猛地一滞,五指一缩,紧紧地握住了酒杯。满满的竹叶青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溢了出来,洒在林妙香墨黑的衣衫上面,染开了深色的花纹。
    她怔怔地望着从杯中流出的竹叶青,忽然哑声开口,“姜无恋,你说,若在一个嗜酒之人面前,有佳酿这般失去,他会是什么感觉?”
    那一夜,夜重临行前这般问她,她想了许久,仍是不懂。
    姜无恋一愣,不明白林妙香为何有此一问,他垂下了眼眸,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半晌,才幽幽答道,“会愤怒。”
    “愤怒?”
    “再是佳酿,也归嗜酒人所有。未经允许,便私自逃离,嗜酒之人,自然是愤怒不已。”姜无恋不紧不慢地解释到。
    林妙香没有再答。她眯着眼静静看着杯中清酒,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
    姜无恋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其实,今夜我引你前来。是要告诉你一些姜家的秘密。既然要合作,有些事情还是坦诚为好,以免日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我想你也是极为困惑为什么同为姜家之人,我与恨水却未与姜秋客合谋吧。”
    “嗯。”林妙香点点头,神色带上了几分严肃。她知道,姜无恋今夜所说之事,必定是极为隐秘,更是关系到之后他们所做的一切。
    “这件事要从姜家的起源讲起。你也知道了,我与恨水本是楚熠的孩子,彼时我娘离开他之后,便带走了我们两兄弟,之后楚熠寻找多年。也并未有我和恨水半分消息,那是因为我们被娘送回了姜家的族地,海域。”
    “你只知姜家与赵家争夺这南王朝数百年,却不知道,在南王朝的姜家其实只是姜家的一个分支。真正的姜家聚集地。在海域。很早以前的姜家之人,皆是天生重瞳,武学奇才。这样的一个种族可以说是逆天的存在,但海域地处偏远,岛上人数稀缺,第一代的海域之主本想一统天下,将南北帝国吞并。就因为人丁稀少的缘故,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而后族中各长老便做出决定,挑选数百名姜家子弟离开海域,潜伏与南北帝国,繁衍生子,扩增姜家血脉。发展到近几代。便有了与楚家针锋相对的姜家出现。”
    林妙香手里的酒早已撒了一地。她惊讶地听着姜无恋所说的陈年往事,心下一片波涛汹涌,只觉得喉咙干涩,声音发紧,“那你们回到海域之后发生了什么?”
    姜无恋眼眸一闪。脸上罕有地出现了几分寒意,他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开口,“我与恨水在岛上度过了二十年。期间,恨水因为我的缘故而遭人毒手,成为了族长练功的炉鼎,不旦永远地停在了十四岁的模样,就连一身所练功法与性命最终都会被族长所吸取。所以他现在才会深陷昏迷,一直没有醒来。我二十岁那年,便离开了海域,接管了南王朝的姜家分支。”
    “既然姜家以一统天下为目标,你与恨水为何还不与姜秋客会和,反而一直躲避他呢?”林妙香轻声问道。
    姜无恋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林妙香看不懂的味道,“对我而言,所谓的天下远没有恨水的安危重要。更何况,那姜秋客便是现任的海域之主,姜家族长,也是把姜恨水当做炉鼎的人。”
    林妙香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记得江玉案说过,早年海域之主蒙面潜入迷迭山庄与夜重交手,二人不分上下。
    那姜秋客竟是如此大的来头,林妙香心里有些惴惴,她忽然心念一转,低声追问,“那你可知那姜秋客本来的面目?”
    “我也只是见过他幼时的模样。后来他便一直装扮做我的样子,说起来,我已有九年没有见过他的样子。”说到这里,姜无恋顿了一下,犹豫着开口,“宋远山之死,我想,恐怕也是出自他之手。江玉案说宋远山死的时候是甘心赴死,我料定他看见姜秋客,以为他是自己的孩子,才没有丝毫反抗。”
    林妙香意味深长地望了姜无恋一眼。九年,算起来,那个时候姜恨水刚好十四岁,被做为了炉鼎,这期间,恐怕是发生了不少姜无恋不愿提及的事情。
    姜无恋被她的目光一扫,微微皱眉,总觉得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他抿了抿酒,面色一肃,继续说到,“这一次,姜秋客将南北帝国合并,想来是待稳定下来之后,便将海域也一并统治在一起。现在的南王朝已被他称王,而北王朝表面上仍是由沈千山为尊。只是沈千山已被他所控制,这和他掌控了南北帝国来说并无二致。为了一统天下,姜秋客必定不会放过还未死去的夜重,就算他现在已经变为了赵相夷,依姜秋客的谨慎来说,他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顿了顿,姜无恋不冷不淡地又添了一句,“也不会放过我。”
    林妙香拿捏着手中的酒杯,没有接口。她把姜无恋说的话与之前的一切联系在一起,渐渐就想通了眉目。那个神秘人,十有*就是姜秋客,或者是他的手下。
    姜秋客要掌控南北帝国,便必定要清除夜重与沈千山两大阻碍。要杀夜重不易,但要杀赵相夷,却是易如反掌。因为赵相夷有放不下的人。那注定会成为一把最尖利的刺刀,然后指向他。
    所以他最初便在永安城中大肆杀戮,将《夺魂秘法》放入自己房中,引起赵相夷对自己的猜忌。而后便是杀了宋远山,嫁祸自己,进而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姜秋客本意是想让赵相夷与林妙香自相残杀,偏偏赵相夷爱得太深,饶是知道林妙香杀害了宋远山,他也说这杀师之仇,他替她担下。甚至后来他为她前往幕府,找到沈千山,拿回母蛊,解了她的情蛊之毒。
    之后赵相夷为赛华佗所救。不仅没有身亡,反而彻底变成了冷漠的夜重。姜秋客便杀了夏府之人,夺走了袁双双,逼得林妙香一步步地接近夜重,与他产生了千丝万缕的瓜葛。
    最终连累得夜重失去了一切。
    但林妙香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姜秋客一副早已肯定夜重会为自己而失去这一切的模样,若说是她在夜重身上种下了情蛊,但早前她便这般威胁过他,而夜重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却更狠。
    偏偏最后,他因她坠下悬崖。
    理清了思绪之后。林妙香这才缓缓说道,“那么,我们要活下去,便是要拿回这天下,除掉姜秋客。”
    “这世上,除了夜重。还有谁能除掉姜秋客?”姜无恋叹息一声,一口将剩下的酒印下,清酒入肚,暖了身,凉了心。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林妙香眉间闪过一抹戾色,七杀心经,七曰杀爱,天下无双。她脑海里面回荡起了这句话。只要再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就好……
    姜无恋扫了一眼她眉间的戾气,总觉得这股戾色十分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他皱了皱眉,“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何打算,但是我看你练的武功极为怪异,短时间内增进不少,恐怕是什么邪门歪法,你还是少练为妙。”
    林妙香一愣,勾起了唇角,“我自有分寸。”
    “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先找一处安身之所,继而设局夺回江山。这期间,我也尚有私事处理。”
    “哦,什么私事?”姜无恋收回了在林妙香身上探寻的视线,为自己又斟了一杯酒,酒香四溢,唇舌间满是竹叶的清冷之味。
    “找回娘亲,解开自己被封印的记忆,调查桃夭身份,还有,杀沈千山,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啜了口酒,林妙香慵懒地靠在了竹椅之上,脸上的冷意却掩过了夜色的浓厚。恍惚间,她想起自己离开之时曾对*说过的话。
    她说,告诉沈千山,江山易得,天下难守。我林妙香可以给他这北王朝,也能让他一无所有。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傻啊,拿着沈万水心灰意懒放弃的河山,拿着赵相夷奋不顾身打下的河山,以为天下便是这么唾手可得,轻易间任由自己玩弄于股掌,送来让去。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锦绣江山上面,沾满了多少的*与鲜血。
    宋远山死了,夜重去了,夏府灭门,姜恨水昏迷,赵相夷也只剩下了破碎的记忆。就连自己,都是满手血腥,一身罪孽。
    为儿女私情利用赵相夷,引兵北伐,那一战于她是倾尽江山相送的痴恋情深,于更多人,却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绝人寰。
    于是挥手间,无数苍生逝去。
    偏偏再一回首,却是陷入了姜秋客的阴谋之中,成了这江山利欲面前的小小棋子。
    一种冥冥之中被人主宰而无法自制的悲凉,朝林妙香扑卷而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二百一十三章 有间

红日皓郎,山河荡荡。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紫盖香车,云树软雨。
    来来往往的人群在街上不停穿梭。不久前的战争到现在为止已经看不出了任何痕迹。商贩们高高的声音在街头回荡,仿佛是在比谁更能吸引顾客似的,一浪高过一浪。
    有穿着讲究的少爷摇着折扇从街的一头晃到另一头,人群便惊慌地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
    偶尔还有官员们下朝后的轿子路过,总会引得路人或羡慕或鄙视的视线。
    在街道两旁,有着浓烈的脂粉香味。也有着乞丐许久未洗的恶劣臭味。
    这里是北王朝曾经的京都——汴京。繁华如昔的同时黯淡依旧,来来回回间,早已是物是人非。
    在汴京的中央新开了一家客栈里面更是热闹非凡。这家客栈在京城如此迅速落脚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它的服务周到,最初的成名更多的还是因为它的名字。
    有间客栈。
    这是这座客栈的名字。
    当然,这所客栈不仅仅有其他客栈都提供的服务,住宿,饭菜,说书,唱曲。在夜晚的时候,还有一些极其秘密的交易在私下进行着。
    据说这间客栈的老板武功非凡,只要是你拿出他感兴趣的玩意儿,他就可以帮你除去你不想再见到的那个人。
    最初的时候大家都很好奇这间客栈的老板是什么名字,但后来问的人多了,老板就说,老板就是老板,还需要什么名字不成。
    所以渐渐的,大家都知道了这客栈里面的人,店小二就是店小二,唱曲的就是唱曲的,炒菜的擦桌子的弹琴的。他们都是不需要名字的。
    这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所以有间客栈依旧有声有色地开着门,而在有间客栈里面唯一有姓名的便是现在正在大厅东南角说书的李大嘴了。
    他可是京城最有名的说书匠,不过自从有间客栈开了业之后。他就只在这里面说书了。
    每次他说书的时候,客栈里面的老板和老板娘都会抽空在一旁听听,这不,现在他们正在靠窗的角落一边喝着茶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呢。
    “你们可知道现在汴京的第一美人是谁吗?”李大嘴把折扇一合,便开始了今天的故事。
    “那还用说,当然是天香楼的柔儿了。”人群中立马有人冲着李大嘴回答到。不少去过天香楼领教过个中滋味的男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要我说啊,尚书府的千金也是国色天香。上次我在街上碰见了的时候,远远地就能闻见她身上的香气了。真是回味无穷啊。”也有人提出了异议。他露出鄙视的眼神,“那种气质,可不是天香楼里面的人比得上的。”
    “哎呀。王四,看你这穷酸样,怕是连天香楼的门都进不去吧。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葡萄?”被称作王四的人被这么一羞辱脸都涨红了,他不满地反驳到,“要说葡萄的话。现在的皇后才是葡萄吧。”
    “你说对吧,老板?”王四不知怎么看见了老板,连忙问道。
    只见老板有着一张中年男子常有的脸,眼周已经微微有了些皱纹,连头发都像是懒于梳理一样随意地扎在了一起。
    “怎么扯到我这里了,我刚到京城,都还没见过皇后呢。”老板笑呵呵地回答到。他望了望身边的女人,继续说到,“不过我倒是听说以前北王朝的第一美人长得倾国倾城的。”
    “哎呀,老板,这种话以后可别随便说出去。要是被人听见,可是要杀头的。”王四一听老板说的人。赶紧告诫到。
    “哦?”老板挑了挑眉,原本普通的脸因为这个动作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
    王四走到老板旁边压低声音悄悄说到,“不说那人是叛国贼子,就说现在的皇后正是得宠,连皇上都听从了她的命令。下令凡是有人再谈论已故皇后的事,就格杀勿论。若是老板你不小心在外面提及那人,恐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因为老板平时为人随和的原因,这里的熟客都好心跟着王四提醒着老板,“对呀,以后你们说话可得小心些。”
    “原来是这样啊,我刚到汴京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就麻烦你们以后多多提醒了。”老板恍然大悟地和老板娘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温和地对着店小二招呼到,“店小二,去把仓库里面的酒拿出来,刚才多亏了大家的提醒我才没有找来杀身之祸,所以今天大家的酒水全部由我请了。”
    “是,老板。”店小二二话不说就跑到仓库去拿酒了。他看上去面黄肌瘦的,似乎只有十多岁的样子吧。
    大家客气地推辞了一番后就开开心心地接受了老板的好意。免费地东西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店小二的速度也真是快,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比他还高上半截的酒坛出来了。
    “小心些。”怕酒坛被摔碎的几个酒鬼已经赶紧快步走过去接下了店小二手里的酒坛。也不知他小小的身子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居然就把那么大坛酒抬到了客厅。
    “唱曲的弹琴的,你们两个也过来唱唱,给大家助助兴。”老板又开始吩咐到。不远处一男一女穿着朴素的两个人就走了过来。
    两个人都长得不算好看,一张脸丢到人群里面立马就会被掩盖的摸样。但两人的才艺却是非凡。
    弹琴的男子就那样大刺刺地随意在餐桌上放下了琴,左手一翻,一曲欢快的调子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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